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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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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渊以为他要问什么呢,爽快地笑了笑说:“你说厉封啊。你昨晚差点没把他累死啊。还吐了他一身,换个人早不干了。”
岳铭章:“哦。”
岳维渊观察了他的神色,试探地问:“是他有什么问题吗?”
岳铭章摇了摇头,从岳维渊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眼底的疲惫。
大概宿醉的人都不太有精神,岳维渊没有多想,随意地说:“那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岳铭章一下子叫住他,拧着眉犹豫了一下,冷声拒绝道:“不用了。”
岳维渊把手默默地从手机上移开,疑惑地看了他几眼,岳铭章把手搭在额上,隔开了他探寻的视线。
岳维渊被他这种类似逃避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老实地退出房,不敢问太多。
果然,他最近都不太正常。
厉封很早就醒了,醒来时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紧紧抱着他,似乎抱了一夜,连姿势都只是细微地换过,肌肤相贴,他的表情沉静,挺直的鼻梁中间,眉头习惯性微微的皱着,令他看上去很成熟稳重。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五分钟才从岳铭章怀里移出来,低头时微微诧异,他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并不是岳维渊的。岳铭章什么时候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经常做没有边际的噩梦,昨晚也不例外,其实他醒来过。
他可以离开,但他没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
回到自己的住处,等他爬到楼上,刚从楼梯间里走出来就看见了自家门口地上坐着的一团。
惊呼一声跑了过去,摇着方行衍的手臂,方行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由紫转青,看着特别恐怖,正睡眼惺忪看不清眼前的人。
厉封的脸色变了,他不可置信地在方行衍身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神经质地念叨:“他又打你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方行衍看见是他笑了一声,马上就打了一个喷嚏,一看就是着凉了,早冬天的晚上天气有多冷,厉封抱着方行衍冲进家里去,眼睛都是湿的。
方行衍别扭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好了,哥你是不是要哭了。先说好,你哭我也哭的。嘶……”牵扯到嘴角的伤,疼得直皱眉。
厉封一脸心疼,连忙开了热水,招呼也不打就动手脱起了方行衍的衣服。
方行衍再怎么说也有十四岁了,一脸别扭地躲了两下,两件衣服一起被厉封从脖子上掼下来。
被脱个精光的方行衍红着脸被他按在浴室里泡热水,被厉封从脑袋上往下浇花似的浇了一遍又一遍。
浴缸是卓扬买的,厉封皮肤痒得受不了的时候用过一次,事后替他里里外外洗了干净。
卓扬买来,自己却不太用,有一次厉封又做了噩梦惊醒时,他随意地提了一句,说按摩浴缸有助于缓解神经紧张,让他多泡泡。还怪别扭地补上一句“不要你钱。”
“哥,你昨晚去哪了?”方行衍问也没别的意思,见厉封的脸色变了,自己也愣住了。
厉封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这事他知道,原因他也知道。
从前他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有些时候也会提醒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他就是不喜欢厉封身边出现别人,会让他很不安。
“没,没什么,在老板家帮忙,他哥哥喝醉了。”
方行衍一听暗喜,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就好。
“你呢?这是什么回事?”用拇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紫了一大片的腰,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个鞋印,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啊,是想把他踢死吗!
