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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攻自受 作者:无耻的信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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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七沉默半晌，只是盯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在追寻，你在否决的这个情景，然后连续不断，你从来没有给我过公平。。。我知道我们的性格有很多不同，在一些事情上会产生许多分歧。”
“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有10000米远，那么只要你走出一米，我便可以为了你去弥补那9999米。。。”
郑莫邪安抚似的抚摸着他有些颤抖的后背：“如果你今天真的要走的话，我也不会拦你，因为我也是人，我也知道心痛，我也会累。。。但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觉还是那个叫郑莫邪的男人对你最好的时候，你可以回来，因为我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他的这些话似乎很是诱人，韩若七忽然觉得有些挪不动脚步了，沉默了很久，他才站起身推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仿佛阻隔了所有的思念，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
韩若七向前一步步的走着，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有些沉重。。。
郑莫邪透过车窗望着他的背影，没有阻拦，更没有追逐，只是心里的某个位置有些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个人变成一粒灰尘般的黑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郑莫邪才回过神来。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郑莫邪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勾勒出一个勉强可以成为笑却溺满悲伤的表情。。。
韩若七的背影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摇大摆的有些嚣张的模样，像许多次分离，自己都是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微笑着，因为他知道，韩若七永远都不会回头，永远都看不到他身后静静等待着他归来的自己。。。
初春的阳光很是明媚，即使是傍晚，夕阳在天际染出一片通红的样子也很是迷人。
韩若七坐在面馆里，感受着偶尔从窗缝中透出来的凉风，拿着筷子彷然若失的插着面条，脸上却面无表情。
这家面馆正是上次他带着郑莫邪来的那家，此时面前的碗上，也有一些瑕疵，热腾腾的气息一点点的升腾，视线很快就变得模糊不清。
“再不吃的话，面就凉了。”一个声音忽然从耳朵上方传来，韩若七抬起头，就看到林向杰扬着招牌微笑正在打量着自己。
“噢。。。”有些麻木的应了一声，韩若七开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面。
林向杰端着一碗面条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独特的吃相，忽然笑出声来：“呵呵。。。”
“怎么了？”韩若七咽下嘴里的东西，模糊不清的说道。
林向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扬起微笑：“你的吃相很像我一个朋友，都让人感觉特别有食欲。”
“是吗。。。”韩若七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尼玛其实老子就是你那个朋友。。。
、115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视线忽然在一瞬间汇聚，林向杰看着韩若七的双眸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韩若七。。。”
韩若七停下扒饭的动作，猛地一怔：“恩，什么事？”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这样应了声，像以前十几年来一样，只要他唤出他的名字，他就会回答。。。
这就是一种习惯，一种很多天很多年甚至一辈子养成的习惯，纵然物是人非，纵然世事变迁，也不会改变他们的习惯，他们的默契。
林向杰挽起一个微笑：“那天回到公寓的也是你吧？”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哥们，你想多了吧！”
林向杰只是看着他，优雅的放下筷子：“你想骗别人也就算了，咱们可是十几年的兄弟了，即便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韩若七耸了耸肩，低头默认。
林向杰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敏锐，而韩若七明显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林向杰依旧是笑，但双眸中却流露出哀伤：“那天我纯属失误，而且我也没想到当时你竟然那么。。。那么。。。”忽然间，他找不出一个形容词了，只是，那天的韩若七，是那样从容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躲闪。
“那么什么？那么蠢是不是？”韩若七嗤笑一声，柔和的五官此时却透出一丝冰冷的意味，双眸中满是没有融化的寒冰。
林向杰看到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呢，”韩若七慢慢的叩开旁边的啤酒，然后抿了一口，感受着有些凉爽却辛辣的液体滑过口腔的感觉：“我当时只是太相信你了呢。”
林向杰皱起眉头，只是盯着那瓶刚刚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啤酒：“。。。。。。总之，对不起。”
韩若七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事情过去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已经麻木了。
林向杰抬起头：“以至于什么？”
“没什么。。。”韩若七伸出手：“有烟吗？”
林向杰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支烟，缓缓点燃：“以后少抽点！”
