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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 作者:枯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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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一脸自豪,说是路遥自己拍的,在电脑上设计成菜单拿出去打印的,没花多少钱。还顺便把路遥夸得无地自容,很是不好意思。
谁知礼品店老板很有兴趣,跟路遥一谈,就请他帮忙给他拍照片。路遥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有点没谱,就像推脱,谁知这老板不知道是被丁叔的夸奖迷了心窍还是真的看上了路遥的技术,连说没关系,可以先试试,不行就算了,每组照片都按张算给他钱。
路遥被他豪迈的一拍肩膀,只能硬着头皮说试试。于是,路遥省吃俭用,买了全套器材,当然,其中还有丁叔预支的薪水。
这事情丁叔听了很高兴,甚至比路遥还要有兴趣。路遥非常感动,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丁叔的信任。
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不算太坏,机组照片拍出来,路遥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些感觉。拍摄静物很多技巧和讲究,光和影在手中就像是一只画笔。
所谓实践中学习真心不是盖的,路遥学得飞快,几乎是沉溺其中。于是,接下来的路遥都是上午去丁叔的铺子帮忙,中午过了就忙自己的。
于是,很快,路遥拿到了他的薪水,不多的六百块钱。路遥很高兴,但大部分不是因为钱。
他活了二十年,似乎这才找到了一样会让他全身心投入的事情,当他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甚至可以遗忘很多事情。
总之,普通人的日子,也似乎并不算是让他太悲观。
不过很快,张立权就出现了。
路遥中午正准备回去,走到旧楼前面,忽然看见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张立权坐在车里,似乎是瞪着他回来,见他走过来的时候,对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开了车门下来。
路遥心扑通扑通跳着,深吸一口气才迈开腿走过去,也勉强对他笑了笑。
“权哥。”路遥有点心不在焉的想,张立权来这里,是不是意味着高楷还是在意他的呢?
张立权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斑驳的旧楼房的墙壁,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路遥傻乎乎抬头看着他,“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啊?你可真有闲心。既然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招待你。”
“别了,你那狗窝马上就不是你的了,咱们上车再说,跟我走吧。”说完,张立权也没征求路遥的同意,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副驾驶座上。
路遥连忙一惊,抓着车门不让他关上,“你说什么呢?你要带我去哪儿?”
张立权送开车门,抱着胳膊看他,“现在,上面有人正在收拾你的行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搞定,你那些衣服之类的都不要了,带着你那些器材就好了。”
路遥顿时皱眉,气冲冲看着他,“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我交了房租就能住在这里,我不走。”
张立权抓了抓脑袋,一脸抓狂,“我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没想到这里装得都是屎。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闹,还没吃饭就过来逮你,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啊!先去吃饭!”张立权用力戳路遥的脑袋,戳得他脑门发红才停手。
路遥撅着嘴看着他,用手捂着脑袋,“总之我不搬,你肚子饿就去吃你的饭去,关我什么事啊?”
张立权叹了口气,“闹什么脾气啊?咱们坐下慢慢说成不成?”
这一点路遥还能接受,“但是你现在就给你的人电话,我那些器材都是新买的,碰坏了怎么办!谁都不许动。”
“好好好!”张立权敷衍了几声,探出身子过来关山路遥这边的车门,又给他系上安全带,这才发动殷勤从老旧的街区开了出去。
两个人在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坐下边吃边说话,张立权就是个粗人,不吃西餐,也没什么吃相可言,但却是个实在人。
路遥在丁叔的面铺里吃了面才出来,一点也没觉得饿,看到张立权狼吞虎咽跟饿了半辈子似的,忍不住问:“权哥,谁饿着你了?”
