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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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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忘勾唇一笑:“声音不错,多叫几声。”
萧修北将脸贴在对方的脸侧,眼中全是杀意,然后张了口,提起臀,再是低低一叫,沙哑不堪,噬魂入骨。
楚忘再也按捺不住,就着连接的姿态,将他缓缓转过身去。
肉穴紧咬着巨物,被绞着转了个身。
萧修北大汗淋漓,眼角潮红,浑身颤抖,竟是觉出了快感。
楚忘让他跪趴在地上,揉搓着他的臀肉,一记狠攻。
萧修北被力道带得往前冲去,堪堪止住,低哑地唤一声。
楚忘大开大合,又来了几十下。
萧修北被干得腰腿酥软,咬牙硬挺着,仿佛这才能勉强维系住他最后的自尊一样。
楚忘伸手,摸上对方的欲望。
萧修北一颤。
他的欲望已然挺立而起,昂扬着半吐着水。
楚忘伸指,轻扣着那物什的冠头。
萧修北受激之下,后穴紧缩,咬住了楚忘的欲望。
楚忘轻轻一挺腰,击在对方那点上。
萧修北禁受不住,浑身颤抖,那物什愈发昂扬。
楚忘却用指甲狠狠一掐。
将那情欲之火硬生生掐断。
萧修北疼得一个哆嗦,那玩意儿也萎靡下去。
楚忘将大拇指上的护指脱下,捏着对方的命根,就给恶狠狠地塞了进去。
护指太小而肉柱太大,以至于被勒得陷进了肉里。
萧修北难受地挣了挣,却被楚忘箍住腰身,动弹不得。
楚忘缓缓抽出自己的物什,带出了一大股浓稠的红白液体。
他用自己那物硕大的头部,缓缓研磨着对方穴口的褶皱。
肉穴一张一缩,似空虚无比的小嘴一张一合,择物欲噬。
楚忘挤开层层褶皱,将自己捅了进去。
肉穴一口咬住,迫不及待地吞了进去。
楚忘掐着他精瘦的腰身,慢条斯理地深入:“你这后穴,倒是极品。”
他说着,轻轻一捅,再微微一旋,蹭着肉壁,再一捅。
萧修北极轻地呻吟一声,胯下那物,骤然暴涨,然而又被护指束缚住,以至于护指被胀大的欲肉埋了起来,几乎看不见了。
痛入骨髓。
然后这疼痛之下,又升腾起难言的酥麻之感,像百蚁噬心。
随着楚忘动作的加剧,胯下涨得愈发难以忍受,几欲成狂。
随着楚忘一记猛顶,几冲花心,萧修北一声低哑的吼,那物几乎成了青紫色,断断续续地射出点白色的浊液来,又因为束缚,淅淅沥沥地停了下来。
楚忘揉捏着对方的两囊,蛊惑:“想要释放么?”
萧修北哆哆嗦嗦地点头。
“那岂不成了我取悦你?原先说好的条件呢?”
萧修北扭过头,就着跪趴的姿势,咽了咽口水,努力做出冷静的表情,低声问:“你要如何?”
楚忘抿着唇,笑,却不语。
萧修北沉默了下,就着连接,双手着地,半爬起来,转了个身,坐在了楚忘怀中。
然后狠狠勒住对方,泄愤似的,抬臀,再一屁股坐下。
然后忍不住半仰了头,任额上汗水滑下,再抬臀,坐下。
一下又一下,自暴自弃似的。在起伏不定中,萧修北浑身通红,眼中全是痛苦的迷离色。
楚忘抬手覆住他的物什,摸到那枚护指。它已经完全陷入了肉里去了。
楚忘扣住护指边缘,趁着萧修北向下坐去,狠狠往上一拔。
护指碾开肉和青筋,一路往上,擦破了皮肉。
痛极爽极。
就在护指离开的一刹那,萧修北一坐到底,喷薄而出。
身后肉穴瞬间收缩,层层碾压。
楚忘低哼一声,射在了对方体内深处。
液体火烫,烫得萧修北肠内几乎失了知觉,眼前一阵花白,又淅淅沥沥地小喷了一阵。
两个人相互拥着,额低着额,喘息了一会。
楚忘嘴角渐渐勾起,笑意愈来愈深,眼睛却戏谑冰冷着:“你技术实在太差,孤颇不满意。你便留在北魏,慢慢与孤谈判吧。”
萧修北睫羽一颤,眼中擦过极烈的怒火:“你耍我?”
