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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法则 作者:柔の千舞[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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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亚罗投过来的威胁的目光,夹在两边的公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在他们继续争执起来之前,他连忙指着地图说:“我们是从这里出发的,以马匹的脚程大概要两天的时间,不过考虑到这边的情况复杂,说以我们走的不是很快……”
“你能说重点吗?”亚罗凉凉地说。
撒克洛只好说:“两名主教所说的地方大概是在这里,”他指了一下克洛塔河的某处,“而我们出发的地方在这里,也就是说,只要沿着河走,就可以到达这里……”他的手指顺着河流的弯曲到达了主教所说的河段,“我们只会经过一个河流的岔道。”
艾洛斯听了以后,轻巧地站到马背上,四处张望了一下,重新坐下来说:“没有迷路啊,前方不远就是河流的岔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沿着河继续向上走……”
亚罗却打断了艾洛斯的话:“果然,你是个白痴,”不等艾洛斯跟他对吵,她就开口说,“我们昨天已经经过一个河岔了。”
“我们迷路了!”艾洛斯感叹了一下,“果然应该让总阁派一队向导给我们。”
撒克洛皱了一下眉头说:“其实也不一定是迷路了。”
“还有什么解释这条多出来的河道吗?”亚罗凉凉的说。
撒克洛看了看地图说:“我们本来一直是沿着河流走的,所以昨天落日以前的路程肯定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因为遇上了报丧女妖,所以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森林,但其实我们并没有跑离河道多远,因为拉里从马上摔了下来。”
说着,他用手只在地图河流上的一个地方:“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今天早上,我们是沿着晚上跑进森林的痕迹走出来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偏离原来的路线,之后,我们继续沿着河道走,就走到了这里。”
“我们没有走错,”亚罗微微地迟疑了一下。
艾洛斯这下可高兴了:“我就说是地图错了!”
撒克洛摇摇头:“这份地图是精灵之谷的精灵来到三区以后绘制的,原则上,他们绘制的地图,不会存在这样的差错,而且这份地图十分精细,比我们所用的军事地图都要精细上好几倍。”
艾洛斯在心里感叹着,希尔铎的军事地图好马虎之类的话,嘴上却问:“如果我们没有走错,地图也没有错,那难道是这条河错了吗?”
三个人同时看向那条克洛塔河,河水无声地流过,阳光撒在水面上,静谧而美好——除了偶尔跳窜出来的黑羽鱼外,还算是挺美好的。
“别开玩笑了,”亚罗率先打破平静,“这条河又不是活的,它怎么……”
撒克洛挥了一下手,转头看向他们两人,说道:“河当然不会是活的,不过嘛……也有可能是现在洪灾的问题,水流量激增,所以促使一部分水流改道,这也有可能。精灵们是三个月前到的三区,那时候可能这条水岔还没有分离出来,所以地图上没有标注也很正常。”
艾洛斯听了以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那条河。那条河这会儿看起来格外宁静,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水下却藏匿着危险的黑暗物种。可是,那是不对的,无论死多少人,也不会形成这么多的报丧女妖。
昨天晚上在向森林奔跑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河水里几乎都是往外爬的报丧女妖,她们绿莹莹的皮肤几乎照亮了整条河流。他上次来的时候,只有一些黑羽鱼和其他一些小型的黑暗魔物而已,没理由才几个月的功夫,这些东西就泛滥成了这个样子啊。
就算这些小魔物昏了头,不分时间场合地拉人下水,也不会形成昨天晚上那样的局面,这里的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个样子。
“陛下,我们该走了,”撒克洛策马走过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艾洛斯的肩膀。
艾洛斯轻轻地点点头,跟着撒克洛往前走,看起来他们应该是认定了处于泛滥期的克洛塔河自己擅改河道,分流了一部分河水而已。
在这之后,他们前进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撒克洛不停地拿地图比对地形,艾洛斯则好奇地骑马沿着河滩走,一边和亚罗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虽然在大前提条件上,亚罗暂时默认了这个伪王的存在,不过对待国王的尊敬态度一点也没有。
“不对,我们走错了。”撒克洛这次非常笃定地说,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了,他们不可能回过头重新走,所以都下了马。
“也许这条才是它自己分流出来的岔道,我们应该跟着另一条走,”艾洛斯说。
亚罗在旁边凉凉地说:“那也要我们能过去,原本架在河道上的桥都冲毁了——当然了,这条如果是分岔出来的河道,那根本不可能有桥,而且水里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不可能游过去。”
“而且我也不想游过去,”撒克洛说道,“不过我已经搞不清了,因为这边的地形跟地图上完全不符合,可是从浅滩形成的程度来看,这条河应该不止是三个月前形成的。”
“那是……地图错了?”亚罗迟疑地问,难道真的被艾洛斯这个白痴蒙对了?
