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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 作者:灵力不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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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让你给你就真的给啊,傻小子逗你玩呢。拿回去吧。”司机跟下来一步,笑嘻嘻地把那张钱原样塞回他手里,两步回到车上,动作灵活地跳进驾驶位看也不看他,悠悠地开走了。
小涵傻乎乎地站着,看了看手上拿着的钱,嘿嘿笑了两声,“哼,无聊!”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九点钟的时候到了厉封居住的小区,也是巧了,就在一栋旧楼下遇见了出来倒垃圾的厉封。
给小涵倒了一杯水,厉封嘿嘿嘿嘿傻笑了好一阵子,在小涵越来越奇怪的脸色下忙收敛了一些,红着脸咳了一声,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问:“你,你怎么来了?”挺意外的一个反应,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一个月多两三天,辞职后没什么交集,应该是不会再见了才是。
小涵看他意外中又透着点掩饰不住的高兴,心里也开心起来,脸上带着讨喜的笑,说:“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看你了。我最近都没去二百六十一号,还以为你在呢,结果昨天没看见你。”
说完委屈地看着厉封,像是在问,你为什么不在啊,我等了你好久……
二百六十一号,厉封愣了半天恍然大悟,说:“啊……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就辞了夜班在家休息。”
小涵有些吃惊,跟前这人轻易不下火线,这得……想起家里人得癌症时的身体反应,小涵的神色一紧,目光一下子聚到厉封那张脸上,本以为会发现些什么比如面黄肌瘦水肿发虚之类的脸色,但还是那么白,除了瘦些好像……
厉封被小涵像是会发光的眼睛看得不自在,挪了挪腿,带着点喜气说:“刚找到一个护工的工作,明天就去面试了。”
小涵愣了一下才替他高兴起来,吃着自己辛苦背过来的一点吃食,含糊不清地说:“我已经把海棠的工作辞了,二百六十一号已经跟我签了合同,我以后就是那的正式员工了,钱也……还可以。你也嚼点,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我老父做的,农家货这边买不到。”
厉封闻着那味就知道辣,猫似的舔了几口,蹦起来就去没命地灌水,引得小涵又郁闷又想笑。
厉封下意识地捂着烧起来的喉咙,可怜巴巴地看着笑不停的小涵。
小涵嚼得越发起劲,口齿不清地说:“是南瓜做的,豆豉啊,这还是做得甜的,这么年轻就得了胃溃疡,真没福气啊。”
厉封一愣,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了,冯医生也常这么说他。
小涵吃着吃着见他愣着,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推了他一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愿意跟厉封在一块呆着,也愿意听他的话。不仅仅因为厉封大了他有七岁算个哥哥,还因为在这个疲惫的城市,厉封就像一个安全的渺小的港湾,能让他闭着眼睛都能觉得特别安心。
“你真的要去那工作?”厉封担心地皱着眉,似乎想要劝劝他,又像是有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如果真有好的出路,小涵定是不愿意在那种毁誉毁节的地方做事的,看他连那酒吧的名字都不爱提就知道了。
小涵他抹了一把嘴不在意地说起来,“我妈子宫里长了个瘤子,已经查了,是恶性的,家里穷得叮铛响,不卖身怎么行。”
厉封张了张嘴,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竟然还是小涵自己又接了下去,他说:“我这个妈其实也不是我亲妈,她是我后妈,小时候还总虐待我呢,一根木条……”伸出两只手,“这么粗,抽起来骨头都在响。呵呵,可是,她这一病……”眼眶慢慢红了,赌气似的背过了身,不愿意让厉封看见。
人啦,有些时候偏是由不得自己的……小涵一次性签了十年的合约,算是把自己卖给那家酒吧了,为什么呢,呵,他也不知道。
厉封下厨请小涵吃了一顿饭,烧得都是平时总瞧见小涵买的菜,看他那惊喜的模样就知道他是爱吃的。
受宠若惊的小涵磨磨蹭蹭得呆到下午两点就起身告辞了,临走时不放心地问:“我下回还能来,真的能来吧?”
