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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作者:月莲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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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软塌旁,伸手轻轻抚摸,因为天冷,下人在软塌上又铺垫了一层软垫,坐在上面,倒是十分舒适。只是用来睡觉,未免显得不合实用。
更何况是端木琏这样一副软弱的身躯。
端木琏轻咬着下唇,看着皇甫天烨躺在软塌上,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然而这是自己选择的,他不能反悔。
从软塌上起来,皇甫天烨解下披风,丢于软塌上,“留给你当被子盖吧。”
端木琏浑身一怔,脸色突然十分难看的望向皇甫天烨。
“既然你不想分房,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分床,那就不能让下人多准备一床被褥。要不然,保不准她们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不去看他难看的脸色,皇甫天烨怕自己心软,转身朝自己的床走去,背后,端木琏因为他的话,一脸苍白又无助。
即使再淡然,端木琏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又常年有亲人与下人照料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自小到大,作为嫡长子,他亦受到族里人的尊敬,即使被选为下任祭祀的候选人,入祭祀殿学习,也都有相应的人会服侍。
而如今,只为了保住一席荣耀,只为了守住心底的那一份执着,他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刁难”。
手抓着那件披风,披风上面的毛十分柔软,那是由上等的貂皮制成。然而再好的皮毛也温暖不了他的身心。
“啪”,一滴泪滴落在披风上,端木琏一怔,傻傻的看着那滴泪被貂毛儿吸收。
“睡了,把灯熄了。”皇甫天烨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冷冷的飘来一句,惊得端木琏赶紧擦干脸上未落的泪水。
“好。”没有异议。
听到他的应答,皇甫天烨只觉心头十分不爽。虽然房间里有暖炉在,并不冷。在他看来,还显得有些热。
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又怎么会让你睡那样的地方呢?
拉不下脸,皇甫天烨只在心里念着,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一阵悉悉索索后,房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突然的黑暗,惊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皇甫天烨稳定住心神,从床上下来。
摸索着来到软塌边,手试探的摸过去,顿时,皇甫天烨怒了。
“起来。”
一声怒吼,吓得端木琏裹着披风颤抖的身躯一怔。
“爷。”
“公子。”
门外,云飞与红绡听到吼声,担忧的叫道,却不敢闯进来。
“滚,都给我滚远点,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抓着端木琏的手臂,皇甫天烨压抑着怒火,然而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端木琏,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够想象的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从那颤抖的身体,他明白,他害怕自己,他竟然害怕自己……
云飞拉住想要冲进去的红绡,“你给我安分点。”
“放开我。”红绡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云飞看清她的表情,免不了一声叹息,“你若是闯进去,只怕你家公子更难堪。”说着,示意她看看一旁跟着的几个下人。
红绡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然而紧咬着双唇,两眼望着房间,似要看出端木琏的平安才肯安心。
房里,皇甫天烨紧紧拽着端木琏的手臂,硬是将人从软塌上拖了起来。
“放手。”
那禁锢的手抓的他手臂生疼,但又怕下人们会听到,端木琏只好压着声音。
皇甫天烨却充耳未闻,拽着人,拖到床边,用力,将人甩上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端木琏先是一痛,接着被皇甫天烨压在身下,想要大叫,却硬生生遏止住。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为什么都不肯求我一声?宁愿睡软塌,都不肯跟我同床,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8、刁难 。。。

皇甫天烨双手压住端木琏的双肩,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又万分悲怆的心情俯视着他。两人靠的很近,呼出的气喷到对方的脸上,有点温热。
许久许久,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得不到任何回应,皇甫天烨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就在他要松手之际,端木琏开口了。
“不讨厌。”
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端木琏的语气,只是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皇甫天烨松开的手复又按住他,“既然不讨厌我,为何还要如此排斥与我同床?”
端木琏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气候,你若是在软塌上睡了,明日就能够安若自如的出门?到时候免不了要请御医,更是瞒不住父皇与母妃。”
他当然知道,单就区区一件披风,以他的体质。到了明日,自己必然着凉。以病体入宫,定会被看出自己的异样,到时候,免不得会被追问。即使能够隐瞒过去,也会让人起疑。
而他,亦不能保证皇甫天烨会替自己隐瞒分床之事。
“你心里都明白,却还固执的这么做,是认定我会心软对不对?”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压得端木琏十分痛苦,但是他却一声不吭。
心软吗?
