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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戏子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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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女儿你也不能打她,而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邵昕棠毫不畏惧的就要跟他辩论,却被站起来的月桂抓住了衣袖。
月桂的头低得深深的,邵昕棠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的声音像是呜咽:“昕棠哥,你别管了……”
邵昕棠想去抓她,却被月桂躲开了,朝着她父亲那儿走去。从始至终,月桂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邵昕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看着一个善良美好的少女在这万恶的旧社会被这样不人道的对待,自己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闫亮伏在于战南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于战南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坐在空荡荡的大厅许久,才起身往后台走。
正迎上往出走的月桂父女。于战南忍不住多看了月桂几眼,吓得女孩儿飞快的低下头,小巧的肩头控制不住的颤抖……
于战南想看谁,压根儿没有偷偷摸摸这一种说法,他就这样毫不掩饰的盯着月桂打量,旁边的月父当然看得一清二楚,早就在心中谋划好久的想法又蠢蠢欲动……
此时于战南正要进门,理应月桂父女让路。谁想到矮胖的月父突然挡在门口,一只手拽着女儿硬生生的朝于战南跪了下去。
那边的士兵听到声音,飞快的靠近,紧张的举起枪对着忽然动作的父女。
“于司令,我,我……”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瘫软了,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于战南朝后面一挥手,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迅速的退下。
“怎么了?有事儿?”
于战南黑色的眼睛暗沉,盯着地上的两个人,像是看穿了一切。然后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好。
邵昕棠就站在后台的更衣室旁边,眼神黝黑的望着这边,盯着月桂的眼神中,是极力掩饰的怜悯……
“这、这是我女儿……”月父慌乱的推了一把自己身边似乎没了声息的月桂,接着说道:“她还是个雏儿……于司令如果不嫌弃,让她去伺候您吧……”
此话一出,整个走廊里面静悄悄的,死寂一般。月桂猛然抬起头,看着她一脸谄媚的父亲,脸色惨白惨白……
于战南双手插在裤兜儿里,剑眉一挑,饶有兴趣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没有答话,只是拿眼神看着门里面的邵昕棠。
“真有意思,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了,收容算吗?”于战南突然笑起来,空荡荡的笑声听在众人耳朵中只觉得浑身森冷森冷的:“什么货色也敢往我这里送!你女儿真要是这么急,也好办,我这儿这么多兵呢,都缺女人。”
月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睁大了双眼看着于战南。几秒钟之后,头猛的磕向地面,砸的地面发出闷沉的声响,他不住地哀嚎着:“司令饶命,司令饶命……”
明明刚刚他看了自己女儿几眼,他以为……他才敢大着胆子冒这个风险,没想到……
于战南不说话,听着他“咚咚”的往地面上磕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邵昕棠,像是在等他做些什么……
邵昕棠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心中不忍,却不知道于战南到底什么意思。怕自己说错了话,反而害了月桂。竭力让自己不要冲动,冷静下来想对策。
足足过了三四分钟,月桂父亲头上的血已经浸湿了地面,邵昕棠急得不行,还是没有办法,刚想不管不顾的求情,突然听到于战南的声音略带愉悦的说道:“行了,不想的话就快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
这算是没事儿了?
于战南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邵昕棠觉得高兴地不真实,也很奇怪。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三四分钟里,邵昕棠胆敢为他们求一个字的情儿,于战南就能毫不犹豫的把月桂扔给他那些饿狼般的士兵们。
于战南步履轻快的上前来牵住邵昕棠的手,贴着他的耳畔用可以说是他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唱得真好……真美……”
月父早就感恩戴德的拖起月桂往外走。这时,一直沉默着一声不吭的月桂突然回过头来朝邵昕棠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两人亲昵的胶着着,清亮明媚的眼睛从没有过的黯然和悲凉……
于战南牵着邵昕棠的手往外走,开心的笑着说:“你这么久没去,我儿子都想你了,总是念你……”
前几天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谁也没提,邵昕棠顺从的跟着他上了车。
闫亮恭敬的为两人打开车门,心想:真的是您儿子想他了吗?

