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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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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除了读书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务需要处理,有两对谈恋爱的非常低调,平时互相监督着学习;用不着替他们打掩护;陈恪之这个班长当得异常轻松。

覃松雪的成绩不太稳定,期中排名班上四十多,年级排到三百多名,期末又上升到了二十几,年级挤进了前一百八。

高丞曦哥哥在十二月的时候扯了证,婚礼定在元旦。高丞曦以在学校复习准备期末考为由,连家都没回。

因为他一直没要手机,所以联系家里人都是用的公共电话亭,他跟他爸打完那个电话就走人了,高父非常生气,还打了生活老师的手机,问高丞曦在不在寝室,然后开着车直接杀到学校要把高丞曦揪回家。

覃松雪当时在陈恪之寝室鬼混,没看到当时的盛况。

高丞曦和高父对峙,还放出狠话说,如果让他去参加那个婚礼他一定搅得连饭局都办不下去。高父知道他儿子的个性,高丞曦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元旦那天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婚礼不出意外还是放他回去了。

自从高丞曦哥哥带着他女朋友回了一次家后,高丞曦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高父高母软硬皆施都没让他把原因吐露半个字,于是两人把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归到叛逆期来解释。

与高丞曦心理状态相反的是他的成绩和他练书法的进度,因为心情不好,他没了其它寄托,把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练字上面,两次考试都稳在班上前二十,学了一个学期的柳公权也写得有模有样,有时候还会问覃松雪一些练字应该注意问题,如何鉴定毛笔和宣纸好坏等等。

当多年以后高丞曦在书法上小有成就之后,想起当年他去练字的原因总是忍不住笑出来,叹一句年少轻狂,他已经和“为了吸引陈恪之注意力”这个初衷背道而驰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基本上都是三人行,高丞曦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陈恪之,第一是没有手机了,第二是陈恪之对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再那么冷冰冰,他不需要那么上赶着让陈恪之接受他了。

陈恪之家下半年出钱在附中附近以一千六的价格买了两套房子,都是一百四十平的,因为他们没有本地纳税证明,贷款比较麻烦,所以是高欣柔出面帮的忙,陈铭也在同个小区买了三套,陈恪之问他是不是准备住那儿,陈铭说全部是拿来卖的,那边离医院太远了,上班不方便。

陈铭也是用的按揭,说是后几年通货膨胀可能会很厉害,全额付款不划算。陈恪之有幸看过他证券账户的净资产,七位数的大散户,他不想坐庄,手里拿的都是中大盘股,而且数量有三只。

在陈铭的带领下陈恪之也开了自己的户头,因为没满十六岁,去证券公司的时候还是陈父陈母一起陪同着去的,填了一份“本账户由父母代为管理”的文件。这些年陈恪之的压岁钱存了三四万,陈父也愿意让他自己试试水,他儿子从来不用他去操心。

对于陈恪之来说,他手里没有很多的本金用来投资,高风险低门槛的证券投资对他来说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况且他已经决定大学选金融专业,迟早要和这些金融产品打交道。

寒假覃父从学校回来,这个学期他又卖了一部分字画出去,和易修昀一起发展了很多固定客户,学校的教授也帮他们牵了一些线。覃父的经济情况大有改善。

算起来陈母又有几年没有回j省了,今年没什么其他事,去j省过年的事就提上了日程。由于陈恪之答应过覃松雪要带他去j省玩,覃家也很久没有出去旅游过,覃母不想大年初一去黎家找晦气,给了黎家二老两千块钱,眼不见心不烦,和覃父一商量就定了在j省旅游过年。

陈母早早地打了招呼,北方人喜欢热闹,乔家对于覃家三口人的到来很欢迎,因为乔家住在城郊,房子重新修了一遍,是个三层的小楼,客房比较多,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给覃家住。

过年的机票不打折,两家六口人坐的还是火车,覃松雪没了半票的待遇,加上黄牛党抬高的部分,来回的车票花了不少钱。

覃松雪从来没去过北方,来之前陈恪之带着他去买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覃母就给了他四百块,衣服花了七百,有三百是陈恪之垫的,对覃母说过年打折。覃松雪在家里穿了一阵子,浑身冒汗,还问陈恪之是不是北方真有那么冷,陈恪之告诉他那是在外面穿的,室内都有暖气。

覃松雪又问他北方不都有炕吗,为什么又有暖气?

