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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戏子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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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一个细节的琢磨,看哪里还不尽完美。
今天这个安静的地方确实难找,此时还没有隔音建筑这一说法,前台的戏迷们简直要把房瓦都掀了,一声大过一声的要求邵昕棠再来一出。
看这反应,邵昕棠确实要比以前的这个人唱得还是要好的,当然邵昕棠自己也有这个自信。
来到这里,穷得连一块儿表都没有的,这让邵昕棠很困扰,此时只能看天色估摸着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小孩儿也不困,睁着大眼睛非要等他一起回去,绕着自己转圈圈。几日下来,邵昕棠发现这个孩子确实比刚开始见到时开朗了不少,也更愿意缠着自己,这种变化是他乐于见到的。小孩儿正向一种正常的方向发展着。
自己刚到这里,心里有事儿说不出,也不能说,全然陌生的环境难免让人心中惶恐,但小孩儿的出现显然淡化了这些不良情绪,让邵昕棠适应了很多。
“干爹,你唱得真好!”
小孩儿这个年纪,凳子根本坐不住,绕在邵昕棠身边像是只可爱的小狗。
“谢谢!”邵昕棠摸摸他的小脑瓜,刚想说话,却听见一个声音从帘子外传来,是沈财田才二十一岁的小老婆朱四娘。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我说邵先生,客人们都看你的戏,要不你再来一曲”
这个朱四娘本是穷人家的孩子,长的水嫩妖娆,脸蛋漂亮,却不怎么识大体,被能当她爹年纪的沈财田看上,做了小老婆,更加骄傲起来,虽然沈财田再三嘱咐她对邵昕棠客气些,她根本没当回事儿,只觉得一个下贱的戏子,哪里用客气!
所以此时说话时也带了丝强硬,压根儿没给邵昕棠拒绝的机会:“邵先生,快准备准备吧,下一场戏还是你的。”
邵昕棠还没等说话,就听外面一行有序铿锵的脚步声飞快朝这边走来,班主沈财田的声音谄媚的掺杂在其中:“这边请!”
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后台里面,是一对身穿军装挺直的军人。为首的男人而是二十四五左右,长得堪称英俊,只是那双眼冷冷的在屋子扫了一圈,已经没人敢出声了。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邵昕棠身上,径直走过来上,说:“请问是邵先生吗?”
军人在那个东西割据,四处动荡的年代显然不是什么正义的象征,骑洋马挎洋刀,通常是在城市里肆意玩乐作恶也没人敢说一个字的顽主们。所以此刻看到这一行人冲进来,戏子仆从连朱四娘在内,都吓得面容失色,心中惴惴。
但邵昕棠上辈子见过的大人物多得说不清,哪里会被这几个人的气势镇住,所以也就不卑不亢的点下头,说:“是我。”
本来长得漂亮的人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闫亮本来以为司令让他来接的是个长得妖里妖气,行为放荡的小戏子,哪里想到真见了面,发现这人长得真是漂亮,却并没有一丝一毫风尘中的味道,气度举止更像是世家公子,心中不禁收起了刚才不屑的心理。只是从头到尾他的表情也未变,到让人看不出心理的变化。
他礼貌的弓了弓腰,说:“于司令有请!”
