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救世主"马尔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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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万分又愧疚万分的埃尔罗伊抿了抿唇角，压低声音道：“我错了，我以后再跟小莱斯特兰奇吵架，再也不说他嫂子对你情根深种、倾心相许、不能自拔、红杏出墙了。”

莱布斯坦莱斯特兰奇他嫂子=贝拉特里克斯疯狂暗恋黑魔王前布莱克=斗智斗勇从三岁时的一泡尿结仇到现在的疯婆子。卢修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没出声。

埃尔罗伊小心翼翼轻声道：“卢克？”

——跟黑魔王抢情人——虽然贝拉特里克斯只能够算是一个可悲的暗恋着——但是难保顶头上司不会心里不开心，人性本贱么，是你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不是你的时候却难免有些膈应。

觉得这是个危险活的卢修斯神情闪烁，他忍了半天，却没能忍住能够打倒贝拉特里克斯的强烈愿望，重重一拍弟弟肩膀，郑重道：“下次记得在‘红杏出墙’后面加上‘惨遭被甩’。”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是真的，然则好弟弟小莱斯特兰奇肯定会跟他嫂子说，卢修斯幻想着贝拉吞了【哔——】一样的苦大仇深表情，又幻想着对方为了进入大礼堂跟他决一死战，而一次次徒劳地冲击霍格沃茨城堡外的魔法防护的傻呆场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32·飞行课的埃尔罗伊

在经过两个星期的初始磨合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已经能够做到表面上相安无事了；自从一次集体挑衅被打回来之后；本来对埃尔罗伊马尔福和西里斯布莱克十分不忿的一小撮高年级小狮子最终归于沉默。

当板着脸的麦格教授把一张启事贴在公共休息室布告栏的时候；埃尔罗伊正搂着西里斯在角落里打滚；两人在讨论如何处理他们在接下来的霍格沃茨生涯中——是把他们的目标放在称霸霍格沃茨上还是在探索城堡密道上——的问题有着不小的分歧。

在和平而又文明的唇枪舌剑没能改变任何一个人的主意后；一切都自然而然地；两个人毫不犹豫撸起袖子来开始干架。

这一幕别说是格兰芬多学生；连麦格教授都已经习以为常，淡淡看了一眼；嘴角一抽，明智地装作没有看到，脸颊更加僵硬了。

她直着身子自顾自转身离开了；詹姆斯波特撇撇嘴角；颇为无趣地丢下两个战成一团的无聊好友，自己跑到布告栏查看。

“嘿，别打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对着滚来滚去的两个人招了招手，“这个星期五我们将要开始上飞行课了。”

一句话阻止了一场人间血案的发生，埃尔罗伊适时收手，把血槽只剩三滴血的西里斯丢在了一边，屁颠屁颠跑了过来，红眼睛中异样光彩一闪而过：“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渴望飞行课，当然不仅仅是对阔别两个星期的飞天扫帚的怀念——而是终于找到方法检验自己体重究竟如何。

埃尔罗伊自我感觉到他是真的瘦了，但是考虑到他在之前一直坚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瘦子，他很明白自己的自我感觉当真不能作数。

而这事儿又不能问西里斯，对方的回答完全取决于他今天跟埃尔罗伊的亲密值，吵了架就说胖了没吵架就说瘦了，根本就做不得准。

与之类似的，卢修斯则只会说“埃尔，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或者大惊失色“麦格教授竟然不给你饭吃”这样的话，就算真的看出来自家弟弟胖了，他也只会在心中窃喜。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需要定量来计算他肥肉的多寡，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借住飞行课，看看几个飞天扫帚才能够把他给驼起来。

“我的父亲，在上学期间，就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的。”詹姆斯与有荣焉，紧紧盯着那张布告不放，“最迟在三年级，我一定会加入院队的。”

“我的哥哥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院队当队长，我的父亲当初也是队长。”只可惜某个魔王对飞天扫帚之类的出汗运动深恶痛绝，据传言其运动神经和小脑都被发育过多的大脑给破坏了，埃尔罗伊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幸亏在这一点上，他完全遗传了马尔福家出色的运动天赋。

西里斯沉默了一下，迅速接口道：“嗯，我的两个堂姐都是副队长。”

