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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丹青 作者:逸绍-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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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松雪沉默着没说话。

陈恪之:“诶,别不高兴,宝贝儿。你想想,要是我们真分开了,他们会更不高兴的。”

覃松雪想到那两个月的日子,点了点头道:“也是。”有谁的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变得那样颓废?

陈恪之道:“以后咱们没什么阻碍了,好好过日子。你当家,我现在没工作,你养我成吗?”

覃松雪:“行,本大爷养着你。”

陈恪之又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覃松雪把镯子拿出来:“她给了我这个。”

陈恪之恍然大悟:“哦,我妈是把你当儿媳妇儿看了,恭喜啊。你一来就给你这么个东西,我好像都没见过……你戴上试试。”

覃松雪:“戴你妹啊,我能戴这玩意儿么?”

先不说玉镯子是女性饰品,只看尺寸大小,覃松雪就塞不进去,得卡在五指的骨节上。

陈恪之:“这镯子成色不错,回N城问问高丞曦是什么品种的。”

覃松雪没好气道:“诶,你这人怎么自从我回来就有点不正常了?看什么成色啊,赵姨给儿媳妇儿的心意能用钱来量么?”

陈恪之眯着眼看他。

过了一会儿覃松雪知道自己上当了,说:“去你妈的!”

“好媳妇儿。”陈恪之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宝贝儿,把戒指戴上,进了我们家的门,咱们就算真结婚了……把戒指给我。”

覃松雪掏出戒指,一边说:“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咱们两个就这么……算、算结婚了?”

陈恪之把自己的那枚戒指给他:“要不然呢?来,你给我戴……”

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所谓的宣誓,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戒指接触到皮肤的触感冰凉,覃松雪感受着它从指尖一直被推至末尾,最终定格。

银色的戒指被灯光照得闪光,覃松雪看着它眯了眯眼睛。

“就这样?”

陈恪之伸出右手的无名指道:“就这样。”

覃松雪把他的那枚戒指轻轻推进去,对着陈恪之傻笑。

陈恪之凑过去和他接吻,随即慢慢压下去,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覃松雪顺从地倒下,气息不稳地问:“你带了套子吗?”

陈恪之:“都在我包里……”

覃松雪:“你这个淫魔,早计划好了是吧?”

陈恪之不搭理他,慢慢地解开他的皮带。

覃松雪仰着头,享受着陈恪之缓慢而温柔的动作,道:“待会儿动静小点啊,别被陈伯伯他们听见了。”

陈恪之咬着他的耳垂:“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覃松雪低声骂了一句我操,不再分神。

N城。

“哥,手机响了。”覃松雪把手机递给陈恪之。

陈恪之接过,随口问:“谁的电话?”

覃松雪:“陈铭。”

陈恪之:“……哦。”

自从挑开了说后,陈铭就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这个人在他们的关系中起了非常特殊的作用,像一把双刃剑。

回到N城以后陈恪之对陈铭避而不谈,也没有跟覃松雪商量今后该怎么办。覃松雪他十分清楚陈恪之的性格,就算陈铭利用他,他有不满,也不会丢下他们家不管,那是他身上的责任。他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让陈恪之去为难。

但陈铭现在打电话过来了。

放在以前,陈恪之一定会走到阳台去接这个电话,可现在却没有必要了。

陈恪之摁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覃松雪听不清楚,陈恪之嗯了几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他让我去他家一趟。”

覃松雪点头道:“什么时候?”

“就现在。”

“早去早回。”

书房里陈铭的叱责声传得整个家里都听得到,还伴随着沉闷的拍击桌子的声音,而陈恪之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

“哥,我不可能放弃覃松雪。”末了,陈恪之对陈铭如是说。

“真令人感动!然后你让我们家怎么办?你他妈耍我吗,陈恪之?我什么路都给你铺好了,就因为覃松雪一个人,你他妈拍拍屁股撂挑子走人,这十几年全白费了,你让我怎么办?”

陈恪之直直地看着陈铭:“我会另外想个办法,除了从政之外还有别的路。”

“别的路?你跟我说你还能走什么路比你直接从政更加快捷?你……”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女音。

“爸爸,小叔。”

陈铭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开了门,换了另一种温柔的语气对陈思绮道:“囡囡,爸爸在和小叔谈事情,待会儿再来找我好吗?”