第5章:错爱
闫亮是于战南从几万大头兵中挑选出来的副官,从十四岁起就跟着仅比他大一岁的于战南,已经十年了,何况他本身就是个七窍玲珑心,不说对于战南的每一寸心心道道都琢磨透了,于战南的一举一动却也都是深领其意。
副官这个职位听起来或许不太像回事,却是真正能在上位者耳边说上话的人。整个东北三省,哪个富甲商贾政客要人对他闫亮不是客客气气曲意巴结的。但这也是个踩在冰上的危险活儿,得头脑灵活、有眼力见儿,该你干的,没人吩咐就得先干了,不该你说的,打死你也不能乱说。
今晨从收到天津的电报开始,于战南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饭吃的不多,一张刚毅严肃的俊脸绷得紧紧地,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走路恨不得夹着尾巴,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喜怒无常、脾气暴烈的他。
于是闫亮琢磨了一整个下午,在刚刚于战南吃晚饭时,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这个前些日子引起他注意的小戏子。果然,于战南派他来接。
其实前些日子邵昕棠闹死闹活的事儿他知道,可是有几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会理睬一个小人物的愿意与否,看上他,都已经认为是他的服气了。
可是看着眼前神色平静,从容高贵的人,闫亮却是心中“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些后悔自己在于战南面前又提起他,又不知道自己后悔些什么。其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邵昕棠,于战南看上他那次,他远在陕北一带办事,根本没想到眼前的人儿会是这样的。
邵昕棠却没有心思琢磨闫亮心中的弯弯道道,在听到“于司令有请”时,他脑袋“嗡”的一下,没想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来得这样快。
“那请长官稍候片刻,我去换了戏袍。”
邵昕棠稍作停顿就想通了,知道此事躲不过。进了隔间洗了脸,把头发束起,换了一件暗色没有纹路花式的长袍,邵昕棠就随着一干军人走出戏院。
夜色浓重的像是被厚重的黑布遮挡住,只余一枚清浅暗淡的月牙在这片黑暗中发出惨淡的光。
这是邵昕棠来到这里第一次坐汽车,是老式的圆头黑亮的样式。汽车沿着宽阔的马路匀速行驶,路边的人群在长长的鸣笛声中慌乱的散去。
邵昕棠一直注视着窗外,外面幽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被暗色衣服衬托的皮肤更加白皙,一双如墨色漆黑的眼珠像是两颗上好的琥珀,一动不动也能吸引别人的全部心神。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车的后座位上,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闫亮脸冲着前方,斜着眼睛偷偷打量邵昕棠,心想:这人可真漂亮。
汽车开了大约十几分钟,山脚的一处恢弘建筑物前缓缓减慢速度,进那个欧式雕花黑门前,两旁站得笔直的士兵想闫亮行了军礼,然后是郁郁葱葱的庭院,越往里进,邵昕棠的心也就越往下沉。
一个小兵进去通报的时候,邵昕棠就站在清凉的月光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闫亮看见他尖削的下颔缩在宽大的衣领中,突然产生了一种类似怜悯的感觉,脱口而出了一句话:“别害怕。”
说完这句话,闫亮才像是从幻境中走出来似的,心中懊悔,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收回。
邵昕棠抬起头,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看了他一眼,声音轻的让闫亮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说:“谢谢……”
很快,小兵就出来让他们进去。闫亮走在前面,后面的邵昕棠并不知道闫亮此刻内心的煎熬。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去,它像风一样,吹不散什么,却能人心底的湖泊波澜,再难平静……
闫亮觉得自己脚步沉重,一步都好像耗费了很大的力量,可是在别人眼中他仍是步履从容。
他脑海中闪现的一直都是刚才邵昕棠漆黑的,仿佛带着光亮的眼珠,那一刻,他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只看到自己的影子,有什么东西也在那一瞬间变化了,他知道这个漂亮的男孩儿对他来说不一样了,好像一刹那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一个必须放在心尖上的人……而这种变化,是他控制不了的……
闫亮觉得自己再往里走,把这个勾动自己心神的男孩儿送进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后悔。可是他的脚步丝毫不待停留,崭新的军靴在水泥地上敲出沉闷的声响。对于男人来说,往往很多东西都要比感情来得重要……
当于战南让他出去的时候,闫亮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留,那一刻,他有一种想求于战南把这个男孩儿让给他的冲动。
于战南高大的身躯斜倚进一把木质椅子里,他五官深邃硬朗,高鼻梁薄唇,单看五官倒是个俊朗的样子,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迸出精光太过锐利,像是刀子般割进人的皮肤,让人不敢逼视。尤其是他不笑的时候,更加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沉暴烈,让人心生畏惧。此刻他浓黑的眉尾一挑,扫向停下脚步的闫亮,语气中有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还有事?”
“没,那我下去了。”
闫亮心神瞬间转回来,飞快的回答道。然后飞快的走了出去,带上门。
于战南的目光转向站在角落里的邵昕棠,首先映入眼帘的时那一身颜色暗淡的袍子,他的眉头微微一拧,开口说:“抬头!”
