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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 (完结[双结局]+番外)作者:苍白贫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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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的太监趴在地上,蜷缩着,乌纱都滚在一边,一动不动,假人一般。

元荆缓慢正过脸,死死的盯着何晏,

“你这是想做什么…”

何晏道:“皇上,您这是明知故问呐。”

元荆忽然伸了那绑住的手,一把抓住他,“快放了朕,否则…”

何晏手臂给元荆捏的青白,面儿上却依旧恬静,只静静的望着他,笑容淡漠,

“这么久未碰你,我岂会善罢甘休?”

何晏表情越发平静,出口的话,却针一样刺在元荆心口上,

“你不必害怕,我会好好疼你。”

言毕,何晏便大力一扯,将元荆身上那层锦缎龙袍层层敞开。

那人露了胸口大片肌肤,两点红缨战栗着,瑟缩向后。

何晏正欲俯身去尝,却给元荆抬腿抵住。

柔软的双唇轻落在那雪白的料子上,何晏并不恼火,身子一挺,便生生的顶开了那人的双腿,

元荆瞧何晏这阴损的摸样,脑子里给插了冰块一般,

“何晏!竟敢逼奸天子,你活腻歪了么!”

何晏一笑,眼底尽是火色锋芒。

却不语,只单手褪掉元荆的裤子,匆匆解了自己裤袋,那饱胀之物登时抵上元荆大腿内侧,灼烫坚硬。

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栗,元荆眼底尽是绝望,“何晏…你敢…”

何晏朝手心里淬了一口吐沫,抹在粗壮的阳物上,“为何不敢?我都给你害成这样,还有何不敢?”

语毕又以指间去触碰那紧缩穴口,戏弄一样,逐个抚平那细小褶皱。

元荆红了脸,攥紧了手,发狠的朝何晏的下巴打去,

“滚!”

何晏单手接住,扯了裤袋过来,将剩余那只手绑在床头另一处。

其间元荆拼了命的挣扎,何晏耐心欠佳,好容易弄妥当后,便骑上去反手给了人几巴掌,

“少给我装腔作势,你便是皇帝,也是我扶上位的皇帝,纵是你有万般能耐,你也的让我口!”

元荆给何晏牢牢绑在床头,正过脸去看头上的人,面颊上浮出红肿,。

“朕定会杀了你。”

何晏懒洋洋一笑,“杀了我?你不是杀过一次么?”

元荆一愣,忽然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何晏将他双腿拉开,声音冷的让人遍体生寒,

“你给我的那杯酒,喝下去,可是很疼呢…”

语毕,便将分身对准穴口一耸,但因里面太过紧致,只入了个头,便再难以插入。

何晏自然不会心疼,便使出蛮力将身下那硬挺之物整根刺入。

未经任何润滑,穴口登时就给撕裂,那血自交合之处渗出来,模糊成一片。

元荆疼的丢了三分魂,却紧闭了唇,半点□也没有。

何晏盯了他一会,“怎么样?可还舒服?”

元荆冷汗直流,浓黑的眼睫上尽是细碎汗液。

何晏重重出一口气,俯身压下去,挺直鼻尖几欲贴到元荆脸上,死死的盯着他,几欲吃进去一样,同时腰肢缓慢摆动,浅抽深送,

元荆眼角绯红,蹙眉咬唇,勉强忍着。

何晏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喷在那人精巧眉眼上,“我知道…你这人生性就是贱,你就喜欢我这样强你,不是么?”

元荆冷冷盯着他,“何晏,你最好弄死我,如若不能,待我出去后一定活剐了你。”

何晏扬眉,“怎么不自称朕了,皇上?莫不是给臣口的意乱情迷了?”

元荆凤眼怨毒,恶狠狠的瞪着何晏,忽然起了身子,张嘴咬上他的唇。

唇舌交缠,腥甜四溢。

何晏吃痛的低吼一声,忙扯了元荆的头发,将其拉下来,死死的摁在床榻上。

元荆头皮一阵剧痛,下身裂开一样,不由得发出一声哀鸣。

何晏对这声音很是受用,心头一紧,下身发狠抽动起来,一连几耸,都是尽力抽顶,狂入了百十来下。

元荆起初还在抵抗,羞于开腿,夹得何晏甚紧。可这一下竟给干的腿脚发软,身下也□难平,跟着身上律动摇晃着,那交合的妙处也越发强烈起来。

何晏直起腰身,胸膛赤露,坚韧精悍。

抓着江怀瑾的腰身,窥自个儿身下的阳物抽顶穴口,那密穴已不能紧实入初,通塞抽出后,稍不能合。

何晏看的头脑发热,身子一抖,生撞两下,将一股浓浊热浪送入那甬道深处。

待抽出后,又垂眼去瞧那小穴红肿不堪,淌了浓白出来,好不可怜。

何晏拍了拍那玉白臀瓣,“真是个好东西…”

