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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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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铭章沉默地坐在后座,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直到把岳铭章送到他所在的龙庭房地产有限公司门口,一个遥远的,厉封只能匆匆路过的世界。
岳铭章突然问:“知道是我,昨晚,为什么没有离开。”
厉封,看着自己粗糙干燥的一双手背,长久的沉默,在岳铭章以为他一定会强迫自己说些什么的时候,转瞬地消失在了前方。
留在原地的,他修长笔直的站着,从容不迫地目送他离开。
一个沉默不堪的岳铭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严寒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就用他值得信赖的金睛火眼看到了他的老板,抽搐着嘴角迎了上去,问:“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请假吗?”语气幽怨。
岳铭章的脸色不太好,带着宿醉后的倦意,对他淡淡地说:“来休息,三点钟叫醒我开会。”
严寒一愣,想起来,总经理办公室那间很少被使用的休息室,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好好的家里不住来住公司?顿时不禁有些胡思乱想,昨晚好像是把他送到了二老板家吧……结合前不久的充气娃娃事件,厉封,不会是岳老二叫来提供特殊服务的吧,然后被他强大的老板看穿,所以才忍痛让他留在自己床上过夜!!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龟毛的老板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人睡在他的床上!他都说了会开车送厉封回家!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吧,为什么要给厉封穿上衣服!!!
难道岳总是单相思?岳老二另有所爱?这么一想岳总你好虐啊嘤嘤嘤……“啊啊啊我在想什么鬼东西!”
之后的确没有人来打扰,岳铭章把自己甩进床里,其实并没有半点睡意。
他可以冷血,但他没有那样的自制,还能冷静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厉封,会不会辞职?
红绿灯前,厉封烦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还应该怎么继续下去。
龙湖的工作是他自己争取的,岳铭章的出现中间隔了几个月的空白,这始终是个意外,却令他如此不知所措,不安伴随着焦躁来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保留,十年了,足够他们形同陌路。而厉封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这样的事,他借了岳维渊的车,去了一家曾经做过的小公司。那里的老板勉强还算相熟,记得不错的话,他有一个校友是里森中学的教导主任。
厉封来得忐忑,心里着实没有底。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老板姓刘,四十多岁,为人随和,但是原则性很强,厉封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即使办了,也利不及弊,心里一沉,但还是抱着希望。
“嗯。我也是实在只认识刘总这么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所以才……”厉封很少求人,脸上的惶恐和担忧显而易见,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走投无路才找过来的。
但,又如何?
“好说好说。可是,里森的学生背景一般都不简单。这次的事,在我看来,应该是小同学之间的忌妒,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凭你我二人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不过你放心,虽然是个多年未见的校友,但找找关系还是联系得上的,我会托人帮你问问。”
厉封不敢多想,他愿意帮忙,已经让他很意外了,千谢万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老板有些尴尬,转而随意地问道:“有没有兴趣回来?”
厉封为难:“刚答应了现在的老板,暂时……”
刘老板爽快地大笑了几声,当然只是场面上的话,敷衍透过他手上雾起的香烟一丝一丝地传入厉封的心里。
蓦得一沉。
偷窃是一件令人无比难堪羞耻的事,更何况是被冤枉……厉封不愿意去想方行衍受了多大的委屈,因为他给不了他想给他的一切。
像里森这样的封闭式贵族学校,只有方行衍一个人报名了当时的助学援助。
苍白的投票榜,方行衍被放大的名字,血红色的成绩单,永远的第一名,两种身份排在同一个位置,是那么刺目。
焦急无措的厉封也想过报警,但刘老板的话提醒了他一点,如果有人故意要大宝难看,报警绝对是毫无用处的。
那么他究竟得罪了谁,事情发生在他离开之前,还是之后,当时在场的还有……
方玉孟!
想着双手发抖,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匆匆赶到了向英家里,崭新的房子,还是厉封帮忙搬进去的。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向英打开门,看到是厉封有些意外,见他惊讶地盯着自己,难堪地别过了脸。
两人之间沉默着,厉封小声开口,“能让我进去吗?”
