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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 作者:柳满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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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骂姜甄是野种,阎澄还能装没听见,现在连带着将纪悄也骂进去了,阎澄有点不太舒服了,“你赶紧说,别绕弯子。”

“说什么?他们那些恶心的烂事?你倒不怕脏了耳朵。”

阎澄皱起眉头,眯眼看着他。

姜睿这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忙别开了头,努力稳了稳情绪道,“其实没什么复杂的,不过就是纪孝泽当年有钱有权,被我那个不要脸的妈和她姐姐一起看上了,不过纪孝泽选了爱他钱的那个,而甩了我妈妈而已,我妈妈就愤而嫁个了一个傻男人。”

当年纪孝泽不过四十不到就已经是U市人民银行的办公室主任了,他的模样比之阎鸿佐那是更过之而无不及的,看看纪悄就知道。要放到今天一定会被舆论或者媒体拿来狂炒一番,不过那个年代,还是看真本事的。

纪孝泽的个人能力很强,又全心于事业,加上那时候上面正主张要发扬“干部年轻化”的培养,所以他的升迁速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时候池姝萱高中毕业就出来上班了,通过分配进了银行,她也很能干,和纪孝泽有过几面之缘,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被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吸引完全顺其自然,不过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当时行里喜欢纪孝泽的姑娘一打一打,不过这位年轻的主任却是谁都看不上的。

池姝萱很漂亮,阎澄见过她,不过他也见过纪悄的母亲,就是池姝怡,要问他谁更美,他也会说,是后者。

池姝怡的性格外放,模样也好,在那种化妆技术还不高超,没有整容的时候,长得漂亮的人的优点就更为突出了,而且池姝怡是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相比于池姝萱,她的层次和思想觉悟显然要更高。

她和纪孝泽的年纪差了有一轮多,不过这肯定不是问题,说实话,池姝怡当时的目标也不止纪孝泽一个,不过最后只有纪孝泽成功了而已。而在纪孝泽眼里,一开始她们两姐妹却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过池姝怡要更主动,在那连男女当面多说几句话都要被戴“乱搞男女关系”的高帽子的年代,池姝怡能鼓起这份勇气,且步步为营主动出击,其实是很有一手的,而池姝怡也的确做到了,像纪孝泽这样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的男人,主动地女人自然更适合他。

不过他对池姝怡也仅止于看得顺眼的地步,尽管两人已在一起,但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想法,那时,池姝怡是非常生气的,可是她也知道凭纪孝泽的条件,只要她这里放手,多得是女人在排队,而她的妹妹就是其中之一。

池姝怡为此绞尽脑汁,最后她决定的办法是:忍。

忍过半年,再忍一年,一直忍到她的肚子大的藏不住了之后,她才对纪孝泽摊牌。

那一年纪孝泽已经四十岁了,也许对池姝怡纪孝泽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他要孩子,而他所受的教育和当时社会的接受度也容不得他放弃孩子。

他决定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池姝怡结婚。

听见这个消息最受打击的自然是池姝萱,尽管在那两人确定关系后池姝萱就已经先一步闪电结婚了,丈夫还是第一批下海经商颇有成就的万元户,并且刚生下了个儿子,但听见姐姐能如愿,她这口气啊,梗在胸口怎么都下不去。

偏偏池姝怡还不知珍惜,纪孝泽对她很好,比之之前没怀孕时完全判若两人,但是却满足不了池姝怡日渐膨胀的贪欲。


第76章

纪悄的名字是池姝怡取得;至于为什么;她说因为自己是“悄悄”怀上的孩子,所以为了纪念;不能轻易忘记那段日子。

纪孝泽对此当然不满意,倒不是因为池姝怡暗藏讥讽自己对于婚姻的态度;而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小气偏颇的名字将会陪伴儿子的一生,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对于他们的关系倒是另一种的一语成谶了。池姝怡和纪孝泽这场婚到底还是没有结成;纪悄也用现实印证了这个字的含义;他成为了一偷偷摸摸出生,没有正统户口和父母的“私生子”。

