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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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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但是我不晓得我妈放到哪里了。”

“我也不晓得我屋里的炭放到哪里了。”杨波接着道。

覃松雪想了一会儿:“算了,我们几个都不会点炭火,我们把屋里的煤拿出来咯……卓卓,你屋里烧煤不?”九十年代末很多家庭已经换了液化气,杨波家就是其中之一。

“嗯,我外婆还用煤烧水。我刚才回去的时候炉子里头还有火。”煤点起来比炭还不容易,齐琛卓的外婆一般都会给炉子留着火,方便下一次使用。

“你外婆在屋里不?”

“她找她们那一群老婆婆打麻将去啦。”

“那我们把它拿出来,用一下就放回去,你外婆不不会发现的。”

说干就干,仨熊孩子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齐琛卓开门,覃松雪拿大夹钳,和杨波两人合伙把烧得最旺的那块蜂窝煤夹了出来。

煤比较重,夹钳也不太好使力,三个人轮流夹煤,五米一换,确保煤不会在中途掉落摔碎。

前期的准备工作一切到位,可以开始烤了。

覃松雪拿着筷子放在滚烫的煤上,煤的下半部分已经变成土黄色了,上半部分黑里透红的,火还挺大。

“小心点,莫碰到煤上面变黑啦!”杨波看覃松雪在烤四脚蛇的时候是屏住呼吸的,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忘了擤鼻子,一条透明带绿的鼻涕就这么淌了下来,吧嗒掉在地上,杨波这才赶紧用袖子擦了。

“我晓得嘛!”

齐琛卓也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四脚蛇。

覃松雪烤得极其认真,因为练字的缘故,他的手比普通孩子要稳得多,四脚蛇在它手里几乎没什么抖动的痕迹。

不出一分钟,一股特有的烤肉味儿就飘了出来,熏得仨熊孩子直咽口水。

第12章chapter12

这是他们第一次烤东西,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熟没熟,一个劲儿地放在煤上翻面。

“好香啊!”杨波闻气味的时候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发出了一阵擤鼻涕的声音。

覃松雪瞪他一眼。

“比街上的串串香还香!”杨波浑然不觉,接着补充道。

“我烤的!”要不是手不方便,覃松雪准得拍着胸脯说这句话。

香味吸引了正在看书的陈恪之。

其实陈恪之早就盯上了这群小崽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干吗,以为要烧东西。这下香味飘来,陈恪之彻底明白了。

想不到这群熊孩子还挺有想法。

只是他们烤出来的四脚蛇可以吃吗?

“烤完扔了。”

这句话冷冷地飘来,把仨小崽子吓了一跳,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看四脚蛇呢,陈恪之突然冒出来把他们搞得措手不及。

覃松雪反应最快:“我们等一下要吃的!蝈蝈你看我把它烤得辣么香!”

陈恪之叹口气,心道这小子果然脑子不灵光:“你没剥皮,四脚蛇有很多寄生虫,内脏你也没去,还有,你撒调料了吗?”

覃松雪:“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没放出一个屁,他不得不承认陈恪之说得对。

“这个吃不得。”陈恪之强调道。

仨熊孩子雄赳赳气昂昂准备试一试四脚蛇肉的热情被陈恪之浇了个透心凉,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唉……”覃松雪、杨波和齐琛卓少年老成地一连叹了好几次气,弄得陈恪之嘴角直抽抽。

烤四脚蛇的美食计划就这么夭折了。遗憾得覃松雪多年以后都没能忘了这事儿,每次有人问他,你觉得最香的肉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四脚蛇,别人听后无一例外都拿他当神经病看。

覃父覃母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大奶油蛋糕,覃松雪看见覃父才想起他今天下午还没练字呢!光弄那条四脚蛇去了!完了又要被骂了!蝈蝈也不提醒他!覃松雪一边想着一边怨毒地看向陈恪之。

陈恪之:“……”这小王八蛋又在想什么?

等覃母走近了覃松雪才发现那是个生日蛋糕,原来他五岁生日到了!

怪不得他今天怎么玩蝈蝈都不提醒他去练字!如果天天过生日就好啦,不用练字了!