张立权眼皮也不抬一下,没好气道:“最近事情太多,所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乖乖听话。那位现在可是气头上,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路遥抿了抿嘴巴,本来想问高楷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来。
“说说,你这颗脑子又是哪里抽了,怎么说走就走了?而且还不会自己转弯。”张立权喝了口啤酒,抬眼睨着他。
路遥没好气道:“我脑子好着呢!”想了想,还是说,“高楷他没跟你说吗?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张立权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笑出声了,笑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你说你,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回去啊?你们是什么关系,还分手?你以前不是很明白自己在高楷面前是个什么东西吗?”
路遥忽然抬眼看着他,一脸倔强,过了一会儿,才说了句:“是啊,我就是‘什么都不是’的日子过得厌烦了。我只是想看看,我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张立权收起了一脸的调侃表情,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哦,在那种地方显得你很骨气?”
那种地方张立权没住过,但是早些年他住过比那环境差不知多少倍的建筑工地的窝棚。他知道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不值一提。不过,路遥这是自找罪受,纯粹活该自虐。所以人不能光靠意气和骨气活着,要靠脑子。
当初路遥能跟着高楷这么久,现在就没有理由在窝在那种地方,跟个穷学生一样哆哆嗦嗦过日子。
不过,他倒是对路遥有点刮目相看了。因为毕竟这么久的时间里,他还没准备投降,看样子也没回去的打算。

、绑架

“我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这么做的。我和以前高楷床上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就是不想再陪他上床了。你不是以前跟我说过,无非是两个结果。那现在我下了决心,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路遥两手托着下巴,表情还挺平静。兴许是过了段时间了,要是当时他这么质问,路遥觉得自己估计是要流一回猫尿了。
张立权又倒了一杯啤酒,“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说不想跟他搞在一起,你觉得他还能对你怎么样?总之,你得回去,我的交差。你也得乖乖住进别墅里,那破房子有什么好?你还舍不得了?”
路遥摇头,“说什么呢,我回去干什么啊?每天待在屋子里活受罪?算了吧,我宁愿每天跟丁叔一起开店。”
“嘿,你还跟我杠上了?得了,这么说吧。你现在连高楷手底下夜总会里的MB都比不上,人天天被捧着,被人干了还有甜头拿。你倒好,怎么,被白干这么心甘情愿?这是够贱的。”
“你!张立权!你嘴巴能不能别喷毒,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说我?”路遥也来了气,凭什么拿他跟MB比啊?那能一样吗?
“喝,你原来也有脾气啊,我那点说错了?你自己觉得自己被操了一年现在窝在小屋子里舔伤口挺苦情是吧?幼稚。”
路遥被他气到了,真的生了气,但是还真的觉得自己确实挺贱,以前他有钱,所以不图高楷个什么,但是他图的拿点东西高楷也没有多余的分给他。
这不对等的感情,谁能来给他平衡了呢?或许就是这点不平衡,他心里还是介意的。
“是啊,我就是贱!天生的!”路遥自暴自弃别过头,也不知道是跟张立权生闷气还是跟自己,脸都气红了。
张立权一看,有门,顿时放缓了语气,开始忽悠。“你啊,学聪明一点,回去就回去,别墅是你的,车是你的,钱也有的花,就是不跟他上床了嘛,该干什么干什么。”
路遥倒是头一次觉得张立权说话这么有条理,一步步引着他往陷阱里跳。
不过他也明白,张立权过来也是顶着压力的,而且他的话也确实有点道理。不过,路遥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高楷干什么要你过来接我回去,但是我在这里过得没你想的那么惨。”
张立权头一遭见识路遥那股倔强,有点吃惊,也有点无奈,或许还有点赏识。
但人还是得带回去,只不过他真心不愿意来硬的,因为没那个必要。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找原因呢?”张立权抛下了饵。
路遥果然愣了愣,低头思索了一阵,没说话。
“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这样好了,要不我送你过去见他一面,你们自己该说的说清楚了,该怎么做自己掂量,也别让我不好做,成不?”
