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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西欧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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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他微笑着看着他,问道:“希望你一切都好,敛熙。”
敛熙这个名字,再次被人念出来,出乎意料,让他感到陌生。他僵硬了一下,才迟疑的道:“我一切都好。”
亚撒微微的侧过身子,手指从他的额头间轻轻掠过,格瑞却忍不住感觉到一股刻骨的寒冷。
“你见过尤朵拉了?”他微笑着问道。
格瑞沉默着点点头。
“她还好吗?”亚撒说着:“我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一晃眼,都这么久过去了。”
他突然变得有些怀念,然后看着格瑞,轻轻地叹了口气。
“尤朵拉说的对,你的确不能在这里久呆。即使是她,也能感受到,恶魔之门对你的呼唤。可是格瑞,我只能在这里才能见到你。”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等不及了,敛熙。”他说着,皱起了眉头,语气忧伤的缓缓说着
“我很想见你一面,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真实的世界。”亚撒的微笑带上了几分无奈,他说道:“我没有办法去找你,而你,似乎也并不热心来见我。”
格瑞仍旧没有说话,的却,他是不怎么想见到亚撒。这个人,只有一半是跟他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而另外一半,则不知道漂浮在何处。他不想跟他接触,完全出于本能。即使这个人可能知道他来到这里的真相,那又怎么样?
他是想回去,可是他又不是傻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信任一个陌生人,他做不到。
“我很遗憾,所以,敛熙,很抱歉。”亚撒说着,完美的微笑面具终于从脸上消失。他看着格瑞,苍白的手指握住了格瑞的手腕。
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格瑞觉得自己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挣脱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完全没有挣脱的想法。
“就这么站着,不要反抗,也不要动,他不会伤害你的。”一个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抚慰的说道,催眠一般的不停重复着。
格瑞呆呆的看着亚撒,最后闭上了眼睛。
亚撒看着手里纤细的手腕,唇角浮现了一抹极清淡的笑意。
“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快点来见我吧。”他说着,指甲划破格瑞手腕的皮肤,桃红色的鲜血流出来,沾染到亚撒苍白的皮肤上。
“你一定要快一点。”
他低声重复着,直到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身影消失,面前只剩下一片虚空。
“老师?”
小小的孩子跑过来,拽着他的衣角,不安的问道。
他笑笑,弯下腰摸摸那个孩子的头发,脸上再次带上了微笑。
“不用担心,格瑞,格瑞。我保证,我一定会帮你拿回你的身体的。”
他说着,将那个孩子揽入了怀中。小格瑞在他怀里眨着眼睛,咬住了下唇。他仍旧像最初在帝都花园里的一样,稚嫩的像片柔软的花瓣。
格瑞睁开了眼睛,看见头顶带着霞草花纹的帷帐,不由的愣了愣。
这是他的床,在帝都的床。
这么说,自己已经回到帝都了?
他这么想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淡红色的纹路一路蜿蜒着盘踞其上,像是某种藤蔓植物一样,遮盖住了青色的血管。
它在流动生长,像是真的活得一样。
亚撒的最后一句话,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一样。
“来见我,在我夺走你的灵魂之前!”
家人
一切像是转了大大的弯,然后再次归于原点。之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混乱的梦境,他只是在从迪莫斯返回帝都的路上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帝都温暖的冬天就开始了。
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格瑞在缇斯兰迪家族的仓库里,找到了那条天蓝色的毯子。已经很旧了,上面落满了灰尘,边缘也已经破损。但是上面那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狗,还是依然完整。
“真没想到,你失去了记忆之后,居然还会记得这个。”
卡萝蒂抱着双臂站在仓库入口,背着光线朝格瑞笑着说道。
格瑞不知道在那个夜晚,她和乔恩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当格瑞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他们早就收拾好了所有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乔恩依旧还是整天忙碌着处理缇斯兰迪家族的日常事务,被各种文件拖在办公桌里脱不开身。而卡萝蒂则突然变得无所事事,整天要么跟着格瑞奶奶出去逛街,要么就聚集一堆闺蜜在家里喝下午茶。更多的时候,就是像现在一样,贴身盯着格瑞不放。
“你都不需要去照看一下你的生意么?”
