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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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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圣帐。”羽云阙颤抖着抽回手,恭敬的低头。
“喂,你弄脏了我的手绢,该怎么办?”唐修意抬起眉毛看他,羽云阙呆呆地张大嘴,面露惊恐,竟然浑身颤抖起来。唐修意无奈地叹气,突然伸出手来,掌心是个小小的骰子,晶莹剔透,水晶所作,中间嵌着一枚殷红如血的红豆,所以从六面看去,凹陷的骰子点都发出红色,十分好看。
“喂,我和你打个赌好不好?扔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赢,输了的要为赢家办一件事。”唐修意将骰子放到羽云阙手里,羽云阙一愣神,骰子落在地上,是个三点。
唐修意弯腰捡起,信手一扔,竟是四点:“啊呀,我真幸运啊。”唐修意吐出舌头做个鬼脸,十分可爱,羽云阙的脸色又白了,“又不是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唐修意冷哼,“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羽云阙看着唐修意转了一半的身子,不知不觉就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唐修意回嗔作喜,像是早就等着他:“那好,明天朱师策对,我要你挣到朱师的夸奖。”
“啊?”羽云阙听到这个要求,不由惊讶,旋即有些担忧。唐修意挑起眉毛看着他:“你如果做到了,我就不说你是小兔子,否则我就天天叫你小兔子!”
羽云阙忍不住微微皱眉,咬咬牙:“好!”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羽云阙说完之后,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他怕自己的颤抖被人看出来,他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唐修意,这一次,他确信他真的轻轻眨了眨眼。唐修意猛然转身,所有人都起身,向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跪拜。
那是羽云阙第一次得到“父皇”的夸奖,他回到母君的院子时,母君握着他的手,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轻声感叹:“我儿,长大了。”
那天晚上,他和唐修意坐在宫墙脚下,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他不再需要那个墙洞,他有了唐修意,那天他们又一次扔了骰子,还是只差一点,唐修意要求他,明天和他去玩“打仗游戏”。而唐修意所说的打仗游戏,竟然是在地上画出沙盘,用石子为兵,推演战争。
“羽族马上得天下,你是雄性,不用上战场,可也不能连点眼光都没有吧?”唐修意毫不犹豫地嘲笑他。
羽云阙已连输三盘,急的面红耳赤,直到耳边传来温和却威严的声音:“以奇兵断其粮草,一举可得。”
“陛下龙翔宇内,俯瞰万民,竟在尺寸之地欺负修意,修意不依。”唐修意挽着父皇的袖子,父皇只好无奈苦笑:“那修意想要怎样?”
唐修意鄙视的说:“云阙实在是太弱了,修意听闻墨雪院曾师从兵法大家郭嵩阳,不如让云阙和修意一起,去墨雪院门下,偷师几招吧。”
羽云阙敏锐的察觉,在那一刻,父皇的眼神里流露出让他感到害怕的情绪,他低声询问自己:“云阙,你也这样想吗?”
“羽族马上得天下,儿臣身为雄性,不能上阵杀敌,却不可缺了视野,愿从墨雪院习兵事,为父皇开疆拓土。”羽云阙跪在地上,身上簌簌发抖。
“云阙有心了,那便这样吧。”父皇的袍角从眼底消失,羽云阙进入了六院之一的墨雪院。墨雪院之名,说的是圣师唐金熙第一萨尔卡塞尔的兽型,毛发如墨,四拳踏雪,所以墨雪院的地位,也在六院中首推第一,没有子嗣的现任墨雪院,看到羽云阙的第一眼,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羽云阙知道唐修意故意帮着他讨墨雪院的欢心,一次次的骰子之赌,他输给了唐修意,却赢了越来越多的东西。他身为二皇子,生母位分不高,能获得父皇夸奖,墨雪院欢心,已是引来诸多嫉妒。长皇子乃是东宫皇贵君所出,最是受宠。羽云阙每次看到这位皇兄缠在唐修意身边,就发现自己的心里有种可怕的憎恨,越演越烈,这种情绪如此的强烈,以至于长皇子也有所察觉。
