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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冢 作者:s大王派我来巡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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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阳照样生机勃勃。”
亦是因为这句话,木偌池才送予了他把折扇,只是那折扇如今就像木偌池尸身一般,没了踪迹。
曾经他亦是问过木偌池,他知晓鸣祁不久就要灭国,却还是一心惦念着朝堂上的太子,这人当真是情深,又傻。
初冬的风凛冽异常,吹得龙谦玥有些鼻酸,脑中又想起那日木偌池所说,“假若我死了,麻烦龙将军手下留情,放太子一条生路。”
当时龙谦玥恼怒一如今日,“何以你时时刻刻都记着你的太子,我的探子回报,前线紧张如此,你的太子仍在饮酒作乐,宠幸美人!”说完见木偌池脸色突然惨白如蜡,嘴唇都开始颤抖,不禁有些后悔方才说的狠话。
“鄙人知晓。”
一股无明业火瞬间压住了后悔之情,既是他早就知道此事,又为何会为如此之人卖命!“鸣祁有将军如此,真是万幸。有太子如此,更是万幸。”龙谦玥心如刀绞,他是宁可为这灭国之君付出这般之多,却不给自己回应一分。
到了竹屋,见四周守着的士兵都是战战兢兢,龙谦玥大手一挥将他们遣散了去。遍寻四周却是未发现木偌池尸身,脱力颓然坐在木椅之上,恍惚间却是见到木偌池不甚清晰身影坐在自己对面。
“紫留将军何时寻到这方宝地,竟连我都瞒了。”
龙谦玥看他淡淡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有一丝高兴。“偌池你可记得,我那时说过,若是有天我死在你剑下,就把我埋在这里。”
见那淡淡身影未曾回答,龙谦玥喃喃说道,“可是如今你竟丧命于我手下,我又该如何……”
随风而逝声音传来,话语却是熟悉万分,“只盼紫留将军昔日应我之诺,饶太子不死。”
淡淡一句话,听得龙谦玥红了眼。“好。”
这苍翠竹林,如今枯败衰黄,这两三间木屋前蜿蜒流过的河流上亦是有了一层薄冰,昔日灵韵之气消了大半,最让人心痛之事,便是昔日对酌之人,已阴阳相隔。
龙谦玥正在消沉之时,传来穆云帝王旨意,“即日攻破乾州,派兵镇守之后便班师回朝。”
龙谦玥也不是不知道帝王觊觎兵权已久,若是长时间在外,难免引起他猜忌,于是便只带了八万人马,留下三万守护帝都,浩浩荡荡旌旗蔽空,去往鸣祁与穆云一直征战不休的乾州。
乾州本是鸣祁国土,穆云先帝在位时,大军夺到乾州城,因此穆云便一直把乾州当做自己国土派兵镇守,如今赤合到来,一举收回乾州,大军驻扎乾州城。至此二国交战不断,却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遵旨。”龙谦玥突然想起何事,翻身上马,心内亦是彭彭直跳。
几日前城外热闹集市如今已没了动静,龙谦玥却像是隔着熙攘人群看到轻笑的木偌池。那时自己止不住上前拽住了他衣袖,他回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虽是周围吵闹异常,龙谦玥亦是听见心中鼓噪之声。情急之下,凑到他耳边说道,“妄议国本之事,是我鲁莽了,赤合将军大人有大量,饶了在下可好?”
素来两人交流只是君子般的对饮,何时有这般的凑近过。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木偌池只觉得红了脸,耳朵发烫,答不出话来。
龙谦玥看着扭捏的木偌池,哈哈一笑,引着他便来到了这竹林之中。“再过几日便是大战,我赶在之前做这个小屋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近日本来打算要让你看,不想言语间冲突了你。本以为这地方今生只有我一人知晓,还好来得及。”
龙谦玥顺着光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这个宛若仙人的将军要随风而去了,心里猛然一股酸涩。“谦玥费心了。”
往事如风,如今看起来却像是割人肺腑之利刃,此情此景却当真是应了昔日木偌池所言之语,“人便是等着失去一样东西之时,才知晓它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各位支持,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第5章 难过情关,欲盖弥彰
龙谦玥快马驰向木偌池在乾州故居之中,寻遍了四周却仍旧未见木偌池身影,一股紧张之感没来由的攫住他心口,尸首竟然插翅飞走,此事当真是怪异异常,难不成,偌池没死?
