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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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余光瞟了瞟客厅的沙发：“哦，这里看上去不怎么妙。”

“JimMoriarty是谁？”John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不打算让我进去详谈吗？医生。”Mycroft挑了挑眉，双手压着一年四季从不离身的黑色雨伞，似乎并不诧异John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John深吸一口气，把门开到最大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沙发已经没办法坐人了，Mycroft四处打量了一下，勉强坐到了一张凳子上。

“JimMoriarty是谁？”John迫不及待的又问了一遍。

“Well，我还以为你会先斥责我监控了你的笔记本，毕竟你打电话给Greg的时候那么怒气冲冲。”

Mycroft有意暗示John，221B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分的清轻重。”John冷冰冰的说道。

Mycroft顿了一下，自跨进门来第一次正视John的眼睛。

“哦，有意思……你的眼睛澄澈，坚定。医生，如果是我和你住在221B，也会对你十分有兴趣。”Mycroft抿着唇笑了笑。

“我对你完全没兴趣，只有Lestrade这样好脾气的人才能容忍你。”John不客气的说道。

“你太谦虚了，你的脾气也很好，尤其是对Sherlock。”

Mycroft摇摇头：“真是稀奇，医生，你不关心别人却只对Sherlock保护过度；而Sherlock不接受别人的爱护，只接受你的好意。”

“那又怎么样？”

“你们都不是容易交心的人。”Mycroft笑的云淡风轻：“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相较于普通人，你总是更能容忍Sherlock。”

“……这一点我不用你告诉我，我也明白是什么原因。”

John的言辞比日常都要有攻击性，Mycroft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John身上属于军人的那种刚毅的气质。

“哦~我很欣慰。”Mycroft勾了勾嘴角：“所以Sherlock只不过出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已经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相比之下我这个兄长倒是太冷酷无情。”

“别装傻，你知道221B为什么会爆炸。”John语气不善：“你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Sherlock不会希望听到你这么说，他讨厌我的关心。”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别逼我变成一个聒噪的复读机，JimMoriarty到底是什么人？”John率先缓和了气氛。

Mycroft停顿了一下，转动手中的伞柄。

“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界定自己和Sherlock的关系吗——或者说，那完全是Sherlock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把我当成他的敌人，一个魔王，一个试图掌控他操纵他的魔鬼——Sherlock喜欢这种戏剧化的发展。”

“但是JimMoriarty，毫无疑问，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敌。他们在智力上不相伯仲，对于社会的道德标准也同样存在偏差认识；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谁也没办法扳倒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我从来没有听Sherlock提起过。”

“这是当然的，JimMoriarty对于Sherlock来说是个糟糕的回忆，连带着Moriarty被人提起的都是些不光彩的荒唐事。Sherlock也有过难以启齿的青春期，对于这些他认为麻烦的事情，他总是习惯性的从大脑的硬盘里把它们格式化掉。”

“Sherlock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法说的再多了，John，所有的一切你想知道的，等见到Sherlock的时候让他告诉你吧。”

Mycroft怡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雨伞：“另外，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在哪里看见JimMoriarty这个名字的？”

“Sherlock卧室的储物柜，他留了一张纸条在里面。”

“哦，这么说你打开了？”Mycroft意味深长的看着John，眼带笑意：“Sherlock还坚信你不会知道密码。”

“你果然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别生气，医生，这只是一个赌注。”

“测试你是否愿意为了SherlockHolmes涉险，如果你找不到，我会一直瞒着你。”

Mycroft摇摇头：“我得事先说明，Sherlock拒绝让你知道实情，但我认为这样对于你来说并不公平，你有权知道未来伴侣的过去……”

“……What…”

“你们不是已经做了吗……哦，别紧张，我只看了开头就掐断了电源。”Mycroft笑容满面：“放心，我没有偷窥别人做爱的兴趣。”