元荆已然说不出话来,耳朵上起一层赤红,神色恍然。

何晏心满意足的望着身下男人,再次深深埋入,抽送起来。

有了浓白润滑,倒也较之前更爽利些。

汗水沿着何晏湿漉的鬓角一滴滴流下,滴在身下精实皮肤上,深入肌理,欢情刻骨。

可何晏心里,却是比不得身子那般舒服。

一想着之前这人如何狠毒,何如骗自己,让自己不去怀疑他,在趁机拆分了自己的实力,以一壶鸠酒送自己上路,诛九族,抄家…

念及至此,何晏气急败坏,一口恶气尽数撒在这具肉体上。

也不知元荆是晕了还是麻木了,大敞了腿横在床上,被催眠似的任人施为。

何晏轻抚上他玉白的身子,动作放轻柔,唇上却是恶意的笑,

“皇上…莫怕…我还未使狠力呐…”

笑一笑,又忽然道:“…我哪里比得你心狠…”

元荆眼睫一抬,瞳内漠然,终是什么也没说。

何晏瞧他那摸样,些许亢奋,身下的动作更重了些,

“但是我没死,我知道不是我命不该绝,”

元荆对此没什么反映,依旧木头一样,任由着何晏折腾。

何晏笑容越发怪谲,

“而是你手下留情。”

那双失神的眸子渐渐醒过来,刀子一样盯紧了何晏,有几欲刺穿人般的凌厉。

何晏大笑出声,“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

“江怀瑾,你便是不承认我也知道,你就是喜欢我。”

元荆满面惊怖,忽然大叫一声,发疯一样的挣扎。

床帐震颤,摇摇欲坠。

何晏退身而出,死死的摁着他的双腿,尽量的稳住他的身子。

手腕上的裤袋勒入皮肉,几欲滴出血来,元荆不在意,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他也不关心,只一味的想讲胳膊拽出来,逃出这里。

何晏有些力不从心,“你疯了,再拽手就断了!”

话音未落,便是一生布料碎裂的钝响,元荆挣脱了裤袋,那鲜血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滴在雪白的褥子上,触目惊心。

无色的唇上挂一丝惨笑,元荆道:

“你这般待我…我还能看上你…那不真成了你口中畜生一样的贱东西…”

“所以绝对不能…也不允许……”

   

38、灌药

喜连是给人踢醒的。

强忍着后脑剧痛自地上爬起,寻了乌纱带上,喜连正要起身发作,抬了头,却给眼前的光景吓的再度瘫软下去。

皇上就立在自己身边儿,面色白的尸首一样。

腊月寒天,却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裳,站在外殿里,靴都未穿,浑身打着冷颤。

可神情却是高高在上,戾气十足,

“走——”

坐在地上的人找了魔一般盯着眼前那手腕上的血渍斑斑,喜连的全无了平日里的稳重冷静,“皇…皇上…”

元荆垂了眼去看他,“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打点。”

喜连闻言,爬了几步,好容易起身,赶忙踉跄着出门。

接着伸手狠力一推,

寒风鱼贯而入,吹的殿内白帐翩跹,幽魂一样,翻搅不休。

给掀了一角的衣服下,尽是交错红痕。

喜连别过头,额上一层细冷,跑几步出去,靴底踩在雪地上的动静,吱呀作响。

像是咀嚼的动静,将这死寂吃了个干净。

外头的值夜的侍卫见喜连惊慌至此,忙握刀上前。

跟来的那些个宫人,早就找地方歇着去了,谁都以为这三更半夜的,皇上该是不需要人伺候。

喜连下意识的拦下最前头的侍卫,嘴唇青白,“且慢。”

领队的御前侍卫很是不解,“公公?”

