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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而不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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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他也不等翟仲卿和魏楚楚的反应,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第二章
阳春三月,清静优雅的坊园内,百花争奇斗艳。
只是翟曜脸上的表情,活像寒冬里的冰霜,冷得冻人。
该死,他为什么得娶那个什么写意不写意的?为什么要有传宗接代这劳什子的事情存在?她又不是他命定的佳人,为什么他就非得如此的委屈自己?
他发誓,纵使他娶了她,他也绝不会要她,他要让她尝尝什么叫深宫寂寥、什么叫春闺寂寞……什么叫弃妇!
他也一定会让她清楚的明白,虽然他顺了阿玛和额娘的心娶了她,可是她别妄想拘限他的生活,而她嫁进来也只是自讨苦吃而已。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翟曜,将矛头全指向了无辜且毫不知情的写意。
一想到此,他的心情不由得好转了些,嘴角也终于有点笑容,沉滞的步伐也不再沉重。
片刻后,他回到了绿倚楼,方进门,一个轻盈的身躯就迎面扑了上来,一举撞进了他的怀抱里。“爷。”苏宛儿偎在他怀里,吸嗅着他身上炽人的阳刚气息。
自从昨儿听下人说,王府来了人要翟曜回府商谈成亲事宜后,她的心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跟在翟曜的身边也有不少日子,而贝尔王爷和福晋一天到晚催促他成亲的戏码也看过不少次,她自知身份卑微,这辈子是别想有机会成为翟曜的妻子,不过事情总有例外,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死心的,毕竟贝尔王府少夫人的头衔是如此的诱人。
“怎么了?”翟曜看着苏宛儿绝美的容貌,眉心一皱。
“王爷和福晋要爷回府,是不是商谈爷的成亲事宜?”苏宛儿眼神深幽的看着他。
翟曜没有否认,不过看着苏宛儿的眼神不如之前平和,他愠怒地微微皱起了剑眉。
浑然未觉翟曜的情绪起了变化的苏宛儿,依旧继续说着心中的不安。
“爷,你会不会不要宛儿?”好不容易才有的安逸生活,她不希望就这么消失了。
“宛儿,你说完了吗?”翟曜单指勾起她的下颌,冷冷的看着她。
翟曜冷漠的态度和冷言冷语,终于让苏宛儿感到不对劲,让她想起了翟曜的禁忌——他不喜欢人家干涉他的生活。
“宛儿知错,宛儿逾矩了。”宛儿雪白的脸一下子血色尽褪,她的薄唇微颤。
翟曜俊脸一沉,冷冷的说:“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他不喜欢女人干预他的事情。“是。”她哀戚的看着他。
“那么接下来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吧?”翟曜脸上的冷霜倏地敛起,仿佛之前的不悦不曾存在似的,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笑觑着她。
翟曜温柔的嗓音让宛儿听得心里酸酸的,他就像是不受羁绊的野马,她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的心?
