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好骚年！雄起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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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怜猫咪的主人！”
“喂喂，你的表情太假了吧！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纪田正臣愤怒地抖手指试图拆穿无色，可无色却无视他的抗议，从口袋里随意掏出几张大额日圆，一股脑塞到那个短发女孩的手里，他潇洒地挥手邪笑道，
“啊，真糟糕~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回去的路费我出了，那么就再次感谢三位了的帮助……”
说完，门就被猛地合上，门口的三个少年面面相觑，却再也无法追寻这古怪的一个下午所遭遇的事件的全部真相。
……
不过……也许这就是这三个池袋少年今天所遭遇的日常。
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打破了日常，可最终，却还是成为了被命运安排着出现在别人人生里的小小关卡。
**
一合上门，站在玄关处的无色就将那只肥胖得发沉的猫咪往地上一扔，环着胸冷冷地问道，
“喂，肥猫，你认识我妈妈？”
“呀！粗鲁的小鬼！比夏目贵志那小子还要可恶！”
像是一团软棉花一样被摔在地上，显然被摔疼了的娘口三三束起短短的尾巴，恼怒地瞪着无色道，
“无礼又傲慢！戊子是怎么教你的！难怪都这个年纪了，居然什么法术能力都没有掌握！？夏目那小子虽然没用，但是已经是个成熟的咒术师了，你呢？哈哈，还是什么都不会的废……啊啊！不要踩我！八嘎八嘎！”
单脚踩在软绵绵的像是一只糯米团子的猫咪身上，无色眯着眼睛邪气地上下打量着这只口吐人言，还吐得都是他不喜欢听的话的蠢猫，阴测测地开口道，
“你倒是再给我说说看啊……”
“啊！不要再踩了！混球！停止！停止！”
因为未知原因原本就力量尽失，在飞行过程中又不慎掉落到池袋街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说明自己高贵身份的人，却遭到了这个无知小鬼如此地对待，娘口三三的整个身体都气的发抖，声音都变调了的大喊道，
“你母亲戊子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我吗？！我是最伟大的妖怪斑，是她生平唯一无法战胜，只能用拙劣方法收服的斑！听到我的名号，还不赶快下跪求饶！”
“斑……”
闻言的无色眨眨眼，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接着用力地往下踩了踩，露出了一个小邪恶的微笑道，
“非常抱歉，我母亲从来就没有和我说起过你……所以这位叫做斑的猫咪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感兴趣的话题了吗？”
……
“你在和谁说话？”
夜刀神狗朗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无色脚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前方，便见已经将厨房打扫干净的夜刀神狗朗一声利落的黑色西装风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
“这是……猫？”

、第15章讨厌×诅咒

“这是……猫？”
夜刀神狗朗踱步着从厨房里走来，一抬眸，便见从最初给他阴郁早熟印象的无色难得的像个普通少年一般笑得灿烂明媚，心头瞬间一动，夜刀神隐去自己心头的那点触动，再仔细一看，便见他脚下正踩着一只长相怪异，满脸郁卒的招财猫。
“你无聊到和一只猫吵架了？”
缓步走到无色身边，略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夜刀神狗朗像个严肃自持的父亲一样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无色，抿了抿唇开口道，
“就算它真的很难看，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它。三轮一言大人曾经说过，这个世上的所有生物都是平等的，如果把自己的愉快建立在其他人的不快之上，这是一种自私的体现……它或许现在是一只丑陋的猫，也许以后也会变成了不起的东西，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是讲究规律……”
……
或许是夜刀神狗朗的语气实在是太认真，或许是愤怒的娘口三三已经被彻底气到无言，总之，一直到夜刀神狗朗将那番三轮一言大人的邪教洗脑理论向无色完整叙述完毕后，恼怒的娘口三三都没能在他的大段句子中插上一句反驳的话。