“卑贱胚子,和他那个姆妈一样不要脸面,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因为“失足摔倒”而脚腕重伤的羽云阙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刻意为之的说话,想到那个微笑着看他“失足跌倒”的皇兄,心里一片悲凉,那些细碎的声音像是诅咒,让他夜不能寐,直到所有声音突然消失,唐修意一身白衣,俊美动人,却流着泪,坐在他的床头。他假装自己睡着了,却狠狠咬着枕头,他怕看到唐修意的眼泪,更怕自己的眼泪。
然后发生的事,太快,太多,让他错眼不及。他的母君,小小的封君,竟被人下毒,毒入肺腑,已不可救,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东宫皇贵君。东宫成了冷宫,他的姆妈却没救了,他躲在墙角想要哭泣,却听到墨雪院和母君的对话:“我是战场伤重之身,断然没有子嗣的,你帮了我如此大忙,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云阙,你就放心吧。”
那一刻他浑身颤抖,却被唐修意搂在了怀里,唐修意把手塞进了他的嘴,任由自己把他的手咬得鲜血淋漓,泪水落在伤口,让唐修意疼的面色煞白。
封君猝,东宫德行有失,打入冷宫,墨雪院位尊德高,升擢东宫皇贵君,二皇子羽云阙少年失母,寄养东宫。
从那天起,羽云阙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位分,权力,是必须紧紧握在手里,不可或缺的生命。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修意,那个快乐的少年,让他想变成更好的人。
云京城,紫禁城,波谲云诡的美好下,羽云阙渐渐成长,他唯一的慰藉,就是和唐修意牵着手走过寂寞的宫墙,一起看夕阳染红这金碧辉煌,一起看飞鸟剪开苍蓝的天空,一起看飞霜殿檐角的白霜。
“若是飞霜殿挂上铜铃,清角吹寒,白霜铃音,定会更美。”唐修意指着皇帝最私密的寝宫,轻声开口。
“我若为皇,会在飞霜殿挂上一千二百九十六个铜铃,和你一起聆听。”那是羽云阙,第一次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誓言,修意握着他的手,飞霜殿的檐角挂着白霜,天空的大雁人字成行,修意的唇,暖得像夕阳。
二皇子,诚郡公,诚郡王,诚亲王,羽云阙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扎实。权力的滋味,比修意的嘴唇更美好,再没人敢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再没有人敢嘲笑他的出身,那些曾经鄙薄他如看虫豸的兄弟,一个个消失在他前行的道路上。他和修意并肩前行,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直到,修意成为了他的障碍。
当年宠爱到让他进入独厚宫学习,待遇远超皇帐的九五至尊,如今和圣尊大祭司却剑拔弩张,大隆版图上,请愿废立神庙的声音渐渐出现,这背后太多双手在推动,太多的利益在纠缠,他和修意,谁也阻止不了。
“父皇如今正在火头,若是我去谏言,只会受到斥责,若是圣尊大祭司能够服软,或许还有转机。”自己这样安慰他,尽管自己都知道这不切实际。
“一步退,步步退,我们唐家,已经退无可退了!”修意气愤失望的脸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心里,随着修意和那个傻瓜三弟的亲近,越扎越深。为了气我,竟然去勾搭那个蠢货?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忤逆我,唐修意,你未免太过分。
他独自走过云京的街道,那些他和修意曾经微服游玩的地方,直到,遇到狄峻。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骑马跨刀的狄峻,笑容肆意,打马长街,纯真无邪,肆意飞扬的表情,和当初第一次遇到的修意那么像。以他今时今日的手段,想要讨好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狄峻迅速的落入自己的怀里。江湖子弟,能够得到贵戚钟爱,狄峻是个知道感恩,知道自觉的人,那种亲近和依赖,是修意不能给他的。或者说,修意依赖他的事情,他做不到,狄峻依赖他的事情,他做得到,自欺而已。
可惜当时,他并没有学会“自欺欺人”四个字。
修意终究是沉不住气,先来看自己,那一刻,刻骨的思念突然蔓延,他这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珍视的人是谁,影子再好,也替代不了本尊,心有万千愧疚,自己却只是搂紧了狄峻,笑得云淡风轻。
狄峻怕是也察觉到了吧,他见过修意之后,笑容便变了味道。若说不宠,那是假的,狄峻的温柔,就像是修意欠缺的那一角,弥补了自己心里的遗憾,那从小从未赢过的骰子之赌,那事事不如修意的遗憾。哪个皇子不是三君四嬖,自己只是多了个狄峻,修意,你若是学不会包容,还怎么做我的皇子君?
