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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游戏人间 作者:袖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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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胖子李提着一双鞋走了过来:“喏!看看合不合脚。不用还钱我了,回头请我吃烤肉就行!”廉左把鞋套在脚上站起来走了几步,挺合适,抬头道:“行,你吃多少都行!下次叫我娘亲做多些。那我先走了!回见!”说着抬脚便想走却又被李少拉住:“等会等会!那个陈锐风怎么办!他不会再找我们麻烦吧?”
廉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破鞋到:“我想他要是想找我们麻烦,刚才就已经把我们给教训了,他什么也没说八成是以这种方式输了觉得没面子,所以才就这样走了。不过择日我会再去他家登门拜访看看他伤的怎么样。走了!”说完便扬长而去。胖子李:“嗯,也对。还是阿左想得周全”



、第 4 章

翌日,城东平安药铺。
“阿左啊!快来看看爹这腰怎么了,一大早疼!”廉左爹扶着腰对着正在柜台边上算账的廉左道。
廉左忙放下手中的账本,绕过柜台走来;“哎!我帮你看看。”说着扶他爹坐在椅子上撩起后面的衣服一看皱眉道;“爹,你是不是磕哪了,后面都肿了!”又急忙起身去找消肿的药。他爹一听顿悟,立即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娘!下脚也太狠了,昨夜也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我睡得正香呢就莫名其妙的被她给踹下来,还叫我滚到别屋睡!哪有这样的娘子!”
廉左一听随即了然边给他爹涂药酒边数落道;“你昨夜一定和三叔喝酒去了吧,还喝得酩酊大醉,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受不了那酒味,家里哪里藏了酒,她一进屋就可以找出来然后丢外面去,你要是不想被她丢到外面你就少沾点酒,再说酒喝多了伤身,娘也是为你好,你喝多。。。。”还想继续说便被他爹打住,气得跳脚:“你就会帮你娘,我喝点酒怎么了,臭婆娘就是多事!狗鼻子!狗拿耗子!”说着夺过廉左手里的药酒朝屋里去,边走边嘀咕:“不就是喝点酒吗,至于吗,娘俩就会欺负我。。。。”
廉左笑笑便又回到柜台。忽然一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那人对廉左道:“快快快!找廉大夫,我家夫人一大早头疼,请廉大夫给我家夫人去看看。”廉左边去找医药箱对那人道:“我爹腰疼今天去不了,我代他去走一趟吧。”那人诧异:“这。。。不太好吧,您。。。。”
廉左淡淡道:“我虽不说比我爹厉害,但依我看夫人的问题不大,我自小跟我爹也学了不少,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是难不倒我的。”
那人也别无办法,要知道这廉大夫可是城里有名的大夫,这人这么说估计也有那么点本事,要是再去找其他大夫就怕老爷等急了回头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便笑道:〃行!轿子在外面候着呢!随我来。”
廉左吩咐小木头看好店,便提着药箱出门,一看侯在旁边的华丽轿子便又问那人:〃不知此去是为谁家夫人看病?”“哦!是陈家!”
“是陈家钱庄?”看着轿子上头雕刻的“陈”字,廉左猜测。
“对对对!您快上轿吧!”