哭笑不得的厉封毫不犹豫地点头,换了小涵一张灿烂的笑脸。
送走了小涵,厉封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消息的贺秋,脚步在地上转了转,拿好钥匙就去了爱慕M,之前也去了很多次了,那家店并没有转给别人,这让厉封无端抱了一丝希望。
可惜,事与愿违,店开着,但是店主却已经换了一个。
那是一个面相挺老实的中年人,见他像是受了些打击的样子,便好心告诉他,说是原来的那年轻人来过一次,拿走了店里剩下的一些成货,之后就没出现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回来了,这店面他打算重新装修一下,重新开张的时候就是卖马克杯的工艺店了。
贺秋来过?厉封有些惊讶,难道是不小心错过了?恍恍惚惚地离开,心里明白,这下子是彻底失去他的联系了。
当这天早晨的闹钟响起时,厉封的身体动了动就睁开了眼睛,他一夜没怎么睡着,此时整个人都有点愣愣的,等了好久才一屁股坐起来,火烧眉毛地边穿衣服边单脚跳着去了卫生间。
看样子是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场重要的面试了。
其他的可能还行,但是当护工去照顾人,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而他又是需要这份工作的,甚至比别人或许更加需要。
但是竞争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你快要交不起房租了就特别优待你。
33路旅游路线的观光巴士,两边风景都不错,保留着原始的树木,上学的时候厉封沿路走过好几次,他的初中他的高中都在这条路上。
深知这一点的厉封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漫不经心地吃着一个已经有些变冷的包子,没等到站就杵在了下车门边上,试图第一时间冲下去。
他边上还站着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那皮肤白中透粉还带着一丝香气。穿的西装革履挺时尚,偏偏打了一条艳得晃眼的紫色领带,一手拿着个公文包,一手还捏着个方巾,底气似乎很足,挑衅地斜了厉封一眼,像是在问你也去面试的?上下把厉封再一打量,整了整领带摇了摇头。
厉封低头扫着自己的白衬衣,牛仔裤,鞋头发黄的旧球鞋,捏着张简历握了握拳头,也扫了他的领带一眼,不太服气的样子。
终点站香泉湖到了,请拿好您的物品依次下车,欢迎再次乘坐本班巴士。
等到了这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车上就剩了两个人。那人下了车以后跟厉封走的是同一个方向,都是朝着一条漂带景以外的高档别墅群去的,远远望不到顶,需要往上爬,一路的好风景。
只是厉封走得比他要坚定些,那人想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张望了好久才挑了一条道走,也渐渐地离开了厉封的视线。
他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这里,整整十年,厉封只来过一次,还是贺秋让他来送的一个充气娃娃。
永远住着岳铭章的地方。
苦笑了一下,走了快十五分钟的厉封一顿一顿地放慢了步调,突然就不想去了,也不知道在抗拒什么。
可是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往回走的时候,那个细皮嫩肉的男人远远叫了他几声,愣是把他给叫得不敢动。
“喂,你等等,你也是来XX公馆面试的吧,我们一起走吧。”果然是一把上好的太监嗓,都没个例外。
说着也不等厉封反应拉了他一把就朝着厉封原先站的方向走了过去。路上也不和厉封攀谈,似乎还戒备着。
本以为雇主就是面试人,结果到了地方一看,还真是一个正经的办公点,上下楼层都重新装修了一遍,设计感十足的门牌就嵌在大墙上,时尚元素丰富,匆匆忙忙走过的工作人员也是一个比一个洋气。
看样子,是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厉封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那老板姓许,叫许途,挺洋派,穿一身冰片色丝润闪亮的衬衣慵懒地靠在一张精致的复古沙发里,坦着一片雪白的胸部,表情麻木,眼底有明显的青色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看着像是旧时代在烟馆里吸了鸭片刚走出来的少爷,不像个会缺钱的主。
正吞云吐雾的许途余光中好不容易瞧见进来两个面试人,还是风格迥异的!竟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浑不在意随意挥了挥手让一个叫阿让的时髦年轻人上前领着他们去面试了,那消极怠工的态度让人看了心里真是各种不平衡。
相传岳家的这号人物对自己严格,对别人更严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跟岳家老二是发小,他犯得着得罪这号人物吗,腿都快长好了才想起来请人照顾,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当哥的,大概眼里除了工作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吧。
这样想着便不放心就要起身跟过去,结果刚起了半个屁股立即龇牙咧嘴地撑住扶手,好半天才摇晃着坐回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脸色发黑地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跟他那蔫鸡相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会做饭吗?”
