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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西欧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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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们见过的。”
格瑞没有出声，他说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他那时见到的，是真正的格瑞，而不是他这个冒牌货。
安格斯察觉到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也没有再说下去。
这个时候，河水倒流的所发出的声音已经开始渐渐减弱了。一点微亮的光，从遥远的洞口传来，然后那抹光，像是在洞壁上进行了千百次得折射传递一般，渐渐的布满了整个地下溶洞。同光芒消失时的迅速相反，当它重新降临的时候，柔缓的像是小提琴的琴弦上亲亲奏起的小夜曲。一点一点，一个溶洞一个溶洞，宛如花开时的一样的不可思议。
格瑞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等光芒传递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安格斯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轻轻了微笑了一下。等到格瑞终于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子，朝格瑞伸出手，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格瑞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在钟乳石和大小不一的溶洞之间穿行着，格瑞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道，这个地下迷宫绝对不可能是人工修建的。这个工程实在是是过于浩大，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修建出这么宏伟的地下建筑，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出如此的奇迹。
这些溶洞的大小相差很大，大的可以媲美半个足球场，小的则需要弯着腰才能顺利通过。这些溶洞之间，有的是相通的，有些则是独立的。地下河的河水在这些溶洞之间蜿蜒穿梭，流淌而过，在地下腐蚀出一道道的沟壑。
在地下溶洞里行走是件很费体力的事情，很快，格瑞就开始气喘嘘嘘了。
安格斯放慢了脚步，回头说道：“之前在迪莫斯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
“我没事。”格瑞刚刚才这么说完，就抑制不住的开始一阵强烈的咳嗽，咳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安格斯担忧的看着他：“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像是没事的样子。”
格瑞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他捂着嘴压抑着咳嗽，因为缺氧，脸上泛起玫瑰色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鲜艳。
安格斯看了他一会，然后叹口气，把头转到一边，没有再继续盯着他的脸看下去。
“你真的没事么，格瑞？”
“我……当然……没事……。”格瑞喘着气，勉强回答道。
安格斯摇摇头，在他身前蹲了下去。
“还是我背你吧，离出口还很远，你这样我们会来不及的。”
格瑞看着他宽广的背部，迟疑着。
“快点上来吧，要是泪涌河再次改变方向，我们今天就回不去了。”安格斯催促道。格瑞咬了咬下唇，还是爬上了他的背。
“你真的应该多吃点的。”安格斯背着他，走的仍旧很稳“我真的觉得，你比一只猫重不了多少。”
格瑞看着安格斯露在黑色头发外耳朵，磨了磨牙。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的头发颜色，是天生的么？”
这个世界的人偏爱较浅的发色，尤其是贵族，更是以能拥有一头像黄金一般闪耀的头发而感到自豪。虽然他们对于黑色没有什么禁忌，但是在安格斯之前，格瑞从来没有见到过其他黑色头发的人。
帝国方面有一些零星的记载，说是在东方的一个国家，那里的人们全部都拥有黑色的头发和小麦色的皮肤。格瑞猜测着也许那里就是类似于亚洲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的航海水平还没有发展到能进行跨洋航行的地步，他也没有机会去亲眼见证。
“我头发颜色天生就是黑色的，这一点来源于我的父亲。”安格斯说道：“据说，他是从遥远的东方来的。”
“据说？”
安格斯不在意的说道：“我从五岁那年开始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关于他的事情，我是听别人说的。”
