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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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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蝈蝈,我好痛……”覃松雪求助地望着陈恪之。无论碰上什么问题只有陈恪之能帮他解决,此刻他痛得厉害了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像抓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陈恪之。
冬天衣物穿得厚,覃父担心覃松雪感冒特地给他穿了三条裤子,里面两条棉毛裤被厚袜子紧紧地扎着呢,所以要等到陈恪之解开他裤子脱了鞋看完伤势,估计覃松雪得冻成肉冰棍了。
“蝈蝈你莫碰我的脚,我的脚好像没得知觉啦!”覃松雪带着哭腔道。
这下子是真摔得狠了。
陈恪之没听他的话,依然试了两下,但还是没办法,覃父把覃松雪裹得太严实了,只得把书包挂在胳膊上,然后道:“先忍忍好不好?哥哥背你回家。”
“嗯……”覃松雪抽了抽鼻子,顺从地趴在陈恪之背上,“真的好痛……”
齐琛卓和杨波也没了继续打雪仗的心思,跑过来跟在陈恪之后面,杨波接过陈恪之背的书包,力气大的齐琛卓还跟陈恪之说:“小恪哥哥,如果你背累了我就和你换一下嘛。”
陈恪之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用了。”
覃松雪虽然胖,但个子矮,那点体重对于每天都做引体向上和俯卧撑的陈恪之来说还不在话下。
况且覃松雪是他媳妇儿,脚崴了不是他背着难道还给别人?他媳妇儿别人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甭管那人年纪多大。
陈恪之已经有一米五了,比覃松雪高了很多,他身体好,穿得也不多,覃松雪趴在他背上很舒服,但吸鼻子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陈恪之话不多,通常都是别人起个话题他才会回两句,主动找人说话的情况几乎没有,但覃松雪难受成这样,他得给覃松雪转移一下注意力。
“球球,我家有云南白药,回去喷一喷就好了。”
“嗯……要先喷红色瓶子的……”覃松雪想起最近铺天盖地的云南白药广告,下意识道。
齐琛卓和杨波走在他们旁边玩口头游戏,齐琛卓扮演角色,杨波扮演游戏系统,两人没注意陈恪之和覃松雪说话。
“蝈蝈……”覃松雪叫他。
“嗯?”陈恪之以为覃松雪要说痛。
“你什么时候去赵阿姨屋里咧?”
陈恪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覃松雪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二十九号。”因为春运的关系,陈父特地把日子订得晚了一些,避开了高峰期,赶在三十晚上那天到,而且他们是北上,票稍微好买一些。
“现在几号啦?”覃松雪从来不看农历。
“二十一。”过两天要写对联了。陈恪之心道。
往年的对联都是覃父一个人包办,今年陈恪之得了奖,陈父便让他给自家写一幅,覃父听后对陈恪之道,就写一幅颜体七言对联,然后把内容给他让他自己翻颜体字典集字。(集字是将某一种字体的单个字搜罗后集成书法作品,一般是查阅特定的书法字体字典。)
“唉……”覃松雪叹了口气。
每当覃松雪装模作样叹气的时候,陈恪之就觉得特别好玩儿,忍笑问他:“怎么了?”
“你走了没得人教我做作业啦,老师讲那一本要全部做完,我肯定有好多不会咧。”
陈恪之想说那本老师收上去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意识到如果说了这话,保不齐覃松雪这小王八蛋就不肯做作业了,那还不得被覃母给揍死,于是道:“你先把会做的做了,做完我给你改,不懂的我一个个教你。”
那不想做的都是不会做的,蝈蝈会帮我做!覃松雪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蝈蝈你真好!”覃松雪想偷偷亲一下陈恪之的脸,但衣服太厚了脖子伸不过去,只能轻轻碰一下陈恪之的耳朵。
陈恪之顿时觉得特别痒,还有另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又不知道是什么,于是稳住心神,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下。
覃松雪:“蝈蝈你怎么啦?”
陈恪之:“……没事。”
过了几秒陈恪之又道:“每天做两页,我回来要检查的,如果偷懒今后别想在我床上睡。”
覃松雪撇撇嘴,快乐寒假?快乐个屁!这么厚一本作业谁快乐啊,简直有毛病!