因为正当纪孝泽一心筹备婚礼的时候;池姝怡却忽然跑了,跟一个比他还要有钱的男人跑了。

她的背叛其实不算什么意外的事,如果没有纪悄,纪孝泽或许都根本懒得上心难过,但是因为有了纪悄,也连同一起打破了纪孝泽想为儿子构筑的美好家庭,为此他颇受了一番沉重的打击。那一段日子,抱着未断奶的儿子,纪孝泽险些一蹶不振。

“想必也就是在那时,我的妈妈得以趁虚而入的吧。”

姜睿的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她算的可真好,她常常会骂池姝怡不要脸,但我觉得她们的脸皮根本就是不相上下。”

纪孝泽究竟为什么会答应和自己的小姨春风一度,姜睿不知道,不过那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池姝萱怀着孕竟然又若无其事的回了家,并且最后还顺利把女儿生了下来,然后和老公相安无事的过了六年的日子,直到纪孝泽出了事,也宣告池姝萱的婚姻走到了终点。

姜睿道,“你知道纪孝泽是怎么死的吗?”

好像一个有趣的机智问答一样,姜睿的眼中还带着兴味的笑意,看得阎澄无端的冒出一股凉意来。

姜睿也不用他回答,自顾伸出拇指和食指,放到自己的太阳穴处,然后发出“砰——“的一声。

他神秘道,”被枪毙的。“

阎澄目不转睛,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地问了句,“为什么?”

姜睿:“贪污。”

阎澄一时无法成言。

姜睿道,“缓刑了两年,结果还是没逃过,听说,最后的死相是不怎么好的,也难得这人一生光彩,倒头来却落得这样晚节不保的下场。“死相那一句是他自己加的,因为姜睿在梦里已太多次的看见过那个男人死时的凄惨场面,死无全尸,死不瞑目。

阎澄显然被惊到了,不过到头来他最关心的还是,“纪悄……怎么办?”

姜睿随口道,“变孤儿啊,能怎么办。”

“他妈妈呢?”

“呵呵,你觉得她会要吗?她那时候又傍上了一个台商啊。”

“那……你母亲呢?”

“她?”姜睿点点头,“嗯,她要了。”

阎澄松不了气,他觉得这事没那么如意。

果然,姜睿道,“不过她那时候刚离婚,又得知姘头蹲了大狱,你觉得她的心情会好吗?别说情敌的儿子,就连对我和姜甄,她都是火起来又打又骂的。”

阎澄这时也觉察过来,姜睿会了解自己家里的事并不奇怪,但问题是他知道得似乎也太清楚了一点,毕竟差了有几十年了吧,那些长辈间得爱恨情仇,就连不少细节他都能有问必答,就好像……有人曾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听过一样。

听到这样的问题,姜睿冷笑,“还真就那样,你信不信?你知道是谁说的吗?”

阎澄想猜是姜睿的亲生父亲,但他觉得应该不可能,于是剩下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池姝萱。

姜睿点点头,“是啊,那一段日子,她被打击的神志不清,天天在纪悄耳边念叨这些,告诉他,他的妈妈有多贱,有多不要脸,如何傍上他爸爸又狠心地丢了,而纪悄又是怎么被他们抛弃的,怎么被扔到自己这里来的,自己又是多么地想把他也扔了,却又迫于纪孝泽的关系,不得不养着他。”

听到此,阎澄的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这样有多久?”

姜睿想了想,“不多,半年吧,因为这小子很快就走了。”

“去哪里了?谁把他送走的?”

“还有谁,他自己走的啊,至于去了哪里,”姜睿耸耸肩,不甚在意,“不知道,福利院吧,或者什么流浪救助站,总有地方给他待。”

那一段时日池姝萱也找过人,因为她没办法和纪孝泽交代了,后来好像得知了纪悄的具体去处后她又不再着急了,继续浑浑噩噩地过她的日子,直到一年多后,纪孝泽被枪决。

那一天U市不少新闻都有说这个消息,池姝萱自己一早就跑走了,她不让家里两个孩子开电视,姜甄乖乖地听话,而姜睿却偷偷摸摸地打开了收音机。里面的女声并没有指名道姓地提到纪孝泽,只说两年前破获的“4。25”特大贪污**案的两名嫌犯今早被处刑。

晚上,池姝萱终于回来了,失魂落魄毫无人样,就这么过了一周的时间,她突然就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了一般,一改之前和丈夫离婚后歇斯底里的态度,变得愧疚卑微,做低伏小。