他知道他会心软。
一下子瘫软下来,皇甫天烨压在端木琏的身上,头搁在他的肩膀处,低声说着:“我们不分房,也不分床好吗?”
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皇甫天烨只得妥协。他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又怎么忍心让他睡在那冷冰冰的地方呢。
“王爷……”
“别拒绝我,我们不分床,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真心接受我的时候。”抱住他,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皇甫天烨赶在他出口前,先保证道。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那语气中,端木琏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他对自己这么执着,但是在自己无法回应他之前,端木琏不敢去碰触他内心的感情。
“好。”
这一次好,听在皇甫天烨的耳中,尤为中听。
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抱着端木琏,皇甫天烨的心情终于得以平静下来。
“睡吧。”轻轻的说道,皇甫天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肯松开。
“王爷,请放开我好吗?”
皇甫天烨刚闭上的眼因为这句话,猛地睁开,“不行。”语气霸道的拒绝。
“可是,我还穿着外衣……”端木琏微微一愣,复而解释道,他没习惯穿着外衣睡觉。
“我给你脱。”
“啊?”
刚刚的不愉快,仿佛一下子消弭,不复存在。
翌日,红绡早早的侯在门外等着进屋伺候,脸上挂了一晚上的担忧一直没消失。
然而迎接她的,是端木琏与皇甫天烨有说有笑的情景,搞不清状况的她,心头挂着疑惑伺候主子梳洗,直到入宫前,端木琏告诉她不必担忧,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吊着的心。
沿着宫道,软轿缓缓前进。
昨日已经拜见过所有妃嫔,今日,只需要给皇上与容妃请安即可。
少了昨日里那众多探究与好奇的视线,让端木琏微感轻松,然而他依旧对于上方帝王的视线感到不自然。
昨夜的矛盾最后虽得以缓解,然而他亦无法安心的跟他睡在一起。整个晚上不敢随意翻身,但又被皇甫天烨抱的紧紧的,使得他一夜难以安枕。
早上也只能强打着精神起来,入了宫后,更是不敢有任何闪神的念头出现。
“都起了吧。”
明帝接过端木琏敬的茶,轻轻地抿了了一口茶,随即一旁的小太监端着托盘接下茶杯。
端木琏起身,重新端起一杯茶,对着容妃跪下,敬茶。
容妃端庄秀丽的脸上满是笑容,抬手接过,喝了一口,将茶杯一置,笑呵呵的亲自上前,扶起端木琏,“快起来吧,地上凉。”亲热的举动让端木琏一怔,被动的由容妃扶起他。
“哟,这手怎么这么冷?”容妃面露怜惜,对着皇甫天烨一瞪眼,“都当了夫君也不晓得关心自己的妻子,这早春可不比冬日暖和,穿了这些个衣服,怎么还会这么冰呢?”
