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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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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我昨晚……跟着一众兄弟,看了一宿。”
楚忘看了看他漆黑浮肿的眼圈:“嗯,看得出来。”
“原来……男子与男子也可以……还如此多花样。”
楚忘嗤一声,转身欲走:“孤陋寡闻。”
“公子!”常胜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见楚忘瞪他,又急忙放开,“那日……那日是在下唐突。”
“你也知道唐突?”
常胜认真道:“我那时无知,竟不懂风情,将公子抛在地上,也不怪公子恼怒于我。但我现在已然知晓,公子——”他又羞红了脸,络腮胡子亦羞得微微颤抖起来,“在下愿意与公子演练书中招式。”
楚忘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练你个驴蛋!好不要脸!”
常胜捂住胯下,也不躲避:“公子莫羞……公子体弱,禁受不住上头招式,我却可受。”
楚忘再狠踹几下:“受你祖宗!”
沈黎见了这里动静,走过来喝道:“闹什么闹?!常胜,你在这里做什么?”
常胜诺诺说不出话,被沈黎赶走。
楚忘气得直翻白眼,哆嗦着唇:“这什么人呐……脑子有坑吧。”
沈黎一掌拍到他肩上,压得他往下一沉:“马步!”
“我……腿肚子在颤。”
“脚再弯些!”
“都酸得有点抽筋了……”
“屁股!不要朝上撅着!”
楚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我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沈黎皱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滩烂泥:“那我使一套最简单的剑法,你好好看着。”
说着抽剑而出,摆了一个起剑式,扭过头对楚忘说:“看好了!”
说罢刷刷地舞了起来,大开大合,是战场上最实用的招式。
把剑挥舞得力拔山兮气势汹汹,跟挥着战斧似的。
楚忘撇嘴,凶悍粗犷,毫不美型。
那青楼小苑的美人舞剑,才是真正的剑舞啊!
沈黎收剑,将剑递给楚忘:“你来试试。”
楚忘接过,很是敷衍地比划了两下,却让沈黎颇为惊讶。
“没想到剑法方面,你还颇有天赋……就是力气不足下盘不稳,还是基本功不够。来,继续扎马步,连扎个十年八载的,想必能有所成就。”
他见楚忘闷闷不乐,一脸不情愿,便凑首过去,低声威胁,“若你再偷懒,我便让常胜常校尉来指导你扎马步,可好?”
然后自问自答地点点头,肯定道:“如此郎情妾意,楚公子练功,定然能事半功倍!”
楚忘无奈,只得气沉丹田,半身蹲着:“其实沈统领不必如此认真。”
沈黎挑眉:“我向来就是个严肃而认真的人,王爷的嘱咐,从不敢懈怠。”
“王爷还说替我找媳妇呢,然后送我去南方,过神仙日子。所以这马步,扎了也没用武之地啊。”
沈黎一声嗤笑:“其实王爷也承诺过替我找媳妇……但你看看,我们虎贲营,几乎全是光棍,都是饿得眼都绿了的一群狼。且不论这北疆能否有正常女人,就算王爷替你找来了——怕是你也留不住。”
他说着,拍拍楚忘的肩:“我再偷偷告诉你,这扎马步,对男人持久力爆发力也颇有好处。你这般软绵绵,只怕日后……咳,只那么一下……你懂的。你怎么留住你老婆,嗯?”
楚忘呆了呆:“我记得你自诩既正经又认真……”
沈黎肃然道:“我自然既正经又认真。”然后伸手一指远处探头探脑的某人,“那种人才不算正经。”
楚忘顺着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常胜对他咧嘴一笑,似娇似羞,春光灿烂。
他僵着脸转回头:“确实……甚是有理。”
楚忘练了一天基本功,回到营帐便瘫在床上,胡乱啃了几口干粮,便欲昏昏沉沉睡去。
他又做梦了。
梦里,他在河清郡。
他从没去过河清,但他却莫名地知道,自己便在河清。
红烛高照,罗帐低垂。
他娶亲了。
新娘子端坐于床侧,红罗帕低垂。
他很忐忑不安地伸手,掀起罗帕——底下那人,抬起头,狭长的眼似笑非笑,满是勾引。
他端过两杯合卺酒,与他交杯喝了。
酒是琥珀色的,一饮几乎醉了。
他捧着他的脸,醉意熏然地说:“如今……你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你可不许想别人。”
那人抿着唇,笑。
菲薄的唇显得性感危险,又薄情。
他一口啃上他的唇,将他压在床上,肆意蹂躏。
那人肌肤过于白皙,以至于呈现出至尊位者的苍色来。然而肌理分明,隐隐透着一股力量。
他啃着对方躯体,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血红的印记。
然后翻过对方的身体,顺着尾椎啃下去,双手肆意揉搓着对方的臀瓣,接着是那处幽地。
他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攻。扶着自己那物,狠狠挤进小穴。巨大昂扬的物什将层层褶皱挤开,然后被紧紧箍住。
快感——难以言喻的快感,澎湃而来。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然而自己那物被紧紧咬住着,小穴蠕动着,将他碾压着。
他实在忍不住——一下子便泄了出来。
我擦!他在心里狂骂,如此时刻,自己竟然……秒射?