第33章:失落的荣少爷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高兴就有人失望。有人得到,也就意味着有人失去……
夜色正浓,戏正唱到高潮时,里面的人不知道,有一个人被隔在门外,黯然离去……
终于得知今晚有邵昕棠的戏,秦家最得宠的小少爷秦越荣陪秦家的老太爷下了整整三天的围棋,肠子都要被茶水涮清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才从老人那儿哄骗来一只清朝彩瓶。
这一天,秦越荣在镜子面前晃了好久。把刚换上的新从国外拿回来的燕尾式银色西装脱下,又套上了国内流行的花式毛衣。尔后又觉得不正式……来来回回换了七八件。头发啫喱水定上型……
最后气馁的想,即使自己穿得再好看,也没有那人随便穿一件普普通通衣裳好看。
新换的伶俐小厮抱着包装了好几层的清朝彩瓶坐在后面。秦越荣只要想到今晚能见到那人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高兴。想想又有些失落,因为那人好像并不太喜欢自己,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到他面前就频频出错,根本不像平时的自己……
看中了爷爷的清朝彩瓶也是因为这个和那天摔破的邵昕棠的青花瓷价值最接近。秦越荣不想再因为钱的问题增加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想再让他有借口离自己远远的……
秦越荣想着,等会儿找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坐着,偷偷的看他唱戏,然后给他个惊喜……
当秦越荣的汽车停在红墨戏楼门口时,一个士兵跑过来敲了敲他的窗子,告诉他今晚这里让人包场了。
秦越荣下了车,心里很气愤。问那个士兵今晚是谁唱戏,士兵摇摇头说不知道。
包场这种事儿很少见,毕竟就算有人有这财力,可是让人家戏子给你一个人唱,也通常没有平常时唱得好,不会尽兴。
秦越荣听说了前段时间山口秀田那件事儿,心里担心,不知道今晚被人包场的是不是邵昕棠,就要找个知情的人问问。谁知这些士兵一问三不知,分明是不想告诉自己。秦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等闲气,提起一个士兵的领子就要发飙,却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荣少爷!”
秦越荣回头,看到于战南身边的副官闫亮正站在台阶上。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突然觉得非常难受。一种从没有过的悲凉陡然侵袭着这个从来不是愁滋味的少年……
“荣少爷来听戏吗?”闫亮从台阶上走下来,到秦越荣跟前,笑着说道:“我们司令今晚包了场子,我去跟他说一声吧。”
“不用了!”秦越荣一把拉住要进去通报的闫亮,笑的很勉强的说:“我路过……正要回去,就不进去跟南哥打招呼了,你帮我说一声……”
闫亮看着秦越荣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夜幕中,眸色深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心想,他这样的少爷想要都得不到,我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秦越荣一路无话,夜幕黑沉,暗影里他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狰狞。他像个石头做的雕塑,眼睛只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如死水一般……
小厮从没见过自己少爷这样,心里一跳一跳的害怕,吃力的抱着手中的清朝彩瓶,终于在见秦越荣直接要回房间时,小声的跟在后面问了句:“少爷,彩瓶先放在家里吗?”
小厮所谓的“家”是秦越荣在外面自己住的宅子,是回国时亲戚给他置办的,并不是秦家主宅。但因为平日里秦越荣的母亲想儿子,秦越荣的两个哥哥均已经成婚搬出去住了,秦母说什么也不准许他不回主宅。秦越荣虽然在外面跋扈惯了,却是一个难得孝顺的孩子,对自己的母亲尤其尊重,所以也就听话的只有在特殊情况才来这个自己的宅子住上几天。
今天似乎就是那个特殊的日子,秦越荣显然心情极其不好。他站在旋转楼梯的末端,一脚踩上第一个台阶,听到小厮的话回过头来,声音听不出情绪:“拿来。”
小厮以为他要放到自己屋里,乖巧的把用心包装过的清朝彩瓶递了过去……
“啪”的一声剧烈声响,清朝彩屏被狠狠地掼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忙碌着的下人都吓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喘……
小厮被突然的变故惊到,待反应过来自己少爷把彩屏从他手中接过后直接摔到空地上时,都吓傻了。这可是秦老太爷最喜欢的古董之一,也是秦越荣费劲心里求来的……怎么就……
一地的瓷器碎片,秦越荣好像终于出了口气一样,脸色阴沉的吩咐道:“收拾了,别让我再看到。”然后阔步走上二楼。
把自己狠狠地摔在柔软的欧式双人床上,秦越荣成大字形仰躺着,紧闭着双眼。
刚刚在把寄托着他隐秘心思的彩瓶狠狠摔在地上的一刻,他真的出了一口憋在胸口,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去的恶气。
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戏子,小爷才不在乎呢!得不到,就在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秦越荣从愤然到洒脱,又从洒脱到伤心……想起邵昕棠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在于战南的怀里,他就心如刀割。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秦越荣都不会这样暗自难受的要死掉。可是这个人偏偏就是于战南,不仅是整个东北三省的土皇帝,还是他从小就认定的哥哥,偶像。
