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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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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途你疯了!这种情况你让他开车!”岳维渊吓得全身一凉,暴喝了一声。
“我也喝了酒,去追他,呵,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人。”
岳维渊听了狠狠皱起眉,啪挂断了电话。
许途苦笑,水流顺着他的手臂漫延进拿在手中的手机里,他一动不动看着它一点一点被浇湿又平静地伸手把它放在了一边看得见的地方。
岳铭章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夜,直到很晚才回到香泉湖,方行衍一无所知,睡得很香。召回来的帮手摇了摇头,人,没找到。
头发还在滴水的岳铭章怔怔地站了会儿,一言不发沉默地示意他们回去,他说。
没关系。
他控制不住地想,厉封不愿意回来。
独坐在大厅里的岳铭章一遍又一遍地握紧双手,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门铃声,先是一僵,踉跄地冲过去,猛得拉开!
拼了命也想回来的厉封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小鸟一样抖着肩膀,半晌才迟钝地抬起头看着把他抱住的岳铭章,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正顺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哗哗掉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得岳铭章遍体寒意。
意识模糊的厉封仰着头羞涩地看着他,“我想看看你,就,就过来了,好像一下子就天黑了,路也……”不知道岳铭章找了他一整夜,说完便心满意足地倒了下去,一双手却紧紧地抓着岳铭章的衣服。
岳铭章目眦欲裂地喊他的名字,“没事,没事了……”
朝外一看,正是岳维渊描述的那辆属于许途的白车!车里再没有其他人,老天啦,车子是厉封自己开回来的!
岳铭章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没了,沉默地检查厉封的身体,看到没有伤口才怔怔地抱紧他,手都是抖的,说不话来。
那几个小时厉封一个人缩在许途的车子里,一动也不动地等着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过去,渐渐就睡着了,他是惊醒的,那种感觉太难受了,黑夜里的漂泊大雨让他的处境无比凄凉,和从前的任何一天一模一样,独自一人忍受着寒冷寂寞,以及仿佛停驻的时间,一切是这么难熬。
每一次,当有一个声音经过那辆车,他都对要拉开门是谁都可以的自己感到无望,时梦时醒,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好像有人在贴着他的耳朵呢喃细语。
——岳铭章,看,厉封又跟着你了,又是那身发黄的校服,有三个星期没换了,不会吧,他爸走了以后,没人管他吗?亲戚呢?喂!我说了什么吗,他干吗生气?
——谁让你总是把厉封和他说在一起,两个人有可比性吗!不过,不是厉封跟着他,两个人住在同一个方向而已,厉封住的地方,啧啧。
修长瘦削的岳铭章皱着眉,冷漠地看过来,看着厉封埋低头匆匆越过他进了教室。
厉封头痛欲裂,浑身冰凉地蜷缩在黑暗的车厢里,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教室,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一声衣服盖下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肩上一暖,迷蒙地看到岳铭章走出教室的背影。
“你自行车的轮胎离我的车这么近,不小心锁在一起了,现在怎么办,我钥匙丢了,……,我陪你回家吧。”
厉封听见自己对着满脸不耐烦的,初中时代的岳铭章说着,“没关系,安臻还在校门口等着你,我爸爸要来接我了,拜拜。”
十五岁的岳铭章愣了愣,走出车棚,“随便你。”渐渐化成一片耀眼的白色,消失在光影里。
那件事发生在厉建国死后两个月,第二天,厉封的自行车就被人恶意砸坏,他一直以为是岳铭章。而没过多久岳铭章放弃自行车,和厉封一样,放学回家时改乘起公交车。
一切一切都是岳铭章,羞耻愧疚让厉封浑浑噩噩地发动了车子,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想见到他,哪怕只看一眼也能让他得到救赎。人心是暖的,好多年了,怎么可能不在乎。
迷迷糊糊看到是岳铭章给了自己温度,终于忍不住呜呜抽泣了起来,岳铭章感受着他满心的委屈,沉下漆黑的眸子,弯腰把他抱上楼,给他换下湿透的冬衣,抚摸着他冰凉的身体赶紧压进了床里,覆盖上那床华贵的蚕丝被。
哑声说:“你不能当着我的面生病,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乖,我去给你拿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厉封一听又哭起来,口齿不清哽咽地拒绝,一点也不愿意合作,羞耻地把脸埋进发颤的双手里,“我、我不、不想吃药。铭章,我难受,爸爸,我好难受,不吃药。”