身下人微微侧首,掩在青丝中的眼神便露了出来——鄙夷中带着嘲讽。
楚忘猛地惊醒过来。
北疆深夜,夜风破急,在帐外呼啸着。
胯下湿淋淋黏腻腻。
楚忘不可置信伸手一摸,脸都黑了。
做春梦……也就罢了。看了这种书,不能太过苛求自己。
可梦里……好不容易翻身……怎么还这么孬?!
楚忘握拳咬牙,好歹持久一点吧我去!
看来……的确得扎马步。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调戏撸主抚摸撸主非礼撸主吧!!那样撸主就能持久啦!!
与虎谋皮
楚忘简单擦拭一下,换了条褥裤,便躺在床上发呆,再无睡意。
长夜漫漫,人有三急。
他随意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如今吹得是东风,茅坑便在军营的西边,处在下风口,免得熏死人。
楚忘蹬蹬跑到西边,解决完后再蹬蹬地跑回来。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唯有夜风呼啸作响。
远处瞭望塔有士兵持灯而待,灯光隐隐绰绰,闪做一点。
偶尔亦有巡逻兵的脚步声响起,靠近,再走远。
楚忘的营帐紧挨着帅帐,此刻帅帐中犹亮着灯光。
橘黄色的亮光从帐帘的缝隙中隐隐透出来,成了单薄的一根线,铺在地上。
楚忘撇了一眼,心想果然是王爷,万人之上,事务繁忙,挑灯夜读。
大半夜的,也体恤士兵,竟没有人在帐外执勤。
他正欲掀帘入内,忽然帅帐那头传来声响。
他呆了呆,转头看去——只见一人微微躬身,从帅帐内掀帘而出。
明媚的灯光从他身后泻出,缠着他的影子一起铺在了地上。
那人亦望了过来,容颜背着光,瞧不大清,唯有一双眼,像紫色的一刃刀,劈了过来。
楚忘瞪大眼,欲盖弥彰地闪身入内,然后又忍不住,从门帘一侧的缝隙中往外瞧去。
帘帐一动,对方从另一侧钻了进来。
“哦,小东西。”对方笑意盈盈,“大半夜的,你乱跑什么?”
楚忘站直身体,反诘:“你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拓跋走近一步,咄咄逼视着他:“多日不见,怪想念的。”
“想念谁啊?”
拓跋低笑,气息吹在楚忘耳畔:“你啊。”
楚忘僵住了身体,但依旧气硬:“你果真想我,都想到了东莱王帅帐中去了。”
拓跋搂住他:“哦,小东西,你是在吃醋么?”
楚忘挣开,蹭蹭往后退了两步:“拓跋烨,你想太多了。”
“为人君者,自然要行一步想百步。不然哪天,被人硬拉下皇位也不知道,岂不可悲?”
楚忘瞅着他,目光警惕:“你说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拓跋并不答话,只笑着往前两步。
楚忘蹭蹭连退几步,然后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只得止住。
拓跋搂住他的腰,鼻尖几乎碰到了鼻尖:“小东西,跟我去北魏,可好?”
楚忘扭过头,努力拉远距离:“不去!”
对方垂下眼帘,似有伤心色:“为何?”
“背井离乡,有何可去?”
拓跋勾唇一笑,然后箍住楚忘的头,轻啄了一记他的唇:“你将北魏当成故乡,不就可以了?”
楚忘冷笑一声:“我可无法把自己当成月姬。”
拓跋微不可察地一颤,眼中沉沉,神情复杂:“你是你,她是她……根本就是两个人,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楚忘拨开他的手:“确是,根本就是两个人,你又何必想不开?”
他说着,走到帐帘前,伸手一掀。
夜风鱼贯而入,吹得两人衣襟摇摇晃晃。
“北魏陛下,您深夜潜入敌营,密会敌国统帅,可是件危险的事情。趁着事情还未败露,赶快离开吧。”
拓跋走到门口,低声问道:“你不再考虑下么?”