楚忘抽身而出,哈哈大笑。
他微微俯下头,高高在上地睥睨他:“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你若是皇帝,留着便有用处,若不是……呵呵,北魏可不养大梁的废帝。便看看你心爱的弟弟,如何选择。”
萧修北倒在地上,双腿一时难以合拢,微微敞开,下身一片狼藉。
他眼中虽是一片难堪色,口中却厉声质问:“两国相交,血流成河,槁骨成山,便是你所求么?!”
楚忘整了整衣衫,闻言抬眉,斜睥而视:“非我所求,实你所致。便是这亿万因战而死的冤魂要拉我下地狱,我也不会忘记拉你同去。”
萧修北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一字一顿地恨道:“楚忘!”
楚忘哈哈大笑:“谁是楚忘?”
他一脚踹开殿门,微微侧过身,在倾泻的阳光中半侧着脸,注视着对方。
他眉眼精致,五官比常人深刻,一般看过去,几乎有了深情款款的错觉:“这个世界上,只有拓跋忘。”
萧修北追了上去,厉声道:“楚忘!”
楚忘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萧修北痛得蜷缩起来。
楚忘微笑地看着他,柔声道:“孤要看看,你的好弟弟,会如何取舍?你倒说说,他会去盛京,要你的皇位,还是来北魏,要你的命?”
萧修北半抬起头,迎着阳光,看向对方。
然而阳光太过耀眼,对方背着光,根本看不分明。
楚忘的轻笑声传来:“孤很期待。”
行宫殿门缓缓合上,砰的一声。
楚忘看着萧修北匍匐在地上,眉眼阴鹜,而眼神无措,然后一切,被大门截断。
他看着闭合的大门,过了半晌,慢慢地转过身。
他会一样一样地,将萧修北施加于他身上的,通通还给他。
首先,是独囚深宫,成为禁脔;
其次,是视为棋子,横加利用。
最后……自然是让他众叛亲离,茕茕独活。
不……不够,他要挖出他的心来,然后踩在脚底下,碾入尘土中。
萧修北一直被关到晚间时候。
正当他饥肠辘辘时,殿门被缓缓打开。
火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血般淌了一地。
萧修北抬头望去。
一齐来的大梁使臣被羽林军扣着,反捆着双手,押进了大殿。
楚忘穿着朱色帝袍,领着随从,闲庭漫步般,踏进大殿。
他对着萧修北轻轻一笑:“梁国陛下。”
萧修北被他的笑容弄得浑身发麻,警惕地看着他。
楚忘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走到萧修北面前,递到他眼前:“梁国皇城助兴之药,陛下恐怕尝了个遍。那陛下有没有试过,我们北魏的药物呢?北魏民风蛮横,这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萧修北往后疾退两步,皱眉厉斥:“你疯了么?”
楚忘垂下长长的睫羽。
身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反手制住萧修北,将他死死扣在长桌上。
楚忘慢条斯理地开口:“孤这里,还有北魏最好的宫廷画师。到时陛下的风情,不仅仅要让您这里的臣子看到,还要画下来,流传于世,让陛下艳名,千秋万世,流传下去……陛下,你说如何?”
萧修北目眦欲裂,吼道:“拓跋忘!”
楚忘怔了怔,方回过神来,他是在叫他。
萧修北怒声叫道:“你若胆敢如此,今后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忘冷笑一声,道:“笔墨伺候。”
长桌这端,萧修北被狠狠压制于桌上,头抵着桌面,动弹不得。
长桌那头,雪白的宣纸柔然地铺开,火光流淌在上头,仿佛氤氲开的朱墨,染出淡淡的色泽。
画师执起笔,晕满汁墨。
楚忘一把撕裂萧修北的下裳,用手指酌了药膏,便粗暴地向他的后庭捅去。
羽林军执着火把,无声地转过身去。
梁国臣子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皆窘迫地垂下头,不敢看上一眼。
楚忘低沉的声音响起:“都抬起头来,好生看着。谁敢懈怠,孤便让谁的人头落地。”
有使臣挣扎而起,嘶吼:“主辱臣死!一死而已,又有何惧?!”
说罢便一头触柱,当场脑浆迸溅,怒目而死。
其余使者一齐噤声,缩着头浑身颤抖。
楚忘淡淡扫了那人尸体一眼,薄唇轻启:“画。”
画师诺诺点头,忙不迭地落笔。
一笔绯红,是行宫罗帐,缱绻旖旎,仿若芳菲美梦。
再蘸满笔黛青,一落下去,缓缓晕开,施腕拖长——是长桌。
楚忘扣住萧修北的窄臀,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用今后,拜你所赐,我现下便是如此……孤有何惧?”