John反应了一秒钟，意识到自己和Sherlock之前的事情……被偷窥了。

见鬼！

等Sherlock回来之后一定要找机会把221B的监控都拆了！

“Sherlock总是不承认，他就是别扭，一方面希望你了解他一方面害怕你了解他。”Mycroft难得的像个兄长一样，露出颇无奈的表情：“就像猫一样，可惜，不是家猫也不是野猫。”

“他可不是宠物。”

“没有人会养这样的宠物。”

Mycroft扬了扬眉毛，从凳子上站起来：“好了，很遗憾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Mycroft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我答应Sherlock对你保密，但并没有答应不会去偷他大衣口袋里的东西。”

John伸手接过信件，“真令人惊讶，原来Holmes都很擅长扒窃。”

“医生，可别把这当成Holmes的共性，这只是例外。”Mycroft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只学习有用的东西。”

John展开信，眉头紧皱。

“已经迟了。”

“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协助你，这样比你漫无目的的搜索JimMoriarty的名字要安全的多。”

Mycroft推门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为Sherlock着想，他总是拒绝他人的好意，能够这么坦率的接受你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谢谢……”

“那么，请把他带回来吧，医生。”

　第35章　Step35Enter

“伯爵；您的鸡尾酒。”

阴暗狭窄的大厅里似有若无的音乐不断盘旋在耳际；诡异妖冶的曲调伴随着时高时低的音量隐隐生出一丝不祥的气息。这是一个光线微弱的角落，酒吧柜台的男侍应——或者是位有执照的调酒师；正笑容可掬的给吧台上坐着的神情有些拘谨的客人递过一杯鸡尾酒。

“哦…谢谢。”

含含糊糊的答谢。那男人一直尽力低着头，杂乱的刘海盖着额头，似乎是故意要把眼睛隔绝在灯光下。只要周围有客人坐下或者移动；他就会受惊一般微微抬头悄悄打量来人。

这么做也并没有让已经缩成了一团的他看上去有多么显眼，事实上这艘游轮上尽是群神经兮兮的客人，稍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东张西望。

他感觉到了面前隔着一张柜台的调酒师正假装不经意的打量着自己。逆着光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假装没有注意到。如此混乱嘈杂的环境里；调酒师的声影和声音即使离得很近也同样显得虚无缥缈。

“抱歉……”

那男人咳嗽一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鸡尾酒的杯壁。

“怎么了？”

“这是……血腥玛丽？”他明知故问道。

酒杯里的液体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辨别出并非是老旧的猩红色——很显然，这是一杯色泽明亮看上去十分诱人的粉红色饮品。

“当然不是，男爵，这是一杯粉红佳人。”调酒师皱眉，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有些模糊不清。

“好吧…可我要的不是这个。”男人吞吞吐吐的张口，想尽量使语气变得坚定，但听上去还是显得有些犹豫：“我要的是鲜血，血族只喝血液。”

哦！老天，说出这句话简直要用完他一整年的勇气。

“哦…看起来是的…抱歉，我弄错了…”调酒师仿佛突然间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不怎么诚心的打量男人陷在阴影中的脸颊并附上一个微笑：“为了表示对我疏忽大意的歉意，这是赠品，我立刻重新调制一杯新鲜血液。”

看着调酒师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向后台的背影，John默默地松了口气，抬手整了整衣领把那杯看上去分外扎眼的粉红佳人推到一边。

他貌似暂时通过了考验。

周围的顾客，没有人尝过除“血腥玛丽”之外的鸡尾酒，这就像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无人打破规则。显然调酒师是故意给了John一杯错误的饮料。

那人在试探他。

John实在有些想不通，从上船以来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一直非常小心的注意和周围人保持同步。他甚至穿上了在最荒唐疯狂的中学时代也没有尝试过的夸张服饰，尽力打扮的和这艘船上奇形怪状的乘客们别无二致，他相信自己绝对毫不起眼。

