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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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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趴在床上,艰难地扭着头:“少爷,你又非礼良家妇女了么?都被抓出血了……你脸上也好好抹抹,切莫破了相。”
楚忘一瞬间黯淡,持着药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我害了一个女孩子……”
他笑了一下,很是凄苦无奈:“但我不后悔……那样就能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欺负她了……罢了,我先替你抹上吧。”
他说着,打开一盒药膏。
膏体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抹异香扑鼻而来。
楚忘伸指,舀了大大一坨,涂在小忠屁股上,然后轻柔地徐徐抹开:“咦,这药膏跟上次的好像稍有不同……竟然是粉色。”
小忠道:“大概是配方有所改进。”
楚忘点头,深以为然。然后又挖了一大块,在对方的屁股上厚厚地敷了上去:“感觉如何?我涂了很多,应该清凉得很吧。”
小忠缩了缩脖子:“为何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楚忘偏头想了想:“应该是药效正在起作用。比如刀伤药,敷在伤口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你屁股淤青太重,它要活血化瘀,必然会刺激你的皮肤。”
小忠崇拜:“少爷,您懂得好多!可我又觉得有些酥痒。”
“不怕,酥痒而已,比疼痛好太多。你瞧,现在你的屁股摸起来滑不溜丢,想必不日就会痊愈。”
小忠关怀:“少爷,您赶紧也涂一涂脸上吧,切莫落了疤。”
楚忘放下药膏:“也是,待我洗洗手,就涂一涂脸上。你的屁股,味道实在有些重。”
他便去外头,打了一桶水,细细洗了手,然后又回到房间。
铜镜在房间的外侧,视线较好。
楚忘对着镜子,挖了一小块,涂在脸上,细细抹开。
“上次的药膏一触即化,这次怎生滑不溜丢……还得跟太医说一声,这次配方改得实在不好。”
“少爷……”
楚忘左左右右对着镜子照,觉得自己怎生如此俊美?纵使脸上有血痕,也瑕不掩瑜。
“小忠,你声音怎么颤成这样?还疼?”
“少爷……好痒……好热……好……难受……”
“黏糊糊的,我也觉得脸上颇为难受。想必待会儿吸收了,便会好一点。”
然后身后有声音窸窣作响,应该是小忠爬下床来。
楚忘再右右左左照了一遍镜子:“那药膏的确神效,刚才你还挺尸一般躺着,动弹不得,一
下子便能下得了床了。”
他边说边笑意盈盈转身看去。
一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
小忠脸若桃花,眼含春水,分明是满脸发骚的模样!
他满面通红地柔若无骨地扒住楚忘:“公子,我好难受……你身上好凉……”
说着便抱着楚忘,轻轻摩擦起来。
身下某一物,硬邦邦地顶着楚忘。
楚忘一脚将他踹开,吓得浑身颤抖:“你……你别过来!我去叫太医!你等着我,切莫别乱
跑!”
他话还没说完,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微微发起痒来,酥酥麻麻地顺着脸部皮肤一路往下爬,
直往心口爬去。
楚忘大为惊恐,一把扔了手中药盒,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好不容易夺门而出,没跑几步,便迎头撞上了一个人。
“忘仔?”那人扶住他,一脸幸灾乐祸,“听说你被罚关禁闭啦!哎,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咦,还有血痕?谁伤你了?!”
楚忘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
青锋一脸莫名其妙。
楚忘浑身颤抖,刚被青锋碰到过的皮肤竟隐隐发烫,心里头似有绒爪在轻轻撩拨。
自己不过脸上涂了一点,尚且这样……小忠屁股上抹了那么多,那还得了?!
“锋子,我去一下太医院!小忠中了毒,我得立刻去找太医!你有武功,帮我好好照看一下
他,切莫让他出了房门!”
说罢,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状若疯癫地往远处跑去。
青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喂,什么毒把你吓成这样?断魂散?夺命丸?……喂,你是不是
去太医院啊,太医院在皇宫西边,你跑错方向了!”
他喊了两声,但对方却跑越远,越跑越偏,分明是没听见了。
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向小忠房里走去。
不看佛面看僧面,好歹是好友的仆从,好友既然嘱托,自己当然得不负所托。
别让他出房门……
青锋想着竹马的托付,抬手摸了摸下巴。
楚小忠不是才被打了二十大板么?怎么不在床上养伤,反倒跑来跑去的,精力如此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何时鬼畜,大约还有3W字~~~炮灰进化成鬼畜不容易嘛
疯魔
楚忘跌跌撞撞跑了半晌,才发现迷了路。
宫里太大,他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不远处碧波荡漾,他眯着眼睛看着半晌,是湖水。
竟来到皇宫东边的太液池了!