格瑞把那条毯子重新叠好,淡淡的开口问道。
卡萝蒂在帝都有几家店铺,是卡萝蒂的父亲在她嫁到帝都的时候,作为嫁妆一并转移过来的。格瑞虽然没有接触过哪些店铺的具体管理工作,但是光看店铺的地址和规模,就知道那个疼爱女儿的男人,一定是下了血本的。
卡萝蒂给了格瑞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笑着说道:“你要知道,我最亲爱的宝贝。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即使人不在,她的精神与思维凝结而成的灵魂,也会替她管理着她的财产的。”
……又在胡说……
格瑞暗暗翻了个白眼,把那条毯子放回原处,走向卡萝蒂。
“妈妈,如果你实在是很空闲的话,可以去陪陪父亲。”格瑞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的说道:“事实上,他相当期待能在诊所看见你。”
“别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格瑞小宝贝。”卡萝蒂揽着格瑞的肩膀,带着他向不远处的凉亭里走去。“比起陪伴他,我觉得你更值得我上心。”
她不是经常说出这种温情脉脉的话的,格瑞不自在的摸摸头发,顺从的跟着她在凉亭里坐下。
“麻烦帮我们准备红茶和点心。”她笑着招招手,冲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红茶请记得加双份的牛奶。”
缇斯兰迪家族主宅的侍女,动作一样都是迅速的。还没等格瑞想好脱身的借口,热气腾腾的红茶就已经被端上了石桌。同时端上来的,还有一碟精致的榛果巧克力,上面洒满了可可粉,看上去就会让人很有食欲。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卡萝蒂亲自动手,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红茶。她的手指跟格瑞很像,都是纤细修长的类型,衬着银质的雕花把手,说不出来的好看。
她真的不像一个十三岁孩子的母亲,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是年轻的。如果要比喻的话,卡萝蒂就像是月季花,也许不会那么鲜艳的在第一眼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但是慢慢看下去,那种混合着温柔与热情的美丽,却会渐渐让人不自觉地沦陷。
她用手指敲敲杯壁,抬头看着格瑞,轻轻的笑了一下。
“在迪莫斯城过的好么?”
她选了一个安全的问题,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个问题是无害的。但是几乎在一瞬间,格瑞却想到了在迪莫斯城的那间地下室,以及,在那间地下室里曾经呆过的青年。
他下意识的摸摸正在愈合的耳垂,垂下了眼睛。
“怎么了?”
卡萝蒂注意到那一瞬间格瑞脸上闪现的不自然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格瑞咬了咬下唇,看着卡萝蒂不安的注视,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的什么无所谓的人,而是他的母亲。
即使跟她有关系的,只是这具身体,但是此刻,被她如此注视着的,却是自己的灵魂。
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应该,试着去信任他们更多一些。
“我在迪莫斯城,遇到了一个人。”
他摩挲着手里的杯子,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己也没发现的迟疑和不确定。
卡萝蒂依然关切的注视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格瑞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慢慢的开始了讲述。那并不是多长的故事,删除掉那些他不能说给卡萝蒂的部分,剩下了就更是寥寥无几。但是格瑞说的断断续续,把所以的细节碎片都重新筛了一遍。
等他终于说完,杯子里的红茶都已经凉透了。卡萝蒂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情感。
“你真是个笨蛋,格瑞。”她笑骂着,眼睛里泪光闪动:“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说出来的啊。”
格瑞无声的笑了笑,也许,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一直在父母的宠爱之下长大,也许他真的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
可是,格瑞不是。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情,在父母离异之后,他就过早的承担了成年人的职责。然后,一直撑到现在。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格瑞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离开孩子的世界太久了,早就忘了该怎么回去。