也许是上船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John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分不清这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不过分泌过多的唾液以及在繁复服装隐藏下似乎已经开始发烫的勃朗林，都默默刺激着John心中压抑的焦躁和不安，还有破坏欲。

Mycroft离开221B后不到十分钟，John就秘密坐进了一辆外观低调的罗孚里。他面无表情的靠在窗边，连和身边难得放下手机盯着他看的Anthea搭话的兴致都没有。车内一片沉默，没人说将去哪里，John也没兴趣问。

Mycroft说会安排好一切他绝对相信。

行程中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除了车子经过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偏僻小路。

John甚至还靠在窗户边打了会儿盹，但是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最后他们来到了码头，这结果简直太不令人意外。

John皱了皱眉，Sherlock收到的那封信上提到的游轮就是停在某处不知名的码头。

“现在距离开船已经过了六个小时。”John看了看手表，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即使是白天，这个码头依然荒无人烟。水面朦朦胧胧透着一层绿光，水质非常糟糕。

“是的，准确来说是六小时零二十三分钟四十秒。”从来只用单音节回话的Anthea主动答了一句在John听来像是冷笑话的回复。

“时间紧迫，我们该打扮一下了。”Anthea对着John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John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坐在车内正副驾驶座上，像是普通司机和保镖的两名中年男子，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出了一堆零件，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将它们组装起来。

“这不是发呆的时候。”Anthea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John的大衣后摆——力气大的简直不像是个女人——把他拉到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并命令他脱衣服。

“我们得乔装打扮。”

John还有点搞不清状况，Anthea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两个装满衣服的袋子，毫不避讳的开始在John面前换装。

“那袋是你的。”

John又一次愣住了，Anthea性感的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和Sherlock那白到惨白的肤色比起来，即使不用职业的眼光看也能分辨出哪种更健康。John有些恍惚的走神，直到看到了Anthea黑色蕾丝的性感bra和貌似是同款的内裤的花边才仿佛受惊一样的转过脸去。

他并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裸体，但是……好吧，他没尝试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即使Anthea能够脱得面不改色。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似乎是什么特殊或者危险的场所，所以需要换装。不过出乎John意料的是，Anthea居然也参与直接行动——John一度以为Anthea是技术科的情报人员，每次见面她都在聚精会神的玩手机。

John甩了甩头扔掉脑袋里有些奔腾的思绪，弯腰取出袋子里的衣服。

他有一种立刻把它们扔回袋子里的冲动。

这可笑的……滑稽的……一堆布料。

这措辞听起来有点太Sherlock了，但是这繁复的改良版维多利亚式长礼服，这分不出性别一般的哥特复古装，还有夸张的尖领，层层叠叠的蕾丝领巾……以及长袍披风后面安插的两只看上去愚蠢无比的蝙蝠小翅膀（黑色的翅膀上还画着红色的爱心），实在让John有些发憷，他就是在惩罚游戏上也没穿的这么有趣过。

“加快速度。”

身边的Anthea早就换好了，也是一身可笑的复古装加上翅膀（灰色的以及同样红色的爱心），John睁着眼睛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简易化妆包用非人类的速度迅速的为自己打了惨白的粉底涂了夸张的烟熏，最后抹上鲜艳的口红。

“要来点？”Anthea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不用了，谢谢。”

Anthea麻利的离开去看组装的进程，John往一边堆了废弃木材的阴影里躲了躲，开始换衣服。

一想到已经到达目的地的Sherlock也许也穿的如此白痴，John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当John有些不自在的走回码头时，一辆可装载两人的简易小型游艇已经组装完毕。

Anthea和两个技术人员说了几句话，示意John和她一起坐上游艇。游艇的马力显得不寻常的迅猛，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特殊改良。Anthea的操作游刃有余，John牢牢扶着游艇的两边，它甚至连个护栏都没有，完全露天，John只能低头尽量不去在意拍打到脸上的水花。

