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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醉 (完结)作者:楼小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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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又清忽然忆起荆停云和小鬼玩耍的样子,发狠地想著,若是荆停云知道自己要娶妻了,指不定会露出什麽表情。他不是故意想惹自己生气吗?哼,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更生气。
想到这里,赵又清心里感到痛快起来,非但不再拒绝,甚至爽快地答应了。就连太後都觉得奇怪,到底是什麽让他转变得这麽快。
走出宫殿,赵又清看到荆停云的身影,不由得感到几分快意,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吃醋”二字,当然也不会想到此刻的举动意味著什麽,只当是给荆停云一点颜色瞧瞧。
一路上,赵又清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更不要说和来时的样子相比。荆停云心里觉得奇怪,却又没法直接了当地问出口,看到那人对著自己发笑,他更是觉得一头雾水。
回到书房,荆停云并未立刻离开,赵又清见状,故意问道,“你不去找那个小鬼?”
荆停云一愣,心想,难不成他还在生气?明明刚才已经……
“正好,你派人跑一趟严府,替我送一封拜帖。”
“大人要拜访严大人?”
“恩,要向严家提亲,能不拜访岳父大人吗?”
闻言,荆停云目光微凝,竟有几分慌乱。
“相爷要成亲?”
赵又清见状,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和欢喜,甚至有几分报复的快感。他的脸上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地答道,“我早就过了弱冠之年,也是时候娶妻了,刚才姐姐提到严家小姐的事情,似乎严大人也有结亲的打算。”
荆停云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神色凝重道,“严家只有一个三小姐还未出阁,她如今年方十五……”
“怎麽,你是觉得我配不上她?”
赵又清眯缝著眼眸,别有意味地问道。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荆停云难得露出慌神的模样,赵又清便觉得痛快极了,原先的气恼也早就不见了。
“恩,不是这个意思就好,你先出去办事吧。”
赵又清急著把荆停云赶出去,生怕一不留神就得笑出声,可惜,当他看到荆停云神色落寞地望了自己一眼,竟有那麽片刻的不忍心。
该死,他怎麽可以心软,明明是那家夥先惹自己生气的,他决不能先投降!
(0。22鲜币)情醉 18
正如赵又清所想,离开书房的荆停云心里很不好受,他和那人相处了十多年,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匆匆办完事之後,他便买了几坛好酒,就想著麻痹地度过今夜。
那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对他和小伊的关系又气又恼,甚至存了报复的心思,荆停云怎麽会不知道?可是,当他听到赵又清娶妻的消息,却又是另一种伤痛。不错,他确实不愿意看著那人娶妻,但是,他从不敢奢求赵又清会独身一辈子,他既然位列丞相,自然是免不了联姻的………
荆停云不懂,也不明白,就算那人不懂自己的心情,哪怕是气他和小伊亲近,为何不能把话说明白?赵又清非但是曲解了他的意思,也曲解了他自己的心情。
夜里,赵又清一直等不到荆停云的复命,直到总管前来禀报说,荆停云亲自去严府送去了拜帖。赵又清正得奇怪,下意识地便往那人的院子走去。他还没走进去,就看到几个丫鬟端著碗筷出来,问道,“荆停云这会儿才用膳?”
丫鬟不敢隐瞒,如实禀报道,“荆护卫买了几坛酒回来,又让厨房准备几样下酒菜,说是要和小伊好好喝一杯。”
赵又清一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连丫鬟什麽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竟然跨不出半步。
赵又清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荆停云为何什麽喝酒,可是,难道他应该觉得高兴吗?就算那人真被自己搅乱了心思,为何陪在他旁边的又是那个小鬼?
他想知道荆停云和小鬼说什麽,但又没法抬起步子,两条腿就好像生根了一样,竟然一点儿都动不了了。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半天都理不清头绪,最柔软的地方又痛又憋闷,就好像生生地撕开了一块。
赵又清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已经报复到了荆停云,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何又会难受不已?甚至心疼於那人临走前的眼神。荆停云喝酒买醉和他有什麽关系,荆停云和小鬼混在一起又关他什麽事,堂堂的当朝丞相难道还要受他的影响,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搅乱了心神
?
