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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西欧 [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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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继续道:“她的事情,即使在凡纳斯王国也是有很多人知道的。在桑塔路亚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一面,但是却从来没有交谈过。”

格瑞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为什么贝丝要自己见安琪儿?

安琪儿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提起她,,我倒是想起来了。在凡纳斯和帝都之间来往的商队中,有一只很很有名的商队就是她的。”

格瑞多少都有些吃惊,他看着安琪儿问道:“你知道她拥有一只商队?”

“当然知道。”安琪儿不以为然说道:“好歹我也是凡纳斯的第一继承人,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当然要知道。”

“况且,那还是一支那么有名的商队。它的上一任船长迪伦在凡纳斯可是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多少水手都把他视为偶像。”

格瑞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说谁?”

安琪儿瞪了他一眼,再次强调道:“迪伦,船长迪伦,海上的大英雄。”

迪伦,迪莫斯图书馆里那位沉默寡言的图书管理员,在记忆中慢慢的浮现出来。格瑞怔怔的想着,却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决定试一试。

他再次回头望了一眼皇宫深处,在某个角落,贝丝就安静的呆在那里。他想,无论是不是有用,自己终究是要做些什么的。

而安琪儿,她低下头,看着格瑞不经意见露出的手腕,和那上面蔓延的红色纹络,眯起了眼睛。

她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挲着手里扇子上那根崭新的扇骨,无声的冷笑着。

维特

 卡萝蒂最后似乎还是没能成功的忍耐住自己的情绪,她爱自己的孩子胜过爱自己,这桩婚事对她而言便成了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格瑞和安琪儿没来及说更多的话,卡萝蒂便铁青着脸带他离开了皇宫。露莉亚皇后目送他们离去,带着点遗憾的微笑着。

即使卡萝蒂如此反对,到最后,这桩婚事还是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格瑞别无选择。

安琪儿甚至愿意为这桩婚事放弃自己在凡纳斯的继承权,帝国施加给提斯兰迪家族的压力,不是卡萝蒂可以一意孤行的。

但是,所谓母亲,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生物。

她还有最后一张牌。

科利夫夫人对于卡萝蒂在这个时候选择外出几天的事情表示了默许。身为提斯兰迪家族的女主人,她不能多做什么,但是,她也绝对不会阻止卡萝蒂的任何举止。

这是一个母亲的权利。

“不用担心,格瑞的生日舞会我会替他准备的,你大可以放心。”她低下头吻了吻卡萝蒂的额头,低声祝福道:“希望你一切顺利。” 

卡萝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看格瑞一眼,转身就踏上了旅途。

格瑞看着她离去的背景,突然见觉得有些不安。

“她不会离开太久的。”科利夫夫人摸摸格瑞的头头,安慰着他。

似乎是因为担心格瑞,当天晚上,科利夫夫人派人强行把格瑞的父亲,维特,从他的诊所里请回了家。

关于格瑞的父亲,到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我们面前。因为这个人,实在是没有准确的描述方式,可以让你们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性格。

格瑞见到自己的父亲的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他对于这个人的理解,仍然不会比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能多上多少。

维特从刚开始启蒙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提斯兰迪家族其它人从来没有过的天赋,他非常聪明,非常非常聪明。如果这世界有智力测试,那他一定是得分超过两百的高智商儿童。

他很安静,稍微大一点之后就不再哭闹,也不喜欢和同龄的小孩子一起玩。对于逗弄他的大人,他也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既不哭,也不笑,冷静的像个大人。

提斯兰迪家族不缺钱,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长了一张可爱的脸。所以,在家族上下所有人的宠爱下,维特的童年时期,基本上处于众星环绕,要什么有什么的状态。非常幸运,这种对成长有害的过分溺爱,没有把维特变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仍旧是安安静静的,在旁人看来完全是一个内向而且害怕生人的小孩子。

维特在十岁的时候,突然表示出了对医学的浓重兴趣,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向家人要求什么。科利夫夫人当天就请了帝都最好的老师,对小维特进行教导。

小维特的聪明让那名老师赞不绝口,他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大概是在自己教导过的年纪最小的学生,并对他倾囊相授。在维特稍微大一点之后,他还带维特去自己的诊所实习,手把手的教导他一些医疗技巧。

就这样,一直到维特十五岁,提斯兰迪家族的人才渐渐发现,维特这个孩子对于医学的兴趣,似乎有些过了。

提斯兰迪家族不会限制维特的发展方向,他们也绝对不会介意自己的家族多一名医生,对此他们甚至是乐成其见的。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乐意见到维特变得除了医术之外,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感兴趣。