向英没说什么,退开了一步,自顾自地开口,说:“你是为了行衍的事来的吧?他昨晚是不是在你那儿?如果是,你为什么没有把他送回来?”
尖锐的话语中,分明的苛责。
厉封:“不,我来找玉孟。”
向英不耐烦地坐着,脸上还带着不明显的巴掌印,配上眼角的细纹,令她看上去很憔悴。她听了厉封的话,眼睛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找他有什么事,他昨晚着了凉,现在还在睡。”方玉孟和方行衍分开后,又返回游戏厅玩了两个小时,回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衣服又穿得少,自然挨了冻。
早听见他们说话的方玉孟,拉开门探出一颗滑稽丑陋的圆脑袋,和方孟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应该醒了一阵子,却故意揉着眼睛,半带讨好地看了看向英,像是得到了支持,转眼就对着厉封变了脸,尖叫着,“你怎么又来我家了,真不给我家带一点好。如果换了别人,就算是讨饭也知道走远点,不会讨到自家门前,因为他们还要脸。”
在这个家里,拥有那样一个丈夫,向英的所有只能靠这个儿子,所以对他千依百顺,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方玉孟的话也太难听了一点,连带的,还把他们一家也给算了进去,故而开口制止了他。
“别胡说。问问他……他来找你什么事。”
厉封今天穿的是他最好的衣服,听了这样的话,本没有什么,但接下来,他还要养活方行衍,他的确没有钱,这让他的内心无比沉重。
“玉孟,我想问问你,当时除了那两百块钱,你还拿走了什么?”方玉孟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神躲闪地看着厉封。
向英眉头一皱,问:“什么两百块?”一把扯过方玉孟,方玉孟不断挣扎,二话不说就哭嚎起来,“说!你是不是把我给你哥的两百块钱拿走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带着一丝扭曲,方玉孟被吓呆了,哭叫着说,“我没有。”
向英愤恨地瞪着厉封,脸色气得惨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行衍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昨晚怎么会回家!说,他是不是偷人家钱了!我知道他不够用,但他怎么能……怎么能……”一个初中生跟钱扯上关系,能有几种解释。
厉封几乎是咆哮着打断了她,胸膛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姑姑!他不是卫东平,他永远不会是卫东平!”
向英给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反应,她没想到厉封会反抗她,旋即冷笑着反问:“行,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学校上课,没有被老师赶出来!”
厉封哑口无言,终于破口而出,他说:“姑姑,行衍的腰受了伤,最近都躺在床上,我想照顾他一阵子。来拿点他的衣服。”目光哀求。
向英想也不想去冲过去制止他,刻薄地说:“我自己不会照顾,需要一个杀父仇人来?他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你家在哪,带我去。”
方玉孟鬼精鬼精的眼珠子在他们中间来回转了转,突然问了一句,“方行衍的爸爸真的是他害死的?原来爸爸没骗我。”
向英惊讶地低头看向他,不能接受地咆哮了一句,“他竟然跟你说这种事?”方玉孟怪叫了一声,打掉向英死死抓住他的手,飞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在里面生气地尖叫,“再也不要看见你这样的妈妈了,什么都只想着哥哥一个人……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呜呜呜呜……”
厉封苦笑着,无奈地说:“我能把行衍接过去吗?大学毕业之前的学费我来付……”
“你说真的?”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向英愣了一瞬转过头,尖叫着跑了过去,“天啦,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行了行了,别问了,还嫌我不够人看笑话吗?快扶我进去,嘶……”方孟良刚从医院回来,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白纱布,配上他臃肿的身形,看上去丑陋又粗鲁,他现在虚得很,没拒绝向英的好意,借着她的力慢慢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后琢磨着厉封说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想把方行衍接走是真的?”
厉封点了点头,没特别去看他。
向英笑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轻蔑地说:“你养得起他吗,你知道里森中学一年的学费是多少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的力才让他进去,到处打工的你……又有多少本事?”