这张长得精致漂亮的脸蛋儿于战南早就见过,可今天却有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纯粹,仿佛能透过它看到此人纯净的灵魂。
于战南眼睛变得更加深沉,盯着邵昕棠像是盯着一只已经到嘴的猎物,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可真是漂亮!
于战南心里想着,已经从椅子中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像是刚刚舒展开得一头雄狮,散发着惊人的力量。
他盯着邵昕棠说:“怎么,没伺候过男人?还直愣愣的杵着干嘛!”
第6章:疼痛
他盯着邵昕棠说:“怎么,没伺候过男人?还直愣愣的杵着干嘛!”
邵昕棠为这带有侮辱性的话语脸色一白,却一动没动的站在那儿,两手交叠在胸前,向着于战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异常诚恳的开口:“于司令,我很尊敬您,但我来到这里真的不是为了爬上您的床。您是大英雄,东北三省的总司令,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照例说我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是荣幸之至的,哪有置喙的余地。可是鄙人喜欢的却是女人,并不愿意雌伏于男子身下。于司令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在下原为司令效犬马之劳。”
邵昕棠的言辞恳切,纤细的身体弓成三十度角,双手叠交在腹部,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于战南安安静静的听完他的一番话,眼皮轻轻抽动了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纤细美丽的少年,心中的深沉的念想只有自己知道。
美丽的少年,就连这样庄重诚恳的样子都那样勾他心魄,牵他心神,他又怎么能放过他。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你只要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就行。”
于战南一字一字的说,眼睛始终在绕在邵昕棠的身上,然后颇为屈尊纡贵的向他走去。
邵昕棠维持着那个虔诚的姿势,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浮上脸颊。就连上辈子,他都没有求过任何人,即使在被那个男人强制的禁锢后,他也是满怀着悲凉与痛苦,维持着最后的自尊。可是这辈子求了,却仍旧改变不了强势的命运。这些权势滔天的人,根本不回去管一个小人物的愿意与不愿意,哪怕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好处或欢愉,他们也不惜狠狠地毁坏别人的生活……
于战南几步走上前,在他伸手把自己拦腰抱起的时候,邵昕棠没有挣扎,而是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看到那人的侧脸上流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硬碰硬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尤其是以卵击石这样的。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也就别怪我在这场博弈中使计策、玩手段。最后的结果还未知……
和一个陌生人□的经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陌生的气味、陌生的体温、全然的陌生的个体正在跟你进行着最最亲密的动作,那种肌肤相贴、深入对方体内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难堪和禁忌。
上辈子邵昕棠被严峰从爱人手中多走后,这个男人并没有马上的占有他的身体,他把他囚禁在一处别墅里,每天每时每刻陪在他的身边,一点点让他熟悉他的一切,一点点让他是适应生活,而后来的占有,虽然也带着强制的意味,却也有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成分在其中。
而这一次,这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不带感情的、狠狠地把自己压在身下贯穿的时候,邵昕棠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屈辱,那一瞬间的身体的痛苦简直可以被心灵的煎熬忽略不计,极致的痛苦被深深的烙印在灵魂里,邵昕棠仿佛神游般,根本不知道这地狱般的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如果对于邵昕棠来说这一夜是地狱,那么对于于战南就是绝对的天堂。带着香气的美少年的身体滑腻白皙,皮肤摸上去像是上好的绸缎,柔韧的腰肢握在自己的手中,仿佛再大一点力气就能把他捏碎,尤其令他疯狂的是少年脸上隐忍的、脆弱的表情,让于战南恨不得把他扼死在自己的怀中。昨晚进去的一瞬间,邵昕棠的后穴就撕裂开了,那里简直太紧了,让于战南以为他是第一次。
仿佛男人对于“第一次”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于战南并没有因为这和少年的哭泣儿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顶进去,仿佛是想要在这个如此合自己心意的少年身上烙上自己的烙印。
一夜的欢愉放纵,于战南醒来时神清气爽,仿佛事业上的糟心事都被这洪水般的欢爱洗刷干净了。旁边躺着身体青紫的少年,如瀑布般的长发和黑色的床单仿佛融为一体,脸上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透过那薄薄的肌肤,像是能看到底下细小青色的血管。
于战南今年才二十五,父亲是前任的东北三省总司令,他又是于家九代单传的儿子,从小被向祖宗一样供着,自是骄横跋扈的主儿,后来又逢父亲突然去世,家里遭此大变,他在一堆女人的哭哭啼啼声中接过大权,撑起这个家,乃至东北三省。早已习惯了杀伐决断、心狠手辣。而贴上来的男人女人无数,无不是曲意逢迎,从来都是被讨好的人,他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大概他最最温柔的时候,也不过是给这床上人一笑了。
盯着少年紧闭的双眼,于战南只觉得心里喜欢极了,有种想把他吞进独自的稀罕之情,倒是没觉得自己一逞兽欲带给对方多大的伤害。所以他倾身在少年的唇上咬了一口,说:“还不醒,想要□醒吗?”
