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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救世主"马尔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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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的目光有一瞬间冷冽到了极点,斯内普暗叹一声自己躺着也中枪,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感开口道:“马尔福学长,我是在感谢今年圣诞节的邀请。”

他跟埃尔罗伊的关系确实不差,虽然斯内普很怀疑这个朋友摔坏了脑子,但是朋友就是朋友,有话他也直接问出来,但是当着卢修斯的面却不可能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斯内普在斯莱特林人缘不好,他年纪也小,做不到面面俱到,口气就显得略微生硬,脸上一点笑容也无。

卢修斯扫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拉着埃尔罗伊说了一会儿话,见他确实不想进城堡,没再纠缠,告别后带着点依依不舍的味道,一步三回头哀怨地离开了。

埃尔罗伊耸了耸肩膀:“看到了吧,我对有些事情是真不知道,不过卢克却都是知道的。”他说话的时候很有些跃跃欲试,看卢修斯的反应就知道,圣诞节邀请八成是出自某个魔王之手,就是不知道LordVoldemort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斯内普撇了撇嘴巴:“抛媚眼也没用,我可不可能套出话来。”

埃尔罗伊眨了眨酸涩的红眼睛,白了他一眼,嫌弃万分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有本事你试试呗?”斯内普嗤笑一声,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鼻子,警惕道,“先说好,如果我真的在马尔福庄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可一定不能知情不报、纵容凶手。”

“嗯,那当然,咱俩什么关系?”埃尔罗伊笑容灿烂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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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家的蠢货继承人,典型的有脸没脑。”卢修斯一脸嫌弃地对着西里斯指指点点。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西里斯瞪了他一眼,收获了马尔福家继承人一个冷笑的表情:“想让我通知一下莱斯特兰奇夫人,她的宝贝堂弟在哪里吗?”

西里斯的气焰明显立刻弱了一截,缩着脖子不再出声。

卢修斯又把目光转向紧挨着他后背站着的卢平,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轻嘲:“哦,这个是莱姆斯·卢平,喜欢在月圆玩捉迷藏的小淘气。”

他说着调侃的话,言语中却带着说不出的警告意味,卢平听得心头发冷,面上尽量不动声色地保持微笑。

斯内普磨磨蹭蹭走在最后,他听了前面两句话就觉得卢修斯来者不善,脚步一顿恨不能让阿不思·救世主·邓布利多快点凌空降临在马尔福庄园,拯救被埃尔罗伊·黑魔王·马尔福诱骗来的两只傻狮子和一条蠢蛇。

他还在暗骂自己就跟被萝卜吊着走的蠢驴一样被诱拐来了这里,就听到卢修斯开口道:“这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最耀眼的新生。”

——在穷酸和混血上来说吗?斯内普讥讽地牵动了一下唇角,他轻轻撩起眼皮,看到长桌尽头,两名顶级大贵族并肩坐在椅子上。

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卢修斯说完后便沉默不语,房间里气氛异常冷凝。

西里斯踹了埃尔罗伊一脚,后者自觉承担起了调节气氛的任务,笑眯眯一拍低头的斯内普的肩膀:“嘿,西弗,不要害羞不用紧张,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抬起头来让我父亲和教父看看。”

刚刚还微笑不语装深沉的阿布拉克萨斯尖叫一声,抓着桌子边缘艰难地挣扎着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其声音之尖利、语调之凄惨、意态之痛不欲生都让第一次见到儿控发狂的卢平和斯内普惶惶无助。

黑魔王懒洋洋把手搭在下巴上,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红眼睛中刘光闪烁,恶意满满——难道救世主和他最优秀的双面间谍注定相爱相杀?


、51·上餐桌的埃尔罗伊

阿布拉克萨斯一张俊脸惨白到了极点;下一秒;他迅速从“不可能,我家孩子不可能眼光这么差;一定是我尖叫的方式不对”的脑补中抽离出来;魔杖已经到了手里:“埃尔,你说什么?”