路遥翻了个白眼,这个老狐狸,倒是知道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他要见我?”但是路遥还是有点没骨气的心动了。
张立权瞥他一眼,“别废话了。”
路遥想,矫情什么呢?不过是见一面,他也有一段日子没见到路黎了。
“那明天吧,我没跟丁叔交代,忽然没去怕他担心。”
张立权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张立权心情不错,“我送你回去,东西你自己收拾了,我明天来接你。”
路遥摇了摇头,“你自己走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张立权看路也不远,就开车走了。
路遥什么也没买,就这么沿着马路一路又走回去,心不在焉的。
上楼拿钥匙开了门,忽然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撞到了架子。路遥一愣,难道是张立权让人来给他收拾东西,人还没走?
这么想着,他就推门走了进去,谁知刚迈出一步,门后面就闪出来一个人,忽然捂住他的嘴巴,路遥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就觉得脖子后面被针扎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脸,就不省人事了。
路遥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混沌,手脚感觉不听使唤,肩膀疼得要命。他眼睛被人蒙着,嘴巴也贴着胶带,手脚绑住。不过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的。
但他觉得非常冷,手脚因为被绑住,血液不流通,都麻了。身体下面的那张单人床硬邦邦的,看样子是临时搭的。
路遥心里七上八下,他这多半是被什么人绑了。但是,他也没什么仇家,何况路家现在一穷二白的,还有什么只得别人勒索的呢?
忽然,一阵铁闸门被拉开的声音,挺近的,几乎是立刻,外面就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这几个人的声音都很陌生。路遥心扑通扑通乱跳,紧张得不得了,脑子里一团乱,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见门外进来的其中一个人问:“那小子还没醒?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另一个人拖开椅子,“没问题,那点剂量死不了人。就是有的人抗药性比较强,有的人比较弱。”
“哎,去看看,别真的出什么岔子。”
这时候,其中一个人走到床边,伸手掐着路遥的下巴把他翻了个身,试了试鼻息。路遥浑身都在颤抖,不光是害怕,还冷得不行。
这里多半是地下室了。
“这小子醒了,喝,吓得直发抖呢。”那人伸手拍了拍路遥的脸蛋,调笑道。
“干什么呢?快过来吃东西,这他妈鸟地方冻死人了。”另一个人催促。
这人就走远了。
看来屋子里看着他的有三个人,但是一时之间还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目的。
说到吃饭,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不过他确实又冷又饿。
这三个人吃完了之后,走了一个,还剩下两个人,坐在一边说话。
“高楷也真是变态,不玩女人偏偏喜欢玩儿男人。呸!”
“哼,玩儿男人有什么变态的,最变态的是喜欢被男人玩儿的男人。”
两个人说完,就都笑了起来。
路遥没心思生气,不过也意识到这事情多半和高楷有关,难道是高楷的什么仇家?可是绑架他有什么用呢?高楷可不是会为了他受别人威胁的人。
这么一想,路遥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这些人是想要钱还是要别的呢?
“那边有没有消息?老子干完这一票可真的要收手,远走高飞了。”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你放心,姓路的这小子肯定是高楷的情儿。”
路遥心说: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知道个屁,像高楷那样的人,就他妈是个冷血动物。要不是这小子有用,把他当个屁。”
“嗯,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个屁啊!之前就你叫得欢。”
“你他妈……”
路遥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什么情况?高楷拿他有什么用啊?这些人拿他当把柄?
这个时候,门又开了,这时候又走进来一个人,大概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屋里的三个都叫了一声:“钱哥。”
进来的人就嗯了一声,一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路遥就听见他走过来,伸手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带,说了句:“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你乖乖别跑,别叫,我保证不动你。”
路遥点了点头,心里顿时吃惊。因为这声音他在什么地方听过,不过现在一下子完全想不起来了。但他可以确定这声音很耳熟。
那人伸手把他扶起来靠在墙上,然后开始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饭是温热的,不过吃完之后,路遥觉得好多了,也没之前那么冷了。
“你们想那我威胁高楷吗?你们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他的命?”