方行衍沉默。
厉封放柔了声音,尽量不去伤到他年少的自尊,说:“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连你是怎么受伤的都要靠猜。大宝你知道的,哥……心里有多疼你。”嘴唇哆嗦,声音一下子哽咽,咬着牙别过了脸,方行衍看惯了他永远带着无尽痛苦的侧脸,握紧了拳头。
带着哭腔小声地说:“哥,我不能去参加这次的全国竞赛了,我被冤枉了。”
厉封又是一惊,没有说什么,拉着他起来,给他穿了衣服,塞进自己的被子里。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才问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方行衍有多重视这次去B省的竞赛,厉封心里很清楚,而且他也知道失去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
“如果……如果他因为这件事不让你念高中,大宝,我供你。不要害怕。”
方行衍强提起精神,笑了笑说:“再说吧,没有这次加分,我也可以考上你当年在的那所高中。”
厉封苦涩地笑了笑,没有明说,方孟良在教育局里担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想让方行衍辍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他没提。
方行衍带着对未来的一丝迷茫坐在床上,半晌向厉封要了手机。
厉封正在外面客厅发呆,他喊了两声他才听见,方行衍接了厉封递过来的手机,里面号码繁多,各种各样身份的人都有。
但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他曾经存过的号码,五十个未接来电,方行衍心里有点酸,轻轻按了下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
梁睿一惯保持着他中了五百万的活力四射,面对方行衍则更甚,是天天都中五百万的热情,那惊喜隔着一只破旧的手机都能准确地传入方行衍的四肢百骸,麻得他一抖。做贼心虚的方行衍连忙按住了手机,不让厉封听见。
“苍天啦,我的大宝啊!你怎么才打过来啊!喂喂说话!大宝……你出声啊,行衍……你出声啊喂喂行衍行衍……行衍行衍!!!”
方行衍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看着他的厉封,厉封愣了愣,脸红了红,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大概以为他是给哪个要好的女同学打电话了。
方行衍抿了抿嘴,轻轻拿开手,闷声说:“吵什么吵,你让我说话了吗?”
梁睿嘿嘿笑,声音空旷。
方行衍脸一黑,“你不会……”
还没说完就被梁睿喜剧般的声音打断了,“是啊是啊,我跑进厕所来接的,反正我现在看见诸昭就不爽,你别劝我,我会去打人的。你啊你,你这个茅坑里的硬石头啊,这个电话老子等了一晚上。你怎么现在才打啊。你妈说……”说到这里顿住,小心翼翼的声音才又传出来,“说你一晚上没回家,问我你在哪呢,这个号码关机了一晚上,明明之前打得通的,真是的,不知道老子都快急死了啊!”
“你别老子老子了,小心断子绝孙……”方行衍敷衍地笑了笑,目光垂到被子上,被厉封洗得很白,闻着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方行衍一直很喜欢。
“怎么不说话……”梁睿不安地在男厕里走了走,像一头烦躁的狮子。
“没什么,我继父喝醉了有些糊涂,我先出来避避。”
梁睿那边静了片刻,传来一道阴沉地吓人的声音,他说:“他是不是打你了!你他妈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打你了!操!”一拳捶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梁睿红着眼睛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学校保安冷眼就瞥见一道人影极快地从墙上翻了出去,连看都没看清就跑没了。
“喂,梁睿,喂喂?……不会是被抓住了吧,这个白痴。”方行衍纳闷地看了看突然挂断的手机,一脸的莫名其妙。
喊了一声厉封,“哥,手机还你。”
厉封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方行衍一闻到就饿了,特别满足地笑了,从床上下来吃。
厉封想说在床上吃也没关系,但看了看已经吃起来的方行衍又闭上了嘴。
方行衍一晚上没吃东西早饿了,被烫得哇哇叫,配上脸上青肿的痕迹,看着特别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厉封慢慢开口,嘴唇蠕动为难地说:“哥,昨晚……不是不想回来。”
方行衍才不在乎呢,他飞快打断他,说:“哥,我被老师要求回家反省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我能住你这儿吗?你能帮我补课吗?”以方行衍的成绩,更多的恐怕是因为不能合群的惶恐。
厉封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而且慎重地考虑后试探地向他提起,“大宝,要不,你来和我一起住吧。”方孟良不是第一次打他了。
方行衍愣了愣,拿着筷子的手慢慢停下来,他犹豫地看向厉封,目光有些不安地闪着光,小声说:“哥,没事的。”
厉封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我早就该把你接过来的,是我没本事,现在好了,我现在的老板答应雇我当他的专职司机,待遇很好,哥养得起我的宝了。”
方行衍扔了筷子整个抱住他,厉封的衣服上很快就湿了一块。
厉封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很满足的样子。
方孟良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一个人打倒在了地上,刚要回头去看,脸上又挨了一拳,他痛得大叫一声,声音在停车场里来来回回响起来,杀猪一般。
梁睿不愧是体育生,那拳头硬的,没两下就把方孟良打得起不来了,却连人长什么样都没机会看清。
停车场里渐渐传来几声脚步声,他这才抓着方孟良的头发阴沉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方孟良被吓得不行,以为自己遇上了打劫的,不住地求饶,血肉模糊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看着既滑稽又难看。
梁睿嗤笑了一声,阴冷麻木地说:“想报仇,来里森初中部二一三班。”
不知道方行衍被他打成什么样了,越想越不舒服,眼睛里凶狠的光一闪,再狠狠地给了他一脚,动作灵活地避开了行人。不一会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呼声,他冷笑了一声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后,毫不意外地接到了他老子的电话,前一秒还悍匪似的梁睿跟个蔫了的瘟鸡一样任他骂。
中气十足的梁裕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喋喋不休地说:“梁睿,不想学趁早给我滚蛋,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这次又是什么事!你他妈的又去找人打架了吧?这次又是给哥们抢马子?你傻逼吧!”