撒克洛摇摇头。
“我们……会不会走入了一条精灵根本没发现的河道呢?”艾洛斯四处张望着。
“理论上不可能,实际上也不可能,”亚罗虽然对自己的另一半血统没什么好感觉,不过又忍受不了艾洛斯这样说他们。
“不管怎么样,快要入夜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撒克洛说道。
亚罗哀怨地看了撒克洛一眼:“不会又是我弹琴弹一晚吧?”
“这个嘛……”撒克洛轻轻咳嗽了一下,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试图回避话题。
“反正我不会弹的,”亚罗看到另外两个人的样子,笃定地说,“我才不管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睡觉!”
“那里有座桥!”艾洛斯的东张西望终于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更远的水面上真的横着一座桥。
“去看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地方过夜。”撒克洛策马向那座桥跑去。
“等一下!”艾洛斯忽然抓住了他的斗篷,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怎么了?”亚罗追过来问道。
“……拉里呢?”


、第七十一章

“陛下?”
拉里困惑地转过身;后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向前看去;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刚才公爵觉得路线不对,于是大家都停下来讨论,拉里也凑在那里听;似乎是关于河流改道的事情。当他以前是流民的时候;他也来过这里,当时可以看到三区到处是灾民;这些人比他们流民好不了多少;局面简直混乱地惨不忍睹。不过既然这里这么乱;他们这些外来的流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他们路过了三区以后;就往皇都出发了。
不过比起现在来;那时候虽然是乱哄哄的一片,但是总比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片好的多。
国王陛下说过,这里死过非常多的人,拉里觉得虽然那时候的情况不够乐观,但是也还不致于全部死完吧。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觉得非常的冷,这种冷很奇怪,就像要将自己冰冻起来一样。他困惑地看向其余三个人,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依然在争论着到底是走错路了,还是地图有问题,要不然就是河水有问题。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冷,那么……只是自己自身的问题?
这种寒意就像是从身体内部传递出来的一样,简直就像赤身果体站在寒风凛冽的雪地中一样。他有些艰难地走过去,依偎在一边的树干上,想要休息一下,反正他们三个人正争论到紧要关头。
拉里低头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上竟然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现在是秋季,根本不会有这么冷,可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暖意。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是昨天碰上报丧女妖的时候吗?可是身上的伤口都是他自己抓开的啊,而且昨天晚上亚罗将军守了一夜,不会有别的问题的!
那么是更久以前?在皇宫里吗?不是!皇宫里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那么是在进入皇宫以前?是在做流民的时候,还是在……黑森林的时候?!
脑袋好像要被劈开一样的疼痛,拉里感觉自己都快死了,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简直要把自己的思想也要侵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身上的那种寒意已经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现一样,来去没有一点儿的预兆,好像那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拉里抬头向天上看去,天上是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已经晚上了吗?可是就算是晚上,为什么月亮是红色的?