楚忘一拍脑门,简直想狂吼一声。
忽然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怎么脸红成这样?”
楚忘一呆,然后缓缓转头。
只见那个北魏使者,身靠古松,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风骨一时肃肃,如松下风。
楚忘揉了揉被烧得模糊的眼睛,勉强看得清楚了些,傻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伸手,指了指远处,“我是北魏使者,奉令进宫宴饮。皇帝在那边,你的父亲也在。”
楚忘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有一水榭,水榭之上,有一亭台。
亭台里,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
楚忘眯着眼看了一阵,觉得身上烧得更厉害了。
男子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然而又火热,仿佛冰层之下熊熊燃烧着火焰,勾得楚忘整个人都想贴上去,
男子伸出一指,摩挲了一下楚忘的左脸,然后放于陛下,轻轻一嗅,眉头皱得更深:“这是……春药?”
楚忘再也受不住,一个熊抱,狠狠箍住了对方,炽热的呼吸尽数喷到了男子颈间。
男子一僵,紫色的眸子沉下来,几乎深成黑色。
楚忘脑子混乱,身子澎湃,心中惊骇。
皇帝也在……老爹也在……
自己怎能上演活春宫?!
当下便一张口,蹭了蹭牙,往自己胳膊恶狠狠咬去,希望能籍着疼痛逼自己清醒。
一口咬下去,嘴里都是血腥味,可是在药力冲击下,竟丝毫不觉疼痛。
他正心里一片绝望冰凉。
“你咬我做什么?”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楚忘血红着眼,潮红着脸,松口抬头。
果然是烧糊涂了,都咬错了……
得趁着自己还清醒……
楚忘颤抖着双手,艰难地松开对方,踉跄而又义无反顾地往太液池跑去。
然后扑通一声,果决地跳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浪花。
平静的湖水立刻涌起起伏的波浪,层层地往湖中心的亭台推去。
巨大的动静引了亭台上众人的注意,一时惊呼声不断。
“有人跳水啦!”
“好像是楚公子!”
“楚公子,你莫想不开,我们立马来救你!……”
侍卫摩拳擦掌,扔靴除衣,正欲跳下水去救他,但见楚忘猛地挣出湖面,使劲划水蹬腿,往亭台方向凶猛地游过来。
众人不想楚忘水性这么好,一时呆立当场,不知该不该下水。
直到耳边扑通一声巨响。
原来是楚侯爷救子心切,不加思虑,一跃而下。
此时阳春四月,虽是暖阳高照,但湖水却仍旧冷冰。
在这厢,冷到刺骨的湖水激得楚忘头脑清醒,兼又想到李总管说不定有解药,于是化欲望为动力,泅水泅得相当卖力。
而那厢,楚侯爷毕竟年纪一大,又向来养尊处优,被冷水一激,腿脚抽了筋,似身上绑了砖似的,扑腾几下,便直直地往下沉去。
众人大乱,原先打算救楚忘的侍卫争先恐后地跳水,纷纷去捞近处的老侯爷。
老侯爷惨白着脸,被众人托住身子,厚重的朝服扑散在水面上,像一朵黑色的纸花。
他犹不死心地大喊:“忘仔!去救我儿子啊!忘仔!”
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楚老侯爷托出水面,拉到了亭台上。
一回头,却见水面唯见粼粼波光,先前凶猛泅水的楚忘,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侯爷一边张口,噗噜噜吐着清水,一边满脸绝望地往水边爬了几步,嘶吼:“忘仔!”
只见水底下一大片阴影迅速逼近,然后哗啦一声,楚忘破水而出。
只见他半张脸血红肿胀,浮着五道血痕,伤口泡了水,隐隐发白向外翻着;半张脸青白惨淡,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半红一半白的,几乎成了阴阳脸,纵使原本俊俏,此刻也成了满脸狰狞。
于是满脸狰狞的楚忘吓得众人猛吸一口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楚老侯爷的一口冷气和气管里的湖水呛在了一起,当下咳得背都弓了起来。
楚忘伸出惨白的一只手,五指曲张,勾住台沿,湿漉漉地爬将上来。
简直像水鬼索命了。
“李总管……”楚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边爬边冷冰冰地唤。
李能蹭蹭再后退了两步,惊恐:“你……是人是——”
那个“鬼”字还没出口,楚忘已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膏?!”
