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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相见即眉开 作者:长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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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该叫女儿红了。”贺平安笑道,“好,喝你的。”
贺平安想,一般家里女儿出生的时候都会埋下一坛酒,待到女儿出嫁再揭开喝了,便是女儿红。他和陆沉喝了这女儿红就更证明他是相公陆沉是娘子了。
倒好酒,贺平安道,“是不是还要说什么誓词啊?”
“说什么?”
“不知道……”贺平安想了好久。
“那就说,同生共死、白头偕老吧。”最后,陆沉道。
“嗯,好。”贺平安笑了。
两只手交织,白玉杯盈盈相对,陆沉看着贺平安,贺平安看着陆沉。
同生共死,白头偕老。
扬起杯底,一饮而尽。
第六十八章
圆圆的月亮悬在半空中,深蓝的天空随意撒了几颗星。
饮了交杯酒,贺平安打个哈欠准备去睡觉。
“你等着。”陆沉道,“还没入洞房。”
贺平安看着陆沉,摇摇头坚决道,“不入!”
“成亲怎么能不入洞房?”
“就是不入!”
“都成亲了,你不至于一辈子都不让我碰吧。”
“可、可是,你弄得我能疼上好几天……”
原来就这回事。陆沉道,“那是因为你不配合,你配合一点就不会疼了。”
“啊?”
陆沉趁着贺平安愣着,拦腰抱起,抱到自己卧房去。
刚放在床上,贺平安又马上坐起来了。
陆沉抚着他的肩,“你听话,我保证让你舒服。”说着,坐在床上,把人揽入怀中。
右手揽着腰,不老实的上下婆娑。左手顺着脖颈向下抚去,大拇指按了按若隐若现的喉结,少年轻哼了一声。再在锁骨上轻轻描画,原本白皙的锁骨便蒙了一层粉色。忍不住亲了上去,把笔直板正的衣领往外一拉,露出寸寸白如脂玉。
托住脖颈,便在少年纤细的颈项间轻轻啃咬。感觉两只小手推着自己的胸膛开始挣扎了,揽着腰的右手便加重力量,使他挣脱不掉。
“一点都不舒服!”贺平安道。
陆沉看着他,脸涨得通红,肩已经滑出来一半。这时还如何停得下?
轻轻一声解开少年腰间的白玉带,剥开重重叠叠的婚服,便剩下最后一层中衣,柔软的白绸,隐隐约约勾勒出胸前两点。隔着布料,伸出手来反复揉按,按得两个小点都立起来了,便解开衣带,一直褪到胳膊弯。胸前的两颗小红豆是那么惹人喜爱,凑上去轻轻的舔弄,含在嘴里,软嫩得仿佛要化了似的。
“嗯……哼……你你你不要脸……”
揽住后背,扣住手腕,使他动弹不了,只能挺着小胸脯任自己亵玩。玩得两颗小茱萸都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然后手指一寸寸往下滑,在肚脐上绕了个圈,继续向下,解开裤带,轻轻探进去手。
“你这小东西,都探起头来了,还说不舒服?”
“嗯……呜呜呜……”
把手继续往里探,摸到两个圆圆的小卵蛋,一只手就能覆上,捏在掌心,细细把玩。
于是身下人的两条腿又开始拼命挣扎想要踹人了。
抓住脚踝,用手指轻轻一点脚心,粉红色的脚趾头立刻蜷了起来,腿也立刻变得老实。
待到双丸被自己玩得滚烫,青涩的小玉茎也变得通红直挺,大手一把攥住。
“嗯!嗯……”身下人又哼了几声,两只眼睛已经红了,牙齿咬着嘴唇。
“要叫就好好叫,我又不是没听过你叫。”陆沉一笑,“其实你叫的还挺好听的,比你平时说话好听多了。”
他这么一说,嘴唇咬得更紧了。
“下面都硬了还装什么不情愿的?”
大手反复仔细套弄着,不肯松开。
“呜呜呜呜……你松开……”
“嗯?”大手反而加重了力量。
“松、松开……我、我要……”
“你要什么?”
“我、我要……尿尿。”
陆沉差点没笑出来,下面还紧紧握住,“你叫得好听我就让你尿。”
“呜呜呜呜……你不要脸、变态……”
“谁要听你哭,给我叫。”
平安感觉腹部滚烫得像火烧了一般,眼泪在眼睛里转着圈儿,他一脸怨念的看着陆沉。
陆沉平时几乎都不说话的,就是这种时候,话特别多……
“好了好了,你叫声相公我就松开。”
“呜呜呜呜,我才是相公……”
“嗯?”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前端。
“啊!”一个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的就全流出来了。
呜呜呜,好汉不吃眼前亏。
“相……相……公……”声音如同蚊子哼。
“听不见!”