……
“呼……呜……啊……”
气得浑身发抖的娘口三三趴伏在地上，已经连叫嚣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肥嘟嘟的体型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很快变成了一只瘪瘪的足球的大小。
“噗哈哈……很抱歉……我真的对不起这只很丑的猫……哈哈哈……”
掩去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无色在夜刀神狗朗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将自己的脚从娘口三三身上拿开，把软塌塌的娘口三三抱起来放到夜刀神狗朗的怀中，挑挑眉开口道，
“呐，小黑，帮我给这位猫咪先生喂点吃的东西好吗？拜托拜托，它好像饿了很久了……”
黑发少年的语气很柔，话语间带着些愉悦与期待，含笑注视着猫咪的样子让夜刀神狗朗的心头一暖。
“它的身上……很脏，你确定要将它收养回来？”
试探地开口问了问，夜刀神狗朗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一直给他阴郁恶劣印象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善心收养一只野猫。
难道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都是错误的？
他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是个比自己更为适合做一言大人继承者的人？
不，不……对于一只猫友善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有些人心底的冷酷自私就是会掩藏在看似随和的外表之下的……
自己还要做更多的观察……这绝不代表一切……
心里这般想着，夜刀神狗朗不动声色地闪了闪眸间沉郁的色泽，沉声开口道，
“我先去带它洗个澡……这种在外面抱回来的野猫身上总是有很多病菌……喜欢吃青花鱼和烤鱿鱼吗？拌饭之类的愿意吃吗？”
“八嘎！愿意！愿意！快给我吃的！什么都可以！我的躯壳马上要维持不住了！我需要食物！我不要洗澡！不要！”
像是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种可笑的一切，猛然听到终于有好吃的了，娘口三三兴奋地挣脱开夜刀神狗朗的怀抱，一下子跳到沙发靠背上，怒视着无色大声嚷嚷道，
“我要吃的！喂喂！我是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的！你母亲戊子的事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了吗？关于你身上的法力继承问题你真的不想知道吗？要知道的话就给吃的！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
“！这是什么东西！？”
猛地被这只忽然口吐人言的招财猫吓得脸色当下一变，双手一展，从腰间抽出佩剑，下意识地挡在无色身前的夜刀神狗朗厉声冲娘口三三质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说话！”
“喵喵喵！愚蠢的男人！我当然会说话！我可是最伟大的妖怪斑！”
用红艳艳的舌头舔了舔自己洁白的爪子，一脸不耐嫌弃表情的娘口三三斜视着面无表情的无色道，
“谨慎的小鬼，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出现可能有些忽然……可你心里其实也是渴望从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吧？老是躲在这个拿刀乱挥的瘦子身后算什么样子……你母亲可是非常了不起的阴阳师，继承了她血脉的你怎么可能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相信我吧……我能带给你想要的力量……这也正是我特意来寻找你的原因……”
猫咪的声音扭曲尖细，在屋子里缓缓漾开，不算很响，却莫名地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约知道自己被隐瞒了什么，夜刀神狗朗疑惑地侧过头看向无色，却被无色脸上略带嘲讽的笑容一下子刺痛了眼睛。
“呵呵……母亲的事？我想要的东西？”
无色闻言笑了笑，双手朝两边舒张开来，将自己整个身体的弱点毫无保留展示出来，复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道，