“对不起。”
良久,他低着头,低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格瑞。”卡萝蒂摇摇头,看着格瑞说道:“只是,亲爱的,你要记住,对于我和你父亲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了。”
帝都的冬天总是温和的,这个城市有一种天生隐藏的本能,像是隐藏在雪地中的雪兔。从表面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是跳动的心跳和体温,总是会隔着一层冰冷但却柔软的积雪。而卡萝蒂,这个出生迪莫斯的女人,却勇敢的突破了所有的阻隔,耀眼的绽放在一片纯白的背景之上。
“我会帮你处理好那个叫安格斯的人的,所以,格瑞。”她微笑着端起了杯子,说道:“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她垂下眼睛,将杯子凑到唇边,咽下杯子里已经冷却的液体。
格瑞没有看到,她垂下的眼睛里,几乎掩盖不住的刻骨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看出来了么?安格斯狠狠得罪了他未来的丈母娘……
另外,六点钟去看这个,哈哈哈哈哈O(∩_∩)O哈哈哈~,第一次拼文赢了,我要截图留念的。
番外二
番外二
格瑞很喜欢和安格斯接吻。
这个动作会让人想到诸如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之类的词汇。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个体;通过这种动作联系在一起;然后彼此信任;彼此温暖。
以格瑞骨子里东方人的含蓄性格而言;他也只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密行为。在床上;他一向都是被动而且保守的。
所以;在最初被安格斯激出来的那点子勇气退去之后;格瑞对上安格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之后;只能涨红了脸;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安格斯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他双手揽在格瑞的腰上只是轻轻一用力;格瑞就身不由己的跌在他怀里。光滑的皮肤温暖而柔软;像是丝滑巧克力一样的美妙触感。他摩挲着手掌下的光滑;考虑着要从哪里开始下口比较好。
格瑞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撑不下去;虚张声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脸不看他。
安格斯低低的笑了起来;凑过去亲吻他的侧脸;原本搭在格瑞腰上的手;也不规矩的往下移去。简直像是做梦。
他舔弄着格瑞的耳垂;低声说道:我早就想对你做这种事情了。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说着;顺着格瑞的颈侧;一直舔吻到胸口的那一小片皮肤。
就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然后慢慢的吻遍你的全身。他用齿尖在格瑞胸口上的那点殷红上轻轻厮摩着。不疼;有点痒;还有点难以形容的骚动;让人无法忍受。
格瑞涨红了脸;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发生什么奇怪的声音。
“别忍着啊;宝贝。这里是地下室;就算叫再大声也没人听得到。”
安格斯在他耳边诱哄道;声音甜美的就像是伊甸园里的蛇。浓郁的玫瑰精油的香气开始在地下室里扩散开来;格瑞咬着下唇;拒绝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淡粉色的液体从安格斯修长的指间滴落;滴在格瑞光滑裸;露的后背上;并一路向下;顺着脊柱流淌到了他的双股之间。
凉么
安格斯凑在他耳边;不怀好意的问到;眼底却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同时;将更多的玫瑰精油倾倒在格瑞背上。格瑞的皮肤是极好的;细腻的简直没有毛孔;像上好的瓷器一样带着光泽。现在;这片如玉似的肌肤;被安格斯亲手染上了淡粉色;在略微暗下去的光线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淫;靡。
偏偏这个时候;格瑞回头抗议性的瞪了他一眼。眼睛里一片水光敛艳;嘴唇也被自己咬的一片红肿;既鲜艳又柔嫩。
安格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格瑞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是一瞬间而已;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安格斯的动作开始急切起来。