“考虑什么?做替身?……”楚忘笑了起来,低语,“我可受够了。”
拓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捏住:“你是你,她是她……怎么会是替身?”
“那是,我是我,她是她,做替身也是不够格的。陛下,您请吧。”
拓跋低笑一声:“楚忘,你可真有趣。”
楚忘扭过头,将视线落在他身后:“你滚吧。”
拓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萧定襄站在帐外,点了点头,权作示意。
萧定襄亦回礼。
拓跋松开楚忘的手腕:“也罢……来日方长。”
北疆天高地阔,星宇寥落。
有罡风凌厉,破空而来。
拓跋倏忽无影,似乘风而去。
萧定襄定定看着楚忘,眸色沉沉。
楚忘咧嘴对他一笑:“一国之主,来无影去无踪,江湖大盗似的。”
萧定襄缓步走了过来:“今日所见,一字不许外泄,知道么?”
楚忘握紧拳头,掌心湿濡,全是冷汗:“与虎谋皮,你疯了么?”
对方冷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想得什么?皇位?”
萧定襄似是听到了笑话,忍俊不禁:“我稀罕那个位子作甚么?”
他笑着笑着便渐渐止了下来,神情肃然,带着极深的嘲讽:“不过没有那个位置,自然也得不到他。”
楚忘心底酸涩,无力道:“瞎折腾。”
萧定襄一笑,走入帐内,拢了拢伸手披风:“你懂什么,真是孩子话。”
楚忘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不是瞎折腾么?”
萧定襄一瞬间滞住,眸中带点难以置信的惊愕,然后大笑起来:“真是……孩子话!笑死我了……他,他怎么会喜欢我?他……恨我还来不及。哈,你这笑话,真是太可笑了!”
楚忘绕过他,径直走到床边,然后闷头躺下。
“蠢货。”他说。
“我是很蠢。”萧定襄应道,“当初他母后新丧,舅家无力,偏偏心比天高,要问鼎天下。我想成他助力,便努力讨好父皇,得以权势——”
“疯子。”楚忘又道。
萧定襄轻笑:“你说话,真不中听……但倒是一语中的。他那时需要我,还愿意勉强对我和颜悦色……如今,你也看到了。我不愿与他做一辈子的陌路人,那便……疯一下吧。”
楚忘倏然坐起,高声质问:“你疯便疯了,扯上苍生百姓是何意?!这是梁国的大好山河,北魏又虎视眈眈。一旦激变——当真是要血流漂杵、尸横遍野了!”
萧定襄一笑:“那又如何?不过北魏王一诺千金,我自然信他。”
“野心面前,诺言算个屁!”
萧定襄淡淡回道:“燕云十六州,够填他胃口了。”
“喂,你还真是天真!人心不足还蛇吞象呢,他今儿个燕云十六州,明儿个便是盛京了!”
对方只低笑着看他抓狂,像看个孩子。
“江山美人,让你选,你选哪个?”
他突兀问道。
楚忘一愣,真的皱眉认真思索起来,然后很不确定地道:“大概……江山吧。”
“那你猜猜,我选哪个?”
楚忘撇嘴:“还用猜么,肯定是美人了。”
虽然……萧修北那狗皇帝……
好吧,勉强算个美人。
“那你猜猜,拓跋烨会选哪个?”
楚忘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定襄大笑,声如清泉,风骨凌然。
“我的美人……你便好生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直到成功之日。”
“喂!你什么意思?!”
萧定襄转身离去,姿态风流:“便是字面的意思。”
“喂!”楚忘使劲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掀帘而去,不曾回头,消失在楚忘眼中。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楚忘喃喃,“我还真替你数钱了……”
楚忘躺在床上,睁眼熬了一宿,第二天黑着眼圈出帐,却见帐门两侧各守着一个士兵。
士兵见他出帐,持戟拦住:“楚公子,王爷有令,公子不得踏出营帐一步。”
楚忘深吸一口气,喝道:“你叫本公子吃喝拉撒都在营帐里么?!滚开,本公子要上茅厕!”
士兵交换一个眼神,便退步妥协:“公子自然可以上茅厕,但属下必须陪伴公子。”
楚忘冷哼一声:“也不嫌臭。”
他径直往西边去,中途经过了操练场。
楚忘便站着不动了。
士兵上前,催促道:“楚公子。”
楚忘忽地弯腿下沉,拳扎腰侧,收腹挺胸:“本公子见操练场中众弟兄热火朝天的景象颇是感怀,便应景扎一下马步吧。”
“公子,您不是要上茅厕么?”