很难说,这一刻他是想要把勾引儿子的狐狸精就地正法,还是直接把自己儿子一块炸掉;省得留着这个臭小子拉低整个马尔福家族的审美水平。

埃尔罗伊仿若能够看到属于阿布拉克萨斯的人物面板上满满的怒槽;他对此倒是坦然自若;一耸肩膀道:“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他已经习惯了阿布拉克萨斯犯病的模样;所以表现得很镇定坦然;西里斯同样如此;俩人手拉手到座位上坐下。

然则斯内普额头却有点冒汗,不是谁在马尔福家主上上下下打量儿媳妇一样的挑剔目光下都能够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莱姆斯,西弗,来坐这里。”埃尔罗伊指了指旁边的空座,笑眯眯道,“没有什么,我们家打招呼的惯例就是这样。”

埃尔罗伊说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自从他到霍格沃茨上学后,确实好久都没有听到自己父亲个性十足、充分展现肺活量的尖叫声了,怪不得他就觉得最近饭吃不下、觉睡不香,原来源头在这里。

卢修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卢平和斯内普落座后,才僵硬地扯出来一个不是很自然的微笑,同时刮了斯内普一眼,才自己慢吞吞走向座位,紧挨着弟弟坐下:“埃尔,离上次见面才几天,你怎么又瘦了?”

埃尔罗伊舔了舔叉子,掰着手指头盘算了一下,是没有几天,他们昨天才见的面,因此颇为高兴询问道:“真的能看出来我瘦了么?”

“当然。”卢修斯直视着他的目光柔和如三月春风,眼角看向旁人的余光却森冷至极,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圣诞节假期这几天,你要好好养养身体,看这小胳膊小腿,瘦得都不成样子了。”

这番话彻底勾起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慈父心肠,他也顾不得打量西弗勒斯·儿子领回家来的小男朋友【大雾】·斯内普了,轻手轻脚走到埃尔罗伊座位后面,心疼万分道:“可不是,我都看到骨架子了。”

他瞬间在脑海中脑补了一系列关于邓布利多公报私仇,伙同米勒娃·麦格把自家孩子关小黑屋不给饭吃的悲惨经历,搂着埃尔罗伊胖嘟嘟的肉脖子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其痛心疾首的程度搞得卢平不得不趴到西里斯耳边低声道:“埃尔上半年一直在霍格沃茨上学对吗?”

“很正常,上次他在抢劫卢克伍德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尖,他爸都难过得跟儿子重度残废了一样。”西里斯一句话就解释了为啥现在阿布拉克萨斯痛苦如同埃尔罗伊刚刚从黑煤窑解救出来。

斯内普面对着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马尔福家主颇有些手足无措,再看看上首对儿子、呸、教子胖瘦毫不关心,只是一个劲儿盯着他不放的黑魔王,小斯莱特林真切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与此同时,斯内普也有点诧异,为啥黑魔王不去管哭天喊地的绯闻男友,不去理战战兢兢的莱姆斯·卢平,也没理睬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的西里斯·布莱克,反倒一个劲儿冲着他发射死亡光波?

——确实是死亡光波,斯内普浑身都有点冒冷汗,他在对方冰冷的红色眼眸中感受不到丝毫的友善。

同样是红色,虽然黑魔王的眼睛跟埃尔罗伊的连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但是两者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斯内普两腿发软,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LordVoldemort毫无预兆地轻笑了一声,半眯起眼睛轻唤道:“阿布。”

“MyLord。”阿布拉克萨斯瞬间就松开了搂着儿子的胳膊,轻轻一甩头发,用跟刚才癫狂情态截然相反的优雅姿势走回了座位旁边,浅笑着一弯腰。

“坐下吧,快到时间了。”黑魔王拉着他的手,把恋人拉到了座位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先是轻轻一挠阿布的手心,方才漫不经心地轻拍了一下。

桌子上出现了满满的佳肴,LordVoldemort老神在在抚掌而笑,目光在每一个人连上扫过,有意对着他上辈子凤凰社中坚力量说几句场面话。

——然则有人比他更快,埃尔罗伊一手抓着叉子,一手抓着勺子,站起身来兴奋万分地下达了最高指示:“吃啊!”