陈思绮却道:“我知道你们在谈什么。”

陈铭沉默几秒后,对陈思绮道:“怎么了?”

陈思绮:“爸爸,你让我进去说。”

陈铭放陈思绮进来,陈思绮跟陈恪之打了个招呼。

“爸爸,我想说,如果小叔不从政了,家里还有我在,我可以去考帝都的大学找爷爷。”

陈铭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陈思绮:“爸爸,我来接替小叔。”

女孩子不适合从政这条路,她们在官场中生存会比男性艰难得多,覃母便是个鲜明的例子。一旦手里有了实权,她们要比男性更加谨慎小心,到处是陷阱,到处是局。

陈铭从没考虑过让他女儿去趟这趟浑水,他所希望的是陈思绮能够像他妹妹陈诗文一样惬意地生活,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实在太辛苦。他舍不得陈思绮受一丁点儿委屈。

陈思绮又道:“爸爸,我想得很清楚了,您不用劝我。您和小叔之间的事情我猜对了大半,我觉得您不能这么对小叔,这原本应该是我分内的事,却让小叔代替我去做了。您这样是害小叔和覃叔叔,他们没有义务去替我们承担。所以,爸爸,你让我去帝都上大学吧,我会努力考上Q大的。”

陈铭与陈恪之一直忽略了陈思绮的存在,所以她的话让两人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陈铭道:“囡囡……”

陈思绮打断他:“爸爸,再给我十五年的时间,我会做得小叔更好。从政对于小叔来说是一份不得不做的工作,但是对于我来说不一样,我喜欢从政。我的偶像是吴总理,这是您知道的。”

陈铭反驳道:“我知道你崇拜她,我也佩服她!但你想像她那样一辈子不结婚,把人生几十年全搭进去吗?根本不可能!”

陈思绮:“爸爸,这个我自己有把握,不会像她那样极端的。”

陈恪之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哥,我在考虑进私募公司。”

陈铭眯着眼点烟,房间内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行,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

陈思绮对着陈恪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陈恪之回以微笑。

又过了几年,两人同时在覃母面前出柜,覃母震惊之余差一点背过气去,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最先开始她反对的态度非常强硬,那段时间覃母的体重骤降,覃松雪十分心疼。虽然覃母没有威胁覃松雪让他和陈恪之分开,但是大有那个倾向,导致陈恪之和覃松雪两个多星期都没能正常地说过话。

后来才在覃父的逐渐安抚还有陈恪之耐心地感化下和缓了态度,算是接受了两人的关系。一天下午,覃母在家忽然让陈恪之给她倒杯茶,陈恪之受宠若惊到话也说不出来,覃松雪踢了他一脚,骂,你傻了吗,快去啊!

喝完了那杯茶,两人的感情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覃松雪和陈恪之的成长过程不一样,覃松雪是因为发生了大事才飞速成长起来的,不像陈恪之是逐渐成熟。

这才是真正的结尾,两个人圆满了。还有文里的那个赵孟畹念字,打出来总是乱码,所以我把它分开了。

第129章 番外二〔包子〕

易修昀和高丞曦当年在高志刚面前坦白的时候,高志刚就说他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是高丞曦必须要有自己的孩子;易修昀一口答应。

但是过了好些年,高丞曦都已经三十了;这个事儿还没提上日程;于是高志刚有些着急了。

说实话高丞曦不大愿意养孩子,他和易修昀之间生活得很好,完全不想要小孩子来打扰,日常生活中多个人反而会麻烦。可他年纪越来越大,高志刚就越发焦急,催得一年比一年紧;高丞曦没办法;只能跟易修昀商量。

“我真不想去;想到我儿子是被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生的,我心里头膈应。”高丞曦特不高兴,“要不你神通广大的,去外边儿抱一个回来,说是我儿子就成……等他长大了咱们也不告诉他是收养的,把他当亲儿子对待怎么样?”