若是当真如此,照偌池平日行事,此时定是回到鸣祁军中,那太岂不是正好顺了圣旨之意。龙谦玥急忙勒马回到营中,商量战术,准备明日攻打乾州。
太子上朝归来,却发现勤政殿案几上多了一封书信。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惧意,打开书信,粗粗看了几句,便发狂一般的将桌上奏折全都推倒在地,朱墨洒了一地,长绒的毯子上似是洒满血迹一般。
随着书信掉落的,还有一枚样式古朴之玉佩。
那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之龙,从池中腾跃而起。
此物原是一夜缠绵之后,朴安借着醉意交给偌池之物。只因那时木偌池狠了心要离开皇宫,要逃离自己身边,朴安见木偌池去意已决,心伤之下便拉了小厮阡陌酒馆喝酒。都说酒乃伤痛良药,为何越喝,不仅口中,心内亦是苦的难受。
朴安喝到半夜,迷糊中被木偌池背回太子宫,见木偌池起身要离开,害怕他走了便不回来,借着酒劲便把他压在身下。
朴安察觉到木偌池身子一僵,伸手推了推自己,故意装作不知一般死死压住他。见木偌池伸手要击晕自己,急忙将他双手箍在床头,眼见木偌池因此动作红了脸,还假意说道,“偌池,我不娶你妹妹,你便一直陪在我身边可好?”
身下人眉头皱得死紧,“太子喝醉了。”
朴安俯身贴上他鼻尖,只感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见木偌池眉头皱的更紧,便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眉间,“为何你总是皱着眉头,这样不好看。”
身下人这才笑出声来,朴安心中亦是一热,扯下腰间的玉佩便放在他眼睛上,“这可是我请,请那个齐玉匠专门雕的,龙腾于池,嘿嘿嘿嘿嘿嘿……”
见木偌池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还要伸手推开自己,朴安心一横,俯身吻上木偌池柔软唇瓣,他口中甜蜜可是比那佳酿好上千百倍。朴安脑中混沌清楚了几分,见木偌池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便放开他唇舌,笑意满满的舔|弄着木偌池耳垂,听他几声低|吟,更加开心。
想来那时便是自己逼迫与他,所以后来才有了这几多变数。朴安俯身拾起玉佩,想起方才那书信上写得几个字,“穆云军中偶见故人。”
那人似是怕自己识不出他字迹,还特意在后面缀了自己名字。
盖青墨 。
朴安咬牙切齿,此人最是反复无常,看他信中所言,怕是如今转了个圈又去侍奉穆云。这玉佩出现他手中,可知他所谓的“故人”定是木偌池……可为何此物又会到了他手里。
朴安脑中转圜过万千可能,如今看来,怕是偌池被敌军俘虏了吧,鸣祁向来重礼仪之事,被俘之人,向来都是假报消息称其战死沙场。可为何这几日总是看到偌池魂魄,难不成一切当真是自己幻梦了……
可若是当真木偌池被俘虏至穆云,定是受了万般委屈,枉他昔日大言不惭还与盖青墨说,他再无能,亦是不会让木偌池去犯险……他明明不想伤了这人,明明想把他一直做自己软肋一般护着……
正在朴安烦闷之时,听到门外太监传信,“乾州急报。”
朴安心中一顿,接过那信件,双手发抖的拆开,却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说这帮将士无能。
前几日送来折扇,斩钉截铁说木偌池通敌叛国,今日却又恳请宽限时日,因乾州城内人手紧缺,无法调拨出来送回赤合将军之人。
这消息,如今而言分明是个好事,可朴安心中却总是觉得有几分蹊跷。这上书看起来全然不像是要借兵,全然是要开脱罪责。
穆云帐中。
龙谦玥与将士商议完明日进攻之事,却听见帐外小厮来报,“将军,那人来了。”
“那个杂碎倒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过来!”龙谦玥怒气冲天,“带进来!”
龙谦玥抬眼便见到纱帐后挂着的血红盔甲,在有些昏暗的夕阳里,泛着一丝诡异色彩。心似是被重重的擂了一下,痛的开始发酸。自己怕是只能留着这身外之物,木偌池一醒来,便回了鸣祁军中。
昏黄的烛光里,张麒只觉得龙谦玥脸色不定。惴惴不安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听龙谦玥开了口,“昔日我与你条件,不过是让你将赤合作战之法说与我便可,如今你可倒当真是长了能耐。”声音虽是低沉,却充满了怒意,“先是自作主张砍了他一剑,后来竟敢将他……若是他当真殒命于此,我定是要让你陪葬!”