岳铭章错愕地看着他,沙哑地问他哪里疼。
其实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岳铭章也不过是哄哄他,能拿过来的也只是感冒药,难道要找一个别人……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厉封委屈地缩着身子,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不想吃药。”闷闷地垂下眼,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岳铭章一颤,搂住他的身体,低沉的嗓音一下子沙哑起来,不自觉放柔声音,“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厉封愣了愣,突然心慌地抱住了他,不肯让他走。
岳铭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继续往里面走,感受着厉封剧烈起伏的胸口,捂在被子里渐渐温热起来的身体。
岳铭章长叹一口气,身心从寒冰地一步踏入烈火场,把手盖在厉封的眼睛上,不让他再看下去,厉封动了动,就感到岳铭章触碰了他,怔怔地安静下来,抖得更厉害了。
室内长久的细语呢喃过后,只听岳铭章哑哑地说了一句。
“不弄疼你,放松,我只是跟你亲热,不舒服就告诉我,否则,我也不懂。”声音忽低下去,说完愣了愣,俊脸有些发黑。
厉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愣怔地仰起头去看他,岳铭章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知道我爱干净。”狠狠地堵住他的嘴,一个字也不准他说。
亲完抬起头,把碍事的前额发胡乱地扒到后面后,厉封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全部额头的样子,读书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却完全愣住。
就是给自己补习的那段时间,将近两年的努力,现在想来,他是想让厉封跟他考上同一所学校,才那么拼命的使自己暴躁得要发了疯。
只是到最后看着越来越神经兮兮的厉封,不由自主地在高考最后一个月,对着在床上打手电吃力看书的厉封说了一句,“考到B省就好,不要求你硬要考上B大。”
数学是厉封的弱项,教了三遍还是犯错的话,岳铭章就会无意识地把前面的头发理到脑后去,一手撑着光洁的额头,耐心地说:“再解一遍,知识点是这些,前后贯穿”钢笔在纸上快速一划,好看的字迹就印了上去,到后面微微有些潦草起来,“别看我,看题。”
“我是不是辜负你了?”漫长的时光似的恍惚中,厉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怔怔地看着靠在他身上的岳铭章,大爱无痕若秋水这句话,好像突然懂了。
岳铭章怔了怔,心不在焉地发出疑问的声音,起身向下重新把头埋在了厉封的怀里。
厉封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委屈,“你不说的事,我要花十年才能懂,我很愚昧,所以,请告诉我,都说给我听。”
岳铭章这才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了,试探着碰了碰他,随后一低头温柔地含住。
厉封反而平静下来,享受着由一个叫岳铭章的男人带给他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第二天天亮起来,皱巴巴的床上躺着一双人。厉封整个叠在岳铭章的身上,身上干净清爽,被他抓着手,短短的指甲在岳铭章细腻的皮肤上留了几道红红的痕迹,半弯着像个月芽儿。
厉封很轻,轻到不能把岳铭章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睡得很香,安详的表情像是做了个好梦,平日精心打理的头发已经完全乱成了鸡窝,厉封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方行衍推开门看了一眼,表情一变喘不过气来,拉了拉身上的睡衣,默默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故而没有特地替他们把门重新合上。
楼下餐厅的桌上还残留着昨天丰盛的食物,只是冷掉了。
挑了个位置坐下,方行衍抱着膝盖发了一会儿呆,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开心,一时复杂得让他感到寂寞。
房内的岳铭章睁开眼,又渐渐合上,抖了抖睫毛,才重新睁开,清醒了。厉封香喷喷地半躺在他身上,身体热热的,皮肤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岳铭章松了一口气,没有生病就好。
来到楼下时看到脸也没洗坐着发呆的方行衍,微一点头,才走了进去,准备早餐。
方行衍起初根本不想看他,听到他动手做饭的声音,又忍不住脸色十足难看地换了个离厨房更近的位置,只看得到岳铭章睡袍一角,落寞地跟他攀谈起来。
“我哥还没醒?”
岳铭章:“嗯。”看着锅里的煎蛋,“吃几成熟?”