覃松雪的生日一向很隆重,不仅有生日蛋糕,还有覃父覃母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反观陈恪之就凄凉得多,他长这么大陈父陈母没给他买过礼物不说,连生日蛋糕的影子都没见过。好在陈恪之也不在乎这个,他妈受苦受累把他生下来,他给自己庆祝个什么劲儿啊,应该感谢他妈才对。

覃母做了一桌子好菜,陈恪之也被留了下来。覃母手艺不错,要不是俩小孩儿得留着肚子吃蛋糕,准得吃完两大碗饭。

夏天晚上黑得晚,覃父把窗帘都拉上了,点了蜡烛:“球球许个愿吧。”

覃松雪笑嘻嘻地闭上眼,双手攥成小拳头放在胸前:“我想——”

还没说完呢,陈恪之就捂住他的嘴:“说出来就不灵了。”

覃松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对着陈恪之笑笑,又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许愿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覃松雪就睁开了眼睛。

“吹蜡烛。”陈恪之伸手摸了摸覃松雪的头顶,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覃松雪毕竟人小,肺活量严重不够,偏偏还爱逞强,要一口气吹完所有蜡烛,结果用力不当——

“噗——”喷得整个蛋糕全是口水。

覃松雪:“……嘿嘿。”

陈恪之:“……”

覃父:“……”

覃母:“……”

蛋糕有十寸,价格不贵,就三十块钱,而且分量很足,上面涂满了奶油还放了些水果,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陈恪之不吃甜食,覃母嫌奶油腻得厉害,也就覃父偶尔吃两口,所以蛋糕基本上是归覃松雪消灭,这么大一个够他吃上三天了。

晚上覃松雪想让陈恪之和他一起睡,可是他床太小,只能跑到陈恪之家里去了。覃父覃母寻思着覃松雪也快上小学了,那个折叠小床快睡不下了,必须把另外一个卧室尽快收拾出来。

陈恪之保留着冲凉水澡的习惯,洗完之后浑身冰凉,通常钻进被子的时候会冻得覃松雪一个激灵。

“蝈蝈,你帮我洗澡好不?”陈恪之坐在床沿,覃松雪站在他身后,趴在他背上,把小脑袋枕在他肩上。刚刚他吃了一块蛋糕就跟着陈恪之跑出来了,玩了这一天还没洗澡呢,浑身黏糊糊的。

“洗冷水?”陈恪之挑眉。

“我不要!我不要!”覃松雪惊恐道,洗冷水澡他试过,可恐怖了!冷得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洗完后哆嗦了十几分钟!真不知道蝈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陈恪之本来就是吓吓他,覃松雪娇生惯养的,哪能洗冷水澡?说不准今天刚洗,明天就高烧不退了。

家里只有陈母是洗热水,自然是不够用的,陈恪之又去烧了一壶。

“回家拿内裤去。”陈恪之道。

覃松雪过来的时候顺了一个掌上小游戏机,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覃父给他买的,屏幕特别小,下面有塑料的按钮控制方向,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俄罗斯方块,通关之后还有特定的电子音乐,覃松雪在家无聊了就会捧着那个玩儿,不管是什么规则的俄罗斯方块都被他玩净了。

陈恪之跟他说话他没理,兀自把游戏机拿出来玩。

陈恪之懒得和他计较,看他一眼就出去了。

覃松雪还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穿内裤,每次穿上后紧绷绷的不舒服,以前年纪小覃父覃母懒得管他,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想纠正都纠正不过来。上幼儿园的时候经常直接套了一条外裤大摇大摆就走了。

陈恪之烧水花了点时间,等他回房间的时候覃松雪还在打游戏,以为他已经把内裤拿过来了便没多问。

覃松雪打游戏极其认真,比起写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恪之凑过去,想看看他打得怎么样了。

覃松雪一双胖小手不停地按着游戏机下面的方向键,与越来越快的降落速度做抗争,熟练地把掉落的方块插入空档里,偶尔还能连消四行。

陈恪之瞅了一眼两指见方的小屏幕。都到五十六关了,看不出覃小王八蛋还挺厉害的。

覃松雪好像感觉到陈恪之到他身后来了,正准备回头看,手一抖放错了一个竖着的长条方块。

“啊啊啊——!”覃松雪暴走了。

他好不容易就要到五十七关破纪录了,之前这几天都攒了好多关了,这个月以来还是第一回打出这个成绩,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都怪你都怪你啊!”覃松雪把游戏机扔在床上,气急败坏地扑上去对陈恪之拳打脚踢。

陈恪之站着没动,任他撒泼。

覃松雪也只打了不到半分钟,当他意识到面前是陈恪之的时候,骤然停了拳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恪之一眼,很自觉地蹲在墙角去了——陈恪之每次收拾他都会让他蹲那儿。

