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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 作者: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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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恨恨白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榕树,独自走了。
“二少爷?”
瑾瑜恍然回神,对捧着药碗的小翠指了指茶几,“放这儿吧。”
“是。”小翠知晓,每回大少爷吃药,二少爷必定会亲自喂。
放下药碗,轻轻离开,带上房门,小翠是个很懂拿捏的下人。
瑾瑜摸了摸药碗的温度,看到刘清还未醒,又起手将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收回被子里放好。
刘清的手指,体温微凉,自从那次大病后,就好像总是这般,无论怎么捂,都温暖不起来。
瑾瑜微微叹息一声,还好后来,刘清的病,奇迹般的慢慢好转。这些成年往事,也渐渐记不清了。
如今怎么又突然想起来?
难道……
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刘清的病……
瑾瑜皱紧眉头,尽量不往坏的方面想。宽慰自己,刘清最近只是因为心情欠佳,没睡好罢了。
低头间,刘清翻了一个身,眼皮轻动了几下。
瑾瑜立即挪了挪身子,轻声唤他。
“刘清,醒了么?喝了药再睡吧。”
刘清眨眨眼,手臂扶额,像是还没清醒。瑾瑜见他睁眼,赶紧将床榻边茶几上的药碗端上手,倾身想要扶刘清起来。
刘清却轻轻一挥袖子。‘哐当’一声,瑾瑜手里的药碗,打碎在地板上。
门外的小翠听到声响,敲了敲门。
瑾瑜忍住怒气,朝门外喊,“进来。”
小翠跑进来后,什么也不说,默默拿起扫帚开始收拾残片和撒了一地的药汁。
瑾瑜道,“我知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同我赌气吧?横竖都是我的不是。我道歉!只求你别再糟践自己的身子!”
刘清从刚才打掉药碗后,就翻身朝里躺了,看都不看瑾瑜一眼,闻言,更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看不惯你就去找刘立。我不用你假好心。”
瑾瑜忍了这许多天,至此,再也憋不住了,站起身道,“你这叫什么话?那日之事,我与你解释了百遍。你不信我也就罢了。我素来对你怎样,你不领情,也该有心。何故偏生曲解我的好意,还对我用此等重词。”
刘清冷哼一声,闭上眼,并不搭理。
瑾瑜气不过,走又不舍得。背手站在床前,图生闷气,看着小翠已经快收拾好,又道,“去再煎碗药来。”
“是。”小翠应声去了。
刘清的声音却从床铺内传来,“拿来我也不喝。”
瑾瑜气得正要上前劝,门口传来‘哗啦’一声,折扇展开的声响。
“得瑟!你就让他得意。我倒要看看,他能拧到几时。”
瑾瑜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刘立。心头不禁一团乱麻似的烦。
“你来做什么?”
刘立摇着扇子靠近,挑挑眉,“当然是来看望大哥的。难不成本少爷还特意来看你这个丑八怪?”
瑾瑜每次跟他和在一起,总要坏事。也懒得跟他理论,只对着床铺内,刘清的背影,嘱咐道:
“等下务必将药喝了。我先走了。”
刘清还是不吭声。刘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瞧得瑾瑜很不自在。
屋内的气氛,还有自己的地位,都突然变得很尴尬。瑾瑜是个识趣的人,说完就匆匆离去。
走至房门外,依旧有些不舍,回头朝里间看了一眼。
只见刘立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看似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嬉皮笑脸像是在讲笑话,脸上的笑容却很僵硬,甚至有点讨好的意味。
刘清依旧面朝里躺着,动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瑾瑜心中烦闷,策马到了郊外,走着走着,习惯性的又走到大榕树下。很容易便找着那个熟悉的树洞,瑾瑜抚摸着树皮上的褶皱,喃喃道:
“我不悔……”
又拔下头顶束发的发簪,用尖的那头,在树洞的下端一寸,刻下了一行字:
吾爱刘清
瑾瑜不擅长篆刻,弄了好久才歪歪扭扭刻写好,又红着脸,忽然伸头,用嘴速亲了一下。
“唔……”正在喝药的刘清,突然捂着耳根子下的脖子,倒向床内。
小翠看着刘清的手指缝,慢慢渗出红色的血迹,吓了一跳,“大少爷,你怎么流血了?”又赶紧回头朝门外喊,“快请大夫!”
