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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chn 作者:买醋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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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迟暮又找出了那件蓝色外套,咂了咂嘴,感叹道:“老伙计,你要反反复复跟我受苦啊。”走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诡异稻草人、路过大酱缸、散发奇臭的厕所,这一次,迟暮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大戏台的方向,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正在戏台上甩着云袖,他微微一笑,向拓拔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拓拔野老人家依旧在喂这只胖胖的猫,迟暮使了个心眼,进门前把村长喂猫的样子用手机拍了下来。
因为他想知道,他的这个爱疯是不是不按这个时间走,而是跟着他自身的时间走,因为对于他来说,他来到F村,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并且按道理来说,村长喂猫的这个样子就应该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那么假如自己再一次死亡,是不是碰见的还是这个画面?
跟村长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他就带着迟暮去找冯老太太了,老太太还是那样子,斜眼罗锅,非常热情地将他又带到了第一次死的地方——106室。
106室跟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一模一样,迟暮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人似的进了屋,关上门后,他的眼睛却不停地盯着自己被拉下去的方向——卧槽他再也不想被拉下去第二回了,所以他不自觉地远离床,踮着脚走路。

房间内寂静的可怕,想到不一会儿自己手机里就会出现一哥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活似床底下的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迟暮就觉得再也淡定不了,到了这个时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也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此时将近中午十二点,太阳依旧照射的非常毒辣,F村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似乎都回家吃饭去了,迟暮转了个弯,特意绕过大戏台,准备先去找村西头那个还能唱杨家将的拓拔爷爷,毕竟这才是他最先开始的流程是不?
可惜当走过村里的小学时,迟暮又听见了背后有个小姑娘涩涩迟疑的声音:
“大哥哥——你看见了我弟弟的红领巾了么……”
草泥马一万头啊!还来!迟暮没有回头,大概知道身后这位小孩就是那个跳井的姐姐……自己也没必要回头,因为这姑娘既然跳了井那么说不定是以“巨人观”的样子(人溺死在水中后尸体都会肿大35倍)的恶心模样出现,自己必定恶心得都能把隔夜饭吐了,想到这里,他也就是扯了扯嘴角,干脆没有理身后的小姑娘,一直往前走去。
F村啊!你这里就是鬼怪集中营么……!身后的小姑娘还在追着他问,声音从低沉到犀利,有那么一段时间迟暮耳朵都快聋了,身子也很沉,走不动路,想了想可能是小姑娘跑到了他后背上——这一认知真的是吓坏他了,但他只能装作充耳未闻,一副我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塞上了耳机,哼着歌向前走去。
拓拔老爷爷的屋子不算太远,迟暮用余光发现上一次的鬼娃以及鬼娃他老母正站在村小道的尽头,迟暮哼了一声,迈步走进了院子。
很快,身上的重压感不见了,迟暮舒了一口气,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家么?”
这位不知全名是什么的拓拔老爷爷听说已经八十多了,但从院子里的布置可以看出老人的身体非常健康,墙一角是建议的小菜地,种着大葱什么的,另外一角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一旁有一个褐色的大缸,应该是泡咸菜什么的,门口还摆放着几个花盆,看来老头喜欢花花草草——但是说不定耳朵有问题,听不见……
这么想着,迟暮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有人吗?”
“来了……”非常熟悉的说话声让迟暮一愣,很快,夏维安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迟暮一人站在大门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是C大来的师哥是不是?来录音的?”
迟暮咧嘴一笑,看到夏维安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神经都放松了,也是一笑:“你好,夏同学,不要惊讶,我认识你——”
“啊!”夏维安小声尖叫了一声,脸有点红,带着微微羞涩问:“师哥还认识我?”迟暮一笑,他就喜欢他这样娇羞的小模样,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好,就似每个毛孔散发着热情——愉悦的感觉直击心底……天啊,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里迟暮笑了笑,但是想到自己的手机功能,还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编了一个非常烂的借口:“我们合影怎么样?”