秦家和于家是世交,于战南长他几岁,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不服天朝管的主儿,像是个土匪,更像是个痞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不服世俗礼教,活得恣意的混小子,长大后阔斧大刀,在父亲猝死后,局势混乱的境地里给自己劈出一条血路,让家人都可以继续过原来的舒服日子。从此以后,于战南这个名字在东北简直是一张通行证,甚至在全国,在日本军人眼里,他都是不容小觑的手握兵权的一方军阀。
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从小对自己却是极好的,感情绝不比自己的亲兄弟差。秦越荣把他当做自己的标榜,一直向他的方向努力着……可是,他喜欢上了他的人,喜欢上了他兄弟,他偶像的情人……怎么办……
如果能轻易地放开就好了,哪怕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秦越荣伸手痛苦的盖住自己的眼睛……

第34章:美丽的早晨

回去后,于战南当然不会放过邵昕棠。
整个晚上,司令府的二楼主卧都传出断断续续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钟,嗓子都叫哑了的邵昕棠才终于从某人手中逃脱,带着浑身酸痛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密不透风的黑色窗帘被人一把拉开,灿烂的阳光骤然洒进室内,为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渡上了一层柔软的淡金色……
正中央纯黑色巨型大床上,一只白嫩的手臂慢慢伸出来,把被子向上拽到盖住头,然后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邵昕棠整个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瘦弱的简直让人看不出床上躺了个人。
于战南被他孩子气的可爱表情逗乐,心里仿佛也随着这美好的天气晴朗起来,心脏像是浸在清凉的水中一般柔软快乐。
他好心情的上前拽开正熟睡着的人的被子,凑到那比新鲜水蜜桃还要鲜嫩的脸蛋儿上大力亲了一口,宠溺的说:“小懒猪,起来陪我吃早餐。”
被非礼了的某人还不依不饶的想要拽回被子,闭着眼睛胡乱拍着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某人。
“啪”的一声脆响,白嫩的手臂不偏不倚的打上男人晨起冒起胡茬的左脸上……
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于司令被这个白嫩香软的巴掌打得一愣。低头看看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继续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一眼,发现自己居然一点火气也没有……
被挑战了权威的男人不甘心的抿抿嘴唇,决定不能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睡猪。甩开拖鞋光着上身就覆了上去,钳住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尖下巴,用舌头撬开粉嫩柔软的唇瓣……
邵昕棠被他伸进被窝儿里的大手冰醒,强睁开眼睛,下身那个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已经被一个滚烫的硬物插了进去,塞得满满的涨着……
邵昕棠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一声,紧紧皱着漂亮的秀眉,有气无力地骂道:“一大早你发什么情……”
话音未落,整个嘴部都被于战南含住,滚烫的充满雄性气味儿的舌头像是强兵过境般横扫着邵昕棠的口腔。邵昕棠的舌头被席卷着承受这暴风雨般炽烈的激吻,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于战南在性事上天赋秉异,持续时间长,而且从没有开始了只一次就结束的时候。邵昕棠被他按在床上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又以给他清理为借口被于战南提到了浴室。于战南把他按跪在浴缸边缘干,饶是邵昕棠从小练功,身体柔软,也被他干得哭泣着求饶,谁知这更激起了于战南的兽欲,把他翻过来顶在浴室墙上冰凉的瓷砖上,一口咬住眼前一个因为情欲红得快滴出血来的小小樱桃,任意的啃噬舔吻,也不管邵昕棠在他肩膀上死命的撕咬……
早餐两人自然错过了。于战南有着军人的良好习惯,每天准时六点半吃早餐,儿子于一博从小也被勒令这样做。
于是这个美丽的早晨,楼下通风良好的饭厅里。于一博小朋友腰板挺直,姿势端正的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坐了足足半个小时。就在他小肚子咕咕直响,口水和眼泪要一起流下来时,上楼打探情况的闫亮抱歉的告诉他让他自己先吃吧。
“爸爸和邵叔叔不吃吗?”于一博尽管很饿,仍然睁着一双天真澄澈的大眼睛问道。
闫亮被他铮亮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心想总不能告诉孩子你爹已经吃上了,吃的就是你邵叔叔吧!