之后的事,姜睿就没有听池姝萱提过了,他只是自己观察所得,他的母亲想尽办法将纪悄给重新接了回来,纪悄一开始好像不太愿意,但后来还是留下来了,于是,池姝萱开始了她的悔过之路,努力成为一个好母亲,好监护人,她换了工作,一切以事业和家庭为中心,什么都要询问过孩子的意见,处处尽心弥补。

可是她的很多行为却未必如付出的那般得到回报,至少在姜睿的眼中,她依旧自私自利,会那么无怨无悔不过是为了挽回她当初做过的错事而已,为了让她的心里可以好过点,减轻负罪感,可是她带给他们的伤害早就已经无力回天。

而且在池姝萱的心里,他和姜甄再怎么重要都没办法和纪悄的分量相比,姜睿一度怀疑过,池姝萱是不是受刺激过度把自己代入池姝怡的角色了,又或者她实在太想念纪孝泽,所以用纪悄来聊以慰藉,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换个模样还能继续犯蠢,而且她还觉得自己已经很伟大了。

不过他也不想明白了,也不屑明白。

这个家,所谓的家人,对他都毫无意义。

姜睿说完后,阎澄良久都没有开口。他本意是想多打听打听纪悄的私事,然后以这个为切入点连带着软化他的心,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个飞跃。然而,在此刻得知这些后,阎澄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也有些不敢再继续追问,怕听到些更让他无法承受的讯息。

两个人……都觉得够了。

姜睿抹了把脸,似努力将自己从那个情绪里抽离出来,他说了那么多家里的丑事,怕是只给这些少爷公子们当笑话听去了,背后指不定怎么讥讽呢。可是谁让自己没有别人命好呢,他前天不足,只能靠能力弥补,他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凭自己的本事缩小和这些人的差距,姜睿觉得他能做到,而且一定会做到。

“以上这些……你还满意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阎澄。

阎澄所受的打击好像不比他小,脸皮都有一点微白,眉头更是从刚才就没松开过,姜睿搞不懂他有什么好难受的,估计也只是像看电影或者小说那样一时的入戏太深吧。

阎澄顿了下,神态也缓缓恢复如常,“你的心里目标是?”

姜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犹豫了几秒才郑重的说了一个大学。

阎澄点点头,接着站起了身,也没说什么保证,也没说会怎么做,但是姜睿知道,他的前途已经有了曙光。

阎澄摸了摸口袋,问了句,“有烟吗?”

姜睿不满,“医院不能抽烟,我也不抽烟。”

阎澄好像这才想起自己在哪儿,他也是不抽烟的,但是现在却非常想来一根。

他没再看姜睿,直接回头离开了这里。

出租车一路飚到了附中门口,阎澄下了车就快步朝宿舍楼跑去。

纪悄正打算下楼拿外卖,看到迎面而上的阎澄被吓了一跳。而阎澄则三两步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纪悄!

虽然是周末,但楼前偶尔还是会有往来的学生的,纪悄在呆愣了一瞬后,立马就要把人推开。

阎澄却搂着他不放,还用脸紧紧地贴着纪悄的脸颊,嘴里不嫌恶心的说,“突然想你了……“

明明两人昨天还见过,一个小时前还发了消息……纪悄不懂阎澄莫名其妙地又发什么神经。

“放手……“

阎澄不放。

纪悄又说了一遍。

阎澄还是不放。

纪悄只有道,“我的外卖要冷了。”

阎澄这才不甘不愿地挪开了一点,但还是粘着纪悄,手也揽在对方腰间。

“别吃那个了,不营养,我们出去吃吧。”

纪悄斜了他一眼,“我还要看书。”下周就要会考了,哪里有那么多闲暇,还去吃饭……

阎澄皱眉,“那你也给我喊一份,我和你一起看。”

纪悄见一时真甩不掉这家伙,再磨叽下去只有更耗时间,只能答应了下来。

看着纪悄低头摸手机,阎澄忽然道,“纪悄,我们一起上大学好么?”

