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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重案组 作者:烟水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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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是真的。白玉堂的确受到了伤害,只不过这种伤害从他的外表上看不出来。
这种想法让展昭心里很不舒服,痛苦令他想要快些跟白玉堂道歉,以期待将这种伤害减小到最低。毕竟,他已经错了了一整天的时间。而与此同时,白玉堂在受伤之后会躲起来跟这两个怪人一起喝酒,这一点也着实让展昭感到生气。
“这位四哥,你说的这个臭小子,不会就是我吧?”展昭的声音冷冷的,白玉堂听得出来,小博士这是要发火儿了。
“别,你别叫我四哥,能叫我四哥的警察只有我们家小五一个。你叫,我可受不起。”
“好说,我也没兴趣叫你四哥,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自然也就没办法直呼其名。这也怪你们家的人喜欢把人莫名其妙地骗来,也不通名报姓,一个个藏头露尾,简直见不得光。”展昭心里着急,自然对拦着不让他靠近白玉堂的蒋四爷没什么好态度。
“哎呦,没想到小五这次还找了个伶牙俐齿的。”蒋四爷笑眯眯地盯着展昭打量了几眼,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好说。展昭,记住了,你四爷爷叫蒋平,那边那位帅哥叫徐庆,是你家三爷。”
“我爷爷早就去世了。”展昭不冷不热地瞪了蒋平一眼,皮笑肉不笑地答道,“蒋平,徐庆,好,我记住了。既然已经通报过了,二位是不是该出去了呢?白玉堂刚刚说过,他有话要跟我说,凑巧,我也有话要跟他说。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还是退下去的好。”
展昭的话让蒋平微微皱眉,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跟气定神闲不相干的表情。
“姓展的小子,你最好不要这样嚣张。要不是我们小五不让我碰你,我早就——”
“四哥——”此时,白玉堂终于开口了,他打断了蒋平的话,双手抱拳摆出一副告饶的姿势。
蒋平冷哼了一声,转身拉起一直站在后面当背景板的徐三爷,狠狠摔门而出。
目送着蒋平离开,白玉堂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略带佩服地看了展昭一眼,笑道,“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就没看过他发脾气,你是第一个有本事激怒他的人。”
展昭的脸上表情严肃,他盯着白玉堂的笑脸看了几眼,冷冷地答道,“他生气,是因为关心你。我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把你真心当兄弟来看待。”
白玉堂盯着展昭的眼睛点了点头,“没错,他们的确是我最亲的兄弟。对我来说,与白锦堂这个亲生大哥不相上下。”
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地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白五爷的来历。我猜,你之前应该是做过卧底之类的工作,所以才会结交这些行走在社会边缘的人。你们是结义兄弟。在你最痛苦的时候,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些贴心的人来帮你隐藏起来。所以你找到了他们。”
展昭话音已落,白玉堂并没有反驳。年轻的心理学家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白玉堂的对面,将刚才从对方手中抢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展昭喝酒的动作很快,等到白玉堂想要阻止的时候,只来得及帮他擦去从颈间滑落的残酒。白玉堂心里一抽,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阻止不及,白玉堂只能在心里叹气。傻小子,这是混合酒,这一口下去,你非醉不可。
一杯烈酒下肚,展昭的胃里火辣辣的疼,他拧起眉头瞪着白玉堂,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就是喝,喝这种东西喝了一整天?!”
这有什么好喝的?白玉堂,你这个神经病!你是在喝酒还是喝毒药啊!
跟白玉堂喝了一整天还只是微醉相比,展昭的酒量就太不够看了。就这么一小口,他白净的脸立刻就红了,双眼瞬间盈满了水汽,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汗珠。
展昭瞪着雾蒙蒙的眼睛,狠狠盯着白玉堂,无语地道,“你那两个所谓的好兄弟就看着你喝这种东西?”
