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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西欧 [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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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一言不发,抽出自己压着的枕头,恶狠狠的冲安格斯甩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了,格瑞才十四岁,才不会让安格斯做完全套。

……其实,我还蛮乐意看到小受掌握小攻**的那种H,可惜,脸皮薄,不敢往细了写。下次写全套的时候,我一定要挑战一下…… 

困境

折腾了一晚上,格瑞第二天难得的睡过头了。当他从楼上卧室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雪刚刚停,稀薄的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洒落下来,营造出一点梦幻的金色。大厅的窗帘全部拉开,白皑皑的积雪反射着阳光,把客厅映的一片光亮,简直都有点刺眼了。

火已经熄灭了,壁炉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烬,还有几块未燃尽的木头,上面跳动着猩红的火星。

尤朵拉窝在壁炉前,蜷缩着身子,半闭着眼睛发呆。格瑞注意到她虽然换了拖鞋,但是裤脚却是湿的。

“你出去了?在这种天气?”格瑞问到。

尤朵拉睁开眼睛,神情古怪的看了一会格瑞,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本来是打算去找路易斯夫人,但是雪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出去的路被堵上了。”

格瑞看了一眼窗外,视野里是一整片无边无际的白,大地被遮盖的严严实实,只有在很少的地方才露出一点点枯木或者石头的黑褐色。

“情况很严重么?”格瑞问到。

尤朵拉偏过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然后才斟酌着回答道:“说不好。”

即使今天是个晴天,气温也没有多么明显的回升。况且,没有人知道这种好天气会持续多久。

“如果最近一个礼拜不下雪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尤朵拉只说了好的一部分,没有说如果下雪了会怎么样。但是格瑞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轻松的状况。

“路易斯夫人最近大概不会来了。”格瑞说着,坐到尤朵拉对面,略微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尤朵拉看着他,依旧是那种古怪的神情,让格瑞不由得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么”他问到。

尤朵拉顿了一下,干脆的问道:“你们没做?”

格瑞可以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了,他瞪了一眼尤朵拉,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尤朵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知道什么?知道安格斯早上从你的房间出来,还是知道你们没做?”

格瑞被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愣了一会,环顾四周,才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安格斯不在?”

尤朵拉点点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雪拦得住我,可拦不住他。”

格瑞觉得心里有点堵,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格瑞问道。

尤朵拉奇怪的看他一眼,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况且,比起那种无聊的事情。”尤朵拉拿起壁炉旁边的火钳,无聊的拨了拨还带着热气的灰烬,看着格瑞问道:“你会做饭的吧?我饿了。”

格瑞和她对视了一会,然后败下阵来,认命的走进厨房。尤朵拉跟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利落的处理材料,摇头感叹道:“你居然真的会做饭。”

格瑞忙着手里的活计,没搭理她。

尤朵拉看了一会就厌烦了,她重新回答客厅的壁炉前,折腾着重新生起了火。

这一整天,安格斯都没有回来。

格瑞和尤朵拉在壁炉前玩了一整个下午的棋,直到天色变得漆黑一片,北风在如墨的夜色里再次凄厉的嘶吼起来。

“看起来,他今天不会回来了。”尤朵拉扔下手里的棋子,起身来到窗户旁边,拉上了窗帘。

格瑞盯着棋盘,觉得心底说不出来的烦躁。但是,这种情绪,他不愿意被人看出来。所以,他也扔下手里的棋子,跟尤朵拉道了晚安就回房间了。

尤朵拉看着他的后背嗤笑一声,然后摇摇头,也离开了大厅。

第二天,安格斯仍旧没有回来。气温虽然没有上升,天气却继续晴朗着。

尤朵拉和格瑞找到了地窖的入口,除了储存的酒之外,这里还有一些越冬用的食物。格瑞尝试着用肉干做了汤,居然出乎意料的美味。

第三天,一切依旧。

格瑞和尤朵拉继续下着棋,输赢对半,两个人都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但是都没有找到更好的消遣。