过了一会儿可能痛习惯了,覃松雪不再抽鼻子,一只手在陈恪之肩上画圈。
“蝈蝈,你晓得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覃松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有点兴奋。
陈恪之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覃松雪看他不配合也不气馁:“你看我们现在像什么嘛!”
陈恪之心道这小子能想什么好的?
“你真笨!”
陈恪之:“……”
“猪八戒背媳妇啊!”覃松雪大叫一声,连玩得正打闹得开心的齐琛卓和杨波都安静了,齐齐望向他。
陈恪之:“……”
摊上这么个小王八蛋,陈恪之忽然觉得特别槽心。
第27章chapter27
覃松雪回家之后脱鞋;脚肿了但是没伤着筋骨,小孩子恢复快,养一两个星期就没事了。冬天衣服厚;覃松雪自己喷药弯不下腰,覃父在文工团排舞,所以覃松雪每次都找陈恪之帮忙,两个小孩儿晚上都睡在一起;于是陈恪之就把上药时间定在了早晚。
陈恪之临走那天覃松雪特别难过;早早地就去陈恪之床上猫着了。
“蝈蝈;赵阿姨那边有好吃的不?”
陈恪之想了想,回答道:“那边有很多松子,蘑菇;苹果,烙饼,煎饼……还有馒头。”
“馒头?”那不是大街上卖的五毛钱两个吗?
“那边的馒头是主食,当饭吃的。”
“啊?”覃松雪特别震惊,“馒头不是只有早上吃的吗?”
“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那边的馒头很硬,你只吃得下半个。”
“好吃不?”覃松雪的关注点只有这个。
陈恪之:“……好吃。”
覃松雪两眼放光:“那你给我带两个来好不?”
陈恪之:“嗯。”
覃松雪又问:“那边的雪是不是好大好大的?”
陈恪之:“跟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覃松雪:“哇……那我把我屋里的相机给你,你拍几张照片好不?”
陈恪之:“……”师父排完舞汇演的时候不得用相机?
陈恪之:“师父不会借的,我去看看我舅舅家有没有……”
覃松雪:“我爸爸不借你我自己拿出来给你!他房间里头还有两卷没用过的胶卷!”
陈恪之:“你就不怕师父揍你?”
覃松雪:“怕什么啦,我是他儿子嘛,他的东西不给我用给哪个用!”
这泼皮小痞子……陈恪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阻止了覃松雪的**行为,还警告他别打他爸那台相机的主意,不小心弄坏了得洗十年碗才赔的回来。
“蝈蝈,你明天就要走啦……”覃松雪被吓得不敢有拿相机的念头,期盼着陈恪之的舅舅能有相机用,拍了照片之后再寄过来。
“嗯。”陈恪之应了一声。
“蝈蝈,你会给我带好吃的来不?”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陈恪之抽了抽嘴角,点点头。
“蝈蝈你真好!”覃松雪开心地亲了陈恪之一脸口水,陈恪之偷偷用枕巾擦了擦。
“睡吧。”
“蝈蝈……”
又怎么了?陈恪之心道。他不就是走七八天吗,这小痞子这么舍不得?不过还真有些得意,覃松雪已经离不开他了。要不过几年跟师父商量一下带他去j省过个年?
“……我长那么大都是我一直在亲你,你从来都没亲过我咧。”覃松雪嘴巴翘得能挂上一个壶了。
陈恪之有些诧异,他还真没这个想法,覃松雪亲他他已经当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让他去亲覃松雪……
覃松雪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嘴上还沾着一些亮晶晶的口水,脸仍然是肉嘟嘟的特别可爱,集合了覃父覃母长相的所有优点,称得上是整个院子里最好看的小孩儿。
亲一亲似乎也不错?
“你想?”
覃松雪毫不犹豫地点头。礼尚往来嘛,他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陈恪之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咬住他的嘴。
覃松雪:“!!!”
不是亲一下吗!咬我嘴巴干什么!
陈恪之咬得一点都不痛,还伸出舌头往覃松雪嘴里钻。
覃松雪吓得半死,紧紧地闭着嘴不让陈恪之得手。
舌头和牙齿的硬度不在一个档次,陈恪之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黑着脸的陈恪之特别可怕,覃松雪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是亲脸、脸吗?”