“怎么不打了?”陈恪之说话音调没什么起伏,声音也不大,平时没什么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覃松雪却感到莫名恐怖。

“蝈蝈,我错啦……嘿嘿……”覃松雪抱着头,小声地讪笑两句,偷偷看了陈恪之一眼立马就缩了回去,大眼睛紧紧地闭着。

陈恪之倒没真想揍他,覃松雪有点小脾气很正常,他都懒得搭理,但他对覃松雪的认错态度有些意外,还真别说,这小子挺听话的。

沉默了几秒,陈恪之拿起被覃松雪甩到一边的游戏机,界面还在game over那儿,陈恪之果断重新开始游戏,不搭理覃松雪了。

覃松雪抱脑袋抱了半天发现没动静,抬头一看,陈恪之正拿着他的游戏机在打呢。

覃松雪大着胆子走过去。

陈恪之做一件事比覃松雪要认真得多,玩个俄罗斯方块消除得都比覃松雪要帅,总是四行四行连消,分蹭蹭就上去了,没一会儿就过了十几关。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陈恪之纳闷了,不就是消方块么,覃松雪输了至于那么着急?

覃松雪看着看着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个姿势,把头枕在陈恪之肩上,看着陈恪之手指做着比自己刚才还快的动作,有点不太高兴。

陈恪之什么都比他好,连玩游戏都超他一截。覃小王八蛋难得的自卑了。

陈恪之一直打到了三十几关,按了暂停键。水烧开了。

“小恪啊,你烧水干什么?”陈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给球球洗澡!”陈恪之答道。

平时陈恪之洗澡都是直接用水管子冲的冷水,小时候买的洗澡专用大盆子被陈母用来洗衣服了。怕覃松雪皮肤过敏,陈恪之用水擦了好几遍。

盆子虽然大,但只能坐下一个小孩儿,陈恪之没脱衣服,调好水后把覃松雪扒了个精光,拍拍他屁股让他坐到水里去。

陈恪之把毛巾递给他,自己站起来转身走了。

“蝈蝈,蝈蝈!”覃松雪着急地叫他。

“我去拿花露水。”

夏天蚊子多,小孩子皮肤敏感,直接涂花露水刺激很大,覃父覃母又怕覃松雪被蚊子咬,洗澡的时候会把花露水倒洗澡水里,这样一来不刺激皮肤还驱蚊。陈恪之见过覃母给覃松雪洗过澡,就记住了花露水的用法。

陈恪之不一会儿就从客厅拿来了花露水,拧开瓶盖,拍拍覃松雪:“站起来。”

覃松雪还很自觉地伸手在水里翻搅。

小孩子都挺喜欢玩水,覃松雪一进水就不太老实,四只小蹄子不停地乱蹬,陈恪之被他溅了一身,衣服都穿不成了。

陈恪之面瘫地给他搓背,搓下来一层层黑泥,把他恶心得够呛。刚刚打香皂上去的时候,搓了好久都没起泡泡,后来又打了一次,泡泡是有了,可颜色是灰的。

这小王八蛋是有多脏啊!

“痛痛痛!”陈恪之为了把覃松雪彻底洗干净,自然而然地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覃松雪细皮嫩肉的,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第13章chapter13

陈恪之立马停下了动作,拿毛巾把他背擦干净,对着红彤彤的部位吹了吹。

“嘻嘻……好痒……嘻嘻……”覃松雪扭来扭去,陈恪之的脸也追着他一起动,搞了好半天,陈恪之火了,往覃松雪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巴掌。

“嗷嗷嗷——!”覃松雪顿时鬼哭狼嚎。

陈恪之:“……”

陈恪之:“你换个声音成吗?”

“儿子诶,你又打球球啦?”话音未落,陈母的声音传来,“球球比你小,你别老是欺负他!”

陈恪之:“……”

覃松雪一脸委屈地转过身,见陈恪之面色不善,不敢乱动了。

陈恪之搓完背开始给覃松雪搓其他部位,这次没用多大力气,覃松雪一边享受着一边用手指在水里画圈。

“我有一个,一个美丽滴愿望,那就是种太阳……”覃松雪洗澡的时候喜欢唱歌,陈恪之对此很无语,小王八蛋洗个澡都这么闹腾,那唱的叫什么歌啊,原来的调都找不着了。

陈恪之给他搓完的时候他还在哼:“……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或许是歌词不记得了,反反复复就唱着这一句。

“起来。”陈恪之把毛巾拧干。

覃松雪哼着歌站起来,让陈恪之给他擦水。

覃松雪正对着陈恪之,陈恪之坏心眼儿地往他小鸟上弹了一下。

“嗷!”覃松雪瞬间捂住小鸟,“你弹我小麻雀干什么!”