廉左坐上轿子心道也好,择日不如撞日,再顺道去看看那个陈少,也好了了此事。
来到陈府,在那人的带领下越过庭院,停在一屋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呻吟,心想难道果真如此严重?门开,赵娘看着廉左,蹙眉对旁边的人问道:“不是叫你去请廉大夫吗。他是谁?〃
那人刚想开口,廉左解释;“家父身体抱恙,故由在下代为诊治。”
赵娘打量了一下这个眉目含笑的人,便道;“那你进来吧。”既然是廉大夫之子,应该差不到哪去。
进了里屋,一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坐在床边安抚躺在床上正捂着头:“哎哟,疼死我了!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叫唤的女人,想必那男人就是陈老爷了。
赵娘跟陈老爷说了几句后,陈老爷听了点点头便起身让廉左给他夫人看病。
廉左给陈夫人把脉,再撩一下陈夫人的眼皮。甚是疑惑,这脉象平稳,气血通畅,气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有病之人。正当廉左皱眉之时,手忽然被人轻轻掐了一下,望向陈夫人,只见陈夫人对其眨眨眼,随即继续无病呻吟。廉左嘴角抽搐,站起身一本正经的对陈老爷说道:“陈夫人可能是近日操劳过度才引发身体不适,待我开几副药,夫人按时服用,还有多加休息,调养几日便可。”陈老爷点点头:“有劳,有劳。”便拿着药方叫下人去取药。
廉左出了屋子,跟着下人走在偌大的庭院内四处张望,心想这陈少爷住处也不知道在哪。停下脚步对旁边的下人问道;“不知可否带我去见见你家少爷,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今日前来替陈夫人看病,便想顺道拜访一下,可否烦您通报一声。”
下人见此人如此彬彬有礼,加上刚给夫人看过病,也不敢怠慢便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带您过去。”
廉左被带到一个厅房内,下人上了一盏茶,便去通报。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人就回来了,对廉左道:“廉小大夫,少爷说他身体不适,恐怕不便见您,您看是不是。。。。改天?”。
廉左想了想,也是,昨日被自己破鞋砸伤,恐怕伤了眼,破了相,实在不好见客。这陈少爷还真是好脾气,也不再追究此事。自己要不要也这么装作不干自己的事,一走了之呢。正思考着,只听门外传来声音;“夫人,快回去躺着吧。老爷一会回来知道了又要生气。〃
“气就气吧,他又不是没气过,早晚要变成个气球,难道我来找我儿子说说话也不成吗?反了天了他!”语调高得让人闻之却步。
声音由远及近,廉左已经站起来,然后对进来的陈夫人微微福了福身:“见过陈夫人。”
陈夫人进了门,一眼便望见廉左,诧异道;“你是?”
廉左:“。。。。。”才见过面的人,这会儿就认不出来了,这难到就是传说中“脸盲”?
旁边丫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小声道;“夫人,这是廉大夫,刚给您瞧过病的。”
陈夫人立马瞪大眼睛两眼反光;“原来是你啊,来来来!快坐!”说着便拉着廉左坐下,廉左也不拘礼跟着坐下。
“你是找我们家锐儿的吧!”说着又招呼下人:“快!去把少爷叫来,别让人等急了!”
廉左忙起身阻止道;“不必麻烦了,刚才已经去通报过了,陈少爷不方便,我也不好意思多加打扰,就让他休息几日,我改日再登门拜访便是。”
陈夫人一挑眉;“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怎么不知道?”说着便急着起身想去一看究竟还不忘对廉左说:“廉大夫,先稍等,我瞧瞧去。”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边走出去边撸起袖子嘀咕;“这爷俩,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旁边几个丫鬟几乎跟不上陈夫人矫健的步伐,都是用跑的!还不时传来一丫鬟的叫唤:“夫人,注意风度!风度啊!”
廉左看着这跟去打仗似的一群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对着门无语凝咽。。。。
廉左在座上喝着茶,忽闻不远处传来一爆和;“谁把我的宝贝儿子伤成这样的!连为娘都认不得你了!快说!娘亲亲自去也把他打得连他娘都不认得!”
廉左刚刚要下喉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旁边伺候的丫鬟望着自己被茶水喷湿的鞋欲哭无泪:“。。。。。”
廉左望着那丫鬟水汪汪无辜的眼睛尴尬得说不出话,刚要起身道歉,陈夫人又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来人径直走到桌前直接拿起一茶杯猛地把茶水灌了进去,廉左瞪大眼睛望了望陈夫人又望望桌上已被放空的茶杯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诉她这是自己刚用过的。。。。。
陈夫人猛地一拍桌怒发冲冠:“他娘的不想活了,敢把我的锐儿打得那么惨!被我逮到还不活剥了他!”说着还把拳握得咯咯作响,旁边丫鬟赶紧把陈夫人用力拍过桌子的手握在手里猛吹。廉左:“。。。。。”
陈夫人像是才注意到廉左似的,随即大变脸笑盈盈道:“廉大夫,我家锐儿还真是不方便见客,你看方便的话,改日再来好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日要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只管来找我,不必客气!”说着便招呼手下端上一些银两。笑话!要是让他瞧见了我那英俊儿子的衰样岂不吓到人家!再说人家今天可是帮了忙的,为他人着想,知恩图报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良好品质!