格瑞抓紧他的肩膀;再也忍受不住的呻吟出声。安格斯抚慰的亲吻着他的脸颊;手下的动作却毫不迟疑;继续着扩张的动作。有了精油的润滑;格瑞的身体被温柔的打开;顺从的接纳了他的手指。疼就告诉我。
安格斯低声说道。格瑞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但是眼睛看不见;那些细碎微小的声音便开始清晰起来。像是一剂甜美邪恶的春药;一下一下的勾动体内的那根弦。格瑞觉得自己这次真得要万劫不复了。
别再弄了。
他垂下眼睛;红着脸;声音颤抖着说道:
进来吧
玫瑰精油的香气再次浓郁起来;地下室里像是浮动着一层淡粉色的雾气;伴随着低低的喘气声和呻吟声;让人不由得熏然欲醉起来。
万劫不复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格瑞一人
大祭祀
大祭祀
格瑞不知道卡萝蒂准备做些什么,但是他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他的父母再他小的时候就离异,离开了他。所以,他实际上并不清楚父母究竟会为自己的孩子做到什么地步。
他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是父母的本能,也是他们的权利。虽然这么说有些别扭,不过他实际上还是很期待安格斯能在卡萝蒂这里尝到点苦头的。
格瑞其实并不清楚,这种心理其实在小时候我们都会有过。就像男孩子打架打不过,都会哭着恶狠狠的扔下狠话;然后跑回去向父母告状一样。
“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爸妈去!”
这样的话,格瑞大概从来没有机会说出口过。心理补偿也好,他实际上是很乐意把这件事请扔给卡萝蒂的。
至于安格斯,他在耶摩尔的那个晚上,有一瞬间他是真的希望这个人最好死掉算了。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无所谓了。
他生也好,死也好,他都不像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这种突然而来的心里倦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打算细究。
他需要时间。
亚撒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手腕处那一片淡红色的纹络,颜色在一天天加深着,并且渐渐朝着心脏的方向在蔓延。它像是活着的一样,带着某种不详的预感,悄无声息的依附在格瑞的皮肤上。
格瑞每次看见它,都觉得浑身上下冒冷气,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亚撒跟神殿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格瑞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乔恩。他总觉得,在这个范围内,乔恩似乎没有不知道的。
乔恩再提斯兰迪家族有自己的书房和住所,而且,他也并不和其他人一起用餐。所以,在回到帝都之后,格瑞就很少看见乔恩了。他现在很忙,如果不是这件事请没有办法拖延,事实上格瑞并不想还来打扰他。
但是,事实上,乔恩很高兴能过看到他。虽然可能格瑞的问题会让他觉得有些困扰。
“你问亚撒?”乔恩停住书写的笔,抬头惊讶的看了格瑞一眼,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人的?”
在来之前,格瑞已经想好了合适的接口。但是乔恩轻轻淡淡的一眼看过来,他立刻梗在那里,喉咙想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沉默之后,格瑞只能摇摇头,低声道:“只是随便问问。”
乔恩看了他一会,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说道:“亚撒这个名字很常见,但是牵扯到神殿的话,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人,在神殿的地位非常重要,但是又神秘莫测从不为外界所知的人。
“神殿唯一的大祭祀,亚撒。”
格瑞愣了一下“大祭祀?”
乔恩点点头,继续说道:“神殿的其他祭祀,都是通过各种测试和考验,从神殿的内部成员之中选出来的。只有大祭祀,没有人知道这个职位究竟是如何选派的,但是被选定的人却都是孩子。神殿内部一直宣称这是神的意旨的直接体现。”
“大祭祀的人选一旦确定,那个孩子就会被接到神殿,然后接受长老们的教导。神殿的长老是终身制,当其中一名长老死去之后,大祭祀就会接替他的位置,然后才能离开神殿,外出寻找另外一名祭祀的人选。”
所以,亚撒才让自己去找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神殿。
格瑞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要怎么才能去神殿见到亚撒?”