萧修北闻言一愣,竟是无可反驳。
楚忘已然掀起下袂,挺身一攻。
萧修北低低呜咽一声,十指蜷曲,痛苦地扣住桌面,指甲重重滑过,只无可奈何地留下淡淡刮痕,微不可见。
画师转腕疾书,大殿、烛火、墨发、凤目……
有人唇边冷笑,有人眼中痛苦……
乃至于十指划过桌面,上头淡淡印痕,都似有若无地显现在宣纸上。
一笔一划,纤毫毕露。
笔下世界,栩栩如生。
随着楚忘的进攻,桌子有节奏地抖动起来,一下一下,扰得画师不能继续。
画师已然画入了神,不由恼怒地看了两人一眼,索性拿着画纸和墨砚,趴在了地上,伸长脖子再看一眼,执着笔压、钩、格、抵,细细描摹。
有使臣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地上铺开的画纸,再抬头看了看抵死纠缠的两人,莫名地,只觉鼻中火辣辣地,有液体流了下来。
他顿时臊红了脸,恨不得地上出现一道裂缝钻进去,忙不迭地侧过头蹭在肩头,想把鼻血蹭掉。
无奈双手被缚住,动弹不得,蹭了几下,反而蹭得满脸是血。
其余几人梗着脖子,僵着目光看着前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楚忘终于发泄在对方体内,抽身而出。
画师心有灵犀,亦同时止住笔,拿起宣纸,轻轻抖了一抖。
画纸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蝶振薄翅。
画师轻轻地吹了吹纸张,拿着它,走到楚忘身边,双手捧着,躬身递上。
楚忘取过纸,赞叹一声:“果然国手。”
画中那人,长发披散,背脊光裸。发丝掩映下的狭长深目,三分迷离,七分阴霾狰狞。
楚忘扼住萧修北的下巴,将他的头扭将过来。
萧修北双目猩红,果然阴霾重重。
楚忘低笑一声:“想你萧氏皇室,可是最重脸面。今日如此,想必你定然夜夜难眠,恨不能血屠蕲州,将这里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下来吧。”
萧修北紧抿着唇,额上冷汗层层,却沉默不语。
“你莫怕。”楚忘低声蛊惑,“看到你这副模样的人,不过是你那些贪生怕死的臣子。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杀了他们,如何?”
萧修北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锋利异常。
身侧羽林军背朝二人,笔直站着。右手挎剑,泥塑一般,纹丝不动。
楚忘抽出一人长剑,曲指轻弹一记。
宝剑一声轻吟。
楚忘伸指捏着剑尖,剑柄对着萧修北,十分体贴地递了上去:“去吧。”
萧修北从桌上挣扎着起了身,伸手紧紧握住剑柄,稳住指尖颤抖。
他不动声色地长吸一口气,骤然之间,便握着长剑,朝楚忘胸口直直刺去——
楚忘轻轻一侧身,伸出两指,夹住剑身。
那长剑顷刻之间,便无法再动弹一下。
萧修北眼中全是震惊,见状又不甘心,想要将剑从楚忘手中抽出。
楚忘轻轻叹一口气,手指微转。
一声脆响,那剑竟生生折断。
一半被萧修北握在手中,一半折落在地。
萧修北握紧断剑,再刺一剑。
楚忘闪身而过,须臾之间,便贴住了对方的身体,伸手握住他执剑的手。
楚忘眼中厉色一闪,手中微一用力,萧修北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手中断剑,啪地一声,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楚忘握紧了他的手,微微一转。
嘎达一声脆响,萧修北只觉手腕一阵剧痛,竟是脱臼了。
楚忘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笑着轻斥:“真是不听话。”
楚忘又抽出一柄长剑,锋利的剑尖直直指着萧修北的胸膛。
白皙的肌肤被剑芒刺破,渗出一点鲜血来。
萧修北僵硬地站在那里,脊梁却挺得笔直——他咬着牙,几乎就要认命了。
楚忘却收了剑,温柔笑道:“你莫怕……这些看见你丑态的臣子,孤一个一个地,都替你灭口了,如何?”