冷风倒是将喜连吹的有些精神,定神静思片刻后,毕竟事关皇上脸面,总不能就这样冲进去,非礼勿视,惹恼了皇上,反而得不偿失。

倒不如就依着皇上的性子来,先走了再说。

念及至此,喜连长舒口气,“备轿。”

那领头的侍卫朝属下使了个眼色,收刀入鞘,转而退下。

喜连不敢回去,便忍着冻在外头打点半晌,差宫人取了暖炉和衣靴来,待都弄的齐了,这才捧着东西,战战兢兢的进殿。

未央宫里烛火燃尽,黑漆漆的,乍一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喜连定在一处呆了许久,这才看清了一边的皇上,弓着腰过去,伺候着他穿好衣裳。

偶尔触及皇上的皮肤,都是冰冷寒湿。

那血也干涸了,凝在腕上,暗黑狰狞。

喜连脑子里渐渐的清楚了,只觉皇上出奇的平静,默不作声的由着自己给穿衣裹篷,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怒到了极致。

收拾妥当后,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出了未央宫,喜连赶在元荆前头,掀了暖轿前的布帘儿,元荆俯首而入。

那朱红的踏板上,浑浊的粘液,给落下的锦帘蹭掉,了无痕迹。

许太医连夜入宫。

淮淮醒来的时候,四肢酸痛,鼻腔里尽是腥咸淫靡的气味。

起了身,淮淮盯着那揉皱的床褥,和那上面大块的血渍,一时间,竟是有些愣神。

未央宫里一个宫人都没有。

空荡荡的,冷宫一样。

淮淮坐在龙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会,脸就慢慢的红了。

昨儿个在这殿里头,颠鸾倒凤,翻云覆雨,那光景,越发的清晰了。

那是自己给像是给禁锢在一处,喊不出,也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由着那畜生肆意的糟践。

淮淮想的心头欲裂,“何晏!滚出来!”

滚下床,鞋也未穿,便朝外头跑,

“何晏!何晏!”

寻了半晌,别说何晏,到处都没一个人影儿。

只剩那披头散发的疯子,呼号,奔走,终是累了,坐在地面儿上,默默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他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淮淮自言自语,无一人搭腔。

不多久便闻得外头脚步繁杂,抬眼看过去,是些个黑靴太监,一个个白着张脸,后头领着两个侍卫,踹门而入。

淮淮依旧坐在地上,只觉面生,“你们可是新来的总管太监?”

领头的尖脸太监眼角弯了弯,嘴唇上擦一层胭脂似的,摸样很是怖人,“您做什么白日梦呐…这未央宫,一大早已经赐死好几十号人啦…”

淮淮给侍卫架着,从地上提起来,只盯着那太监道:“都死了…所为何事…”

尖脸太监手臂上挎一只黑漆的食盒,枯白的指头移上去,揭开盖子,取出来的,是个闪着冷光的瓷壶。

“还能因为什么…您像是犯了个大错呐…”

何晏目瞪口呆,紧接着仰面大笑,

“好,好的很呐…”

那太监双手捧着那羊脂玉壶,跟身后的小太监递了个眼色,

“傻站着干嘛呐,还不快上。”

“这样活着,倒是个笑话,反正临了也不算亏,”何晏笑不够似的,双目尽赤,“我岂会还怕了他了?江怀瑾,你就这点能耐!”

那太监沉了脸,“直呼皇帝名讳,简直放肆!”

何晏道:“将死之人,还有何惧,倒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来便可。”

语毕,便一个用力挣开身侧的侍卫,拿了那玉壶,酒坛子一样提起来,仰面灌下。

清冽苦涩的药汁顺着嘴角淌下,流过那满是青筋的脖颈上,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切,才算有了了解。

太监盯着那地上片片碎玉,冷哼一声,便领着人出门。

未央宫再次空旷无人。

淮淮躺在地上,眼望着何晏,“你倒是少喝点呐…头忒疼啦…”

何晏歪在另一边,脸上一改往日的霸气,倒很是颓废,

“他还这样狠心…我昨晚本就应该弄死他。”

淮淮眼皮极沉,半睁着道:“你没狠下心?”

何晏笑道:“放屁!”

淮淮道:“我也不同你闲扯了,忒困,我先一睡,起了再说。”

何晏道:“你方才还不是满屋子骂着找我吗?”

淮淮阖上眼,“可不就是怪你,害我也跟着受牵连。”

后又道:“你这人就是复杂,何苦要去计较之前那些恩怨,你心想着什么做什么,又有何难…”

何晏不语,定定的忘了盯上金銮,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了。

好像是有点痛,却实在是不知道是哪里痛。

尖脸太监将那空食盒搁在中央,揭开盖子,恭敬退后。

喜连伸着脖子朝里瞧。

想着拿去的时候,还是个完整的瓷器,这回来了,就只剩下一盒子的碎片。

“又砸了…”喜连轻声道,转脸去看那太监,“你给他灌下的?”

那尖脸太监毕恭毕敬,垂手低面道:“回喜公公,不是咱家给灌的,是他自个儿喝的,咱家眼瞅着他喝的干净,接着人就倒下了。”

喜连阖上盖子,“现在怎么样?”

