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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作者:月莲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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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坏,景儿要跟爹亲一起坐。”皇甫景星冲皇甫天烨龇牙,气呼呼的说道,又揉揉自己的小屁股。
端木琏微微叹气,皇甫天烨总爱逗景儿,而景儿也总不示弱,看着那一大一小孩子气的模样,端木琏倍感压力,这要是再生一个顽皮的出来,可不是给自己再添压力嘛。
想归想,但端木琏可不会因为担心孩子顽皮而绝了生孩子的心思。对他而言,孩子是两人感情的见证,只希望更多,又怎么会嫌弃呢。
“晚上吃太多了,宵夜不准再吃了。”端木琏从皇甫天烨的手里抱过皇甫景星,摸摸他的小肚子,沉着脸说道,换来皇甫景星一张苦瓜脸。
“哦。”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皇甫景星扭头对皇甫天烨吐吐舌。
中秋夜赏月必不可少,衬着如此明亮的月色,吃着月饼,何其幸哉。
自宫中出来,已是夜半,皇甫景星早已累的躺在皇甫天烨的怀里呼呼大睡,端木琏疲惫的靠在皇甫天烨的肩头,闭目休息。
马车平稳的行进着,皇甫天烨一手搂着心爱之人,一手抱着宝贝儿子,心情十分愉悦。月光透过车窗照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映出浅浅的笑意,带着满足。
“天烨。”
“嗯。”
端木琏睁开眼,抬头看他,皇甫天烨低下头,对上端木琏的视线,瞧见他眼中一抹迟疑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我……”端木琏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他刚刚想到太子,想着太子妃去了之后,太子一直未娶。尤其是看着他对景儿如此喜爱,端木琏这才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太子妃与那个孩子的早逝对他造成了某些影响,以至于他迟迟不再纳妾。
端木琏在担心着太子的同时,德妃也因为这件事,将太子留在了宫中。只是德妃还未表明,皇甫临清就先拿话堵住了德妃准备的说辞。
“清儿,姨娘这也是担心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唠叨。”德妃叹着气,看着这个自小养大的外甥。
清俊秀美的容貌与自己那早逝的姐姐有着五成相似,而那性子,却是像了十成十,都是一样的执着专情。
德妃并不知道皇甫临清的真正身世。因为先皇后与端木文清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两人在容貌上着实有些相似,也正因此,皇甫临清的身世才从未有人质疑过。
只是端木琏从未见过先皇后,所以在见了皇甫临清之后,才会将他与端木文清联系起来,进而让他一点点发现了两人之间那被隐瞒了的父子关系。
“姨娘,感情之事并不是随意可得,清儿知道您的担忧,也明白您的想法,但是清儿目前还无法将雨菲与孩子完全放下,所以并不想在近期纳妾。”皇甫临清略带忧色的说道,看在德妃的眼中,却是感到心疼极了。
“你这孩子,难道你一辈子忘不掉她们,你就不打算纳妾了吗?”德妃抚摸着皇甫临清的脸,细细的看着他的容颜,“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将来等你父皇退位,你要面对的不止是这天下的百姓,还有一个后宫的女人。你不能因为忘不了她们,而不纳妃,将整个后宫置之不顾。”
“清儿没有忘记。清儿正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才不想纳妾。”皇甫临清沉声道,想着那身不由己的身份与责任,皇甫临清没有感到一丝自傲,反而却是多了无尽的压力。只是他从来都是藏在心中,不愿对人说起。
“姨娘别替清儿担心,清儿都明白,等清儿能够放下她们,自会跟父皇请旨纳妾。”瞧见德妃眼中的忧虑,皇甫临清安抚道。
德妃早年生下一女,却在还未满月之时就夭折了,而皇甫临清自幼没了母妃,德妃将他视为亲子,而皇甫临清亦是将他视为亲母。即使没有血缘的联系,两人之间的关系较之寻常母子更为亲密。