李能已全身哆嗦起来,但嘴里却连炮似地解释:“那是太医院最新研制出来的桃花迷情膏,经过重重改进和多次试验,不但能增加肠道润滑度,还能增加那里的敏感度,不但如此,还有极强的催情效果,只需一点点,便能奋斗整夜。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有效改善便秘和痤疮,为夜生活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楚忘一声怒吼,痛苦万分:“啊!!!”
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使劲摇晃:“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浑身僵硬:“公子,这大白天的,您不会已然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吧?”
“解药!我要解药!给我解药!”
李能被他晃得花枝乱颤,哆嗦着回答:“这……床笫之上,便可解决……解药何用?”
楚忘正欲抓狂,一只冰凉的手却搭上他的手腕。
他松开李能,默默转身,看向来人。
原来是东莱王……
手腕被他攥住的肌肤,变得火烫,被冷水压下去的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我要是变成禽兽……楚忘默默地想,也是你们逼的。
但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一股清凉的气息便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渗透进来,迅速流入楚忘身体中,然后运转起来。
这是种颇为奇妙的感觉,气流所到之处,原本的燥热灰飞烟灭,摧枯拉朽般无影无踪。
楚忘闭上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慵懒地萎顿下来。
东莱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脸颊上有伤,这药膏被你涂在脸上,便通过伤口迅速渗进去,发挥了十足的药力……我便用清凉诀,驱散你体内的药力。”
东莱王松开手,楚忘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烂泥一滩似的。
帝王上前,扶起这一堆烂泥,皱眉看着他:“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楚忘有气无力地睁眼,正欲回答,忽然想起什么,从帝王怀中猛地挣脱,然后一把攥住东莱王的手:“快随我去救人!”
他话音未毕,便拉着对方急急跑了起来。
东莱王并没挣手,反倒随着楚忘在水上复道疾跑起来。
帝王的怒喝声在身后响起:“楚忘!”
楚忘却连头也没空回:“再晚一些,您的禁军统领和整个未央宫,都要遭殃了!”
帝王怒甩衣袖,但终究放下心,于是急急跟上前去。
于是一大群人皆跟了上去。
楚老侯爷在地上傻坐了一会儿,连忙起身,拖着湿漉漉的朝服,努力追着人群。
身后突然一声冷唤:“定国候。”
那声音极其冰冷,带着隐隐肃杀之意。
楚侯爷整个人僵住,缓缓转身。
楚忘刚折腾了一场,没跑几步便气喘如牛。
到了后头,几乎拉破风箱一般喘起气来。
身边的人偏又气息平稳声如清泉:“你没事吧,跑不动了?”
楚忘咬牙,死撑:“人命……关天……”
东莱王便一把圈住他的腰,轻声道:“得罪。”
倏然一声,带着楚忘平地掠起。
转瞬之间,未央宫便在眼前。
楚忘瞪大双眼,然后挣脱,急急往后殿赶去。
只见后殿的一间房间前,已经团团围住了一群人,正窃窃私语,对着里头指指点点。
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楚忘一边攥了东莱王的手,一边挤开众人,着急地大喊:“让开一下!麻烦让开一下!青锋?小忠?”
房门大开,窗户亦大开着。
房间里乱七八糟,七零八落。
房屋正中,青锋骑在小忠身上,身上的衣服亦乱七八糟,七零八落。
他身上的腰带没了,捆在小忠两只脚上。
身下的小忠双眼赤红,满身淤青,屁股还裸露在外头,以至于小兄弟擎天一柱,看得分外清楚。
楚忘扭过头,有些不忍卒睹。
小忠涨红着脸怒吼一声,用小兄弟一顶青锋。
青锋虽下裳还算完整,也被顶得一个踉跄,差点被掀翻在地。
外头立时爆发出一阵嘘声。
青锋脸色一黑,一个拳头狠狠砸下去。
外头又一阵喝彩声。
小忠一声闷响,然而竟愈战愈勇,又连顶几下。
青锋拉过萎落在地的床单,哗啦一撕,想绑住小忠双手。
可小忠磕了药似的,哪那么容易制住,眼看着两只脚也要脱离了束缚。
立时嘘声四起。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撸主的内里这么纯洁,还会被河蟹?……
梦
青锋抬起头,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对着楚忘等人一声怒喊:“还不来帮忙?!”
