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骚年 作者:枫中铃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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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画了。”女生说着取下画，卷起来，彦青伸手拿了过来。
“这幅画就送给我吧。”彦青的话不容拒绝。
“当然可以。”女生虽说有点舍不得但还是不得不点头答应了。
彦青拿着画正准备走，那女生唤住他，“你也很喜欢看席×的小说吗？”
席×？彦青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小说，是小说的作者。
见彦青没有否定，女生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兴奋地说道：“我最喜欢看她的小说了，她的每一本小说我都看过，真没想到男生也会看，我以为你们只看武侠呢？”
彦青抚额，女生以为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说起自己喜欢的小说角色，就忍不住侃侃而谈起来。
彦青几次想打断她，可见她一脸兴奋莫名的样子，再加上自己拿了她的画，彦青把手里的小说塞进她手里，“你这么喜欢就拿去吧，作为画的报酬。”
“这画是我送你的，我怎么能收你的书？”
彦青摆摆手就走开了。
彦青将画卷好收进包里，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在园子里闲逛起来。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争执的声音，动静还很大，彦青扭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五大三粗的班长大人，他身边还有三个班上的女生，一个陌生的男子揪着班长的领口，不让他走。
彦青眼睛扫过地上的瓷器碎片，知道他们是遇上碰瓷的了，恐怕要被讹上一笔钱了。
遇到这种事，给点钱也就算了，和这种人是无理可讲的，彦青原本掉头要走，奈何被其中一个女生看到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
彦青只好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瓷器，用手指敲了几下，听了听音色，带着当地口音说道：“仿清的，这个超不过二十，他要多少？”
“五百。”被讹上的女生听了彦青的话愤懑地说道。
彦青笑笑，“想钱想疯了吧，心够黑的啊，一个破瓶子还要五百。”
“我这个花瓶可是康熙年间的。”那个碰瓷男急忙说道。
“还康熙年间？你这花瓶的造型仿的是清末民初的，想讹钱也该弄清楚才对。”
“你懂个屁？”碰瓷男凶狠狠地说道。
“我不懂？”彦青手插着口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我什么古玩没见识过，就你这副样子懂得鉴赏古董？”彦青不屑地拎了拎对方的领子，气势逼人，让对方心生怯意。
在帝都凡事都要提防些，没准哪天就不小心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再加上彦青故意操一口帝都口音，倨傲的样子，也许是哪家的少爷公子也说不定。
“她们把我的东西撞坏了，不能不赔吧？”他语气软了下来。
彦青扫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钱包，拿了两张十元纸笔给他。
那人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地拿过钱，临走前冲着几个女生凶道：“下次走路小心点。”
等碰瓷男一走，那三个女生凑上来，“彦青，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你还懂鉴赏古董。”
“彦青，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是帝都人啊！”
“只是会一点帝都方言而已。”彦青蹲下身子，将碎片垒在一起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我可没接触过古董，只是国家博物馆里看到过这种造型的花瓶。”
“现在碰瓷骗钱的人很多，你们要小心些。”
“谢谢，彦青。”她们齐声谢道。
彦青注意到班长还站在一边，刚才是他先出头为这些女生打抱不平的，可现在却被忘在了一边。
彦青唤了他一声，女生这才想起他来，也忙着道谢。
于是彦青本想一个人随便逛逛的，现在变成了两男三女的组合，班长和彦青很熟络地并肩走着，还和彦青照了几张合影，彦青敷衍地与他们拍了几张，又帮他们照了几张。
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班长很大方地说请他们吃饭，在园区里吃饭花费不低，几个女生起先觉得不好意思，但也都饿了，所以就欣然前往。
“我自己带了干粮，你带她们去吃吧。”