“既然你明白,那姨娘也不再多说。”德妃拍拍他的手背,“今晚就留在宫里陪姨娘吧,这些日子,甚少见你进宫,姨娘天天念叨着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瞧瞧你这身子,怎么都不见长肉啊。”
中秋的气氛才刚过,京陵城的老百姓们又迎来了一场欢闹的喜事。
皇族的婚礼素来繁琐,从寅初时分就要开始准备,早已成年的皇甫音珞,在成亲前终于受封珞王,赐下府邸。因为珞王府与司鸿府相距甚远,整个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绕过半个京陵城,才将新王妃迎回。
皇甫音珞与司鸿敏的婚礼办的十分宏大,整个京陵城的百姓都夹道观看,作为新郎,皇甫音珞身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骏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将自己的王妃接到新家。
繁复冗长的仪式下来,皇甫音珞早已经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拜完了天地,皇甫音珞就迫不及待的牵着司鸿敏的手进了洞房。
只可惜他还来不及跟司鸿敏亲热亲热,就被一脚踹出了新房,让等在外头的一干人等看的有趣又好笑。
“我媳妇害羞了,大家别站在门口,走,我们喝酒去。”皇甫音珞豪气的说道,拉着一群看好戏的人去喝酒庆祝。
等门外的人走光了,司鸿敏掀开盖头,气呼呼的扔了红巾,露出底下一张艳丽的容颜。
“坏小子,真是便宜你了。”司鸿敏嘟囔了一句,将身上那些个累赘的装饰物摘掉,转而一身轻松的躺下来,拉过被子就睡了起来。
皇甫音珞被人灌的晕头转向,终于回了房,只是他晕乎乎的,嚷着:“阿敏……阿敏……”
双眼打转,也没瞧见人,扑到床边,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司鸿敏黑着脸,看着那倒在地上还一个劲叫着自己的人,扶着腰从床上起来,踢了踢皇甫音珞,谁想被他抓住一只脚,让司鸿敏险些摔倒。
“醉鬼,让你喝酒,今晚你就睡地上吧。”气的他抽回脚,重新躺回去。
翻了个身,又爬起来看了看地上的人,气呼呼的拉了一床被子,丢到皇甫音珞的身上。皇甫音珞抱住被子,使劲蹭了蹭,“阿敏……洞房……”
司鸿敏听了嘴角一抽,翻身盖住被子,不想理会那个醉的不醒人事的家伙,“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在被子里磨着牙,司鸿敏一肚子怨气。
皇甫音珞抱着被子,感觉到一阵阴冷,抖了抖身体,嘴上却依旧不住的嚷着:“阿敏,亲亲,我们洞房……”
82、不见
秋高气爽,天空碧蓝无垠,太阳高高悬挂在天际,温暖的阳光扑撒下来,给人以温和宁静之感。
对皇甫临清而言,夏季太过炎热,冬季又太过严寒,之于他那副羸弱的身体都是一种折磨,也只有春秋之际才能够感到轻松与舒畅。
即使时间不停的在流逝,但心中的悲伤并为消散。让侍从留在延福寺里,皇甫临清独自漫步于林间。
山林间树木茂盛,投下片片斑驳。每当心情沉寂之时,皇甫临清都会前往延福寺,不为拜佛祈福,只为陪伴早逝的孩子。
那一座小小的墓地,因为有寺院里的僧人在照料,没有杂草,却更显得孤零零。
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取代了之前已经斑驳破碎的画纸。皇甫临清细细抚摸着画,对着墓碑细语着:“你都有两岁了,是不是也该长成这么大这么漂亮了呢?只可惜爹看不到你,只能凭感觉描绘出你的模样,有你娘陪伴着,你要快快乐乐的……”
将心中的思念倾吐而出,泪水早已顺着眼角滑落。
孩子的早逝,在皇甫临清的心里划下难以磨灭的一道伤痕,对皇甫景星的喜爱,对轩辕倾云的疼爱,对轩辕彦良的关爱,都是皇甫临清用以弥补他那无法给予自己孩子父爱的转嫁。
“如果……”喃喃开口,心中的悲伤却让皇甫临清无法继续。人生没有如果,妻子没了,孩子没了,这也许就是他皇甫临清的命吧,谁让他是一个不该生于这个世界的人呢。
背靠着墓碑,皇甫临清不顾地上那些尘土席地而坐。仰起头,想要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却望见头顶的一片阴影。
背光之下,泛着泪水的双眼使得他看不清那片阴影,却能够听到一道清爽开朗的声音。
“如果看见我,你会不会高兴?”声音的主人将头低下几分,凑到皇甫临清的面前,俊朗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明亮有神的眼睛含笑的看着皇甫临清。
皇甫临清眨眨眼,有些呆愣的看着凑到眼前的那张脸,却让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滑落下来。
“怎么哭了?”贺兰舒伸手替他拭去泪水,略带心疼的说道,“见到我不开心吗?”