方行衍换了个姿势,还是被拋弃的小狗般抱着双腿,闷闷地说:“我哥喜欢给我带壳煮,我喜欢吃鹌鹑蛋。”
岳铭章:“好。”
没过一会儿放了几颗玲珑的鹌鹑蛋还有面包在方行衍的面前,自己端着两份荷包蛋上了楼。
没过多久端下空了的盘子下来,衣服也已经换过。金牌助理早早就等在了岳家的客厅里,接过从方行衍处要来的钥匙就走了。
一个半小时后,把厉封办的年货,还有一些方行衍的书籍,私人物品等都带到了香泉湖,寒碜得装不满一辆小面包的后备箱。
其他的,严寒看过,应该都是属于房东的家具,厉封自己的东西真的少得可怜,看得出来他过得很节俭。
“岳先生,就是这些了,呃,搬家工人的钱我也给了。不过没用上……”
岳铭章倒也不在意,点了点头,抽了几张百悦购物卡给严寒,“是新开张的商场,带伯父伯母买点东西,聊表心意。”
严寒立即露出了财迷的晶亮小眼神,一点不客气地拿了,笑笑,“行,谢谢岳先生了。那我就先走了。过年回来一定给您带些家乡小吃来。”意思是,这两天他就得带着父母回祖父母家等新年了,乡下地方。
走前摸了摸方行衍的头,把一张写着自己号码的纸条塞给了他,笑言,“要是想离家出走,就给我打电话吧,二十四小时在线。”
方行衍猛然露出一张比刚才还黑的小黑脸,没好气地接过,想了想却没扔。
一日之内天翻地覆,从贫民窟搬进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的岳家,心里的不能平复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他就是胡思乱想也没错!
要了解岳铭章找他的助理岂非正途?
厉封睡到很晚才醒,一旁的岳铭章出声,“醒了?”
厉封揉着眼睛揉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嗯。”扫了一眼没扫到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岳铭章看着他的反应,朝被自己挡住的钟上看了一眼,“睡了十个小时,现在下午四点。”
厉封低着眼睛,闷声答应了,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啊”惊叫,被人从床上拦腰抱了起来。岳铭章直接抱着他走进了配套的卫生间,把他的脚放在里面的拖鞋上,“洗漱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亲了亲他迷糊的眼睛,自然地走了出去。厉封扫了一眼卫生间里的环境,看到塞在衣篓里的脏床单,脸迅速地红了。
淋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被岳铭章放在一边的衣服走出来,看到卧室里的男人正笨拙地拆着被套。
厉封又害羞起来,脚步停停顿顿地朝着他走过去,“我来吧。”
岳铭章点了点头,解释了几句,“都回去过年了,往年若是父母不在,我和维渊都会去大伯家,所以这里没有留人收拾的习惯。”
厉封:“嗯。”三两下就把被套拆了下来,红着脸反了个面,不让上面昨晚他们弄出来的东西露出来,跟那条床单一起匆匆送进了楼下的洗衣房。
方行衍换了一身衣服,看着他哥飞快地经过,手还不自然地扶着腰,当即生气地哼了一声。
他穿着一身以前从来没见他穿过的新衣服,精心舒适的设计,大小合适的款式,打眼的深蓝色西装外套,雪白的脖子下面露出一小部分质地柔软羊毛衣的领子。头发刚刚被吹干,几丝乱发柔顺地贴着他干净极了的脸颊。
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岳铭章让他变的。
一身黑西服的岳铭章看了一脸乌云的方行衍一眼,跟着厉封走了进去,“先别管这些,析微一会儿的飞机,我们去接他,然后一起去逛逛商场吧,还有那孩子,有不少东西我想还是让他自己挑。”
厉封怔怔地停下动作一双眼睛不安地看着他,岳铭章一顿,“应该的。”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么大的洗衣房,方行衍站了一会儿,像是知道厉封在想什么,不由得笑着说:“行啊,我正好有好多东西要买,叔叔就当新年礼物送给我吧。”接受得心安理得,也算是缓解了厉封的不适应。
孩子都说了,厉封的表情终于渐渐自然了起来。
趁着岳铭章去车库里开车,方行衍才拉着厉封说:“哥,那笔钱的事,你是不是还没说啊?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得让我知道不是我想多了。”
厉封目光闪烁:“昨晚?昨晚吃坏了些东西。你莫涵哥哥的事,我打算都告诉他,……在他面前,不能逞能。”抿了抿唇,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把车从车库时开出来的岳铭章。
