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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戏子 (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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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战南的儿子于一博今年也才八岁,小肉丁一个,谈吐做事却已有大人的风范,话里话外老师教他的东西已经对这个孩子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甚至还学了西洋文,虽然说得声调怪怪的。
但再看自己的小健安,都已经十一岁了,却因为他这个干爹耽误着。他如今想走走不成,卖身契捏在人家手中不说,就是跑了以后生活也是个问题,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难道要靠小孩子养吗?说是筹钱,却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把钱交给闫亮去投资,人家还是看在于战南的面子上。
邵昕棠越想越不对劲儿,总不能他三年筹不到钱,聂健安也跟着靠三年吧!
于是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在小健安诧异的目光下去到处找人打听好的学校。
沈财田乍一听邵昕棠来了,非常惊喜的从四姨太那儿迎了出来。听了邵昕棠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很半天才语重心长的说:“我说邵老弟,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呀!一个几个大洋买来的孩子,还不如一口牲畜。不过就是个用来指使养老的仆人,你要是愿意,自己教他点本事,都算是对得起他了,也够他以后糊口生活的。你还想往他身上搭多少呀!”
沈财田的这一番话说的甚是语重心长。邵昕棠也从始至终微笑听着。只是他说完时,邵昕棠像是没听到刚才他的话一般,客气的笑着对邵昕棠说道:“沈大哥,这事儿我就拜托你了,你可放在心上啊……”
然后不理沈财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站起身点个头就走了。
沈财田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什么玩意,一个戏子还想让儿子上学,光耀门楣吗!痴心妄想……”
邵昕棠从沈财田那儿出来,迎头撞上来寻他的一个小伙计,小伙计说刚才有人找他,说是他老家的哥哥,已经带去他院子里了。
老家的哥哥?邵昕棠跟着小伙计快步往回走,心想莫不是刘伟?
果然,刚进庭院,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高大男人正坐在平日自己坐的树下摇椅上,小健安正在给他倒茶水。赫然是二哥刘伟。
邵昕棠即使心里把他当做害虫一样厌烦,看到他时,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刘伟现在可是他的欠债人。
“你这个孩子倒是会来事儿!”刘伟转头看到他,也没有站起来,还大爷一样晃晃悠悠的坐在摇椅上,对走近了的邵昕棠说道。
邵昕棠笑笑,摸了摸小孩儿的头,让他自己去玩。然后坐在刘伟对面的椅子上,虚虚的笑着说:“什么风把二哥吹来了?”
“给你送钱,不是要赔于司令的姨太太玉镯吗?”
刘伟说这话时,眉眼间尽是神气,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要他点儿钱就跟要他命似的铁公鸡样儿。
邵昕棠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四周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之前装大洋用的布袋子之类的东西,心想刘伟要么是转性了,要么就是发大财了。但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邵昕棠也不相信他能狗改得了吃屎。只是奇怪他这样靠着骗人钱财、吃软饭的家伙儿会有什么方法赚到钱。
邵昕棠若有所思,刘伟可没注意到,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突然间扬眉吐气,惬意大爷的生活,也没等邵昕棠说什么,就兀自从里衣襟儿掏出一叠印着中华民国银行钢印的票子,摔在桌子上。然后扬着下巴等着看邵昕棠吃惊崇拜的表情。
“这是?”
“对,就是给你的。”
邵昕棠低着头看桌子上的一小叠票子,倒是没有伸手去拿,硬是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问道:“你在哪儿发的财?”
刘伟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吹了又吹,才喝上那么一小口。卖足了关子后,才缓缓的开口:“你二哥我以前都选错路了,苦哈哈的学功夫,最冷的三九天在冰上练倒立,身上都冻裂了,还差点让师傅拿皮鞭子抽没气……”
说到以前悲惨的境遇,刘伟咬着牙坐直了身子:“这回好了,我终于知道我该干什么了,老天给了我这么大的财运,我以前真是傻冒头了,居然不知道好好利用。”刘伟说着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表情虔诚的冲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恭恭敬敬拜了几拜,才又坐下。“感谢老天爷,感谢,感谢……”
被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装得小姑娘儿的神态恶心到了。邵昕棠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细细打量刘伟。
这个骚包的男人,一有钱了马上换上一身富贵人的马甲,加上本就相貌英俊,皮肤白净,看着倒是真那么人模狗样的,能唬倒一干初见的少男少女。也难怪死去的邵昕棠被他骗得什么都不剩了。只是他眼袋下的黑眼圈格外严重,简直像是特意弄得烟熏妆。看样子最起码有几天没休息好了。
邵昕棠淡淡的开口:“你不跟着秦家小少爷干了?”