厉封笑了笑,眼光直视着方孟良,没有躲闪,没有犹豫,他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既然拼死拼活能做到,为什么不呢,只要我能,我就可以。”
“那也不行!”
“行,为什么不行,罗向英你搞清楚,老子没有义务养他,要不是你求我,去年我会把他弄进里森读初中?呵呵笑话!我可还没傻到那份上。”说完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厉封,“不过,叔丑话可放在前头,这人一接走,再要送回来,可就……”
厉封闷中吭声地收拾走了方行衍的所有东西,向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在那些微弱的反抗后,从始至终都保持了她的沉默。
“不会。我会负责到底。”这话掺杂了多少的冲动在里面,厉封自己也不清楚,走出向英家以后才想起来忘了问正事,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回去。
或许,当初在操场听到方行衍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向英对这个从小就不亲他的大儿子的态度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回到家以后,方行衍正在看电视,梁睿自己在厨房研究如何能填饱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有点郁闷。
“哥,回来了?”方行衍向他打了一声招呼,立即就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几乎是一下子僵住,接着凭借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向他飞奔而去。
厉封担心他身上有伤,硬是笑着躲了一步,自己拿着那仅有的一些私人物品走进了卧室。
梁睿也跑出来凑热闹,衣服上到处都是油,弱弱地说:“哥,你家里怎么也不留个外卖电话啊,饿死我了。”
厉封奇怪地看他一眼,说:“饿了?大宝也没吃?你们自己怎么不出去买,这里附近就有一家快餐店。我去做……”
他一说完,就看见梁睿怨恨地看着方行衍的方向,嘟囔着:“还说呢,我刚把脚迈出去,他就把门锁上了,还好我聪明,骗他把门打开了。”
方行衍黑着脸喝止他,“还不帮我哥把东西拿进去。”
梁睿怪笑几声,说:“没事哥,他是不好意思了,你别理他……我来我来。”说完就欢快地去抢厉封手里拿着的几个包,结果一下子散在地上,其中一个还豁开了口。
掉出来几条内裤,最显眼的那条不偏不倚地落地梁睿的脚跟前,他嘻笑着捡起来,结果一愣,手指在中间自由地穿梭了一阵,才用一种无比欠揍的语气说:“行衍……你是怎么把它穿破的!”
方行衍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又不能发作出来,一时间竟然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勤能补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 25 章 

厉封快速地把东西收回去,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告知,“大宝,以后就跟哥哥一起住吧。”
方行衍非常意外地看过去,根本没有想过,竟然会变成真的,他不确定地说:“嗯。这周我都住在这儿。”
厉封笑起来,走过去抱住那个瘦削忐忑的少年并拍了拍他的背,松开,说:“就是你想的那样,等等,我去做饭,一会儿就有得吃了。”
梁睿把手在方行衍眼前挥了挥,没有指甲的手指贱兮兮地戳了戳他的脸蛋。方行衍看也不看他,摇着尾巴跟前跟后在地厉封身边转,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深深地埋着头,“哥,我好高兴。”
厉封把他推出去,“好了,不许偷懒,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
梁睿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吃过了晚饭,梁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方行衍停下推他走的动作,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喂?”梁睿边接起来,锲而不舍地躲开方行衍往里跑,边跑边把衣服脱光,整个裸奔进卧室,死皮赖脸地盖着被子,小媳妇一样缩在床里,“老子今天不上学。”
“喂,死了啊,说话……”冲着电话咆哮,边闪烁着委屈的光看方行衍。
方行衍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嘀咕:“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一玩意儿……”厉封没有听清,好笑地问了一句,方行衍反应很大地回过头,擦着冷汗说没什么没什么。
蔡学文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定定地看了几眼,才又放回去,用一种死板的语调问:“梁睿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我叫蔡学文……想通过你联系一下方行衍,你若是方便的话,请把手机转交给他,谢谢。”
梁睿愣了愣,竟然真的把手机塞进了方行衍的手心里,“找你的。”
方行衍疑惑地接过去,谁会知道通过梁睿来找他,“喂?”
“是我。”
“你是……蔡学文?”