和他们走了一段路，彦青也不是瞎子，看出班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其中一个长相秀气的女生颇为殷勤，彦青可不想继续做电灯泡。
班长听了，对彦青的识相非常满意，他面上不显露，随口挽留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真是扫兴。”有一个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那班长立刻又装作大度地为彦青说好话：“彦青是这样的，他不喜欢热闹，所以总是一个人，你们也别生气，待会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班长的大方换来了他半个月只能啃馒头吃酱菜的日子，那些本就看不惯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后，还冷言讽刺了几句：“追女生没钱装什么大款。”
彦青也不知道这些不大的孩子怎么还没进社会，就沾染上了这些世俗之气。
这些本和彦青无关的，但班长却对彦青发起难来，他认为是彦青将他追女生大方请客的事情说出去的，天地良心，谁会对他的事放在心上。
彦青懒得反驳，倒像是默认了，于是班长更理直气壮起来，动不动就指桑骂槐说某人是小人。
后来他越说越过分，不知道还以为彦青掘了他家的祖坟，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怨气？
有看不惯班长恶言恶行的人出来替彦青说话，令彦青觉得有趣的事，吃了班长一顿饭的那三个女生也站在彦青的这边，不惜和对方撕破了脸，原来那话是从她们这里传出去的。
真相大白了，班长却并没有向彦青道歉，对他的恨更深了。
彦青见他的神情，恐怕是将自己看作了情敌吧。
彦青将这次的闹剧写在了信上，还附上了秋游时得到的素描，孙鸿宇给彦青寄来过几张军装照，他让彦青也寄几张照片给他，但彦青一直没有什么照相的机会，去秋游的时候确实照了几张，不过都是与人的合照。
彦青很难得写了不少字，想想孙鸿宇收到信和画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掐自己一下，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想想自己可能真的太过份了，让孙鸿宇总觉得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彦青决定以后也会多写一些字。
信寄出去一周后不见回信，过了两周三周，孙鸿宇竟是连续三周没有寄信了，彦青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恐怕是被孙鸿宇的爷爷发现了吧，毕竟孙鸿宇的手段并不高明，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想想孙鸿宇信里的内容不算太露骨，应该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若是被看出什么来了，以孙鸿宇爷爷的性格，恐怕早就找上门来呵斥一番了，所以事情应该还不算太糟糕。
彦青没等到孙鸿宇爷爷的兴师问罪，他的舅舅许谦来了，说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他。
在饭店吃过饭，彦青为表示关心问了下吴燕和自己妈妈的情况。
许谦略显憔悴，“她们都很好。”可许谦看起来并不好。
许谦在帝都呆了三天，临走前的晚上，彦青请他吃了顿饭，许谦喝了一小杯酒，以前他不喜欢应酬，也最讨厌酒这种东西了，可现在却有事没事都要饮上一杯。
许谦不是不胜酒力的人，可这一次他却像是醉了一样，他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瘦，变成了皮包骨头，我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无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彦青没听说过他还有孩子，听他这样一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但她不让我公开他的身份，说会影响吴燕养胎，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明明也是妈的孙子，可她却从来没有去医院看他一眼，就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我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无法给他。”
许谦的双眼通红，懊恼悔恨不甘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
他心里一定痛苦难受极了，没人听他说这些话，所以他只能不远万里来找彦青，而且还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肯说出来。
