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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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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嘎!?
被凤景乾与阮鸿飞一致对外同仇敌忾的滋味儿,天下间怕也只有明湛尝过了。用明湛一句中肯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比做夹心饼干还难受一千倍,明湛忙识时务道,“可别误会,我饿,我乐意陪您二位吃饭。要不,您二位暂且歇一歇,我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好菜?”我还是趁机遁走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会儿若给这俩人拉着做裁判,明湛死的心都有了。
阮鸿飞惊奇的问凤景乾,“莫非陛下宫中如此多的奴婢仆从,还需太子殿下下厨做羹汤?或者太子殿下于易牙之道颇有见闻?”
凤景乾端坐着,“非也。国主有所不知,朕这太子最是热情好客的,因国主是头一遭来,不知你们海外人的口味儿,又担心国主你吃不惯天朝饮食,故此想着提醒御厨一二。太子,可是此意?”臭小子不要脸面,他可是要的。
明湛吭吭哧哧的应了声“是”,有这两只老狐狸在旁守着,看来一时半会儿的他也遁不走,只得继续听着凤景乾与阮鸿飞斗法。
而且让明湛担心的事发生了,俩人兴起了拉明湛作裁判的心思,譬如一物,凤景乾说好,阮鸿飞必会婉言驳之,然后明湛就会被当作第三人拉出来投票,直把明湛一张正当年少的清秀小脸儿愁出包子褶儿来,还把人都得罪光了。
明湛灌下一口凉茶,心里那叫一个瓦凉瓦凉啊,怎么也没人给老子上盏热茶?就听凤景乾笑问,“明湛,怎么喝起冷茶了?”转头瞪冯诚一眼,“一点儿眼力都没有,见太子吃冷茶,你是个死的么?”
冯诚忙认了罪,凤景乾笑道,“给太子在茶里多加蜂蜜。”看甜不死你,叫你谄媚那贱人!
阮鸿飞笑道,“陛下记错了,是小王喜欢在茶里加蜂蜜,太子不喜欢喝甜的。”的确,明湛平日里白开水就好。
凤景乾长眉微挑,“国主初来就对我儿如此了解,实在难得。”
“天朝有句话叫‘白发如新,倾盖如故’。”阮鸿飞不避不让的还以浅笑,“小王与太子,大概就是如此了。”还不忘问明湛一句,“殿下,你说是不是啊?”
凤景乾也目光灼灼的望着明湛,那意思很明确,快说,你喜欢喝蜂蜜茶还是喜欢喝白茶?
冯诚是个办事老到的,这么会儿工夫,他已从外头端了两盏茶来,捧至明湛跟前,还体贴的小声提醒,“殿下,左边这盏是没加蜂蜜的,右边儿这盏是加了蜂蜜的。”
明湛气苦,老子还不如喝了砒霜寻个痛快呢!一捂肚子,“唉哟唉哟,刚刚冷茶喝的,肚子痛。父皇、国主,恕我失陪了。”实在受不住,撩蹶子跑了。
明湛是个很有自知知明的人,同时他很自信,他从不认为世上有他走不通的路。
可,如今。
真是走投无路了!
明湛站在马桶前小解,身边一阵淡淡的香气拂过,他一回头,正撞到阮鸿飞那张美态逼人的美人儿脸。阮鸿飞唇角噙着一缕笑,曲指弹了弹正在放水的小小湛,笑道,“一月未见,它还是老样子啊。”
明湛胯|下|抖了抖,提起裤子,嘟囔,“还能怎么变不成。”正要系汗巾子,阮鸿飞那只可恨的手溜了进去,一把握住明湛的要害,明湛倒吸口凉气,双手提着裤腰,结巴起来,“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阮鸿飞轻轻哼一声,手下微微用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才回来一月,就向着外人了?”