他茫然地站在那里,那轮月亮跟平时所见的月亮不同,它不再温和或者冰冷,而是透着一股危险的妖异之气,气势汹汹地挂在半空中,那红色竟然和血一样鲜艳,以致于拉里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一种血腥味。
他试着冷静下来,这是不对的,原则上他没有移动过,就算陛下他们把自己给忘记了,那么他最多也就是在树边而已,怎么会到这个一片黑漆漆的地方?
拉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发现疼的厉害——果然不是梦TT
虽然在皇宫里半年的时间让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有点松懈,但是一旦危险,拉里发现自己依然能调动所有的警惕性。不管他是怎么到这里的,反正看起来不是睡一觉就能回去的地方了。
他将卡米拉赠送的短刀抽出刀鞘,清冷的光芒在血色的月光下闪过一丝明亮,就像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刀刃,它就像一盏小小的明灯,点亮在黑暗中,他忽然想起,卡米拉在精灵语中的意思就是“晨星”,果然,他的刀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明亮。
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着刀柄,感受到那里传递出来的光明的力量。
借着短刀散发出来的光芒,他打量自己周围的景色,似乎是在一片密林里,周围的树木长得奇形怪状,好像被施了魔法的,静止的魔物一般,张牙舞爪地站在那里。树叶十分稀疏,所以他能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只是枝桠交错,将天空割成好多的小格子,看起来就像是笼罩在头上的一座笼子一样。地上没有草叶,而是柔软潮湿的泥土,他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以后,听到了水声。
这里如此安静,没有虫鸣也没有风声,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拉里甚至猜测这个地方根本不会天亮,天上的那轮血红色的月亮,它既是月亮也是太阳,这里是永寂的黑暗国度。
他愣了愣,拉里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听到过的一个传说,那是他还是流民的时候。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流浪者说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提起的故事,因为现在已经是光明教会的天下,黑暗之神都已经被驱逐出这块大陆了,所以嘛,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都不被提起了。
那是一个关于黑暗之神的追随者所做的事情,魔神大战以后,黑暗之神和他的追随者们元气重伤,所以全部离开或者隐匿起来,他们有足够的生命等待光明渐暗的一天,但是有些信徒却等不了,其中就以一名人类的黑魔法师为首。
在魔神大战中,人类分为了两派,大多数人追随光明教会,抵抗黑暗入侵,而有一部分人却信仰黑暗之神。他们不甘就此隐遁,所以在战争之后,趁着光明势力也在整顿的当口,迅速占据了一块土地,建立了他们的黑暗之都。黑暗之都里建起了黑暗之塔与黑暗之桥,这些建筑都被施了黑魔法,甚至连黑暗之神都来帮忙,巩固了黑暗之都的力量,成了这片大陆中的一块黑暗之地。
传说黑暗之都里的居民全是魔族与魔物,他们彻夜狂欢,以光明生物的痛苦为欢乐之源,可是这个要塞如此坚固,光明之神的联盟几次都无法攻破。
“它在哪里?”那时候拉里好奇地询问那位流浪者。
“已经被扫平了,”流浪者回答道,“可是扫平它的并不是光明教会的任何一个人或者组织,而是一个异教的女人。”
“真不可思议!”周围的人发出惊叹。
“是啊,所以我说的才没有人会相信嘛,”流浪者笑嘻嘻地回答,“不过呢,也有谣言说,黑暗之都并没有被消灭,它还存在这片大陆的一个地方,具体位置不知道在哪里,但是那是是一片永夜。传说中,它还拥有血红色的月亮,所以那块地方又被叫做血月之乡。”
拉里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正好好地挂着一轮明亮妖异的血红之月。
×××
亡者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在他餐桌上放着仆人刚送过来的晚餐,它们已经凉到不能再凉了,地牢上方的小天窗上可以看出外面夜明星稀,已是深夜。
门口的守卫——虽然他们被称作守卫,不过其实根本没干守卫该干的工作,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偷懒,因为公爵其实是派他们给亡者打杂的,而且声明亡者有权利在任何时刻离开。当然了,经过半年来的接触,他们对亡者的印象很好,这个老年人待人亲和,只是有些啰唆,不过年纪大的人嘛,能有几个不啰唆的。
亡者给他们的印象一点也不像坏人,甚至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儿平凡的老人,当然了,除了他在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没错,他有一个小工作台,上面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东西,反正他们是一样也叫不出来,不过有一天,他们在送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掉出一缕手指长短的头发。
他们慌忙捡起来,却又很好奇地询问亡者:“这是头发吗?”