呵呵。
白玉堂干笑两声,没敢说其实这些混合烈酒就是蒋平故意拿给他喝的。其实白玉堂并没想喝醉,他只是想借着这种几乎能把胃烧穿的烈酒,来麻痹他心口的疼痛。而眼下,当他看到展昭来到自己的面前,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整天躲起来不见人的行为是那么的傻。
展昭是个很聪明的人,一般情况下警惕性也不低。但是他在接到电话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来了S7,可见他有多么着急。因为焦急,甚至失去了通常的判断力,他甚至都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这里。这样鲁莽的行为不像是展昭平时干得出来的,这是为什么呢?
白玉堂最担心的,并不是展昭不喜欢他,而是展昭不肯信任他。但是当他知道展昭竟然这样喜欢他的时候,那些在几个小时以前让他暴怒的不信任,似乎突然之间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白玉堂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展昭因为燥热而泛红的脸颊,问道,“这酒很难喝吗?”
展昭用看白痴的目光盯了白玉堂一眼,拒绝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
白玉堂又笑了,“好,那我以后都不喝了。”
白玉堂的笑容让展昭微微一愣,这是自他进门以来白玉堂对他态度最好的时候了。既然已经肯这样笑了,难道是消气了?展昭心里一阵气闷,心说这叫什么事。你气消了,我还没消呢。
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展昭也顾不得跟白玉堂发火撒气了。他忍着那口酒带来的不适感,斟酌了一下措辞,对白玉堂说道,“玉堂,其实我应该跟你道歉。这几天我的确瞒着你在做另一份侧写,但是我是有依据的,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白玉堂突然打断了展昭的话,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不悦的神情。
展昭诧异,“为什么?”
白玉堂收敛了笑容,凤眼微挑,笃定地说道,“因为我相信你的专业,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是有依据的。”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展昭的意料之外,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地以为这场风波已经顺利过去,白玉堂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一问,展昭,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一次的凶手并不是云秋泽的?”
白玉堂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精致的面孔上目光锐利,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展昭忍不住浑身紧张起来。盯着白玉堂微红的俊脸,展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剧烈地加速。他这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对于白玉堂已然消气的判断是多么的离谱。原来,真正的审问才刚刚开始呀。
那口酒的作用让展昭脑袋发晕,脸上发烧,他郁闷地盯着白玉堂严肃的连,心说,这家伙还真不好糊弄。好吧,谁让自己犯错了呢,男人和女人一样,这时候都是需要哄的吧。李大哥,但愿你说的话是对的,我能把这家伙哄好。
、第139章 噩梦再临(15)
“其实——”展昭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白玉堂脸上的表情,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对方会再次发怒跑掉。
展昭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白玉堂哭笑不得;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缓和自己的表情。相反,他继续吓唬展昭;沉着脸盯着展昭红扑扑的脸颊和水汪汪的眼睛,等待着他的解释。
展昭硬着头皮迎着白玉堂的逼视;“其实从我们接到苏虹的电话之后不久,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那么早?”白玉堂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在我们离开海岛之前吗?”
展昭点头;“是的。在我们得知爆炸案发生的当天晚上;我跟包大哥沟通完了所有爆炸案的细节,再将这起案子和之前伯爵的案件进行了交叉对比;就产生了初步的怀疑。”
“交叉对比——”白玉堂微微一愣,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展昭几眼,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一直在调查伯爵的旧案?”
“我没有背着你,只是没告诉你而已。”展昭有些心虚,却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盯着白玉堂紧皱的眉头,振振有词地说道,“你又没问过我,你问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真的。”
展昭这幅梗着脖子,红着脸,还眼神闪烁的样子让白玉堂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这件事一会儿再说。你继续说你的怀疑。”
“哦。”展昭稍微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个新发生的爆炸案在细节上与伯爵的旧案有一些差别。这些差别太细微,不能当做证据,但是我总有种感觉,觉得这个人并不是伯爵。后来回到了D城,听了苏虹提供的伯爵的性格和那些旧案的详细资料,自然就把这些怀疑坐实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做第二份侧写了。”
“是的。”展昭看着白玉堂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露出讨好的笑容,“玉堂,其实我也是因为想要把事情完全确定下来以后再告诉你。”
“嗯。”白玉堂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瞥了展昭一眼,“那么为什么最后你确定了,连头儿和科长都知道,我却要排在他们的后面?”