格瑞没有再问下去，但是心中却充满了疑问，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跨越一望无际的大洋，平安的到达这里。
安格斯突然停下来了，格瑞被他挡住视线，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抱紧了，我带你去看样东西。”安格斯说道，弯下腰钻入一个狭窄的洞口。格瑞只能收紧了手臂，尽可能的贴在他身上。
这个溶洞的洞口很小，但是溶洞里面的面积却出乎意料的大。安格斯弯下身子，让格瑞从他背上下来，并且把他推到了身前。
“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这个的。”
这个溶洞的向里延伸了很长的距离，而且越往里，地势越低。流淌至此的地下河，便聚集在这里，日久天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在湖泊的中央，几根美丽的石钟乳突出水面，被湖水打磨的光滑无比，形成了天然的雕塑群。
而更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座湖的底部，居然存在着另外一股地下温泉，不断地从地下冒出白色的地下温泉水。与地下河的绿色河水碰触到一起，却又彼此界限分明，各自遵循着各自的轨道，自顾自的流淌。氤氲的雾气在湖面上缓缓的飘荡着，把整个湖都变得如梦似幻起来。
格瑞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去碰触那些湖水。两种颜色的水流，温度相差非常明显。在两种水直接，似乎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阻力，阻止他们融合在一起。
是密度不同的原因么？格瑞猜测着，却没有答案。
“小心点，这座湖的湖水可比你想象的要深。”安格斯提醒道，然后伸出手，在水下握住了格瑞的手，把他的手从绿色的那边，拨到了白色那边。
“地下河的水寒气很重，碰触的久了，对身体不好。”他说着，然后自然的放开了格瑞的手。
他们在湖边停留了一会，再次出发的时候，格瑞没有再要安格斯背着，坚持自己走路。
溶洞的出口在一个小山的山脚下，那是一条狭长的隧道。他们弯着腰走了很久，才终于再次看到光亮。
格瑞来的那条小溪就从山脚旁边留过，现在，溪水是顺着地势往下流淌的。
安格斯从从不远处的草丛中找到小船，推到了水里。这艘船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乘坐。
“你记得回去的路吧？”安格斯看着格瑞，问道。
格瑞点点头，登上了小船，他不会游泳，只能乖乖的抱着膝盖坐好。
安格斯笑了笑：“不用担心，这条溪流很浅的。”
他说着，突然伸出手揉了揉格瑞的头发，然后用力推了一下小船。小船在水面上摇晃了几下，便顺着流水的方向，往下游流去。
格瑞把头埋在膝盖里，在一片阴暗中，他闭上了眼睛。
“玩的开心么，安格斯？”安格斯回到溶洞，安琪儿正站在那里，抱着双臂，倚在洞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怜的格瑞，他肯定不知道，你带着他在这里转了有整整五圈。”
“准确的数字是六圈。”安格斯微笑着说道，他走上前去，亲吻了安琪儿的额头：“非常感谢你，安琪儿，我今天很高兴。”
“只要你高兴就好。”贝安琪儿伸出双臂，揽上了安格斯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语道：“生日快乐，哥哥。”
海鹰号
阁瑞斯和海娜公主是在一大早，就被凡纳斯船所派遣的使者，引领着登上了凡纳斯停留在浮空岛附近的凡纳斯王国专属的船只。贝丝和乔恩也作为随行人员一同前往，只有格瑞，因为还停留在昏睡中，所以并没有过去。
格瑞在帐篷里等了很久，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为止。但是，乔恩跟贝丝也好，格瑞斯王子跟海娜公主也好，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他们甚至没有派遣任何使者来传递消息。
格瑞走出帐篷，来到沙滩上，遥望着附近的海域。这个时候，出海捕鱼的渔船都已经回来了，海面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他看着白天所见到的凡纳斯王国的船只方向，却只看见一片暗沉沉的黑色浓雾。
他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重。
他转身回到营地，去找劳伦斯船长。他的帐篷在沙滩的边上，最靠近海鹰号的地方。他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
“｜我刚刚派人乘坐小船去凡纳斯的船只打听情况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
“你的人手去了多久了？”格瑞问道。
劳伦斯船长从怀里掏出一个表壳已经被腐蚀的很严重的怀表，看了一眼，说道：“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那个时候天还没有黑。”
格瑞抿着嘴唇，问道：“劳伦斯船长，你现在还能找到凡纳斯船只停留的那片海面吗？”
劳伦斯船长想了一会，肯定的说道：“能找到，我白天和人聊天的时候有注意到那艘船。即使现在天黑了，应该也没有问题。”