梁睿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脑子抽了,直接就是一句,“不一样,这次是我自己的人。”
说完父子俩齐齐一愣,梁裕欣慰地说:“不错不错。”想起什么破口大骂,“我呸,谁准你谈恋爱的!毛都没长齐,你怎么对得起你妈给你生的嫩脸。”
这么一说梁睿就不服了,他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说:“谁说的,我还把他给睡了呢!”
远在厉封家中的方行衍打了一个喷嚏,厉封不放心,一定要出门给他买感冒药。
“你,你说什么?”梁裕手里的烟掉到了沙发上,他老婆看了他一眼,笑着问,“这是什么表情,小睿又干坏事了?”
梁裕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的老婆,抖着手默默地抽了一根烟,梁睿等不住,正要挂电话,梁裕开口了,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儿子啊……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逃课啊。”
梁睿可不想现在就回学校去,所以说了一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打谁不好打我的人!”
梁裕又是一口烟呛进嗓子里,震怒地说:“放你妈的屁,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儿子的人!打得好!”
梁睿赞赏地点了点头,“嗯~……”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看他呢,不看看他老子真是没法子安心读书了。”
说完皱了皱眉,如果不看到方行衍,他好像,真的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面红耳赤,二十一章的一大段忘记贴了!
_(:з」∠)_放在二十二章了。
、第 23 章
厉封从药店出来,正走在街上,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岳维渊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好,应该是感谢他的,他说:“厉封,昨晚谢谢你。”
厉封有些意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手机,“嗯。”
岳维渊感觉他不是很有精神,但也不是很在意,说道:“今天下午再过来吧,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早上才从严寒那里知道你昨晚没走。呵呵,我哥最近一直挺怪……现在要是离开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之谢谢你。”
厉封的手一抖,几乎拿不住手机,错愕地“啊”了一声,岳维渊已经挂了电话。
魂不守舍地买完了东西,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连帽衬的男生在他的楼房外探头探脑,还在长身体,看着瘦长瘦长的,顶着张讨喜的娃娃脸,正是前几天见过的梁睿。
他正在打电话,修长的眉毛纠结地皱着,扭头看见拎着一袋东西的厉封时,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啊。
“你怎么又关机了,害我又被班主任骂了一顿。”
厉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住址。”
梁睿嘟囔说:“本来不知道啊。我回了一趟学校问初一时候的班主任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在上面填的地址就是这儿啊。”
说完慢半拍的意识到厉封的表情有点不太对,惴惴不安地小声问:“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厉封强打起精神笑了笑说:“没有啊,站着干什么,走吧。大宝应该还在睡。”
梁睿烦闷地嗯了一声,一想到方行衍心情就无比沉重。
厉封像是察觉了他的沉默,想了想说道:“他还好,我会尽快让他回学校的,至于那件事,我会找人帮忙,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
梁睿感动地直冒泪花,不住地点头说:“嗯嗯嗯嗯……行衍成绩那么好,自尊心又那么强,反正他不可能做这种他不屑一顾的事。”说完话锋一转,换上悄悄话一样的语气,“哥,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其实,他在我心目中一直跟白莲花一样,特别干净。”
厉封:“……”
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兴冲冲的梁同学,厉封轻声应了他一声,之后有些沉默。
见到了方行衍的梁睿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阵暴怒,差点又要出去打人,被方行衍喊狗一样喊回来。
“回来!”