展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词穷了。白玉堂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白玉堂要排在包拯和公孙策的后面才知道自己的第二份侧写。其实他能解释,显然,这是因为他不敢跟白玉堂坦白这份侧写。他不相信白玉堂会接受自己的判断,也不相信之前屡次表现出不冷静的白玉堂会坦然面对伯爵没有复活这个事实。
更何况,直到目前为止,这一切还仅仅是推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展昭才理解白玉堂的愤怒。他承认,他的确错了。他错在没有对白玉堂给予更深的信任。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因为白玉堂的表现的确太过冲动,让他不敢相信呀。
展昭有些纠结地看着白玉堂,最终只能在对方的逼视下低下头。
“玉堂,我除了说对不起,已经无话可说了。”
展昭低着头,他看不到白玉堂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能闻到白玉堂身上的气味。混杂着香皂和烈酒的味道,慢慢靠近展昭。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展昭的下颚,将他的下巴托起。
展昭抬眼,捕捉到白玉堂亮晶晶的目光。四目相对,白玉堂的嘴角抿成一个严肃的弧度,让展昭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展昭目光中的惧意让白玉堂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展昭这幅害怕的样子,被自己喜欢的人害怕,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
白玉堂伸出了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展昭的肩膀,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展昭闻到了更加浓烈的味道,之后,他听见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还没来得及分析,白玉堂所说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嘴唇上的触感便已经提醒了他。展昭那颗被酒精熏得迷糊的脑袋,因为这个炽热的吻更加迷糊了。
他顾不得再思考任何事,也顾不得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所有的感官都流连在那个吻上。他只能紧紧攀着白玉堂的手臂,回应着白玉堂的吻。
今天的事,或许是在他们相恋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危机。与之前在海岛上的争吵不同,这一次危机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们之间。然而在刚才他们彼此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最终这个危机的解决会如此简单。
信任这种东西本来就该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默契,但是有时候,它又显得太过珍贵。相信经过这一次,他们会更加珍惜彼此,尤其是在面对巨大压力和危机的时刻。
两个年轻人忘情地吻着,他们年轻的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炽热,更因为短暂的分别和误会的解开而燃烧。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激情拥吻的时候,有两颗巨大的电灯泡正躲在门外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徐三爷有些郁闷,他郁闷地盯着趴在包房门缝上,一边偷看一边打量着喃喃自语的蒋四爷,强忍着擦汗的冲动。
“老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小五知道了一定会发脾气的。”徐三爷是老实人,他可不想因为蒋平脱线的行为而被白玉堂的怒火波及。
要知道,白小五这家伙平时脾气就不好,但是这一次显然并不是闹脾气这么简单。刚才喝酒的时候一直骂骂咧咧,不住地说自己被展昭伤了心。可是只要自己和小四敢陪着他骂一句,他就立刻翻脸,挥拳头就要往他的两个哥哥身上招呼。
这简直是护短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白玉堂这个臭小子明明是喜欢展昭到了不分好歹,六亲不认的地步!蒋平这家伙平时看着机灵,怎么现在连自己这个笨人都不如了呢?他就不明白,要是他们两个敢惹展昭,不用展昭出手,白小五就能冲在前面大义灭亲吗?
刚才作死去招惹展昭也就罢了,现在还敢趴在门口听墙根。蒋平,你真是太丢我们五义的脸了,要是让展昭发现,误会我们五义是一个什么变态组织,小五还不撕了我们?!