陈恪之说那是更北边的东北三省才有的,j省只有暖气,墙壁里放了电暖片。

覃松雪十分期待,他寒假在家里的时候起床那会儿最冷,写字的时候也冻得不想伸手,墨汁有时候都得用热水泡泡,要不然化不开。

长大以后覃松雪不晕火车了,坐在车厢右侧的小凳子上一路看风景到了目的地。

j省下雪特别早,而且下的量特别大,覃松雪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兴奋得不得了,一直拿他爸爸的相机咔嚓咔嚓拍照。

年末覃父用卖画的钱买了一台新上市的数码相机,体积小,操作简单,而且给覃松雪玩也不用担心浪费胶卷。

早年的数码相机像素不过六七百万,为了不占内存,覃父又把照片质量调低了,即使有光学防抖,在火车上也不顶用,覃松雪照出来照片基本上是糊成一团的。

等照完之后覃松雪把照片调出来一看,发了脾气——根本看不成啊。

覃父道:“别总是拍了,没地方充电。”

但覃松雪只是把相机关了,没退给他爸。火车进了车站的时候会停一段时间,他就趁着那个时间抓紧拍,但车站里可以看到的视线范围小,他基本上没拍到什么内容。

“你都拍了些什么啊?”覃父把覃松雪手上的相机拿回去,看他拍出来的那些照片,“看你照的,这能看吗?”

覃松雪不服气地拿出小灵通玩贪吃蛇。出了省小灵通没信号,只能玩游戏。

陈恪之看着好笑,覃松雪上了火车除了照相之外拿着小灵通就没撒过手,于是问他:“你这么喜欢玩这个?”

覃松雪点点头。

覃松雪的童年和别人不太一样,别的小孩儿到了小学高年级的时候还看过小黄书、小黄碟呢,而且基本上都去过游戏厅或者网吧,覃松雪一样都没沾,他的时间基本上都花在了书法上面,别说玩游戏了,他连电脑都没怎么碰。他小时候唯一玩过的游戏几乎只有俄罗斯方块,目前才多了一项贪吃蛇。

陈恪之觉得覃松雪喜欢玩个小游戏不是什么坏事儿,起码今后不会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写字给憋坏了。于是招招手,让覃松雪凑过去。

覃松雪不明所以,把头靠向陈恪之。

陈恪之在他耳边道:“好好念书,等你初三毕业的时候,哥给你买个好手机,里面存好多游戏。”

覃松雪惊喜地瞪大眼:“真的?”

手机多贵啊!他想起高丞曦之前砸了的那个手机就得两千七呢,都赶上他妈妈一个月工资了,哥哥居然说要给他买一台手机!

他不知道陈恪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但哥哥答应过他的就一定会做到。

哥哥真厉害。覃松雪一直这么觉得。

“偷偷摸摸说什么呢?”覃父问他们。

陈恪之用不着对覃松雪使眼色,覃松雪自己就对他爸施行了保密政策:“不告诉你!”

覃父把照片删完,捋了一下他的头:“小兔崽子还有秘密了啊。”

覃松雪吐吐舌头,他可一直有秘密!

下了火车覃松雪就感受到了北方和南方冬季的明显不同,没了空调,风刮在脸上特别疼,覃松雪打了个哆嗦。陈恪之给他套上口罩。

本来下车之前陈恪之对要给他戴的,覃松雪觉得戴上之后脸上特别痒不舒服,一定要扯下来,陈恪之也没勉强他。

果然覃松雪下车后就受不了了。

不仅戴上了口罩,还套着帽子围巾,只露出两个大大的眼睛,穿着羽绒服真跟个球一样。

“球球。”陈恪之叫他一声。

覃松雪:“啊?”

陈恪之拍他脸:“走了,去车站。”

乔家因为修房子,没钱买车了,他们去那里还得从市里坐班车到县城。j省基本上是平原,出了市里在省道上一眼望去看不到边。

覃松雪拿相机使劲拍:“好大的雪!而且这里都没有山!”