“不碍事。”端木琏想要抽回手,却被容妃牢牢抓住。
“这怎么叫不碍事,宝儿,去把我的手暖取来。”容妃显然对他的话感到不高兴,一旁被唤作宝儿的宫女一福身,进屋去取手暖。
“母妃,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啊。”皇甫天烨揶揄道,“他这是体质偏寒,我可也担忧着呢,怎么会不上心,回头就找太医开些补药,好好的把他供养着。”
“都成年了还不正经,妻子是用来疼爱的,怎么能说是供养呢!”容妃笑着说道,手依旧抓着端木琏,让他一阵不自在。
“爱妃,我看你再不放手,天烨回头真的要把人给供养起来,不让他再进宫见你了。”明帝突然的开口,让容妃一愣,抬头只见皇甫天烨一脸紧张的望着端木琏。
“看来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我又不会把他给吃了。怎么,让我牵他一会,你就不舍得了?”凤眉倒竖,佯怒道。
“儿臣不敢。”皇甫天烨低首道。
“你呀,再不放手,朕可要吃醋了。”明帝笑呵呵的说道,同时站起身,从容妃的手中牵起端木琏的手,将人交予皇甫天烨。
容妃愣了愣,随即一笑,“皇上,若是臣妾再年轻个二十岁,还会对着琏儿感兴趣,只可惜,臣妾喜欢的还是皇上您的成熟气质,那可是这些个小辈想学都学不来的。”似撒娇,似讨好的说道,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美丽的容颜依旧保持着青春,一笑即可让人迷眩。
而皇甫天烨见惯了容妃的容貌,习以为常;端木琏只低垂着头,显得有些羞涩;一室的奴才们更是不敢胆大到直视主子。
唯有明帝,显然对容妃的话很是满意,微笑着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这时,宝儿拿着手暖出来,容妃示意她送到端木琏面前。
看着那一副雪白的手暖,端木琏犹豫着不肯接过。
“儿臣谢过母妃赏赐。”看出他的犹豫,皇甫天烨代他接下。
“虽已入春,这天还要冷一段日子,你们都得好好护着身体。”明帝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端木琏,“你这畏寒的体质像你父亲,记得你父亲最讨厌冬天,一入冬,就喜欢躲在房里不出门。”明帝状似怀念的说着,却引来端木琏的疑惑。
他虽知道父亲畏寒,但父亲却也喜欢在寒冷的天气里,站在外头,望着远方,即使母亲上前劝他回屋,他都依旧驻足。
听明帝的口气,想必是父亲年轻之时的习惯。端木琏如是想着,静立于下首。
接连三日入宫请安,端木琏一直话语稀少。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面对不熟悉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接话,基本上是被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好在皇甫天烨瞧出他的不善应对,时不时的替他将话题接过,免去他不少不知所措的回答。
这一日,请安结束后,皇甫天烨被明帝叫去御书房,独留下端木琏一人面对容妃。
而皇甫音珞早早被容妃赶去跟太傅学习,失了留下作陪的机会。他倒是对新嫂子很有好感,除了头一回懒床没来,之后倒是每日必到。而有了他,请安也变得轻松多了。
屋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容妃挥退,只留宝儿伺候。
脸上的笑容自明帝离去,就被敛去。容妃指着桌上放置的东西,对端木琏淡淡的说道:“你跟天烨明日要去侯府,将这些东西带上。”
“这些……”端木琏面露疑惑。
对于容妃一下子冷却下来的热情,他倒是并无异样。任谁的儿子娶了一个男人当妻子,都不会有何好脸色。这几日容妃对自己的温柔,想必也只是碍于明帝在场,这才一直装作亲和吧。现如今少了明帝与皇甫天烨在场,她亦不需要时刻装作热情对待自己。
“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准备的。”容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送于你父亲的东西。”
见他不懂神色,低眉垂首,容妃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清丽的容颜。
“你们很像,只不过却都不得我喜欢。”神色清冷,一张秀美的容颜却因为此刻的冷冽显得有些骇人。
端木琏内心大惊,并不懂她口中的意思,却能够从那双美目中看清内里的怨恨,虽浅,却不容忽视。
“我虽不喜欢你,但毕竟你是皇上由赐婚于天烨的正妻,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松开挟制他下巴的手,容妃收起脸上的不喜之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用不着让我来教你吧。”
“儿臣明白。”下巴隐隐作痛,但他并未伸手去揉,只是怕会留下淤痕,刚刚容妃的手劲并不小。
容妃眯着眼,高坐上堂,有些鄙夷的开口:“你只是妻,该自称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吗?”
闻言,端木琏一怔,咬着唇不语。
“虽说你是一名男子,但与正常女子又有多大区别。少了让女子烦心的月事,却能够如女子一般生育,你们端木一族,确实不同凡响。”
似褒实贬的一句话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宛如一根巨刺狠狠的扎在心口,惨白着一张脸,微启的双唇动了动,却又难以成句。
“臣……妾,明白。”
 

9、回门 。。。

端木琏惨白着脸,一步步的迈出宫殿。殿外,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内心,却被容妃那句句针刺般的话语灼伤。
“若不是看在你还能生育,不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让皇上赐婚的。现如今,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生不出来,就等着天烨纳妾吧。”
临出门前,容妃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端木琏一阵心痛。婚事已是被逼就,难道还要逼着自己生孩子吗?