“你别叫……”刘清嗓音颤抖地喊住小翠,再想开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直喘。
小翠害怕地朝刘清看去,生怕这位自己服侍的刘家大少爷,忽然间一命呜呼。
却见刘清本就半褪的闲衫,这会儿更是半垂半挂在手肘上,欲露还羞的肩膀和锁骨,都半遮半掩在黑亮的长发下。
双颊飞霞,眉目含情。明明很男人的肢体,此刻尤比春情荡漾的女子,更媚态横生,惹得人□泵张,只想将他按压在床第之间,好好疼爱一番。
小翠从未见过一向清心寡欲的刘清有过这等情态,一时竟移不开眼,脸颊也发起烧来。
榕树下,瑾瑜刚站起身,山坡上,起风了。吹落下纷纷扬扬的叶,归根处,立着一个人。
一个摇着折扇,一脸坏笑,衣着华丽的风流公子。
头顶玉冠上的璎珞,金丝刺绣的广袖,都在风中徐徐摆动。
仿佛乘风而来的英俊美男子,依旧还是刘立。
“好痴情啊……真让人感动,也令人可恶!”
瑾瑜不理会他说什么,转身就走。
‘唰啦!’
刘立合上折扇,展臂挡住其去路。
山坡上,一紫一红,两位少年,黑发束冠,珠玑华翠。蓝天白云,青草绿树。风光无限好。公子美如画。
“你让开!”
瑾瑜心中本就有气,此时再看见刘立,态度怎么可能会好?
刘立不紧不慢地问,“你去哪儿?”
“要你多管闲事!成天跟着我,你累不累?刚才不是好好的呆在刘清屋里吗?又跑出来缠着我做什么?”
刘立收回挡他的手臂,又打开折扇,轻轻摇着,漫不经心道,“呆腻了就出来透透气咯。又不是只有你看了别人脸色。我也一样。”
瑾瑜闻言,也不知为何,气倒消了些,绕开他,走向一处长满桔梗的地方,开始选着好的拔。
刘立跟在他后面,看他忙活了一阵,渐有些不耐烦,撩开衣摆,在草地上坐下。
“你在干嘛?”
瑾瑜头也不抬,边拔边道,“摘回去给刘清。”
刘立歪头瞅了一阵,“他喜欢这个?”语气阴阳怪气的。
“可以编蚂蚱。”瑾瑜抹了一把额汗,想起刘清,笑得比天上的阳光,还耀眼三分。
刘立晃了一下神,觉得眼睛被刺到了,喃喃自语道,“你还真有心……”又大声问瑾瑜,“哎,他刚才那么对你,你不气么?”
瑾瑜在草丛中摇摇头,“气什么。生病之人,脾气自然都会比常人差些。因为身体不舒服,心里烦。我喜欢他,当然要多包容。何必比较那些琐事,伤了彼此感情。”
刘立突然站起来,“那我成天到晚欺负你,欺负了十几年,你也挺包容我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瑾瑜一愣,手上摘桔梗的动作也一停,抬头看向半山坡处,站直的刘立,反问一句:
“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喜欢你?”
“那如果我喜欢你呢?”
第 20 章
刘立显得出奇的认真,瑾瑜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答他。偏头看见夕阳已快下山,得回去了。晚了,赶不上催刘清喝药。
“我只喜欢刘清!”
瑾瑜半敷衍半认真的回答,激怒了刘立。
他跑下山坡,来到瑾瑜面前,“刘清他不喜欢你,你还喜欢他?真是犯贱!”
瑾瑜瞥他一眼,也有些生气,声音忍不住大起来,“你怎么知道刘清不喜欢我?我们都……我们好着呢!”
瑾瑜情急之下,差点失口将两人的亲密关系说出来,赶紧改口的同时,也径自羞愧得脸颊通红,眼神游移,只想快快离开此地,远离刘立这个煞星。
“你站住!不说清楚,你甭想走!”刘立一把抓住瑾瑜的衣袖,三两步又跨到瑾瑜前头,挡住其去路,“你和刘清都……都怎样?你刚才想说什么?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瑾瑜撇开视线,怀抱一捆桔梗,害羞地用手背揩了揩脸。
刘立一副绝不罢休的模样,闻言,胸膛起伏,瞪着他的眼神,好似要吃人,当即咆哮起来,嗓门在夕阳下的旷野中,激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回音。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刘清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去!”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刘立!你疯了吗?住手!!”