又深觉得欺骗小孩儿是不对的。所以闫亮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严肃的说道:“他们在忙!”希望看在他这么正经的份上小孩儿不会想歪……
“这么早,忙什么?”西瓜头的小孩儿吃惊的睁大眼睛,为大人们这么早就起来忙感到无比的同情。
“咳咳!”闫亮这次是真的咳起来,被小孩儿天真无邪的眼神噎得。他过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说:“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爸爸吧……”
当邵昕棠被于战南半搂半抱着硬拖下来吃早餐时,其实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
于战南平时饮食规律,对自己的作息要求非常严格。今天因为他一直没下来吃饭,厨房每隔半小时就把桌子上的菜色重新做一遍,唯恐他们嘴巴极其刁钻的司令吃得有一点儿不高兴。
他们下来的时候是十点多,正是吃早饭晚了点儿,吃午饭早了点儿的时候。厨子既担心主人们胃里没东西,吃午饭太过油腻会不舒服,又得考虑于战南无肉不欢的癖好,很是为难,就诚惶诚恐的来征求闫亮的意见。
闫亮本想说就按午饭的菜色上吧。又看到坐在于战南旁边皱着眉头明显不太高兴地邵昕棠。长了个心眼儿,去问了于战南一下。
就凭闫亮跟着于战南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于战南此时状态极佳,是少有的全身心放松高兴的样子。心想邵昕棠可真有办法,就那么板着张小脸儿别扭的坐着,也能让于战南稀罕的眼睛都离不开他,总不自觉的想伸手摸摸他碰碰他……
“就这么吃吧。”于战南语调轻快地说。知道邵昕棠喜欢吃清淡的,突然间也不觉得光是清粥小菜,绿色蔬菜的饭菜有多么令人难以忍受。
闫亮嘴上应下了,还是很会来事儿的让厨房炒了两个肉菜,热腾腾的端出来放到于战南那边的桌在上。
邵昕棠非常的不爽。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仍然觉得下面那个地方非常不舒服,虽然现在于战南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温柔多了,不太会经常发生流血撕裂这样的事件,可是这样被他成宿成宿的折腾,还是让邵昕棠很吃不消。
而且于战南还有一个最让邵昕棠受不了的癖好,他该死的喜欢射在里面!
没有避孕套已经让邵昕棠很不能忍受,每次不管是生气的大吼,还是好声好气的哀求,于战南都不管不顾的非要射在他身体里,弄得他非常难受……

第35章:不美丽的早餐

邵昕棠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不怕于战南了,也就懒得装出一副笑脸相迎的谄媚样子。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谁让他在床上的时候那么不好说话!
“你怎么总吃菜不吃肉,身体能好吗,怪不得这么弱。”于战南皱着眉头看邵昕棠的筷子直往蔬菜上戳,不满的说道,同时给他夹了好大一块儿炒的香嫩酥黄的五花肉。
谁弱了!谁弱了?谁弱了……
邵昕棠被他气得不轻,心想自己怎么就强壮不起来呢!上辈子就是这样,同胞的兄弟,一样的粮食养大,怎么那两个就都长得人高马大,身姿挺拔的,一到自己这儿就成小弱鸡了呢。来到这儿起,邵昕棠就天天猛着劲儿的喝牛奶,就是想长得像是外国人那样壮壮的。可是……效果好像不太明显……
邵昕棠正想着,就见于战南把冒油的大肉块儿扔进嘴里,三两口就咽了下去,然后转过来看着他,要他把肉吃了,说道:“总是喝这个奶那个奶的有什么用,都是些娘们儿爱的玩意儿,多吃点儿肉什么都有了。”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邵昕棠本不想理他,可是忍无可忍,还嘴道:“外国人就是喝这娘们儿的东西才长得人高马大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喝这个的,不是喝荤油?”于战南见他终于理自己了,高兴起来,只是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他们告诉你的?用他们听不出个儿的鸟语?”