“宛儿知道。”从小在伶楼长大的宛儿,当然深知如何去取悦男人。说着,宛儿就要脱下身上的衣服,却被翟曜一把按住了肩头。
他笑着摇了摇头,眼眸布满欲火,不过他并不急躁。
“这次不在这儿。”翟曜微微一哂,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把将她抱进了卧房,在她盈盈目光下,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脱下,最后连粉红色的肚兜也在他的指尖滑开。
看着眼前的玉体,翟曜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着,他双手迫不及待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恣意的狎弄着。
须臾,女性媚人的呻吟声和哀求声传了出来。
没有理会宛儿的呻吟,翟曜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用那粗糙的手指纵情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爷……爷……噢喔……”一阵阵的喘息倏地转为尖锐。
两人身体接触时所产生的撞击声与女人叫声,相互交织成淫秽的乐章……
婚礼隆重的举行了,开心的贝尔亲王翟仲卿在王府内大宴宾客,以最豪华的排场和最隆重的仪式,来庆祝他惟一的儿子终于成亲了。
自从拜过堂后,舒写意便被喜婆带到新房内等着。
玉轩阁内,有别于前厅的热闹,气氛显得肃穆静寂,只见红烛低垂,而贝尔王府白日的喧哗热闹,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趋宁静。
写意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得头上的珠翠花冠压得脖子好酸,可是在这布置得亮丽堂皇的新房内,却始终不见新郎官。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姑爷进来啊?”陪着写意等的都快睡着了的芽儿,忍不住抱怨出声。“或许前面的客人还没散尽吧。”写意不以为意的说。
“哪有可能!”芽儿忍不住打开房门朝外头张望,好一会儿后,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小姐,外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就连喜婆也不见了。我看是这贝勒爷根本不想成亲,所以在拜完堂后就溜啦。”
写意立刻轻声喝止:“芽儿,这儿不是望月轩,别乱说话。”其实在这儿枯坐了这么久,她的心中也不免起了疑惑。
虽然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嫁进贝尔王府,可是二娘从这儿捞得了大笔的好处,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卖进来似的,加上对这儿人、事、物都不熟悉,说话还是小心点好,免得招来无谓的麻烦。
“喔。”芽儿讷讷的偎到她旁边,一脸无辜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写意偷偷的掀开香帕的一角,别了眼窗外,只见夜幕低垂,看样子离五更天似乎不远了。轻声喟叹,她暗暗苦笑,因为照这情况看来,事情似乎被芽儿言中了。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无权主宰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心里不舒服,故以拒入洞房来抗议?
如果是的话,他真的比自己幸运多了,因为她认命的将自己的未来交了出去,只希望能有一丝丝得到他怜惜的机会,让自己的下半辈子从此无忧无虑,看样子,自己是太天真了。写意心中蓦然漾起一阵强烈的刺痛。
先前她还奢望能得到像两位姐夫带给姐姐们的幸福,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幻想。
爹啊!你将女儿推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之中呀?!
难道这就是她未来的婚姻生活?而她终其一生将被锁在这精美的牢笼之中?
而他到底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来看待这桩婚姻?是一桩买卖婚姻,所以不屑与她入洞房?还是只因为男大当婚,迫于无奈的将她娶进门后,就将她束之高阁,让她什么事也不用做的当个闲妻?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了她一人独守空闺,而这个夜晚只是一个错误的开端而已。写意心灰意冷的想着。
当她沉思之际,芽儿倦困的扯扯写意的衣裳。“小姐,芽儿好累喔。”
罢了,如果这是她未来要过的生活,她也只能坦然以对。此时的写意是人冷,心也冷。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想娶她,那么就让他自由吧。
写意不断的安抚着自己受创的心灵,试着让洒脱来取代心痛,表面上是用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说辞,然而对方的行为已经在她心里划开了一道裂痕,而伤口正缓缓的淌着血,而这个伤口有多痛,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无声的长叹了口气,写意强装着无谓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将头上那顶压得她脖子酸疼的罪魁祸首——珠翠花冠取了下来。
“小姐,这不能取下来呀!”原本昏昏欲睡的芽儿,被写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睡意也在瞬间跑了大半。
写意淡淡的说:“没关系,看样子他是不会进来了。”
戴给谁看?只怕今儿在礼堂上,他还不曾正眼瞧她一眼呢?写意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可是……”芽儿想起喜婆之前的交代,为难地瘪着嘴。
“芽儿,帮我把这件衣服脱下来好吗?”就在芽儿碎碎念的同时,写意已经自行将霞帔脱下,只是镶锈在霞帔上的翡翠绿珠扣勾住了她的头发,让她吃痛的扯着唇角。
“喔。”芽儿赶忙迎上前去,却忘了刚刚要说些什么了。
卸下一身的沉重负荷之后,身着白锦绸缎的写意觉得清爽了不少,面对桌上那丰盛的食物,她想到芽儿跟她一样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未沾,铁定饿坏了。
“芽儿,你肚子饿不饿?”
芽儿猛然的咽了口水,嘴馋地猛点头。“好饿呢。”从早上到现在,她连半口水都没喝过呢,不饿才怪。
其实早从一进门后,她就对桌上的美食觊觎了好久,可是姑爷没进来,小姐又说这儿不是望月轩,不能像以前那样、要有规矩,所以她只好将那份渴望给强抑了下来。
她怂恿着:“我们一起享用它好不好?”