尖脸太监道:“昏死过去了,咱家回来前将其抬上了榻,眼下这人该是还睡着。”

喜连音色缓慢,像是自言自语,

“这许太医的药,果然拿捏的恰到好处…”

尖脸太监继续道:“喜公公,未央宫这样大,又一个宫人都没有,没人管没人问的,怕是状况不好…”

喜连抬眼,钉在对面儿人的脸上,“这倒无需你操心,皇上下了旨,叫婳羽宫春宝调过去伺候,在加个宫女就成。”

尖脸太监应和着,“一个罪人…有人伺候也就不错…”

喜连叹口气,“此事就交予你打点,快去办吧。”

婳羽宫的宫人都走的差不多,春宝窝在淮淮屋里,四处翻找。

屋子里冷的透了,隐隐的一股炭灰的冷气。

春宝两手通红,吸着鼻涕,好容易掏出个雕花饼盒来,打开来,内里却是空空入也,别说糕饼,便是连渣子也不见一星。

婳羽宫小

厨房接连好几日未有起火做饭,春宝饿的受不住,将盒子扔在地上,继续翻找起来。

尖脸太监推门而入的时候,倒是给那饿的眼睛发绿的小太监吓了一跳,

不自觉一脚踹在春宝心窝上,“哪里来的贼人,手脚这样不干净…”

春宝呲牙咧嘴,捂着心口哼唧半晌,“公公,忒冤枉,我是这宫里的太监呐…”

尖脸太监道:“那你可知道春宝。”

春宝揉揉身子,“我就是春宝,不知公公寻我何事?”

尖脸太监打量那面貌呆傻的人,皱皱眉毛,“你当咱家是傻子呢…瞧你那蠢摸样,岂是能伺候的了主子的奴才…”

春宝摇摇头,“没有,公公我说的都是实话,再者您瞅着一点也不傻,猴尖呐,脸也尖……”

尖脸太监翻了翻眼,“嘴还成,反正这里婳羽宫里头也没比人,横竖就你了,跟咱家走罢。”

春宝起了身,以袄袖蹭蹭鼻下清涕,“公公,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尖脸太监在前头带路,头也不回,“上未央宫,以后你就在那里当差了。”

春宝跟在后头,些许酸楚,心想着这一别,可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着淮淮,念及至此,竟眼生热泪,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面朝婳羽宫,狠狠的磕上一个响头,

“淮淮,咱兄弟二人,竟然是有缘无分,若有来生…”

尖脸太监又是一脚,将春宝踹倒在雪地里,“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春宝起了身,抹掉面儿上的雪,双手抱拳,音色凄厉,

“来生再见。”

接着嚎啕大哭,做崩溃状。

尖脸太监很是费解,“嚎丧呐,这个哭法儿。”

春宝鼻涕泡哭出来,又吸回去,“临了也没见上一面,总要哭一哭,才算仗义。”

尖脸太监剐他一眼,“行了行了,别哭了,咱家听着心烦。”

春宝生生的憋回泪去,定了定神,又开口问道:“公公,那我到了未央宫,会跟着哪个公公干活呢?”

尖脸太监寻思片刻。

“你该就是未央宫的总管太监。”

春宝大喜,“我小小年纪,竟有此殊荣…”

尖脸太监冷哼一声,“是呐,且也是最清闲的总管太监,只需管好你自己便可。”

春宝未听懂这话间意思,只欢喜道:

“那我到了未央宫,要先给小厨房定个规矩,一日八餐,才是正事儿。”



39、习武

璟瑄殿。

暖炕上的妃嫔端庄典雅,举手投香。

眼下那妃嫔正斜倚在绣凤滚边儿的软枕上,肚子稍稍隆起来,玉手缓缓抚弄,极是小心。

跪在地上捶腿的宫女攥紧了一双粉拳,所落之处,劲道不大不小,敲的人很是舒坦。

宁嫔侧脸去看窗外,暖阳当空,屋檐融冰,竟是有些了春意。

“别敲了,”宁嫔摆摆手,“现在肿的也不厉害。”

捶腿的紫竹直起腰身,又给宁嫔腰后加了个软垫子。

宁嫔起了身,却未有再躺下去的意思,“本宫看外头天气尚可,不如出去散散心,这人总在暖阁里歇着,身子反倒是越发孱弱了。”

紫竹闻言,“娘娘,您这身孕才个把月,身子正是不稳的时候,还是多歇着的好。”

宁嫔固执的下了地,“再歇,怕是本宫都要瘫在这殿里头了。”