一边说着,一边手伸进被子里捏住少年红肿的乳头……
邵昕棠是被疼醒的,胸前某个地方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于战南放大的脸,牙齿还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撕咬着。邵昕棠条件发射的扭过头去,谁知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牵起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酸涩的痛楚从各个骨头缝间蔓延开,尤其是身后那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像是被刀子割裂开了。但事实也相差不远,此刻这个带着坏笑亲吻自己的男人,昨晚罔顾他的求饶,硬生生把那样大的硬物插进自己体内,没有一点犹豫。
邵昕棠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丝毫有关于怜悯温柔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调节着自己的心态,然后勾起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轻声叫了声:“于司令。”
于战南看到他虚弱的笑,心里某根心神就像是被撩拨了一样,轻轻地颤起来。他盯着少年的脸,鬼使神差拿出蹂躏的少年身体的手,说:“你叫什么?”
邵昕棠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他眼中的情绪。于战南只能听到他干净好听的声音说:“邵昕棠。”
于战南口中喃喃着念了两遍“昕棠”,然后常年握抢带着厚茧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字说道。
“我是于战南,记住了,你的男人!”
第7章:然后
闫亮从于战南的卧室出来,神情有些恍惚,正好被刚刚回来的孙德全逮住,拉着他非要去“陌香酒楼”。
陌香那时算是沈阳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孙德全是个嗜酒如命的人,闫亮平日也是喝的开的人,两人虽然可以算的上是于战南的左膀右臂,却并没有什么为了争宠而互相打击之类的事情发生,倒是经常一起喝酒,也算愉悦。
如果说闫亮是于战南身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外交手下,那么孙德全就是平日总是沉默,暗地里给他办实事的人。孙德全比于战南大三岁,是从记事起就跟在于战南身边的,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前于司令的副官,从小他就是于战南的跟班,随从,这种根深蒂固的关系似乎从他一出生就开始了。这也是他跟闫亮不同的地方,闫亮即使身为一名手下,也是那种想攀着这根高枝往上爬,创就一番事业的人。而孙德全对于战南,可以说是忠诚的纯粹,只为忠诚而忠诚。荣华富贵、人间名利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要做的,只是全心全意的对他的主子——于战南好。所以你让这种人背叛的几率几乎为零。
孙德全虽然不如闫亮四面八方、七窍玲珑,平日里不爱说话,可是这并不表示他木讷,相反的,他还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所以他拍了拍今天有些反常,闷头喝酒没说两句话的闫亮,说:“兄弟,怎么了?”
闫亮像是半天才反应过来,有露出他惯常的笑容:“没事,喝酒!”