“我想要这个美丽的世界，你能给我吗？我想要打败所有人的能力，你拥有吗？我母亲都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向求证我关于这件事？你是自己遇到什么不可解决的麻烦……所以才会这么慌张地来寻找我和我的母亲吧？嗯……这件事可能攸关你的性命，所以以你这个自傲的性格，才会愿意来像我这个没什么力量的小鬼求助……可若是真如你所说，你是个法力强大的妖怪，我这样轻信了你，给了你所需要的帮助，要是你恢复力量之后，要伤害我该怎么办？你的承诺我统统不相信，除非……”
无色将语调拖长，未说出的言语却莫名牵动着在场另外两人的意识。
“除非什么……”
夜刀神狗朗不自觉地问出了口，待收到无色别有深意的笑容一枚后，他尴尬地偏过了头。
“我只是随口问问……如果你拒绝和这只怪猫交谈，我可以现在就把它赶走……”
“哦，当然不用……”
无色闻言耸耸肩，直视着表情阴沉，满含敌意地瞪着自己，连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娘口三三，凉凉地道，
“现在就把你的全部目的给我说出来，不然马上把你做成火锅哟……伟大的……斑大人？”
“呵……不愧是戊子的儿子……”
娘口三三褐色的猫眼一动，嘴角勾起一个暗含欣赏的诡异笑容，配合着厌恶的语气狠狠地回道，
“你虽然和你母亲一样的聪明智慧，却比她更加让人讨厌……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母亲身前给我下了一个诅咒，而这个诅咒的源头就在你身上，我只有将它找出来，才可以保住我的元魂……”
……
“如果在三天内我无法解除这个禁锢我身体的诅咒……我就要彻底地消失在这世上了……”

、第16章玲子×戊子

“如果在三天内我无法解除这个禁锢我身体原型的诅咒……我就要彻底地消失在这世上了……”
猫咪老师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缓缓地在空气中漾开，莫名透着一股无奈悲凉的味道。
记忆中，仿佛还残留着某些极不愉快的景象，猫咪老师板着猫脸一脸阴沉地撇撇嘴，开口道，
“曾经，我以为在这虚伪的人世间，我至少还是拥有两个可贵的人类朋友的……可到了最后，玲子早早去世，用友人帐束缚我的名姓；戊子出尔反尔，用我对她的信任，下了禁锢我自由的诅咒……你的母亲这样背叛她的朋友，小鬼，你说说，我为什么还要来寻找她们的子孙，找寻她们的足迹？”
说话间，褐色的猫眼直直地对上无色一眨不眨的翡翠色眼眸，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一点曾经那个女孩的容貌痕迹一般看了好一会儿，猫咪老师这才错开眼哼唧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和你母亲以及另一个女孩的故事……”
**
戊子能看见妖怪。
这是个秘密。
虽然她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但身边的人还是时不时从她的某些怪异举动中看出了端倪。
会莫名其妙地盯着某一处一直看一直看，也会忽然发出惊恐的大叫指着明明无人的地方。
“诶诶，这不就是那个不详的怪物……听说啊！她能看见那些不吉利的东西呢……”
“是吗？那不就是和妖怪一员的吗？这种人太可怕了……她其实根本不是人类吧……”
不止一次听到这种来自于邻人的评价，戊子却只能在心底难堪地忍受着这莫大的折磨。
事实上，大多数这种情况下，她都只能默默地走开，连一句争辩的话都无法对那些议论的人说出口。
呵，她确实是个怪物，否则为什么只有她能看见那些丑陋邪恶的妖怪呢？
……
在戊子的眼里，妖怪都是丑陋邪恶的。
在她平生所见过的那些妖怪里，它们大多长着奇怪的触角和怪异的兽脸，满目凶恶的凶光，不含一丝善意。
同样的，妖怪们看着人类的眼神也和人类一样对它们一样是抵触且厌恶的。
……
这些讨厌的妖怪为什么不都死掉！
是不是……是不是它们都消失了自己就不用当成怪物了？
无数次被他人仇视羞辱殴打，哭泣着的戊子都在这样疯狂仇恨地想着。
与生俱来的通灵能力并未给戊子带来一点与妖怪之间的亲切，只让她的人生充斥着各种她自己无法接受的糟糕回忆。
……
我讨厌妖怪，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都清除干净。
抱着这种偏激想法的戊子一路长大到十几岁。
……
在此之间，她也被终于无法忍受她古怪脾气和通灵能力的养父母赶出了家门。
离开家乡的她走过很多地方，在途中她用自己的能力杀死捕捉了很多妖力强大的大妖怪。
直到有一天，她一路流落到了这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小镇，成了镇上歌舞伎町一家酒馆的倒酒女。
小镇上的生活很安逸，旅店守寡的老板娘登势也对她友善关照，在那之后不久，她偶然遇到了一个温柔的青年，并和青年很顺其自然地相爱了。
……
她的人生似乎终于要有一番转机，可就在他和青年终于决定要结婚，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变化时，戊子却遭遇了曾经被她杀死的妖怪亲族的报复。