“我忽然间不想上了。”
两个士兵又交换了下眼神,便左右架住楚忘,打算将他拖回去。
楚忘眼尖,大叫一声:“沈统领!”
沈黎这下没法装作没看到,只得过来,却是对两个士兵拱手说道:“张大,张二,辛苦了啊。”
两个士兵正欲还礼,楚忘便趁隙一把拉住沈黎:“我昨儿个想了一个晚上,觉得沈统领的话颇有道理,当即起身,扎了一宿马步。沈统领,你看看我的眼圈!”
沈黎眯着眼,勉强地看了几眼:“嗯,挺水汪汪的。”
“这不是重点!”楚忘大吼一声,“重点是我下定决心,要拜你为师,好好地扎马步!”
沈黎长叹一声:“你别折腾了,昨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楚忘一愣:“你竟知道了?”
沈黎沉重地点点头:“听说你趁夜偷窥王爷……如此猥琐,也无怪乎王爷大怒,将你禁足了。”
楚忘抖了一抖:“我……我……王爷……”
沈黎拍拍他的肩:“我早就劝你了,这种□不能看。看吧,出事了吧。不过看这种书,也无怪乎你骚动难耐……等王爷火气降下来再说罢。”
楚忘哆嗦着唇:“我……我……”
沈黎忽然变了一副表情,压低声音,问:“话说晚上,你看到了什么?怎么惹得王爷这么大火气?”
旁边张大张二板着的脸亦松动了下,眼中射出精光来。
“我看见——王爷,和一个男人——”
三人瞪大眼,皆露出不可思议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沈黎又紧接着问:“跟一个男人在做什么?”
楚忘冷哼一声:“你都不让我扎马步,我告诉你作甚么?哼。”
说罢甩袖而走。
张大张二连忙跟上,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公子,您走错了,营帐不在这个方向。”
“自然没错,本公子去上茅厕。”
楚忘带着两人狠狠溜了一圈营地,才回到营帐中。
然后又请两人进帐,一起喝茶聊天。
聊着聊着,便神秘兮兮地将那本生死刑拿了出来。
“这是盛京中最前卫最先锋的书籍,都卖的断销了,今日,便让你们这些乡下大头兵开开眼
界!”
张大张二立马探头过来,三个人头挨着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生死刑。
楚忘得意洋洋地翻开一页。
两兄弟嘴巴大张,齐“哦”了一声。
楚忘再翻开一页。
两兄弟又齐齐吸了口冷气。
楚忘啧然叹道:“你们真是土包子,精彩的还在后头。”说罢唰唰地翻到后头几页,“看这
姿势,看着工具——”
张大瞪大眼睛:“这……这颇是残酷,便是我们村头杀猪,也要温柔许多!”
“这你就不懂了,杀猪可是一刀下去,干净利落,这里头可是真功夫!”
张二佩服:“听楚公子这语气,莫非是尝试过?”
楚忘哽住,然后高高昂起头,撒谎不眨眼:“自然是试过!”
二人连忙问:“滋味如何?”
“本公子是施予方,只觉痛快。至于受方滋味如何,可就不知了。”
二人又忙问:“这受方长得如何啊?”
楚忘睥睨冷笑,掸了掸手指,颇是挥斥方遒:“他……长得不错,身材亦是不错。双目狭长,风华内敛,嗯,就是脾气暴躁了些。”
二人神往,眼中艳羡:“当是火辣美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应该会入V了。到时三更,楚忘变身,O(∩_∩)O哈哈~PS;谢谢吾名P君、和火车东嚓嚓的地雷,撸主会努力码字滴!!
送信
楚忘觉得这词颇是合心意,点头赞道:“确是。”
然后忍不住肖想,萧修北若在下面……那风情定是无可比拟的。
咕噜一声,楚忘咽了口口水。
张大说:“公子,你莫要冲动。”
张二点头:“我们哥俩都是正经人,守身如玉。你实在受不住,也可以自己撸撸。”
楚忘将他们赶出去:“去去去,乱想什么呢,我是这种人么?!所谓曾经沧海,我会这么随便这么没要求么?!”