身后,小太监捧着礼品跟随在后面,见前方主子神情有异,却不敢上前搀扶。正犹豫间,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太监暗暗松口气。
自御书房出来,皇甫天烨就急急赶过来,一见端木琏的身影,心头的挂念得以平复。然而,才走近,就发现他神情有异。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累了?”皇甫天烨上前扶住他,却不想他一惊,猛的推了自己一把,反倒使得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
皇甫天烨一惊,赶紧抱住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面露忧色。“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母妃她……”
“没有。”端木琏大声一吼,制止他的猜测。推开他,自己站好,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样的人,再没有比他这个当儿子的更清楚了。必定是在自己离去的时间里,母妃对他说了一些话,才会导致他如今的模样。
微微叹气,转而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宫门侯着。”
“奴才告退。”小太监捧着礼品,退下。
皇甫天烨抓着他远离人来人往的殿门,往花园走去,端木琏被动的跟着,不反抗不挣扎,显得有些木讷。
将他拉到一处假山边上,四周无人,皇甫天烨也无顾忌,抬起他低垂的头,想要让他看着自己,却不想触痛了他。
“你的下巴?”看着有些红印子的下巴,皇甫天烨眯起眼,显得有些阴戾。
“是母妃弄伤你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自己离去前,他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功夫,就伤了下巴。而这宫里头,敢对他的王妃动手的人,除了自己的母妃,还能有谁。
端木琏使劲摇头,否认道:“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皇甫天烨皱着眉头,“母妃她为难你了?”
“没有。”
“看着我回答。”声音冷了下去,显然皇甫天烨十分不满。
端木琏平复心情,这才慢慢抬起头,“我很好,你就不用再问了。”
皱起的双眉依旧未舒展,皇甫天烨岂会不知他这只是强装而已,但也知自己若是强逼他回答,只怕他更是不肯直说。
“主子,此事若是让王爷得知,只怕……”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宝儿出声询问道,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如水。
“哼,他敢。”冷哼一声,容妃自不把端木琏放在眼中,今日她敢如此对他,自是早已经料定他不敢对天烨说明真相。
即使说于天烨,她亦不惧。作为婆婆,对自己的儿媳叮嘱一些事情,难道还有过错不成?
儿媳……儿媳……
一想到竟是端木家的儿子当了自己的儿媳,容妃心头的怒火直冒。
“这种贱人,哪配的上我的儿子,哪配当我的媳妇。”容妃恨恨的说,原本端庄华贵的气质因为怒火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贱种,老子勾引皇上,小的竟然勾引我儿子。端木文清,我不会让你儿子有好日子过。敢阻挡我儿道路之人,全都不得好死。”
“呯啪……”
自端木琏离开,容妃拿在手里的茶杯,最后还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碎杯残渣散了一地,茶水染湿了一片。
宝儿看了地上一眼,并未收拾,而是缓步走到容妃身旁,低声道:“主子,莫为了他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容妃,想她消消气。
容妃一脸怒容,只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
宝儿依旧端着茶,静候不语。在容妃身边跟了这么些年,她清楚,劝解并无任何用处,反而容易引起容妃反感,而她知道,此刻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候着,待容妃的气消了下去,一切就都无恙了。
许久,容妃好似压下了怒气,恢复了常态。
“宝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慢慢的闭上眼,深呼吸,随即一整面色,将那股子怨气吞回肚里。容妃接过茶杯,也不管茶水早已凉透,径自喝下。
冰冷的水入了肚,一瞬间凉彻身心。
接过空了的茶杯置于桌上,宝儿恭敬的候在一旁,低眉道:“回主子,奴婢自入宫就侍奉在主子身边,已有十年有余。”从豆蔻年华到如今青春将逝,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十年可以耗费,特别是如此珍贵的年华。
“十年。”已经过了十年,心里的怨恨确是与时俱增,无法磨灭。既然怒火消灭不了,那就让它烧的更旺吧。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中的寒意煞是渗人。