正当老实人在不住腹诽的时候,不怎么老实的蒋四爷却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惊得徐三爷浑身一抖。
“老四,你别这么笑,我觉得冷。”徐庆无语地看了一眼蒋平笑容诡异的侧脸。
蒋平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徐庆闭嘴。但是就算是打发徐庆闭嘴的时候,他都没舍得把眼睛从门缝那里移开。
徐庆无语,只能抬起手戳了戳蒋平的脑袋。
“老四,老四——”
“嘘,闭嘴!没看到我在看戏吗?”被戳了脑袋的蒋四爷自然不开心,抬手挥开徐庆的手。
“老四,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徐庆拽了一把蒋平的肩膀。
“哎呀!”蒋平被徐庆的蛮力拽得险些跌倒,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大老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现在小五跟展昭和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大哥递个消息,他那边还急着听信儿呢。”徐庆皱着眉盯着蒋平,踌躇地说道。
徐庆的话音刚落,蒋平就不耐烦地说道,“想要递消息你就递呀?这还用问我?”
徐庆一愣,“那我打电话了?”
“哎呀,打吧打吧,什么事儿都问我,真是麻烦!”蒋平一边忽悠着徐庆去给卢方打电话,一边准备回去继续偷看那边两个臭小子黏黏糊糊。
徐庆还真是听蒋平的话,掏出电话就给卢方拨了过去。蒋平蹲下身子,将不大的眼睛对准了门缝,借着室内微弱的光芒,他可以看到白玉堂已经放开了展昭,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那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吻。
蒋平有些懊恼,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里面那个两个没节操的臭小子虽然不再接吻了,接下来的动作却比接吻更加火辣露骨。好家伙,来真格的啊!
就算蒋平脸皮再厚,接下来的画面也的确不适合他再看下去了。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站起身,转过头平复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躁动起来的心跳,心中还忍不住骂了白玉堂两句。这个小五,平时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发起情来竟然这样不管不顾!
“呼呼!小五这小子还真是个色狼!”蒋平狠狠吐槽了一句。
“诶?”当蒋平想起来徐庆,打算拉着他一起吐槽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单细胞粗线条的家伙竟然站在那里发呆。
他不是要打电话吗?到底打过没有啊?蒋平怀着好奇凑了过去,“徐老三,徐庆,三哥?”
蒋平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徐庆呆滞的神经,他盯着蒋平看了一眼,把他的好四弟吓了一大跳。
“喂!你这是怎么了?电话到底打了没有啊?!”
“打了。”徐庆呆呆地看了蒋平一眼,之后,竟然从他的双眼中迸出了两行眼泪。
蒋平大吃一惊,他紧张地盯着徐庆落泪的双眼,惊叫道,“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蒋平的大喊仿佛惊醒了徐庆紧绷的神经,这个身材魁梧,性格憨厚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吼道,“大嫂,大嫂死了!大哥说,大嫂被炸死了!”
“你说什么?!”蒋平失声大喊。
没有等到徐庆回答,一声巨响,包间的门从里面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了。白玉堂好像一阵风一样从门里冲了出来,双手仿佛铁钳一样抓住了徐庆的双臂,“大嫂怎么了?三哥!你再说一遍!大嫂怎么了?”