瑾瑜惊慌起来,因为刘立居然说着说着,就扑降上来。
瑾瑜本以为,他又要像以往那样,每回不爽就要揍自己出气,谁知闭眼躲避他拳头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了。
瑾瑜吓得睁开眼,下一刻又更为吃惊地发现,刘立的嘴正黏在自己的颈侧。被吮吸的肌肤,时不时被用他舌头□几下,舐咬几回,弄得又痒又麻。
瑾瑜浑身一个激灵,手臂一松,怀里的桔梗‘唰啦啦’掉落了一大撮。
刘立含糊不清地埋在瑾瑜颈窝处,喷洒着热气道:
“你好偏心!就只记得给刘清采桔梗。却不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你说过,做我哥,会一辈子让着我的,现在却只对刘清好。明明我们认识得比较早……”
瑾瑜一愣。刘立说这番话时的语气,既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埋怨,倒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瑾瑜立即警惕起来。照以往的经验,刘立每回提及小时候两人在榕树下说过的这番话,一定是要抢走自己的心爱之物。
比如小时候孩子们都喜欢的桃木剑啦,摇摇木马啦,陀螺、滚铁环之类的玩具。每回刘立一瞧见自己有新玩意,一定会立即冲上来,露出一副可怜又撒娇的表情,抓着瑾瑜的衣袖嚷嚷道:
“你对大树发过誓的。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让给我。”
瑾瑜每回稍有犹豫,刘立立即就会换上一副霸道的嘴脸,逼问他道:
“怎么?说过的话,想反悔吗?癞皮狗,羞羞!”
瑾瑜每回都被刘立气得眼眶泪红,却还是依照约定,处处让着他。不舍地看着刘立将自己的宝贝拿走,兴高采烈地在自己面前玩,却再不给瑾瑜摸一下。
哪怕偶尔……
瑾瑜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想念了,才刚触碰一下,刘立一定会大叫。
“那个是我的!你答应给我的,不是忘了吧?!”
想到此,瑾瑜搂紧怀里的桔梗,率先对刘立道:
“这里有很多的。水竹编出来的,会更好看。你看那边!还有好多呢。我要回去了。”
刘立没动,只在瑾瑜经过自己身边时,笑了一下。
“呵呵……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怀里的桔梗,也不是想要蚂蚱,这些骗小孩的玩意,本少爷早过了那只图新鲜的年纪。”
瑾瑜奇怪地侧首看他。
刘立迎上他的视线,微笑道:
“这回我想要你。”
瑾瑜恍然失了神,腰身不知为何,骤时一软,整个人居然不自觉地往刘立怀里靠。
刘立吹进自己耳朵里的热气,贴面的灼热呼吸,暧昧的语气,还有铁箍一般的臂膀,都让瑾瑜莫名其妙地全身燥热,呻吟止不住地想往外泄,挡都挡不住。
“嗯……”
瑾瑜发现自己竟突然发出那种类似□般的嗓音时,下一刻,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手臂推挡的动作也猛烈而杂乱起来。
怀中的桔梗,因为瑾瑜的挣动抵抗,掉落下更多,最终在刘立的阻拦下,齐刷刷离开瑾瑜的身体,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你走开……”瑾瑜心中,此刻似一团乱麻,只知道一味的推拒刘立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纠缠,出口的语调,一点威力的没有,娇滴滴,软绵绵,好像在讲情话。
刘立倒是退开了一些,抱着瑾瑜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松动,原本抱在瑾瑜背后的手掌,顺着瑾瑜的脊椎凹陷,一路下滑到浑圆的臀部上,狠狠掐捏了一把。
“啊!”瑾瑜霎时肌肉紧绷,惊恐地望向刘立,无奈浑身炙热难当,眼眶内也被蒸出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清也看不透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你要做什么?”瑾瑜拼命抑制住身体的战栗,因为害怕与自己身体紧贴的刘立发现自己此时的怯懦,可惜出口的颤抖声音,很快泄露了这个秘密。
刘立居高临下望着他,就像一只狡猾的老猫,在看一只到手的耗子。嘴边渐渐扬起又坏又性感的笑。
“你还不打算说么?”
“说什么……?”瑾瑜咬住嘴唇的牙齿,一直抖。充血的红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几欲泻出口的呻吟,随着瑾瑜不住滚动的喉结,硬生生又咽下了喉咙。下一刻,身体却忍不住一跳,因为刘立的手指,竟赫然钻进了自己的臀瓣,隔着薄薄的衣料,按压菊花即□。
“呵呵……”刘立暧昧的低笑,在耳边潮热地吹过,激得瑾瑜无端全身一阵虚软,又绵绵叫了一声。
“啊……不要……你走开!”瑾瑜羞愤欲死,挣扎的力道却没什么劲,一边阻挡刘立的胸膛,一边想往后退。脚底下踩到的,都是方才抱在怀里的桔梗。松松软软,又杂乱无章。
刘立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与危险。
瑾瑜不断往后退,推他,他都不恼,只是一味地笑,笑得得信心十足又调情玩味。
刘立步步逼近越来越慌张,又不知所措的瑾瑜。
“你倒是说呀。你与刘清怎么样了?刘清他对你说过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你为何对他就如此的死心塌地?我同你天天在一块儿,相处时间比之不晓得长了多少倍,怎不见你钟情于我?”