乔恩摇摇头,叹道:“格瑞,神殿的位置几百年以来都是保密的,从来没有外界的人能进入过神殿。”
所以,他才会愿意告诉格瑞这些事情。不管他是从哪里听说到亚撒这个人的,都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困守在神殿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当做一个故事听听也就算了,就像想深究,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要再想那个人了。”乔恩微笑着摸摸格瑞的头,说道:“大祭祀再神殿的地位非同寻常,就连神殿内部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的。”
他并没有说为什么自己会知道亚撒的存在,格瑞也没有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们双方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格瑞知道,既然亚撒说了让他来找他,那么,他就肯定给自己留了道路,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格瑞的确没有想错,这天的晚上,那条路就自己来到了格瑞的房间里。
尤朵拉。
格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系好睡衣的带子。虽然表面还努力维持着淡定,但是内心却仍不住要狂化暴走了。
……我说,我的房间是超市么,你们一个个来去自如的。威尔逊你这个护卫队队长在做什么做什么啊……
尤朵拉坐在窗台上,侧着头看着格瑞,绿色的眼珠像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带着宝石一样的冰冷光泽。她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带着一种脆弱单薄的印象。
“亚撒让我来找你,他说,让你想办法进宫一趟,尽快。”
她等格瑞转过身子,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格瑞这才发现她剪掉了头发,原本垂到腰际的亚麻色长发消失不见,现在只是略微长过耳朵一点,衬的下巴更加尖了。发梢很不整齐,长长短短的垂着,看上去就像是随手剪掉的一样。
“你手腕的那个,暂时还不需要担心。亚撒这个人就是那样,总是擅长用一些小把戏来吓唬人。”
她轻巧的跳下窗台,执起格瑞的手腕,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担心,最起码一个月之内,你还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略微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下格瑞手腕皮肤上的那抹淡红,尤朵拉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下。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捋了下头发。
格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他总觉得,尤朵拉虽然之前只是冷淡了一些,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
简直,虚幻的不像是人类,而是某种存在于异次元的生物一样。
“你的伤还好么?”格瑞忍不住开口问道。
尤朵拉看着格瑞,开口道:“这个,还真是要多谢你了。医生说,你最开始对伤口的处理手法很完美,这帮了我很多。”
“你是跟你父亲学来的这个?”尤朵拉问道。
格瑞点了点头,虽然事实上,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前世再医科大学里学到的知识。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问道:“你知道,阿蜜莉亚怎么样了么?”
尤朵拉似乎笑了,但是那表情从她脸上消失的很快,格瑞几乎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放她走了。”
她看着窗外,淡淡的开口说道:
“刺伤我的人,不是她,而是海娜公主。”
是海娜公主,不是海娜。
她想着,这一回,格瑞看到她的脸上是真的带出了笑意,单薄的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层薄冰,无法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是海娜公主下的手的巨大漏洞,大家还是无视吧……
科利夫
科利夫
格瑞从来没有进过皇宫,但是对他而言,进宫倒还真的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他仅仅需要一个好的借口,好让这件事情顺理成章而已。
但是,在突然之间,似乎所有道路都已经被铺好,丝毫没有留给格瑞可以用来退缩不前的理由。
接到皇帝旨意的时候,格瑞就在想,亚撒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待他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
“皇帝陛下早晚都会想要见你的,但是,他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格瑞的爷爷,科利夫•;戴纳•;缇斯兰迪,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神情,略微不满的看了一眼摊在书桌上的那张信笺,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个已经年近七旬的人,除了已经花白的头发之外,身上再也看不见其它老态。岁月在他的身上像是忘记了流淌一般,忘记将他带向衰老。他身体健康,精力旺盛,退休之后就开始了半点都不安分的修养生活。
他热爱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经常变换身份出现在帝都的各个地方。他每年有三白天都在世界各地旅游,拜访他的那些老朋友,和那些别人不知道的风景。
他讨厌写信,除了格瑞的奶奶,科利夫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的行踪。有的时候他也会带上自己的妻子一同出门,这个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他们了。
科利夫明显刚刚结束一场旅行,据说,他是在格瑞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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