廉左拒绝忙道:“不必不必!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就此别过,他日再登门拜访!夫人回见!”心想要是陈夫人要是知道她要剥皮抽筋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指不定怎么跳脚呢!现下只想早点离了这龙潭虎穴,微鞠一礼,便转身急匆匆往门外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陈夫人望着已走出门外的廉左赞赏道:“这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谁家的,温和有礼,看着真舒服!真该让锐儿多学学。哎!子不教,父之过也!”
旁边丫鬟不禁腹诽:“每次老爷要教导少爷的时候,是谁说什么我儿子轮得到你来教训吗?”



、第 5 章

几日后,城东平安药铺门外。
一华贵轿子停了下来,轿内传来一声男声:“到了?”旁边随从凑到轿帘外俯身轻声道:“是的,少爷,这里就是平安药铺。”
陈锐风掀起帘子走了下来,望了望头顶的四个大字“平安药铺”,再往门内望了望,只见柜台里面一白衣少年正低头打着算盘,白皙灵活的手指在算盘上飞速拨弄,一手拿着毛笔在旁边记录着什么,看样子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那架势却和自家顶尖的算账师傅有的一拼。
那少年像是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抬头一看,两人视线刚好撞上,先皱着眉眯着眼睛打量一会儿,随即不可置信的摸样瞪大眼睛,然后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来。
陈锐风看着向自己靠近的人那温和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刺眼,阳光洒在洒脸上,照的那人的脸更加白皙通透,不禁有些心跳急速,便又别过脸不去看。
廉左望着陈锐风那已经毫无异样的眼睛:“陈少爷近日可好,今天怎么有空来小店?〃这样子是可以见人了。
陈锐风又转过脸缓缓道:“我娘今天头又犯疼了,不知廉大夫可否随我走一趟?”紧紧背在身后的右手不停地展开又收拢显示出说这句话是说多么的不自然,也是,请一个大夫到府上看病哪用得着陈家少爷亲自出马。
廉左自然也疑惑,不过也不能不去。
“是这样啊,那我去叫我爹!”说着便想走进店铺。陈锐风忙拦在其身前斩钉截铁道:“不行!就你去!〃命令的语气彰显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廉左更是疑惑:“为什么一定要我去?”难道是想现在想来算账了?
陈锐风一愣又蹙眉道:“为什么就不能你去?”又想了想:“我娘说的一定要你去!”这的确是他娘叫他来办的事,自己也没有撒谎,怎么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廉左扶额,心想可能是陈夫人又要装病什么的,自己去也更能配合她便点点头回头吩咐小木头看店,又对陈锐风道:“行,走吧!〃
见外面只有一顶轿子,便又回头疑惑的望了望陈锐风,只见后者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由于出门时过于匆忙,便没有再另派轿子,廉大夫不介意同我一同用轿吧?”仔细观察廉左的表情,这人怎么一脸无奈,本少爷可是第一次与人同坐一顶轿子。
廉左听后也不甚在意,便道:“陈少爷请!”陈锐风走向轿子,还一步三回头生怕廉左不跟上来似的,见后者一脸温润的笑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才放心的快步走进轿中。
轿起,四月的春风不断地从轿窗灌进来,风中带着春天特有的味道,有茉莉花香,桃花香,梨花香,有泥香,还有股淡淡的。。。。。是什么呢?像是某种茶香,好像又不对,难道是药香望了望面前坐姿顿正,眉目含笑的人,想必这人整日泡在药铺,这香味就是他散发出来的吧,还挺好闻的,忽然莫名的心快了两下,还感觉有点热。。。。
廉左望着眼前这个脸颊愈加红润的人,关心到:“陈少爷是不是有点气闷,轿内空间狭小,怕是空气不流通。”说着便起身,伸手去把其边上的窗帘再拉开些。
身子忽然向陈锐风靠近,那股药香愈加浓烈,心跳愈加不稳了。
廉左弄好坐了回去,却发现陈少爷的脸比之前更红了更加讶异:“陈少爷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便想伸手去去探探他的额头。白皙的手却蓦地被一股大力抓住,接着又稍稍松开一些,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陈锐风少触到这有些许冰凉的手腕,觉得甚是凉爽,便往自己已经快烫熟的脸颊上放。