“好啊好啊!”夏维安没做他想,两人用非主流卖萌姿势在爱疯手机上找了一张相后,夏维安一笑:“爷爷在里头等呢,听说师哥要来很高兴呢……”
迟暮满口答应着,但却低着头不停鼓捣着手机,将两人的照片往草稿箱中转移过去,不经意间,他似乎发现了个什么——

迟暮瞪大了眼睛,手却不自觉地将屏幕放大——他定睛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看向了身后那口酱缸——在照片中,似乎有个长头发穿白衣服的女人,脸白乎乎的看不清楚,模糊成了一团,似乎伸着手臂,要爬出来……
缸里有鬼!

64、酱缸里的女鬼

虽然手机的像素很模糊;只能看清楚是一个人的样子;但迟暮却被吓坏了;难道随随便便个地方都能出现什么鬼怪么?夏维安看到他一下子吓得脸白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他手机,带着笑问:“师哥;怎么了……难道说很丑……”
“不是……”迟暮苦笑一声;将手机递了过去;“你能看清楚么,咱俩背后那口缸里是不是有东西?”
夏维安勉强地笑了一声;接过手机,本来想调侃一下两人非主流很二的卖萌姿势;却看到手机映像后慢慢凝固住了笑容;猛然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转过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师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迟暮一下子拽住了他的手,感受着手心中的手细嫩柔滑,跟女孩子一样,忍不住有些心驰荡漾,但他还是急切地问:“维安,我现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知道么……我一直……”
“一直什么……”夏维安脸上稍微带着点心有余悸的表情迅速瞥了背后一眼,不自觉地往前走了走,远离这个酱缸,“啊……师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胆子很小啊!咱出去说好么!”
“走,我们去外面说。”迟暮伸手揽过他的腰,一把将他拽出了院子,刚出了门迎面就看见鬼娃的一家三口,鬼娃站在最前面、旁边是他的姐姐——这是迟暮第一次看见鬼娃的姐姐——此时她的姐姐全身肿大,将本来正常的校服撑的有些变形,皮肤被泡得似退了毛的生猪皮,皮肤深层下的血管泛着奇怪的蓝色,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而那双浑浊泛黄的眼睛连瞳孔都找不见,就那么湿答答地站在鬼娃身边,地上还有一滩水,两个鬼怪身后站着她们的妈妈,依旧是歪着头吐着舌头上吊死亡的样子,然甘迟暮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的隔夜饭……这次真要吐了……
身后的夏维安按理说是第一次见到鬼娃的三口之家,瞪着眼睛就想惊呼,被迟暮翻身一下子捂住嘴按在墙上,低声快速说了一句:“不要看她们也不要理她们。”
“唔……唔?”夏维安瞪着眼睛,不停地瞟着鬼娃一家的方向,似乎吓得已经腿软了,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任由迟暮压住他。
“你们看见了我(我儿子)(我弟弟)的红领巾了么?”鬼娃一家低沉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听的夏维安和迟暮同时哆嗦了一下,迟暮微微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夏维安的视线,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看她们也不要回答她们的任何话,听见了没有,听见就眨眨眼睛……”
夏维安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迟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身子却僵直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一家……
那三只鬼依旧站在原地,不停地重复着是否看见了红领巾,是否看见了红领巾,我的红领巾哪里去了这样的话,这一声一声的念叨得就似紧箍咒,听得迟暮头就大了,不一会声音越来越尖锐,似乎就在他耳朵边吼着,两人三鬼僵持了很久,终于他实在不耐烦,单手勾住了夏维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挪开钳住了下巴,头微微低下,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夏维安的嘴唇。
“唔……!”一瞬间夏维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两人唇齿交融,迟暮勾住他的舌一路长驱直入进了他的口腔后,轻车熟路地舔弄着夏维安的牙龈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吸吮着他的舌根,惹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挂在了迟暮身上。
“……你们看见……红领巾……嘶!”三只鬼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台词都不说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俩,两人忘我地亲吻着,迟暮甚至搂住夏维安的一条腿让他挂在自己的腰上,那只手甚至在肆意地揉捻着他的臀部——
“呸!”三只鬼统统发出了一声感叹,飘走了。
等到迟暮松开夏维安时,三只鬼早就不见踪影,夏维安涨红着脸喘着粗气,依旧瞪着眼睛看他,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自己的领子,另一只手仓促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低声喝道:“你……村子里有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愤怒,等迟暮想解释时已经完了,只见夏维安双手扭住他的一只胳膊,同时脚下用力,一脚勾住他的脚脖子,迟暮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天旋地转地躺在地上左胳膊被死死地扭在身后,同时背上被夏维安的膝盖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还会功夫……不知道……还能不能压倒……不过接吻就可以驱赶鬼怪,那……
“呀呀呀呀好疼!……你轻点!我解释还不行么!”迟暮疼得呲牙咧嘴,快速吼了出来:“你想让全村人都看你的热闹?”