张麒原是乾州城守城副将,这人胸无大志,刚愎自用且胆小如鼠,暗地里经营着其他勾当,故而才会将鸣祁军中秘事告知于龙谦玥。
张麒见太子御旨,便知此时定是在鸣祁留不下,才收拾了细软来投奔龙谦玥,哪成想龙谦玥竟如此说,看来如今穆云亦是留不得。“今,今日是来求紫留将军,将赤合将军尸身,还予我军……”
“你说什么!”龙谦玥抬起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心中却是惊惧万分,“偌池,赤合他,没有回去?”
张麒见龙谦玥神色黯然,心中虽是疑惑却还是诚惶诚恐的做好样子。
龙谦玥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张麒便唯唯诺诺的出来了,要回赤合尸身一事自是没有再提。龙谦玥咬牙,偌池尸首,竟然就这般凭空飞了不成?!怕是他已回到乾州,派出这样的人来搪塞自己。
明日定是要派兵征伐乾州!他倒是要让偌池看看,究竟是他所谓的太子值得守护,还是跟着穆云才能有所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
哟呵,多谢大家支持~!!!
此文写得甚是顺畅,不过后期需要改动的会很多,而且修复了些许小Bug,所以更新起来会比较比较的慢,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本文会两日或者三日一更滴~!
第6章 心爱之人,阴阳相隔
赤合将军新丧,乾州城内外穆云与鸣祁大军亦是安稳了几日。荣敏自与前朝寄去信件之后,便觉心中越发紧张难耐,这日一早,便听到穆云国的士兵在城下叫嚣。
荣敏慌张出了门,却是步履蹒跚,盔甲上的灰尘都未来得及擦拭,急急登上城楼。
赤合将军的铠甲十分醒目,艳丽猩红,战场上一眼便能望见,那日他被暗箭伤到跌落下马之后,只是见到地方龙谦玥奔过去,随后便不见了赤合将军身影。如今看来,赤合将军尸首,竟是被这伙无耻之人盗走了!
穆云将军龙谦玥望着荣敏,笑得轻蔑异常。他身上穿着明晃晃的血红盔甲,赫然便是赤合将军遗物。
虽是相隔甚远,荣敏亦是感受到龙谦玥挑衅眼神。荣敏见身后鸣祁如此士气低落,当下便搭起弓箭,直冲龙谦玥身边副将面门而去。
龙谦玥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副将应声而倒,嘴角扯起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便是要激怒这个没有见识的副将,若是要引出木偌池,怕是要将这乾州城搅得天翻地覆他才会现身。微微侧过身,躲过了连续破空而来的弓矢,对着自己手下做了个手势。
龙谦玥见城墙之上荣敏脸色越发涨红,最后竟然大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心内嘲笑了一下这个没有见识,心内又不能载物的副将。偌池定是不会放心下如此混乱的状况,龙谦玥极目远视,死死盯着乱成一团的城墙。
乾州城墙上没了副将,一下子乱了阵脚,龙谦玥示意身后士兵继续嘶喊,看那城墙之上探出头来的却是张麒。
龙谦玥心中虽是疑惑,与冲出城外的鸣祁士兵打了不过盏茶功夫便草率撤了军。既是木偌池没有出现,那便是没有回到鸣祁军中,可如今,他又去了哪里。
龙谦玥褪着身上盔甲,猛然听到身后若有似无声音,“谁?!”
那声音却是熟悉万分,揪得龙谦玥心中生疼,“紫留将军又何苦如此撒气。”
龙谦玥从未觉得这声音如此动听,“你在哪里,快些出来!”突地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中亦是一紧,“偌池,你受伤了么?快些出来我叫军医来医治!”