韩若七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本就白皙的脸颊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更加模糊：“恩，好几个月都没抽了。”
林向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若七摁灭烟头，然后看向他：“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难道我的脸上就写着‘韩若七’三个大字吗？”
林向杰有些狡黠的一笑，然后凑近他的耳朵：“这还要从半年前赫连家的博物馆失窃案说起。”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个案子是你接手的？”
“恩。。。”
有那么一瞬间，韩若七感觉有些无语：“怎么发现的？”
“看监控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人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甚至是笑起来的角度都和你一模一样，然后反复看了几遍，越来越觉得他就是你。”林向杰摩挲着指骨，看向韩若七的眸子里露出曾经的温柔。
“有道理！可是借尸还魂这种事你也信？”韩若七挑了挑眉毛，刚才的悲伤早已消失不见。
“呵呵。。。”林向杰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回想一样，仿佛溺满着年少轻狂时的甜蜜：“你不知道，你这个人就是不可思议的，所以无论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我都相信。”
“不可思议？”韩若七睁大眼睛：“我哪里不可思议了？我可是身心都很正常啊喂！”
“也许这就是自身与旁人的差别吧。”林向杰认真的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以前的事情你也许也都忘了。”
林向杰第一次见到韩若七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天台上，其实他们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但韩若七的存在感似乎一直不是那么强烈，只是上课睡觉，下课睡觉，每天最后一个到班级，却第一个离去，仿佛学校有瘟疫一般，对他的了解，仅此而已。
天台上的风拂过面颊，吹起韩若七有些柔软的头发，楼下是无数学生喧哗打闹的嘈杂声音，然而天台上除了有些凉爽的秋风，什么都没有。。。
从林向杰的位置看，只能看到他有些萧瑟的背影和精致的侧脸，宽大的校服套在身上，耳后纯黑色的头发映衬着脖颈更加白皙，甚至连青色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就向面前的少年走过去，并且带着一脸和煦的微笑：“你好，请问可以交个朋友吗？”
韩若七回过头，双眸中除了一片漆黑，看不出一点情绪：“请问我见过你吗？”
林向杰无语了一下，立刻解释道：“我们是同班同学，你就坐在我前面。”
“哦，这样啊。”韩若七平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转过身看着楼下。
什么叫做就这样啊！什么意思嘛？
林向杰的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一直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的他忽然感受到一种被忽视了的耻辱感。
于是看着韩若七懒洋洋的搭在栏杆上的样子越发越觉得不爽，几乎是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他就这样抓住了韩若七的衣领：“我是看你没有朋友觉得可怜才过来找你的！你拽什么拽？”
韩若七回过头，然后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在跟我说话吗？”
林向杰现在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没准是火星人，蛋疼的点了点头开始解释：“当然是跟你说话，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作为班长，我有权利解除每名学生的苦恼，帮助你们更好的融洽到这个集体里，你为什么不跟同学们在一起玩呢？”
韩若七耸了耸肩，然后看向楼下：“其实，我痛恨这个学校里的一切，包括老师同学，当然，也包括你。”
然后他缓缓的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猛地伸出脚把他从二楼天台踹了下去。
这一脚速度很快，快到林向杰还没有意识过来就觉得整个人飞在了半空中。
、116床比课桌好的多呐。。
耳边的风声呼啸，随即就是一声巨响，林向杰重重的落在地上，昏迷的前一秒钟听到韩若七有些慵懒的独特声音：“打扰我看美女什么的人，最讨厌了。”
大概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那天以后，班上的人更不敢和韩若七呆在一块了，但意外的，林向杰却想了解他更多。
每次到下课的时候便会凑到他的身边：“以后上课还是不要睡觉了，否则你这个样子是考不上高中的！”
韩若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凌乱的头发分散在书桌上，挡住半边的脸，而那半边脸却被射入窗口的阳光反射的有些晦暗不清：“考不上就回家睡觉呗。。。床比课桌好的多呐。。。”
林向杰的拳头暮然握紧，竟然吼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自暴自弃，这么Lang费生命？现在卖猪肉都要求大学学历，你还年轻，不上学还想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韩若七的睡意竟然全部消散，有些不耐烦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根香肠咬了两口他才淡淡的开口：“所谓人生啊，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既然结局都是如此了，你难道还要介意我用的是iphone还是山寨机吗？”
那时候的林向杰和每个处在青少年的男孩子一样，都是拥有着满腔的热情和力量，不似韩若七这么冷酷苍白。
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一刹那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有些时候，重要的是过程。”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韩若七的脸色猛的发生了变化，刚才只是有些泛白的皮肤此时已经看不到一点血色，嘴角上的笑意也一点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韩若七缓缓的站起来，在那么一瞬间，林向杰只觉得周围的气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空气都被抽干，呼吸都有些困难，下意识的想要离开韩若七的身边，却四肢都不能动弹。