明湛命根子在人手里,装出一副苦巴脸,贤良德淑,苦口婆心的开导阮鸿飞道,“飞飞,那是我爹,不是外人。你就当那是你公公、老丈人,咱们总得先把长辈打点好,才好过日子呢。”
阮鸿飞丝毫不领情明湛的苦心,低头咬住明湛肉肉的下唇,就想轻薄一番,谁知明湛趁他猝不及防张嘴就是一口,阮鸿飞吃痛,明湛低声说,“你,你别太过份,给,给父皇知道,我一准儿遭殃。”
“看你这点儿胆色!”阮鸿飞嗤道,“有我在,他敢把你怎么着?”
“他是不敢把你怎么着,你说,我要挨顿打什么,你不心疼?”明湛觑着阮鸿飞的脸色,如果阮鸿飞敢表示的半点儿不心疼,他立码叫他好看!
阮鸿飞轻轻一叹,手从明湛的裤裆里挪出,细心的为他系好汗巾,打理齐整,一句话没说,挽着明湛的手出去了。
明湛心里小小的窃喜着,啥叫大丈夫气概,这就叫大丈夫气概!若连自己的床头人都搞不定,以后如何挺起腰杆子做人呐!
“你怎么谢我?”阮鸿飞低声问。
“我,我这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啊。”明湛小小声的说。
阮鸿飞笑了两声,低语道,“昔日你说的单双日的事便不必再提了,如何?”
明湛瞬间觉得自己刚刚挺直的腰杆子又有不堪重负弯下去的冲动,他坚决的摇脑袋,虽然他争取到了单双攻|受协议,不过这大狐狸总能哄骗了他,搞得明湛十天中有一天在上头就不错了。如今再没了这个协议,明湛怀疑这辈子自个儿都得受受了。所以,他是死都不能点头的。
阮鸿飞微声道,“五年?”
不得不说阮鸿飞对明湛的了解是细致入微的,这么有个时间期限,明湛顿时陷入沉思,这俩人总这么较劲儿是不成的。时至今日,凤景乾要退位,这个时候他就是给阮鸿飞些难看,明湛也不能干看着阮鸿飞报复凤景乾哪。当然,反过来的道理了是一样的。
明湛心里打着小九九,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在上头,大多是为了面子计……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太便宜飞飞,明湛一咬牙,往死里还价,“一年!”
“三年,不行就算了。”
心里吐一大口血,明湛咬着后槽牙,“成交。”
阮鸿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轻叹,“我都是为子明小胖你忍辱负重啊。”
明湛终于体会到了丧权辱国的是何等郁闷,琢磨着以后怎么耍耍赖把这事儿混过去,就听阮鸿飞欣悦道,“回去可得立个字据什么的,明小胖日理万机的,什么时候忘了可就不好了。”
“我,我哪里会忘。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湛站在宣德殿门口,瞪阮鸿飞,“你要不信就算了。”他现在就有些后悔,想赖了。
阮鸿飞这身华裳衣袖宽大,颇得魏晋之风,长袖一遮,竟在明湛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假模假样的提醒,温声道,“殿下先请。”
死狐狸。大流氓。
接下来这顿午饭吃的更让明湛心惊胆颤,阮鸿飞倒是不找凤景乾的麻烦了,嘴上也让凤景乾三分,可那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清的挑衅,搞的明湛吃撑了。
一人一榻一几的就餐,明湛先前是有些担心两人担心的胃口全无,不过为了不被拉出来再当裁判,他绝不能让嘴闲着的,他现在活稀泥的方式就是佯装耳聋,“啊?什么?呵呵,吃啊吃啊,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