贝拉特里克斯当年是她现任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副手，虽然一心向着黑魔王，却仍然被残忍的已婚男人转手丢给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继承人。

而纳西莎还是现任的副队长，据说她是卢修斯在魁地奇上的最好搭档，两个击球手配合无间，搅得魁地奇球场绯闻漫天。

一个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跟斯莱特林魁地奇两个队长两个副队长一比，仿若就落了下风，詹姆斯动了动唇角，眼中燃烧起浓烈的战意：“看我们明天谁能争得第一！”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伸出手来，在半空中叠在一起：“来战！”从三人【气冲穴】爆发出来的熊熊火光和卢平蔫榨菜一样【哔——】黄色的面皮充当了背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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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每个人都站在扫帚旁边！”罗兰达霍琦像老鹰一样的黄色眼睛在所有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生脸上扫过，她的声音又高又厉，“快快快，别磨蹭！”

“飞天扫帚，教授，可是我们连飞天扫帚都没有。”埃尔罗伊左顾右盼，兴致勃勃地来回张望着。

他说得很认真，然则一句话问出来，不仅现场的气氛凝固了，连霍琦夫人脸上严厉的表情都连带着僵硬住了。

她噎了一下，才指了指地上堆放的东西：“当然是这个了。”在说话的时候，这位一向以严肃示人的女巫正努力掩饰着自己想要泪奔的心情，丢人啊，早就跟邓布利多说过了，学校教学用的扫帚真的应该换掉了。

埃尔罗伊盯着脚底下放着的木叉子看了一眼，声音都哽咽了：“魔法界什么时候管这些歪七扭八的树枝叫做‘飞天扫帚’了？”

就冲这些所谓的飞天扫帚破破烂烂的状况，埃尔罗伊深切怀疑不用自己压上去，它自己都能大声咳嗽着散架了。

霍琦夫人看看他的小胖胳膊和小胖腿，理解地点点头，轻轻扯开了话题：“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在场的学生纷纷照做，有五六把扫帚先后飞了起来。

埃尔罗伊喊了一句，看着乖乖弹跳到自己手心里的扫帚，心中百味陈杂：“就算把所有的扫帚都拿过来，它们也不可能支撑得起我的重量。”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一刻，他是多么怀念被丢在马尔福庄园发霉养蘑菇的狂风十二特制版。

霍琦夫人对这一届学生的资质多少显得有些吃惊，她给学生们大体讲解了一番如何骑跨扫帚而不会从上面掉下来。

等她纠正完一年级格兰芬多学生的姿势，走向另一边银绿色的阵营时，西里斯和詹姆斯对视了一眼，齐齐蹬地蹿上了高空。

埃尔罗伊纹丝不动，他抱着“咳咳”喘个不停的破烂扫帚愣了好久，生平第一次领悟了贝拉特里克斯对着墙壁狂发恶咒的心情。

霍琦夫人对着成对出现的两名顽劣不堪的学生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和愤怒，她凌厉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小巫师们：“真是太胡来了，我去追他们——在这段期间内，我不想看到第三个人脚尖离开地面！”

霍琦夫人摆好自己的扫帚冲上了天空，埃尔罗伊的红眼睛中盛满了忧伤和担心，旁边紧挨着他站着的莉莉伊万斯友好地看了过来：“别担心，埃尔，我觉得波特和布莱克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她称呼埃尔罗伊的教名都是用的昵称，而叫其他两个人就明显生疏了很多，在对面斯莱特林阵营中默默竖着耳朵听的西弗勒斯情圣斯内普在心中把刚刚那句话翻来覆去回味了好几遍，一颗少年心禁不住吊了起来。

红头发绿眼睛的小女巫关切的神情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埃尔罗伊却摇了摇头：“霍琦夫人把最好的扫帚给骑走了。”那是他刚刚看中的，还没有想办法弄到手，竟然已经被主人给用来捉贼了。

听完他的惊天之语，莉莉的表情略有些微妙，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埃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关注重点一直有些奇怪？”

“当然没有，你还是第一个呢。”埃尔罗伊十分淡然地回看了过去，他很想告诉她“我脑子没有问题，这可是经过魔法界半数贵族医师检测过的”。

——小的时候，因为他经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表现，搞得阿布拉克萨斯一度以为自己幼子脑子真的不大好使，为此黯然神伤了很久，还四处搜罗名声在外的圣芒戈医生给儿子检查过。