赵又清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麽。他不过是为自己出一口气,为自己巩固了权势,娶妻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话虽这麽说,偏偏赵又清又不能说服自己,一颗心越想越心痛,原先的得意统统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股浓浓的伤痛,一点点地纠结著他的心。
半个月之後,赵又清和严府的亲事就定下来了,如今的赵又清已是严大人的半个女婿,就等著三年後娶严府的三小姐过门。此事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轰动,严家的女子出名的美貌端庄,三小姐更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如今能和当朝丞相定情,原本应该是一桩美事。只不过,京城的王孙子弟向来看不起他,权势是靠著姐姐的裙带关系,官位是靠著侄子的身份,更何况还是一个瘸子,哪里配得上如玉的美人。
当然,那些自视甚高的公子确实有几分嫉妒的意思,只不过,赵又清原本就对自己的瘸腿十分介意,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他明明是气得要命,只能告诉自己说,等到他权倾天下的那一天,就不会有人胆敢取笑自己了。
(0。36鲜币)情醉 19
当朝丞相的定亲之日,就连太後和小皇帝都会出席,更不要提亲王和其他大臣了。宴席设在皇宫花园,太後以长姐的身份坐镇,然而,忙著招呼百官的人却是赵又清。
这一次,就连远在云州的瑞王都赶到京城,确实为赵又清添了几分光彩,虽然他和瑞王并无交情,但瑞王既然是先皇的同胞弟弟,身份自然不一般。得到贵人赏光,赵又清更觉得体面万分,心情也比平日好了不少。
赵又清忙著和同僚喝酒谈天,荆停云自然得了空闲,更何况,要他守在旁边听著其他人对亲事的奉承,难道不比杀了他更难受?
一个人走到御花园,荆停云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紫衣人,随著那人渐渐走近,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见过瑞王。”
庄子恒生得一副清秀俊朗的模样,大约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为人张扬又不羁,素来都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之所以难缠并不全是他的性情,既然身为藩王,手里自然握著重兵,不管是对江山社稷还是对赵又清,他都是一个隐患。
“许久不见,停云的武功更好了,大老远就发现我了。”
庄子恒对荆停云的语气特别亲昵,要是旁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免以为他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哪里,王爷过奖了。”
荆停云脸上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却是对庄子恒的态度尤其小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另一层原因则是那日行刺之事。虽然荆停云没有抓住活口,但他却从刺客的武功里摸出几分门路,他和庄子恒不是第一次见面,当年也在齐王府打过照面,甚至比试过几招。庄子恒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比试的中途忽然杀入他的护卫,荆停云对武功特别有天分,至今都记得那几招的套路。当日和刺客交手的时候,他就隐约猜测,那群死士似乎和庄子恒的护卫脱不了干系。
庄子恒和荆停云显然不是在想同一件事情,他的目光在那人的面具上来回打量。
“停云还带著这个碍眼的面具,如果我是赵又清,恨不得整日带著你出门炫耀。”
荆停云微微皱眉,他笑道,“王爷这话就说得不中听了,小人只不过是护卫而已,炫耀容貌有什麽用?”
“把面具摘下来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样子,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你说过,只要我能和你对上二十招就给我看你的样子。”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话了,难为王爷还记得。”
话虽这麽说,荆停云也不好反悔,他刚刚摘下面具,就看到庄子恒眯缝著眼眸,若有所思道,“停云这几年越发俊美了,记得当年的时候,我就……”
话未说完,荆停云已道,“哪里,比不上王爷俊秀出众。”
庄子恒倒是不生气,他大笑道,“敢这麽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你,停运真的不考虑归入我的麾下?”