“真的可以?”芽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写意点点头。“当然可以。东西放在这就是给人吃的,不是吗?”这个贝勒爷都不进房了,他哪还会在意桌上的食物被吃完?芽儿是白操心了。
“真的可以?”“听可以吃,芽儿满腔的口水忍不住溢了出来,可是她牢记着写意之前说的话——这儿不是望月轩,凡事得谨慎些。
“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她知道自己没动筷子芽儿铁定不敢吃,于是率先夹起桌上的炸丸子咬了一口。
“好吃吗?”芽儿一脸好奇的问。
她点点头,答:“嗯,美味极了。”
尝了一口才知道,原来这才叫美食,而之前在家中厨子所煮的饭菜,充其量是粗茶淡饭而已。
看着狼吞虎咽的芽儿,写意不免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伤怀,一整天的疲惫和无力感,也在这瞬间朝她席卷而来,逼出她强隐多时的泪水。
“芽儿,你说我是不是成了弃妇?”写意自我调侃地问道。
弃妇?没识几个大字的芽儿不解地搔搔头,“小姐,弃妇是什么东西?”
闻言,写意忍不住苦笑出声,她搓搓芽儿的头笑着说:“傻芽儿,弃妇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你家小姐我可能成了人家不要的女人了。”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不过心中莫名的落寞感还是令她不太舒服。
闻言,芽儿双脚一打滑,整个人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她立刻偎到写意身旁,紧张的问:“小姐,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全天下,或许找不到一个比她更紧张的人了,因为那种流离失所、有了这餐却不知下顿在哪儿的日子,是种可怕的噩梦,而这种梦魇只要经历过的人都会跟她一样害怕。
“我想应该是不会,否则这王府的人花了这么多的聘礼娶我进门,岂不是亏大了?”
该伤怀的伤怀了,但依旧改变不了事实,写意拭去眼眶中不断盘旋的泪珠,眼中净是无奈。
“芽儿,你渴不渴?”
“嗯。可是这儿就只有你和姑爷要喝的交杯酒。”芽儿点点头,指着桌上惟一的饮品——交杯酒,无奈的叹了口气。
睨了眼桌上的酒壶,写意无奈地摇摇头。既不成交杯酒,那么就让它成为解愁酒吧,她径自替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喉咙顿时传来一阵麻辣的感觉,不过滋味还不坏。
“有点儿辣,不过你可以将就喝喝看。”她的解愁酒,芽儿的解渴液。
“可这是姑爷和小姐要喝的。”牙儿面有难色的端着写意递给她的酒杯,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想起了媒婆临离开前的殷殷叮咛,等会儿贝勒爷进来的时候,要贝勒爷和少夫人一起喝,以求百年好合……什么的一大堆,她是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她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这个酒是要给贝勒爷和小姐喝的,不是随便人可以喝的。
“他不会进来了,放着倒掉多可惜。”说着,写意又举高酒杯一仰而尽。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单纯的芽儿是不会知道这个中滋味的。
“那……好吧。”芽儿终于将酒杯接过手。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将桌上那壶酒给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写意两眼迷蒙的问:“芽儿,我的头有点晕,你会不会?”