“呦吼!”西里斯立刻坚定万分地响应,蹦跳着去抢放在卢修斯面前的一盘意粉,“我最喜欢吃马尔福庄园的意粉了。”

“啪!”他伸过去的手被叉子重重拍了一下,卢修斯撇了撇嘴角,厌恶地把已经弄脏了的叉子丢到地上:“不好意思,这盘是我的。”

虽然没有被完全忽视,但是跟被完全忽视也相去不远的黑魔王笑容僵硬而古怪,然则作为一个打定注意要挖邓布利多墙角、用自己伟大的人格魅力把凤凰社日后成员都勾引过来的好脾气人士,他甚至都不能对闹成一团的三个人加以责备。

更何况这三个人,卢修斯是他看着长大的,埃尔罗伊是他看着长大的,西里斯也是他看着长大的,黑魔王撩着眼皮看着满脸吃惊的卢平和斯内普,差一点泪流满面,忍不住扪心自问——难道无所不能的黑魔王真的不是教养孩子的那块料?为啥三个死孩子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别人也就算了,LordVoldemort早就已经喜欢了埃尔罗伊和西里斯打仗一样吃饭的行为,但是他挺不理解为什么这次连卢修斯也会跟着一块胡闹——这不仅很不符合他在自己面前一惯注重仪表的行为,而且举动中对西里斯仿若也带着满满的敌意。

难道是在学校的这半年,这三人发生了难以言明的爱恨纠葛?黑魔王瞅一眼诧异地捏着叉子的斯内普,弯弯唇角对阿布拉克萨斯道:“四角恋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固的恋情。”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瞋了他一眼,对着目瞪口呆发愣的斯内普和卢平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他们胡闹惯了,不用在意,吃你们的就好。”

卢平浑身不舒坦,凑到斯内普耳边,死命压低声音:“我真的很感谢你一块来了,斯内普,不然今天尴尬地愣在这里的就只有我自己。”

虽然正常情况下,在餐桌上直接掳袖子打起来似乎确实是一件挺丢脸的事儿,但是当事人那样坦然,连马尔福家主和黑魔王都泰然自若、屡见不鲜的模样,就显得他和斯内普这两个唯二的正常人是异类了。

斯内普一时间竟然摒弃了学院间的成见,大起知己之感,他此时也在深深后悔自己竟然一时脑抽答应了埃尔罗伊的邀请。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埃尔罗伊脑子不好使,却没有想到一般只有脑子不好使的父母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来。斯内普为自己的天真痛心疾首进行了深刻的血泪反省。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俩咬耳朵,于是也跟黑魔王咬耳朵:“看到了么,其实是五角恋。”

黑魔王故作诧异地一挑眉梢,脸上应景地浮现了浓重的沉痛:“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把霍格沃茨的花朵们浇灌成了这样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蛀虫。”

两个内心龌龊、拿小一辈取乐的大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埃尔罗伊鄙夷地斜眼看着他们,从西里斯嘴巴里抽出了属于自己的叉子:“布莱克家族家徽不愧是大黑狗,急了就咬人,你这个毛病是哪里来的?”

“什么大黑狗,那个是地狱犬。”西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翻白眼道,“不要妄图跟我抢意粉,我故意饿了三顿饭,就为了多吃点你家的意粉。”

卢修斯捂着自己被咬出了一个淡淡牙印的手臂冷哼了一声,用力磨动牙齿。

“卢克,你受伤了?”埃尔罗伊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忍不住踹了西里斯一脚,“你怎么咬我哥呢?”

西里斯也愣了一下,有点愧疚地抓了抓头发:“咬顺口了,不小心就咬到了,没事儿吧?”

其实根本就不疼,轻轻一个牙印印上去,就是上面有西里斯的口水,让卢修斯十分反胃——不过不疼是不疼,该说的话也该说,卢修斯痛苦地皱着眉头:“嗯,其实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也就是说确实疼了,西里斯又愣了一下,看着他手背上那个已经变淡的痕迹支吾道:“不、不能吧?”

“噢……”卢修斯的眉头又紧皱了一分,面色略有些苍白,扭头去看自家弟弟。

埃尔罗伊紧张地探过头来:“我帮你看看?”

“还得抹药呢,还要把口水弄了——真恶心,我都想把外面这层皮揭下来。”卢修斯一脸嫌弃道。


、52·扎绷带的埃尔罗伊

其实咬出来的所谓伤口真的不疼;但是卢修斯仍然一脸痛不欲生;差一点扑到骇然欲死的亲爹怀里,顺带不忘责备西里斯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下嘴就咬呢?”

西里斯挺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已经没了痕迹的手腕发愣;他到没想到卢修斯竟然会毫无节操地拿这种事情坑他;所以在最初的诧异过后,还挺愧疚的:“没事儿吧?我咬重了么?”

