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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生活 作者:艳酒-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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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没有太大的起色。
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夏明远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这天照顾他的女佣家里有急事没来,赛伦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扶着夏明远到楼下的保健是做腿部的复建——上次赛斯狠了,夏明远的腿脚一直不太灵活。之前一声看他身体总体状况都比正常人弱一些的,同意让他晚上复建。他身体恢复得太慢,现在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腿上的伤却再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那两个人的身高似乎差不多,夏明远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不过是赛伦请了个男佣人来扶自己罢了。这里的医生知道他是外国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很简单的用英语告诉他大致要做哪些动作、做多久,至于身体的恢复状况则一直都是直接告诉赛伦,夏明远对自己的身体不甚关心,也没有去问他的意思。
按照医生的动作要求,坐了一会儿复建夏明远就出了一身汗,医院里常年开着空调,之前他并未觉得有多热。
恍惚想起自己大概是十一月中旬左右离开C城的,在这里已经过了两个月,已经是新年的春天了。这里一年四季都十分炎热,他来到这边后只在外面待了一天,其余的时间便都是在这医院里度过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说之前自己没有察觉到这城市的热度,还是今天做了太多的运动而热得出汗了。
赛伦看他身上的T恤都汗湿了,有些于心不忍,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那人,待那人点头之后,到夏明远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他这样畏畏缩缩的问着,夏明远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他才点下头便有人拿来温毛巾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又替他擦了擦背。碰到颈椎上那般突出、明显的骨头时,那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只是那一停顿,夏明远脑海中闪过什么,顿时浑身僵硬、冷汗直冒。
一直握着他的手的赛伦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忽然出这么多汗……”
“赛伦……”夏明远颤抖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但也算是正常的声音,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失声。这是两个月以来夏明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赛伦听在耳中只觉得像是天籁一般美好。
“赛伦。”夏明远见他不回答,又赶紧喊了一句,赛伦看他的样子是有些惶恐,但从那一声呼唤里也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双手紧紧地握着夏明远的手,赛伦上前说了一句:“我在这里。”
“扶我去卫生间好么?”
夏明远话音刚落,之前替他擦背的那人便立刻把毛巾丢在了一遍,过来帮赛伦扶着他朝卫生间走去。感觉到那人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夏明远浑身像是触电般的抖了抖,把赛伦和那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夏,到底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扶我就好,不要别人。”
夏明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甚至有点像是在向赛伦撒娇了。
这两个月以来的煎熬总算是有点要见头的样子,赛伦一时间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忍不住的点头。发现夏明远是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以后,赛伦又傻傻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对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人摇了摇头之后,扶着夏明远进了卫生间。
————————
被夏明远冷落了太久,现在忽然后被他需要了,赛伦只觉得自己的生活从黑白的素描变成了全彩的立体画,丰富绚丽的令他有些轻飘飘。
自从第一次做了复建之后,夏明远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他从来不开口说话,赛伦喂他吃饭、替他洗澡的时候只觉得在伺候一个天神——夏明远的脸部线条有一种让赛伦移不开眼睛的美,每次抬头看到那人的侧脸,只觉得自己为了眼前这个人放开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现在,夏明远吃饭的时候会说“这个好吃,下次还要”、“好奇怪的味道,你也尝尝,太奇怪了……”、“咦,阿拉伯的咖喱?怎么和日本的那样像?”