格瑞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我恳求您，劳伦斯船长，请您立刻指挥所有的水手登上海鹰号，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和凡纳斯的船只取得联系。”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劳伦斯船长并没有考虑多久，就答应了格瑞的请求。他也是知道的，倘若阁瑞斯王子和海娜公主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他势必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整个海鹰号的船员们，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水手们得动作很迅速，他们很快就搭乘着小船，驶向不远处的海鹰号。格瑞再一次感受到浮空岛的神奇之处，在他们似乎到达了某个界限之后，然后船突然倾斜向下，缓缓的一直斜着向下驶去。
水手们停止的划桨的动作，纷纷安静下来。
格瑞尝试着伸出手去碰触船身下面，手指接触到的，却只有微凉的空气。他把身子探出船舷，却看见小船是漂浮在水面上大约十几厘米的地方，缓慢的滑行着。
“我们上岛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么？”格瑞看着劳伦斯船长，问道。
劳伦斯船长点点头，他遥望着海鹰号的方向，神情严肃。
海鹰号上，连同阁瑞斯王子和海娜公主的随行人员，大约留有三分之二的人留在上面，登上浮空岛的，每次都只有三分之一。这是在珊瑚海域的水手们达成的共识，要尽可能的保护浮空岛的安宁。任何一艘船只，无论船员多少，一次都只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员上岛。
海鹰号是整个迪莫斯，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帝国，装备最好的船只。它经验丰富，正式航海的经历已经超过了十年。而且，海鹰号上的水手们，全部都是跟劳伦斯船长在大海上九死一生，真真正正千锤百炼一路搀扶着走过来的。
过了没多久，小船都纷纷重新降落在水面上。在最前面船上的水手，一个红色头发的年轻人，举起了手里的灯，微微晃了晃。水手们像是接受到了某种信号，停止了交谈，在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劳伦斯船长对格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格瑞点点头，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在他们的左前方，一点蓝色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闪了两下，熄灭之后又再次闪了两下。并且在不断的靠近中。
水手们的气氛变得放松了一些，但是仍旧没有人说话。劳伦斯船长敲了敲船舷，水手们会意，纷纷开始用力的划起了船桨。
格瑞很快就看到那点蓝色灯光的来源。那同样是海鹰号的小船，船上乘坐着三个人。坐在船头位置的中年人，格瑞在船长室见过几次，但是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他举着手里的灯，冲最先靠近的红头发的年轻人点点头，水手们纷纷让开自己的小船，让他顺利接近了劳伦斯船长。
“船长，海鹰号上出了一点小问题。”他把灯盏挂在船头，然后跨到了劳伦斯船长乘坐的小船上。两只小船都在行驶中，他跨过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晃动，好像在平地上一样。他看到格瑞，轻轻皱起了眉毛，然后看向了劳伦斯。
劳伦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意。他仍旧皱着眉毛，却还是继续说道：“我们抓到了一个偷偷登上海鹰号的人，他似乎不会说帝国的通用语，但是从他的身上，我们搜出了一些对海鹰号不好东西。”
他迟疑了一阵，然后略微带点羞愧的说道：“很抱歉，船长，这是我的失误。”
劳伦斯船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着说道：“别在意，道纳，你发现的很及时，只要海鹰号一切平安就好了。”
道纳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他微笑着说道：“海鹰号没有收到伤害，船上的人员已经加紧警戒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不明人士能接近它。”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很接近海鹰号了，格瑞能看见船头上的白色海鹰石像。海鹰石像的眼睛是用一种特殊的宝石镶嵌的，正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道纳站起身，冲船上喊了一声，船上传回了同样的回应。很快的，几架软梯就被从船上扔了下来。
格瑞最后是被那个红色头发的年轻人背上船的，这些水手们攀爬软梯的动作灵巧的不可思议。
他们没有升起船帆，劳伦斯船长跟道纳一起，在黑暗中小心摸索着航行，小心翼翼的避开停留在水面上的其他船只。
格瑞裹着披风，在甲板上呆了一会。海上风很大，海水拍击着船身，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他看向浮空岛，黑夜中的浮空岛比白天更加美丽，那些美丽的光染亮了附近的水面，像是一整匹浮动着的华丽丝绸。