蔡学文:“嗯。”
方行衍抽了抽嘴角:“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蔡学文那边静了片刻,才说:“是这样的,有人对我可以有点误会,我希望你可以替我澄清一下。”
方行衍纳闷:“误会?什么误会,跟我有关系的?”
“理论上,是吧。”
方行衍:“……”,“嗯,什么?”
蔡学文看了看眼前的小便池,眼角注视着右手边往下那张努力仰着的,虎视眈眈的还带着稚气的小黑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跟他说吧……”
他边上的小男生脸一下子爆红起来,连忙推开他,摇着手说不要,被蔡学文托过手硬塞了进去,只好结结巴巴地:“喂…喂喂……”
与此同时,传来蔡学文满足的叹息声,以及……规律的水声。
方行衍黑着脸,问:“又是厕所……等我回去一定……”说到一半抿了抿唇,苦笑,问:“你是谁?”
“衍衍哥哥。”死气沉沉的口吻。
方行衍乍一听头发直接发麻,便用一种说悄悄话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蔡学文盯着小便池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拉上拉链,去洗手。
还不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小孩嘴一扁,炭那么黑的脸上露出倔得要死的憋屈表情,明明要炸毛,硬是忍着小声叫:“是我,我是许清澈……”蔡学文撒尿的空隙看着“清澈”,眼睛慢慢变得有点直。
方行衍朝着梁睿尴尬地笑了笑,换了只手,“啊?”
许清澈有些失望:“……”,“你忘记了啊……上次我走丢,哼,你还陪我在警察局等了一小时呢,这么快就得老年痴呆了……”
方行衍抽了抽嘴角,一下子就想起那个曾经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之伤痕的炉糞球。“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他一说,许清澈才想起来正事,说道:“方玉孟这个死胖子说你……”
方行衍打断他,惊讶地说:“你也在里森上学?不会和方玉孟一个班吧?”梁睿好奇地看着他越变越精彩的脸,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
许清澈自豪地说:“当然!”,犹豫了一下,“你在哪?看在你上次帮了我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方行衍无奈地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方玉孟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别人。看你的样子,你应该知道我在哪个班。你怎么会找上你身边的人,就是蔡学文。不关他的事,学校里是不是传什么了,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方行衍越说越烦躁,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上次帮他也不过是自己倒霉,那天偏偏轮到他上路执勤——宣传马路文明。
然后就遇到了乱晃的他……那个能折腾,真是空前绝后。
话说这都几点了,他怎么会把蔡学文堵在厕所,真特么让人无语……
许清澈才想起等手机的蔡学文,蔡学文回看他一眼,遂两眼发直地盯着一只蚊子飞过……
“哼!方玉孟在班里炫耀,说最近,他在他哥教室里亲眼看见一个人偷同学东西!”
方行衍嘀咕,说他自己吧。极其敷衍地嗯嗯嗯了几声,就避之唯恐不及地挂了电话,连道个别都没有。
石化的许清澈保持握着蔡学文手机的姿势,心里想,你也是坏人。踮着脚把手机塞进蔡学文的手里,拉了拉背上的书包,就要往外走。蔡学文的视线追着蚊子出来,顺道看了他几眼。
“喂。”还是出声叫住了他,“有人来接你吗?”
许清澈一慌,很快说道:“我自己会回去。”
蔡学文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黑也是黑他自己的,不足以成为独自走夜路的理由。看也不看他长腿一迈走在前面,淡淡地说:“走吧,送你回家。”
到了八点后,厉封,方行衍,再加上一个半裸男,三个人一张小床,怎么也不可能挤得下去……
“行了,真不是特意赶你走,你自己也看到了,沙发那么小,把你对半砍了也睡不下。”方行衍的脸有些红,如果他留下来的话……“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回去!”
就趴了条裤子的梁睿不依不依,眼睛拐个弯就到了隔壁的那间房,上上下下地视煎那道门。
挤不开这种情况让厉封有些尴尬,见梁睿弱弱哀求地看着自己,当即表示,“那是我室友的房间,我打个电话问问。”
梁睿喜出望外地直点头,身后仿佛有尾巴在疯狂摇动。
厉封咬咬牙拔通了卓扬的电话,那边过了一段时间才接,传来卓扬一惯不耐烦的声音,“谁?”