他完全不在说话了,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病人,他也是只是用纸笔提出问题。如果没有别人的提醒,他甚至经常忘记吃饭。他也渐渐的不在外出了,所有的事情他都交给自己的侍女去做,自己整天除了去老师的诊所,就是躲在房间里,阅读一本又一本厚重的医学典籍。

他的房间,有一整面墙壁都被这些书籍占满了,书架一直顶到了天花板的高度。而另外一堵墙壁上的置物架上,则是各种人体或者动物的骨骼模型以及其它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使是在大白天,他的窗帘也是紧紧拉上的。

“那些东西不能见到阳光。”他在纸上这么写给家人看,但是这完全不能让他们少一点担心。 

他们想了所有他们能想到的办法,但是维特只是安静而认真的看着他们,既不表示出兴趣,也不会有不耐烦的表情。

科利夫夫人简直连心都要碎了。

那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终于无法控制的开始小声哭泣。维特看着她,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后抬起手,笨拙的尝试着帮她擦掉那些眼泪。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科利夫夫人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许,最了解孩子的,永远都是母亲。

从那天开始,提斯兰迪家族的人就不再干涉维特的行为了,但是这不表示他们不再关心他。他们仍旧会监督他按时吃饭,定时把他从房间里带出来晒太阳。维特的老师退休之后,把那家诊所留给了他,他们又替他处理好了所有其它繁琐的事情,让他只要安心的当一名医生就可以了。 

就像科利夫夫人说的那样,她的孩子很正常,他只是太爱医学了,仅此而已。

后来,有一天,破天荒一样,维特在餐桌上,用纸笔问自己已经有花花公子之称的二哥莫斯,怎样才能让女孩子喜欢上自己。

当莫斯把那行字来回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的时候,整张餐桌上的人,都瞬间治愈了。

他们终于放下心了,这个孩子一切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维特追求卡萝蒂的那段时间,整个提斯兰迪家族高兴的简直就像是在过节。莫斯出了一堆古怪的点子,包括找人表演一场决斗,或者用玫瑰花铺满一条街,让维特的眉头纠结了一整天。

而卡萝蒂,她可能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周围的雄性生物少了那么多。

直到现在,还是会有人向格瑞津津乐道,当时尚未失踪成瘾的科利夫族长,如何毫不华丽的失手掉了汤匙,而且还溅了自己一脸汤汁。

但是,听我说了这些之后,如果你以为,维特是一个看起来阴森森,而且不修边幅的邋遢形象,那就完全错了。

维特是很爱干净的人,大概是职业的原因,他甚至有一点洁癖。格瑞的五官有一部分遗传自他,但是老实说,格瑞完全没有他生的好看。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安静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舒服。

餐桌上,格瑞的座位就在他右手边上。他侧过头看他,维特却也在这个时候偏过了头,两个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维特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试探性的摸了摸格瑞头发。格瑞看着他,没有动。他又摸了摸格瑞的脸,最后拍了拍格瑞的肩膀。

然后,他带着很明显的心满意足的表情,扬起了唇角,转过头接着用餐。 
 
遇见

维特在某些方面其实是跟科利夫夫人很像的,他们在某些问题上有着一样的坚持。
比如,未成年的小孩子,如果是在家里,父母就必须有一方在他的身边。

否则,家就没有意义了。

维特甚至请了假,推掉了自己在诊所里的所有病人,科利夫夫人对此表示很满意。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科利夫夫人居然把维特安排到了格瑞的房间里。

“现在收拾房间也来不及了啊。”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反正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刚好可以乘机聊聊嘛。”

她说完这句明显是在骗人的话,扔下维特,一个人就转身离开了。

格瑞无语,他看着那个穿着长款睡袍,抱着枕头,一脸无害表情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人,突然觉得很想叹气。

维特的睡袍是卡萝蒂为他选的,和格瑞身上的是一个款式。天蓝的底色,左胸口的位置上有一些不规则的白色印染图形。睡袍很长,一直到下遮住了维特的脚踝,露出了一点点的白色拖鞋。

格瑞从来没想过,有哪个成年人可以把睡衣穿的这么,楚楚动人?

维特还站在那里,虽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是格瑞总觉得,他整个人都带出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也许,就像格瑞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一样,他也一样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孩子。

床铺已经铺好了,白天刚刚晒过的被子,带着阳光柔软味道的触感,似乎蔓延到了整个空间里。柔柔的触碰人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感到困倦。

格瑞打了个哈欠,他有些累了。

“你睡里侧还是外侧?”格瑞顿了一下,还是又追加了一个称呼。“父亲?”