就在格瑞稍微放松的时候，一声巨响，从海鹰号的底部响起。随即便是巨大的晃动，他站立不稳，跌坐在甲板上。船舱里的侍女和随从纷纷跑到甲板上，有的侍女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恐慌在整个甲板中蔓延开。
“发生了什么事？其恩，下去看看！”劳伦斯船长大声喊道：“安静！你们这些女人都给我安静点！”
其恩没有去多久，他很快就满脸惊恐的回到了甲板上，同样大喊着答道：“船长，船底下面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水正在涌进来。”
劳伦斯船长皱起眉头，问道：“情况怎么样，能不能修好？”
“已经正在修理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海水涌进来的速度。”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船身开始剧烈的倾斜，格瑞紧紧抓住船舷，不让自己在甲板上滑到一边。
“船长！”另外一个水手，满身海水的跑过来，急切的说道：“不行了，船长，我们没有办法堵上那么大的洞，海水涌进来的速度太快了。”
这个时候，这些水手们都开始集中在劳伦斯船长身边，沉默的看着他。在他们之外，惊慌的人们来回盲目的奔跑尖叫着，像是和他们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格瑞抓着船舷勉强的站起身来，同样看向劳伦斯船长。劳伦斯船长闭上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水，疲惫的说道：“老规矩，女人和小孩先走。”
没有人在多说什么了。
水手们迅速散开，开始集中甲板上的人。道纳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它在黑暗中闪着寒冷的光芒，阻拦所有想要违背规则的人。
“哦，格瑞，抱歉，刚刚没有照顾到你。”劳伦斯船长笑笑，扶了一把格瑞，让他站稳身子。“不用担心，海鹰号上有足够的救援船只，附近就是可以上岸的地方，情况很乐观。”
他笑呵呵的说道：“我们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那绝对比你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糕上一万倍。”
他说着，然后忽然沉默了。他摩挲着已经变得光滑的船舷，最后重复道：“没有什么事会是最糟糕的。”
的确，没有什么事最糟糕的，但是海鹰号，它是不一样的。它已经陪伴劳伦斯船长，已经他手下的那群优秀的水手们，在大海上共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在那些与风浪共行的日子里，海鹰号是他们心目中最坚强的依靠。
他们曾经呼吸共存。
劳伦斯船长抹了一下眼睛，哑着嗓子喊道：“其恩？其恩？过来一趟！”
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很快跑了过来，格瑞很清楚的看到他红红的眼眶，和泛着水光的眼睛。
“船长。“他用同样是嘶哑着的声音回答道。
劳伦斯船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格瑞推到他面前。说道：“其恩，你带格瑞离开海鹰号，照顾好他。”
其恩点点头，他把格瑞背到了背后，顺着软梯登上了最先被解下来的小船上。他放下格瑞，又迟疑的抬头看向海鹰号。
“格瑞……”他看向格瑞，犹豫着。
“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的。”格瑞裹紧了自己的披风，淡淡的开口说道。
其恩看了他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一般的，冲着划桨的水手喊了一声：“照顾好这个孩子！船长交代下来的！”
他说完，就直接再次攀着软梯，回到了海鹰号上。
这艘小船上，除了那名划桨的水手外，坐着的都是一些惊魂未定的侍女们，她们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彼此小声的安慰着。
“格瑞少爷？”一个用丝巾裹着脸的侍女，只露出一对眼睛，她看着格瑞，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格瑞并不认识她，想必是王子或者公主的某位侍女。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海鹰号上。这个时候，船身已经倾斜的很严重了，船头上海鹰石像，离海面更接近了。那对眼睛，还一如既往的，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突然间的，他感到腰部一阵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瘫软，却被人刚好接住。一把寒冷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咽喉。
“很高兴见到您，格瑞少爷。”那名侍女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为了您好，请务必保持安静。”
侍女