“好吧!”夏维安冷哼一声,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一下子推到墙上,用胳膊顶着他的脖子,微微抬头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迟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现在这样子自己也发不了音,夏维安才冷哼了一声,松了松,迟暮呲牙咧嘴地喘了几口气,哑着嗓子问:“你还练过,没看出来啊……好吧好吧我说我说……”
他将那三只鬼发生的事情一说,当然省去了自己不停死亡轮回的一段,里面还加着自己的一些观点,比如大谈F村的风水,或者大说灵异论,夏维安用一种“你痴傻了么”的神情看着他一直沉默不语,半响后才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传说故事……?”
“我也死来之前做了功课的……”迟暮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贫的人,这时候脑袋中的CPU高速运转,叹了一口气,“刚才也是不得已为之,你也别建议,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这话一出,夏维安倒是乐了出来,一双淡染水雾的眸子也笑的跟月牙一般:“呀……你说你是狗?”
迟暮耸了耸肩,确实,他这么做完全是一石二鸟,即赶跑了那三只要红领巾的鬼,又能一亲美人,他指了指院子:“我们走吧?拓拔老爷爷肯定等急了?”说着,他也一笑:“这下你相信了吧?”
夏维安的表情有点凝重:“真的有鬼……不会是玩COSPLAY的吧?”村里有这么非主流的人么!迟暮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夏维安却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三只鬼飘走的方向,低声说:“其实我也遇见过。”
“啊?”迟暮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问:“你遇见什么了?”
“我来这里支教的第一天,晚上侧身睡觉的时候就觉得有人趴在我背上,非常的沉,并且不让我动——我就那么保持着姿势一直睡在,等到早上起来后发现自己胳膊都麻了……”夏维安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可能真有什么东西,今天我就相信了你……”说着,他指了指拓拔爷爷的大门:“走吧,我们进去——还有!刚才的事不能再发生!下一次我扭的就不是你的胳膊了……!”
下一次你一定要扭断我的脖子,不就亲一口么,又不是采你菊花,这么激动……迟暮心中不屑于顾,但表面上还是打着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刚才也是情势所迫,没有办法,那啥,我们赶紧进去,我想今天就录完明天就回家呢。”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要不是四处都是鬼必须夹缝生存,他一秒都不想在这里,走进院子进了屋,迟暮注意夏维安是躲着酱缸走的,两人进了屋,发现拓拔老爷爷已经仰躺着睡熟了,看来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
拓拔爷爷全名拓拔归,虽然长的非常黑,瘦瘦小小的,听他自己介绍他连村子都没走出过一步,少年丧父,中年丧母,老年丧妻,连后代都没有,是个标准的光棍,不过一说起迟暮的专业——民俗学,他可是来的一套一套的。
迟暮讲明了来意,就拿出录音笔开始录音,拓拔归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他唱的很慢,转音很高亢有点像上党梆子,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唱着:“我杨六郎孤身一人……想那四哥一人在辽国……孤苦无依啊呀~……萧太后女人的天……啊啊啊咦……我辽国精兵十万……啊啊啊啊咦……”
迟暮拿着录音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录着音,眼睛却不停地转动着,直直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夏维安,按道理来说,古代宋朝的时候这里就出了雁门关,应该是辽国的领图,所以拓拔爷爷经常唱着唱着就从杨家将的角度跑到了辽国人的角度,并且这段戏唱的很慢,迟暮的录音笔几乎都快没有电了,他还继续着……
“那个,我学校还有课,我先走了。”夏维安起身凑了过来,为了不影响录音笔的效果,他凑到了迟暮的耳边,打了声招呼,便起身离开,“等等”,迟暮小声叫了一声,他的耳朵有些红,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注意安全。”
夏维安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得似新月一般:“好的,我知道了。”热的迟暮下腹一紧,这个爱笑的小妖精!