厉封点头,西装男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年头不会做饭也正常……那,这样,你们为什么想来应聘?”
厉封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待业,也缺钱。”那面试他们的人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另一个男人,眼睛被那条亮得瞎眼的领带晃了晃,示意他说。
那人矜持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努力板着脸,一把细嗓子严肃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是专业的。”说到这儿还特意看了厉封一眼,厉封回他一个尴尬的眼神,表情像是憋着想露出笑又不敢的傻样。
“我是医科大毕业的,大学期间就常去养老院当义工,照顾人这方面我很拿手。”他说得自信满满,那面试的年轻人却是眉头越皱越深,呃了好几声,不太信任地打量他的身板,同时也为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老板捏了一把汗,就这种娘们兮兮的货色?
那人被这么一打量也不乐意了,咳了一声,住厉封那儿暗示了一眼。
那面试人果然就把视线拉到了厉封的身上,这一看面色古怪起来……像话吗!瘦成这鸟样那是照顾人吗!是等着被照顾的吧,不合适不合适。想也不想就要把厉封请出来,真是尽心尽责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力市场的监工了。
那西装男一见他神色,脸上立即露了一个笑意出来,想来是认为此局毫无悬念。结果想是他那条领带太打眼,紫得太精神,正要客气地把厉封请出去的年轻人苦着一张冏脸把伸出去的手给撑到了自己下巴上,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之后又敷衍地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把厉封定下了。
那受了天样打击的西装男像被抽了精的孽畜似的委顿在椅子上不肯起来,嘴里酸溜溜叽叽叫唤,“凭什么!凭什么!我比他年轻,我比他高学,我还比他壮!”手一抡麻利地卷上去一只袖子,露出一条白斩鸡也似寒碜的手臂,那光溜的哟就别提了。
负责面试他们的正直青年阿让意外地开始有点同情起他,试探地把手放在他肩上,想了想安慰说:“呃,顾先生,咱这回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伤了腿,下回有老头一定找你,就冲你这爱心!”大大咧咧地把他往外赶。
顾云翔是红着眼眶走的。
“就是这个地址,下周就过去,具体要做什么都列在这张单子上了,你看看就可以了,从这里过去,我看看啊,对了,33路正好能到龙湖。龙湖,香泉湖,刚好一头一尾,嘿嘿,这两兄弟。拿去,新办的卡,以后你的工资会按周汇入,车费月底报销。拿好。”厉封晕晕乎乎地从别墅里走出来,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铜质的钥匙,因为握得太用力,反而感觉不到真实了。
“你真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份工作了啊?”小涵特别忌妒地看着厉封,一副大爷样嘴里塞满了厉封给他准备的饭菜。
厉封情绪挺高,不断地给他夹菜,问几句味道怎么样,是咸了是淡了,会不会太辣啊种种的,兢兢业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考厨师呢。
小涵这只白老鼠一筷子一筷子偿着,偶尔给点意见,等到肚子也圆了这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一擦嘴中气十足地说:“这工作就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你急什么,不是下周才去报到吗。”
厉封嗯两声,挺精神得笑了笑,收拾走碗筷,回来坐在小涵的身边,期期艾艾地说:“我第一次这么快就找到工作。”
小涵点头,说:“是挺奇怪的,一天两百二呢,按月薪算就相当于一个月六千多了,现在多少人能有这种工资啊,怎么也轮不到你啊,呃,我是说一般竞争!”