乔家大哥在县里的车站等他们,问熟人借了一辆面包车。

覃松雪在陈恪之的示意下嘴特别甜,开口就叫乔伯伯新年好,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农历二十九号,这句新年好并不突兀。

乔光荣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以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近几年才和别人合资开了个小养殖场,得了钱把家里房子翻修了一遍。

北方的计划生育抓得没有南方厉害,多数交了罚款就没事了,所以家里有几个孩子的比较多,乔光荣家就有三个,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典型的北方孩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说话还有那股豪放劲。

覃松雪则是典型的南方小孩儿,声都没变,在乔光荣听来觉得特别软。他人也长得小,穿得多胖嘟嘟的像个球,一双眼睛特别好看,嘴又甜,乔光荣对这孩子一下子就喜欢得不得了。

“你就是覃松雪啊,长得真俊呐!想吃什么,乔伯伯给你买。”

“煎饼和馒头还有咸菜!”覃松雪想也不想就回答,他老听陈恪之说,早就想试试了,上回陈恪之给他带的馒头都冷了,再蒸一遍还是硬的,没比他们那边卖的好吃多少。

乔光荣:“……”

这孩子倒是说点好的啊?

第48章chapter48

几年没见;陈母和乔光荣有着说不完的话;家长里短的,话题多是乡里谁谁谁又结婚,谁谁谁又生孩子了;工作方面说的少。

陈恪之也问他大舅:“姥姥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陈恪之的姥姥七十多了,姥爷早已过世;就她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跟着乔光荣一起住。因为家里孩子多;老人家顾不过来,她对陈恪之算不上特别好;但每次来压岁钱还是有的,毕竟不经常见面。

“还是那样;看样子八十岁是没问题的。”

覃松雪又问了:“姥姥是什么啊?”

乔光荣一愣;随即大笑,震得覃松雪耳朵疼:“你们那边都不这么叫吧?姥姥就是外婆啊!”

覃松雪被笑得有些没面子,辩解道:“其实我知道,里面也是这么叫的!为什么要叫姥姥不叫外婆啊……外婆多顺口……姥姥,恼恼,牢牢……”

乔光荣:“……”

覃父笑着捋覃松雪的头:“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覃松雪哼了一声,看窗外的雪景去了。

乔家过年非常热闹,乔姥姥一共生了五个孩子,陈母是最小的,上头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全部聚在一块儿,小一辈的年龄从两三岁到二十三四不等,一共十来个,陈恪之人都认不全。几个年纪小的,听说陈恪之来了,全在大门口站成一排等着呢。他们的爸妈都把陈恪之夸成一朵花了,长得帅气,又会写字,成绩又好,还当班长,所以特别想见见真人长啥样。

“哥啊,这都是你们家亲戚?”覃松雪震惊了。

“对,我弟弟妹妹。”

覃松雪有点不高兴,陈恪之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才不要陈恪之当别人的哥哥呢。

陈恪之拍他:“想什么呢,进去了。”

“别拍啦,再拍我都要变傻了!”覃松雪捂住头。

陈恪之笑他:“朝吧。”

覃松雪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陈恪之面不改色:“说你聪明。”

覃松雪给了他一个“那当然”的表情,转身往前走。

陈母在后面揭穿他:“这愣子,你哥说你是傻子呢!”

可惜覃松雪没听见,蹦蹦跳跳进屋了。

屋里果然很暖和,在家的时候覃松雪会穿一件贴身的棉毛衫(秋衣)再加上一件毛背心,外面套一件外套,来了这边之后覃松雪不穿棉毛衫了,那个不能当外套穿呐。所以里面换了普通秋季的长袖,进屋就能脱。

乔家一般是大年三十贴对联,往年都是在街上买的,几块钱一对,机器印刷的。今年覃父来了,写对联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乔家人不知道覃父现在的字已经卖到三千多一平了,只知道他是中书协会员,写字肯定好看。

把行李放好之后,陈恪之带着覃松雪买红纸和笔墨去了。覃松雪很久没见他爸爸动笔写字,守在旁边眼睛也不眨一下。

因为写的是春联,图个喜庆,覃父写的是大众最能接受的行书,而且只讲究漂亮花哨,一挥而就。覃松雪觉得他爸收笔的时候特帅,覃父近几年写草书比较少,所以很难看到他飞快动笔的时刻。

覃松雪还没开始学草书,他偷偷问陈恪之:“以后我会不会和我爸爸一样帅啊?”又怕陈恪之会错意,补充道,“学完草书后这么刷刷刷的……”