韩若七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点躲闪，却满是冷酷，仿佛严冬最冰冷坚硬的一块冰凌一样，无论怎样，都不会融化。
直到林向杰觉得呼吸快要停止的时候，韩若七的表情才变得有些缓和，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增加了一些柔和感：“。。。。。。可是我在乎的只有结果，因为我的过程已经不在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教室，宽大的校服衬托出纤细的骨架，因为光线原因，侧脸也有些模糊。
第二节下课的时候，林向杰去了档案室，并翻到了韩若七入学时的个人资料，在自我简介的那一栏，一个有些张扬潦草的笔记写着“记忆什么的，已经没有了，对于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自己，又要我怎样介绍？”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林向杰愣住了，怪不得。。。那个少年说自己没有过程，怪不得。。。他只在乎结果，因为他的结果，就是空白。。。
又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作为班长的林向杰越发越觉得韩若七这个自闭症很可怜，所以每次在一些班级活动上或是比赛之类的，都会推荐韩若七去参加，林向杰看着他越来越融入集体，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开始认为韩若七的心理阴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甚至觉得在一定程度上，他还应该感谢自己，但事实上，他错的太过离谱，韩若七不想跟那些人交流，并不是觉得自卑或者是胆小，而是怕麻烦，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
他就像森林里的一只野兽，习惯了的人只有自己，甚至觉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初一下半学期，学校里的各个社团开始招人，因为韩若七长得好看再加上在体育项目的一些考试里成绩很好。
很多社团的社长都开始围着他团团转，十分期待他的加入。
很快，他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变成了学校里比较出名比较招风的“王子”。
韩若七是那种很安静的人，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出风头，如果他从眼前走过的话，一般人都不会注意，但一旦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便再也不容易移开。
一旦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便再也不想放开。
但韩若七本人对这种变化却是很讨厌的，他讨厌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指指点点，讨厌那些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搭着他的肩膀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觉得那样是扰乱了他的生活规律。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节下课的时候，他径直走到林向杰的位置旁边，然后强制性的把他拖到了天台。
林向杰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做，只是无措的低着头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韩若七没有说话，却是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静静点燃，然后靠在了天台的栏杆上，背影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消瘦苍白，精致的让人不敢触碰，林向杰呆呆的看着他，觉得此时的韩若七和几个月前的那个背影缓缓重合，然后他轻叹了一口气。。。难道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韩若七低着头透过栏杆的夹缝看着楼下打闹着的人群，半晌才微微的蠕动了一下拨入蝉翼的双唇：“。。。没完了是不是？”
“什么？”林向杰一愣。
“嗯。。。课桌里的情书，挑衅的流氓，还有什么艺术大赛？”韩若七伸出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然后转过头看向林向杰，一脸的不屑：
“这些已经严重的影响到我的生活了，那么多的情书，占了我放零食的地方。。。。。。。。垃圾桶的话，离我的位置很远诶！而且每天我妈都做好饭等我回家，那些莫名其妙说要跟我抢女人的流氓也太多了吧，收拾他们很Lang费时间的，最后，什么狗屁艺术大赛啊？老子只会吃东西和睡觉，难道你要我去表演以最快的速度吃掉N个面包吗？”
、117不会打扰你。。。
林向杰一愣，只是静静的盯着韩若七消瘦的脸颊，他一直是个很特别的人，不是什么好学生，抽烟喝酒打架，虽然看上去很清秀文静，但事实上却十分霸道，就像一只在角落里tian着毛发的老虎，一旦被人惹到，便誓不罢休。
接近他这么危险的人，是不是错了呢？
可他这种人明明是充满了阳光的，为什么总是孤单的走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为什么总是面无表情的坐在课桌前转着笔Lang费时间，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看上去明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是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向杰开了口：“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只会在你身后默默的支持。”
韩若七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的意味，过了好久，他摁灭烟头，然后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勉强算得上是微笑的笑容。略带诡异，却十分让人迷恋，就像恶魔魅惑的微笑，明知道是毒，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
在那一瞬间，林向杰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韩若七离开很久，他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才回过神。
从那以后，林向杰就像他说的一样，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他，默默的帮助他，默默的保护他。。。