厉封也不恼,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皱皱眉头,被小涵一句一句指责没自信,追着问小时候让谁给打击得这么凄惨啊……是个谁啊谁啊。
厉封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讪讪的,小涵看他那样子,噗笑了一声出来,说:“还想什么啊,钥匙都给你手上了,这就是你的!就当运气好不行吗,你就是想太多。难道还能是骗你去拍艳照的?”说着冷不丁就去胡乱地摸厉封身上的肉。
那可真是肉干似的好身材……没剩下什么好,摸过去一溜的骨头,皮肤倒是挺滑的,可惜厉封挣扎得太厉害,小涵隐约中好像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很多刺手的东西,还没回过味来,手就从他的衣服里滑了出来。
太快了没摸真切。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整理衣服的厉封像是极力在维持平静,手一直在抖,一下子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呵呵,莫涵你坐,我去把你带来的西瓜切了。你先坐。”
小涵盯着自己张开的手掌没有回应,之后猛然回神小心翼翼地往厉封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他忙碌的一个简单不起眼的背影。
岳维渊从岳宅搬了出去是在见到他大哥给他找的一大排人高马壮足足十个保姆那天,趁着他哥加班未归……那天他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尔后托朋友,也就是许途帮忙雇了一个人,正好就是上赶着凑了过去的厉封。
若问厉封是怎么在那片犄角旮旯里找到这则招聘广告的,天知道。或许就该他的吧,呵,该他的。
在岳铭章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以后,他们之间——从相遇开始,重逢注定是一场离合难料的追逐,一切只在人为,还是在人为。
啊,是啊,再有多少的水落在这儿,临城始终不会是一个温柔的城市,但到底有他们所熟知的一切。
到了正式上班的那天,厉封一大早就起了床,胃口意外得不错,比平时多吃下了一些东西,这让他的心情很好,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33路一路坐过去,发现竟然也会路过大宝的学校,也只是能跟着驶过的公交恋恋不舍地看上几眼罢了,就算把大宝照顾得再好又怎么样呢,他四岁就没有父亲了,这就是最残酷的事实。
而父亲在孩子心中的地位没有人比厉封更懂。
岳维渊听见门铃响起时正在看体育节目,一时没有去回应。等到他终于懒洋洋得把轮椅转过去时,厉封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工作了。
门开了,里面出现的人让厉封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如何说呢,他幻想过很多张脸,但没有哪一张该是岳维渊的样子,这样一张风情流转的脸不是孱弱的也不是盛气凌人的,坐在轮椅中的人斯文平和,又透着一股冷静的自持,这两种气质在他的身上毫不违和,这样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背景都突然庄重了起来,使人不敢怠慢。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专职保姆,我,我叫厉封。”说着伸出一只瘦白还直冒着冷汗的手。
岳维渊见到眼前人的样子愣了愣,听见他的自我介绍眉目流转一下子笑出来,也没有去握他的手,“记住以后别提保姆这两个字。我不爱听。我姓岳,估计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岳先生就好。平时也不让你干什么重活……”上下不信任地打量着厉封,“估计你也干不了什么,早餐不需要你准备,中晚两餐,都要三荤四素,荤菜不能有内脏,我不吃味精不吃辣也不吃混煮,家里不用剩菜,倒了就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喜欢安静。”
厉封边推着他往里走边答应,和接手的注意事项上是一致的,心里定了不少。余光中打量这个新入住的别墅,对雇主优渥的生活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着新来的陌生男人利落地去厨房忙活了,岳维渊转了转手腕,总觉得似乎见过这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但是想破了头皮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把这些归咎于——厉封是个大众脸。
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那张比清秀更多的是漂亮的脸,岳维渊支了下巴,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之前……”
厉封听见玻璃门外传来的声音顿了顿,听清问的是什么以后,犹豫了一下恭敬地说道:“是吗,岳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常在外面走,没什么机会见到什么人,呵呵,菜马上就好,您等等。”说完伴着呲的一声油和水炸起来的声音,厨房里很快传来了一阵煎鱼的香味,岳维渊也就忘了再问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一张Vip会员卡,你就给我找这么一人?这不挑的程度未免也太敷衍了。”岳维渊在餐厅漫不经心地接通了电话,刻意把声音压小了不少。