方行衍听了唯有忧心不已,犹豫了一晌,好像开心又好像难过地说:“今天早上看见你们睡在一起的样子,明明是受了惊,心里却觉得好高兴。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步步为营,好像已经把哥抢走了。”
厉封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去机场的路上,厉封就把莫涵的事告诉了岳铭章。
岳铭章表情都没变,毫不考虑地答应了,五十万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是看着厉封明显比刚才紧张不安的神情,眼睛里闪动着羞愧难堪,又微微怔了怔,他想他该试着教会厉封跟他相处的方式,否则又会像读书时候一样。
但是这种事不能,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想厉封已经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共同时间,让他可以慢慢来。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机场,阳光帅气的岳析微正在出厅口,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粉色长耳兔子帽羽绒服的女生,正跟他玩着勾手指的游戏,被那顶夸张的帽子挡住了,厉封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好像是一个女学生,应该不超过二十岁,高挑健康。
岳铭章不悦地皱了皱眉,岳析微就感到后背一麻,魂不附体地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扭曲着脸拉着那女生和一只粉红色的皮箱低眉顺眼地走到岳铭章的身边,“大哥,你来接我啊。”扯扯那只露了小半脸,但十分漂亮的女孩,“笨蛋叫人!”
岳铭章嗯了一声,那女孩子也学着岳析微低着头,小声喊:“大哥。”
岳铭章眉头一跳,被厉封拉了拉,侧头严厉地看向朝厉封使眼色的岳析微,“跟我过来。”朝前走去。
岳铭章一走开那女孩子立即松了一口气,朝着厉封俏皮地眨了眨眼,露出脸和超长的头发来。
厉封尴尬地笑了笑,一手牵着方行衍,一手帮她拉着那只女式皮箱。
“呼,果然跟说的一样,好怕。”一脸天真地仰起脸来。
厉封苍白的脸上温和地笑了笑,猜测她是岳析微的女朋友,只是没想到真的这么小,虽然化了妆,现在仔细看来,不知道成年没有。
那女孩突然狡黠地笑起来,“拜托,我十九了啦!你的眼神像是在看幼儿园小朋友唉!”
方行衍惺惺相惜地看着眼前这个超火爆的女生,自顾自点了点头。
远处的岳析微硬着头皮跟着岳铭章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主动招了,“哥,你是不是认出来了?”
岳铭章沉着脸,“真是连狄一母同胞的那个妹妹?”
“嗯,她叫连蕙。我们交往半年了,她现在大一,跟我一个学校。”
岳铭章看了一眼远处逗厉封说话反而把自己弄得咯咯笑的小女生,表情沉了沉,叹了口气,“就算我跟厉封在一起,也不表示,我能同意这件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岳析微一听嘿嘿讪笑,在岳铭章的肩膀上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讨好地说:“哪敢啊,她在家被管得心烦,就让我带她来临城玩,哥哥大人不要计较嘛。”
岳铭章沉吟,打了一个电话才回到厉封身边,对着明显在讨好他的连蕙点了点头,连蕙弱弱地躲到岳析微身后去,小声嘟囔,“大哥,超酷的,难怪我哥喜欢他不能自拔!还有一位是谁啊,长好帅,就是文弱了一点,否则介绍给许许啦。”
岳析微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还敢说!我大哥要去商场,你累不累,不累的话一起去吧,我看啊,他暂时是没时间管我们了。”
连蕙嘟嘴:“那还要不要我去住酒店啊?老公啊~~”甜腻腻地叫他,岳析微刚要没骨头地答应,猛然瞧见岳铭章要吃人的视线,浑身一抖,一脸正直地把连蕙推开一厘米。
在岳铭章收回视线后,才缩头缩脑地拉着连蕙的手,两只弱弱地挨在一起。
厉封能感到岳铭章在走神,不由关心地问:“怎么了吗?”
岳铭章想了想说:“那女孩不是普通人,她是我们龙庭在酒店业务上最强对手的妹妹,这件事,总之,比较复杂。”他想起前阵子对连狄的打压,又皱了皱眉。
厉封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不是连总?”