纪悄一怔,慢慢按了号码,打完了外卖电话后,才把一直盘桓在心里的话骂了出来。

“神经病……”


第77章

六月上旬;这一年度的高考终于拉开了序幕;U大附中是考场之一,高一高二的学生也连带着放假三天。

前一天晚上;纪悄做完了作业,又赶了稿,洗了澡上床的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想必这几天太累了;对床的孙小军难得早早睡了。而纪悄才躺下准备再看会儿书,就接到了阎澄打来的电话。

阎澄问他在干嘛;纪悄眼睛扫过书面没回答。

阎澄又问,晚饭吃了什么;纪悄还是当没听见。

直到他把当做开场白的废话都说了一遍后,纪悄也看完了一小章节的内容;阎澄才无奈地说明来意。

“那个表格你填好了吗?”

他问的是今晚老师发的有关于明年文理分班的表格,纪悄的成绩大家都知道,理科完全出类拔萃,按正常的思维他绝对应该是偏向这方面,不过阎澄也了解纪悄,别理所应当的对待他,特别是事关整个高三的学习生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他的文科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填了。”

“选的是?”

“物理。”

阎澄却道,“我刚给吴老师打过电话,她说之前问你,你说另有他想。”作为吴老师最得意的几个门生之一,纪悄的这个行为着实让老太挺郁闷的。

果然,纪悄顿了下。

阎澄压着最后的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纪悄道,“历史。”反正早晚也是瞒不了的。

阎澄轻笑了一下,虽然声音很正常,但是纪悄就是知道他不太高兴了。众所周知,阎澄的文科相比于理科是出了名的差,除了一个英语还能勉强拉点分之外,他的偏科程度在附中也算数一数二的,纪悄这样的行为摆明了就是下学期不要和他一个班了。

一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期待纪悄到最后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此刻已经彻底失望了,阎澄的口气难免尖锐了起来,而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丧气和颓然。

“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说句实话?纪悄,你自己想想,我们认识以来你跟我说过多少句实话?!你一直在撒谎。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不骗我吗?能不把我当傻子吗?能吗?!!!“

说话,他竟然“啪“的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纪悄愣了半晌。

对床的孙小军忽然重重的翻了个身,然后叹出一口长气来。

纪悄莫名的看过去。

孙小军幽幽道,“啧,睡不着。唉,一想到明天就是高考……而明年就要轮到我们了,我这心里啊……”他揉了把胸口,又是一声长叹。

纪悄没接他的话,拉开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书也不看了,手机则丢到了枕头下。

那边的孙小军却还在唠叨,“我也知道是我想多了,应该先把高三过好,要往乐观了说,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高三,现在再苦再累再像狗,等到苦尽甘来回头想想也算是留下了不少东西啊,以后年纪大了,开同学会的时候、对自己孩子教育的时候,也有牛可吹不是么,总之一句话,不能留遗憾也不能后悔!”

不留遗憾,也不后悔……

纪悄闭上眼时,脑中还盘旋着孙小军的这两句话。

********

高考完后,纪悄在学校见到过一次姜睿,他仍是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和他们的班主任说话,周围围着不少同学都在咨询之后的志愿填报,说着这次查了答案后预估自己的发挥如何。

有人说姜睿看着那么轻松,连脸色都好了不少,一定是考得很好。

姜睿只勾了勾唇没说话。

班主任也问他心里的目标有没有动摇?毕竟他之前的成绩落了不少。

姜睿却摇摇头。

班主任似乎觉得他有点冒险,而姜睿道,“反正这考试本来就是赌人生,赌赢了我就赢了,赌输了,只能算我倒霉。”

听见这样的话,纪悄不由回头看了姜睿一眼,见他的确如其他人所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再不似之前所见的浑身病气焦头烂额,在一干忧心不安的学生群中显得特别笃定自信,变化还真大,倒的确出乎纪悄的意料了。

纪悄对于这次的高考也是关心的,他还第一时间就从网上下了卷子把它做了一遍,然后对着答案估算了一个自己大概所在的位置,所以等最后看到姜睿的分数时,纪悄还真被惊到了。

姜睿的成绩上了一本线,但也只比一本线高出十多分而已,相比他要考的U大还差了不止一点,如果按他之前的计划的话,姜睿妥妥的是要落榜的,但问题是,他却没有……不止如此,姜睿的最后分数出来还比U大的分数线足足高了近十分。