“宝儿,太子的病情如何了?”容妃问道。
“回主子,据李太医回复,太子病情已经开始转好,不日就能下床。”宝儿答道。
“是吗?”带着笑容的脸让人瞧了有些害怕,“那就再送些药去太子府,莫让人以为我们冷落太子,不关心储君的健康。”
“奴婢知道。”自始至终,宝儿都低垂着头,恭敬有礼的回答着。
“看住五皇子,别让他逃出宫去。”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容妃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温情,转而想到皇甫音珞的性子,容妃叮嘱道。
她不容许两个心爱的儿子都被那人迷住,绝不容许。
假山后面,皇甫天烨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好暂时放弃,心中想着是否该去找母妃问个清楚,嘴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府吧,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陪你回端木侯府。”
端木琏点点头。他怕他一直纠缠询问,最后忍不住吐露心中的烦闷。也许,让他纳妾也未必是坏事。
心里想到,抬眼看了他一眼。而皇甫天烨也一直看着他,见他抬头,微微一笑,“回去吧。”说着抓起他的手,发现依旧那么冰冷,有些心疼的用自己温暖的手包裹住,借以温暖他。
“王爷……”
皇甫天烨的温柔体贴让端木琏觉得受之有愧,出口叫道,却不知要说什么。
“嗯。”轻轻应了一声,等待他的话语。
端木琏最终摇摇头,“无事,我们回去吧。”
圣祖皇帝立后,端木一族的地位更加崇高,并封赏端木一族,封侯,赐宅,子孙世袭。端木侯府位于京城南面,没有喧嚣之气,也无寂寞冷清,居住在那一带的,皆是上等人家。
从烨王府到侯府,马车徐徐的行使而去,沿途,端木琏眺望窗外,看着来往百姓。
昨日自宫里回来,端木琏本就不多的话越加少了,皇甫天烨看在眼中,却也无法。更何况两人虽然同床共枕,却只个睡个的,没有过多的交流,皇甫天烨心知这样无法接近于他。
知道归知道,却又急不得。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
车外,响起云飞的声音,“爷,到了。”
端木琏收回视线,正欲下车,去撩车帘的手却被皇甫天烨抓住,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皇甫天烨只对他笑笑,随后撩起车帘,先行下车。等他下了车,转回身,对着车上的人说道:“我扶你,小心。”
端木琏愣了一下,随即就着皇甫天烨的手,下了马车。
微冷的空气让他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向熟悉的大门,那里,是他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熟悉的两座石狮子,熟悉的牌匾,熟悉的家丁,最最熟悉的,还是那从大门里缓缓走出来的家人。
“母亲。”
阔别数日,再次见到亲人,心里的激动让端木琏急切的上前,搀住母亲的手,轻轻的唤了一声。
“琏儿。”
抓着儿子的手,端木夫人同样激动,然而话到嘴边,却是压制住心情,轻拍他的手背,以示欣慰。
“哥哥。”
“哥哥。”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一个是稚嫩而兴奋的女声,一个是低哑而清冷的男声。
从端木夫人身后出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半大的孩子,女孩有着一张俏丽的容貌,一身淡红色的织锦绣花袄配上绣花长裙,裙子上两只蝴蝶随着女孩的走动恰似翩翩飞舞。女孩见到端木琏,俏丽的脸上绽开迷人的笑容。
另一个男孩,有着与女孩十分相似的容貌,只是男孩的表情没有女孩来的那么丰富,但从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可见他心情亦十分高兴。一身对襟暗纹锦衣将男孩清俊的容貌衬托的更为清秀。
端木琏低头,瞧见两个弟妹,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那是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够坦露的笑,温和而又亲切。
皇甫天烨第一次见到他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样不设防的笑容,略带讶异,却又心头烦闷。他何时能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又何时能够接纳自己呢?


10、回礼 。。。

端木琏有一双弟妹,两人是一对龙凤胎,姐姐端木琳比弟弟端木琰早出生半个时辰,都遗传自父母的优良血统,小小年纪,就已长得秀气十分,惹人喜爱。
打娘胎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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