陈恪之心道:帅?傻还差不多。不想打击覃松雪所以没搭话。

覃松雪当陈恪之默认,心里特美,嘴都歪到耳朵上去了。

写完之后两个人踩着凳子把对联贴上,一贴春联年味儿就出来了,整栋楼都喜气洋洋的。

j省有自己的方言,陈恪之会说一部分,年纪大的老人家基本上没说普通话的,虽然方言和那个没什么区别,但是毕竟语系不一样,说快了覃家人都听不懂。小孩子们说的都是带着j省粗犷味儿的普通话,覃松雪想到那都是陈恪之真正的弟弟妹妹,不大乐意跟他们玩儿,还是陈恪之走哪儿他就跟哪儿,活脱脱一个小跟屁虫。

初来j省,覃松雪看什么都稀奇,脚踩进一尺多深的雪里多有意思啊!他一点也不怕冷,拖着陈恪之要去打雪仗。陈恪之那群弟弟妹妹对雪已经司空见惯,这个时候喜欢猫在家里看动画片,但是因为陈恪之被拖出去了,他们也要跟着一起玩儿。

谁叫陈恪之长得帅呢。

弟弟妹妹都挺喜欢他的。

“你们几个人一边,我和我哥哥一边。”覃松雪本来不想和他们一起打雪仗的,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和陈恪之打过,想趁陈恪之不注意往他脖子上面塞两坨雪。

这群小孩子就知道坏事儿。

为首的一个小姑娘不乐意了:“不行啊,你们内边人内么少,不公平。”

覃松雪就是不想和他们一起:“我哥哥可厉害了。”

又一小孩儿嘟囔:“内是我葛啊……”

覃松雪瞪眼:“你们玩不玩啊!”

陈恪之无奈地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脸,小王八蛋这么霸道……

之前覃松雪和齐琛卓他们打雪仗的时候都是陈恪之在旁边帮忙,这次也不例外,而且因为陈恪之个子大,还给覃松雪充当了人体盾牌,雪球基本上没砸着他,全在陈恪之身上了。不过陈恪之穿的是冲锋衣,一进屋雪融成水自动就掉了下去。

玩够了累了,陈恪之带着他出去吃面。

南方的面都是挂面或者碱面,覃松雪不太爱吃,陈恪之带他去吃的烩面。街上刚开了一家烩面馆的连锁店,乔光荣去吃过,说味道还不错,于是陈恪之就选定了那里。

两个人吃的羊肉烩面,汤精心熬制过,呈浓郁的乳白色,一端上来就鲜味扑鼻。上边的羊肉切得特别大,还放了海带丝、香菜这些佐料。

“这面比我们吃的粉还宽呢。”盐和味精都在碗底,覃松雪用筷子在碗里和了半天。

“快吃。”

覃松雪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半天:“真好吃!”

这个烩面比挂面劲道多了,挂面一煮熟就变得软趴趴的,筷子一夹就断,口感确实不好。

覃松雪吃了好几口又道:“怪不得我妈妈以前跟我说你们北方人喜欢吃面呢。”

我们北方人?陈恪之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北方人。

“烩面不是j省特产,属于y省的,但都是北方吧……我大舅家里吃的都是手擀面,过两天他们会做的,味道也不错。不过待会儿咱们得去买瓶老干妈,他们不吃辣椒。”

覃松雪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话,声音有点含糊:“我觉得没辣椒也挺好吃的。”

“家里的味道能比得上外面?汤不一样。”

覃松雪不懂,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别吃太多了,待会儿回家吃煎饼。”

乔家的地理位置比较偏,乡镇不大,街上没有到处卖小吃的地方,陈恪之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色,馒头和煎饼家里都有。覃松雪吃了一碗面也有点饱了,于是陈恪之给他买了个饼饺吃。这个东西他们那边也没有。

北方的什么东西都要比南方大上一号,饼饺放在覃松雪手里比他巴掌还大。

“这么大我吃不完啊!”

“吃不完我吃。”陈恪之刚刚没吃面。

覃松雪咬了两口,“不好吃。”

“就尝个鲜,你不是没吃过么……给我试试。”陈恪之弯腰就着覃松雪的牙齿印咬了下去,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陈恪之吃过饼饺,里边没馅儿,就放了八角粉调味,和煎饼一样,一般会配着菜吃,那个味道还不错。

覃松雪继续吃了几口,肚子胀得不行,把饼饺放回塑料袋。

“哥,不是说北方面食特别多吗?怎么街上都没什么卖的啊?”