“没有。”声音听起来飘渺异常,“只是想告知紫留将军,”顿了一顿,又说道,“谦玥,定要记得昔日应我之语,饶太子之命……”
龙谦玥瞪大眼睛,可面前仍旧是虚空一片,“当,当真是我魔怔不成,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又是一声叹息,龙谦玥帐内便又没了动静,一豆枯灯,映得那猩红盔甲泛着诡异光泽。
龙谦玥怔住许久,随后拿起桌上酒坛便开始猛灌。“木偌池你个言而无信之人……”那鸣祁无能太子究竟有什么好,竟是连你死了亦是要为他挂心至此!可心内终究是苦涩多于气愤,最后又绕上几丝喜悦来,毕竟,偌池阴魂不散,亦是来见自己了。“若是我不应,你是不是便会常来看我……”
那日短暂交战之后,荣敏便重病不起,副将张麒暂时接下了统帅的地位。案几上出了兵书之外便是太子与荣敏密信,张麒拆开看了一封,轻笑一声,既是决定叛国,那便是要像盖青墨一般,做得轰轰烈烈。这机会,白白给了龙谦玥,倒不如自己去用。
太子案几上摊着的信函,火漆上封着的是乾州。朴安自接到这密函之后,便开始醉酒不止,李元担忧的站在门口,催促了几声,“夜深了,殿下……”
“才子时便来催我,李元,你也老了不是。”太子醉眼朦胧,似是听到一声叹息,猛的抬头,看着门口,赫然站着的就是那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轰出去!临池,传临池来。”
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大殿里的人都打了个哆嗦。李元装模作样的甩甩衣袖,“传内侍卫临池侍寝,殿下,奴才告退。”出门便寻了个眉目几分像临池的小倌进去,“无论太子做什么,不许出声求饶,明日天未亮便赶紧出来,误了事,脑袋不保!”
洛琊一早便进了太子寝殿,却看到一个慌张穿衣服的小倌。看他模样,竟是几分似自己。洛琊吃惊的当口,那小倌早已慌不择路出了殿门。
洛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进宫原本是为了鞭策太子,鸣祁本就不大在乎女人干政,父亲亦是看自己模样有几分像赤合将军,才狠心将自己送入宫中。
不料到了太子身边,才知道太子聪敏异常,看似支离破碎的鸣祁如今依旧根基健在,全是因为太子处理国事当机立断。
洛琊尚未进宫便被父亲告知太子软肋,她的模样是福也是祸,前几年闹得满城风雨的太子宠侍临池被杀,若是她不知轻重,那便是她下场。
洛琊见惯了宫里人咬舌根,每每有人在背后说自己长得是多么的像临池的时候,心里仿佛堵上了什么,呼吸不畅。
她希望太子宠她是为了喜爱,而不是转嫁于愧疚。
“偌池……”洛琊心内一惊,就听太子呜咽着说道,“你就是死了,也不想尸骨回到孤王身边吗……”
后面几句听得不甚清晰,洛琊悄然掀开幔帘,只见太子紧闭双眼,眉头亦是皱的厉害,泪流满面。
“殿下?”叫了几声太子恍然未闻,洛琊这才了然,太子竟是被梦魇住。想来太子面上无事,对赤合将军之事亦是担忧异常吧……洛琊心内突然涌上一丝对临池之怜惜,她知晓,临池之名来源,和他长得多像赤合将军。“君王向来无情,怕是得到的终是不如远在天边之人。”
此话倒是不知是说给死去的临池,还是说与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支持啊~(?﹃?)
第7章 年少轻狂,不识伤悲
太子睡梦之中,似是又回到了那日听闻木偌池死讯之时。“殿下,前线失利,赤合将军亦是,亦是战死。”
模糊中似是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四周的黑暗中清晰异常。那白影面容不大真切,面上的忧伤却是看得清楚。朴安不知除了那人谁还会如此,心内不知为何悲从中来,咬牙切齿说道,“滚!”忍着难受,眼泪却早已滴落下来。“既是死了亦不愿见孤王,孤王亦是不需你惦记分毫!”
四周场景一变,却是回到了年幼之时,庭院深深,四周的血腥之味惹人生厌。
朴安心中惧怕,刚到内庭就看到青石板上趴着的血人,那分明是因自己受了太后责罚的木偌池!
朴安急忙跑上前,哆哆嗦嗦的想拿起他满是血污的手,木偌池低吟一声,眼睛却未睁开。朴安慌忙将身上衣物盖到他身上,血迹霎时间晕湿了他锦袍,朴安按下心内慌乱,“太子府当真是养不起你们这群眼比天高的下人了么!听闻如今前线紧张,将军怕是要征许多兵与军妓的吧。”
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却没有一人敢吱声说此事乃是太后决断。
朴安见木偌池下半身都是湿答答的血迹,青石板都沾染上了稍许红色。发狠的想,若是木偌池有半分差池,他定是要让这些人陪葬!看木偌池缓缓睁开眼睛,轻柔握住他的手,“我没事,殿下。不要无端树敌。”
太子看他满脸灰尘嘴角满是血迹的狼狈样子,还对着自己微笑,心里仿佛是被揪起来,疼的难受。“表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你若是死了,我就让整个木家陪葬!”