午餐仍然是汤,尤朵拉以保持体型为借口,吃掉了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点蔬菜。

没有下雪,天还是晴朗的。

第四天,安格斯还是没有回来。

两个人都不愿意再下棋,于是他们决定玩自制的纸牌。

午餐很难吃。

尤朵拉喝掉了很多酒,面不改色的站在桌子上唱了半个小时的歌剧。格瑞觉得她的颤音很有特色,而且高音极其惊人。

尤朵拉说,其实亚撒最大的爱好是一个人分饰多角,演完整场戏剧。

格瑞装作自己没听到这句。

木柴快要不够用了,格瑞熄灭了壁炉。

第五天,尤朵拉一直到中午才从房间出来。

格瑞拿类似的替代品煮了一碗醒酒汤,真心的向她提出自己关于她在歌剧界的发展前景,果断被瞪。

尤朵拉用嘶哑的嗓音表式,这是她第一次喝到醉,她从来不知道喝酒会这么伤嗓子。

纸牌很无聊,尤朵拉出牌多半靠直觉,而且就算这样,格瑞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天天黑的特别早。

第六天,阴天,另外一场雪近在咫尺。

尤朵拉在窗户前面站了一整个上午,然后决定回房间睡觉。

格瑞花了大量的时间用来思考菜单,最后决定还是做汤吧。

安格斯还是没有回来,尤朵拉和格瑞决定如果他明天还不回来,就去他房间瓜分他的被褥。

这天夜里,下雪了,雪一直下到天亮。

第七天,天晴了,而且,气温终于开始回升了。

“最起码,这一股寒流算是过去了。”

尤朵拉窝在沙发里,恹恹的说道:“不过,我们也撑不住多久了。”

他们没有木柴了。

格瑞打量着这栋屋子,考虑是先从楼上的木板开始拆,还是先对楼梯下手。他打算把床和椅子放到最后。

老实说,他觉得这种做法其实是有点帅的,有点野外求生的意思。

但是考虑到尤朵拉现在萎靡的状态,格瑞还是遗憾的把自己的兴趣深深埋藏到了心里。

像她这种旅游爱好者,大概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御宅一的生活状态,更别提习惯了。

加速积雪的融化,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法子。

格瑞和尤朵拉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壁炉里积累的灰烬洒在屋外积雪上。关于颜色深浅和吸热能力强弱的小知识,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一天能用到。

格瑞恶趣味的在雪地上洒了一个大大的SOS,末了又花几个小梅花爪子。尤朵拉站在一边看了半天,最后在旁边加了个胖胖的包子形状的东西。

可是这儿没有中餐。

于是这一天的饮食终于在晚餐的时候有了变化,格瑞勇敢的用手里剩余的材料,制作出了一个富有变化和创新精神的锅底。

当第一批食材在锅子里沸腾,尤朵拉和格瑞的叉子已经准备就绪的时候,没有上锁的大门突然被人缓缓推开。

“请问是尤朵拉小姐和格瑞先生么?”

来人带着温和的笑意,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褐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珠,他的身上,似乎还带着迪莫斯城海风的咸味。

卡西欧,贝丝的丈夫。

格瑞看着他,楞在那里,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被打开的大门,一直涌到他的周身,试图撕开他的皮肤钻进去。

尤朵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然后扔下了手里的叉子。金属质地的叉子跌落在洁白的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看了一眼正冒着热气的锅子,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冷,好想睡觉。 


离开

卡西欧是凡纳斯的大臣。最起码,现在是。

官方解释是,他刚刚完成自己的游历,现在重新回到凡纳斯,为王族服务。

他带来了凡纳斯女王的召见文书,接送的队伍,在他们被遗忘了这么久之后。

他表现的似乎是第一次看见格瑞一样,温和,恭敬,疏远。

格瑞抿着嘴唇看着卡西欧,然后再也忍耐不住,狠狠的给了他的脸上一拳。

卡西欧捂着唇角,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却仍然温和的说着:“请尽快整理行李上路,女王陛下正在等着你们。”