刘伟“嗤”了一声,傲慢的说:“那能有什么前途,就是伺候少爷的小跟班。”
他好像忘了当年是谁求爷爷告奶奶才谋得这一份在秦小少爷身边跟班的职位。
邵昕棠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现在干什么?”
“现在?”刘伟翘着腿,从进了这个门就傲慢得意的语气此时打达到了最高点,他说:“我认识了个朋友,叫振江,他可是这城中有名大财主、大善人,人品德行都是没得说的。巧就巧在他慧眼识英雄,一眼就在众人中看中了我,说我也是个有义气的,非要跟我做朋友。他整日干什么都带着我,带我去的酒楼都是一壶茶都要五个大洋的地方,那财大气粗的架势,那市面……啧啧……”
“后来有一天他带我去了红旗大街的赌场,也让我下去玩几把,结果你猜怎么了?”刘伟说到一半儿停下来,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问邵昕棠。
邵昕棠眼皮抽动了一下,脸上都是惊讶:“你赌博?”
“什么赌博,说得这么难听!”刘伟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觉得邵昕棠很不上道,什么都不懂。
“我几把的功夫,就把他们赢得哭爹喊娘。一个我没去之前一直赢的商铺老板都要掀桌子了……”刘伟说道兴奋处,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本钱是那个叫振江的人借你的?”邵昕棠打断他的笑,冷冷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
邵昕棠没有回答他。这样拙劣的圈套,也只有刘伟这样的财迷才能上当了。他也不想多费口舌去劝他,一个甜头吃尽的人又怎么会听他个外人的话,还不得以为自己嫉妒,破坏人家财路呢。
再说了,之前邵昕棠的死跟这个人渣脱不了关系。如果他在天有灵,说不定这就是他的报复呢……

第30章:月桂

邵昕棠对刘伟的“英雄事迹”并没有表现多大的崇拜,这让刘伟走时有些意兴阑珊,他不经意的说了句:“你跟以前好像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邵昕棠拿着茶杯盖子的手一抖,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说:“怎么会,哪里不一样了?”
“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刘伟盯着他看了半晌,说了句:“不过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以前的你可没有令男人神会颠倒的本事……”
邵昕棠听他说这话,顿时一阵牙酸,憋屈到不行。难道被于战南看上还是他的错了!
被刘伟的眼神弄得心里发虚了。在刘伟走后,拿起一叠价值不菲的票子,邵昕棠心里也不是很高兴。毕竟现在的他来这里并没有多久,又生性孤僻,性格古怪,熟悉他性格的人还没有几个,所以换了芯儿以后,大家也只以为他遭到这样的事儿性格大变而已。可是这个刘伟就不同了,听说他是邵昕棠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还是邵昕棠深爱的人,被骗去了全部还仍旧无怨无悔的人。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了解对方。
幸好现在他不是特殊情况也见不到刘伟,否则真被他发现了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邵昕棠,还不一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想到刘伟临走时不忘回头嘱咐了句:“我就不用你打欠条了,好好伺候于司令,趁着他对你新鲜的劲儿,争取多捞点儿……”邵昕棠就觉得毛骨悚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以前那个邵昕棠卖了身给他的钱就打欠条了吗?当时邵昕棠差点就骂出来了,看在钱票子的份上才忍了又忍。
不过想让他去卖身赚钱给他花,刘伟那是在做梦!