一直到这时候赛伦才感激起自己的父亲来。
赛斯从小就狠抓赛伦的中文,虽然他们在国内早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但一直不忘祖国的赛斯在赛伦出生以前就开始为他物色中文家教。人不能忘本,即便是身在异国他乡,他也从未忘记自己身上流着的是中国人的血液。
正因为从小接受了良好的中文教育,赛伦现在和夏明远相处起来才丝毫没有阻碍。夏明远说的那些中文他都懂得,应为他更是在行,夏明远不太喜欢用英文和他交谈,他自然也不会主动用英文和他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和谐相处了一周的时间,每每看到夏明远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赛伦就很想凑过去吻住他。自从和夏明远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找人纾解过欲望。
每天对着夏明远,他时常会因为从并服中裸露出来的锁骨而蠢蠢欲动。
之前帮夏明远洗澡的时候,更是难以自制。虽然后来出现的那个人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包揽了替夏明远洗澡和喂夏明远吃饭的事情,赛伦自己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但一想到坐在浴缸里的夏明远浑身赤裸的样子,浑身的血液就会沸腾起来。
都说性爱这回事是食髓知味的,赛伦以前不相信,现在终于明白了,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和这人亲密接触的资格。
是他让夏明远变成了这样,夏明远虽然嘴上没说,但赛伦还是感觉到了他隐隐的恨意。
这间病房从夏明远住进来之后赛伦就一直包了下来,顺便把隔壁两边的病房也包了下来——夏明远盲了、身体也被打成这样,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他平时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隔壁房间偶尔有人来探病,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皮鞋和地板相接处发出的清脆响声,在这静谧的医院走廊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突兀。
于是赛伦才干脆把两边的病房都包了,他忙完父亲交给他的工作便直接在那边休息,第二天再来照顾夏明远,如此循环。
这天他帮夏明远洗完澡之后,之前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浴缸里的那人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赛伦,你抱我出去吧。”
得到如此赏赐,赛伦当然欢喜,赶紧把他浑身上下擦了个干净,给他穿好浴袍之后就抱了人往卧室走去。
就在赛伦喜滋滋的抱着夏明远、想要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怀中的人抬起头来,摸索着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你陪我一起睡吧。”

夏明远VS范格天 番外13
夏明远话音刚落就感觉赛伦抱着自己的手立刻收紧了——他分明是感觉到了赛伦的狂喜,然而那狂喜之后,赛伦竟然迟疑了,这让夏明远有些不解。
他在等赛伦下一步的动作,可这两人赛伦只是把他放在了床上,什么也没有做,便和一直站在房中的另一个人走了出去,整整一夜过去,这两人也都没有回来。
一直到这个时候,夏明远才完全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自从那天他在空气中闻到属于范格天的气味之后,夏明远就一直处于惶恐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眼睛看不见,这周围也根本没有别的人可以跟他透露什么消息——夏明远根本就不知道房间里到底有哪些人。
赛伦的变化他完全感觉到了,他不是没有想过某一种可能性,只是那可能性带来的后果实在是过于可怕,夏明远几乎是制止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然而那天他去做复建的时候,一直隐藏得很好的那人,还是暴露了——夏明远不知道该说那人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过于迟钝。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分明就是范格天。
在女佣请假之前,房间里的“赛伦”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人,而是范格天。
那天替他擦背的时候,摸到他瘦削的骨头,那明显的停顿,还有四周弥漫着的属于范格天特有的味道,顿时让夏明远的神志清醒过来。
这段时间以来“赛伦”再也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真正的赛伦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病房。
赛伦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病房夏明远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范格天来到了房间,在过去这将进一个月的时间里,照顾着自己的人,一直都是范格天。
他盲了以后最害怕见到的人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且目睹了自己现在的全部状况,这样的现实让夏明远有些崩溃。
他做了这么多,只希望范格天可以离他远远地,可以将他完全淡忘——他完全没有想到,之前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竟然真的会违背他母亲的意愿,千里迢迢来这里照顾自己。
整整一个多月过去了自己裁发现他的存在。
夏明远为自己的迟钝感到羞耻。
范格天是如何看待现在这样的他?又准备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刚才他让真正的赛伦陪他睡觉只是一个试探。
赛伦对他的心思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完全明白了,纵然赛伦这个人再出色,那天的强暴造成的后果依旧无法改变,夏明远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他。
他现在所有的苦痛,虽然是他自己选择到这个地方来躲避范格天,却是因为赛伦而让整个事情完全变了样。
他只是想找个小小的地方躲起来,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而已,可是赛伦连这样渺小的愿望都打破了。
他强暴了他,他的父亲毒打了他,让他瞎了眼、浑身无法动弹地躺在这医院的病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隐隐的恨意他从未想过要隐藏,直接的表现就是对赛伦的不理不睬。
可一想到之前这一个月里,自己不理不睬的对象竟然是范格天,夏明远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次的事情了。
那两个人,分明是商量好了的。
女佣家里有事看来只是个借口,第一次复建完了以后,那女佣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病房里一直都是两个男人。
赛伦再次开口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夏明远知道,那个人是真正的赛伦,而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则是自己怀疑的对象——范格天。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了那人就是范格天,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暗暗担心起来。
范格天和赛伦之间恐怕是有什么协议。如果因为自己的受伤而让范格天对赛伦妥协什么,夏明远是决计不肯的。
他不愿意范格天为他做任何牺牲,他只想看到范格天幸福、美满。
尽管眼睛看不见,外面的动静却还是听得见的。夏明远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以为是赛伦或者是范格天,正打算静待他们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一个女声忽然响了起来:“夏先生,醒了么?我带您去洗漱。”
这是之前那位女佣的声音。
夏明远这才反应过来,黑夜已经过去了——自己等待了一整个晚上,那两人商量了一夜,最后竟然又让这个女佣来照顾自己?!
范格天和赛伦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又在害怕些什么?