萧修北紧抿着双唇,唇色苍白。
楚忘提着剑,走到那一排被缚双手,跪伏在地的梁国使臣面前。
那些男人蜷缩着瑟瑟发抖,口中喃喃求饶。
楚忘手起剑落,一个一个地砍了过去。
直到最后一个。
那人满脸鲜血,鼻中还不停地涌出血来,嘴唇哆嗦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忘看着他那幅样子,似乎颇感有趣:“你倒是眼熟。”
使臣哆哆嗦嗦地回:“回北魏陛下……上次在雍城,有幸……有幸见过陛下一面。得陛下青睐,回去传信,苟得一命。”
楚忘微微侧了头,仿佛在努力回想,忽然笑道:“这次倒没尿裤子,当真是有进步。”
那人讪笑,呵呵憨应着:“是……是是。”
楚忘左手仍拿着那张画纸,此刻轻飘飘地,将那张纸抛到那男人面上。
男人傻愣愣地由着那纸落在面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将它取下来。
那画自然极是旖旎。而旖旎之色中,又落着点点猩红。
是鲜血。
是同朝臣子溅在上头的鲜血。
他颤着手捧着那幅画,颇是不知所措,又勉强维持着镇静。
楚忘抬指,点了点那幅画,带着种挥斥方遒的气度:“如此佳作,便由卿带回去,让东莱王一同欣赏,如何?”
那使臣捧着画,喃喃答:“是,是……”
萧修北几乎裸着身子,站在后头,惨白着脸:“疯子……你这,疯子……”
他忽然用那只完好的手,迅速捡起地上那半截断剑,疯了般冲过来,往那唯一幸存的使臣身上捅去。
使臣吓傻了,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是煞住般,动弹不得。
而身边羽林军,亦是笔直地朝着墙壁站着,石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仿佛眼瞎耳盲。
楚忘寒着脸,抬脚踹去,一脚便将萧修北踹落在地,狼狈地滚了几圈。
萧修北伏在地上,喘息着笑:“竖子得势!真是竖子得势!”
他半抬起头,墨发披散,半掩住脸。
发丝下的眸子极深极烈,美得灼伤人眼:“朕认了命!便成全你!也成全自己!”
说罢,将那半截断剑,狠狠往自己胸口刺去。
楚忘眼中闪过猛烈的光,仿佛慌乱,仿佛惊恐,不及反应,身子已然扑了过去。
他伸手,用肉掌狠狠握住那半截剑锋,以至于那半截利剑,进了对方血肉半寸,便再不得进。
有血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两人的鲜血,顺着雪亮的剑锋,汇在了一处,淌了下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楚忘抬眸看他,凤目微挑,十分惑人。
“别绝望嘛。”他说,“我耳根子最软,你哄哄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那个使臣捏着画,哆哆嗦嗦地退到殿门口,惊恐地看着流血的两人。
楚忘回头,冷冷道:“还不滚?”
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地逃走。
楚忘掌中用力,将那剑从萧修北手中硬生生抽出:“你好生想想,怎么讨孤欢心……自由、权势,都在孤一念之间而已。”
萧修北惨白着脸,胸膛急促起伏着。
楚忘一把扔了那断剑,伸掌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不满地皱起眉。然后抬手擦过萧修北的脸,将满手鲜血蹭在了他的脸上。
先在他两颊上蹭上两朵红晕,再将对方青白失血的唇涂成烈焰红唇。
楚忘戏谑地勾起唇,看起来开心极了:“我的陛下,好好想想,你可不吃亏。”
萧修北任他涂抹着,不闪不避,眼中黑得不见一丝光。
楚忘抓起他的头发,逼着他昂起头来:“现在……请陛下随孤同去雍城。哦对了,萧墨,过来。”
那画师走过来,对着萧修北恭恭敬敬地躬身一鞠,作揖行礼:“参见梁国陛下。”
“他叫萧墨,同是姓萧,说不定五百年前跟你同祖同宗。不过人家可是北魏首屈一指的大家国手。以后你们可会常常见面,现下熟悉一下,也免得以后关于你的画册刊印盛行朝野了,你还莫名其妙。”
萧修北忽然嘞嘴,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楚忘……朕真没想到,你竟变态若斯。”
楚忘攥紧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半提起来,看着对方眼中浮起痛苦的颜色:“承蒙夸奖。不过陛下的眼界,当真是窄得很,这样便变态了?孤实在有责,让你好好拓展下眼界。”
他除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萧修北身上,然后一把将他抗在肩上。
楚忘扛着萧修北,大步而出。
羽林军恭敬地转回身,紧随楚忘身后。
楚忘立在玉阶之上,勾起一抹笑,诡异而狡黠:“马呢?”