“相公……”
手一松,白色的液体喷射出来。
然后抱着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垂着迷离的眼帘,睫毛上蒙了一层薄雾,脸颊绯红,锁骨上也印着点点红梅,单薄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陆沉凑到他耳边问道,“舒服吗?”
“……不、不舒服……”
“口是心非。”
过了会,感觉平安回过来神了,陆沉把沾满液体的手凑到他面前,“自己舔。”
平安望了陆沉一眼,二话不说,嗷呜就是一口。
陆沉甩开手,然后就看见自己手上两排红牙印。
再抬头,看见一双小凤眼儿愤愤不平的瞪着自己。
“你还敢瞪我,嗯?”
瞪得更狠了……
陆沉却突然笑了,又问了遍,“舒服吗?”
“不舒服!”
“你这人,平时脾气好好的,为什么偏偏每次到了这时候,变得像被摸了逆鳞一样。”
说着,又把手探了下去。四周空气渐渐变得炙热,反复地套弄,面前一双凤眼又渐渐迷离“都这样了,还说不舒服?”
然后便见眼前人整个儿的摊在了自己胸前,拥入怀中,搂的紧紧的,恨不得整个吃掉。滚烫烫软绵绵的一个人,不停的把脑袋往里钻,只听见小声的呓语,“你、你……不让我好好舒服……”
“谁让你不配合?”陆沉托着他的腰,把头按在床上,背朝上。这样,圆鼓鼓的小屁股就翘了起来。
“你别乱动,知道了?”陆沉道。
然后平安拉出被子来,又埋在了自己头上。
这算是听话了吧……陆沉想。
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并在一起,紧紧绷着。陆沉抓着他的膝盖,往两边拉,“放松些。”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轻轻响了一声,然后平安就感觉到一种膏药被捅进自己身体里。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忽然,有感觉到一种又凉又硬的东西也进来了,非常不舒服。
红通通的小脸从被子里探出来,“你在干什么……”
陆沉道,“让你一会儿不会疼。”
然后平安就看见陆沉手里攥了一把簪子,正是那天他们在州桥逛夜市时买的。
平安记得自己当时买了整整八支簪子……再想想当时爽快付钱的陆沉……混蛋……
簪子缓缓没入,最后还会捅两下,确定到底了。陆沉感觉到平安的身子在一点点缓缓往前蜷起,一双腿也在微微颤抖。便用手抚着他的腰,“别害怕,一会就好了。”捅到第五根簪子,平安突然“嗯!”了一声,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身体内一个微微凸起的小点被碰触到。
陆沉见他这样,恶趣味心理遂起,抓住腰的那只手渐渐使劲,让他动弹不得。拔出那根簪子,伸出手指缓缓探进去,柔软而紧致的将他紧紧包围,探到了小凸起,轻轻刮了一下,身下人果然又抖了一下。反复欺负,身下便挣扎起来,不停喊着“住手、住手。”……直到最后咿咿呀呀的再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情欲正起,抓住身下人腰的那只手就松开了。
身下人身子一翻,抬腿,忽然一个回身踢。
哗地一条完美的弧线。
陆沉只觉得脑子一翁,一头倒在了床上。
再撑着胳膊艰难坐起来,嘴角已经青了。
陆沉望着平安。
平安也无辜地望着陆沉。
陆沉松了手,于是他情不自禁地……狠狠踹了陆沉一脚。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陆沉放开平安,突然离开了卧房。
平安心想,这才不怪我……
陆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红绳。
“你不许绑我!”
二话不说,捆了个死结,两条腿和胳膊捆在一起,使其合不上、也踹不了人。
拔出簪子,掏出自己那早已炙热的,抵在入口上,缓缓没入。
“嗯、嗯……嗯哼……啊……”淫绯的声音忍不住的从嘴里逸出来。面朝上,两条腿被迫打开迎合着。陆沉看着他眼泪滴滴答答的流出来,委屈极了。却想,再也不会上当了……
就这样,漫漫长夜,巫山云雨之中,不知今夕何夕。
……
第二天上午
陆沉办完公事,再回到卧房。发现平安还在睡。蜷成一团,抱着被子睡。
脸上的绯红还没消退,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两只手半握拳并在一起,正好能看见手腕上被勒出的两圈红痕。
抚着他光洁的额头,手心被轻颤的睫毛搔的痒痒的。蹲下来细细看着他,还是睡着的时候最老实,阖着眼睛,安安生生的。醒过来了肯定又得闹别扭。
平安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过来。陆沉坐在他身旁,端着一碗莲子汤,“喝。”
平安喝了一口,热的,好甜。
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想了想,说道,“混蛋!”