易修昀哭笑不得道:“你这想的是什么馊主意?还不如去找个代孕,你要心里不舒服,我来啊,反正我不计较这个。”

高丞曦急了:“诶,那更不行了!如果是你和别人生的儿子,你抱回来我立马扔出去你信不信?”

易修昀失笑:“小逼崽子。”

而后易修昀道:“你爸要真催得急,再过几个月吧,我告诉你怎么解决。”

高丞曦有些怀疑:“真的?”

易修昀抓着他的头摇了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高丞曦笑道:“也是,你说要做什么事儿一定会做得超级好,老公最棒了,来亲亲……”

易修昀嫌他恶心,一巴掌推向他的脸:“边儿去啊,下午书协有人过来找你裱字,别让人等。”

高丞曦收起玩笑的脸,整了整衣服:“那我走了啊。”

易修昀挥挥手:“快滚吧小逼崽子。”

高丞曦:“你个老逼崽子。”

高丞曦走后,易修昀给陈恪之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几个月之后一起去M市的事情,陈恪之显得十分兴奋,即使易修昀跟他说有很大的风险,但陈恪之仍说不管怎么样,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挂了电话,覃松雪问陈恪之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陈恪之道:“宝贝儿,咱们可能会有孩子了。”

覃松雪愣了一会儿,随即兴高采烈地抓着陈恪之的手往自己肚皮上摸:“真的,真的啊?几个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听听,有没有心跳……”

陈恪之:“……”

陈恪之把耳朵靠在他小腹上,回道:“八个月了,快生了。”

覃松雪煞有介事道:“诶,咱儿子真小啊,八个月了不会还是个花生米吧?你看我现在这身材,哪像怀孕八个月的,生下来能活么……”

陈恪之被覃松雪弄得受不了,打断他:“得了得了,别闹了啊,我是跟你说真的。”

覃松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没毛病吧?什么孩子,难道你在外边儿偷人了?”

陈恪之:“偷什么偷啊,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咱们两个的孩子。”

覃松雪伸手摸了摸陈恪之的额头:“没发烧啊,咱们两个的孩子,是我能生还是你能生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功能,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脱陈恪之裤子。

陈恪之推开他:“别闹,你听我说。”

覃松雪叉开腿坐在他身上:“你说。”

陈恪之道:“易叔说M大研究出来了一个项目,把干细胞培养成卵子的,然后和精子融合,体外受精,成功之后请人代孕,不会有其他人的基因影响。我觉得咱们可以去试一试。”

覃松雪来了兴趣:“诶,有这个项目?”

陈恪之:“咱们上大学的时候M大不就出过类似的新闻么,不过那时候技术还不成熟,只是理论上能行得通,现在好像成功了,但这种技术不能公开,代孕在咱们国家还没合法。易叔得了消息,让我们过四个月跟他们一起去M市取细胞。”

覃松雪:“那肯定得去啊!”

陈恪之又道:“不过不能保证胚胎发育能顺利,这项技术刚刚起步,生出来的孩子可能有智力障碍、畸形还有基因病……无法保障。”

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他们的决定将会影响一个小生命的一辈子。

覃松雪沉默一会儿,问陈恪之:“如果孩子生下来有问题,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他,小时候还好办,等他长大了就没人照顾了,我不想让我孩子受苦。哥,你觉得呢?”

陈恪之道:“总得试一试……如果有问题,咱们就不要了。”

覃松雪长叹一口气:“唉……”

陈恪之:“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有问题还坚持生下来他今后会更痛苦,害了他也害了我们,最好在他出生之前做决断。”

覃松雪有点失落:“嗯,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去试试。现在跟爸妈说说么?”

陈恪之:“先别告诉他们,年纪大了的人受不了刺激,等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覃松雪:“好……诶,对了,干细胞是用你的还是我的啊?用了谁的谁就是咱儿子的妈了啊。”

陈恪之:“都取,看谁的能培养成功……不过我估计是你的,你年纪比我小,成功的概率要大一些。”

覃松雪斜眼看他:“那可不一定。”

陈恪之笑:“计较这个干什么,你是爹,我也是爹,俩爸爸有什么不好的?我再和你说一事儿啊。”

覃松雪亲了他一口:“什么事儿啊,比这个还高兴?”