“嗯……”严重失眠导致深度焦虑暴躁的许途□□地躺在沙发上,胸口到处都是暧昧的红痕,玉一样的手里歪歪扭扭地拿着一只手机,眼睛像是永远也睁不开似的半闭着,听见岳维渊的怒吼才掀了掀,顿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事,随后极其敷衍得吐了一句,“哦,知道了,马上给你换一个。”说完就要撂电话,被岳维渊喝停,手机差点顺着历史轨迹落在地上。
“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这声音太难受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吐气如兰的许途清醒了不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之后端正颜色问道:“你的腿还好吧?出于朋友的关心。”
岳维渊笑了笑,“承蒙许大少关心,已经好很多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把石膏折除了。”
那边空白了几分钟,说了一句什么就轻轻挂了电话。
含着一口厉封战战兢兢端上桌的热菜的岳维渊一愣,一个电话立即又打了过去,张口就吼,“谁说让你再找一个男护了?自作多情!”啪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的许途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尸体一样轰然倒在沙发上,脸蹭了蹭抱枕眼一闭就要睡过去。真是一个相当怕麻烦的人啊。
吃完了饭,岳维渊决定正式录用厉封,并且伤好之后,也考虑把他留下来,等大哥结婚后他就要从家里搬出来了,正好需要这样一个人照顾。
厉封偷看着雇主的反应,见他放下筷子后一动不动的在发呆,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岳先生?”
岳维渊回过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菜肴,恍然道:“嗯,味道很合我胃口,以后就照这样做好了。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明天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把花园的卫生弄一弄。”揉了揉鼓出来一小团的肚子,岳维渊不禁报以一个极浅的笑容,大方得表达了对那个小心站定的男护的满意之情。
厉封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能掩饰的高兴劲,他连声答应着,把饭菜处理好再道了一声明天见就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这幢别墅。
回家的路上厉封走得格外谨慎,因为在出门前岳先生叫住了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塞了一大叠钱给他,说道:“早上的菜是你自己带过来的吧,挺新鲜,应该不是菜市买的?这样我给你留一笔支用,你把冰箱塞满。”
这么厚一叠,不用数也知道一定超过了应有的数额,厉封又冏又无语,刚要说不用这么多,屋子的主人像是完成了任务似的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啪随手关上了门。
心想,这个眉目如画的雇主对他的观感应该是正面的吧。
日子像是突然有了盼头,拎着一个行李包的卓扬推门进来,听见厨房中厉封忘我的哼歌声几乎以为自己开错了房门。
环顾一圈,不大不小的套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卫生间的破玻璃门上糊着一张滑稽的旧报纸,面向他们的永远是那条一成不变的新闻,某某村李某稻家的母猪于今晨顺利产下十八只小猪。一切一如既往。
“你回来了?正好我做了饭,一起吃吧。”厉封显然是心情不错,好心好意地发出邀请,探出的脑袋又很快缩回去。
卓扬静了静,接下来果然没有再听见其他的声音,厨房里的男人安静得很啊!拉开行李包,不爽地把衣服整理进衣柜,他果然不喜欢这个矮小瘦弱的男人!
厉封是苦孩子出身,做菜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就算是毒舌如卓扬在这种时候也是特别给他面子的。两个人呈斜对角稳坐在一张厚木的二人餐桌上,卓扬时不时越界伸筷到同居人对面夹上几筷子油炒青菜,他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同居人则木头样笔直坐着,低眉顺眼只顾着着筷于眼前的鸡零狗碎,活生生把自己给坐成了个毫无家庭地位的小媳妇。
跟他这狗都不理的性格没法沟通,卓扬嗤了一声,把一碟香干肉片换到了他的面前,边享受着免费的美味,边怪声怪气地说道:“偷看,它就能自己跑你嘴里去了?……豆干不放辣我吃不惯,下次请客别这么炒了,淡出个鸟来。”
厉封对于这个同居人是又气又爱,请客?狗知道你今天回来。
再明白不过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其实再坏心眼也不真坏,但不检点起来也是十成十的让人招架不住。
想着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闷声应了,慢吞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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