看着这小王八蛋气急败坏的样子,陈恪之觉得特别好玩。

家里没多余的小拖鞋,覃松雪的凉鞋脏得要死,上面全是灰,覃松雪刚洗澡,自然不能再穿了。陈恪之深吸一口气,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一把将覃松雪抱了起来。

覃松雪个子矮,只有一米出头,体重却逼近四十斤,陈恪之抱得脚都抖了。

这小王八蛋吃这么胖干吗……

等把覃松雪弄上床,陈恪之一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索性把那盆水倒了然后冲了个澡。

陈恪之浑身冰凉地钻进被窝,冻得覃松雪浑身一激灵。

尽管覃松雪在陈恪之上来的时候就让开了位置,但陈恪之想作弄一下他,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这一贴就贴着覃松雪滚圆的小屁股了。

“我让你找的内裤呢?”

覃松雪:“嘿嘿……”

陈恪之:“……”

以前覃松雪是洗好了澡才过来的,陈恪之也没发现他这毛病,无语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陈恪之挪开了些。俩小孩儿身上跟个小炉子似的,虽然有风扇,但是陈父怕小孩子感冒,所以风扇对着墙壁吹的,两个小孩儿只能感受到从墙壁上弹回来的气流,浑身都热得厉害,贴在一起不太受得了。

覃松雪翻个身,把小游戏机递给陈恪之:“蝈蝈,你要玩到五十六……六十关才可以还给我!”

陈恪之记得这小子是玩到五十七的时候挂掉的。

小王八蛋还知道要利息了。

陈恪之没办法,只能接过游戏机开始继续玩。

只要有游戏,覃松雪连故事都忘了让陈恪之讲,俄罗斯方块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陈恪之整整打了一个半小时才到第六十关,眼前都冒金星了,瞟了一眼闹钟已经将近十一点,覃松雪困得哈欠都打了十几个,泪眼婆娑的。

“生日快乐。”陈恪之放下游戏机,拉了卧室的灯。

“谢谢蝈蝈!”覃松雪开心得要死,虽然有点嫉妒陈恪之的打游戏天赋,但远远小于破纪录的喜悦。

“今天你许了什么愿啊?”

“咦,你不是讲如果把愿望讲出来就不灵了吗?”覃松雪奇怪地看着陈恪之。

“我是你哥,跟我说就没关系。”陈恪之一本正经。

“真滴?那我偷偷告诉你哦……”覃松雪勾了勾手指头让陈恪之靠过去。

陈恪之照做,心道这小子许的什么愿这么神秘。

“我想七四脚蛇肉……”覃松雪小声道,还透着一股子委屈。

陈恪之:“……”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许什么好愿!陈恪之忽然觉得在这小王八蛋许愿的时候把他嘴捂住真是无比正确。

“睡吧。”陈恪之揉了揉他脑袋又捏了捏他的脸。覃松雪皮肤一直很好,覃母生他的时候奶水特别足,多出来的直接给他洗脸,覃松雪长这么大连颗痘都没长过。怕他皮肤干燥,覃母每天早上还给他抹一点郁美净,整张小脸肉嘟嘟的,摸起来特别滑。陈恪之没事儿就喜欢捏捏,多年以后陈恪之知道了皮肤饥渴症这个词,才发现他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是患者了。

“蝈蝈晚安。”覃松雪驾轻就熟地往陈恪之脸上亲了一口。

“晚安。”

陈恪之刚闭上眼,覃松雪就又开了口:“蝈蝈你真的好厉害!”

陈恪之面无表情的沉默半晌,才回应覃松雪:“那你喜欢哥哥不?”

覃松雪奇怪地看了陈恪之一眼:“当然喜欢咯。”

“那你想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咧?”覃松雪觉得今天晚上的蝈蝈很奇怪,总是问一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等我们长大,咱俩结婚,我娶你好吗?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咦!”覃松雪惊悚了,结婚不就是爸爸妈妈的那个结婚吗?还有蝈蝈要说娶他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都是男孩子啊!娶不应该是男孩子娶女孩子吗?