他们就这么航行了四到五个小时，神经绷紧，这简直太不可思议。Anthea的体力和集中力好得教人诧异，训练有素是样子让John瞬间有拖别人后腿的挫败感。

虽然和Sherlock一起办案的时候他也经常感到追不上对方的速度，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实质上差距的感受，也不会失落。

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Anthea降慢了速度，John隐隐约约看见了前方轮船的轮廓。看样子他们终于追上了，Anthea似乎打算趁着黑夜潜上去，事实上也只能如此，他们的装扮过于显眼。

“帮忙控制方向。”

John代替Anthea控制方向盘，一下午的观察John已经学会了如何开小型游艇。

Anthea掏出手机，手指迅速的按键。

“船长，显示屏在闪，附近有干扰因素。”

“什么？”

“方向盘……控制不了了！”

豪华游轮的控制间顿时陷入恐慌：“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了……”

John当然不知道不远处船内发生的事情，他正按照Anthea的指示把游艇开近游轮。Anthea借助道具熟练的攀上游轮又扔了绳梯下来。

John踏上绳梯迅速向上爬，还没完全上到甲板，Anthea已经利索的从胸里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枪，几下打散了原本就是组装的游艇。残碎的组件密度不小，顺利的沉入了海中。

等到John上了甲板，Anthea已经不见了。所幸甲板的门连着救生通道，John小心翼翼的在狭窄的通道里穿行，躲避路过人的视线，闪身进了附近的卫生间，绕了好几圈才慢悠悠的走出来，装作不经意的混进了人群里。

大厅里尽是些奇装异服的家伙，不变的是背后插着的恶趣味的翅膀。John瞄了几眼，发现自己的衣服相比较起来还算正常。

诡异极了，这里就像是个小型的社交集会，大家都忙着和周围人交际，舞池里没有人在跳舞，只有觥筹交错。大家的行动举止制式僵硬，像是一群维多利亚时代的牵线木偶。

John下意识的寻找起Sherlock的身影，没过十秒钟就意识到这有多不明智。如果Sherlock能够轻而易举的被自己识破，那个叫做Moriarty的家伙早就应该赢了游戏了——在那人给Sherlock的信里写到他们将要进行某个有趣的游戏。但是John敢打赌这场游戏绝对不能用有趣来形容。

Sherlock该如愿以偿了，就在前几天他还在抱怨没有像样的案件（他真的没有像圣诞老人许愿？）。

“抱歉久等了，尊贵的客人，您要的新鲜血液。”离开一会儿的调酒师再次站在了吧台前。

又一杯鸡尾酒被推到了John的眼前，John一瞬间又绷紧了神经。正要伸手接过，旁边位置上一个喝醉的客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小心跌到了他的身上。先前调制的那杯粉红佳人被撞倒了，溅了John一脖子，原本洁白的领巾被染成了奇异的粉红色。

“抱歉抱歉！”闯了祸的客人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十分不好意思的从口袋掏出手帕要给John擦拭。

“谢谢，不用了。”John不动声色的躲过，并示意他坐下不必紧张。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调酒师，他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着，平凡无奇的脸看上去波澜不惊。

John收回目光，发现身边撞了人的“醉汉”十分年轻，稚气未脱的样子不像是社会人士，有些怯懦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和这个阴森的地方格格不入。

这艘轮船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选择客人的？

这里的人似乎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涉及多个国家不同职业，鱼龙混杂。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复古的着装统一的翅膀。

“对不起，先生……好吧…伯爵，我不是有意的……”那人看上去惊慌极了。

John抬眼扫过他肩膀上的灰色的蝙蝠翅膀，两边各印了一个黑色的梅花。

“没关系，别介意，我去清理一下。”John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第36章　Step36Feas