这几张票子邵昕棠算了一下,倒是差不多够换上一根金条。一下子,离他赎身的天文数字近了不少。
他现在倒不敢指望闫亮给他拿回来多少钱,毕竟他是于战南的人,肯这样做已经是帮他了,想来他也不亏待自己。
把票子收进自己床铺夹层暗格的小匣子里,落了锁。心里最令他高兴的是小健安上学的钱不愁了。
今晚有一场戏,沈财田千叮咛万嘱咐邵昕棠好好准备,那隆重紧张的样子倒像是委员长莅临。邵昕棠没做他想,和平常一样事先在小院子里练了两遍,那贯穿了两辈子的生平所学像是烙印在记忆的最深处中,呼之欲出随意自如……
橙红色的晚霞从天空中一点点褪去,街道的两旁,出摊儿的小贩儿在兴高采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万家灯火亮起,深巷里传出一阵阵温馨的饭香……
今晚邵昕棠来得早,婉言拒绝了这个年代所谓的化妆师。自己拿着简陋粗糙的眉笔,站在梳妆台的铜镜前,在自己脸上熟练地动作着。一小会儿的功夫,一张浓艳妖媚的漂亮脸蛋儿出现在镜子中,邵昕棠端详了半天,又把腮红往脸上匀了两下,才算满意。
“太美了!”一声赞叹从身后传来,邵昕棠回头,看到月桂不知道进来多久了,正站在门边看他。
邵昕棠朝她笑笑,招呼她进来。
“昕棠哥你学过上妆吗?怎么比化妆的婆婆化的还要好看?”月桂睁着一双葡萄似的黑眼睛,崇拜的看着邵昕棠。
“自己瞎化的。”邵昕棠笑笑。
“那你今天能帮我画吗,我也不想用化妆的婆婆。”月桂嘟着小嘴儿,漂亮的脸蛋儿比花儿还娇嫩。
月桂今年才十六岁,真是嫩的像葱一样的年纪,笑容明媚,无比娇俏,却已经是整个东北三省很有名气的戏子了。那日邵昕棠因为替她的戏而被山口秀田抓去,小姑娘儿很自责,认为都是自己的过错才害了邵昕棠,所以好长一段时间,小姑娘儿看到他就先红了眼眶,不住的道歉,倒是弄得邵昕棠很是手无足措。
小姑娘儿是跟着自己父亲学艺的,不像大多数卖了身的戏子属于哪个戏班子,规矩也不用守那么多。但她父亲管的严,恨不得每时每刻盯着她,倒是让她更不自由了,想单独跟谁说句话都不能。
今日父亲去跟沈班主谈事情,自己先到后台来准备,没想到碰到了邵昕棠。
看着小姑娘儿红彤彤的小脸儿,渴望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邵昕棠左右也没有别的事情,就爽快的答应了。
邵昕棠让月桂坐到椅子上,自己准备好东西,纤长均匀的手指,轻柔的抚上女孩儿娇俏的脸颊……
月桂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那人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周围,神情那样认真,动作那样轻柔……让月桂有一种自己是对方用心呵护的宝贝的错觉……
吸进来的空气中仿佛还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爽气味儿,跟自己偶尔在其他的男人身上闻到的汗臭烟臭完全不一样。这让除了父亲外,从没有跟男人离得这么近过的月桂脸红得像是被火烤的,炽热焦灼,还好妆画得浓重,倒是不容易让人看出来。内心深处悄悄涌起一种极度的欢喜和羞怯,希望跟他在贴近些……
邵昕棠突然用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颔,仔细盯着看。
月桂看着眼前化了妆还那么好看的俊秀的少年的脸,和专注的眼神,被勾去了全部心神,脱口而出:“你……”
“好了……”邵昕棠冲她笑笑,那笑容跟看到别人时没有一点儿的不同之处。
原来他是在看妆容,月桂一颗心落入了寒潭深处……
“自己看看吧。”
邵昕棠对少女复杂的心思毫不知情,轻轻板着她的身子让她转向铜镜。
镜中女子娇小可爱、含羞带怯,目光流转间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缠绵情意。男子羽扇纶巾,身材颀长秀美,像是一棵静静伫立的翠竹,独立高洁,引人注目……
两人画着一出戏里的情侣妆容,真的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这些词能形容的般配……
可是这个温馨动人的场面,看在刚刚走进来的男人眼中可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第31章:包场

“你们在干什么?”