展昭站在白玉堂的身后,他满脸震惊地看着那边的三兄弟。与白玉堂的难以置信不同,展昭的心底似乎已经猜到了徐庆没有说清楚的那些情况。这三兄弟的大嫂,就是卢方的妻子。展昭与她只有刚刚的一面之缘,而他们见面的时间就在今天上午展昭去寻找白玉堂的时候。
短短几个小时以后,那个看上去爽朗善良的女人就死了,而且,是被炸死的。
展昭想到了一个名字,伯爵。也许,苏虹和白玉堂以前的领导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判断。无论这个伯爵是谁,他重生以后的目标,也许,真的就是白玉堂。
想到这里,展昭白净的脸上,震惊换做了忧虑。他望着白玉堂泪流满脸的侧脸,紧紧攥住了拳头。
、第140章 噩梦再临(16)
几乎是在展昭找到白玉堂的同时,“伯爵”违背了他的诺言;在距离最后时间点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引爆了下一颗炸弹。这次爆炸案发生在一所公立医院;当场炸死三男四女;重伤五人;轻伤十人以上。三名男死者中有一名儿童;而四名女死者之中就有白玉堂的大嫂卢夫人。
卢夫人并非患者;她的身份是这家医院的高级理疗师。今晚她之所以会遭遇不幸是因为留在医院里查房加班。
爆炸发生在四个小时以前,案发后分局立刻就接到了消息。但是因为S7酒吧屏蔽所有电子信号,所以直到四个小时以后,包拯还没联系上展昭和白玉堂。
因为一次放纵的酗酒,白玉堂失去了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机会。因为忙着寻找白玉堂,展昭也错过了第一时间站在犯罪现场分析案情的时机。
卢方的夫人闵秀秀是一个泼辣爽利;身材娇小的女子。展昭到达爆炸现场的时候,闵秀秀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拉走了。因为卢方已经情绪崩溃,白玉堂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分局关心案件进展,而是一直陪在卢方的身边,照顾大哥和小侄子卢真。
一开始的时候展昭也想陪着他,但却被白玉堂拒绝了。白玉堂的意思很明确,他想让展昭代替他,用最快的速度关注这个害死了大嫂的案子,将凶手尽快找出来。
展昭不想辜负白玉堂的嘱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白玉堂,用力拍了拍对方坚硬的肩膀。
“你要快一点振作起来,我们都需要你。”展昭伏在白玉堂的耳边,郑重地说道。
我们,不仅仅是指展昭,还指重案组所有其他成员。
因为刚才的痛哭,白玉堂的双眼红肿。他望着展昭离去的背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跟白玉堂分别以后,展昭在重案组办公室里忙碌了一整个晚上。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棱,他终于揉着酸痛的额头停下了手边的工作。
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并非云秋泽。但是,他同时可以肯定,这个人跟云秋泽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展昭对这个推断有着十足的把握。
这一系列案件是连环作案,是典型的恐怖主义袭击。有组织,有预谋。而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可以确定为伯爵组织的首脑人物,跟之前云秋泽的身份类似。由此可以推断,此人很可能是云秋泽的继任者。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下一步就是从三年前已经掌握的伯爵组织成员中寻找嫌疑人。根据特警方面提供的消息,三年前云秋泽并非伯爵组织的第一号人物。根据特警队领导掌握的情况,这个第一号人物年纪比较大,很可能跟云秋泽一样,有一个行走在阳光下的体面身份作为掩护。
展昭面前的桌面上摆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写画画着很多字母代号和交叉线条。现在,他将铅笔放在云秋泽和那个代表着一号人物的字母A之间,在那条线上打了个问号。
“问号是什么意思?”
展昭一愣,抬起头,发现了一张平板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和一双呆滞中透着认真的眼睛。
是秦简。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他在展昭的身后站了多久。他可能很早就来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展昭工作。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展昭已经习惯了秦简好像幽灵一样随时出现又随时消失。因此,面对秦简的问题,他也就按照以前的习惯,直话直说了。
“我在怀疑云秋泽和这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人,就是A?”
“是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用A来代替。A代表着伯爵恐怖组织的首脑。”
“这次的案子是这个A做的?”
展昭一愣,诧异地挑了挑眉,“秦简,包大哥告诉过你我的推断吗?”
秦简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展昭手中的纸。
展昭饶有兴趣地看着秦简,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会怀疑这个A就是嫌疑人,你不觉得这是云秋泽做的吗?”
秦简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依然紧盯着展昭手中的纸,那边却一心二用,抬手从旁边一堆厚厚的现场照片中翻出了两张,扔到展昭面前。
“你看得出区别吗?”
展昭接过照片,这是两张爆炸案现场的尸体照片。同样的鲜血淋漓,浑身焦黑,同样的惨不忍睹。展昭根本看不出二者有任何区别。但是,他能从日期上看的出,这两张照片来自两个不同的案子,一个是昨天晚上刚刚发生的,另一个则是发生在三年之前。
秦简瞥了展昭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个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笑容。
“你看不出,我看得出。”秦简勾着嘴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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