他看向尤朵拉,说道:“殿下也希望能尽快见到你们。”

“殿下?哪位殿下?”尤朵拉问道。

“凡纳斯新册封的王子殿下,他在几天前正式接受的册封仪式。凡纳斯女王已经把接待各位的工作,交给他来做。”

卡西欧说着,目光不留痕迹的从格瑞身上扫过。

尤朵拉皱起了眉头,她拍了拍格瑞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走吧。”

格瑞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尤朵拉带走了地窖里剩下的所有酒,还有他们自制的那副简陋的纸牌。

格瑞给安格斯留了纸条,虽然他知道,安格斯可能不会回到这里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尤朵拉和他呆在同一辆马车里,因为积雪的缘故,马车摇摇晃晃行走的很慢。她靠在格瑞的肩膀上,轻轻的随着颠簸摇晃着身子。

路途缓慢而寂静,似乎没有终点,格瑞盯着车窗外苍白单调的风景,安静的不发一言。

这一天他们没有到达目的地,天彻底黑下去之后,他们在一片空地上露营。

格瑞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尤朵拉坐在篝火旁,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脸色被火光映衬的阴晴不定。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是乏味无聊的形成。因为气温进一步上升,积雪开始融化,道路泥泞一片,他们速度变的更慢了。

但是即使如此,凡纳斯本身也不是多么大的国家。傍晚的时候,格瑞已经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建筑物,以及越来越多的凡纳斯居民。

这天天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落脚点,一处小庄园,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

格瑞依旧早早的回到了房间,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我要走了。”

尤朵拉的声音突然从窗台的方向传过来,伴随着屋外的冷风的声音和积雪的味道。她轻巧的跳到了屋内,反手拉上了窗户。

于是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格瑞从床上坐起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看着尤朵拉。

“维特拜托我照顾你,直到我认为你安全为止。”尤朵拉说道:“明天你就会到达凡纳斯王宫,到时候,我就会离开。”

格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尤朵拉看着他,回想着维特那个时候的表情,但是却只记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的矛盾。

格瑞现在的表情,居然和那个时候维特有几分相似。

“他让我捎给你最后一句话。”尤朵拉盯着格瑞,声音冷的像冻结了一样,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心卡萝蒂。”

小心卡萝蒂。

格瑞低下头,没有说什么。被褥带来的温暖似乎只停留在皮肤表面,再往下更深入的地方,寒冷一步一步侵袭冻结,慢慢变得僵硬。

“如果可能的话。”尤朵拉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格瑞,低声说道:“不要再回帝国,也不要再踏入帝都范围了。”

尤朵拉就这么离开了。

格瑞看着半开的窗户,半晌,才起身去关上它。窗户外面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带着苍白昏暗的阴影。尤朵拉像是猫一样,轻巧的从雪地上掠过,安静无声而又迅速。

格瑞默默的看了一会,然后拉上了窗帘。

就像维特所担心的那样,卡萝蒂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她似乎天生就具有那种能力,可以做到她想做到的一切事情。在格瑞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她失败的记忆。

如果她真的不想放过自己的话,格瑞甚至没有反抗的打算。

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亏欠她真正的孩子的。

而且,卡萝蒂也清楚这一点。

“对于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我只在意,能不能让我真正的孩子回来。”卡萝蒂裹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转过身对维特淡淡的说着。

卡萝蒂现在看起来像一根绷紧到极点的弓弦,浑身上下都带着危险的气息,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去伤害到别人或者自己。

她掂起脚尖,吻了吻维特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强调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孩子,亲爱的,但是,别妨碍我。”

她语气里的暗示意味让维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不赞同的看着她。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当她们有了爱人的时候,爱人会成为她们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但是,当她们有了孩子,成为一名母亲,那么,孩子将主宰她们的一切。