瑾瑜只是来回摇头,脑袋却一点都不清醒,恍恍惚惚,浑身又热又难受,就像是发烧,又像极了那晚在刘清房里……
瑾瑜下意识逃避这种的想法。脚后跟突然被什么草绊了一下,整个人倒在桔梗堆上,再想爬起来,为时已晚。身体很快被刘立覆盖住了,压在一人多高的水竹地里,头枕桔梗,全身无力又松垮地躺倒在小河边。
鼻息里,都是青青的桔梗香,耳畔是一旁潺潺的流水声,晚霞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红晕,印着柔黄的云彩,直到天际。视野中不时飘荡的芦苇与水竹,像风中追梦的孩子,根却牢牢拴在地下,注定了其无法挣开命运的枷锁。
身上的刘立已经解开了彼此的衣物,又抱起瑾瑜,拔掉了瑾瑜头顶束发的发簪。长发披下的时候,瑾瑜重新被刘立放倒在无人的荒野上,光裸的躯体,带着滚烫的体温,覆在瑾瑜身上□的蠕动。喉头的喘息,带着雄性特有的征服野望。他有着厚厚老茧的干燥手掌,在自己的胸膛,双腿间,以及周身上下点燃不愿承认的火花与刺激。直到那羞人的地方,被持续又猛烈地进攻,夺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啊……”
瑾瑜在心中自问:
为什么不反抗?
是反抗不了,还是根本不想反抗?
自己不是喜欢刘清的么?
为什么放任他,对自己做这等丑事?
身上的刘立律动得越来越快,类似野兽嘶吼般的声音,身体内炙热的硬度,还有他带有侵略性的爱抚,为什么都那样熟悉,仿佛那一夜……
“啊啊……”
猛烈地一记冲刺,瑾瑜抽搐地弓起腰身,惊愕与恐惧,在意识到什么的瞬间,遍布四肢百骸,仿佛不知何时已经漆黑透顶的夜幕,朝心房席卷而来,带领那点自以为是好不容易捕捉到的可怜期待,坠入绝望的深渊,永不见光明。
刘立在瑾瑜□来临的那一刹那,望着瑾瑜涣散又呆滞的眸子,笑得依旧那么放肆,那么坏。
“你以为刘清他对你做过这种事?”
瑾瑜嘴唇一抖,眼角淌下一行泪,滑入鬓角,看不真切。
刘立喘着气,神情那般得意,手指暧昧地在瑾瑜的□上画着圈圈,让刚刚释放过的瑾瑜,肌肤不自觉地战栗。
“他怎么摸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
刘立说着,手滑下瑾瑜的胸膛,抚着腰身,窜进瑾瑜两腿间,一掌包裹住瑾瑜沉甸甸的卵馕,握在手心里把玩。下身的进出,丝毫不为此放慢节拍,反而如拍岸的惊涛骇浪,迅猛地誓要将瑾瑜携带进欲海,淹死方肯作罢。
“不……不要了……”瑾瑜即使再想逃避,也已经清楚了一些不愿承认的事实,脚趾蜷缩,手臂慌乱挥舞,瑾瑜企图并拢双腿,躲避刘立猥亵的狎玩。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涌。呜咽的声音,终在第一颗繁星点亮夜空的时候,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划破天际,也将瑾瑜的心,撕碎成一道道伤痕累累,永远无法愈合的淌血脓疮。
□流下的湿热液体,顺着颤抖的大腿,滴进身下洁白的桔梗中,玷污了一份曾经纯真的恋情,也如瑾瑜此刻淌血的心,还有流不干的泪,模糊了视线,脑袋也仅余一片空白。
刘立终于决定抽出孽根的时候,已经月上中空。瑾瑜的腿,早已合不上,满身都是凝固的污垢,分不清是口水,还是眼泪,还有那些或自己,或刘立的□。
刘立在自己头侧撑起手臂,余韵刚过的嗓音,仍然带着□的沙哑,和性感的低沉,听在瑾瑜耳里,却好像世上最恐怖的魔咒。
“刘清他不举的。”
“……你说什么?”瑾瑜的瞳孔瞬间一缩。
刘立的表情,在黑夜里看不清晰,即使□,他趴跪在瑾瑜身上的姿势,也像是正在进食的野兽亦或者魔鬼。邪恶的坏笑,在唇边蔓延开来,如尖利的锥子,一下下,精准又深深地刺进瑾瑜的心脏,痛得太久,便麻木了。
刘立道:“你是不是以为他上了你,所以才喜欢他?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从始至终,和你□的,都是小爷我!”