皇甫临清转过头,有些惊慌的擦着眼泪,语带慌乱的说道:“我没事。”对于他的突然出现,皇甫临清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知所措,反应过来之后,却莫名的有一丝开心。
他弄不清那怪异的感觉,只是两人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在他最落寞的时候,皇甫临清感到有些难堪。
贺兰舒转了个身,在皇甫临清的身边坐下,取出一张帕子递给他,柔声道:“用这个擦吧,别把眼睛擦肿了。”
皇甫临清顿了一下,忘了擦泪,微微仰头看着身旁那人的侧脸,却是发现那人眉宇之间,好似有着一股悲伤。
眨眨眼,再看,却是对上贺兰舒的笑容。
皇甫临清略带尴尬的接过帕子,道了声谢。
“你的手怎么了?”拿着帕子,皇甫临清瞧见他的手上有些伤痕,虽细小,却密集。
贺兰舒伸伸手,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转头看皇甫临清,“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哭字。
皇甫临清却明白他的疑惑,指着墓碑说道:“这是我儿子的墓。”看似平静的话语却带着无尽的悲伤,未干的泪水再次泛出,只是还未来得及掉落,皇甫临清已被人一把抱住。
“伤心就别忍着,我的怀抱借给你。”贺兰舒搂住他,低声安慰着,眼中却是泛起阵阵怜惜。自两人分别之后,怀里人依旧是那么的瘦弱,只需一只手,就能够将他圈住。
贺兰舒那宽厚的怀抱让皇甫临清得到了依靠,靠在他的怀里,皇甫临清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将心中积压的哀伤发泄了出来,他才记起自己正靠在一个并不熟识的男人怀里哭泣。
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绯红,皇甫临清推开他,自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衫,故作镇定,“谢谢。”
贺兰舒跟着起身,瞥了一眼那无字的墓碑,注意到那一张画,眼神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常态。
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皇甫临清看向贺兰舒,两年不见,那人依旧是当年那俊朗的模样,却又多了一股惑人的魅力。
转开视线,皇甫临清看着不远处的花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皇甫临清曾重回那个小木屋找他,只是那时只有一室空寂,并无人迹。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皇甫临清既疑惑又好奇。
“美人独自伤心哭泣,我怎么能不出现安慰呢。”贺兰舒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临清,却在瞧见皇甫临清泛红的脸颊之时,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皇甫临清瞪着他,并不相信他的托词,只是也无心追问对方不愿透露真意的缘由。将坟头整理了一下,皇甫临清准备回寺里。
贺兰舒送皇甫临清回了延福寺,离开前,告诉皇甫临清他在京城的落脚点,希望他有空可以过去找他,皇甫临清笑着应下,目送他离开才进了寺里。
用过斋饭,皇甫临清才带着侍从回了城。回府的半道上,却正好瞧见端木琏急急忙忙的走过,身边竟是未跟一个下人。
皇甫临清担忧的追上端木琏,“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下人在身边,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皇甫临清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因为被宽大的衣服遮掩,虽然肚子并不明显,但毕竟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哪能随处乱走呢。
“你要担心我还不如去担心音珞,我看他今晚又得被赶出房了。”端木琏有些不厚道的将皇甫音珞惹司鸿敏生气,被撵出房的事情同皇甫临清说了一遍,换来皇甫临清的瞪眼。
“就为了这事,你就不顾自己的身子跑去他那劝架吗?”皇甫临清拉着端木琏上了轿子,示意轿夫去烨王府。
那一对冤家成亲之后也没个消停,司鸿敏更是因为怀孕,整个人脾气暴躁极了,也亏得皇甫音珞能忍得住那个火爆脾气的王妃,更是天天当宝似的伺候着。
端木琏倒是不介意他的指责,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泛着笑容。
“琏,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皇甫临清看着他那微凸的肚子说道。
“嗯?”端木琏疑惑的看着他。
“这都已经五个月了,为什么肚子隆起的并不明显呢?”皇甫临清摸摸他的肚子,眼中满是疑惑,“明明太医说这是双胎……”