梁睿耷拉着耳朵没动。
方行衍好言好语尽可能不在意地说:“算了吧,他养我这么多年,也算是仁之义尽。”
梁睿指着他的鼻子,“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别顶着一脸的伤说这样的话。”他的拳头上因为用力渗出了血。
方行衍看见了,一愣,试探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梁睿走回他身边,哼了哼鼻涕,小媳妇一样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方行衍黑着脸一巴掌把他拍开,“别摸我的脸,疼。”
梁睿讪讪地把手收回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傻站着。方行衍有点不好意思,刚想安慰他,梁睿的手机响了。
梁睿显然知道是谁打来的,有些应付地接起来,说:“周莉,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别打电话给我。我有事,明天再回学校。”
方行衍淡漠地把手从他的手上收回来,厉封一直注意着他们,也听见梁睿电话里小女孩的声音了,他愣了愣,看了看梁睿,阳光帅气,的确讨女孩子喜欢。
梁睿见厉封在看他,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隔壁班的一个女生,知道我没在学校,一个一个电话,快烦死了。”
厉封朝他笑笑,很理解的样子。
梁睿咧嘴一笑,后知后觉地发现方行衍一直没说话,便小声说:“你怎么了?”
方行衍随意地说:“什么怎么了。人你也看过了,没死。你可以走了。不送。”
厉封抽了抽嘴角。梁睿野狗上身,一下子跳到床上,不顾方行衍的挣扎硬是住被子里挤,脑袋惹人嫌地乱蹭了一把枕头,一忽一忽地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方行衍心烦意乱地推他,梁睿波浪一样扭动着肩膀躲着他,含糊地说了一句,“别吵,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困死了。”说完就没再动了。
方行衍一愣,脸上的表情苦涩,扭着看了一眼厉封。
厉封对他点了点头,小声说:“没关系,让他睡吧。我去做午饭,一会儿出去,你腰上的伤别让他碰到,他挺毛燥的。”
方行衍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脸一下子红起来,厉封心里不是滋味地看着,叹了一口气,轻轻关上门,给他留了一道沉默的背影。
梁睿突然动了动,一把抱住他的腰,含糊地说:“哥说的不对,我才不会弄伤你。”被方行衍一下子按回去。
厉封做好了午饭轻轻敲了敲门才进去,里面的两个半大小子相拥睡着,看上去既和谐又亲密。
梁睿抱着方行衍,温柔而无害,比他矮上一些的方行衍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脸上睡得有些红,看上去很可爱,只是眉头微微皱着,睡得并不安稳。
心不在焉地来到龙湖别墅区,厉封意外地发现这里被换了一道密码锁的门。
按了门铃,只停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门就被开了进去,里面站着一个英俊雅致的男人,底下赤着脚,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家居服。厉封仰着头看了一眼又低回去。
岳铭章淡淡地说:“进来。”转过身让开了进门的位置,本以为不会听到厉封开口。
“岳铭章。”
一个意味不明的称呼,对于厉封来说。对于岳铭章来说,一道遥远陌生的声音。
都是他们之间不能纠缠的十年。
气氛朝着一个更加沉默的方向发展而去,岳维渊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温暖人心的爽朗。
“怎么都站在玄关?进来啊。对了,哥,这就是厉封,是他照顾了你一晚上。”
“厉封,这是我大哥,今年才二十八,哈哈,看上去是不是像三十八,老气横秋的,你不要介意,他一直这样,对了,新门的密码是xxxxxx。”岳铭章诧异地看了一眼岳维渊。
岳维渊身材修长,挽着半条裤腿看上去也依旧清雅如故,他显然没有发觉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灵活地柱着拐杖慢慢走过来,看着厉封的眼神柔和,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愉悦的笑容。
岳铭章:“昨晚,多谢。”
厉封一愣,抿了抿唇,“应该的。”
岳铭章意味不明的低声反问了一句,“是吗?”随后先他一步往里走去。
后知后觉的岳维渊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说道:“你昨晚是不是很累,跟他一起睡了?我听见一个声音。难怪他表情这么难看,你可能并不知道,他从不和别人睡一张床。除了工作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看上去是不是很难以亲近。可是,我哥从来没有换过助理。他人很好。不过,也是,你不用知道,哈哈。除非……你想到他的公司上班。”岳维渊说着笑了笑。