“城里多,这儿位置偏,人少,很多东西都是自家做,买的人少所以就没什么人卖。”

“晚上吃煎饼吗?”覃松雪还没试过味道呢,街上有各种煎饼卖,有大米做的,小麦做的,玉米做的,白色黄色的都有,看起来挺好吃。

“嗯,吃了饭我带你去澡堂泡个澡。”

覃松雪一愣,他没那个概念:“什么澡堂?”

“在这儿洗澡一般都去澡堂子,一堆人一起洗,带你去看看。”

一堆人一起?那多别扭啊……他在附中洗澡都是一个个单独的小隔间呢。覃松雪皱眉,不太想去。

“那种大池子现在都没了,全是小包间,就咱们两个。”陈恪之其实挺满意覃松雪的态度的,虽然覃松雪还小,但是他依然不乐意让人把这小子给看光了。

“那澡堂是不是还有搓澡工啊?”这也是电视里看来的。

“嗯。”

覃松雪还是觉得怪,在家里洗澡不好吗?干嘛非得挤一块儿啊……

他完全不知道北方冬天在家里洗澡是个什么概念,衣服一脱直接冻成棍儿。

这天是二十九,所以菜吃得一般,几个普通的家常菜,覃松雪肚子还胀着,陈恪之解释说他吃了不少东西了,晚上饿了再吃煎饼。因为他们这回是出来玩儿的,所以覃父和覃母没太管着他,由他去了。

趁家里人都在吃饭的时候覃松雪又堆了个雪人,他们家那边下雪的次数寥寥无几,所以他从来没堆过,忙活半天堆出个丑八怪出来。覃松雪看它不顺眼极了,拿根小棍子在旁边写了几个字。

陈恪之凑过去一看,一共就五个字——

我是高丞西。

西前面还有个被划掉的字,大概是原本的曦字他嫌太复杂,雪地里写不出来,弄了个谐音。

陈恪之:“……”

覃松雪头一回吃煎饼,乔光荣用玉米做的,黄澄澄的特别大一张,折成一卷卷的,吃的时候卷大葱和甜酱,还有煮的汤,配的咸菜等。

“这是葱啊!”覃松雪随手拿起一根,比他拇指还粗。

“大葱。”陈恪之回答他。

“好吃吗?”覃松雪又问。

陈恪之把煎饼卷好沾了酱递到他嘴边:“使点劲儿咬,这个有点硬。”

覃松雪没听他的,这些都是他没吃过的东西,咬得小心翼翼的。

咬一口,留了个压印。

咬第二口,有点用力了,还是没咬动。

咬第三口,牙齿疼。

覃松雪又皱眉想生气。

“自个儿拿着咬。”陈恪之忍笑把煎饼递他手上。

覃松雪接过去,把那个煎饼都要盯出火来了,使劲咬下去,腮帮子都鼓了出来,但总归吃到了口,嚼了几下五官皱成一团:“好辣……”

陈恪之莞尔,捏他肉嘟嘟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有读者大大问起球球对蝈蝈的感情什么时候升华,大约就是从这时候,去北方蝈蝈妈妈的老家,见了蝈蝈所有的家人。但我还是那句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等后面章节越来越多,各位读者大大觉得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澡堂什么的⊙▽⊙,禽兽蝈蝈……(下章预告咦……)

第49章chapter49

因为家里没装浴霸,暖气的供暖也有限,大多数人冬天喜欢在澡堂洗澡,一次收费不贵,还有搓澡工可以雇。

覃松雪一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水蒸气熏着了。

好家伙,这么暖和,洗澡得多痛快啊!

一个个小包间排成一排,陈恪之领着他进去,覃松雪热得只想脱衣服,把外套塞进柜子里后,两只胳膊抬得高高的,等陈恪之帮他脱毛衣。

陈恪之也热,额头上有一些小水珠,分不清是热出的汗还是沾上的水蒸气。

脱毛衣的时候有静电,噼里啪啦的,打在覃松雪脸上,覃松雪疼得哎哟一声。

覃松雪这时候身高还不到一米六,比陈恪之矮一个头还多,陈恪之帮他脱衣服得弯腰,挺费劲的。

两个人在学校一起洗澡的机会不多,总共就国庆期间加上元旦放假那几次。而且N城比较热,浴室的小隔间能放的东西比较少,两个人进去的时候都脱得差不多了。陈恪之帮他脱衣服脱裤子忙活大半天,头一回洗个澡还热出一身汗。

陈恪之穿得比覃松雪要少,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覃松雪盯着小陈恪之看。

陈恪之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打开了开关,两个人共用一个水龙头。

“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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