神庙与朝堂之争,终于爆发,云京城请愿游行声闻百里,大朝会召集天下官员,决定共议神庙废立之题。至此生死攸关之时,他一句话,或许就是倾盆还是反转的变化,他不敢开口,他不敢做这个决定,爬到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一句话,或许换回的是父皇一句话,或许,他就什么都没了。他在等着修意,他希望修意能给他做出决定的力量。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和当年在宫墙下哭泣诉苦的少年没有任何区别,自己,依然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修意真的来了,手中拿着玲珑骰子:“云阙,我们再赌一次,若是我赢了,你救救唐族,若是我输了,我就请立狄峻为皇子君,以缓解唐族危局。”
自己伸手要接过玲珑骰子,修意却第一次主动扔下了骰子,是个一点。那一刻,羽云阙忽然明白,身为百花谷的弟子,武道天才,唐修意想要控制这个骰子,简直易如反掌,每一次只赢一点,原来是有意为之。若说心中没有怒气是假的,这样结果,也是你有意为止吧,除非我掷个一点,否则便是稳赢,既然你如此选择,那便自己去做吧。
然而修意看了他很久很久,等了很久很久。羽云阙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唐修意猛然转身而去,连骰子都没有拿。羽云阙困惑,他捡起玲珑骰子,看着殷红如血的骰子点,轻轻的抛下,竟然是个六点。
修意跪在狄峻的门口,静静哀求。
唐族千年未有的奇耻大辱,即将册封太子的羽云阙娶了平民出身的狄峻为皇子君,这不仅是狠狠扇了唐族一个耳光,更是唐族被斩断最重要权力的标志,从此之后,凤君必唐这一点,成了过往云烟,一步退,步步退,唐族彻底退出皇室后宫的那一天,已可预期。
登基为皇,主宰天下,羽云阙在飞霜殿挂上一千二百九十六个铜铃,那是一元之数,圆满之意,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却是狄峻,而不是唐修意。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唐修意变成了这个样子,越走越远,貌合神离。羽云阙困惑,却不愿深思,这天下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思考,修意,既然选择站在我的身边,就该学会接受这一切。
可惜修意看来是没有学会。狄峻从进了宫里就不曾开心过,总是疾病缠身,竟突然甍逝!凤君刚刚生育不久,夜半头痛,竟无人通知他,太医更是草草了事,以至于当朝凤君,竟然呕血而死。彻查后宫,原来是主持后宫事务的东宫皇贵君唐修意,以“凤君病榻多年,皇上难得歇息,莫要通报”而贻误了医治。
那一刻,已经自号景帝的他,想起了惨死的母君,想起了给他崇高位分却没能等到他登基搏个太君位分的墨雪院,他没想到他的修意,竟然也会变得如此狠毒!
“你知道我当年求狄峻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唐修意静静跪在地上,脸上并无愧疚,“‘你说现在,谁是影子,谁是本尊。’我现在也想问问你,我和狄峻,谁是本尊,谁是影子?”
“荒唐!”怒不可遏的羽云阙,不愿深究那深深的痛苦和愤怒究竟从何而来,被血洗的后宫,掩盖了这可悲的阴谋,他把羽良夜封为太子,太子寄养在唐修意的膝下,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扎着他的心口,让他胆战心惊,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其实也是怕着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和修意的孩子,他最疼爱的羽歌夜,胎中不足,是胎死腹中之相,他用了郭小山这个前辈高人的秘法,用圣河尽头的神龙之血为这个胎儿续命,但是他不知道这样长大的,究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还是一个和妖兽蛊兵一样可怕的怪物。他甚至不敢告诉修意自己用了逆天的龙脉吞灵,若是歌夜死了,他希望修意以为他是自然死亡。若是修意能够移情到良夜的身上,那么歌夜如果死了,他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