紫竹拗不过,只得伸手上前搀扶着,将宁嫔服下了暖炕,又接过身后宫女呈上来的斗篷,抖开了,裹在宁嫔身上。

待一切都弄好了,这才抱了手炉,扶着宁嫔出屋。

久未出屋的宁嫔兴致颇佳,给簇着出了殿,一干人缓步朝外头而去。

暖阳融冰,湿意满皇都。

平日里黯淡的宫墙,给化了的雪水洗刷,很是鲜亮。

宁嫔深吸口气,“这外头的气息,到底是好些,闻多了那香料的气味,也叫人腻的慌。”

紫竹可未有这份散步的闲心,只全神贯注的扶着宁嫔,生怕出半点岔子。

毕竟是宁嫔头一次有孕,不足月份,胎气尚不够稳,且路上湿滑,若是跌了一跤,别说龙胎如何,光是这点失误,就足以使得自己掉脑袋。

这奴才天生的命贱,前些日子还听说未央宫给皇上整宫赐死,听了实在叫人心惊胆寒。

正寻思这,前头的拐出两个小宫女,一身素白的长裙,宫鬏盘的极有韵味,拎了食盒,边走边笑,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这些人。

“这侍了寝后的待遇到底是不一样,昨个我们娘娘侍寝回来,大清早的,各宫过来送礼的太监几乎排出了宫外。”

“可不就是,一侍寝就能得宠,若是怀了龙胎,自然是要上天的,到时候在打点,哪里来的及嘛。”

“真希望我家娘娘也能怀孕,主子得了势,奴才面儿上也有光不是,你且看看璟瑄殿那个紫竹,眼睛生在脑壳一样,见了人都仰着面走道…”

“那是她家的主子争气,头一个怀了龙胎,这后宫又没有皇后,自然顶数怀孕的妃嫔最金贵。”

……

紫竹听的明白,松了宁嫔正欲赶步上前,却给宁嫔拦了下来。

前头那两个小丫头越走越远。

紫竹红了眼圈,微咬了唇,“娘娘,奴婢倒不是嫌别人在背后讲奴婢的坏话儿,倒是娘娘,怎受得住他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宁嫔倒也不是不生气,只不过更生气的是,皇上好些日子不来看自己,反倒去宠幸其他的妃嫔。

“最近都是哪些宫的娘娘侍寝?怎么本宫都不知道?”

紫竹讷讷道:“回娘娘,奴婢没告诉您,是不想惹您烦心。”

宁嫔语调平淡,“但讲无妨。”

紫竹道:“其实也没几个人,昨个儿是冬贵人,前个儿是莲妃,再往前…”

宁嫔白一张脸,“够了!”

紫竹忙福□子,“娘娘息怒。”

玉面上怒气横生,宁嫔攥紧了手,

“皇上怎么忽然就又变了心性,实在奇怪…”

紫竹思索半晌,眼睛一亮,“娘娘,前几日,未央宫倒是赐死了一批宫人,却也不知两者有无关联。”

宁嫔听紫竹这样一说,脸上映着暖阳,竟生出些疲态来,

“希望皇上真是厌了那傻子,便是眼下众多妃嫔争宠上位,咱们可也是有点盼头了。”

淮淮睁开眼,抻个懒腰,头痛欲裂。

身边的小太监瞪圆了眼,忽然猛的跳开了。

“哎呦哟,诈尸啦~”

淮淮盯着春宝那圆脸看上许久,挠挠头,“春宝?”

春宝惊惧难当,“你都睡了七八日了,呼吸声都极小,我还当你死了呢。”

淮淮咂咂嘴,“怎的口里这样清苦…”

春宝道:“你躺了这些日子,就盈盈给你灌了点稀粥和补药下去,再也没吃别的东西。”

淮淮下地穿靴,“盈盈是哪个?”

春宝道:“未央宫里的宫女。“

语毕,又慨叹道:“话说这未央宫实在是大,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走到哪都难见个人影,倒是跟盈盈有缘分,日日都能见着她。”

淮淮道:“七八日…我怎么能睡这样久…”

春宝思索片刻,“最后一次见你,还是在婳羽宫斗鸡呐,斗完鸡我就害一场大病,再就没见着你,估摸着你也累着了,才睡到现在罢。”

淮淮恍然大悟,“竟是这样,斗鸡忒害人。”

春宝道:“以后可不敢了。”

接着又闲话道:“我昨个听盈盈说,这未央宫是以前皇上睡的地方,离现在皇上寝宫也近,这样一来,你我岂不是更方便了。”

淮淮侧头去看春宝,“方便什么?”

春宝一愣,“你不是喜欢皇上吗,离得这样近,你我也好去爬墙头看皇上。”

淮淮寻思半晌,“皇上?”

春宝身子一僵,“你不记得啦?”

淮淮点点头,“皇上我自然记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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