夏明远莫不清楚他们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
自从女佣来了之后,空气里又没有了范格天的味道,刚开始夏明远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可连续三天过去了,空气里依旧只有赛伦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女佣身上女人的气息,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味道,他才确定范格天已经离开了。
是赛伦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多话,每天都会把要拿给夏明远吃的东西一一介绍一遍,然后开始耐心的喂他吃饭。
夏明远虽然好奇赛伦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每天都不用去上班,随即一想,看那天赛伦家里那样子,估计赛伦也是非富即贵的,不知道是富N代,每天这样闲着陪自己在医院打磨时间,倒也没有说不过去。
他弄伤了自己,现在要照顾自己,这些都是赛伦应该做的,夏明远心里是没有觉得有多少愧疚的。
他只是关心范格天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那天他试探赛伦,结果确定了范格天已经在自己身边待了许久,一直安静的等待着范格天要怎么解释,可那人竟直接离开了。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夏明远很明白,这样才是最好不过的。
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异常,依旧假装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经意的问了赛伦一句:“为什么女佣又回来了?之前不是一直有个男佣么?”
“男佣?”赛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夏明远说的人就是范格天,看对方脸上的表情比自己还困惑,这才赶紧补充了一句:“啊!你说那个男佣啊,他不是男佣,是我公司里的人。前段时间女佣有急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他来照顾了。怎么了,女佣不方便?”
“没有。”听完赛伦拙劣的借口,病床上的人只说了这两个字。
夏明远原本想就这样结束今天的对话,随即脑子里又有了一个想法。
那个想法一闪而过,他原本想将之忽略,可那想法竟像是在脑海中扎了根一般,不断的扩大、蔓延,夏明远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株黑色的植物,藤蔓迅速生长开来,在大脑皮层上扎根繁衍,很快就占据了他整个儿的大脑,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的想法让夏明远觉得痛苦不堪。
他挣扎了这样就,难道还要用同样的方法来再一次伤害范格天吗?
心里早已经不愿意再伤害那人一分一毫,可现在摆在眼前,这样的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再拖累了范格天了。
如果说以前的夏明远只是会耽误的范格天的前程,那么,现在的夏明远,他自己很明白,是个绝对的累赘。
抬起头来的时候心中已经下了居心,夏明远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对赛伦嫣然一笑,轻声说道:“赛伦,不如……交往吧?”
“什么?夏,你是说……”
“其实那天我让你陪我一起睡觉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太喜欢一个人睡,总觉得害怕。可能你误会成别的意思了,那天晚上把你吓走了,不好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落寞起来,仿佛他毫无恶意的行为招来了赛伦的误会,让赛伦看着都觉得自己误会他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情。
轻咳了一声,赛伦整理了下心中的答案,确定自己的呼吸并没有变的太过于异样之后才开口道:“我并没有误会,那天晚上原本是想留下来陪你的,忽然接到公司里的电话,有点棘手的事情需要紧急处理,忙了一晚上才回来医院。我并没有误会什么,你不要担心。”说着手也轻轻的抚上夏明远的面颊,一副温柔的样子。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夏明远也能想象得出此时此刻赛伦满脸柔情的样子,心里一直不喜欢赛伦,即便刚才对他说着那样的话,心里也还是讨厌他、憎恨他。
强忍着心里上的不适,夏明远笑着说道:“你没有误会就好,刚才我说的话,你若是不同意,便……”
“不不,我同意!我很愿意。我一直担心之前的事情给你造成不好的阴影,你刚才忽然那么说,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夏,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很愿意,我……”
“呵呵,赛伦,你像个孩子。”夏明远打断他的话,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
“此话怎讲?”