“你说什么?我不信!不信!!”瑾瑜全身止不住痉挛,双手握拳,捂着脑袋,发疯似的来回摇。想把一切都甩出脑海,什么都不想,也许就不痛亦不怨了。
刘立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任凭瑾瑜跪在地上,抓狂地扯着地上的稻草,朝自己扔。只可惜,轻飘飘的稻草亦没有几多力量,无论瑾瑜扯到指关节勒伤,还是手心划出了血,那几丝又几缕飞舞的轻浮草根,最终都臣服在刘立的脚边,淡淡落定,丝毫不曾伤及他分毫自尊。
欢爱过后的身体,本就没多少精力,瑾瑜终于在哭声和发泄中,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瞪着空洞又茫然的大眼睛,瑾瑜披头散发地抬起头,满脸泪痕,望向居高临下的刘立。
“为什么……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刘立扣好肩胛处的最后一颗盘扣,冷冷俯视地上,赤身裸体,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瑾瑜。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说这话时,声音没有一丝温情。
瑾瑜垂下头颅,暗暗咬紧抖动的嘴唇,凌乱的流海遮挡住的脸颊上,又新添了两行透明的泪。下巴处挂不住的多余晶莹,最终滴在紧握成拳的手背上,瑾瑜却丝毫感觉不到泪的温度,只觉得浑身仿佛浸泡在冰水里,彻头彻尾的冷。
“可是我不喜欢你!”
瑾瑜清瘦的身体,哭泣的脸庞,还有懦弱的性格,看在刘立眼里,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是一个容易服输的孬种。唯独那句决绝的话,还有说那话时的坚定语气,以及重新抬头时,极度肯定的眼神,都让刘立莫名地怒火中烧。
一切的情绪,最终化作嘴边一抹惯常的邪笑。
刘立平静道:
“甚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刘立整装完毕,丢下瑾瑜,拔腿就走。弯腰在两人欢愉时,压倒的芦苇地里,捡起方才双方拉扯时,掉落下的折扇,‘唰啦’一下展开来,仍旧如常,轻摇慢踱,一派风流佳公子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刚才高粱地里一倒,做了何等伤风败俗之事。
瑾瑜呆在原地,看着刘立潇洒的背影,突然很想笑,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歹命,还是为刘立的虚伪。
刘立像是感受到了瑾瑜的目光,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瑾瑜,远远道:
“忘了告诉你。那日我本以为,晚上你会来我房里,所以对你下了狐毒。从今往后,每逢十五,药效便会发作一次。若得不到满足,中毒之人浑身如沐□,□也似百蚁挠心,苦不堪言。”
刘立言至此,顿了一顿,看向瑾瑜的眼神,多了一分怜惜的意味,随即又隐藏在微笑中,再寻不到。
“即使再不情愿……瑾瑜,你也只能与我敦伦,至死方休。”
刘立的话,带着回音,消失在风轻云淡的郊外小河边。
潺潺流水,虫鸣蛙叫。天幕中,繁星闪烁,一轮一直被忽略的冰凉圆月,像是在嘲笑瑾瑜的懦弱性子,和不堪过往。
那一刻,瑾瑜真的想到死。
下一瞬,却豁达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昔日刘清生病时,宽慰自己的话,还有他眼神里,只有自己可以窥见的柔和笑意,鼓励着瑾瑜,勇敢面对生活。
还有念想……还有留恋……就不该结束生命。
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瑾瑜擦干眼泪,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怀这种天真的想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尾随刘立的马匹,回到了家。
疲惫的心,欢爱过后的困倦,让瑾瑜下马的时候,腿一软,几欲跪倒在地,趔趄了一下,被人由后托住腋下,扶住了身体。
瑾瑜回头一瞧,背后伸手扶自己的,居然是刘立,见自己回首望他,还朝自己调皮地眨眨眼,又忽然凑近瑾瑜的耳朵边,低沉笑道:
“方才太激烈了?站都站不稳?”
瑾瑜的心房猛烈收缩了一下,挥手便朝刘立打来。
“无耻之徒!”
‘啪!’半空中的手臂,轻而易举便被刘立捉住了,稍稍偏开头,半闭着一只眼睛,嘴角边尽是自信又顽劣的笑。
“呵,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倔强又自命清高,到头来,非得碰一鼻子灰,或撞得满头包,才会学乖。一句话:欠□。不过小爷我□人的花样,可多着呢。你不怕吃苦,就尽管跟我对着干。”
“放手!”瑾瑜气急,只想从刘立的掌中,抽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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