那人顿了顿,反问:“有什么区别吗?你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我跟高楷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放了我吧!”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他站起来,又把路遥按倒,嘴巴上贴上胶带。
还真是不好办。路遥琢磨着究竟该怎么逃出去,尤其在刚才他不否认想要高楷的命,他就更不安起来。人都怕死,路遥当然也怕,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他手绑得很结实,而且绑在手臂上,根本连挣脱的可能性都没有。
保持着这么一个一动不能动的姿势,路遥一边哆嗦一边咬牙,发出呜呜声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又想干嘛?”另一个男人没好气踢了床脚一下,但显然没打算理会他。
路遥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叫,那人大概也是被叫烦了,快步走过来,一点没客气,一巴掌摔在他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叫什么叫!叫春啊!”
路遥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咬着牙等待疼痛过去。
“好了,问问他想干什么。”
那人撕开路遥嘴上的胶带。
路遥喘了口气,才说,“我很冷,手脚都没知觉了,能不能别这么捆着?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跑得了?”
“你少玩花样,信不信我立马把你脱光了吊起来?”
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的说:“你是要解开了打麻醉剂,还是清醒着绑在床上?”
路遥咬了咬牙,“我宁愿睡着也比冻死或者残废要好!”
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对床边的男人道:“给他打一针,然后松绑。”
那人果然照做了,嘴里骂骂咧咧,一针扎在路遥脖子上。

、救星还是煞星?

在慢慢失去只觉得过程中,路遥又有点后悔了。
因为麻药打多了,说不定真的就越来越笨了,本来也就不怎么聪明了。
但事实上,当路遥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喜。大概是连续注射有了抗药性,这次显然没有上次睡的时间长,路遥拉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条,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
他在一间大车库里,也可能是工厂的仓库。屋子里就一盏昏黄的灯泡亮着,旁边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折叠椅上躺着个人,紧紧过着军大衣呼呼大睡。
路遥心跳得飞快,试着动了动手脚,转头一看,一边的凳子上放着针筒和小半瓶针剂。路遥一面觉得这几个家伙也太大意了,一面开始庆幸,机会来了。说不定真能趁这个机会逃出去。
想着,路遥就猫下腰,慢慢从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爬下来,他两腿发软,勉强站住,伸手摸过凳子上的针剂,手抖个不停。
试了几次才吸了剩余的麻药。椅子上的那人他不认识,是一张陌生面孔。路遥非常紧张,摸过去的时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刚准备下手,椅子上的人忽热侧了侧头,路遥差点吓得扔了针筒。
一看,虚惊一场,这才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学着别人对他的,一针扎在那人脖子上将药推进去。
那人脖子上挨了一针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路遥连连往后推开,扔了针筒吓得浑身冒冷汗。
不过,那人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很快就又软倒在了折叠椅上。
路遥惊魂未定的摸过去找钥匙,慌慌忙忙跑过去开门。他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开了锁,他用力推开铁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跑。
外面漫天雪花,正是半夜,但是能见度好不错。
不过,似乎好运就从来没有眷顾过他,路遥刚跑出几步,背后就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将他扑倒在地,抬手对着他的头脸就是一阵揍。
路遥头晕眼花抬手想要抱头,但很快,他就被连拖带拽拎回了里面。
他被仍在地上,连气都来不及喘过来,腰上和肋骨上就挨了几下,然后他就被翻了个身按在地上,重新绑住手脚。
路遥胸口挨了那几下很重,疼得他连喘气都不敢用力。他看见其中一个人检查了一下折叠椅上的人之后回过头来皱眉看着自己。他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那张脸。
这个人他认识,曾经是张立权派给他当司机的人,名叫钱兴国。这个人看起来比较沉默,跟他没说过什么话。他恨不得跳起来狠狠骂骂这个王八蛋。
可是他现在的处境根本不能这么做,何况,他现在一呼气胸口就疼得不得了,实在没力气出气泄愤。
于是路遥干脆闭上嘴巴眼睛,一声不吭躺在地上。
地上冷冰冰的冒着寒气,不一会儿他就一个劲开始打起了哆嗦,眼睛上的伤也肿的让他视线模糊了。
路遥心道不妙,这下子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兴许在有机会被救出去之前,他就要先冻死了。
情况丝毫没能好赚,路遥很快就神智混沌起来,他浑身发起了高烧,呼吸困难。
钱兴国这一帮子一共有六个人,另外两个人后来也出现了,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动手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有心情去管他了。
第三天的晚上,路遥被扔上了一辆金杯,车行驶到了郊外的一片荒地上,这里离公路非常近。
路遥被其中一个男人半拎半抱着站在车边,身后抵着一把手枪。
外面冷风呼呼的吹,路遥一面觉得脸上的热度慢慢褪去,一面浑身打着哆嗦。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等发现两辆车开过来才回过神,后知后觉的想,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
车上下来七八个人,其中就有张立权。
看到张立权,路遥分明感觉到这帮人怂了。钱兴国脸色当时就变了,“我让高楷拿钱来赎人,你们不打算要他的命了?”