“没有怎么讲,只是一种感觉。我之前两个月都没有理你只是对你的考验罢了。
我想你大概也已经对我在中国的事情做过调查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出来散散心,父亲答应我25岁之前可以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欢这座城市,看到了合适的学校就报了名。
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你,再后来……”
夏明远顿了顿,赛伦看他满脸柔和的表情,一时间后悔的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夏明远却有所察觉似的,在他开口之前先说了话:“你不要自责了,被下了药发生那种事情也不是你所愿意的。我父亲的事情,我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老人家的心情,我不怪他。这两个月来,你对我的照顾,我虽然看不见,但心里也都能够感觉得到……赛伦,其实我……”
“别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会接下来的时间里想你赔罪,夏,我会好好待你。”赛伦宣誓一般的话语停在夏明远的耳中,他却只想冷笑。
然而那点厌恶的感觉还是比不上心中另外一个人来得重要。
夏明远轻轻握着赛伦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睁开无神的眼对他笑了笑。
赛伦看着眼前那人再普通不过的笑容,心里只觉得这人简直是妖孽幻化而成的,竟妩媚成了这样……

夏明远VS范格天 番外14
女佣看着自己赛伦一脸热情地照顾床上的那位病人,自己只用帮忙倒倒垃圾、去护理站送领那病人的病服,事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她也乐得清闲。
这两人的关系从她来这个病房的第一天开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看那样子,病人受伤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赛伦有什么问题。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华人,赛伦是在华人街找到她,让她帮忙照顾一个中国病人。
奇怪的是,那赛伦照顾病人一个多月之后,忽然有不照顾那病人了。
那时候病房外面来了另外一个华人长相的少年,赛伦看见那人,没有直接和病床上那位说什么——因为眼盲,他到底是睡是醒,除了他自己,谁也说不准。
赛伦和那位华人少年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两人便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过了大概三个小时,那华人少年进了病房,对女佣点点头,随后就做到了那病床前,看着似乎是睡着了的病人,怔怔出神。
在那之后,赛伦虽然偶尔还是会站在门口看看病房里的情况,但却是再也不进病房了。虽然很好奇这些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终究只是个佣人,这些属于主子的八卦,不是她能说的。
再者,这些年轻人的事情她一个中年妇女也弄不清楚,虽然以前赛伦一直拉着他说话,但那人到底是不是个哑子,她也说不准。
从那天起,赛伦就不怎么照顾那人了,换了那华人少年每天喂那人吃饭、替那人洗澡,却也是不说只字片语的。房间里时常安静地可以听见所有人的呼吸声,她原本想拿闲书来打发时间,看赛伦和那少年对病人照顾有加,估计连凡属的声音都要嫌吵的,这份小心思随后也就打消了——如果赛伦因此而把她辞退了,那才得不偿失了。
病房里那位的身体恢复得很慢,她这个外人也都看得出来。
旁边两个病房都是空的,以前赛伦自己回去隔壁的病房睡觉,第二天起床之后便和自己一起照顾那病人。现在赛伦都不怎么住了,只是来看一看便走,隔壁的病房一直都是那个华人少年在住。
虽然照顾的人换了一个,床上的那位病人却一直没有发觉似的——不知道他是察觉了而不上心还是真的没发现,总之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那华人少年看起来比赛伦更要痴情几分,时常坐在床边对着那人发愣,好几次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每次都像是十分痛苦的把话咽了回去。
照顾病人的工作原本并没有这般乏味,一般都可以在病房里看看电视什么的,但好巧不巧的,自己照顾的这位,眼睛看不见,估计话也不会说,真是无聊到了极致,也不知道赛伦和这华人少年喜欢那人什么。
不过,虽然心里想法颇多,她也没有和别人说什么。
一来赛伦要求保持病房的绝对安静,四周的病房也都是控的,她甚至看不到一个中国人,没有说话的对象;二来,她本身也不是多口舌的人,拿了赛伦的钱替赛伦办事,这是她们这些做帮佣的最基本的原则,偶尔赛伦不再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主动找那人说话——那人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样子,她也不想贴过去和他说什么,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某一天,赛伦忽然把她叫到病房外面,在走廊里结了这些天的工钱有多给了三天的工资,让自己回去——虽然心里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在酬劳如此丰盛的份上,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一周之后,赛伦和那位少年又到华人街找到自己,想着又可以拿那般丰盛的报酬,女佣二话没说推掉了刚接到的一份零活,爽快的跟着他们来到医院继续照顾其那位病人来。
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她估摸着这辈子都不会弄懂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听人说起过,以前也觉得恶心,但自己真的遇到了,看到赛伦和那华人少年对着那病人发呆的样子,她反而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爱上的是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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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夏明远提出交往的提议之后,赛伦为此狂喜了很久,虽然很想抱着夏明远亲他、吻他、爱抚他,但心里也很明白,夏明远并不怎么喜欢身体上有过多的接触。
赛伦知道凡事都要一步一步地来,这从天而降的幸福让他受宠若惊,平日里更是对夏明远照顾有加。平时一些让女佣做的事,比如摆好夏明远的午饭、清洗夏明远的贴身衣裤等事情,赛伦全都一个独自包揽了。
对于赛伦的殷勤,夏明远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是完全可以感觉到他那份热忱和贴心。虽然此前赛伦也一直十分体贴,但自从夏明远开了那个口之后,赛伦对他的好便是直线上升,看他那架势,只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围在夏明远的身边,跟他一起做任何一件事了。
他越是沉迷其中,夏明远就越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的某种诡异的情愫。他知道那是什么,也一直在等待最后捅破一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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