陈恪之突然笑了一下,覃松雪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他的表情特别吓人。
陈恪之道:“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要亲你嘴。”
“为、为什么?”
“就是这么拍的!欧阳兰兰就这么亲肖童,咱俩关系和他们没差别,当然要这么亲。”陈恪之大言不惭。他看的是地方电视台的未删减版,那种镜头时间不长,但深深地被他给记住了。
“真的啊?”覃父很少看电视,覃松雪只看动画片,大热的电视剧他就只听过名字而已,还知道小燕子长什么样。
陈恪之看着他不说话。
覃松雪自然信了,小恪蝈蝈从来不会骗他,可是刚刚的感觉好奇怪咧……
陈恪之沉默几秒,翻了个身背对着覃松雪。
覃松雪吓了一跳,蝈蝈生气了?
伸手推了推陈恪之,陈恪之跟睡着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蝈蝈,你生气啦?”
陈恪之依然不理他。
覃松雪慌了:“蝈蝈,你莫气了嘛!”
无论覃松雪怎么推他,陈恪之就是一言不发。
“蝈蝈,你莫气了嘛,我错啦,我、我让你亲好不?”覃松雪的表情视死如归。
陈恪之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翻回来就压覃松雪身上了。
“蝈蝈……唔……”
覃松雪的嘴巴再次被陈恪之堵住,这回他没敢反抗,顺从地把嘴张开了,陈恪之毫无章法的一阵乱舔,心道欧阳兰兰难怪会喜欢这么亲肖童呢,嘴巴实在是太软了!亲着真舒服!
所以说电视剧真是害人不浅,荼毒了祖国新一辈的好少年。
陈恪之十分满意,说了晚安之后搂着覃松雪睡了。
这个年覃松雪过得不算太开心,因为没了覃松雪,而且大年初一在黎家又受了气,这次差点没跟黎超打起来。黎超要拆他的红包看他得了多少钱,覃松雪当然不愿意,两个都不是会吃亏的主儿,吵两句被大人拉开了,结果私底下差点动手,幸亏覃父发现得快。
覃母真是一点都不想在黎兴国家里待了。
年前黎兴国给她打电话说机械厂的工作太辛苦工资也不高,想换个好点的岗位,覃母忍着火说现在的工作不好找,下岗的人太多,能进机械厂已经很不错了,黎兴国也没再说什么。
这次回去黎家二老又提了这事儿,也不听覃母说的难处,而且还指桑骂槐地说覃母不孝,是白眼狼,连亲弟弟的工作都不愿意帮忙找,覃母一气之下吃完饭连话都没多说,给了红包就回了家。
覃松雪见他妈妈生气了,更加讨厌黎超,还埋怨说黎超那个二流子根本不要给他压岁钱。
目睹了全过程的覃父只能劝他老婆别生气,顺便拍拍儿子的头说以后不要当着外人的面骂黎超,那是教养。
覃松雪当即就说黎超是个没教养的小孩子。他记得黎超可当着家里人的面骂他了。
虽然知道覃松雪说的在某种程度上没错,但做父母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儿子骂人的,再三强调要和家里人搞好关系,覃松雪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心道一定要去陈恪之面前告状。
覃母回来之后当了副县长,管文化教育一块,黎家二老在家里冷嘲热讽,说当县长还安排不了一个工作,覃母眼不见心不烦,懒得和他们解释。
而陈恪之又把黎超给记了一笔。
覃父订的书画报都没扔,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覃母把它们一期一期的翻开寻找美院的招生简章,可是一无所获。
“在找什么?”覃父排完舞回来看到覃母翻东西。
“你那个什么……高什么来着……那个班的招生简章。”覃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和覃父绕圈子了。
覃父没料到覃母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有些尴尬,愣了一会儿才道:“你……都知道了啊。”
覃母点点头。
覃父摸出白沙烟,点了一根坐到覃母旁边,吸了几口,无所谓道:“别找了……那个班这两年不会招生,我看了师资配备,都是蛮厉害的人物,相同水平的再凑一届不大可能了。大概去年那届毕业了会再招吧。”
“柏安啊……”
覃母似乎想说什么,但被覃父打断了:“今天下午吃什么?”