他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对彦青他确实能够敞开心扉无所顾忌，他说自己领导无能却能坐在高位上，说自己的同事整日喝茶看报，照样拿工资拿奖金，说自己在工作上受排挤，他做的事最多，却上下都讨好不了……
许谦不过才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比年过四十的嘉莉要老上许多。
彦青记忆中的舅舅并不是这副样子的，骄傲如他，从来没流露出这副失意颓废的模样。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彦青觉得他种种的不如意都是因为现实与梦想存在太大的落差，他没有按自己的心去做，他要顾虑地太多，如今他有了妻子不久之后他生命中又会多一个小生命，他的顾虑会更多。
看看现在的他，像一个普通的养家男人，不能说他这样不好，只是确实让彦青有些瞧不太上。
许谦睡了一觉，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彦青发了条短信就离开了，彦青在上课无法去送他，彦青也怕他会尴尬，所以没请假给他送行。
彦青昨晚说了几句重话，以外甥的身份，有些话不该他说，但彦青还能顾及亲情和他说那些话，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希望这一次的谈话，能够让许谦真的下定决心。
之后彦青依旧没有收到孙鸿宇的信，不过这学期快结束了，彦青准备等这边放了假，就去孙鸿宇的学校看看。
帝都大学的考试并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彦青每日都要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一周的考试周过去后，看到周围的同学都嚷嚷着要出去大吃一顿，彦青也觉得大吃一顿放松放松是个不错的提议，所以去参加了班上的聚餐。
这一学期谈朋友的不少，看到聚餐时的座位就知道了，有几个都是一对一对地坐在一起的，班长也找到了女友，却不是那天秋游时三个女生中的任何一个，那女生看着面生，应该是外院的。
男生们搬了两箱啤酒，准备不醉不归。
彦青没有推却，可那班长见了，笑着说道：“唉唉，人彦青还差俩月才成年呢，可不能喝酒。”
彦青是男生中年纪最小的，这一点彦青也很郁卒，可那班长连自己还差多长时间才成年都知道，若不是知道这人一直将自己当作假想敌一样提防着，彦青都要自恋地认为对方是暗恋上自己了呢。
班长前阵子还和他闹得很不开心，他说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是在笑彦青年幼无知，还是帮彦青挡酒，大家摸不清楚他的意思，给彦青倒酒的那人也不知该怎么办，这酒到底是倒还是不倒呢？
彦青笑着拿过酒瓶，“没事，警察叔叔是不会因为我喝酒抓我的。”
众人笑了起来，现场又热闹了起来。
吃到一半，嘉莉发了短信过来，问彦青什么时候回去。
彦青因为要先去孙鸿宇学校，所以推迟了回家的日期。
“你舅舅辞职了，爸爸给气病过去了，你回来劝劝他。”嘉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彦青。
“劝舅舅还是劝外公？”彦青回道。
“当然是劝你舅舅了，他说要下海经商，你外公是最瞧不上商人的。”
彦青想自己就是个商人，而且许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彦青可以说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舅舅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他要做什么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许谦时隔了一个多月才决定辞职，应该是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后路，他现在有家庭的责任在，是不会头脑一热就辞职的，所以彦青更加放心了。
“你舅妈快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赶上？”嘉莉转移了话题。
“你让舅妈再坚持几天，等我回来。”彦青笑着回道。
“有什么高兴的事，还从没见你这样笑过？”彦青合上手机，抬头看是班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端着酒走到了彦青身边，要给他敬酒。
“没什么。”彦青敛去了笑。
“来，彦青，这学期咱哥俩因为误会闹了不愉快，你可别跟哥哥计较了，这一杯，我敬你，你可一定要给哥哥一个面子啊。”他说着扫了眼众人。
众人都看着他们。
彦青拿起杯子面色淡漠地和他碰了下杯子。

第八十四章

沈书熠要等到快过年了再回去，所以彦青和他提前说了声就轻装坐上了火车；下了火车又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车才颠簸到孙鸿宇所在的军校；军校位于郊区；依山而造，占地面积极大；快赶上一个较小规模的大学城了。
因为无法联系到孙鸿宇，所以彦青的到来，对方并不知情。