“我也是。”说着,芽儿已经瘫软在地上。
“芽儿,你不能睡在地上。”写意想拖起瘫软在地上的芽儿,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只得步履颠簸的走向床褥,不一会儿整个人便完全躺平了。
洞房花烛夜,偌大的新床上,只见新娘子孤单的泪湿枕畔。
而这就是魏楚楚在酒宴结束后,得知儿子离家的消息,焦急的想来安慰她时所看到的情形。
看写意一脸哀伤的脸庞,她无奈的叹息着。“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
魏楚楚看着泪痕犹挂在脸颊上的写意,心中的不舍和愧疚顿时又加深了许多。
“曜儿真是不该,放着这么娇美、又玲珑剔透的妻子不要,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如慈母般的帮写意盖上被子,并命人将芽儿送回房休息。
唉,儿子不要这玲珑剔透的好媳妇儿,她这个做婆婆的可不想不要,因为这可是她精挑细选,好不容易迎来的可人儿,往后她会像疼女儿似的好好疼惜她,算是对儿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做点小补偿。
柔声安抚着已经被酒精取代了意识的写意,魏楚楚心疼的暗暗许下诺言。
第三章
翟曜拉着像是来看好戏的好友多罗贝勒骏忱,从喜宴上逃了出来。
“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上长白山?”骏忱诧异的扬起了眼,微蹙了蹙眉心。
翟曜回睨了骏忱一记白眼,语气不耐烦地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
翟曜和骏忱同是贵族,但对各皇子与贝勒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懒得掺上一脚,但基于同样喜欢冒险的嗜好,两人成了好朋友,这几年来两人凭着极佳的默契,帮彼此渡过了不少难关,可说是生死之交。
“你不怕你阿玛砍了你?”骏忱微笑地危言恐吓。
翟曜一脸无所谓的扬着笑脸道:“当初我只答应他将人娶进门,可没说要当种马。”
种马?骏忱听到翟曜以此名词来自嘲,忍不住笑得比他还大声,顿时招来翟曜的怒目和一阵抱怨。
“我……天啊!这个比喻对你而言,真是再适合不过了。”骏忱不知死活的继续笑着。“说真的,你长年不在府中,整个贝尔王府除了下人,就只剩你阿玛和额娘,真是太冷清了,需要多点人来热闹热闹,而小孩正是最好的人选。”
“骏忱,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翟曜生气的朝他挥了一拳,击中他的肩窝,痛得骏忱哇哇大叫。“你谋财害命啊!”捂着被打疼了的肩膀,骏忱气得直跳脚。
“我这一拳是提醒你,要记得留点口德。”翟曜没好气的睨着他。
“话不能这么说。”骏忱垮着一张俊脸,正色的看着他。“这话儿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附和而已。”
“不然要怎么说?别忘了!你也是多罗王府的贝勒爷、继承人,那种马一词可也很适合你。”翟曜反嘲回去。
骏忱不敢苟同的摇摇头,“你和我的情况不同,我下面还有弟弟,而你可是贝尔王府的惟一继承人,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亲,理当为贝尔王府留下子嗣。”
翟曜不悦的吼着:“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种马,也不屑当种马。”他已经够厌恶人家掌控他的婚姻了,现在如果连跟谁上床、几时生儿育女也要受控管的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我说错了,行吧。”骏忱赶忙赔不是,却在背后碎声的咕哝着:“怎么每次都这样,说到最后反而是我变成了那个嚼舌根的坏人。郁卒啊!”
抱怨归抱怨,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翟曜给劝回贝尔府,免得上面一个跺脚殃及了他这条池边小鱼儿,那可就得不偿失。
“翟曜,你别让我为难,你快回府吧。”骏忱担心得冷汗涔涔,生恐翟仲卿一个不悦,一状告到他阿玛那儿,只怕他也要落得和霍曜一样的下场了。
“你哪时变得如此怕事了?”翟跃冷嗤一声,冷言冷语地嘲讽着。
“我不是怕事,我是怕成亲。”骏忱说出了重点。
翟曜不想被家给羁绊住,同样的他也不想成为笼中鸟啊,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可别拖他下水呀!骏忱担忧的整个头皮隐隐发麻。
无视于骏忱的哀哀乞求,翟曜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大不了你成亲的时候,我想办法将你暗渡出府,然后咱们两兄弟再来个丝路之旅。”
骏忱撑着额头的手突地一打滑,整个人险些跌落太师椅,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真是乐天喔。”看来他已是离死期不远矣,呜……交友不慎啊!
伸手将骏忱的哀嚎声一把给堵住,翟曜语气轻松的说:“好啦,废话少说,咱们明天就出发,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采到千年人参。”对于上次错失采得千年人参的机会,他心中仍是懊恼不已。
啊!这会儿骏忱的嘴更是张得比碗口子还大。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当真要去长白山采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求证。
这一趟长白山的采参旅程,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才回得来,这一切可得视那儿的天气状况而定,加上长白山的山势险峻,上次两人就因错估了那儿恶劣的气候,险些成了孤魂,这会儿他还要去呀?别说笑了好吗?