张立权随手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几个人,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倒是胆子大,这么几个人就想动高楷?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少废话,高楷既然让你来,足够说明这小子的分量。”
张立权用了抽了一口烟,在肺里走了个来回,才突出来。“你他妈是不是跟着高楷时间太短了?这世上能让高楷急得跳脚的人还没生下来。路遥这小子没用,你杀了他,不痛不痒。”
钱兴国冷冷一笑,倒没有被他这番话说动,“我比你以为的知道的要多,这小子和五爷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不一定要杀他,不过他对于那些老家伙来说,肯定有用。”
听到这里,路遥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张立权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高楷现在是老大,这小子要是死了,也少了个麻烦。你是不是提醒了我,现在可以先一枪杀了他,再搞定你们?”
路遥浑身一震,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里,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张立权,不过对方却没看他,只一派气定神闲,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路遥深吸两口气,拼命告诫自己,张立权肯定是在迷惑敌人,只是为了救他,不想被这些人抓住把柄。
“你想耍我?”钱兴国冷冷看了张立权一眼,转过头一把将路遥拉过来,“你不敢杀他,杀了他你没法交差。我只要钱,一千万,拿到钱我就走人。”
张立权看了看这四个人,“你们打算一个人两百五十万?真的是挺二百五啊。”
说完,他忽然扔了手里的半截烟,几乎是立刻,路遥就听见脑袋边一声枪响,抓着他的钱兴国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倒在地上。
路遥吓傻了,一脸的血,顿时软倒在地上。随后就又是一阵枪响,他不敢抬头,但是很快就被人提溜着后脖颈子往后拖。
路遥也没看清是谁,甩起肩膀奋力挣脱。
“嘘嘘嘘!别怕,是我!”
路遥睁开眼睛一看,张立权蹲在一边看着他,一脸担忧,不是装的。
他一下子眼眶一热,呜呜抽泣起来。张立权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对其他几个人道:“收拾干净。”
说完,他才伸手撕开路遥嘴上的胶带,一边说:“怎么样?没挨枪子吧?”
路遥整个人都傻了,身体都的跟筛糠似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远处又出来几个人,路遥抬眼一看,眼泪顿时哗哗往下淌。
高楷穿着一件立领的风衣,身后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还拎着一个男人,正是将车停在高速路边接应的六个人之一。
高楷脸色很冷,罩着一层冰似的,手里还拿着枪,走过来看见张立权正在给路遥松开手脚上的绳子,这才收起手里的枪。
路遥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怎么也忍不住哭,直到高楷走到他身边,抬手脱下风衣给他裹上,然后打横将他抱上车。
感觉着风衣上残留着的温度,路遥绷着的弦算是松了。他可以想象,现在他的样子肯定非常狼狈,但是高楷什么也没说,上车之后又用一条毛毯将他紧紧裹住抱在怀里。
路遥在他怀里,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但是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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