——不仅仅是本土医生，连各种外国的土方子都试验过了，直到现在想起来当年被死命折腾的劲儿，埃尔罗伊都不寒而栗，要不是跳过大神破过狗血都没能证明他的脑子确实有问题，恐怕阿布拉克萨斯还不会善罢甘休。

莉莉明显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出来，就听到身边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儿？莉莉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茫然抬头看过去，惊恐地看到头上有一个大黑点坠落下来。

那是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孩儿，霍琦夫人正从高空往下急速俯冲，似乎想要在他们落地前把人拉住。

“西里斯！詹姆斯！”埃尔罗伊大惊失色，手腕一扭，藏在袖子里的魔杖立刻弹了出来，“WingardiumLeviosa【漂浮咒】！”

两个一年级学生在不知道多少英尺的高空坠下，会带来极大的冲击力，埃尔罗伊紧紧盯着飞速下降的魔力值，额头有点冒汗，只一眼就能够明白，他绝对不可能把两个人都平安护送到落地。

幸亏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数个反应迅速的斯莱特林小贵族都抽出魔杖跟他一起努力。

然则一年级新生的力量终究还是有限的，西里斯和詹姆斯重重摔在地上，西里斯的门牙咬破了上嘴唇，詹姆斯摔破了额头。

“从一百英尺往下摔，感觉真是棒极了！”西里斯弯着唇角，把手里断裂的飞天扫帚摔向一边，擦了擦从嘴唇流到下巴上的鲜血。


、33·医疗翼的埃尔罗伊

詹姆斯从地上滚了两圈；摔得头晕眼花，在捂着额头的手缝间不断溢出鲜血来。他可没有西里斯那样的好心情；呼呼喘着气，装死等了半天没等到有人来救他于危难之中；暗叹一句好友太不给力，只能主动催促道：“埃尔；你过来拉我一把。”

被深情呼唤的埃尔罗伊正面无表情抓着西里斯的扫帚看；卢平走过来轻手轻脚把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儿吧？”

詹姆斯很想拍着胸脯说“当然没事儿”一一尤其是在他看到对面来自西弗勒斯·斯内普讥讽刻薄的微笑后。

一一但是他同时看到了骑着扫帚火速降落在地上的飞行课老师，对方原本老鹰一样的黄眼睛都快变成埃尔罗伊一样的红眼睛了；里面怒火在熊熊燃烧。

霍奇夫人愤怒得难以自制，她看起来想要直接把扫帚捅到两个不听话孩子的喉咙里，再一拳一拳打进胃里。

一一西里斯瞅了一眼；乖巧无比地开始装乖：“教授；很抱歉，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一一我摔得脑袋疼，疼得要死。”

刚刚还在为一次极限蹦极体验欢天喜地的布莱克家族继承人把自己伪装成凄惨的受害者只用了零点一秒的时间，他用“因为极度痛苦”而半眯着的黑色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气呼呼喘粗气的霍奇夫人，随时准备着让自己在必要的时候痛哭流涕、哀嚎连连。

霍奇夫人颇有些气急败坏，然则身为教师的职责让她明白，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确保学生的安全。

她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拉了过来，像守护领地的母狮子一样高高抬起了下巴：“我带你们去医疗翼。”

埃尔罗伊丢开了手头的扫帚，他权当没有看到西里斯连连甩过来的眼色，笑眯眯道：“西里斯和詹姆斯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一”

矜持地停顿了一下，他当然没有指望过这样的理由能够打动还处在盛怒状态的教授，所以特别诚恳地补充了一句：“而且鉴于我对于骑着扫帚飞上天空还抱有难以言述的无耻妄想。”

一一不让我跟着我也会擅自飞上天空，在明确传达着这条讯息的同时，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无辜一点。

霍奇夫人很明显被这样的无耻行为给震撼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恼怒：“好，你就跟着一起来！”

“埃尔……”卢平欲言又止，担忧地盯着他不放，不明白他何必要在这个时候跟一个教授结梁子。

埃尔罗伊对着他眨了下眼睛，并没有说什么，迈步紧紧跟上。

詹姆斯苦哈哈看了他一眼，西里斯则注视着前方，声音压得极低：“你这个坏人，我都那样子暗示你了，你怎么不肯听我的？”