面对明湛如此无赖,素要面子的凤景乾与阮鸿飞默契一致的熄火了,而且极罕见的竟心有灵犀起来。
凤景乾想的是:有这样的儿子,想我天朝竟有这样的储君,好丢脸哦。
阮鸿飞:我竟喜欢这样的小无赖,好丢脸哦。
明湛这样不停的劝饭,把凤景乾阮鸿飞堵的没了胃口,自己倒是吃了个十二分饱,用过午膳半个时辰,还自个儿在那儿揉肚子。
糊弄了一顿午饭,阮鸿飞才肯走了,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牵起凤景乾的手,一脸欢喜道,“小王与陛下一见如故,实在舍不得陛下。只是今日已打扰太久,陛下定有政务处置,小王先行告退,明日定要入宫与陛下相见,希望陛下不要厌烦了小王才好啊。”
其实阮鸿飞年轻时就是个坦荡的人,才华横溢,他最看不惯那些掖掖藏藏的事。当他真正回到帝都参与朝政时,便对凤氏兄弟表现出了友好的倾向。那时凤景乾有心相交,阮鸿飞放荡不羁,也曾在先帝面前握着还只是一介皇子的凤景乾的手笑道,“小臣与殿下一见如故,可惜眼瞅着天黑了,只得先行回家。明日定还要入宫叨扰殿下,希望殿下不要厌烦了小臣。”
今日此时,这一番话竟让凤景乾有重回故时之感。凤景乾望着阮鸿飞那张仿若不老的脸,他记得阮鸿飞年轻时永远是飞扬的,那种飞扬有一种炫目的辉煌,不由自主的吸引人的注视。如今还是那张脸,眉目间的总见欢愉,却是带着一种沧海桑田后的静谧。
凤景乾轻轻叹息,反手握住阮鸿飞的手,刚想表达一下友好怀念之意,他们交握的手就被人强制性的拉开,小心眼儿的明湛生怕他们握出啥奸|情来,笑嘻嘻的打差,“那个,我送送国主。”
凤景乾这回是真叹出声了,“去吧。”扫一眼阮鸿飞,你也不算冤了,景南生的,朕亲自教养的,养的溜光水滑秀色可餐的小心肝儿,竟然便宜了你。
阮鸿飞似乎读懂了凤景乾那一眼的意味,畅意的低笑出声。
明湛瞪大眼睛的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心里嘀咕,莫不是真握出奸|情来了吧?奈何这俩人都是掩饰情绪的高手,明湛把眼睛瞪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也没观察出个好歹。
可是,一个无奈,一个自得,又都是帅大叔,眼神还在交汇纠缠,好可疑哦。
摸了摸没毛儿的小下巴,明湛火了,妈的,管他有没有奸|情,反正飞飞只能跟他滚床单,想往外发展,别说窗户了,门儿都没一个!
198
198、番外皇帝难为之三四 。。。
好不容易待阮鸿飞与凤景乾打完眉眼官司;明湛殷勤的送阮鸿飞出了宣德殿。
阮鸿飞笑;“行了;我认得路;前面还有引路的内侍,你回吧。”
“我也没事;再送送你呗。”他家飞飞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来了帝都,明湛硬没摸着时间与飞飞一诉相思;心里难免郁卒,瞧着阮鸿飞的眼神儿就有点儿火热过头儿。
“也没有几日了。”阮鸿飞望着前面一重重巍峨的朱瓦红墙,脚下是延绵不绝的汉白御道。真是天意弄人;他从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以自己的真颜回住到这个地方来。
明湛不时侧脸瞅一瞅他家飞飞俊美的容貌,心里一阵阵的傻欢喜。
远远望见迎面走来一行人,阮鸿飞眼神极佳,趁着交握的手狠掐了明湛一下,明湛吃痛回神,阮鸿飞给他个眼色,明湛抬头时,那行人已到跟前儿,俱是朝中权贵重臣,不待他们行礼,明湛便道,“不必多礼。你们来的巧,我与国主刚陪父皇用了午膳。”
领头儿的是明湛的挂名老丈人魏国公,上次立储,他做的是副使的差使。如今明湛登基,他给扶正了,是正使,端的体面,往宫里跑的也勤勉。如今见着明湛,正要说笑两句,就听后头王大人一声惊呼,“侯爷侯爷!”