“啊,哦……单位有人去市里带了只鸭子回来,等下我去热热。”
“食府的鸭子?”覃父见覃母点了头,笑了笑,“他们的鸭子好久都没吃过了……球球去哪里了?喊他回来吃鸭腿啊。”
覃母欣然道:“在杨波家里看动画片。”
这两年覃家没怎么用钱,覃父一直攒着当学费,覃母对覃父去美院的事很支持,黎家二老问她要钱她也没像以前那么有求必应了,弄得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陈家则一直很太平,陈安国时不时寄点吃的过去,一大家子的关系算得上十分融洽。
陈恪之烦恼着去省城念书的事情,而覃松雪仍旧满脑子考虑的都是中午还有下午吃什么。
“球球,如果我去省城念书了,你想跟我走吗?”陈恪之抱着体型又大了一圈的覃松雪低声问。
“啊?那是什么意思?”覃松雪刚上三年级,而陈恪之已经六年级,小升初的事情就在明年,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你记得前年带你去大学看的陈铭哥哥吗?”
覃松雪点头,他对那个爱笑的大哥哥印象很深。
“他让我去那边念初中,我们就得分开了,等你初中再过去好不好?”
“我才不要和你分开咧!”覃松雪往陈恪之怀里钻,也不嫌热,把陈恪之抱得死死的。陈恪之一走就没人对他这么好了,杨波和齐琛卓根本指望不上。
“就三年。”
“那也不可以!我就是不要和你分开!”
陈恪之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初中到底要不要过去?过去的话今后前途一片光明,而覃松雪却舍不得他,放他在这儿三年,要是覃松雪忘性大,把他给忘了怎么办?
初中的课业算不上太多,陈恪之去新华书店看了初中的课本,自己预习了一下……差距应该是初三拉开的吧?
或许初三再出去也可以……
“嗯,不分开……”陈恪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
覃松雪高兴了,往陈恪之的嘴上亲了一口。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已经知道这个动作是“两口子”应该做的了,而且陈恪之全身都硬邦邦的,只有嘴巴那块软,亲起来特别舒服,所以他已经把亲脸改为了亲嘴巴。
“蝈蝈,今天我学了首儿歌!我讲给你听嗷!”
陈恪之等他说下文。
“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美女没人追,四年级的帅哥没人追,五年级的情书满天飞,六年级的情人一对对!”
陈恪之:“……”
这都什么狗屁玩意儿啊!
陈恪之往覃松雪头上拍了一下:“关灯睡觉!”
第28章chapter28
2003年对于覃家来说是个重大的转折。
隔了三年;覃父终于等来了那个招生简章,辞了文工团的工作,寄了三幅作品过去;通过了考试。
覃松雪这才知道他爸爸要走了,心里没有他妈走的时候那么难受,因为暑假他爸爸还会回来的。
覃父这三年教学生存了不少钱,也没有再卖石头;几块最好的寿山石都涂了bb油好好地存着;等陈恪之和覃松雪出师再刻上字。
覃父走之前给覃松雪和陈恪之布置了任务;还拿出以前跑去外地花了五百多买的一块水波纹的歙砚给覃松雪,让他以后别用现成的墨汁,学会自己磨墨。(歙砚:歙音设;四大名砚之一,产地在安徽)
墨条是覃父写作品用的油烟墨,还剩三分之二,覃松雪从来没用过,觉得特别新奇,拿起来闻了一下后不肯撒手了。
那才是墨香,是市面上卖的成品墨汁永远也不会有的气味。
“柜子里还有一块松烟,你写字用那个吧,油烟来画画。”
覃松雪要满九岁,也开始学小篆了,陈恪之去年用一幅小篆作品入了市展,再次给覃父做了招牌,很多家长想把自家孩子送来,可是覃父都推脱了。钱已经凑够,再教一帮小孩子没意思,那帮学生里有天赋的只有一两个,等他暑假回来那两个学生愿意来就学,不愿意也就算了,他真正的弟子只有陈恪之和覃松雪。
“爸爸,我会好好练字的……”覃松雪已经高到不能抱他爸的大腿了,只能把手放在他爸的腰上。
“好好听妈妈和小恪哥哥的话晓得不?”