“蝈蝈我是男滴!”覃松雪不高兴了,今天晚上蝈蝈还弹他的小麻雀来着。

“我知道。”陈恪之忽然凑近,在覃松雪耳朵边小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一提到秘密覃松雪的好奇心就膨胀起来:“快讲快讲!”

“我有一次听到爸爸说咱俩从小就定亲了。”

“那陈伯伯怎么没告诉我们!”覃松雪毕竟只有五岁,完全不知道两个男的是不可以结婚的,所以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导致关注的重点也不对。

“我爸爸怕你不喜欢我。”陈恪之忽悠人都没什么表情。

覃松雪一听急了:“乱讲!我好喜欢你的!”

“所以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娶你了啊。”

“那我明天去跟陈伯伯讲!”

说出去还得了!陈恪之制止了他:“别跟我爸爸说,他不是怀疑你不喜欢我吗,等我们结了婚去吓他一跳好不好?”

覃松雪十分赞同地点头。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说了我们两个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覃松雪立马捂住嘴。

可过了几秒覃松雪又提出了新的疑问:“蝈蝈,为什么不是我娶你咧?我是男孩子啊,男孩子都是要娶媳妇的!”

“因为我们都是男的,所以嫁和娶是一个意思。”

“真的啊?”这电视上和书里都没写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覃松雪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陈恪之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而且特别有文化,知道的知识特别多,说话的可信程度几乎是百分百,久而久之覃松雪就形成了一个印象,只要陈恪之说什么,那就一定是对的。

十几年后,覃松雪捶床鬼哭狼嚎,妈了个巴子的谁特么说嫁和娶一个意思,他都要被操脱肛了,娶个铲铲啊娶!

“球球,哥哥以后养你好吗?”陈恪之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要养我?”

“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媳妇儿,我养你是应该的。”

“哦……那好吧。”覃松雪不疑有他,“但是我也要养你,因为我是男孩子!”

陈恪之一愣,继而失笑,看不出这小子平时像个小二流子,还挺有担当的。

“蝈蝈,你笑起来真好看。”覃松雪难得见到陈恪之笑一回,觉得特别稀奇,“嘿嘿,我们两个以后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陈恪之没接话:“球球,别忘了等我长大要娶你的。”

“嗯。我们拉钩!”覃松雪摸到陈恪之的手拿出被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俩小孩就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夏夜“私定了终身”,覃松雪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进了狼窟,说完话困得不行,一闭眼就睡了,还梦到好多烤四脚蛇,杨波和齐琛卓都不在,四脚蛇全归他一个人吃。

陈恪之并不清楚他长大能不能把这小王八蛋娶回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和男人结婚的先例,去报刊亭看报纸的新闻,去图书馆翻了好几本书都没看见相关信息。陈二伯是律师,陈恪之很谨慎,虽然想知道真相,但就查到的东西来看,这大概是不正常的,所以他从来没给他二伯打电话求证。所以在中国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陈恪之不是一般人,他不会为了没人认同就放弃。他从小就比其他孩子聪明很多,即使表面上很谦虚,但骨子里仍有狂妄因子。

覃松雪从小就长得好看,胖嘟嘟的,只要这小子一不开口说话,二不动手找事,没人不会喜欢他。陈恪之不能容忍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想到以后长大了覃松雪身边会多一个与他同吃同住分享生活中的一切的人,他心里就堵得慌。自从覃松雪第一次开口喊他哥,他就把这小王八蛋当做自个儿的私有物了。他恨不得刻个章盖在覃松雪身上,这样就没人不知道覃松雪是他的人。

陈恪之知道现在覃松雪还小,对这些事儿完全不懂,男女之别也只是有个朦朦胧胧的概念。如果等覃松雪长大了什么都知道的时候,再让他形成“他是陈恪之的人”的想法就难了,他必须赶快行动,让这小王八蛋现在就有这种概念,等他懂事之后意识过来不对却为时已晚。

想到这里陈恪之忽然觉得,如果大人们知道了他这心思,会不会说陈家出了个精神病?他也觉得这样诱拐覃松雪不地道,却仍然不认为他做错了。

他认定了覃松雪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陈恪之把风扇转过来了一些,他手长脚长的,一伸手把肉团子揽过来拥入怀中,也闭眼睡了。

第14章chapter14

“小恪,你临字帖的时候不仅要注意字形,还得注意它们之间的间隔,行与行之间、字与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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