廉左:“呃。。。。。。”心道这陈少爷还真是不客气,直接把人当冰袋了。
此“冰袋”降温效果显著,不一会儿陈少爷已经不再难受,便放开廉左的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廉左挑眉心道好个陈少爷,用完就丢,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陈锐风直盯这廉左的脸看,心道,这人还挺好看,直比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整日夸耀的青楼花魁好上不知多少,胭脂俗粉,俗不可耐。。。。要是廉左。。。。
廉左任他这么看便有些不自然,佯装咳嗽了一声,顿时挽救陈锐风还在胡思乱想的思维。
陈锐风若无其事:“怎么廉大夫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廉左;“。。。。。”
到了陈府。果真如廉左所料,陈夫人正在床上哭天抹泪的哭哭啼啼:“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相公欺负我!儿子不听话!当初我就真应该听我娘的话,不要嫁过来啊。。。。”说着说着忽然一抽一抽的,像换不上气似的,直锤胸口猛咳嗽。廉左忙上前道:“夫人先躺下,情绪不要激动,免得伤了身子。”
陈夫人见到廉左便悄悄的冲他眨眨眼,廉左无奈,他自小便遵从他娘的教诲,要助人为乐,特别要以助妇孺为乐,所以这点小忙他还是愿意帮一帮的。便替陈夫人诊脉,直摇头:“夫人脉象紊乱,气血攻心,情绪焦躁,要是还让杂事烦心,恐有性命之忧啊。”这话说得这么严重,也只是想快刀斩乱麻,免得以后自己就成了陈夫人的专职帮手了。
陈老爷听后沉思不语,望向夫人那明显画出来的憔悴的脸嘴角抽搐。心道这小大夫一定是和自己夫人买通好的,自己的夫人就爱爽些小把戏,你还不能揭穿她,要是敢揭穿她,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还会跟你急!所以也不恼,走到陈夫人旁边无奈叹气:“夫人,好好休息,我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廉左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便先退了出去。
陈锐风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听着自己的娘亲和廉左在父亲面前上演的这一出苦肉计,也不戳穿,自己一向英明神武的父亲一向娘亲没办法,父亲也就吃娘亲这一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早已见怪不管了。只是看不出来这白面书生还真是娘亲的好帮凶,那一本正经的说着雷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样子,看着实在有些可爱。
旁边下人们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自家少爷微微翘起的嘴角,直吓得腿脚不停抖动,端着茶的手带动茶杯发出乓啷乓啷声响险些拿不稳!



、第 6 章

入夜,陈府某一书房内。
“你说,他又把我送去的医书给退了回来?”声音有些不可置信,那个李胖子不是说这个人酷爱医书吗,还是越厚越好的那种!故陈少爷送去的可是从各地搜来的绝版医书,那人竟给他退了回来!还退了两次!想他陈少爷什么时候送过别人东西?那人竟还不领情!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咬牙切齿道!
“嗯。。。。。他说他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下人便说边狂擦汗,眼前的画面太吓人了那茶杯都快给少爷捏碎了!!!
陈锐风听后手一挥,下人得令便退了出去。
赵娘刚好走进来,在外面就听到两声“乓啷”声,跑进屋便看到地上两副摔的稀巴烂的茶杯残骸,案边陈锐风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赶紧问道:“哎哟!我的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叫人削他去!”顺便叫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没有。”陈锐风淡淡道,是有人惹自己不高兴了,但是自己还没有要削他。
“没有?那刚才拿茶杯是自己跑地上的?”赵娘不信,继续道:“有什么事就跟奶娘说,还怕奶娘不帮你?就算奶娘帮不了你,不是还有夫人吗?”