“嗯,按时做作业,每天练字,期末考试不能考到班上三十名以后!”覃松雪已经把他爸的嘱托背得滚瓜烂熟。
覃父走了,带着他这些年未完成的梦想。覃母也了了一桩心愿,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委屈了覃父。一个男人谁愿意看到自己老婆当县长,而自己只是个文工团的小干事呢?覃父为了这个家庭牺牲了太多,她只希望今后覃父这条路能越走越顺,不要再被绊住了脚步。
手机已经开始普及,但价格非常贵,话费也是双向收费的,覃母因为工作需要买了一个,覃父要去外地所以就没花那个钱,说是如果在那边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再考虑办个当地的号。话是这样说,覃母知道覃父多半还是会用电话卡的,h市消费水平高,书法本身也烧钱,一本好的字帖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覃父不会花冤枉钱去买手机。
上了三年级后多了英语课,和许多男孩子一样,覃松雪学习比以前吃力了,看到英文就头痛,陈恪之的语言天赋没有影响到覃松雪。
偏偏新上任的校长特别在意英文这门课,把一星期两节的英语课改成了一星期四节,覃松雪简直度日如年。
很快到了五一,因为**肆虐,学校为了学生不到远的地方玩,只放了五天假,所有学生都哀声载道。
谁都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发烧竟然会要人命,春节之后迅速在全国各地蔓延。而且进入四月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电视里每天都在刷新死亡病例,全国人民陷入了恐慌。
好在小县城比较闭塞,没有发现病例,但仍然有零星的学生戴上了口罩,没有消过毒,戴了和没戴差不多。覃父基本上每天一个电话报平安,好让家里人放心。
因为覃松雪英语成绩太差,覃母就托付陈恪之帮覃松雪补一下英文,陈母是高中老师,教一个三年级的孩子有些大材小用了。
“二十六个字母会写吗?”陈恪之看着被覃松雪画得面目全非的英语课本问。
覃松雪歪头想了想:“会写。”
“默一遍。”陈恪之把书盖上了。
覃松雪老老实实地拿出刚买的钢笔,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上大小写字母。
写完数了一遍,少了两个。
“你期末怎么考的67分?”
“抄的。”覃松雪很老实地招了。
陈恪之:“……”
把他漏了的补上:“音标学了没有?”
“什么是音标啊?”覃松雪上课压根没听。
陈恪之:“……”
陈恪之花了整整一下午终于让覃松雪把音标给读顺了,还把他妈妈的那本教材翻了出来,让他背了几个固定发音的字母组合。
“别让我发现你在单词下面写中文读音。”
覃松雪看到陈恪之面无表情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拿橡皮把“摸你”、“盆锁”之类的字迹给擦掉了。
这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覃松雪立马把橡皮扔桌上了,陈恪之俯身接住才没让橡皮掉下去。
“爸爸!”覃松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
然而覃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开玩笑,问他近况如何。
“妈妈在屋里不?”
“不在,妈妈今天值班,我和蝈蝈在屋里咧。”覃松雪以为他爸有事找他妈。
“球球,你好好听妈妈的话,莫惹她生气,跟妈妈讲工作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字也要好生练着,莫要偷懒,晓得不?”覃父嗓子有些哑,说得很慢,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
“爸爸我晓得咧,我平时最最最听话啦!”覃松雪抱着听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不通他爸爸为什么又说让他听话。
“球球啊,爸爸爱你……”
“爸爸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喝醉啦?”覃松雪疑惑地问道。
座机听筒声音很大,陈恪之站在覃松雪后面,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覃父的话。覃松雪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陈恪之可是一清二楚。
师父那边铁定出事了。
“话筒给我吧,球球,我跟师父说两句。”
“哦……”覃松雪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陈恪之捂住话筒:“球球,你先回房间把课本擦完。”
“你要跟爸爸讲秘密我不可以听吗?”覃松雪嘟嘴,特别委屈。
陈恪之无奈地点头,哄他走了。
电话那头换了陈恪之,覃父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简明扼要道:“小恪,我人没有事,是宿舍楼这边马上封楼了,以后联系不会那么方便……现在还不晓得情况会怎么样,这几天球球就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陈恪之郑重道。
新闻上滚动的报道刷新死亡人数,即使播报中不断强调**的死亡率低于百分之二十并且已有治愈病例,但在普通民众心里染上了这个病无异于与死亡划上了等号。
专家越是义正言辞地辟谣,民众们就越觉得是糊弄人,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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