“对,喝酒,人活着就得高兴,有些事儿别太放在心上,过去就好了。”
“……对。”
孙德全以为他被于战南训斥了,出言隐晦的安慰,却不想闫亮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听了他的话,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心中却更痛。
于战南一夜过去神清气爽,叫来本城的名医给邵昕棠看着,就去忙正事儿去了。要说于战南的正事儿真不少,一个东北地区的司令,他不仅要和这边的其他司令打好社交,勤于政事,闲暇时练练兵,还好万分警惕的顾好京城一带,那里他的舅舅王乾军司令,却是他的后台。
此时的于战南只觉邵昕棠是个尤物,看着赏心悦目,在床上更是能给他极致的快乐,但这种喜爱也仅止于把他当成个小玩意,逗自己乐呵罢了。
而邵昕棠躺在床上任这些医生下人摆布,全身的伤看着都让人胆颤,他却跟个不知疼痛的木娃娃,没有声息,只一双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静如水。
这个老医生已经为司令府看病有些年头了,姓黄,大家都尊称他黄大夫,带着个老花镜,一头的白发长得茂密,见邵昕棠满身的伤痕,心中甚是不忍,叹了口气说道:“于司令平日不是这样的,想必一时忘了分寸。”
邵昕棠回过头,黑得惊人的大眼睛看着老医生,说:“谢谢!”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老医生又叹了口气,临走时摸了摸他的额头,沧桑的眼珠尽是怜悯,在他耳畔说道:“孩子,想开些!”
邵昕棠看着这个有些像前世自己父亲的老人,眼眶一热,强忍住酸涩的感觉,点了点头。
一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何况他上辈子已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什么尊严、屈辱,和永远消失比什么都不算,这辈子他想过自已想过的生活,赎了身,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安闲的过一生。
肉体上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前生经历过家人的背离,爱人的背叛,心里所承受的痛苦远比这让人难受一百倍一万倍,他不是一样挺过来了,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利用于战南,来帮助他的离开计划。
身是必须自己赎的,如果让于战南赎身,不异于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而他现在自己有没有来钱的渠道,在于战南身上下手无外乎是最好的选择。
心中主意已定,邵昕棠不禁有些安心,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邵昕棠又梦魇了。他清醒的有自己的意识,却像是被钉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连眼皮都沉的像是千金重。
听老人说,如果梦魇了,就不要挣扎,放轻松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
邵昕棠上辈子就常常梦魇,尤其是被牟勤宇背叛后。那个男人给找了无数的方法,吃药,催眠,皆是不管用,总像心中有个魔鬼,一到午夜就要纠缠于他似的。然而邵昕棠从没照老人说的那样做过,因为他总觉得梦魇了,如果放松睡下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醒来……
今日又被梦魇缠住,邵昕棠觉得自己挣扎的满身是汗,意识还是清醒的。突然感觉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轻轻地摩擦着。
其实只不过是他自己以为自己是清醒的,此刻的他身在梦中,不过是梦中梦,不过是靠着潜意识中的某些判断罢了。
“对不起……”
一个男人的声音犹如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邵昕棠心中却是惊起千层雪。
是他!
上辈子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后,经常午夜惊醒,梦见牟勤宇面容憔悴,神情凄然的跪在自己面前认错,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书洋,对不起……”
所以此刻邵昕棠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也就错把脸上的这只手认为是牟勤宇的,心中无比厌恶,便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却说闫亮和孙德全喝了半宿的酒,直到饭馆打样了,才搀扶着走出来。孙德全已是醉如烂泥,被勤务兵扶上了车。闫亮摆摆手示意他们走开,自己便沿着漆黑的石板路走去,走着走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睁眼已经过了晌午。
酒后误事,闫亮心中后悔也来不及了,匆匆换了衣服就去了司令府,到了才知于战南已经去军队了,告诉他今天不用他,让他回去休息。
放了心,闫亮便沿走出来,路过一间厢房的时候,正巧见一个小兵端着盆水出来,心中一动,就走了进去。
看到那个一整晚都在自己心中盘旋的人儿躺在雪白的被褥里,长长的睫毛在眼光下投下一小团儿暗影,脆弱的像是个瓷娃娃。
闫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想到昨晚这个瓷制人儿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心中就像有千万只野兽撕咬着心脏,疼痛难忍。
手忍不住伸向那人……终于碰到了那片美好的肌肤,果然比想象中还要滑嫩……
闫亮的心神都仿佛涣散了,并没有注意到开门声,直到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第8章:欲擒故纵
“你在干什么?”
闫亮一回头,正见于战南高大的身躯立在门口,神情冰冷的看着他。
“我、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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