等到夏维安走了没过一会儿,房间中又进来一个老太太,穿着一身白衣,全身飘着一股怪异的酱菜味,看了一眼迟暮后就对还在唱歌的拓拔归问道,“老头子,中午吃饭没?”
“问世间何为忠烈——只有那杨业——!”拓拔归停下了唱歌,笑着对迟暮介绍起来:“啊……这是我老伴……你们城里人说是——我太太?”
迟暮嘿嘿一笑,浑然未觉,站起来微微点头鞠躬道:“奶奶好。”

65、假面稻草人

“F村村口到了!小伙子你可以下车了!”再次在那辆小破车上醒来时;迟暮觉得自己淡定了很多;他嗯了一声;自己那好背包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有点刺眼的阳光,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卧槽。
他是真的大意了;拓拔归在以前就介绍说自己的妻子已经亡故了;那个浑身全是咸菜味道的老太太一看就不是活人;自己还乐呵呵地打起了招呼,不等死等什么呢。
扳指算算;自己这应该算的上已经死了四次,虽然对死亡已经不再惧怕;但临死前那股窒息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尝试一次了;迟暮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手机没有信号,通讯录尽删,文件夹里只有他和夏维安的合影,后面还有酱缸里的鬼做背景,出此之外,自己相册里的其他东西全都不见了,草稿箱里更是又多处了一条草稿——拓拔归的老婆来自酱缸。
迟暮一看这个,就觉得笑抽了,这条短信为什么最后不加上一个字——拓拔归的老婆来自酱缸星。
玩笑归玩笑,看来,自己诡异的手机真的是真实地记录自己每次死亡,所以,这也可以算的上是提醒?那么再一次死亡的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再次翻开自己的IPAD和录音笔,非常诡异的是空间里塞满了拓拔归的唱词,迟暮听着老爷子悠远高亢的声腔一会儿痛诉辽国侵占大宋,一会儿就变成了辽人痛骂宋猪毁他牧场,不由地笑了笑,看来自己带着的这些高科技倒是依照时间规律尽忠恪守地执行了记录的本能。
迟暮皱了皱眉,看了看F村,又往身后自己来的哪条路看去。
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诡异了,那么今天他应该怎么做呢?
迟暮沉吟了一下,这一次他决定不去F村,而是走回去。
按照自己有些模糊的记忆,他坐上这辆蛮是鬼怪的面包车是在早上9点左右,而到达F村村口的时间是差一点11点,按照面包车行走的速度来说,这么崎岖的山路,两个小时的路也就是60公里左右。一天走60公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可能,但总好过在F村里等死吧。
嗯嗯嗯,决定了,徒步走回去!
迟暮想到这里,翻了一下背包,带好墨镜穿好外套,往后走去。
黄土高原的黄沙总是会伴随着狂风,并且F村是在雁门关外,虽然现在只有九月,但狂风一刮,迟暮觉得自己的脸都挂的有些生疼,山路崎岖不已,但沿着不算怎么宽阔的路往回走,他第一次感到神经有些放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夏维安。
夏维安的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夏维安细的不像男孩子的腰肢,夏维安柔软的唇,夏维安欲拒还迎的表情,他赶紧深深为之着迷,可是这个F村里处处都是鬼怪,他也是其中一个么?自己这样三番五次在毫无防备时被鬼害死,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难道自己跑到什么《咒怨》的剧场里,村里所以鬼都是那种无故害人的厉鬼?