荆停云扬唇一笑,别有意味道,“在相爷身边当差没什麽不好的,至少不用豁出性命,小人就算身手再好,也对自己下不了手。”
庄子恒知道他说的是死士一事,不由得变了脸色。此时,恰逢赵又清走过来,荆停云立马戴上了面具。
即便如此,他还是慢了一步,赵又清看到他摘下面具,心里自然是气恼万分,只不过当著庄子恒的面不能发作。
“王爷不过去喝酒,倒是和我的护卫聊起来了。”
“小王早就听闻荆护卫身手不错,想要和他相约切磋。”
说话的时候,庄子恒毫不顾忌地看向荆停云,眼底里的意味太过明显,令得赵又清心里恼怒万分。
“王爷身份尊贵,停云怎麽敢和王爷切磋,是吧?”
说著,赵又清对荆停云使了一个眼色,荆停云无奈地苦笑,点头附和道,“相爷说得不错。”
庄子恒不再多说,临走之前多看了荆停云一眼,别有意味地道了一声“後会有期”。
等到庄子恒走後,赵又清再也忍不住怒火,他气恼地吼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麽,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那些都是屁话吗?”
对於赵又清来说,给荆停云戴上这个面具不单单是为了遮住那张招惹是非的脸孔,更是为了刻上他赵又清的印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荆停云的一切都是属於相府的,而非荆停云自己。只要荆停云一日戴著面具,他便会感到安心,因为他知道,看过荆停云真面目的人只有自己,能让荆停云愿意戴上面具的也只有自己。那是他对荆停云的束缚,也是荆停云心甘情愿地。
可是,荆停云竟然对庄子恒摘下了面具,这对赵又清来说就意味著背叛。
荆停云没有想到赵又清会如此激动,仓促之下,只得嬉笑安抚,“王爷当年在齐王府就见过属下的真面目,属下摘不摘面具也……”
听到荆停云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赵又清非但没有消气,甚至感到心也冷了,“住嘴。”
这时,正好有其他大臣走过来和赵又清攀谈,赵又清只得把荆停云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座位之後,他越想越生气,尤其看到庄子恒不时地打量荆停云,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庄子恒对荆停云尤其看重,堂堂的王爷整日缠著这个小小的随从,怎麽可能不引人注意?如今两人重逢,还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如何能叫他不动怒。
赵又清越想越气,好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等到宴席到了尾声,他更是坐不住了,竟然率先带著荆停云离开皇宫。
(0。7鲜币)情醉 20
马车飞快地赶回相府,荆停云正欲回房的时候,忽然又被赵又清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
荆停云知道赵又清心里不痛快,无奈地说道,“相爷,属下多喝了几杯,正准备回房歇息。”
“我还没有休息,你倒要回去睡大觉了?”
虽然知道赵又清是为了自己吃味,但他心里没有半分高兴,反倒是无奈地想著,不知道那人又要折腾出什麽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赵又清的心思,那人总想著拴住自己、控制自己,甚至让自己围著他一个人打转。每次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掌控,他就会用极端的手段加以控制,看似是一个强势的人,其实不过是胆小又自卑,对什麽事情都没有自信。
就在荆停云走神的时候,赵又清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吩咐道,“跟我回去。”
说罢,赵又清快步往院子走去,偏偏他的左脚不利索,怎麽都走不快。看到那人又急又恼的样子,荆停云不免有些难受,只不过,想到那人将会做出的事情,心中又感到些许无奈。
回到房里,赵又清板起脸孔,头一句便问道,“你和瑞王有何关系?”
荆停云皱了皱眉头,为难道,“相爷,属下和瑞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荆停云说得认真,偏偏赵又清就是不信,“你真当我这麽好糊弄?瑞王素来高傲,却和你一个护卫搭讪,你还能说没关系?”
赵又清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马又道,“我早就说过,不准你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为何瑞王是例外?你敢说没关系?”
先前在宫里就解释了一遍,可是,不管荆停云怎麽说,赵又清就是不信。无奈之下,他便想嬉皮笑脸地讨饶,没想到又遭到一顿教训。
“就算我不怪你摘下面具的事情,也不能容你和瑞王有所瓜葛,荆停云,你不是不知道瑞王在朝中身份尴尬,而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属下,如果让人发现你和瑞王有瓜葛,旁人会怎麽想!”