一直这样过了十多年，那样的习惯才被改变，没有韩若七的日子，林向杰和郑莫邪一样，都过得失魂落魄，韩若七属于那种很特别的人，看上去很强悍，但内心深处却十分柔软，这样的人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把他变成一个习惯，一旦他消失了，所有人都会感到悲伤，因为他这样的人，不会找到任何替代品。。。
思绪渐渐拉回，林向杰深邃的目光依然像十几年前一样留在韩若七的身上，久久的，认真的注视着。。。
不敢打扰，不敢触碰。
韩若七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然后伸出手在林向杰的面前摆了摆：“刚才想什么呢？神游这种事不利于身体健康的！”
林向杰缓缓的勾勒出一抹笑容：“你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知道为什么，韩若七的眼光忽然一暗，随即耸了耸肩：“这种东西，如果不经历什么大事，都是改不了的。”
纵然丢失了以前的身体，纵然身边陪伴的人换了又换，那种寂寞的空虚感还是徘徊在心底，从十几年前醒来的那一天，就从来没有消散。。。
林向杰去前台结完帐，再次走到韩若七身边：“你现在住在哪里？”
韩若七苦笑了一下：“一直四海为家来着。”
“你没和郑莫邪在一起？”林向杰很是自然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韩若七的眉头一瞬间皱起，声音也有些凌厉。
“直觉，感觉那种人应该会比我先找到你吧。”林向杰笑了笑，有些坦然的说道。
韩若七偏过头，指关节习惯性的扣了扣桌面：“。。。。。。刚刚分开。”
“为什么？”林向杰挑了挑眉。。。占有欲那么强的人竟然主动放开韩若七？
“合不来呗。”韩若七低下头，然后咧开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从林向杰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唇角，那个笑容，带着诡异，带着冰冷，但更多的却是讥讽，对这段感情的一个讥讽。
“。。。。。。你去我那住吧。”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露出这种表情，意外的，林向杰有些心疼。
“嗯。”韩若七点点头答应了。
走出面馆的那一刻，他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韩若七一愣，随即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见手机上很囧的写着“老公”。
这还是前几天郑莫邪用一箱薯片为代价换来的福利，要知道韩若七的电话薄上都很无情的写着号码主人的名字。
皱了皱眉头，韩若七有些不爽的接通：“我是不会回去的！”
然而那边却只是沉默，除了郑莫邪轻微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韩若七越发越不耐烦：“我靠！有事就快点说，不要Lang费老子电话费。”
“。。。。。。。”
郑莫邪嘴角抽搐了一下，缓缓开口，声音却有些低沉沙哑：“我不是叫你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韩若七的心跳忽然停滞了一下，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有些莫名的失落：“哦，那就好，什么事，说吧？”
“。。。。。。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自己在外面的时候，少喝点酒，尽量不要抽烟，少吃些垃圾食品。。。。还有，最近你嗓子不太好，无聊的时候别去KTV，实在不行的话，就去买药吃，如果。。。如果你实在没地方住的话，就回这个房子，我一会就去我父亲那里住，不会打扰你。。。”
韩若七眨了眨眼睛，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了眼眶，一时间想说很多话，但喉头却有些哽咽，只能轻轻的张开嘴，半晌应出一个字：“。。。。哦。”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实在有些僵硬，郑莫邪都感到不对劲：“怎么了？”
“等会。。。。。。。。”韩若七吐出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拿着电话的手慢慢攥紧，过了好久才开口：“在家等着，我一会就回去。”
电话那边，郑莫邪静静的扬起一个笑容，眼神里溢出一种温柔的表情，家吗？是不是。。。在你的心底，真的渗透进我的身影了吗？
挂了电话，郑莫邪觉得自己的天空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把韩若七当做了自己的整个世界，为他微笑，为他流泪，为他做尽所有。。。
等待总是这样漫长，尤其是在确定了一件事之后，心情却是特别的忐忑。
郑莫邪躺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上面还散发着韩若七的味道，依然是初见时那个洗发水的味道，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没有换牌子，果然是懒人啊。。。郑莫邪不禁挽起了嘴角。
、118我要吃棒棒糖
其实韩若七一直是个懒人，而且在生活上，很是笨拙，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
如果遇到特殊的情况，必须洗一些简单衣物，比如说校服、袜子的时候，他洗的也不是很干净。
每次洗校服，韩若七都是只洗袖子，每次洗内裤，他的手上都套着袜子，他就是这么慵懒，这么散漫，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痞气。
在遇到韩若七之前，郑莫邪喜欢的类型是那种苍白忧郁的美少年，因为只有这样单薄微弱的人才能满足他强烈的占有欲。
他们的不合也都分歧在这里，韩若七不是那种可以圈养在家里的宠物，他需要自己的天地，他需要自己的森林，他需要自由自在的奔跑，他需要尽情的飞翔。
然而郑莫邪却想控制住他的所有，折断他的翅膀，把他永远的禁锢在金丝笼里。
纵然韩若七有些喜欢郑莫邪，但他更喜欢的还是自由，他需要的无条件的信任，而不是那样被捆住所有的锁链。
郑莫邪看着床头几袋还没有吃完的薯片，眼神里一片沉寂，是不是该把他的自由还给他呢？让自己变成他最后的港湾，只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他安慰，只在他失意的时候做他的后盾。。。
正想着，韩若七就打开了房门，他站在门口，身影还是那样清瘦单薄，但却十分镇定平静，眸子里神色也是平稳的，郑莫邪知道，他有一个强大的灵魂。。。。
“我回来了。”韩若七开了口，但却依然没有走进房间。
郑莫邪笑着走到他身边很是自然的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却被韩若七躲开了，郑莫邪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微笑渐渐凝固：“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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