魏国公急忙转身一瞧,原本立于他身后的北威侯竟直挺挺的躺下了,幸而有王大人顺手扶了一把才没直接摔到地上去。不过王大人也只是一书生耳,这一扶只起到了缓冲作用,魏国公忙跟着搭把手将北威侯缓缓的放到地上。
话说北威侯府因阮鸿飞的关系冷落了一段时间,可后来凤家兄弟平安,且明湛得立太子眼瞅就要登基。要知道太子殿下后宫稀薄,唯二侧妃,其中一个便是出身北威侯府。尽管阮家战战兢兢了许多日子,不过皇上与太子都没有因阮鸿飞迁怒北威侯府的意思。故此,渐渐的,北威侯府重新在帝都走动起来。
谁晓得……
明湛心道,不会是飞飞使了什么招术吧?一面命内侍抬了北威侯到就近的屋里,再传太医,着人去备车,待北威侯醒了赶紧送回家去。
阮鸿飞无辜的紧,他只是对着北威侯淡淡一笑而已。谁知北威侯仿若见到鬼怪一般,眼珠子瞪老大,喉咙里咯咯两声,直接躺地上去了。
“殿下不必远送,小王自可出宫。”这兵荒马乱的,阮鸿飞善解人意道。
在外人面前,明湛还得装虚客套,只得道,“失礼了,若有闲暇,我请国主品茶。”
阮鸿飞的眼神自始至终未在北威侯身上流连半分,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当凤景乾得知阮鸿飞只一眼便将阮侯看的倒地不起,太医回报阮侯已脑血栓中风后,郑重的叮嘱明湛,“日后我与你父王都不在帝都,你与他相处,宁可吃些亏,可千万不要辜负他。”好不放心哦,把小宝贝留跟个妖孽过日子。
明湛毫不领情,且老大不高兴,撅着嘴道,“我跟飞飞情比金坚,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别的人。他要是敢看上谁,我非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凤景乾无语。
明淇是从明艳那里得知明菲过逝的消息,一惊之后,惟余叹息。
明艳叹道,“你刚来,原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只是你要在云南长住的,明礼明廉那儿早晚也会知道,你心里有个数也好。”
“大姐说的有理。”明淇道,“她一辈子不服明湛,做的那些事,如今这个结果也不为怪。只是赶在这个时候,寿宁侯府又要难做了。”
若这句话传到寿宁侯的耳里,寿宁侯必要流下两滴辛酸泪:知己啊!
也不知做了什么孽,镇南王四个女儿,三个都是好的,唯独他家娶的这个是败家精。自大婚后,没一日安宁,且做出多少连累家门之事。
堂堂寿宁侯府,竟成了帝都的大笑话。
可即便如此,尽管寿宁侯早恨不能府里没有明菲这个人,他也不愿明菲在这个时候过逝。
太堵心了!
眼瞅着皇上要禅位太子要登基,举国同庆的事儿,你家偏要办丧事,这不是给太子添堵么?且死的偏偏是明菲!尽管太子与明菲有隙,这嫌隙举朝皆知,越是如此,太子越不希望明菲死在登基大典之前!
寿宁侯府真不想区区小事惊动太子殿下,不过寿宁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虽说明菲做过许多荒唐事,那也是寿宁侯府的孙媳妇。孙媳妇死了,再怎么着也得通知亲朋好友一声吧。
而与寿宁侯府相交的人家儿,大部分都是与寿宁侯府门户相对的,非富即贵,且在帝都有头有脸的人家儿。
故此,这消息就吹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
王大人一片忠心,他的意思是请太子殿下赦了明菲以往之罪过,倒不为别的,单为太子殿下名声计。
太子殿下微一皱眉,淡淡道,“跟内务府与寿宁侯府说一声,以郡君礼办丧事吧,她虽做了许多糊涂事,到底与我是同父兄妹。她不仁,我不能不义,一死百事空,就赦了她以往罪过吧。”
接着刑部尚书、大理寺杜如方、御史台王大人正在与太子禀报浙闽一案的审讯结果,王大人道,“殿下登基在即,万岁爷禅位之时,定要大赦天下,臣等皆认为不易量刑过重。”
明湛冷声道,“两码事,赦什么赦,我从未听说过违法乱纪有赦免一说!只管按律判决!”