声音竟是嘶哑不堪。
楚忘连忙惊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刚想伸手制住小忠,没想到小忠竟从青锋身下挣脱开来,一下将楚忘扑翻在地。
楚忘只觉一根铁锥,猛地戳到自己脆弱的肚脐眼上,凶猛连击。他立时觉得脆弱的肚皮如受重创,于是惨烈地嚎啕一声。
青锋一步跨上前,一把攥住小忠头发,往后狠狠一扯。
小忠纹丝不动,徒留满头发丝在青锋手中。
东莱王终于上前,弯□,将手指贴到小忠颈间动脉上。
楚忘在小忠身下艰难地看过来,眼神凄烈而充满希冀。
终于,肚脐眼上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
在外头高呼万岁之际,小忠终于一个翻身,从楚忘身上滚了下来。
而楚忘虾弓着身,捂着肚皮,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啧,你肚皮上的淤青……”
“轻点……嗷嗷!轻点!”
龙床上,帝王皱眉,手中一盒莹透的百花玉露膏,轻斥:“活该。”
然后噗嗤一声忍不住笑起来。
“太医说你受了内伤,这几天要好生疗养。”
楚忘捶床:“丢脸!丢脸!”
帝王轻轻揉着他的肚皮:“既然觉得丢脸,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朕罚你禁足五日。呵,小忠看着懦弱流气,没想到如此凶猛。”
楚忘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露天的肚皮碗口大的一块淤青,颜色很深,近乎青黑:“凶猛的不是小忠,而是那药!”
帝王亲了亲他依旧红肿的左脸:“朕倒很感兴趣,改日试一下。”
楚忘立刻僵了身体青了脸:“春药猛于虎,试什么?!青锋身怀绝技,都差点被小忠顶碎了蛋!太医用药吊着呢!”
蛋都碎了,皇帝用那药,他的菊花能不裂么?
帝王轻笑,又亲了亲他:“小东西。”
眼中尽是宠溺。
楚忘别扭地躲了躲,觉得臊得慌。
右半边脸也开始蹭蹭地红了。
“楚忘,”皇帝在他耳边唤,“你怎么每日里瞎闹腾呢?安心地陪着朕,不好么……”
楚忘更别扭了,呐呐地说:“我没闹腾啊……形势比人强嘛。”
帝王拥住他。
楚忘一缩。
萧修北忍不住戏谑:“你今日受了内伤,自然得好生休养,朕自然不会让世子伤上加伤。”
说罢,轻轻一拍他:“睡吧。”
有内侍猫着腰,伸手将殿内的烛火笼住,轻轻吹灭。
寝宫内立时晦暗一片。
帝王的呼吸声不久便沉沉了。
一下又一下,喷在自己的耳边。
楚忘在黑暗中睁着眼,难得地失眠了……
“表哥!表哥!”
“婉清,你慢点!”
“嘻嘻,表哥你看,那边有处摆摊算命的。”
“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你也信?”
“表哥,去嘛,去嘛!”
那亦是一个春日,盛京人流如织,宫柳似烟。槐树下,酒幡旁,有道士竖起神算的旗帜,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芸芸众生。
而心爱的表妹挽着他的手撒娇。
不从也得从。
楚忘无奈,便由着她拉倒那摊子前。
“道长,”表妹欢快地唤,“算算我们的姻缘吧。”
道士表情高深莫测,伸出两根手指,严肃道:“二两钱。”
楚忘掏出二两,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道士眯起眼:“这位小姐,大富大贵之相,唯眼下泪痣,乃为情殇。”
楚忘板起脸:“胡说八道,这红痣明明是富贵痣,殇个屁!”
婉清却伤心起来,急急问道:“那如何是好?”
道长又伸出两根手指,刚刚张口,楚忘便已将另外二两钱砸在桌上:“算算我吧。”
“这位公子,人中龙凤,贵不可挡,感情虽有挫折,终得圆满。”
楚忘听了哈哈大笑,对着表妹说:“婉清,听他胡说八道。你情殇了,我怎能圆满;我圆满了,你如何情殇?”
婉清忍不住红了脸,轻轻啐他一口:“你真不害臊!”