有侍从牵来一匹高头大马。
骏马黑色,喷着响鼻,遒劲蛮横。
马鞍上赫然立着一根柱体。
那圆柱体由黝黑的玄铁铸成,跟马鞍浑然一体地连接在一起。
“宝马配美人,便由如此神骏载你回雍城,如何?”
骏马刨着蹄子,打着响鼻,显出一股野性的强悍来。
“你杀了我罢……”萧修北忽然低声说道,“一命偿一命,你杀了我罢……”
楚忘微侧过头看他,眸子蒙着层紫雾,像是忧伤,像是绝情。
萧修北继续低语,睫羽下的狭长眸子,罕见的软弱无望:“就当是我……求你了。”
楚忘沉默着。
玉阶上,大殿前,一时寂静无声。
唯有骏马暴躁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忽然有声音遥遥传来——“报——”
“雍城急报——”
声音挟着马蹄声,愈来愈近。
信使手持靠旗,驰马一路奔到玉阶下,然后飞身下马,奔到楚忘面前,屈膝跪下。
“陛下,雍城急报。”信使说着,双手呈上一封密函,“左相令我星夜传于陛下。”
楚忘仿佛感受到什么,心中擂鼓般跳动起来。
雍城……雍城……
拓跋烨,他的生父……
这是丧文还是喜报?
楚忘将萧修北放到地上,拿过密函,心中犹疑仓皇,反复摩挲,竟不敢打开。
过了片刻,才把心一横,一把撕开密笺,就着灼灼火光,展信而看。
信中寥寥几字,却如霹雳一般,砸在楚忘头上。
先皇已醒,亟待帝归。
楚忘捏着信,手中竟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回雍城!”他高声下令,声音末梢带着难以自抑的激动,“立刻!”
他边说边大步向下走去,拉过那匹黑色神骏的缰绳,然后将那马鞍一把掀掉扔到地上,迅速跨坐到那匹黑马背上。
楚忘一勒缰绳,黑马刨蹄而待。
“众卿速与孤一同回雍城!”
说罢,便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萧修北从地上挣扎着站起,看着身边的羽林军行色匆匆,快步走过。
他脱臼的右腕已经肿了起来,下身也黏腻地痛苦着。
有人走到他身侧,恭敬地说:“请。”
萧修北怔了怔,转过头去。
只见那人一袭青衫,眉眼温和,一身的书卷气。
竟是萧墨。
萧修北看清了他手中的物什,警觉地问:“你拿这些作甚么?”
萧墨温和地一笑:“这是上好的歙砚,可遇不可求;这毫笔是上好的狼毫,还有这纸,可是徽州宣纸,从你们梁国买过来的……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我的身家性命。”
他说到这里,暧昧地笑笑:“有些达官贵人,就喜欢绘点马背嬉戏图、马上春光图。纵使在半路上,也不能忘带这些东西。”
萧修北哽了一下,然后抬手,神情颇是无辜:“朕手肿了……”
萧墨凑头看过去:“真的耶。”
“脱臼了……可没法上马。”
萧墨笑眯眯唤道:“翎大人。”
翎羽面无表情地从阴影处走出:“何事?”
萧墨指了指萧修北:“梁国皇帝陛下的手腕脱臼了。”
翎羽以迅雷不掩耳之速捏住萧修北的右腕,重重一拉,再一紧——只听咔哒一声,萧修北痛得脸都变了色。
“好了。”翎羽松了手,淡淡道,“还请两位上马车吧。”
萧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看不住梁国皇帝。不如翎统领一同——”
翎羽一把扛起萧修北,握住他的脚腕,然后咔嚓一声。
萧修北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再痛得扭曲了一下。
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下头。
翎羽扛着萧修北,将他扔进了马车中:“他脚已脱臼,寸步难行,你总能看得住他了吧。”
萧墨眼中满是失望。
翎羽冷哼一声,威胁:“你今后再打主意要替我画像,别怪我不客气!”
萧墨轻声嘟囔:“本公子都破例愿意为你画单人像了……”
此时蕲州夜深,凉风习习。
楚忘骑着一匹黑色神骏,率着众多羽林军,往雍城疾驰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奔驰,楚忘终于满身尘土地飞马驰入皇宫。
那时天色蒙蒙,正是黎明。
启明星欲坠未坠,半阕残月犹挂在天际。
楚忘风尘仆仆地直往思政殿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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