事情比他想的更好,歌夜虽然受尽苦难,还是平安长大,聪慧过人,良夜养在修意的膝下,宠爱比歌夜还要多,他的修意,终于像是个凤君的样子,他对于狄峻的愧疚,也终于能够淡化。
然而,所有的美好,终究戳破了,当他察觉身体不适,召来那个江湖毒医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下了毒,他喝的黑莲汤,本是天下首选滋补之物,可是若闻了炎犀之角所做的香料,就成了断肠奇毒,这两味药物,至贵至稀,常人猜测不到,也得不到。
从夜阑口中确认,这香味确实在坤宁宫中时,羽云阙的心里,竟没有半点难过,他扬起头,看着稀疏的阳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坐在屋檐,向他嬉笑的少年唐修意。
我终于明白了,对不起,修意,因为我先变了,你才变了。当年父皇内定你为未来凤君,你看中的人,就会成为太子的人选。曾经无数次的骰子之赌,你想让我变成一个更好的人,我也想为了你变成个更好的人。你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成为了君王,却亲手剥夺了属于你的位子。那最后一次骰子之赌,无论几点,我都应该牵住你的手,保护你,实现当年的诺言。
玲珑骰子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用一生压我做赌,我却让你输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修意,我知道的好晚好晚,我想再给你一点庇佑,却已经来不及开口。
若有来世,我不为皇,你不为凤,我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和你一世平凡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嘛。。。就这样吧。。。


、93母子成锁

一万铁甲;有雁南关被荒原风沙磨得最利的刀;有羽歌夜身边全军优选最强悍的战士;北莽以三万冰熊军围困云京,大隆以一万人直攻北莽王城;这就是羽歌夜心里的霸气。
纵观历史;也鲜少有如此行险的围魏救赵之计;北莽和大隆全线起兵;烽火台的狼烟几乎不曾停息。而在两国激烈交锋的同时,这一万人已经悄然来到青格尔草原。
北莽天高地阔,地广人稀;青格尔草原上零星分布着数百人组成的部落;夏季逐草而居,放牧为生;冬季则聚拢到草原边缘,熬过难熬的冬季。地处极北,太阳不近,让他们过了八月之后,就已经开始迅速转冷,秋季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过草原,染黄绿草,旋即便被冬风拍死在冻土之中。
这一万铁骑,就追逐着秋风的脚步,逐渐深入青格尔草原。北莽民风彪悍,人人皆兵,奈何地处偏北,坏处是铁矿不足,铠甲武器不够,好处是他们临近北海极冰之地,没有后顾之忧,只需防御所有“南方鬼子”。然而面对全副武装的重骑,饶是北莽全民皆兵,也不敢轻缨其锋。从西边雁南关撕开防御缺口的大隆军势如破竹,马踏青格尔,在即将跨越草原的时候,才遭遇到第一波有威胁的敌人。
三万冰熊军骑得都是北莽耐力最好爆发力也优越的冰原马,此刻面对大隆军,饶是北莽善于畜牧,也只能出动二线的草原马。虽然坐骑不如大隆精心培育的边关交趾马,身上穿着的只是鞣制的皮甲,北莽军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大隆,他们如同枪锋一般的杀气,都来自于一马当先的白衣小将,那人一匹雪白名驹“云破月”,倒提银枪,虽相隔千米,却能感觉到他沁着烈酒的枪锋般冷辣的目光,正是当年来大隆挑衅的北莽四秀之首,枪仙传人吕箜篌。
羽歌夜身前无邪匕首高高浮起,上面攒动的雷电形成三米长的闪光刀锋,慢慢横平,直指北莽大军。
“挡我者死!”羽歌夜一声怒吼,全军狂奔而动,声若雷霆落大地,势若龙蛇吞苍穹。草原上的细碎石子和草叶都被强猛震动颠到飘起,北莽军也狼吼狂奔,双双立起兵刃,冲杀而来。
以北莽雷池大祭司最擅长的雷系法术先攻,是羽歌夜有意为之。北莽大军素质确实非凡,斗气形成一大片如光如雾的气罩,将无邪困在其中,上面缭绕的电光如同被扼住七寸的蛇,挣扎不休却无法挣脱。
羽歌夜虚虚牵引,无邪上猛然飞起无数火团,如同流星般四射飞溅。隐藏在大隆军中的