厉封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是吗。”
岳维渊津津有味地点点头,靠近他悄悄地说:“你没看见他那张棺材板一样的脸吗,在我们家可是能驱邪的,这种生人匆近的招牌表情。”
“维渊。”岳铭章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岳维渊给吓得一顿,抬头一看,岳铭章并没有走远,正沉默地看着他们,随后转身上了楼。
岳维渊笑了笑,把厉封往厨房引,边说:“好了,不说了。我哥刚醒,有点发烧,你帮忙烧一点清淡的菜,再送我哥去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一定要他参加,放心,有加班费。”
在钱这一方面,岳维渊一向很大方,这也提醒了厉封一件事,他顿了顿,迟疑地说:“岳先生,上次你说的请我当你专职司机的事,还算数吗?”
岳维渊点了点头,“当然,你想好了?”
厉封点了点头。
“那好,你明天去入职就可以了,财务会把你登记在我的公司。”说完岳维渊把厨房交给厉封,也上了楼,应该是找岳铭章谈事。
到他们一同下楼时,厉封还在厨房中,背对他们站着,露出一截好看的脖子。岳铭章收回望向厨房的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岳维渊,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这周末来家里吃饭,请他一起过来吧。”
岳维渊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大概是不放心搬出来住的他吧。
很快,厉封就炒好了五个菜,端上来的时候,岳维渊冲他展颜笑了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岳铭章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在他们之间看了看,眸光微沉。
岳维渊邀请他,说:“厉封,别拘谨,一起上桌吃吧,还没问,你是不是本地人,家里没老婆等吃饭吧?”主动给他拉开了一把椅子。
厉封有些惊讶,手被他拉过去,怀里就被塞了一副碗筷,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家里可还饿着两个。“嗯,后来,我一直没再喜欢过人。”
三个人的饭桌,看着有点空旷,岳铭章似乎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
厉封的动作顿了顿,眼睛朝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岳铭章并没有注意到。
“后来?分手了?你这么帅,都没再交一个女朋友吗?”岳维渊动作优雅中透着大方,很随意地问起,完全没有在岳家时的拘谨,食不言寝不语……家规在那里,说完发现冷场,心虚地看向岳铭章,动作一顿,问,“哥,你胃疼?”
岳铭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拿起一杯水。
吃完了饭,厉封正要带岳铭章出去,岳维渊突然提起,“对了,厉封,你今晚搬过来吗?”岳铭章的脚步因为这一句话没有继续往前。
厉封有些意外,显然忘记了这件事,他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岳先生,我弟弟生病了,现在在我那里,我下个星期就搬过来。”
岳维渊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太在意,反而笑了笑说:“今天之前就算了,现在再叫岳先生就生分了,叫我维渊就可以了,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喊我一声哥,我今年二十五,应该是比你大的。”
岳铭章突然说道:“再过七个月,他就二十八了。”实在令人意外。
说完拉了厉封一把,厉封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岳维渊,抿了下唇跟着他走了。
岳铭章的车子被严寒开走了,所以他们坐的是岳维渊的车,一辆崭新的君越,厉封坐在驾驶位上心无旁骛地看着路面。
岳铭章沉默地坐在后座,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直到把岳铭章送到他所在的龙庭房地产有限公司门口,一个遥远的,厉封只能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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