西里斯当时也是顺口,张嘴就咬下去了,没想这么多;结果卢修斯痛苦万分地一个劲儿往埃尔罗伊肩膀上蹭,搞得他真吓了一跳。

埃尔罗伊万分担心他哥,赶忙伸手想看看伤口;顺带对西里斯发射鄙夷光波;但是卢修斯干嚎归干嚎,倒是把手腕捂得很严实一一不严实就露馅了。

这边一团糟正闹腾着,倒是黑魔王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布莱克家族不愧是地狱犬的使者。”

谁都知道地狱还是天堂没啥大区别,关键在那个犬字上,西里斯不是很自在地在座位上来回挪动着屁股,认认真真道:“马尔福,真是太对不起了。”

他说完,见卢修斯嚎声更大顺带继续往埃尔罗伊怀里蹭,还以为自己的道歉不被人接受,视死如归一拉袖子:“大不了你可以咬回来。”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很大,卢修斯立刻嫌恶万分地坐正了身子,连连摆手道:“哈,不用了,那样我受到的伤害是双倍的。”

什么意思?西里斯嘴角一抽,眉梢一跳,眼看着就要翻脸,被卢平和埃尔罗伊一左一右扯着袖子阻拦住了。

埃尔罗伊有点想笑,松开捏着西里斯的袖子站起身,笑眯眯道:“卢克,我到房间里帮你上药。”

卢修斯矜持地瞥了一眼闷闷不出声的西里斯,薄唇轻轻上扬:“麻烦你了,我需要特质用来防犬疫的。”

西里斯忍不住磨了磨牙。

埃尔罗伊素来没有啥多余的想法,顺着楼梯扶手就爬上了二楼,卢修斯却是先跟LordVoldemort和含笑不语的阿布拉克萨斯打过招呼后,方才跟随弟弟一起上楼。

他一边走一边顺带着用指甲掐了掐自己捂着的手腕,等到了楼上,露出来给弟弟瞧,装模作样叹息道:“你看,都流血了。”

埃尔罗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别说流血了,连皮都没破,顶多就有点发红,不过看那个形状,也不是咬出来的,倒像是掐出来的。

一一不过身为一个好弟弟,当然要有在必要时刻为了哥哥捅兄弟两刀的觉悟,埃尔罗伊登时瞪圆了红色的眼睛,怒气冲冲喊道:“太过分了,西里斯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口?”一边说还一边象征性地挥舞拳头。

卢修斯果然心情大好,含笑看着他在房间里又是拍桌子又是跺地板地闹腾,好半天才慢吞吞道:“其实也不是很疼,上了药应该就好很多了。”

说真的,这也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卢修斯在阿尔巴尼亚森林中了黑魔王的钻心剜骨咒语都能硬挺着不出声,何况是着点小破伤一一关键是能够借此看清楚自家弟弟心中到底跟谁亲。

埃尔罗伊直接从自己的系统空间里扯出一长串绷带,一边撸袖子一边保证道:“卢克,你大可以放心,我给人包扎的技巧,那绝对是杠杠的,上次我在扯邓布利多那只山鸡的毛时,不小心力气太大,把它屁股扯破了一大片,都是我给它处理的伤口。”

他停顿了一下,语带得意地补充:“你是不知道,自此之后,那只傻鸟见了我就奉上两根羽毛表示自己对救命恩人崇高的敬意。”

作为一名关心弟弟到恨不能连厕所都跟他一起去的好哥哥,卢修斯自然听说了自己弟弟把凤凰福克斯气得脱毛掉发的光辉事迹。

只是此时又一听本人讲述福克斯的辛酸血泪史,他却仍然老大慰怀:“在食死徒还只停留在跟凤凰社成员死磕阶段的革命初级阶段,你竟然已经向对方穷凶极恶的贼首发动总攻,实在是高瞻远瞩,走在历史的最前沿。”

卢修斯甚至没能控制好自己外露的情绪,他动情地从柔软的床铺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感动:“祖国将因为你而富强,经济将因为你而腾飞!”