陈锐风不答,转移话题:“我困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毕竟自己已不是小孩子了。
赵娘拿他没办法,这少爷要是不想开口,谁来也没用。但赵娘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出去便找来常在少爷身边干事的一人问了个明白。
“是这样吗?这人也真是不知好歹!”赵娘轻蔑道,想了想又道:“去!把那人给我绑来,我来教教他,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廉左这日从集市上买了东西便准备回去,但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他,在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当即拐进一个巷口,从这里可以走小道回去,但有些好奇跟踪他的是什么人,便又躲在一个暗处,等着后边的人追上来,待看清,发现跟踪他的竟有几个人!想想自己最近好像也没惹到什么人,要说是有,那就只有那个陈少爷了,难道这人果真如人们所说的是个恶霸?脾性竟然如此恶劣,那日去陈府替陈夫人看病,也没见他怎么为难自己,如果还是为上次自己伤了他的眼的事,那这人的脑回路也太长了些。再说他昨天不是还派人送自己医书吗,说明这人早已不尽前嫌,难道就是仅仅因为自己没收他的礼?都说陈少爷生性高傲,自己因为礼太贵重而没有接受,倒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那几个人忽然把人给跟丢了,站在路边抓耳挠腮,到处翻翻也找不到便骂了一句了。
廉左早已顺着小道回到了药铺,心想他们要敢光天化日下劫人也不会跟踪自己,直接找到自己的老窝不就好了,看来这帮人还是有些忌讳的。心想着要是那陈少爷下次再送礼,自己是不是要收下好些。
“什么?人给跟丢了?”赵娘怒:“你们就去他家附近守着,记住,找没人的时候下手!”
这日廉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好,早晚都要来的,不如自己去拜见一下那陈少爷,到那时候他要是真要把自己怎么样,自己再想办法便是,那些人那日没有得手这几日一定是再找机会下手,兴许就在这附近候着呢。
廉左放下书,起身对小木头道:“我有事出去,看好店。”
廉左出了门刚转过一个小巷口便被几个人冲上来套进了麻袋里,廉左心道,这种劫人的方式。。。。要让这陈少爷消气恐怕不这么好办,有钱人果然惹不起。
廉左被套住后并不挣扎,免得挨了拳头,不值得。
一路上廉左被人扛在肩上,那人肩膀太硬,直磕得胃疼,皱着眉头想忍忍就过去了,可那人不知是怎么走路的,走一下便颠一下,像跳舞似的,直把廉左搅得胃里翻腾!再这么被他这样扛着自己非得得胃病不可!身为大夫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是自己爹从小挂在嘴边的医训!当即决定不能再忍了,深吸一口气,抬起膝盖猛地一顶!力气非常生猛!那人没料到廉左会来这一出,当即被顶得脚下一个踉跄,便倒向一边,廉左也被弄得摔在地上,还好没有磕到哪。
旁边传来一阵哄笑:“老三,叫你别边走路边扭,你就是不听,还摔了个狗□!哈哈哈!”说着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
那个叫老三的人块头好像挺大,那一摔也没当回事儿,起身拍拍屁股便又把廉左扛肩上道:“我不就是扭了两下吗,这人也太不老实了敢用膝盖顶我的肺。”
“是!就是顶你个肺!”几个人又狂笑不止。
廉左无奈,难道还指望人家能听自己的话走路不这么有个性吗?明显不可能啊!闭着眼睛只好忍受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弯弯绕绕,廉左终于被人放在地上,动作肯定称不上温柔。
“就是这个人?”廉左还被套在麻袋里,双手被麻绳绑着,听到这句心道奇怪,这人是怎么是个女的?
麻袋被人拉了起来,眼睛骤然接受到光亮,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女人的面孔呈现在眼前!不消多想,便记起了这人在自己那日来陈府时便见到过,好像是待在陈夫人身边的。
只听赵娘又道:“少爷送你礼你为什么给退回来!”
廉左心道你把我嘴巴给封着要我怎么说啊?
陈锐风从花园里经过,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赵娘的声音,像是在教训什么人,自己从小是听的多了,也没有在意。继续走着,却突然听到什么“廉大夫”?脚步猛地停住了,仔细一听赵娘的声音又传来:“少爷送礼是瞧得起你。。。。”
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陈锐风快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只看到地上一个人手脚被捆绑着,嘴巴被布条封着,正是令自己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廉左!当即火气便上来:“把他给我松绑!”声音洪钟般响亮,面目有些狰狞,地上的廉左听得身体都是一抖!旁边的丫鬟下人们被吓得腿一抖便统统跪倒在地!
赵娘回头一看自家少爷已经发黑的脸也有些怕了,望了望地上的人当即对下人颤抖道:“你们还不。。。。不快点给他松绑?”舌头都有些打结,心道少爷怎么发这么大火呀,自己不就是想帮他教训一下这人吗。
廉左心道奇怪,这两人唱的是哪一出啊,不过貌似是陈少爷帮自己解了围,不由得好感蹭蹭而上。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给人一棍子再给人颗糖吃?
陈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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