天啊,迟暮倒抽了一口冷气,想到夏维安可能都是一鬼就害怕的不行,不行不行,保命要紧,一切等到自己活下去再说吧。
“喂……”远处传来的高喊声让迟暮停下了脚步,他猛然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人在远处高高的山坡上奋力朝他挥手,那一抹刺眼的绿色跟土黄色的山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感觉,那人手搭在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他自己眯着眼睛都看不清,等到那人飞速向前后,迟暮才诧异地看清楚这个人竟然骑着自行车,而自行车上面的显然是夏维安。
按到底来说,夏维安不应该这个点在大戏台唱戏开嗓么?或者是在拓拔归的房间内等待他来?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里,有点可疑……等到夏维安骑自行车走近了,迟暮才看清楚他骑着一款老实的二八黑车子,自行车破破烂烂的,而夏维安本人还是穿着鲜绿色的外套,白色黑字短袖,牛仔裤,非常的潇洒阳光,跟那个鬼气森森的F村完全相反,潇洒地下了车后,站定在他身边,笑眼弯弯地问:“你是迟暮师哥吧?”
好奇怪……他怎么现在就知道我的名字……迟暮心里嘀咕,但面上不动,他又不是傻子,说不定现在出来一个人就是鬼怪,所以还是小心为上,他装作有些诧异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迟暮……你是……?”
夏维安自然地伸出手,跟他相握,在迟暮的感觉中,还是那么柔柔软软的小手,可能是刚才握着自己车的横梁,手心有点潮湿干涩,他羞涩一笑:“我是夏维安,也是C大的学生,不过师哥我今年大四,是来F村里支教的,那个……我曾经见过你,就是C大不是评出了个什么十大帅哥么,哈哈哈哈,当时你的照片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村长一说来的人是你我立马就知道了,因为迟这个姓氏很稀少的……哈哈哈哈,我师哥我唐突了吧?不过,哪个……师哥你怎么往回走呢?”
夏维安说话声音有些快,噼里啪啦就将自己如何认识迟暮说了一遍,他想了想跟前几次见面说的基本无疑,便笑着说:“哈……我已经采集完了,正准备回去呢。”迟暮打了个哈哈,没想到夏维安一脸认真,用他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慢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奇地问:“可是……我刚才在村里没看见你啊……”
“哈,我早就做完了……那个,你是要去……?”迟暮有点好奇,看了看夏维安似乎没带什么东西,继续问,“我要回县城,你也去?”
“是啊!”夏维安笑的非常甜美,迟暮第一次发觉他笑起来还有些小酒窝,他继续说:“我的学生天天嚷嚷着想吃县城里的糖果,正好所有人都考了一百分,所以我今天就借了一辆车子准备去县城了。”
现在想想,自己遇见的那些鬼怪似乎都没有影子,从床底下的那只手到讨要红领巾三人组再到酱缸里的老太太,全都不是实物,迟暮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地上有夏维安的影子,便不由自主地心里还是安慰:说不定是因为蝴蝶效应,所以夏维安要给学生们买糖吃。
“这样太好了,我们做个伴吧。”他点点头,亲切夏维安继续笑着说:“本来还想跟师哥在村里里见呢,不过也好,走吧,我骑车带你好不好?这条路有点远呢,骑车子起码得五六个小时。”
五六个小时?那自己走起码就得一天了,如果夏维安要回去的话,不久天黑了?看到迟暮质疑的目光,夏维安耸肩笑了笑:“今天就住在县城就行了,走吧师哥?”
迟暮点点头:“好吧。”不过现在这样,还真有点70年代的下乡风,再清纯一下就山楂树之恋了,迟暮笑了笑,颠了颠沉重的背包:“还是我来带你吧。”
“好的。”夏维安将车子交给了迟暮,他载着夏维安,向县城方面慢慢骑过去。
夏维安的体重似乎非常轻,反正迟暮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害怕,但在两个人无聊的路上一问一答、过半个小时就换人骑车下,倒是不觉得累。
每当迟暮骑车时,夏维安总会单手搂在他腰上,那一只手似乎有魔力般,让双腿中间那根疲软的东西竟微微有些抬头。
这一路上迟暮倒是将夏维安的家底摸透了,这个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夏维安出生在了一个戏曲世家,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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