道士摸着山羊胡,笑而不语,然后脸色突变。
原是楚忘已一把将桌上的四两钱重新收入掌中:“你既然算不准,我便不客气地收回钱了。”
然后一指道士身旁的布幡:“本公子大方,也不让你错一赔十了。”
道士黑着脸转头看去,自己身边的布幡上不就写着碗大的八个字:盛京神算,错一赔十。
楚忘笑嘻嘻地对着道士说:“道长,你可一下赚了四十两,高兴否?”
婉清一跺脚,娇嗔:“你可真不害臊!”
“你不是想要碧水天的胭脂么,走走,表哥这就带你买去。”
“表哥,你把钱还给道长啦!”
“表哥!表哥!”
“少爷!少爷”
“少爷!”
楚忘猛地惊醒。
然后猛地吸口冷气。
“小忠?”
小忠顶着开染坊一般的脸,撅着腚,对着楚忘呵呵笑:“少爷……”
“你……屁股好啦?”
小忠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少爷!您要救我!青锋放出话来,说定要阉了我。”
楚忘大怒:“我如何救你,我都被你顶得内伤了还救你?!”
小忠扒住他,哭丧着脸:“我……我那时全没意识了……我要是还有点人性,绝不会对着青锋下手!”
楚忘皱眉,倏然想起了梦中情形:“我可以劝一劝青锋……不过——”
小忠青肿的眼迸出希望来:“少爷尽管说!”
楚忘忸怩一下:“我很担心一个人,想去见见她……想跟她说几句话。你替我引开众人注意,让我好乘虚而走。”
小忠傻傻问:“怎么引开?”
楚忘有些不忍,但小不忍如何成大谋?
于是狠心道:“青锋呐。”
“让他在未央宫门口揍你,动静越大越好,把人都引出来——”
小忠黑着脸,绝望道:“他会在未央宫门口阉我……”
楚忘对他勾勾手指:“来,我告诉你个绝招,保证他不敢再碰你半分。”
小忠立马贴过来,侧耳倾听。
楚忘低声道:“退无可退之际,你只需捧着一罐药膏,一掀下袂,大吼一声:汝再过来,我便将它涂在□diao上!如此一来,定然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小忠白了脸:“王爷不在,我定然淫扫未央殿!陛下当杀我!”
楚忘恨铁不成钢,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谁让你真涂了,只让你吓唬一下他!他刚吃了亏,定然不敢妄动。”
小忠点点头,目光佩服:“言之有理。”
然后又问道:“少爷,你要去看谁?若是不三不四之人,我可不相助!”
楚忘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忠又白了脸:“少爷,又是那个海棠女?既然共侍一夫,认命便是,爬墙有风险呐!”
楚忘沉默,许久才叹道:“你没见过她……她……是婉清。”
小忠一愣,表情惊骇,然后惊喜:“是……表小姐?!你找到她啦?!”
然后沉默下去,半晌安慰他道:“少爷……这实在是命运捉弄。夫妻竟成姐妹,颇令人扼腕…
…”然后意气干云地拍胸承诺:“不过少爷,您尽管放心,小忠我定不负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diao是屌被和谐了……哎,烦
夜遇
那日傍晚,未央宫风起云涌。
楚小忠巍然站立于未央宫口,单手高高托起一盒紫檀药盒,风吹动起他的下袂,猎猎作响。
他右手托盒,左手捏住□某处,毫无惧色,厉声对着众人道:“汝再敢前进一步,我便将它涂在□diao上!”
青锋脸色突变,持剑滞于阶下,不敢再前。
楚小忠大笑,声震寰宇。
引得一直守在宫门口的小林子也忍不住围观,一探究竟。
众人七嘴八舌:“青大统领,你莫怕他!”
“统领,十分危险,你莫要上前!”
“这可如何是好?”
青锋沉着一张脸,忽然道:“箭!”
手下禁卫军,立刻躬身呈上一把剑。
青锋大怒,将手中剑一把掷于地上,低喝:“弓箭!”
一把弓箭不过片刻,立马呈了上来。
弓箭是乌木所做,隐隐泛着黑光,而箭簇锋利,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弓是好弓,箭是好箭。
持箭之人,更是好手!
青锋挽弓,拉箭。
锵然一声,箭如疾电,飞驰而去。
一下便钉入了小忠手上所托药盒。
药盒随着飞矢之力,被钉入了身后的红木大门上。
小忠一愣,正欲逃走,第二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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