“明菲昔日害的是我,我可以不计较,赦就赦了!”拍了拍案上的折子道,“这些人在浙闽做了多少祸事,那些因他们而死的人,怕不会从地府回来赦免他们!”
三人皆噤声。
李金福进来禀道,“殿下,万岁口谕,宣殿下去宣德殿见驾。”
明湛已完全将朝政接到手里,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另一边儿交出大权的凤景乾就有足够的精力与空闲与阮鸿飞表演兄弟相认的狗血戏码。
明湛到时,正是精彩之处,凤景乾握着阮鸿飞的手,情真意切的唤了声,“我的兄弟啊!”真能酸倒一嘴的牙,明湛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欲行礼参拜。凤景乾满脸的欢喜,对明湛道,“不必多礼,明湛,快过来。真是意外之喜,杜国主竟是朕的兄弟,你的王叔啊!”
明湛作惊讶状,“竟有这种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啊?”
敬敏长公主笑道,“可不是,若不是国主这块儿玉掉出来,谁能想的到呢?昔时我只记得父皇常拿了半块儿玉把玩,听说原是一对的。”
阮鸿飞拿捏着架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这不大可能吧,虽说玉佩是小王的母亲相传,且母亲说是当年父亲相赠。不过,做此证据就太牵强了些。长辈皆已仙逝,真相无处可寻觅,不过小王与陛下一见如故,做兄弟重逢以昭示我们凤杜两国永世交好方是大善。”
凤景乾笑赞,“王弟说出了朕的心声哪。”
明湛跟着搀和,“怪道我总瞧着国主面善呢。”
“怎么还叫国主,这样生份。”凤景乾笑着嗔一句,“以后就叫王叔吧。”
皇室的八卦总是传的最快的,不到一天,传出N多版本。
譬如,有人说,“嘿,知不知道啊,杜若国国主是咱们万岁爷的私生子诶。唉,万岁爷蹦出这么个大儿子来,不知道太子殿下……”这皇位禅还是不禅都是一回事儿啊!
譬如,有人说,“新鲜事儿呐,听说杜若国国主是先太子的儿子诶……”
譬如,有人说,“杜若国主是先帝的私生子诶……”
总之,帝都上流社会围绕着杜若国主是谁的儿子展开了一系列的怀疑与讨论,不过大家都是奔着着一个目的去的,那就是:杜若国主一定是凤家人的儿子。
这是为啥?
凤景乾一咏三叹的补充了先帝与杜若国女王昔日一场关于爱与责任的地下恋情,并有信物:一对玉佩为证。
当然,这件证物略显单薄,接下来的舆论控制展现了凤景乾与明湛高段儿的忽悠功力。
明湛私下对臣子道,“杜若国有支不错的舰队,将来咱们开海禁,建海军,少不得他帮忙哦。又不是要入宗籍造玉牒,一个名头儿罢了。”
诸大臣不得不感佩太子殿下深思熟虑,死占便宜的中心思想。
凤景乾私下对臣子道,“阿若还没子嗣呢,如今朕既为他的兄长,少不得为他张罗一二。”
诸大臣不得不感佩皇帝陛下高瞻远瞩,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中心思想。
进而感叹,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虽不是亲父子而胜似亲父子哪。
最终这事儿也没讨论出一二三,凤景乾就时常挽着阮鸿飞的手一口一个“王弟”的与他引荐朝中贵戚,那姿态,比对自个儿的同胞弟弟——镇南王凤景南都亲切三分。
终于有一天,凤景乾笑对阮鸿飞道,“王弟随母姓,不过在咱们大凤朝,男子行冠礼后皆会由长辈赐字,不如朕为你取一字如何?”
阮鸿飞洗耳恭听,凤景乾笑问,“凤鸣二字如何?”