岳铭章先是愣了愣,脸色一瞬间不好看起来,显然是想起了厉封那次伤了手的原因,“嗯。”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没事。年轻人的事,我们不好插手太多。等他找上门再说吧,我想他一时也不能从总部回来才是。”
进了商场,岳析微为了不讨人嫌,立即就拉着连蕙消失了。岳铭章脸色好看了一些。
方行衍不常来这种高级商场,方玉孟倒是常拉着他妈来买玩具。
先是看了看导购处的名牌,才对着厉封说:“直接去地下一层的家具城吧。那张床太软了睡得骨头酸。”特意盯了岳铭章一眼。
岳铭章直接拿了张卡给他,“自己去。”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厉封进了边上的电梯,目标温馨的三楼。
方行衍拉着张长白山一样的脸垂头丧气地进了电梯,往下行。
跟厉封站在电梯里的岳铭章感受到他的沉默,“那笔钱我已经派人汇去了,你不用担心。”他也可以为那人提供医疗帮助,但,他不想无端给人希望。
虽然并不清楚具体内情,但是那种病成活的机率并不高,莫涵垂死挣扎的不过是一个良心,他本人该十分清楚,这笔钱注定是要白花的,厉封,也清楚。
“嗯,麻烦你了,我会尽快还你。”
岳铭章沉吟了一番,“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厉封,我们就没办法自然地相处了。”他说,“事实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物质生活上超越我,那只是一块手表的钱,对你来说却像是坍塌的半片天,很黑暗。厉封,我只想你在我们的世界活得自在,其他只是天上虚浮的云,你可以在意,但,不要当真,否则我又该不知所措了。”
分开手指扣住厉封的手,在空中极小幅度地晃了晃,有些孩子气,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
厉封恍然地看着他,岳铭章意外地等来了一句很小声的抱怨。
“其实屁股和腰,从刚才起就有点疼啊。”脸红起来。
岳铭章莞尔之后是心疼,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让他们买,带你去一个地方休息。我,”好像难为情地沉默了一会儿,耳朵有点红,“我记住了。”
走出电梯前自然地松开他的手,厉封低头正好看到岳铭章牵过他的那只手做了一个大拇指往里握起的动作才松开,怔了怔。
如果岳铭章继续牵着他,他反而会极度不自在。他看得出来,岳铭章很想很想牵着他的手。
他温柔地爱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回不出克啊,就是回不出克跪下了,还是要在这里多多感谢留了评的人,嘤嘤嘤,抽得厉害呀,只能痛心的延后回了。
、第 50 章
把厉封安顿在三楼的休闲水吧里,里面除了店员,人并不多,岳铭章给他要了一份热饮和蛋糕。
厉封犹豫了好久才小心地坐在了岳铭章的西服上,满脸的难为情,不停地假装看风景。
岳铭章优雅自然地坐在他一臂内的位置,认真地在手机上浏览着什么,厉封只看了几个关键字就不好意思再看了。
结结实实地恶补了一番的岳铭章隔了半晌才极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厉封,“要不,回家吧。”
厉封刚把他的西服坐热,一点也不想再动,摇头拒绝。
岳铭章踌躇着,手脚也不自然地动了动,才压低声音问:“后面……会不会很不舒服?”
厉封把脑袋转向了商场中间的天井,很专注地看空中飘浮的木船,露给他一只通红的耳朵。
上面说会发烧,好像没有,岳铭章独自思考了一会儿,见厉封安然地坐在他的西服上,渐渐也松了一口气,好像没有上面写得那么夸张,以后要……顿了顿,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了买。
方行衍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了什么,厉封犹豫了一下才说了一个数字,方行衍怪叫了一声,“输对了?那没事了,会送我一个儿童床,上下铺的?家里大概不会有其他小孩了,能换点别的吗?不能,那好吧,我看看,这么大,我也能睡了,就这个吧。”声音渐渐轻下去,直到一道刺耳的电流声蹿过,屏幕一黑,接着怎么也按不亮了。
岳铭章像是没有在留意他,依旧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察觉到厉封一直看着他,才笑了笑。
“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记得你的生日。”
厉封脸红地答应:“嗯。”
方行衍当然记得他的生日,大概是不愿意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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