“不是,这是女人的胡须,”亡者理所当然地回答他们。
自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坚决不肯接近那个工作台。
通常情况下,亡者要不是在工作台前忙碌,就是在冥想(也有可能是在打瞌睡),虽然是住在地牢里,但是却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守卫们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看起来有可能是魔法师、药剂师一类的职业。
这次,他们奇怪地发现亡者并没有按时吃晚餐,还在餐桌前坐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从中午回来以后就开始坐在那里,直到现在还没有动过。他们有一个人去问过,亡者只是说中午吃的很饱而已。
忽然亡者站了起来,走到工作台前忙碌了起来。守卫有些困惑地看着,亡者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有规律,通常都会在午夜前入睡,早上嘛,通常是到了吃早饭的时间才会起来,偶尔还会赖床,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台前忙碌。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守卫这样想着。
他打了一个呵欠以后,侧过身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一会儿。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人轻轻拍醒。
“亡者大人……?”守卫揉揉眼睛,随即又觉得不对,亡者……?这个人是亡者吗?他穿着亡者的衣服,但是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和公爵一样,他有着大陆上罕见的黑发,一双灰色的眼睛不像老年人那样混沌,而是清澈而温和。他的皮肤白皙,甚至有一点儿苍白,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气色,倒是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气质儒雅的学者。
可是这个年轻人明明穿着亡者的衣服。
这是在做梦吗?守卫困惑地揉揉眼睛,但是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变回亡者的样子。
“这段时间很感谢您的照顾,”那个年轻人声音温润柔和,他灰色的眸子明亮而清澈,“可是我必须离开了,在事情还不是很糟糕以前……”
“什么?”守卫完全听不懂。
“我的生活总是一塌糊涂,但是我不介意这种混乱,”那个人轻声说着,仿佛是说给自己挺的一样,“但是,牵涉到其他的一些人……”他顿了顿又说道,“请帮我向公爵大人致歉,恐怕无法报答他的收留之恩,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他的。”
“亡者大人……?”好像真的是亡者。
“告辞了。”那个人轻声说着,转身向地牢的出口走去。
守卫直觉地想要起来追出去,但是身体却像被人重重按在桌子上一样,直到亡者的身影消失,他才恢复自由。
不过——那个人真的是亡者吗?
他转头看向空空如也的牢房。


、第七十二章

不知道走了多久;拉里感觉到空气里出现了潮湿的气息,没想到他竟然走在河边。
这条河仿佛就是忽然出现的一样;在血色的月光下,河水静谧而阴冷,它在流动着;但是没有任何声息;静默地就像是一支送葬的队伍一样。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他们决定到三区来寻找诺曼的时候;马文主教曾经对陛下说过;他说诺曼梦到了一条寂静的黑色河流。所有人都以为是三区的那条克洛塔河;现在只有它吞没了无数的生命,死气森森;可是……如果诺曼梦到的是这条河呢?