陈恪之:“没这事儿高兴……我找着工作了。”

这两年陈恪之一直待在家里陪着覃松雪写写画画,覃松雪总是带着他参加笔会,手上的戒指戴上后没有取下来过,两人的关系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书画圈里的人对这些事情包容性很强,大约是因为所有人都比较标新立异,覃松雪异于常人的性向反而显得不那么诡异了,所以也从未有过歧视一说。

但纵然有不同的声音,覃松雪也没有去在意过,他想着过日子是他自个儿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因为某些人瞧不起我,我就不过日子了?我还得让他们瞧得起,他们算老几啊,我过个日子得让他们来评判,我累不累?”当书画圈里有人问覃松雪的时候,覃松雪如是说。

明面上的进项一直是由覃松雪来完成,随着他资历越来越老,身价也越来越高,逐渐在全国派上了名号。而且他不像某些人那样,有订单就画,他基本上是凭着自己乐意,想画多少就画多少,一个月很少有成品完成,基本上都是练习,所以他的作品价格比同层次的人更高。

陈恪之一直守着他的证券市场,日复一日地在进行数据分析,还学了编程,白天起床就和覃松雪在书房里呆着,写一些覃松雪看不懂的东西。覃松雪问了两回,觉得太过复杂便没有管过了,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覃松雪一律不想多费脑细胞。

“你什么时候找到工作的,我怎么不知道?”覃松雪把额头抵在陈恪之的额头上,两人靠得急近。

“X私募基金投资顾问团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这个,你都没问我。”

覃松雪:“这些东西我读书的时候就不太懂,你能赚多少钱啊?”

陈恪之:“月薪六万,除了这个,我还建了个投资群。”

覃松雪:“那是干嘛的?”

陈恪之:“嗯……简单的说就是我把我看好的股票发给他们,告诉他们怎么去投资,然后他们把收益的5%给我。现在有两个群,另外一个群里面只有十几个人,他们得把收益的10%打到我账上,那个群的投资策略更详细。”

覃松雪:“那他们就那么相信你?”

陈恪之:“因为我也买啊,我把我的流水截图给他们看了,我自己买了他们也愿意投,之后进群的人会越来越多。每个人5%,加起来得有多少?而且我推荐的都是短线或者中线。所以今后我收入肯定比高了。”

金融与政治的关系向来十分微妙,二者从未分开过,陈恪之花了几年的时间成功地从散户变成了庄家。陈思绮即将步入政坛,她的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陈建军,而且有陈恪之,她的根基比原先的陈恪之更稳。

覃松雪亲了他一口:“知道你厉害,又得换你养我了?”

陈恪之:“当然还是你养我,我卡全给你管……咱们家那车该换了,你有看中的没?”

覃松雪:“这次买个越野吧,视线好一些,小车坐太久了。”

陈恪之:“行,下个星期咱们去看看?我出钱还是一人一半儿?”

覃松雪:“一人一半吧。”

由于两人都没有稳定的工作,所以不能贷款,好在两人的经济情况都不错,全额付款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难题。

四个月后,两家人一起前往M市。

高丞曦特别鄙视覃松雪:“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得占便宜啊?这回又让你蹭上了。”

覃松雪把脸凑上去,用手在上面拍了拍:“不服你来打我啊!”

陈恪之:“……”

易修昀:“……”

高丞曦正要举起手,易修昀提着他衣领把他拉了回去:“别丢人!”

陈恪之正在开车,无语了看了覃松雪一眼,分明也在嫌弃他丢人。

覃松雪无所谓地撇撇嘴。

这几个月之内四个人都十分注重生活品质,早睡早起,还起床锻炼身体,在小区内跑步,就为了将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降低胚胎合成后的风险。

干细胞取的是皮肤上的,四个人都提取了一点,易修昀说他年纪大了,不可能成功,高丞曦说那不一定,凡事都有个万一,就算他的细胞不能被培养出来,精子还有活性。合成不成功就一直试,总会有一天能成。

一个月后易修昀和陈恪之都接到了相关负责人的电话,说两对细胞都受精成功,并且发育不错。

“哥,谁的细胞培养成功了啊?”