凤鸣,凤凰鸣唱,不得不说此二字有着极好的寓意。
不过明湛率先想到的是他前世老家卖馒头的干爹就叫凤鸣,且此名儿在明湛老家应用之广,堪堪败居狗剩二字的下风。
咳一声,明湛建议道,“不如叫凤鸣飞,更是朗朗上口。”他叫起飞飞来岂不顺跟儿。
“胡闹,明菲刚刚过身,你脑子没病吧?”当众被驳面子,凤景乾瞪明湛一眼,不客气的斥道。
明湛比划着解释,“是这个鸣,这个飞。”
“那也不成,念着跟重名儿似的。”已卸下一国之君重任的凤景乾忽然发现自己以往背的包袱不用背了,隐隐失落的同时越发轻松恣意了,道,“朕是请镇国寺的高僧筹算过的,再没有比这两字好的了。”
明湛眨眨眼,似乎在问,您老人家啥时见过和尚哪,我怎么不知道?
凤景乾完全是打算不讲理了,而且他很有底气,马上就是做太上皇的人了,不用那么讲理。
于是,阮鸿飞得了在明湛看来土不拉唧的字:凤鸣。
事后,明湛道,“还不如叫凤凰呢。”
凤景乾为了老凤家的江山、为了明湛的情路能顺畅些、为了自个儿俩孙子的前程,把阮鸿飞的身世说的比针还真,直接将人留在宫里相伴。
凤景乾早打算好了,比儿子还亲的侄子也卖了,阮鸿飞外头有地盘儿,膝下却没儿子,明湛看着也不像能生出儿子的人来,将来大好江山都得是他孙子的。现在略作低伏那也是为了江山大计。
做如此想,凤景乾也放开了。
除了明湛晚上得陪凤景乾睡觉以外,阮鸿飞在宫里得到了帝王级待遇。可这前一条儿,就让阮鸿习不爽之后又不爽了!
难道他稀罕住宫里,他住宫里是为的什么?
哪怕要避嫌,你一个做伯伯也没道理把侄儿弄到自个儿床上去吧!
当然,这俩人没啥见不得人的关系!
明湛是个坦荡脾性,凤景乾却是个爱面子重逾性命的家伙,他不希望自己还在宫里时看到自己的小宝贝被人“欺负”。
因此,阮鸿飞很不爽,脱了明湛的裤子检查过明湛的小菊|花儿,把明湛气个倒儿,“不用后面,我也能用前面的。”又不是一道睡过一日两日,要出事儿早出事儿了!
阮鸿飞极鄙视的瞟明湛一眼,笑一笑,露出八颗小白牙,说出的话比孔雀胆鹤顶红还要毒,“你要能把他做了,我绝无二话!”
继气个倒儿之后,明湛又被噎个倒儿!
阮鸿飞直接绕开明湛这张没出息的嘴脸,去跟凤景乾谈判。当然,阮鸿飞不会直接说“你不要跟我家小胖一个床上啊啊啊!”这样的蠢话!
就此事,阮鸿飞表现出了超人级别的战斗力。
这些天,凤景乾为了展现他与杜若国主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死不对眼的俩人硬是腻到了一处儿,吃饭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反正政务有明湛做。俩人只管游山玩水,还一道去祭了回先帝陵。唉,如果先帝地下有灵,就不知心理是个啥滋味儿了。
这一日,用过晚膳,谈完心,阮鸿飞还赖着不走。凤景乾只得接着跟他谈心,又谈了一盏茶的时间,阮鸿飞提议下棋,下了两盘,一输一赢,凤景乾打了两个呵欠,阮鸿飞还不走,笑道,“小王自幼没有父亲,更无兄弟姐妹,如今皇兄待我深情厚谊,小王内心无比感动。且我们杜若国习俗,兄弟同榻以示骨肉情深。”
听这话,凤景乾与凤明湛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父子二人互相凝望足有三分钟,才明白阮鸿飞说的是啥个意思!
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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