如果光明之神以这条河来作为警告;那么他想通过诺曼的梦境警告世人什么呢?是黑暗势力的崛起,还是别的什么意思?占卜梦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正胡思乱想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拉里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对方的手还没有离开他的肩头,他的短刀已经横向递了出去,对着身后刺了过去。这是他作为流民长期以来的警惕性,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
“嘿,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险险地躲过他的短刃,举起双手困惑地看着自己。
拉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诺曼。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诺曼,因为那时候国王陛下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当时候就想,陛下心里会是怎么想,会感到愤怒吗?还是只是觉得不痛快而已?不过,陛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陛下总是那个样子,傲慢地鸟瞰一切,不过关于他和亚罗的争执中,拉里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什么……他好像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些问题,或者是下意识地去回避。
“你是艾洛斯身边的随从,”对方即使是惊讶,也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只是表现出困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诺曼……”拉里点点头:“至少你真的在这里,那么陛下就算没有白走一趟。”想到他之前还鼓励过自己,拉里思量了一下,决定透点风声给对方。如果陛下要责怪的话——反正他只是一个随从,什么都不知道,说漏嘴也是很正常的。
“什么意思?”诺曼愣了愣,“哪个陛下?”
“国王陛下,”拉里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诺曼站在血色的黑暗中,身着教会的白衣,手里提着一盏黯淡的马灯,栗色的短发,连同那双清澈的栗色眸子,在月光的晕染下,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血色。
拉里沉默了一下说:“收留身为流民的我,是陛下。”
“是吗?”诺曼的嘴角牵起一丝僵硬的笑容,诧异也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原来那孩子……”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诺曼仿佛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低声说:“把刀收起来,在这里太显眼了,我们得回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拉里并没有把刀收起来,而是直接询问道。
诺曼看了一眼那把刀,在黑暗中,它熠熠放光,仿佛能轻易劈开黑暗,听到了拉里的问题,他回答道:“黑暗里。”
“传说中的黑暗之都?”拉里下意识地问。
诺曼忽然笑了起来:“黑暗之都?不不,那只是那些低下的魔物幻想出来的地方,这里……是真正的黑暗。”
“真正的……黑暗?”
“这里就是黑暗,黑暗会吸引一些头脑发昏的小魔物,所以不要把刀亮着,”诺曼轻轻地将僵在那里的刀刃推开,“听过飞蛾扑火的故事吗?它很容易招惹魔物,因为它的属性与它们相反。”
拉里迟疑地说:“我走了很久,但是都没有遇到什么……你在骗我吗?”
诺曼微笑着举起手里的马灯,这时候拉里才看到,无数黑影正在他们周围奔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按照一般的定律,它们早该袭击你了,不过你身上除了这把刀,应该还有什么东西,让它们不敢近身。”
“我身上?”拉里疑惑地看向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轻薄的亚麻短衣和长裤,好像就没戴什么东西了,“是什么东西?”
诺曼向后退了一步,打量了拉里一会儿,说道:“我没见过这种东西……我最初见你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明显,所以我没有在意。”
“最初?”拉里愣了愣,“什么时候?是陛下开会的时候,我们在树林里遇见……”
“不不,”诺曼说道,“更早以前,在城墙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他犹豫了一下,形容道,“我看不出是什么形状的,不过是一种很冰冷的力量。”
拉里很想朝他喊,为什么那时候不说之类的话,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和诺曼没有关系。诺曼说那是一种“冰冷的力量”,这大概就是他之前为什么感觉到那么冷的原因了。
于是他又重新摸了一遍身上,发现身上真的是一无所有,如果诺曼说那“东西”在身上的话,他又摸不到,那很可能就是在身体里面。
拉里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为什么那东西会在身体里面,它是怎么进去的,还是……有什么人放进去的?或者说,他来到这里,是跟这个东西有关吗?
“你还是不打算把那把刀放起来吗?”诺曼看到拉里一直眉头紧皱,不由得提醒他,“你身体里有那个东西,它太冷了,那些魔物不会轻易接近的,你可以放心。但是我想把你带到‘营地’里去,所以你拿着这个——”他看了一眼那把精致的短刀,它一点也不肯停歇地展示着光明的力量,“我没办法带你去。”
拉里怔了怔:“营地?”
诺曼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那条静静流淌着的河水,轻声说道:“这条河就是黑暗之源,它流淌着并非河水,而是黑暗与死亡,它甚至将这整片区域笼罩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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