“你看我像是说假的吗?”翟曜站起身来,拍平衣上的皱褶。
骏忱无奈的叹口气。“翟曜,有一天我真的会被你害死。”
“放心啦,你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翟曜打气的拍拍他的肩膀。
骏忱不死心的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你放得下你绿倚楼的红粉佳人苏宛儿?”
“你忘了我们在西域一待就是近一年,宛儿如果有胆子敢红杏出墙,我还会留下她吗?”对苏宛儿,翟曜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总不好让她空闺寂寞……”
不等骏忱说完,翟曜语气不耐烦的打断地。“那你的意思是我该将她带在身边?”
天啊!不要啊,他光是想到她那矫柔造作的声音,他全身就直打哆嗦、冷汗直流。
骏忱脸上立刻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算了,为了往后清静的日子着想,我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他认命的又问:“好吧,长白山采参就长白山采参,那咱们几时成行?”
“现在。”为了不给他有反悔的机会,翟曜决定立刻出发。
“不会吧?现在就出发?”哀嚎声顿时扬起,骏忱的脸倏地黑的像炭一样。
“有问题?”翟曜回过头看着他,嘲弄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没有。”骏忱长叹了口气,认命的垂下双肩。
就这样两人趁夜出发,而这一趟长白山采参之行,由于一直未能如愿采得翟曜想要的千年人参,于是归期一延再延,待他们回来时,已离翟曜成亲之日有三年了。
成亲第二天,没有翟曜的陪伴,写意依旧按照礼俗来到玉梓阁向魏楚楚请安。
谁知她才一进门,魏楚楚就关心的询问她头还疼不疼,让写意诧异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不疼了。”写意尴尬的红了脸。
“别这么生疏,都已经是一家人了。”看着她拘谨的模样,魏楚楚立刻热络的迎上前去,拉着她的手。
习惯了这几年二娘的冷漠以待,对魏楚楚慈祥的就像是亲娘一样,写意有些不能适应的怯生生看着她。
“别怕,把我当成你的亲娘。”看出她的顾忌,魏楚楚微笑地安抚着她的不安。
“是的。”
魏楚楚拍拍她的手,心疼的说:“写意,额娘知道昨儿你受委屈了。”
对魏楚楚开门见山的态度,写意顿时愣住了,好半晌后才找回了被震离的神志。
“额娘!您说什么,写意不明白。”嘴角扬起浅浅的苦笑,不敢看着她,写意回避的将视线投射到另一方。
对昨夜的事,写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抗议的权利,毕竟她是贝尔王府花了大把银子娶进门的媳妇,而且,既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那么就认了吧。这是她早就有的心理准备。
“写意,明人不说暗话,额娘刚刚说什么,你应该懂得,对曜儿昨天的行为,我真的很抱歉,额娘希望能补偿你。”魏楚楚微声叹着气。
魏楚楚的慈祥和蔼,让写意瞬间泪水盈眶。“额娘,不用了,是写意不好,写意对不起额娘,没能让相公回房。”
“不,你没有错,是曜儿对不起你,是额娘对不起你,是整个贝尔王府对不起你。”心疼的看着一身喜气打扮,却丝毫没有新嫁娘喜悦的写意,魏楚楚替她感到心酸。
“额娘,您千万别这么说。你们真的没有对不起写意,因为写意本来就是额娘和阿玛花了大笔银子买来的。”她很认命。
“胡说,什么买来的。”对她这种说辞,魏楚楚忍不住轻声斥责,“送到舒府的是聘礼,并不是用来买你的,而这一切皆因为你值得阿玛和额娘付出这么多。”
“额娘……”闻言,一股暖流迅速的流进了写意心窝,她感动的扑进了魏楚楚的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傻孩子。”看她哭的这么伤心,魏楚楚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心疼的帮她拭去泪水。“快别哭了。”“谢谢额娘。”
“自家人还说什么谢谢。”拍拍她的手,魏楚楚对她的生疏故意绷紧了脸,轻斥着。“你不仅是额娘的媳妇儿,额娘还希望你能成为额娘的女儿,有空多来陪陪额娘,你阿玛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事,曜儿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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