而原因就在于,姜睿有加分,他是去年物竞的全国银奖,他还是U市的优秀学生、优秀干部……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足有三十分。高考一分都能逼死英雄汉,更遑论三十分的概念,就算姜睿发挥再不正常,都不影响他最后的录取结果了,也难怪他能如此淡然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在附中引起了一点争议,明明优秀学生和优秀干部可以分摊给两个人,为什么全落到一个人身上了?说难听点,好像卯着劲儿要撑姜睿上重点的意思似的。

纪悄对此保留意见,不过心里也是比较偏向于池姝萱替姜睿铺的路,但从姜甄那里得到的讯息却是,这事儿池姝萱没有插手,她也没有那么大能耐。难道真是姜睿得附中老师如此厚爱吗?那为什么不直接保送?

姜睿也是这么问阎澄的,为什么不给他保送的名额,这样的异议还小一点。

阎澄有点嫌他不知足了,“保送在四月或者更早就要递交表格了,你磨磨唧唧找我的时间已经是五月下旬了,你觉得赶得上吗?”最主要的是,这事儿他没有自己去办,要不很容易给在他爸面前留下端倪,也不能办得大张旗鼓,所以他找的是王郗瑭帮忙。好在王郗瑭也没问为什么,想必想想就清楚,所以下手还是挺利落的。

阎澄接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篮球馆的更衣室换衣服,高二马上就要过去了,这学期他们参与球队训练和比赛的时间也大大减少,球队一开始还算争气,但就在这礼拜,也就是冲击决赛的最后一场,附中遗憾的倒在了争取冠亚军资格的门外。

明年阎澄就不能打球了,而且他最近还和纪悄僵着呢,现在这心情会好吗,偏偏姜睿还要来和他烦,阎澄真是没心情理他,于是直接说了句,“学校你也进了,这事儿就这么了了。”然后挂了电话。

一回头打开门,却见纪悄默然地站在门外。

阎澄一怔,直觉笑容就要爬上脸,但一想到最近两人的关系,便硬生生的止住了。他心里当然是希望纪悄可以来看球的,毕竟很有可能是自己打的最后一场比赛,事实证明也的确是最后一场,可是他憋着没说,纪悄也没问,这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阎澄从训练到正赛都严重不在状态,球队的输球他也要负一大部分的责任。

“你怎么来了?”阎澄状似无所谓的问。

纪悄原本是没空来的,他还要帮着老秃头算期末考的分数,不过荆瑶都来找了他好几次了,几乎一节一次的消息,纪悄想了想还是到场了,然后正赶上附中被别校打趴的场景,阎澄则一副丧气的进了更衣室。

荆瑶问他要不要去看看,纪悄犹豫,便被推着进来了。此刻看阎澄那故作冷淡的模样,纪悄瞄了眼他手里的手机。

阎澄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和谁通话,立时微有心虚,但他努力没有表现出来,只追着那一点话题不放,“我输了球你是不是很高兴,以后也没人催你来了。”

他这话说的真是太幼稚太借题发挥了,阎澄也觉得不该,而纪悄显然不是有耐心陪他耗着哄着他迁怒的人,所以只冷冷看了阎澄一眼,回头就走了。

阎澄多么想抓住他,可手才抬起来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拳。

妈的!阎澄,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就有骨气一次,一次,行不行!

可是阎澄还是没挺过去,不过十来秒就忍不住对着纪悄离开的地方追了出去,只是纪悄却没给他这样的机会,阎澄跑出篮球馆的时候,已经不见纪悄的影子了。

……

他们这次的冷战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并没有打破上次的记录,不过已经足够阎澄难熬了,而且一天比一天难熬,因为现在已经考完了试,他连在学校遇见纪悄的机会都变少了。

阎澄几乎每隔十来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他心里也知道纪悄不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期待,忍不住妄想着,觉得纪悄搞不好也舍不得自己,舍不得他们这段关系,或者会做点什么来挽回,可是等到的除了更多的躁郁之外,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最后,阎澄放弃了,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可能赢纪悄,而这种僵持地等待胜利的过程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纪悄完全就不痛不痒,虐到的只是他自己而已。所以阎澄不想等了,他已经认清了现实。

现实就是,他永远是输家,他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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