John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被鸡尾酒染色的领结已经无法洗干净，John索性摘掉它；露出闷了许久的脖子。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站着有些发毛；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沉；待久了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水龙头里仍不断流出湍急的水；John一抬头就从镜子中看见身后穿着绿色清洁工服装的男人正拿着拖把盯着自己，这场景有些违和。在一堆维多利亚风格的繁琐服饰中突兀出现如此现代的装扮；顿时让John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那是您的东西吗？”

John顺着清洁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团白色的什么物件；手帕？

John摇摇头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刚要弯腰捡起，从洗手间的门口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男人。

“抱歉；那是我掉的。”

John迅速收回手直起身子；打量闯进来的人。这位男士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风衣，带着同色的高顶礼帽；白的发亮的领结和John弄脏的那个同样的层层叠叠格外繁复；领结下面是白色的衬衫外罩灰色的背心。

完全严格的按照十九世纪绅士的流行来选择着装。

John注意到他甚至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左手拿着檀木或者其他什么木质的拐杖，脚上擦得发亮的尖头皮靴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巫师或者魔术师之类的职业。

那男人快步走过去把那块白布捡了起来，歉意的对着两人笑了笑准备离开，不过还没跨出几步就停在原地静止不动了。John察觉到他正皱着眉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你是……”

男人一旦拉长了音调，就能听出来浓浓的爱尔兰腔调。

“请问，有什么事吗？”

John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里的客人彼此间多数不认识，只要不被识破自己是偷溜上船的，JohnWatson这个身份被认出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你和我是一个组的！谢天谢地，我们已经找你半天了。”这位绅士一边说着让John感到摸不着头脑的话，一边露出了明显松了口气的舒心笑容：“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原以为你已经弃权了。”

一组？宴会？弃权？

John按捺下心头的疑问，假装不经意的微笑着答话：“哦，抱歉，我也在寻找你们，但是这太不明显了，你知道的……在这么多人的大厅里，灯光很暗，我的眼神也不太好……”

“确实。”男子耸了耸肩：“再加上我的翅膀又是如此的隐蔽。”

他伸手到后背拉开了右边已经折叠到了一起的蝙蝠翅膀，John注意到他的翅膀上也有和自己相同的红色爱心图案。

“既然找到了就跟我一起过来吧，顺便一提，我是组里的骑士，称呼我的代号‘Jack’就行，其他十个人已经到了，除了你我们还有一位成员至今不知所踪。”

那么每组就是十三人，John暗暗计算。

到此为止，John终于确定了自己之前朦胧想法的正确性。翅膀上的图案毫无疑问代表的是扑克牌的花色，船上这些客人是按照花色被分组的。每组十三人，一共五十二，也许还有大小魔王凑齐五十四人。

“对了，你是国王还是王后？”

“哦，这个……”

John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这位热情的男人拉着走了，不经意余光瞥见刚才的清洁工似乎还蜷在某个角落清理垃圾。

他们一路经过了吧台，先前弄脏他衣服的男孩已经不在了，调酒师也换了一位。John尽量低着头不去惹人注意。

按照Jack先前的说法，分组是为了参加宴会，至于弃权……听起来是要参加什么活动。

John意识到自己了解的信息太少了，如果不是碰巧，他甚至连蝙蝠翅膀上图案的意义都会忽略过去。

“咳咳，Jack，如果组员不齐，大家为什么不选择弃权？”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领路的Jack有些疑惑的看了Iohn一眼：“上了船的人都是为了这次的宴会而来的，组员不齐最多在开始时占点劣势，但最终的结果谁知道呢？游戏最后的赢家获得的奖励将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藏。

游戏？又是游戏。

Moriarty想让所有人都参与游戏？他在给Sherlock的信中也反复提到游戏、乐趣之类的字眼，但是John一点也猜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

“恕我冒犯，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参加这次聚会的？”Jack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John收回了思绪，公式化的扯开嘴角：“每个人的做每件事的理由都不同，但这一次大家都一样，我也有想要的宝藏。”

男人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