邵昕棠被气得够呛,心想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就像个地痞。于是慢条斯理的喝下碗里最后一口蟹黄粥,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于战南怎么可能让他走,皱着眉头看邵昕棠吃粥的小碗,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吃完了?你吃什么了?”
然后看也没看邵昕棠,一个眼神扫过去,旁边伺候着的下人赶紧战战兢兢地又为邵昕棠添了一碗。
“我吃饱了。”邵昕棠耐着性子说,平静中有一种决不妥协的架势。
“吃了!”于战南一挑眉,跋扈惯了的匪气又出来了,旁边的下人早就吓得连气都不敢喘,心想本来好好的,这么和谐的气氛,这么美丽的早晨,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邵昕棠也是倔性子,见他这样更倒胃口,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椅子上,决定誓死抵抗。他就不信他不吃别人还能灌他!
于战南一眼就看出他的这种想法,想发火又发不起来。这么个现在搁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儿,真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但也绝对不能这么惯着他。
“都他妈干什么吃的,做得什么狗屁玩意儿!”于战南突然一拍桌子,冲着厨房大喊道,声音浑厚威严。宏大宽敞的整栋楼都仿佛回荡着他的声音……
邵昕棠被他吓了一跳,而后还是强迫自己坐的稳稳的。
司令府连主厨在内,四名不同菜系出身的大厨听到声音,慌乱地连跌带撞的跑出来,都心想着自己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这样倒霉,暗暗羡慕那几个倒班不是这个时间点儿的同事。
常年窝在厨房不怎么见光的厨子们站成一排,在这个很少进来的装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局促,微微发着抖,战战兢兢的样子。
“都做的是什么,啊?”于战南可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拿着筷子伸出手去敲邵昕棠面前装粥的碗。银筷子敲击在瓷碗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他说:“没看见都没人吃吗,都不想干了吧!”
邵昕棠被他粗俗的动作弄得直皱眉头,没想到他来这一招儿!
“做得东西都没人吃,爷要你们做什么,都滚蛋!”于战南再接再厉。
厨子们显然吓傻了,没想到主人吵架殃及他们。这么简单就要被炒鱿鱼了。要知道在司令府当厨子,不光是丰厚得让人垂涎的工钱令人抢破脑袋,就是单凭在司令府做厨子,给于司令的做饭这样的说法,也是很让人有面子的,是多少人抢都抢不上的肥差……
两个年轻的厨子已经慌了,一见到于战南发脾气,就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完全不知道主子的用意。
还是在于家干了大半辈子的主厨刘大头有眼色,恭恭敬敬的朝着坐在旁边的邵昕棠深深鞠了一躬,用无比诚惶诚恐的语气说道:“瞧我们这帮该死的,让邵先生早饭吃得就不开心。这饭菜不合胃口不要紧,邵先生喜欢吃什么样的尽管说,我们重新去做,一直做到邵先生满意为止……”
要不是刘大头的语气太诚恳,眼神太真诚,邵昕棠还真以为他在暗着嘲讽自己事儿多嘴刁呢。看他五十多岁虎背熊腰的老人给自己鞠躬,在自己眼前低眉顺眼,做低伏小的样子,邵昕棠心里真的不舒服。
“别扯没用的,做不好就是不好,都收拾包袱给我滚蛋!”于战南用眼角瞥到邵昕棠的表情有一丝松动,赶紧厉声加钢儿。
两个年轻的厨子吓得脸色惨白,就差跪下求饶了,对这种飞来横祸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刘大头还一直微微弯着腰淡定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邵昕棠,轻声问他:“邵先生是不是觉得蟹黄粥的腥气去得不够,要不我们再去给您做一碗祛暑的绿豆粥吧?”
于战南这是在逼他!
邵昕棠脸色很难看,僵持了半晌,终究抵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声音很低的说道:“不用了,这碗就很好。”然后拿起放在瓷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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