说出口之后他才发现,这没有他想象中的难。

维特看了一眼床,床很大,被放置在靠窗户的位置。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抱着枕头,坐到了床沿上,抬头看着格瑞。

好吧,格瑞点点头,熄了灯。

月光还是很亮的,他上了床,躺在里侧。维特贴着他也躺了下来,他伸长胳膊,越过格瑞,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暗了下来,物体都被蒙上了一层昏暗的调子。

半个小时之后,格瑞翻了个身,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失眠了。而且,他也明显感觉到,维特恐怕也没有睡着。

维特侧过身子,手指碰触到格瑞的手臂。格瑞没有动,过了一会,他感觉到维特开始在他的手臂上划着什么。

维特的动作很慢,格瑞仔细感觉了一阵,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写单词。

“睡不着?”

格瑞点了点头,但是又意识到在黑暗中维特是看不见的,于是“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问道:“我吵到你了么?”

“没有,我一向都睡的比较晚。”

这句话单词比较多,格瑞猜测了半天,才终于完整的猜出了意思。他突然觉得这种交谈方式很好玩,就像是上小学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孩子,会偷偷在前排孩子的背上写字来猜着玩一样。

“是因为诊所的事情么?”

格瑞曾经在父亲的诊所里呆过一阵子,被卡萝蒂押过去的,但是维特在诊所的时候很忙,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最后,卡萝蒂也只能放弃。

“有时候是,有时候则是在看书。”

“是些什么书?都是和医学有关的吗?”

“不全是。”

维特在格瑞的胳膊上划出了一些书籍名称,但是那些单词都太生涩了,格瑞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弄明白意思。而维特大概对此非常坚持,锲而不舍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梦……拼接……么?”

又一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格瑞都要放弃了,老实说,他完全不关心这么书籍的名称到底是什么。

维特终于停下了动作,格瑞已经他也终于放弃了。但是下一秒钟,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略微有点低沉的温柔声音。

格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傻傻的反问道:“什么?”

“《关于梦境解释无限可能性的分析》。”

维特又说了一遍,明明是很冰冷生僻的一个词汇,经过他的声带润色,却变成了优雅的诗句一般的动听。

关于维特不愿意开口说话的事情,提斯兰迪家族的人已经过了为此焦虑的阶段了。既然他一切安好,不愿意开口说话那就不要说了,只要是他自己的意愿,一切都没有关系。

所以,突然听到维特开始说话,格瑞居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而维特似乎把语言当成了一种辅助工具,再解释完那个词汇之后,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沟通办法。

“我最近在看的书,很有趣。”

格瑞本来想问这本书的大致内容的,但是考虑到以现在他们的沟通效率,恐怕等天亮了都说不完。所以,他跳过了这个话题,改变了谈话的方向。

他们继续说了一会(其实只是格瑞单方面的说),直到两个人都开始觉得困倦了为止。

“睡吧。”

最后,维特轻轻的说道。

这句话似乎有催眠的效果,格瑞很快就陷入了梦乡之中。维特在黑暗中看了他一会,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格瑞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当他被醒来的时候,整个大脑都混混沉沉的,眼前一片金星直冒。他低血糖虽然很严重,但还是第一次严重这种程度。

他是被吵醒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像是贴着耳边响起来的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清醒了一点,慢慢的从床上直起身子。

窗帘被拉开了,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甚至连窗户都被打开了,微凉的夜风直接吹拂在格瑞的皮肤上。

格瑞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维特立刻把整床被子都裹在了他身上。但是这个时候格瑞刚好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手腕上不知道何时变成血红一片的藤蔓状纹络,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维特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的格瑞疼的一激灵。

“父亲?”他迷迷糊糊的问道。

维特没有说话,他抿着嘴唇,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怒火。

而已经被损坏的窗台上,尤朵拉正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们。

血缘

   尤朵拉有一瞬间的表情很奇怪,或者说,她在那一瞬间表情有了变化。

格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还不是太清醒的缘故,总之,他觉得,尤朵拉和维特,似乎说是认识的。

尤其是现在,维特看着尤朵拉,最开始的愤怒过去之后,格瑞觉得他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格瑞的感觉没错,维特和尤朵拉,的确是认识的。

即使是维特这种性情多少有些古怪的孩子,也是有着所谓的青春期的。在那段因为身体成长和荷尔蒙分泌而造成的躁动不安的日子里,他除了沉默一些之外,和其它的青少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格瑞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离家出走过。

他毕竟比一般的孩子来的聪明,所以,他的离家出走,也比别的孩子来的夸张了一点。

维特离家了整整两年。

即使是提斯兰迪家族的人,对与他这两年的经历也并不是全部都清楚的,他们只知道维特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卡萝蒂。至于其它的,维特没有说太多。

维特见到尤朵拉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

作为异邦人的一员,尤朵拉从出生开始,就随着部落四处流浪。她去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风景,也比其它的孩子更早的学会思考。所以,即使年幼,她也早就不在懵懵懂懂。在更多的时候,她看待事物比成年人来的还要冷静与理智。