“威森加摩怎么还没有授予你梅林特殊贡献奖章?”他同时为自己弟弟的杰出贡献没有得到应得的荣誉而痛心疾首,并且给霍格沃兹一年级学生的恶作剧行为下达了最高指示,“做下去,这是造福人类的崇高事业。”

在他激情澎湃、指点江山的时候,被着重表扬的埃尔罗伊·祖国的花朵·民族的希望·社会的栋梁·马尔福已经洋洋得意地把他的手臂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一一他缠绕上去的绷带实在太多了,卢修斯在激情洋溢的演说中也没法忽视右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扭头看了一眼,干笑了一声:“埃尔,其实只是小伤,不用缠成这样的。”

“用啊,当然用的。”埃尔洛伊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对着自己的杰作连连点头,而后又皱了皱眉,“不行,我得给你扎个蝴蝶结,不然破坏我包扎绷带的整体美感。”

半分钟中,挣扎婉拒未果的卢修斯顶着跟他脑袋一样大的诺大蝴蝶结泰然自若地牵着弟弟的手从二楼下来。

早就已经习惯了惨淡人生的马尔福家长子没有理睬西里斯骤然爆发的大笑声,而是扯了扯右手的蝴蝶结,对着自己父亲一点头:“您觉得这个漂亮吗?”

阿布拉克萨斯呜咽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脸颊,卢修斯的一句话勾起了他长久以来的心病。

一一阿布拉克萨斯实在没有闹明白,自己的审美观明明不差一一从他觉得迷倒万千少女的黑魔王帅到惨绝人寰、俊到惊天动地这一点上看,最起码他的审美观没有脱离正常水平。

但是再看他的两个儿子,他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纳闷为啥奇葩都成堆出现,以前他们马尔福家也没出现过这种神奇生物啊。

卢修斯从小到大都坚定万分宣称自己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包子,日后必定会成长为天底下最帅的大包子。

连埃尔罗伊的水桶腰都能让他多情的灰蓝色眼睛硬生生看出来妖娆妩媚,阿布拉克萨斯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没救了。

再看埃尔罗伊,这是一个能穿着屎绿色巫师长袍搭配鲜红色男士高跟鞋而面不改色的强人。在他疯狂迷恋法国复古着装的六岁一整年,阿布拉克萨斯经常恨不能自挖双目,把眼睛摆在马尔福祖坟门口拜三拜。

一顿在斯内普脑补中应该充满着针锋相对、彼此试探、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圣诞节晚宴就在马尔福家主痛苦的呜咽声中拉下了帷幕。

斯内普深刻意识到传言不可尽信的真理,他无比痛恨这座光鲜亮丽的贵族庄园,一丁点也没有跟马尔福家乃至黑魔王拉近关系的喜悦。

不幸的一点在于,现在即使是强效胃药也不能止住他胃部的翻山倒海;然则幸运的一点在于,看看旁边面色油绿的卢平,显然病重到不能够被强效胃药拯救的不止他一个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黑魔王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就带着阿布拉克萨斯到法国做客,以防自己因为看到太多的凤凰社铁杆在自己的私人领地活动而精神分裂。

“我以为维迪把他们叫过来,是想要探听什么呢。”黑魔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埃尔罗伊却颇为遗憾,心道这人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吃了顿饭就没有下文了呢?

卢修斯定定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Lord是想要试探一下他们的?”

黑魔王的意思阿布拉克萨斯知道,卢修斯也知道,但是考虑到弟弟还小,被人当猪肉一样打量品评的还是埃尔罗伊的好朋友,所以这事儿就瞒着他没有声张。

“嗨,咱家又不是慈善堂,我平时也没见维迪关心我在学校交了些什么朋友,现在突然提出来要请他们来庄园,肯定是有点什么的。”埃尔罗伊鬼祟地笑了一下,颇为得意道,“再说了,我之前确实只是猜测,可是你刚刚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卢修斯听到他说自己被套了话,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着恼,反倒欣喜地看着自家宝贝弟弟,心中熨贴万分。

一一长大了,埃尔终于算是长大了,遇到事情都能冷静思考,找出其中深意了,卢修斯一瞬间都能听到自己心花开放的声音。

一一然则下一秒,比心花怒放声音更大的另一种声音响了起来一一那个让他痛恨万人的西里斯·布莱克大声叫嚷道:“埃尔!我们滑滑梯!”

滑滑梯那是五岁流鼻涕小屁孩儿玩的东西,你以为我弟弟还会跟着你胡闹?卢修斯雄赳赳气昂昂抬起了头,从鼻腔中发出轻蔑的冷哼。

一一同一时间,他听到埃尔罗伊欢呼道:“好,咱们一起玩!”

西里斯从二楼光滑的扶手上爬好,抓着边缘的手松开,一边欢呼着一边滑到了一楼,他轻巧地落到地上,对着卢平招了招手:“莱姆斯,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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