她爱维特,这一点维特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即使如此,如果维特妨碍她,她也绝对不会容许。

维特清楚的看到卡萝蒂自己把自己逼迫到悬崖边上,却无能为力。

“别担心。”她再次亲吻了自己的丈夫,宽慰他道:“我保证,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好的。”

维特摇摇头,拉住了她的手臂。

卡萝蒂深深的看了一眼维特,然后轻轻挣脱开他的手,冲维特微笑了一下。

她拉上斗篷的帽子,转身踏入了茫茫夜色里。夜风轻微的撩起她的斗篷一角,让她看起来像是长出了黑色的翅膀一样。

科利夫夫人从转角走出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卡萝蒂离开的背影,然后低声向自己的儿子说道:“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维特抿着嘴唇,垂下了眼睛。

科利夫夫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他。

“我们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她说着,目光里带着某种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困,还是困。 

纽扣

在到达凡纳斯王城的当天,格瑞就立刻被凡纳斯女王召见,甚至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时间。

凡纳斯王宫与格瑞想象中的不同,它看起来没有帝国王国的危险,反而透露出了更多的精致。这里随处可见各式精美的雕花和颇具匠心的装饰。虽然树木已经凋零,但是仍然可以想象春天到来的时候,这里将会呈现出来的美景。

一时之间,格瑞真的很难相信,这座宫殿的主人,会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的女人。

在真正的格瑞仅存的对凡纳斯女王唯一的记忆中,凡纳斯女王简直就是用冰雪雕刻成的一样,冷的没有丝毫人气。

格瑞原本以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的主观使然,但是当他真正见到凡纳斯女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双眼睛,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像是透明的玻璃珠子一般,当她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在审视某种完全没有生命的的事物一样。

格瑞敏感的发现,对方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讨厌。

“格瑞?西斯佛?缇斯兰迪?”她看着格瑞,问道。

这是在凡纳斯女王招待客人的偏厅里,并不是多么正式的会面。凡纳斯女王正坐在一张蒙着丝绒的软塌上,打量着格瑞。

她并不算美丽,但是却似乎天生具有那种高贵的气质一样,让人丝毫不敢因为长相而轻慢了她。在格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就应该是女王,没有任何别的位置更适合她了。

“我见过你,在你还小的时候。不过,你大概不记得了。”她盯着格瑞说道,深褐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尤朵拉没有跟他一起来?”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卡西欧,询问道。

“尤朵拉小姐在中途就离开了。”卡西欧恭敬的回答道。

凡纳斯女王点点头,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格瑞身上,继续毫不遮掩的打量着他。

她的目光让格瑞极不舒服,但是,他仍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正视着凡纳斯女王打量的视线。

“我记得,你刚过了十四岁的生日。”凡纳斯女王突然说道,她吩咐着卡西欧道:“把我为他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即使是在对卡西欧说话,她的目光也仍旧是盯着格瑞不放。

卡西欧很快就拿着一个黑色的木头匣子走了出来,却是递给了凡纳斯女王。她抚摸着匣子表面上镶嵌着的绿色宝石,挥手示意其它人都下去。

卡西欧在离去之前担忧的看了一眼格瑞,却没有机会对他说什么。

凡纳斯女王垂下眼睛思索了一会,然后示意格瑞走过来。

格瑞迟疑着,还是一步一步靠近了凡纳斯女王,在她面前站定。

“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她忽然抬手抬起了格瑞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所以,即使埃米尔自作主张,决定与你订婚,我也没有阻止。”

她松开了手,把手里的匣子递给格瑞,说道:“打开它。”

那个匣子大概只有格瑞两只手掌那么大,但是却很重,带着一种某些木质才会有的好闻的味道。匣子上面雕刻着一些回形花纹,一层套一层,最中心镶嵌着一颗菱形的绿宝石。

匣子没有上锁,格瑞看了一眼凡纳斯女王,在她的目光中,打开了匣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惊讶的差一点摔了手里的匣子。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凡纳斯女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安静的躺在匣子里的,是一颗小小的白色纽扣,半透明的圆形,微微反射着光。