“你和高丞曦的……大概你们年纪小一些吧,真是巧了。”

那边的负责人没有透露代孕母亲的任何信息,易修昀他们也不想和她们有任何联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纠纷,事成之后把剩下的钱打过去变再也瓜葛了。

不过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那边的人每个星期都会将胎儿的影像发过去。

覃松雪把这些图片全部打印了出来,问陈恪之:“哥,你说这么小个花生米就是咱们儿子?黑糊糊的,我找了老半天呢……”

陈恪之把平板递给覃松雪:“我找了一组图,这个更容易看出来一些。”

覃松雪看着屏幕道:“诶,这怎么还有颜色啊?怪像的。”

陈恪之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张:“计算机模拟的,你看,咱们儿子大概在这个阶段。”

覃松雪:“嘿嘿,长得真像小外星人,脑袋好大,要是咱儿子是大头娃娃怎么办?脑袋太大站不稳,得用棍子撑着……”

两人坐在沙发上,陈恪之把覃松雪圈在怀里,把屏幕往下拉:“你又没给他喝劣质牛奶,长不成大头娃娃,你看……他越长越大,脑袋就显得小了,还有手指头也出来了。”

覃松雪:“诶,真是……真小,真好玩儿。”

陈恪之拍拍覃松雪:“你先看着,蛋蛋要晒太阳了,我去看着它。”

覃松雪站起来:“快去吧你。”

胎儿接近六个月的时候,覃松雪和陈恪之分别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安心等待孙子降生。

在高兴的同时,覃母还问了他们这个举动会不会有风险,毕竟是在国内做的。

陈恪之说全过程非常保密,易叔介绍的人他们信得过。

覃母说让他们小心为上。

陈恪之说他会的,行事尽量低调,看孩子长得像谁,如果像他多一些就随他姓,对外说那是他儿子,如果像覃松雪多一些办法一样。

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覃母点了点头说好。

陈恪之和覃松雪的孩子出生早两天,但四个爸爸还是一起去了,细胞融合成功的时间差不多,易修昀和高丞曦决定提前候着。

“宝贝儿不紧张啊,又不是你自己生,再等等,就快出来了。”

覃松雪咬着下嘴唇,一直坐立不安的,目光忐忑地看着陈恪之:“还不如我自己生呢,至少我知道怎么样了……急死我了。”

陈恪之安慰他:“乖啊,过几年科技更发达了,给你植入个人造子宫,你自己怀自己生,这一胎是儿子,下一胎咱们生个女儿啊。”

覃松雪想到自己挺着肚子怀孕的场景,被雷得打了个哆嗦:“我才不生,要生你生啊!”

高丞曦小声骂覃松雪:“三十多岁了也还是个逗比。”

覃松雪瞪他:“别以为你说得小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高丞曦挑衅地看他一眼。

陈恪之无可奈何道:“别吵了。”

孩子的降生很顺利,一出来连保温箱都没进,覃松雪看到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东西心情十分复杂,趴在玻璃窗上看他,半晌没说话。

他说不出内心的那种雀跃感,在他的生活中只有他与陈恪之的二人世界,他甚至都没有自己已经当了父亲的自觉。

躺在小床上面闭着眼的小家伙就是他和陈恪之的儿子?

陈恪之推推他:“想什么呢?”

覃松雪犹豫道:“这么丑……是我儿子?长得跟我一点也不像啊,是不是抱错了?”

陈恪之:“……”

陈恪之:“说什么呢你,过两天就好了,你看他鼻子,不和你一模一样吗?”

覃松雪认真看了看:“嘴像你……诶,眼睛还没睁开,不知道像谁。”

陈恪之:“像你就好了,你比我好看。”

覃松雪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对陈恪之道:“你之前不是跟我妈说,这孩子长得像谁就跟谁姓么?现在看上去跟咱们都像啊,怎么办?”

陈恪之笑笑:“我无所谓,跟谁姓都一样。”

覃松雪想了想:“还是跟你姓吧,你更适合当爸爸……我……我不太懂怎么教孩子。”

高丞曦凑过来道:“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说什么呢?话说这孩子名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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