法师纷纷抛掷出火球水箭和风刃,绚烂的法术从空而降,如同大雨一般。吕箜篌挥动银枪,上万大军气机皆被引动,每个人身上都升起一道斗气光华,结成蔚蔚云霭,斗气化为护罩防御住了凌空飞来的法术。投力于防,自然就被迫放弃攻击,大隆军刀枪杀气,借着良机,率先与北莽军狠狠撞击在一处。
千顷碧草,天空白云都在草原上绕开了交战的双方,铠甲和刀枪反射出比璀璨星河还要耀眼的光芒,无数鲜血在瞬间飞溅,厮杀怒吼,刀刃撞击,广阔的草原也无法承载杀戮之声,可怕的砍杀之声在草原上远远荡开。
无邪上攒动着一道缭绕金焰,在羽歌夜身前划过一道饱满圆弧,拦腰斩开面前的北莽士兵,羽歌夜虚虚牵引,庞大的力量将迎面而来的北莽士兵再次打下马去,在半空这个彪悍的北莽兽人已经被震碎了骨骸,无邪已经周游而回,在羽歌夜双手和无邪各射出一道电光汇聚于中间的圆心,电光反转爆射而出,霹雳电光在人群中窜动。
羽歌夜亲兵深谙法师武者结合战阵法门,以一名法师为核心,四五名武者为外围,再以雁南关军穿插其间,法师远攻,武者近战,刀法其出,形成小队,将北莽大军切割得七零八碎,困入大隆剿杀之中。
交锋的大隆与北莽大军厮杀之后冲开彼此阵营,位置交换,两拨人马都深感低估了对手,半衰荒草上出现数十具尸首,草叶上泛起隐隐血色。
“杀!”一字胜万言,再一次点亮刚刚停息的战火,这一次,吕箜篌直奔羽歌夜而来,却被虞药师驾马接住。吕箜篌手中神兵,名为白莲,亦是十大神兵之属,不逊色刀皇“倾盆”,虞药师手中满月乃是仿品,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但是虞药师以情入刀,在刀法境界上却要超出一线,两人刀枪交接,转念间已交接百招。吕箜篌枪法奇快,枪刃之光结成一朵耀眼白莲,层层叠叠,似乎避无可避。虞药师刀光缠缠绵绵,似慢似快,已介于有形无质的境界,刀气化情丝,将吕箜篌缠绕期间,明亮的刀光像是凝固的寒冰,
渐渐将两人包拢在一片光茧之中。
眼见虞药师已经占据上风,在旁掠阵的羽歌夜却感到一阵凶厉杀机,无邪猛然震荡开一片波光,无穷星辉在羽歌夜面前涌起,拦住了一闪而逝的枪尖。吕箜篌人已在羽歌夜身后十米之外。羽歌夜回首双指交屈,无邪匕首如同游鱼般紧紧衔在吕箜篌身后,这一次他清楚看到,吕箜篌御马狂奔躲避无邪的时候,向着前方刺出一枪,
却将位于身后的无邪匕首生生拦下!
“一曲箜篌天地动,万籁无声停刹那,枪法到如此境界,虽败不伤。”虞药师也是深为遗憾。箜篌引究极境界,化一息于刹那,无论向着哪个方向出枪,都能击中目标,已得时空因果之妙。以吕箜篌的境界尚不能如此从容用出这般奥义,怎奈白莲乃是极北之地元磁星铁所造,天生神器,兵助武功,才让吕箜篌从容逃脱。纯以武功,虞药师还要略强上吕箜篌一线,但是满月终究不是初代武圣朔龙雀手中的原版神器倾盆,他本身境界上没有穷尽百花谷刀法究极奥义,又没有武器相助,虽然击败吕箜篌,却不能伤到对方。
为将者溃,全军崩灭,大隆衔尾于北莽军后,纵然北莽誓死血战,终究是被挫了锐气,被士气大胜的大隆军死死咬住,斩了近半人马,青格尔草原上狂风猎猎,风吹草低,显出绵延一路的尸首马匹,血流成河。
在如此军情紧急之时,羽歌夜依然亲自率领军中法师耗费法力,将死去将士尸首火葬,交由同队将士,放在行囊之中
“虽不能马革裹尸,亦不能葬骨他乡!”羽歌夜立于万军之前,昂然做祭,“生为大隆人杰,死为大隆鬼雄,开疆拓土立功,纵死铁骨峥嵘!”
全军肃杀而立,静静听着羽歌夜与军中出身神庙的法师们,唱起镇灵歌:“天下兴亡匹夫怒,身披戎装伐胡虏,刀枪为乐血为酒,共饮十方做人屠……”
大隆与北莽在青格尔草原交锋,血流成河,云京城下,灵感大王莽红袖却和国师朔长绝一起踏入了紫禁城紫气东来门。
“大隆万邦之中国,古今之中原,确实繁华富庶,北莽所不及也。”朔长绝拥着厚重衣服,看着大隆紫禁城典雅壮丽景象,发出感叹。
“若是你喜欢,我便为你夺了它如何?”莽红袖低头凑到他耳边,这位本是黑发的灵感大王,此时却已是满头大雪一般的白发,衬着他黝黑肤色,反而有种别样俊美。跟在他身后的北莽士兵,都是身材高大最为强悍的冰熊一族,看着他们心中尊敬若战神的北莽武圣,此刻一脸讨好加欢喜,毫不在意“围困敌国首都的紧要关头却变了发色,还当众亲昵打情骂俏秀幸福”这样极不和谐的事,只好努力保持北国男儿的冷酷容貌,不敢泄露心中的窘迫。
“大言不惭。”朔长绝走得很慢,却气度端然,看着如今遍布缟素的紫禁城,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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