“我检查过那个扫帚了，手法并不高明。”埃尔罗伊轻轻冷笑了一声，“不会是教授干的，应该是高年级学生。”

他在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是西里斯自己兴高采烈跳下来的，一百英尺一个不小心真会出人命，凶险度直逼六岁时两人跟一只狼人死磕，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毫无预兆地胡闹。

西里斯摔下来的时候抓着自己的扫帚不放，那时候扫帚就是断裂状态的，他摔下来的时候还下意识用身体护住了扫帚。而詹姆斯的扫帚才是真正摔烂的，被摔成了一坨碎木渣。

西里斯眼中浮现了难以掩饰的愤怒，他的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该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不活扒了他的皮！”

布莱克家族一向以过于纯粹而带出些许疯癫闻名，他从小就看到过老掉的家养小精灵被砍头，一些阴冷的小手段自然也使得出来。

西里斯停顿了一下，表情略有些微妙：“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儿一一所以才暗示你留在那里，把扫帚上的痕迹收拾干净的，结果你却过来了，我可不想让邓不利多把事情接过去。”

自己的仇当然要自己来报才来得爽快，对方敢设计害他，西里斯憋了一肚子火，压根不希望别人插手多管闲事。

埃尔罗伊定定看了他一眼，微微勾起唇角：“放心吧，我看懂了你的暗示，卢克伍德家的二小子也看出来了，他已经给我比过手势了。”

“卢克伍德？”西里斯颇为不屑地念着这个名字，“我对他哥都不放心何况是他。”这么多年来，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一直是饱受他们欺负的头一名受害者，西里斯很不想搭理他那一家子，也万分怀疑他弟弟的办事能力。

“放心吧，他在正事上还是很靠得住的。”埃尔罗伊还不至于认为卢克伍德连一把摔烂了的扫帚都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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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夫人不仅气势汹汹地把他们塞到了医疗翼，还使用了S级召唤术，把霍格渥茨城堡中的顶级大BOSS阿不思·邓不利多给召唤来了。

埃尔罗伊看着这位穿着蓝色星星月亮睡袍笑眯眯现在门口的白胡子老者，被对方胸口一颗恰好发出亮光的星星闪瞎了眼。

他真心实意地赞叹道：“您的睡袍真漂亮！”

埃尔罗伊迅速扫了一眼邓不利多的表情，补充道：“说这话不是为了讨好您，我是真这么觉得，上次就想说了，只可惜当时时机有点不对。”他说的自然是指当着气势汹汹来砸场子的黑魔王的面，不好给白巫师摇旗呐喊助威的意思。

邓不利多看过来的目光有点无奈，倒是没有多少戒备和愤怒，他往医疗翼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迈步：“米勒娃来了吗？”

两个学生在飞行课上差一点摔死这么大的事情，连正儿八经的校长都惊动了，何况是格兰芬多院长。

埃尔罗伊扭捏了一下，小小声道：“您一定不会乐意在现在进去。”

他刚刚就是实在受不了麦格教授的怒火，才顶着西里斯和詹姆斯哀怨的目光跑出来了，埃尔罗伊估测，麦格教授的无敌狮吼功起码有95级了，这一点让他肃然起敬。

邓不利多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的白胡子轻轻抖动着：“我听人说，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在高空摔下来了？”

“是这样没错。”埃尔罗伊抬头看着他，毫不避讳地跟这位睿智的老者对视着，“幸亏没有出事儿一一先生，不是我说，也许学校该进一批新扫帚了。”

“当然，当然，如果确实是扫帚的问题的话……”邓不利多含糊不清地说着，他没有答应下来的原因在于老校长有种微妙的感觉，飞天扫帚完全是躺着中枪的。

这也是他来此的原因，邓不利多觉得自己需要着重问问当时的情况，然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大喊：“埃尔！”

卢修斯·马尔福用堪堪可以媲美光速的速度飞扑了过来，一把搂住地上的矮胖子，撕心裂肺干嚎道：“埃尔！你没有事情吧？”

邓布利多很诧异地看着仿若死了亲娘的马尔福家长子，对方脸上着实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的表情让他不得不确定一下自己得到消息的准确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似乎是布莱克先生。”

他特意补充道：“另外一位是波特先生。”