荆停云才不管旁人会怎麽想,他在乎的只有赵又清信不信。原本他就和瑞王毫无关系,顶多不过今日打个照面,难道,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见到瑞王能不行礼?甚至目中无人地转身就走?
见荆停云不说话,赵又清越发感到生气,他最见不得那人漠视自己,更不能允许他与瑞王扯上关系。
荆停云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他
不甘心、不允许,、也决不能让荆停云离开自己。他一定要那个人牢牢地拴在身边,不管用什麽方式,不管用什麽手段。
赵又清渐渐激动起来,大脑乱糟糟的,心里越发感到不安。此刻,他急需做些什麽,向自己、也向荆停云证明,荆停云是逃不掉的!
如此想著,赵又清他忽然伸出手,犹如本能反应一般,一把抓住荆停云的手臂,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舍不得对荆停云用刑,也没法用武力控制那人,他的筹码只有自己。愚蠢也好,轻佻也罢,他都觉得无所谓,
他要的只有荆停云。
然而,荆停云并不这麽想,迟疑地看向赵又清,他非但没有伸出手,甚至把他推开了。
赵又清心中大惊,茫然地望著荆停云,顿时感到忐忑难安。他根本没想到荆停云会推开自己,秀丽的脸孔霎时涨得通红,苍白的嘴唇因为气愤而颤抖,羞愤难当地看向对方。
“荆停云,你这是什麽意思?”
听到这话,荆停云忽然想笑,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算什麽意思。他真的对赵又清不在乎了吗?怎麽可能?他只是累了,不想再“伺候”赵又清的控制欲。他很清楚,赵又清并非真心想和他欢爱,那人不过是想借此控制他,以此来让自己安心。他真的不懂,赵又清为何如此多疑,又对彼此一点信心都没有。他明明说了不会离开相府,更不会离开他,为何他总也不信。
难道欢爱不该是彼此相爱的两人间最亲密的事情,怎麽可以成为一种手段、一种证明?他不是不知道那人对自己的情意,可是,他更明白那人的心思,不管他对自己吃醋或是生气,就是不愿意好好地把心里的想法说明白,每次看到他用这种方法控制自己,荆停云都很清楚,那人无非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荆停云是离不开相府,离不开赵又清的!赵又清自卑而又自傲,不愿意说一句心里话,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哪怕荆停云许诺千万遍,那人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荆停云……”
看到荆停云後退了几步,赵又清第一次感到慌张。他急切地上前一步,伸手拽住那人的袖子,却发现对方的笑容让他感到心里发冷。
“荆停云,你到底想怎麽样?”
故意摆出气恼的表情,原以为他会动容,没想到,那人仍是无动於衷,甚至连嬉皮笑脸的玩笑话都没有了。赵又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荆停云,他更感觉到从未有过这样的慌张,他知道,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他害怕了,他紧张了,他失态了……
看到赵又清脸色发白的样子,荆停云脑中所想的却是宴席的场景,那人听到众人的奉承时,脸上的笑容如此得意,那才是真正让他高兴的事情。和严家的联姻可以让他扩大势力,丞相的位子可以让他不必再屈於人下,这些都是赵又清最喜欢的,而自己豁出性命的守护又算得了什麽?
荆停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非不介意,只是感到无能为力。此刻,他腻烦了玩世不恭的做派,腻烦了毫不在乎的面具,他一直都在乎,一直都介意,比谁都见不得这个人娶妻。
“不吭声就没事了?荆停云,你不解释?难道你和庄子恒……”
荆停云自嘲地笑了,差点忘了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那就是赵又清的别扭和疑心。
他真的受够了,也不想再证明自己的忠心,因为,他发现赵又清什麽都不会相信。
“相爷又想说什麽,是属下偏帮罗大人,还是勾结瑞王?又或者是为了太後说话?相爷,您总是不信属下,是吗?”