维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尤朵拉的场景。

个子小小的小女孩,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微微抿着红润的嘴唇。白皙的肌肤,柔软的长发,五官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她看起来又乖又安静,像是一个天真可爱,又有点害羞的小女孩似的。

但是,当那双宝石一样的绿色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过来的时候,他在一瞬间推翻了之前所做出来的所有判断。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看了维特一会。那种沉默的观察事物的方法,维特从来没有在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上看到过。

这个孩子的灵魂是长着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锐利,有一瞬间让维特觉得被触动了。

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孩子,也许是同类。

维特以医生的身份在尤朵拉所在的异邦人部落里居住了一阵子,当他离开的时候,他提出,他想带尤朵拉走。

这是符合规矩的,异邦人,从来不会阻止孩子脱离这个群体,甚至,他们是支持的。

异邦人,是指没有国家归属的一类人,尽管自由,但是却生活的比旁人辛苦的多。成年人也许早就习惯了这种自由,并不愿意重新回归到国家体制的束缚中。但是,孩子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并不愿意孩子们也跟他们一样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如果有机会,他们当然也希望孩子能拥有不一样的未来。

尤朵拉也没有反对这个决定。

所以,维特很顺利的带尤朵拉离开了她的部落。他带着她,准备返回提斯兰迪家族。但是,就在他向尤朵拉解释了自己身份的时候,尤朵拉却改变了主意。

她有的时候清醒的完全不像个孩子。

她愿意接受维特,意味着自己愿意接受某种程度的改变。但是,当这种改变的程度超过她能接受的范围的时候,她的放弃也来的利落干脆。

习惯贵族的生活和习惯,并不是问题根结所在。她只是觉得,也许成为贵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她不愿意就这么为了维特而放弃自己。

毫无疑问,尤朵拉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给维特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现在,看着已经长大的尤朵拉,维特突然觉得,时光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它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所有人。

即使没有选择跟维特走,尤朵拉也再是最开始的自己了。异邦人漫长的似乎永远走不到终点的旅途,以及旅途中无边无际的自由,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格瑞裹着被子,正安静的看着他们,眼睛里是隐藏的很好的疑惑。他是个很好看的孩子,一如当初的尤朵拉,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带着一种未成熟的稚嫩与美好。

他突然觉得安心了。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卡萝蒂的孩子。

他和尤朵拉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虽然有一天这个孩子也会长大,也许同样会在某一天离开自己,但是血缘的羁绊却永远不会消失。即使岁月让所有的事物都变得面目全非,只有他,还保持着和自己的联系。

血缘亲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的存在。

而尤朵拉,她看着维特,仿佛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初的自己。以及,她永远都回不去的童年的那段时光。

她没有感伤太多,对于已经放弃的事物,她早就习惯了不再去留恋。

但是,维特看向格瑞的目光,却真正让她开始觉得悲哀了。

她是个孤儿,孩子对于父母的意义,她一向是一知半解的。尽管那个时候部落里的人都对她很好,但是,那是不一样的。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么强烈而深沉的感情,那种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哪怕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上都在所不惜,而且完全不求回报的表情。

它和任何事物都无关,只要你是你,就可以了。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在那个时候放弃的,原来有可能是这么重要的事物么?

但是她却不会后悔,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无论前途是多么凶险的光景,她都只能继续不停的走下去,直到终点。

她深深的看了维特一眼,把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扔给了他。

那是一个白色金属制成的手环,大概只有两指的宽度。手环上面有用各种线条装饰的图案,在手环中间,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石头,打磨的非常光滑。

尤朵拉看着维特立刻把那个手腕套在了格瑞的手腕上,咽下了她本来要说的话。

她突然觉得无法开口。

即使真相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人血淋淋的撕开,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由自己来扮演那个刽子手。

她最后看了一眼因为维特的动作而感到茫然的格瑞,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不知道,他所畏惧着的未来,正在一步步像他逼近。

已经得到的,未必就不会失去。


生病

   格瑞再次病倒了。

与之前完全无意识的昏迷不同,这一次,他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清醒的感觉到了疼痛。那种撕裂一般的痛苦并不是来自身体,而似乎是源于灵魂深处。火焰烧灼一般,令人无法忍受。

有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去。

但是每当自己觉得到极限想要放弃挣扎的时候,手腕上那只手环就会变得冰凉,暂时驱逐了疼痛,让他能暂时放松一会儿。

格瑞开始做各种各样奇怪而且荒谬的梦。

这些梦有的是格瑞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有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更多的则是毫无头绪的梦魇。

这些梦境交替出现,让格瑞即使在梦境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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