……
一个寂静的月夜。
那个她全身心爱着的青年被恶意报复的妖怪诱惑着跳入了湖水，一路沉入了水底，从此再也没有睁开过他温柔的黑色眼睛。
**
室内的光线充足，透着暖意的夕阳余辉从窗外射进来，为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漂亮的花边。
原本遮蔽住屋内所有日光的旧布窗帘早就被夜刀神狗朗第一时间拆下来换洗，换上了米色的，更有家居氛围的碎花棉布窗帘。
老款的靠背小沙发上铺着软软的同款色系坐垫，茶几上的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朵挂着水珠的雏菊。
还没从刚刚那个悲伤故事里缓过神来，无色和夜刀神狗朗并肩坐在左侧的双人沙发上发呆，饿的实在受不了的猫咪老师则埋首于一只装满食物的黑色瓷碗，吃得正欢。
“喵喵！好吃好吃！比夏目家的饭还要好吃！喵喵！”
脸上沾满了滑稽的饭粒，猫咪老师用舌头细细地舔了舔自己毛乎乎的嘴唇边沿，显然已经从刚刚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中恢复了过来。
“……吃饱了吗？”
背靠坐在沙发上，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无色眯眼看着眼前这只肥胖的猫咪沉声道，
“要是吃饱了，就快点把故事讲完……我没心情继续看你这可笑的吃相……”
“真是好烦……”
斜眼看了下从刚开始它讲有关戊子生平之后就一直不太高兴的无色，猫咪老师抖了抖耳朵开口道，
“啊！为了感谢这位黑衣小哥的款待，也为了早点把这件事解决，我决定暂时原谅你对我的无礼……小鬼！你给我仔细听好哟~正如我刚刚所说，你的母亲戊子呢，原本只是这个镇上一个普通人家的养女，她没有美丽的容貌，和大多女孩一样平凡普通，却拥有通灵识鬼的能力……因为这个能力呢，她受到了很多不平等的待遇……于是便开始仇视妖怪，甚至是屠杀妖怪……住在森林里的妖怪虽然大多形单影只，但也是有伙伴和亲人的，她过激的杀戮行为最终惹怒了一个强大的妖怪，遭到了很多报复……”
“那么……你就是那个大妖怪？”
坐在一边，已经开始理清逻辑，之前一直没有做过多发言的夜刀神狗朗忽然插嘴道，
“虽然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么玄妙的东西存在，但是仔细想来无色的母亲既然会诅咒你，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你就是那个被她杀死了亲人的妖怪是吗？你对无色的母亲进行了报复，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要对你下诅咒？”
“怎么可能！斑大人我可是天底下独一只的大妖怪！就算是和平安京时期的京都鬼怪们比，我也是毫不逊色的好吗？！戊子那小丫头怎么会伤的了我……”
猫咪老师一听到夜刀神狗朗的话，便赶紧大叫着否认，尖着嗓子将自己的身份又吹嘘了一通，它转头看向无色道，
“你的父亲被妖怪所害，戊子万念俱灰之下便想要随他离去……是一个叫夏目玲子的女人救了她，让她从困境中脱离出来她才，获得了新生。当时，我和玲子是非常交好的友人，于是便也时常能见到你的母亲戊子……我们三人年纪相差很多，但却也意外地合得来……可是……就在玲子的寿数将至时，我去送别她的那天，玲子却意外地索要了我的姓名，将我的一半妖力禁锢在了她的友人帐中，这之后，戊子又运用她的咒术将我剩余的大部分妖力全部夺走，并将我关在一座神庙中十年下了诅咒……让我只能在一个丑陋的招财猫躯壳里不得挣脱……而且更可恶的是，只要我试图恢复我的原型，我的生命力就会越来越弱……最近的一次战斗中，我为了保护玲子的孙子夏目贵志运用了自己的能力……可是现在我明显地感受到那个诅咒已经生效……不过久，这个招财猫的躯壳也会彻底瓦解，到那时，我就是真的死了……”
“你完全不知道她们这么对你的原因？”
无色被这个故事中的重重疑点迷惑了，却也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母亲当时的想法……
既然是彼此交好的朋友，为什么还会把斑禁锢起来，下那个充斥着恶意的诅咒？
脸上的赤色胎记不知怎的竟隐隐地热了起来，无色忍不住用手掌擦拭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他似乎猜到这一切的原因了……

、第17章真相×胎记

因为情感，真相往往被遮蔽。
因为在乎，善意往往被误解。
**
颊边的胎记越发的热了起来，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的无色维持着用手指尖点着脸的动作，翘起嘴角冲一边的猫咪老师绽开了一个讽刺的笑容道，
“嘿，猫咪，你其实一直都在责怪和记恨着我母亲和那个夏目玲子对你做的一切是吗？”
“嗤，不记恨……难道还要感激？我没有在逃脱牢笼后，第一时间把你和玲子的孙子杀死，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好吗……”