走到军校大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彦青报了孙鸿宇的专业和姓名；那人转身进了门卫室打了个电话。
今天是周六；孙鸿宇应该没在上课，没过多久，彦青就看到穿着学员装的孙鸿宇朝大门奔了过来。
“彦青；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跑到彦青跟前就出声有些激动地喊道。
孙鸿宇出示了学员证；又让彦青做了来客登记，才拎着彦青的行李袋，一手牵着彦青的手朝里走。
“学生，注意军容军纪。”看守大门的士兵对孙鸿宇说道。
孙鸿宇不甘不愿地松开手，和彦青保持一人的距离。
孙鸿宇有好多话想和彦青说，但是现在不能。
见快到中午了，孙鸿宇说道：“彦青，先去食堂吃饭吧。”
孙鸿宇带着彦青熟门熟路地来到食堂，拿了两个餐盘装了满满的饭菜。
孙鸿宇热情地给彦青擦拭筷子，还给他买了杯饮料。
“比以前黑了，但壮实了许多。”彦青看着忙活的孙鸿宇，说道。
孙鸿宇动作一顿，眼眶竟是泛了红。
彦青是真的饿了，饭菜虽然不怎么可口，但彦青还是吃得很香。
孙鸿宇却只是看着彦青，咧着嘴傻笑，饭是一点都不想吃。
他神色突然变了变，凑近了些，对彦青说道：“彦青，我爷爷知道我利用他关系写信的事了，把我臭骂了一顿，所以我才好久没给你寄信的，你寄给我的画我收到了，我每晚临睡前都拿出来看上几眼。”
说好久，其实也就两个月的样子，不过照孙鸿宇一周一封信的频率，那可是有八封信没有寄了。
彦青听是这个原因，放松了下来，“不寄也好，免得被别人知道。”
“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你写的一些肉麻话能把人酸死。”
孙鸿宇听了脸一红，闷着头用筷子戳米饭。
等彦青吃过饭，孙鸿宇饭都没怎么碰，但这里纪律严明，浪费粮食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不仅吃光了自己的那份，连着还解决了彦青剩下的菜。
等孙鸿宇吃得肚子滚圆，才带着彦青来到宿舍。
孙鸿宇的宿舍住着八人，分上下铺住，孙鸿宇的床铺靠窗而且是在下铺。
宿舍的内务保持地很好，比彦青所在的男生宿舍要强上许多，不过因为今天是周六，没人查内务，所以他们换下的衣服没及时洗好晾晒，混合着臭汗还有臭袜子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孙鸿宇忙打开窗户通气，让彦青在自己的床上坐着。
宿舍的人都去食堂吃饭还没回来，就剩下他们两人，孙鸿宇站了一会，就在彦青的身边坐下，挨着彦青坐下，爪子忍不住就抓住了彦青的手，彦青身子僵硬了一下，扭头见对方傻笑的样子，也没挣脱，翻过手掌与他十指交握在一起。
孙鸿宇胆子更大了，凑到彦青面前，把下巴抵在眼睛肩上，眨巴着眼睛问他，“你有没有想我？”
彦青听他轻柔柔的声音，抖了两抖，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孙鸿宇又是尴尬又是生气的模样，彦青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这动作彦青做起来觉得顺手极了，他以前肯定经常对他做这种事。
“我不是特地来看你了吗？”
孙鸿宇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彦青，“你是想我所以来看我的吗？”
彦青有些招架不住了，捏了捏他的脸颊，“脸上都瘦的没肉了。”
对彦青转移突然转移话题，孙鸿宇有些不满，但想到彦青算是默认了，又原地满血复活了一般，整个人扑到彦青身上，在彦青嘴上偷香了一个。
听到脚步声，孙鸿宇跟触电似地坐好，用余光看向门口，而彦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孙鸿宇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介绍了一下彦青，彦青抬头对他们笑着点点头，又继续低头看书。
室友陆续回来了，两人也无法聊些贴心话，更加不能动手动脚，可离开了宿舍会更加束手束脚，孙鸿宇很珍惜和彦青在一起的时光，心里急得抓心挠肺地，可彦青却像没事人一样地安静看书。
“我要在你这呆两天，你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孙鸿宇听了很高兴，想想自己平时周末一般都是洗衣服和睡觉，所以从床底掏出一盆脏衣服瞅了彦青一眼就朝洗漱间去了。
孙鸿宇速战速决地洗完衣服跑阳台晒好，回来时见彦青歪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
等孙鸿宇走进了，彦青睁开眼看着他：“早上赶火车起得早，现在倒有些困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被孙鸿宇按住，弯腰给他脱了鞋子，“泡个脚吧，舒服点。”
彦青打了个呵欠，摆摆手。
孙鸿宇把被子展开给彦青盖上，还是转身出去打了盆水放到床边，给彦青脱了袜子。
前世都不曾有人这样对自己，彦青起身拉住孙鸿宇的手，自己脱了袜子，把脚放进水里。
“烫不烫？”
“刚好。”
“什么时候放假？”
“应该能赶上年三十。”军校放假迟不说，假期只有半个月，孙鸿宇有些怨气地说道。