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那名侍女扶着格瑞缓缓的坐到船舱中，两个人靠的很近，她拿着匕首的手藏在格瑞厚重的披风下面。
划船的水手看见格瑞乖乖坐着的背影，也没有多在意，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划船。他们很快又再次回到了浮空岛上，那名水手指给她们营地的方向，就急急忙忙的划着船赶回了海鹰号。
停留在营地里的随行人员被这群惊魂未定的侍女惊醒了，他们还不知道海鹰号上发生的事情。正在一团混乱的时候，格瑞被那名侍女挟持着，偷偷的从营地的另外一侧，沿着一条隐秘的小路离开了。
很显然，这名侍女似乎也不怎么熟悉这条路。她不时的在分岔路口处停留下来，然后借着月光仔细辨别路线。她低声咒骂着，变得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兴奋了，抵在格瑞咽喉处的那把匕首，也越来越贴近格瑞的皮肤。
格瑞没有试图反抗，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这名侍女看起来很年轻，而且明显是个犯罪新手，心理防线脆弱的不堪一击，现在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可能哪怕最轻微的刺激都会造成最坏的后果。
他配合着她的步伐，顺从的走在荒草丛生的小径上走着。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停了下来。
这是在浮空岛的另外一面，格瑞看到了另外一个帐篷区。但是这些帐篷的明显和他们的不同，那是另外一种略微带着一点乳白□调的材料。这种材料是用一种叫做木椰树的树皮制成的，格瑞在书上看到过，木椰树的树皮经过加工，会变得柔韧坚固，而且防水效果也非常好。
据说，有些工匠掌握着一种特殊的手艺，可以将木椰树的树皮制成坚固的护甲，在古战争中，这种护甲给战士们提空了巨大的保护。直到后来人们学会了从矿石中冶炼出金属，这种盔甲才会渐渐退出历史舞台，人们也不再大面积的种植这种树木。
现在，只有凡纳斯王国还存在着大量野生的木椰树。
格瑞看着这片在月光下异常安静的营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名侍女很明显的放松了下来，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平息了自己的呼吸，挟持着格瑞就要往那片营地里走去。
“你就这么直接过去？”格瑞站在原地不动，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名侍女愣了，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瑞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您大概还不清楚，美丽的女士，老实说，您能活到现在，其实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格瑞停了一会，给她几秒钟短暂的思考时间，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是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海鹰号上的救援船只，其实根本连三分之一的人都救不过来！”
他感受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后人的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真是好骗啊。格瑞凉凉的想到，然后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所以，除了最先登上珊瑚岛的那一批人，其他的，都是被直接放弃的存在。”
“骗人！既然这样，你怎么又会从珊瑚岛上再返回来！”
格瑞笑了笑，嘲弄的说道：“看来，你对于我们之间的差异，还真是一无所知啊。”
他忽略抵在自己咽喉处得匕首，转身看着那名侍女，冷冷的说道：“我跟你这种下人不同，身为贵族的我，自然会第一个登上救援船只。你刚刚也看到了，即使是劳伦斯船长，也要特地吩咐人关照我。而你，只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了一点而已。”
“这不可能！他那么爱我，他说过他会保证我平安无事的！”那名侍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的说着，但是声音却很明显的在颤抖。
“别犯傻了，好姑娘，他凭什么能做出保证？”格瑞打断她的话，冷冷的说道：“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绑架贵族是死罪，既然上帝如此钟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往地狱的火坑里跳？”
“你懂什么？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可以帮到他了！”她说着，不停的发着抖，脸颊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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