楚忘心情郁悴,连晚饭都没心思吃,只随便扒了两口。
张氏兄弟尽忠职守,依旧守在帐门口,没有懈怠。
帐中一点烛火,摇曳不定。
楚忘盯着桌上雪白宣纸,一动不动。
光晕闪烁,投在纸上,虚弱颤动。
楚忘终于执起笔,又疑迟着落不下去。
墨水落在纸上,胡成一团,徒劳无功。
楚忘纠结地挠挠头,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拿出张羊皮地图,入神地死盯着。
蜿蜒的于延河,是两国边界,亦是天然屏界。
北边是北魏,南方是梁国。
于延河迤逦着,汇入沧海。
而燕云十六州,东起沧海,西至大漠,沿着于延河,囊括了诸多边疆重镇。
楚忘伸手,将那燕云十六州遮住。
十六州在地图上的范围,刚好是一只手大小。
楚忘歪头,看着被遮住一大块的梁国,残缺不全地躺在那里。
既失边疆,家国何存?
萧定襄疯了,他楚忘可没疯。
纵使他再不愿意,有些事也不得不做。
那是他的祖国,他的故乡,有些事情,便必然有所取舍……
他又铺平一张宣纸,深吸了一口气。
就这么个万全之策了。
从今以后……他们便能在一起。
自己与他,真是陌路了。
萧修北,你跟萧定襄真是兄弟,两个蠢货。
你这个蠢货,能跟自己喜欢那么久的蠢货在一起,会不会很高兴?
第二天,楚忘撸顺头发,出了营帐。
张氏兄弟正倚着帐口打着瞌睡,一听到动静,猛地惊醒过来。
“公子,”张大有些结巴,“你怎么……怎么这么憔悴?”
张二皱着眉,苦口婆心:“公子……您昨晚不会是撸了一夜吧。这太伤身了,须知过犹不及。”
楚忘整整衣襟:“有么?我觉得昨晚休息得颇好。”
说着,从袖里掏出个油纸包,将它展开后,露出里头金灿灿香喷喷的糕点。
楚忘捻了一块,扔进嘴里,满口脆香:“昨天送来的糕点真不错。”
张二盯着他手上糕点一会,然后艰难地移开视线,偷偷咽了口口水:“听说是盛京有人快马加鞭,专程送来的。”
楚忘点头:“唔,当初我在宫里头常常吃。真是昔日草芥今时珍馐。”
说着,便将那糕点重新裹好,塞进衣袖里:“真是不舍得一下子吃完。”
“公子别不舍得,王爷那儿,还有许多。”张大说道,“如今盛京三天两头地送东西过来,可真稀罕。”
楚忘嘴里残留的糕点酥香立马变成了满口苦涩:“有什么稀罕。陛下与王爷兄弟情深,送些东西来,最正常不过。”
张大呵呵笑:“以前可从没有过的。各种零嘴小玩意儿,可多了,可以塞满三个营帐了。”
楚忘嗯了一声,心里升起些莫名的热气来,仿佛有所期待有所念想。然后又生生地将心底的热气掐下去,只装出一副淡淡的模样。
远处传来战士呼喝的操练声。
楚忘想了想,便径直地走去。
张氏兄弟缀在他身后,原以为他要去操练场,结果楚忘目不斜视地走过,七拐八拐,往西北角走去。
这是整个营地中颇为特殊的一个地方。
隐蔽而不可或缺。
有女人的叫音隐隐传来,尖锐的,欲望的。
张氏兄弟略感尴尬,对楚忘道:“公子,这种腌臜地,实在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楚忘摆摆手,说:“我来找一个人。”
有女人在晒着破旧的衣服,身形干瘦,手指粗糙,楚忘在她身旁一站,被衬得更像是水灵灵的大姑娘。
“这位……姑娘。”楚忘问道,“有一个小女孩,约莫十岁左右,嗯,这么高,请问她在哪里?”
女人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麻木,又隐隐鄙夷:“这么小的丫头,也不让她休息一下。”
楚忘有些迷糊,连忙赔笑:“这……我找她有些事情。哦,上次跟她说带些吃的来。你瞧,我这儿刚好有点点心。”
楚忘掏出那包糕点,捧在手心上,对着女人一笑。
凤眼便弯成月牙,像个大孩子。
女人的眼光有些变化,抬手一指,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晾晒起衣物。
楚忘道了声谢,便向女人所指的那个营帐走去。
但走到帐口,脚步忽然重逾千斤,他走不动了。
有女孩的啜泣声传了出来,很低很嘶哑,像是哭了很久。
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楚忘呆呆地站在帐外,张氏兄弟站在楚忘身后,默默无言地守着他。
里头的声响终于渐渐消失,然后有衣物窸窣声响起,两个男人相继走出帐门,看见外头站着的三个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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