“我想你也不会太早放假。”彦青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行李袋，打开拉链，行李袋里装得都是帝都的特产小吃，彦青放假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些。
“都是给我的？”孙鸿宇欣喜地把头凑过去，伸手看有什么好吃的。
“想得很美。”
孙鸿宇笑着摸了摸鼻子。
彦青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礼包递给他，孙鸿宇当即撕开，拿了其中一样吃了起来。
“给你室友也分点。”
孙鸿宇小气巴拉地抱着大礼包，“都是我的。”
彦青笑着摸摸他的头，又拿出一盒牛乳花生糖，“把这些给他们吃吧。”
孙鸿宇这回听话地开始发糖，嘴里乐呵呵地说：“发喜糖了发喜糖了。”
孙鸿宇平日和室友都不算亲密，待人不冷不热的，像这样开玩笑耍贫更是难得一见，几个室友也就跟着起哄，“什么时候发红鸡蛋啊？”
“红鸡蛋？”孙鸿宇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红鸡蛋，自然而然地扭头用眼神询问彦青。
“你要是生了孩子，就要煮红鸡蛋，这是一种习俗。”
孙鸿宇脸一红，嘟囔道：“那我也得能生的出来啊！”
屋里的人耳朵都尖，听了他的话都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当然是你媳妇儿生了，这活你可干不了。”
孙鸿宇发完糖，跑到彦青身边坐下，看着彦青，“我不娶媳妇。”
他声音不小，但因为大伙正笑着，所以没留意到他在嘀咕什么，但彦青确实听得清清楚楚，生怕他在这个时候又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彦青拽住他的手，瞪着他，“又中了什么邪？”
孙鸿宇还想辩白几句，被彦青用眼神给吓回去了。
孙鸿宇到现在仍不觉得自己喜欢彦青是多么不容于世的事情，他也一直坚信着他们会得到家人的祝福。
“去把水倒了。”
“哦。”孙鸿宇乖乖地端起洗脚盆出去了。
等他回来了，大家也没再继续笑话他，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
孙鸿宇脱了外套和鞋，爬上床，床有些小，彦青将自己贴在墙上，才让孙鸿宇平躺下。
彦青有些困，被窝里被他捂得暖暖的，很舒服，不一会他的睡意就上来了。
可孙鸿宇躺在彦青身边兴奋地不行，一会就不老实了，因为有被子挡着，他放开了胆子，伸手揽住彦青的腰，彦青眯眼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孙鸿宇就更加得寸进尺了，把脸贴在彦青的脸上蹭了蹭，嗅了嗅彦青身上的气息，整个人连着身心都洋溢了起来，四肢百骸都透着股畅快劲。
他撅着嘴在彦青颈边亲了亲，彦青被他弄得有些痒，强作精神地推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晚上再闹。”说完就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睡着了。
孙鸿宇听了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彦青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孙鸿宇带着他在校园里逛了逛，说是两人逛，但因为要保持一定距离，所以就变成了孙鸿宇在前面带路，彦青在后面跟着。
“咱们学校的后山……学校的人造湖，里面有鱼……学校的教学楼，我在这栋上课……小卖部……理发店……食堂……宿舍。”孙鸿宇极其简单地介绍完了，又绕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现在有人，所以孙鸿宇不怎么愿意回去，彦青却觉得宿舍不错，很安静。
听到不远处操场上传来的喝彩声，两人齐齐朝那边望去。
“彦青，咱们去看篮球吧。”
操场的人不少，球场上几个穿着背心的年轻人正热火朝天地打着篮球，难得能在军校里看到女生，在操场上竟然让彦青看到不少女生。
一个男生投球命中后，众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彦青，你比他打得好多了。”孙鸿宇得意地说道。
他的话引来了旁人的侧目，他们打量起彦青来。
能来这所军校的，大多都是军人家庭，骨子里都有种争强好胜的傲慢劲。
“我已经好久没打了。”彦青本是谦虚地说自己现在水平不济。
可孙鸿宇却顺坡赶驴地说道：“那正好，你上去和他们比比。”
孙鸿宇是巴不得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见识一下彦青的厉害，有种炫耀宝贝的感觉。
听到的人看他是个大一新生，抱着手臂满脸的不屑。
“我们在这里看看就好了。”
“你打得本来就比他们好。”孙鸿宇接收到别人的眼神，有些生气地大声说道。
彦青见他还越说越来劲了，拉着他走开了。
“彦青，你怕他们了？”
“小宇，你这一学期下来，怎么还是没有成熟多少？”彦青绷着脸说道，他很担心孙鸿宇这样的性子会在这里吃苦头。
孙鸿宇一愣，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