厉封:“是我……”
卓扬那边又静了片刻,换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中才又说:“我说谁呢,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厉封尴尬地笑了笑,说:“家里来了人,住不下,想问问,能让我……”
“不行。”
卓扬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随后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厉封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嗯”了一声就打算把电话挂了。
“是你女朋友?”
厉封疑惑地“啊”了一声,说:“不是啊,是我弟弟,还有他同学。你见过的,大宝。”
卓扬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声音有些不对劲地说道:“是这样啊,那让他们两个男生睡你的房间,我不习惯陌生人,你就睡我的床吧。下周我就回来了,给我做饭当作补偿,怎么样?”
厉封兴奋地说:“没问题!”
卓扬也难得笑了几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有点小,但还好勉强也是双人床,不然你们也挤不下了。大宝你盖这床被子,你……你就盖这床。”
梁睿:“不带这么偏心的!”方行衍滚进大白棉花被里看着他偷笑。
厉封面不改色地把一床又轻又薄的被子塞进梁睿的怀里,随后给他们关上门走了出去。
卓扬的房间收拾得也挺整齐,色彩不多,看上去和厉封想象中的灯红酒绿完全不一样。
保险起见,他穿了自己最厚的那身睡衣,才躺上去。
梁睿白天才睡过一顿饱觉,此时还不困,他见方行衍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便也跟了过去。
翻来翻去,翻到一叠随意卷起来的卷轴,便扯开皮筋挖了出来,结果展开却是一整叠获奖证书以及各类奖状,其中不乏国家级的奖项,简直不可思议。
“你,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卷起来了?”
方行衍好像有点忘了这叠东西,看了半天才浑不在意地说:“哦。是这个啊,都是一堆废纸,扔了可惜,留着又占地方,我就卷起来塞进了水管里,你别给我弄出来,再塞进去很麻烦的。”
他话说得随意,梁睿却觉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他第一次破校运记录时,他爸梁裕就差把那张奖状供进祖宗祠堂,那笔奖金现在还躺在银行里。他从小学就认识方行衍,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优秀。
“好了,别闹了,我要睡了,灯关了。”收拾完毕的方行衍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死赖下来的梁睿,就上了床。
梁睿屁颠屁颠地跟着跳上了床,听见他说把灯光了,就撑着枕头越过睡外面的方行衍要去按按钮。
刚按完要收回来,结果手一滑,头一低压到了方行衍还带着香皂气味的脸上。两人同时愣住。
骤然受到压迫的方行衍出现了一系列的慌乱,他语无伦次了半天才极其不自然地推了推梁睿,别过脸小声说:“喂,干吗啊,你起来,过去点。”
“哈、哈哈哈……呵、呵…”梁睿看着他一瞬间红透的脸,身体猛得腾空往后一退,打着哈哈离开方行衍的范围,遂扯着厉封施舍的薄被窝囊地缩在墙根下。
方行衍骂了他一声,非常大力地翻了个身背对他,没发现什么。接下来,又找他随意聊了些什么就睡着了。
梁睿一直瞪着圆盘一样大的眼睛,眼珠子像随时要滚出来似的,里面掺杂着惊讶错愕还有茫然,方行衍一翻身就神经跳一样缩回去。
直到半夜,他才探头探脑地在黑暗中看着方行衍清秀柔和的脸,愣了神。
方行衍不知是被他看醒的,还是因为不习惯跟人同睡,总之那个时候,他醒了几秒,发现梁睿在看着他,便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冷,想也不想就掀开自己的被子,喊狗似的喊了一声,“冷吧?进来睡。”
嘟囔两声不耐烦地扯了一把梁睿的脖子,把他强行拉入自己的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又睡了过去。梁睿跟被电了似的瑟瑟缩缩地往后退,方行衍大概是觉得冷,往他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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