眼见木偌池笑的更加开心,眼中光华却是越发暗淡。任由朴安如何着急,木偌池却是闭上眼睛再无动静。
朴安心中猛地钝痛一下,手指哆哆嗦嗦的伸到木偌池鼻下。
分明是没有呼吸了。“偌池!”
朴安一惊,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背爬满了冷汗,头亦是如同爬进千万只蚁虫一般疼痛万分,身边早有人柔柔的按上他脑袋,朴安定睛一看,身边伺候的却是洛琊。朴安一见她面容,心中猛然一滞,冷声说道,“滚出去。”
洛琊动作缓下来,“妾身僭越,殿下您要……”
“滚出去!”朴安发了怒,眼前看到的却仿佛是木偌池,他向来如此,先是柔声细语的与自己缠绵一番,随后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何以每次都要自己去迁就!
正在洛琊要出门之时,却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冲进来,“殿,殿下,乾州兵败,守将荣敏战死,张麒,不知所踪……”
太子只觉心中轰隆一声,猛然间想到那折扇上所写的一句小诗,还有那一块盖青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玉佩,心中越发没有底气,偌池当真是叛出鸣祁,追随了穆云?否则,乾州怎会破败的如此之快……
朴安怒气冲冲的更了衣,随即召集群臣,“备马,孤王要御驾亲征!”
那群酸儒之士自是争论了一番,待朴安提出若是谁有反对之辞便一同上战场之后,便都住了嘴。
洛琊见太子风风火火从前朝回来,面色甚至比早上刚出去之时还差,“听闻殿下,您要御驾……”
朴安斜了她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鸣祁虽是容许女人干政,朴安却是厌恶极了这事,一切缘由皆是太后,先将木偌池遣送出宫,又逼迫自己娶了偌池之妹,后又将偌池逼至边疆,这一切恶果,似是都是因这个爱干涉朝政之恶毒女人所起。因而朴安在听到洛琊如此说,心中厌恶之感顿起,“你与你那父亲,倒当真都是不安于池之人。”
洛琊一惊,急忙跪倒在地,“贱妾无心之举……”
朴安突地想起木偌池种的那片竹林,彼时还以为他是附庸风雅,后来才知,他是在与自己说,“殿下本是无心之人,亦是无需在我身上关注太多。”
洛琊见太子突地又陷入沉默,便知晓他定是想起了赤合将军。“臣妾斗胆,可否一问,钦天监之人方才来寻过太子,臣妾将那方子看了……”
朴安皱起眉头,听洛琊继续说道,“赤合将军魂魄,已然散了……”
朴安浑身怒气无法遏制,他知晓木偌池不想见他,可听一个外人说起来,这话当真是伤人万分,一巴掌打在洛琊脸上,“贱人,谁准你叫他名字!”
洛琊的脸甩向一边,跪坐到地上。
洛琊却不吃惊,抬起头直视着盛怒的太子,嘴角的血迹斑斑,“殿下!心爱之人阴阳相隔便罢了,如今若是您再要御驾亲征,当真是要将万里江山拱手让人!就算,就算是您大胜归来,赤合将军,也是回不来了呀……”
朴安轻笑一声,偌池,你可听见了,他人都以为临池是我朱砂痣,可谁曾知道,你亦是我白月光,可望不可即。
“你可听过,为何孤王会如此宠幸与你。”
洛琊了然,情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鸣祁国灭之时,望太子不忘初心。”
一声闷响之后,太子寝宫内开始弥漫起血腥之味。
朴安望着似曾相识之景,吃吃笑出声来。
几年之前,他还抱着临池尸身与木偌池尸身低吼,连木偌池额角撞在桌角上都未曾眨眼一下。
彼时他还将临池之死当做牵绊住木偌池之筹码,故意做了些神情样子,却见木偌池如失魂落魄一般,声音亦是干瘪的没了气力,“太子节哀。”
朴安似是忆起那时心痛,若是那时他将一切都说明,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番事情。可那时年轻气盛,哪知这哀伤竟可入骨,一想起便是刺骨之痛。
乾州被破,甫一占据了城池,龙谦玥便迫不及待的向着主帅宅邸内走去。不打不小的院落里满是衰败竹子,一如自己送予木偌池的竹屋一般。绕到一个小阁子之时,龙谦玥心中猛然跳起来,心中一团火似是要熄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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