闻言,端木琏止了笑容,抚摸着肚子,“可能孩子还小吧。”自我安慰似的说道。
其实端木琏与皇甫天烨都担心过胎儿的发育状况,只是太医诊断之后,只说一切安好,虽然同样对于胎儿的状态有些疑惑。
明明是双胎,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但肚子看起来跟正常怀孕的状态相似,在众人担忧、好奇与期盼之下,随着时间的过去,看着逐渐隆起的肚子,所有人的忧虑才得到疏解。
“爹亲,肚子大大……”
直到六个月之后,肚子明显的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以至于到了八个月,已经是正常十月,即将临盆的模样。
皇甫景星开心的趴在端木琏的身边,小手摸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正紧紧盯着端木琏。
端木琏也颇感无奈,因着这庞大的肚子,他再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整日躺在床上安心养胎。好在已经入冬,外面天寒地冻,也失了出门的兴趣。身边有皇甫天烨与皇甫景星陪伴,也不觉无聊。
只是面对皇甫景星那一脸好奇的模样,端木琏唯一感到麻烦的就是他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
“爹亲肚子大大,景儿肚子小小……嘻嘻,景儿也想要大大……”皇甫景星摸摸端木琏的肚子,再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笑着说道。
端木琏好气又好笑的捏捏皇甫景星的鼻子,“别瞎说。”
皇甫景星吐吐舌,抱住端木琏的手臂使劲蹭蹭,两父子在床上玩了一会,皇甫景星突然扁起嘴,从床上爬起来,边说道:“爹亲,景儿饿,要吃糕糕,父王怎么还没回来?”
“你这只小猪猪,乖乖等着你父王拿吃的回来。”本想着限制他的食量,但一见他喊饿,端木琏早就心疼了。晚膳才用过没多久,皇甫景星就嚷着想吃点心,端木琏只好打发皇甫天烨去拿些吃的。
只是皇甫天烨去拿点心有一会时间了,却一直未回来。经皇甫景星这么一提醒,端木琏也有些奇怪。正准备唤下人进来,房门却是被人推了开来。
皇甫天烨端着糕点进来,只是脸色却有些难看。
“景儿饿,父王好慢。”一见皇甫天烨走到床边,皇甫景星急忙忙去抓吃的,嘴上抱怨道。
端木琏瞧见他神色不对劲,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
皇甫天烨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起身。俯身摸了摸端木琏的脸颊,低声道:“刚刚接到太子府的下人来报,太子他……不见了……”
83、贺兰 。。。
月黑风高,月亮被乌云挡住,夜空中只有星星在尽职的发散着它们那微弱的光亮。
冬日的大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家家户户亮着灯,透过窗户泄露出来的身影伴随着欢声笑语给人一片欢喜的气氛。然而那样的热闹丝毫感染不了孤独行走在大街上的皇甫临清。
今日他只是照例进宫请安而已,为何要让他撞见那一幕,为何要让他知道那不该也不愿知晓的真相呢?
“我算什么?我为什么要存在?”自出宫后,他一直自问着,却没人能够给予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自暴自弃之下,皇甫临清不顾自己的身体,弃了软娇,并将随从全部打发回去,孤寂的徘徊在偌大的京陵城里。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那是入冬之初,明帝赏赐所得,据说是用了数十只雪貂的皮毛制作而成,极尽华贵。然而也不过是一件保暖的披风而已,再好,也温暖不了皇甫临清此刻冰冷的身心。
双手冰冷,几乎失去知觉。皇甫临清却也不管不顾,肆意走着。
极尽繁华热闹的街道不同于刚刚所路过之处,那是京陵最为热闹的一条街,只在夜晚迎来众多的客人,带着喧嚣热闹的嘈杂声,皇甫临清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走到了百华街。
“百花楼。”仰头,入眼的三个字让皇甫临清感到可笑。
门口花枝招展的站着几个艳装浓抹的女人,挥着手中的丝帕,招揽着来往的行人。而其中,早有人一眼盯上了站在门口处的皇甫临清。
“哎哟,这位公子好生俊俏,是第一次来吧,我们……”一个穿着艳红衣衫的女人上前搭话,只是话未说完,只得了皇甫临清一个冷眼。
女人顿了顿,想在开口,却早已被她的老相好勾住了下巴。
“我说杜鹃啊,见了小白脸,就把我这老相好丢一边了啊。”一个粗布大衣的中年男子挑着那叫杜鹃的女人的下巴,露出一个凶恶的眼神,“看老子今晚怎么操你。”
说完,拉着那女人进了大堂,嚣张的笑声淹没在满堂的嘈杂声中。
那一室淫秽之景让皇甫临清感到恶心,不愿多看,匆匆离了妓院的范围。只是满街都是下九流的店铺与勾当,让皇甫临清本就低沉的心情更为阴郁。
肮脏与混乱让皇甫临清难以冷静,躲开四周不时撞过来的人,皇甫临清拉紧披风,迈着僵硬的步伐想要远离这一处让他感到窒息的环境。