闻言的猫咪老师眯着眼睛哼了哼气，凉凉地龇牙威胁道，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现在你也要快告诉我，戊子到底有没有在你身上做过什么类似符咒的记号，或者是留了什么留有字迹的符纸和书卷给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
手上的动作停下，无色瘫着脸，尽量将自己脑子里繁杂的思路理清，平静着声音回道，
“我印象里的最后一年里，我母亲病重的连话都不能说。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一直哭，一直哭，既不和我说话，也不治疗……她恐惧把病传染给我，又不忍心看着我陪她一起死在这间屋子里，最后就在她反锁的卧室近乎自虐般的死去了……”
“我不相信！夏目贵志的友人帐里没有我的名字……你这里又找不到诅咒的符咒记号，这怎么可能！你那狡猾的母亲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被无色的态度彻底激怒，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猫咪老师跳跃到无色的面前，恶狠狠地道，
“你不要以为妖怪都是善良平和的……事实上，不少妖怪的主食就是人类的皮肉……”
……
“那阁下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夏目玲子问问看？照理说，她也应该在这件事中充当一个很关键的角色不是吗？你这样来骚扰一个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又能从中得到什么？这是一个自称长辈的所为吗？”
不赞同地皱眉看向猫咪老师，坐在无色身旁保持着端正坐姿的夜刀神狗朗在一旁猛地开口道，
“虽然和他的结交并不长，但我至少愿意相信他是一个诚实不乐意欺骗别人的人……他既然可以去帮助路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陷入绝境……若是阁下真的要以这样可笑的理由去伤害他，我的剑也会作为杀人的利器，绝不留情……”
黑发青年的声音低沉柔和，像是昏暗晦涩的月光一般天生就带着几分别样的深情，当他开口时，其中的认真意味就变得格外的显眼。
“小黑……”
惊讶于这个之前还指责自己种种毛病的男人居然会这么为自己说话，无色挑挑眉，望着男人瓷白的耳垂染上些许绯色，他释然地笑了笑，将自己心头的些许暖意压下，直视着眼前这个虽然暂时屈居于一个萎顿躯壳下，事实上实力深不可测的大妖怪，缓缓开口道，
“斑……虽然并不知道我母亲到底给你下了怎样的诅咒，解除的方法又是什么……但听了你刚刚的叙述，我却可以猜到我母亲和夏目玲子的某些用意了……你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多年前她们要对你做了哪些行为吗？”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小鬼？”
猫咪老师转了转自己褐色的眼珠，怀疑地看向无色。
“呵……我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说着，无色忽然矮下身扶住茶几，像一只黑色的猫一样灵活地凑近茶几上满目敌意的猫咪老师，压低声音对上它近在咫尺的眸子道，
“为什么在你口中那么厉害的两个人要在其中一人弥留之际，忽然一起对你做出了近乎背叛的举动呢……你活了那么漫长岁月，还不懂吗？夏目玲子和我母亲如果真的想伤害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偏偏还要用那么复杂的方法将你关押了短短十几年呢？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我……不知道……”
猫咪老师的呼吸一滞，忽然觉得自己的长久以来的所有愤怒和疑惑都卡在了某个微妙的地方，即将被无色无情地戳破。
……
“笨蛋……她们也许是在保护你……保护她们唯一的朋友……”
无色叹息了一声，将手掌覆上猫咪老师绒绒的头顶，翡翠色的眼睛浮现出了些许悲伤。
“任何一个对他人怀着杀意的人都不可能保留自己敌人的性命……除非她还不忍……我母亲和夏目玲子除却禁锢了你的自由和躯壳外，其实并没有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举动……这听起来不是很奇怪吗？事实上……我的母亲当时死的很痛苦……而且非常蹊跷……你仔细想一想，夏目玲子去世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忽然……忽然生病，忽然死去，像是失去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