阴沉浑厚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气氛和谐的两人猛然回过头来。邵昕棠还好,听出了是于战南的声音。
月桂少女心思正浓,像是突然被人发现了心底最最隐秘的东西,慌乱间回过头,就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相貌刚俊铁血的男人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
于战南那天生的威严和后天养成的萧杀气质绝对不是盖的。月桂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于战南,却同样被吓得躲到了邵昕棠的背后,伸手就抓住了邵昕棠的胳膊袖子,颤声说:“昕棠哥,这人……是谁,怎么进来了……”
邵昕棠也不明白于战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的脸怎么越来越黑……
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邵昕棠安慰说:“没事儿,他是……于司令。”
月桂一听此人是那个传说中三头六臂,杀人不眨眼的于战南,更是吓得没魂儿了,紧紧揪着邵昕棠的戏服袖子。
于战南见他俩还在那边腻腻歪歪小声说着话,胸腔里的怒火越燃越炽烈,强压着火气沉声道:“过来!”
于战南脸上的怒气和不耐烦已经非常明显。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邵昕棠也不想激怒这头暴龙,从月桂手中扯出袖子,乖乖的走了过去,心里还在想是谁这么没颜色惹了这么个喜怒无常、脾气暴烈的主儿,还放他到自己这里撒气了。
邵昕棠本想在于战南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谁知脚步刚一顿,就被于战南长臂一挥,大力扯进了怀里。
被他军装下刚硬的肌肉撞得脸颊好疼,邵昕棠就听于战南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沉的呵气说道:“看我把你惯得,都敢跟小姑娘眉来眼去动手动脚了!”
月桂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梳妆台也不觉得疼,只惊恐的看着两人。
邵昕棠被于战南一手固定住腰部,一手扣着后脑勺,凶狠的吻下去……
“滚出去!”
于战南从邵昕棠的唇上离开,头都懒得抬,看也没看一眼角落里吓傻了的月桂,语气森冷的对着空气说道。
月桂啜着泪,沿着墙边飞快的跑了出去……
于战南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上从邵昕棠那里得来的口红,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深邃。转眼间就把邵昕棠抱到了梳妆台上,伸手就去撕他的衣服,嘴唇同时贴上那玉瓷一样光洁润凉的颈项……
“不行!”邵昕棠被梳妆台上的东西硌得发疼,又被于战南亲的差点儿窒息,慌乱但坚决的推开埋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大头颅。
“怎么不行,凭什么不行!”于战南来了拧劲儿,眼睛一横,挤进邵昕棠两腿之间,就要去解他的裤带儿。
幸亏戏服的带子系的繁琐,邵昕棠一手按住于战南解不开马上就要进行破坏的手,不得不放低了语气,哀求着说:“戏马上就开始了,我还得上台呢……”
于战南天生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想干的事儿必须立马就干,想要的东西和人也一定要得到。可是自从遇到邵昕棠,于战南发现自己的耳根子变软了,只要看到他露出可怜兮兮哀求的小模样,于战南就恨不得全答应他。
见于战南的表情有所松动,邵昕棠马上加紧攻势,再接再厉的声音糯软,漆黑的大眼睛里像是汪了两团清泉:“求你了……别在这里,好不好?”
邵昕棠识时务,善用人心,又不吝啬于装成弱者博取同情,果然于战南咬牙切齿说了句:“饶了你这一回,等晚上的!”
邵昕棠一手拉上被他剥下的衣服,凑上前去笑着亲了亲他的眼角,差点儿脱口而出说了声“乖”了。
于战南被他难得的柔情和主动亲近弄得龙心大悦,刚才的怒火都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感觉也不是非要做爱才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温情的吻,也让他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满足……
于战南却不愿意爽快的放开他了,盯着他整理被压皱的戏服,看着他一点点补弄花的妆容,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他的脖子,在他的发际轻轻嗅着,想着小狗儿一样跟上跟下的……
邵昕棠被他弄得心烦,也不敢开口赶他。于战南这个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前一刻跟你嬉笑打闹,怎样都行,一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那就得毫不犹疑的拔枪……
有士兵守在门外,平日热闹的后台一个人也没来。邵昕棠忍受着于战南的骚扰,好不容挨到了时间,毫不犹豫的打开于战南把玩着自己手指的手,站起身来说道:“到我的戏了。”
被他打掉了手,于战南也难得好脾气的没生气,跟着站起来,说:“那我去前面了。”