只是他那一身的高贵在这种被称为肮脏的下等环境里十分的格格不入,夜晚的地痞流氓四处流窜,早已经盯上了他。
皇甫临清的脚步越走越快,只是刚拐进一条静谧的巷子,身后就窜出两个地痞。破旧的棉布衣衫上左一个破洞右一个破口,一人一把匕首,眼中那贪婪之色流露无疑,死盯着皇甫临清身上那件雪白的披风。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其中一人挥着匕首冲皇甫临清吼道,另一人眼神凶恶的看着皇甫临清。
皇甫临清看着他们手中的匕首,静默不语。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上前两步,再次喝道:“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惹小爷不高兴了,可就不止要财,还要命了。”
“我没有钱……”嘴一张,呼出一片白气,皇甫临清看着眼前拦路抢劫的人,脸上的神情十分淡然,不见慌张与害怕。
“骗谁呢?就你身上这披风,可不止千百两,没钱,就把你身上的衣物全脱了,把你卖倌馆去。”上下打量,一人恶狠狠的说道,“妈了个逼的,一个大男人长的比百花楼的妞还漂亮,肯定值不少钱。”说着并示意同伙上前。
皇甫临清后退着躲开伸过来的一只手,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做出如此罪恶之事……”
“啊呸。”地痞唾了一口痰,“毛病,天黑着,自然是让我们干‘好事’的时候,难不成像你这样‘游手好闲’吗?”
皇甫临清蹙起眉,对于他那粗劣的行为感到嫌恶。
“跟他废话什么,干完这一个,我们还要再多找几个目标呢,不然还不了明日的高利贷,就轮到我们被人卖了。”另一个地痞不耐烦的说道,冲上来就去抓皇甫临清。
“救……”皇甫临清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扑面而来的一股腐朽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身上被人一阵拉扯。
“如此不怜香惜玉,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啊。”突然,一道轻佻却又冷血的声音响起,惊了两个地痞,也惊了皇甫临清。
而伴随着那个声音的出现,皇甫临清又听到两个闷声,紧接着,那两个抓着自己的地痞突然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道暗红的血迹,两人竟已无了气息。
皇甫临清惊恐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是一个惨白着脸的青年男人,一双冷漠的眼透露着嗜血的光芒,正已看猎物的姿态打量着皇甫临清。
“姿色不错。”那人点点头,兀自说道,“正好拿你来补一补。”
皇甫临清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已经被他一个手刀打晕,耳边依稀听到两个字,“贺兰……”
昏昏沉沉间,皇甫临清听到一阵打斗声,间或伴随着一些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让他有些熟悉。
皇甫临清想要揉揉酸疼的脖子,却发现双手被缚,挣扎着自地上坐起来,抬眼,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旧屋之中。
披风被丢弃在一旁,沾染了地上的灰尘,显得有些脏。地上铺着一层稻草,寒气渗透上来,让皇甫临清忍不住打颤。
“冷杰,多行不义必自毙,将东西交出来,我且留你一命。”
屋外,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峙而立。黑衣之人即是被称为冷杰的男人,此刻那人正满是怒火的看着对面的白衣男子,五指之间夹着细小的银针,针尖泛着青光。
“哼,留我一命?这一路是谁将我逼至此处?又是谁将我打成重伤?”冷杰眼露凶光,愤恨的瞪着对面之人。“贺兰舒,我不过是借用了玉龙门一些药而已,那些药对你们而言并无多大用处,而你却死盯着我不放。”
这几个月以来,贺兰舒一路追踪着他,无奈之下,他躲进了鱼龙混杂的百花街,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猎物,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贺兰舒追踪到他的踪迹。
只要,只要再多给他三天时间,他的内伤就能够完全恢复,到时候想要从贺兰舒的手下逃走,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是,以他现在重伤未愈的身体,想要再一次从贺兰舒的手下活命,只能拼劲最后的一些功力了。
伺机而动,寻找着出手的机会,冷杰夹紧了手中的银针。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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