赵又清一时语塞,嘴硬道,“荆停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荆停云苦笑著摇了摇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看到荆停云嘲讽的表情,赵又清便知道不对劲,十年了,他给他戴上面具,只有自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他可曾看清过他的心?
“赵又清,你宁可相信自己的揣测和那些毫无意义的手段,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是吗?”
这一刻,赵又清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好像被说中了心思,愣愣地站在原地。待到他仔细思量荆停云的话,更没法为自己辩解。
不错,他确实不相信荆停云,不相信那人会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总是在担心,总是在害怕,害怕荆停云哪一天就会离开自己,他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本事,如果他真的要走,自己怎麽留得住他!
兴许是觉得不甘心,又或者是想隐藏什麽,赵又清故意板起脸孔,冷冷道,“这是你能说的话吗?荆停云,不要以为……”
“不要以为在您身边呆久了,我就有资格教训您,对吧?”
荆停云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之色,赵又清不禁心头一揪,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气恼。那些话确实是他说惯的,可是,从荆停云嘴里说出又是另一番意思。
“荆停云……”
这时,赵又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许他确实有一肚子的怒气想要发泄,但是,当他对上荆停云的目光时,却什麽话都说不出了。那人是伤心了,还是失望了?不,不可能,荆停云怎麽会伤心,怎麽会失望,他这麽聪明,怎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这不过是他的手段,以退为进的手段……
并非赵又清愿意这麽想,而是他不得不这麽想。若非如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态,会不会向荆停云求饶,甚至为那人难过、为那人心疼。
“够了,荆停云,你今日太无礼了。”
难道不够无礼吗?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竟然把自己硬生生地推开,荆停云,他到底想怎麽样?
“是吗?兴许是属下喝多了,如果相爷没什麽事的话,属下回房休息了。”
目光锐利地看了赵又清一眼,此刻,荆停云的脸上已不见伤痛之色,甚至带了几分冷意。
赵又清心头一惊,却不敢开口多问,生怕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心事。
“下去吧。”
强作镇定地挥挥手,赵又清已不敢面对荆停云。
“是,属下告退了。”
就在赵又清走神的时候,荆停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到赵又清反应过来时,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而已。目光随著荆停云渐渐走远,赵又清的一颗心也跟著下落,沈重地跌入了谷底。
荆停云一走,赵又清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不管是难受还是羞愤,今夜种种牢牢地堵在胸口,压得他透不过气。他应该觉得难受吗?那人竟然将他推开了。还是应该觉得嫉恨?那人总会招惹这麽多的赞赏和目光。又或者应该感到气恼,那人竟然说出如此无礼的话,甚至脱离了他的预料。他就这麽离开了,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那些话又是什麽意思呢?他到底是指责自己,还是积蓄已久的不满?
不,不对,不管是指著还是不满,那人根本没有资格。他算什麽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护卫,一个小小的护卫,甚至是害得自己断了一条腿的人……
赵又清无力地倒在床榻上,满腔的痛楚无处发泄,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愤怒。
他难道不应该愤怒吗?他是当朝丞相,怎麽能被那人忽视、被那人推开,他才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怎麽能受到那人的影响。他的心是属於自己的,怎麽能为了荆停云而黯然神伤。
荆停云,荆停云,你到底是什麽人,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为何我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是你,为什麽气你又恨你,心里还是又酸又痛,根本忘不了你。
赵又清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不愿意懂,也不愿意弄明白,他只能告诉自己,今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到明日睡醒之後,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而荆停云也只是自己的下人,他可以恨他、气他,但决不能为他痛苦。
(0。38鲜币)情醉 21
自从那日之後,荆停云和赵又清的关系逐渐生疏,相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荆护卫把相爷得罪了。只不过,荆停云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什麽都不在乎。
平日,若非赵又清有事出门,荆停云都和小伊混在一起,很少看到他出现在书房了。甚至连出门的时候,他都不能在赵又清的面前出现。原先,赵又清压根不愿意见到那人,只是敌不过他的坚持罢了。然而,荆停云愿意求赵又清允许自己暗地里保护,却不愿意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生气,更不要提求饶和认错了。
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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