让格瑞惊讶的,是这棵纽扣的材质。

塑料。

这是只有他的世界才会有的东西。男士衬衫上最常见,也是最普通的一枚塑料纽扣。

凡纳斯女王一直看着他的反应,在看到他脸上毫不遮掩的震惊的时候,却像被触犯一样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

她说着,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是格瑞第一次看见她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当他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凡纳斯女王却突然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叫来了卡西欧。

“带他去休息。”凡纳斯女王没有给格瑞询问的机会,直接命令道。

格瑞没有反抗,只是抱着那个小匣子,顺从的跟着卡西欧离开了。

当他离开之后,从一旁的帷幕里,安格斯慢慢走了出来。

他站在凡纳斯女王的身边,没有说什么。

凡纳斯女王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紧绷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开始浮现出来。

格瑞之前看到的那个冷冰冰的凡纳斯女王,似乎只是一闪而过的假象似的。

“你很担心我会对他做些什么?”她懒洋洋的说道,带着一点调笑的口吻,重新坐到了软塌上。

安格斯笑笑,抱怨道:“您吓到他了。”

凡纳斯女王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别做无谓的担心了,他可没那么脆弱。”

她看着安格斯,突然询问道:“你说,我该不该让他们见面?”

但是没等安格斯回答,她就自己否定道:“我倒忘记了,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成功阻止过那个人。”

她笑着摇摇头,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挫败,倒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安格斯在一旁看着她,脸上也带着笑意。

“别呆在我这里傻站着了,去看看他吧。”凡纳斯女王挥挥手,笑着说道:“说点好话吧,这一点,你跟你父亲也差的太远了。”

安格斯苦笑着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便告退离开了。

凡纳斯女王突然又扬声叫住了他,她顿了顿,突然又笑了。

“把真的那份生日礼物拿给他。”她看着安格斯,挑起了眉毛,没有再说下去。

安格斯理解的点点头,却也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他走过去,轻轻环上了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不用担心,母亲,我会让格瑞把匣子里的东西还给您的。”

他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凡纳斯女王低笑着,喃喃道:

“你知道的,它对我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凡纳斯女王突然就被我改成一个很会装样子吓唬下孩子的形象了…… 

露丝

格瑞捏着那枚纽扣,坐在窗旁边发呆,凡纳斯皇宫里所有的房间都在角落里设了炭炉,格瑞只穿了单衣,露出一截手腕来。白皙的皮肤,红色的藤蔓纹络依旧牢牢的依附在上面,像是渗入到了血管里一样。
安格斯站在门口,看着格瑞,皱起了眉头。
格瑞刚刚从寒冷的室外回到屋子里,被屋子里的热气一激,双颊浮现出了两抹殷红。他皮肤本来就白,被这抹红晕一衬,更是白皙像透明的一样。
安格斯用靴子跟敲了敲门框,和抬头看过来的格瑞对上了视线。格瑞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目光越过了他,落在他的身后。
安格斯转过身看去。在自己身后的地板上,一只黑色的猫咪安静的蹲坐在那里,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那只猫几乎全身都是黑的,只有在尾巴稍上有一点白色。它睁着圆滚滚的蓝色眼睛,慢悠悠的低下头舔自己的爪子。
“露丝?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安格斯笑着说道,蹲□子和那只猫对视着。而那只叫露丝的猫,爱理不理的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继续舔着自己的爪子。
“它是你的猫?”格瑞问道。
“是啊,不过,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究竟谁才是主人了。”安格斯笑着,伸出手想去摸露丝的脑袋,结果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挠了一爪子。
安格斯不以为意,仍旧恶狠狠的蹂躏了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回身对着格瑞笑道:“小姑娘脾气不太好,三天两头离家出走。”
格瑞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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