邵昕棠以为他偶尔来了兴致,也想听一段儿,也没理他。
谁知到了台上,面对空空如也的台下,邵昕棠才知道,今天那名贵客就是于战南,而且还包了全场。
平日喧哗吵闹的台下大厅里此刻非常安静,正中央的绝佳位置摆了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雪白茸毛的垫子。一个身穿笔挺绿色军装、身材高大、眉目疏朗锐利的年轻男子坐在上面,姿势格外慵懒悠闲,和军衔很高的军官相比更像是一个兵痞。男子面前被刷了层油的桌子被抹的油亮,上面摆着上好的几碟新鲜的水果,和一壶刚刚沏好的大红袍。
其余的座位都空着,一条宽敞的过道从门口到男子的位置,是刚刚特意让人腾出来的。每个门口均站了两名背着枪的士兵,神情肃穆,身体挺直……
邵昕棠在台上的灯光没有亮起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摆好了出场造型,倒是没有紧张,只是觉得于战南这人太龟毛,听个戏还要包全场。
不过他唱他的戏,一个人听和十万个人听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都要全身心地投入与付出……
可是今天同他搭台唱戏的月桂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了,从黑暗中看到台下空空如也,只有那个可怕的男人时,她就开始呼吸不顺畅,眼前变得模模糊糊的……

第32章:月桂

乐器声骤起,月桂吓得向前一倾倒,差点扑倒在戏台的木板上,被一只瘦弱但有力的手扶住,顺势带着她入了戏……
各种乐器齐奏,声音浩大,场面恢弘。
邵昕棠细长的剑眉飞入鬓间,紫色的宽腰带束起高挑纤细的腰身,把那个曾经羽扇纶巾,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周瑜饰演的淋漓尽致……月桂一袭鲜红色席地长裙,脸蛋儿娇艳可爱,对着男子露出崇拜的爱恋……这如花儿般娇俏的女儿,却也只能做台上那个一袭白衣、笑容温暖的男子的陪衬……
直到一曲落幕,月桂的红色戏服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片。台下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给了月桂上百人也给不了的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男子一双利眼里面好像藏着刀锋,每当月桂靠近邵昕棠一点点,那刀子就狠狠的割在她身上……这场戏是月桂从十三岁出名到现在最失败的一出戏,整个人的思想与灵魂都迟钝了,像是站在高处看着木讷呆傻的自己,而毫无办法。幸好有邵昕棠,在月桂每一个失误的时候巧妙的带动了整出戏,不至于让人她出丑出得厉害……
于战南坐在台下,直到邵昕棠和月桂行了标准的感谢礼,他面前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一下,滚烫冒着热气的大红袍被伙计换了两次,已经透着凉意。
他后知后觉的鼓了鼓掌,响亮的击掌声在空荡荡的大厅显得格外寂寥……
于战南从没有看过这么美的邵昕棠,不是容貌上的,而是一种不分男女没有界限的美,是一种对事业的虔诚,一种对生命的尊重……这时的邵昕棠,跟他圈在身边任意戏耍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第一次陪着其他司令一起来看戏,也是这个人,唱功也是一流,得到的赞誉和掌声也是一片,可是那时的于战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时邵昕棠少的是一种灵魂,一种他说不出来的、现在的邵昕棠拥有的、深深吸引他的……灵魂……
看戏的时候,他的目光里再也没有别人,是一生中从没有过的专注,好像这个人就这样轻轻地走进了他的心里……于战南的一颗铁血的军人心脏,又是欢欣又是酸涩,觉得这么个世间最美好的人儿就被自己圈在身边,是自己一个人的……可是同时又有一种患得患失,怕有一天自己再也圈不住他,让这么个占据着他全部心神的人儿从他的生命中走出,把他的一切都带走……
邵昕棠退到后台去卸妆。月桂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今晚频频失常,她五十多岁的父亲走到后台就是一巴掌,把失魂落魄的小姑娘打得扑倒在一旁红漆衣柜上,脸色阴沉的像是要吃人。
“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个男人!”
邵昕棠刚把头发上的固定夹全部拆掉,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看到这突发的一切吓了一大跳,也不顾自己的仪容,几步冲到月桂的前面,皱着眉头扶起已经嘤嘤哭出声响的月桂,冲黑着脸的男人说:“大叔,你怎么能打她?”
月桂的父亲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充满仇恨的看着邵昕棠,仿佛还尽量压着怒火,一字一句冷冷的说:“她是我女儿,我打她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就算是女儿你也不能打她,而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邵昕棠毫不畏惧的就要跟他辩论,却被站起来的月桂抓住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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