马尔福完全没有为了一个布莱克或者波特而这样伤心流涕，邓布利多又禁不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红色眼睛的小男孩儿，他确定自己没有因为老眼昏花而忽略埃尔罗伊脑袋上可能存在的巨大伤口或者对方缠绕着绷带的胳膊。

埃尔罗伊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邓布利多的目光在他额角上的闪电型疤痕上一扫而过，蔚蓝色大海一样深沉的眼睛微微一闪。

卢修斯才不管这些，他仍然搂着弟弟不松手：“我听说西里斯·布莱克从天上摔下来了，怎么，他没有砸到你吧？”

埃尔罗伊一听就知道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小兔崽子们告的密，他摇了摇头：“没有，我好得很。”

“你用漂浮咒把他和波特悬浮住了？”卢修斯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得意，他听到的明显是夸大版本。

据说当埃尔罗伊·马尔福看到两个好友从天上坠落下来的时候，菊花一紧，虎躯一震，狂霸一笑，连魔杖都没有抽出，挥挥手一个无声无杖的强力漂浮咒就解救了两个小巫师的性命。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卢修斯看向邓布利多的目光颇为不善，他觉得这老头再怎么说也应该给自己弟弟发一个见义勇为奖状表彰他此次的出色表现才对：“埃尔，庞弗雷夫人有没有给你做全身检查，确保你此时没有受伤？”

邓布利多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膝盖在隐隐作痛，他不动声色地露出欢快的笑容：“夫人正在为另外两名小巫师检查身体。”

老校长一直想要旁敲侧击提醒卢修斯，从一百英尺摔下来差点死掉的人真的真的不是他弟弟，对方完全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卢修斯用满含着“你这种人家就是不讲究”的挑剔目光扫了他一眼，旋即收了回来，仍然紧盯着自己的弟弟不放：“怎么这么不小心，等庞弗雷夫人忙完了，让她来给你检查一遍。万一你使用魔法的时候，魔力消耗过大，引起魔力暴动了怎么办？就算不是魔力暴动，要是这次使用魔法对埃尔自身的魔力循环带来了损害怎么办？”

对方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在面对自己的校长，而是一本《十万个怎么办》百科全书，邓布利多的白胡子又抖动了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实在难以理解真弟控的脑回路。

老校长没有多待，侧耳听得里面来自于米勒娃·麦格的怒吼声略略减小了，对着搂成一团的马尔福兄弟示意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卢修斯的灰蓝色眼睛中冰冷一片，附耳低声道：“在你们之前，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曾经到扫帚储藏室换过衣服。”

埃尔罗伊心中有数，轻轻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34·蛇佬腔的埃尔罗伊

“当我看到西里斯的扫帚断掉的时候；我来不及多想，赶紧扑过去抓住了他。”詹姆斯头上缠着绷带；兴高采烈地比划着，“没想到那个破扫帚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直接就摔下来了！”

在完全从高空极限坠落的惊惧感中恢复过来后，属于十几岁青春期中二少年的肾上腺素重新在大脑中占据高地；他此时恨不能再来一次；只可惜埃尔罗伊拒绝再使用漂浮咒在下面接住他。

西里斯缩着脖子在旁边听着，他着实挺感激詹姆斯肯陪着他一起从一百英尺的高空往下摔的深厚情谊；可不是谁在那样的紧要关头，第一个念头是伸手拉他一把而不是明哲保身。

不过此人一向有些嘴硬的臭毛病，眼睛中盛着浓浓的笑意；嘴上却硬撑着道：“往下摔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抓着我，想把我从脑袋朝下的姿态转半个圈呢。”在那样的高度上，要不是下面有人帮忙，肯定摔得稀巴烂了。

脑袋着地是个无头鬼，身子着地是个无身鬼，算来没啥太大的区别，不过西里斯估摸着，也许学校的小巫师们会更乐意让学校多两个没有身子的幽灵，而不是没有头的幽灵。

埃尔罗伊斜睨了他一眼，很明白此人只是嘴硬，经过这次小小的波折，西里斯对詹姆斯的关系值从79一下子升到了85。

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感觉酸酸的，七十到八十是从普通朋友向亲密朋友转化的关卡，八十到九十是从亲密朋友转化成挚友的关键点，想要突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