……
于是,陆沉与贺平安的小日子就这样快快乐乐的过着,除了行房不顺……
第六十九章
这天晚上,小哑巴一直没睡,她和三个师兄围坐在火堆旁。
无所事事的烧着一根木棍,想起很小的时候,每一天晚上族里的人都会点起篝火,火星子像萤火虫一样摇摇摆摆的升上天空。汉子们抬出一坛坛美酒,烤肉嗞嗞嗞地散发出香味,姑娘们且歌且舞……
小哑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运气好的话,明天她就可以回家乡了。
她和师兄在等待结果。
结果有三种可能。
最好的结果,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听到晋王暴毙的消息。但那样的话,贺平安恐怕也死了。
新婚之夜,在人家的交杯酒里下毒,让一对新人刚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便倒地身亡——小哑巴知道自己有多恶毒。
第二种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贺平安没喝自己送的酒,晋王也没发现。
最差的结果,晋王发现了酒有毒,并立刻派人前来捉拿他们。
若是第一种结果,第二天开了城门他们便逃跑;若是第二种结果,便继续隐藏身份;若是第三种结果,听见风吹草动立刻逃跑。
然后,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小哑巴就站在前院扫地。军器监的门开了,一个个的人进来。
只见贺平安背个小布包也进来了,还冲着小哑巴笑了一下。
是第二种结果,小哑巴心想。
望着贺平安跨进当值的屋子,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如释重负。
小哑巴拎着扫帚往旧仓库走,要把情况告诉师兄,一切又要从长计议了。
贺平安没事……她心想。
万一贺平安死了,大概,自己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个结吧。
贺平安总是请她吃好吃的……今天要不要请贺平安也吃一次呢?
正想着,耳边突然听见一丝弓弦颤动之音。
下意识的一个回身。
然后,瘦小的身体颤了一下,胸前便殷红了一片。
小哑巴嗡地一声倒下了,大脑一片空白,手脚下意识的痉挛、抽搐、然后不动了。
在战争年代,许多人都是这样的,还没反应过来,连惊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杀了。
小哑巴正在想,是请贺平安吃桂花糕呢,还是糖葫芦?然后,就死了。
如果真的有上苍存在的话,对这个小女孩大概是不公平的吧。
她颠沛流离了万里远,受尽折磨。胸怀澎湃之志,最终却一事无成。
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刚刚因为没有毒死一个朋友而如释重负,自己就马上被一枚毒箭射死了。
其实,在仓库里藏着的小哑巴的三个师兄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被杀了。
小哑巴一直在军器监正门扫地,人来人往的,暗卫不方便下手。于是待到她走到无人处,便被一箭射死了。
处理完尸体,暗卫来到陆沉的书房。
陆沉正在练字。
“四个人人都解决掉了。”
陆沉微微一个点头,就算是对这四条性命最后的一个交代。
这样,漠北的所有刺客都被他解决掉了。陆沉刚刚查出小哑巴就是军器监的奸细,并且也查出了她与贺平安关系不错。便当机立断把人杀了。
最终,小哑巴和她的师兄还是少算了一种结果,第四种结果。贺平安没喝酒,晋王也没发现酒有毒,但是,晋王的暗卫却查出了他们的身份。
贺平安发现自从早上见过面,小哑巴一天都没出现过。去旧仓库找她,结果她人不在,桌子上还摆着自己送给她的小鸭子,说不定是跟着厨子出去采办了。
可是第二天贺平安发现小哑巴还是没回来,就问了罗升。罗升说,想来是吃不了苦,偷偷逃跑了。贺平安觉得不会,一个人,会早上对着自己笑,却不打声招呼就再也不见了吗?
在晋王府里,陆沉发现贺平安连吃饭的时候都若有所思。他知道贺平安是在想那个漠北奸细,也知道贺平安不敢告诉自己。
可是陆沉什么也不说。
不然怎么说?说你的朋友已经被我杀了?
望着贺平安吃完饭就跑出去了,陆沉叹气,派两个人跟着。
渐渐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军器监里还有这么个小女孩的存在。除了贺平安有时候会去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找一找。
月底的时候,陆沉马上就要走了。走前他会经常来军器监看看,军器监是运送武器的总部,所有兵器、战车都由军器监制作并派一名军监跟随运送到战场上,再由当地的军作坊扩大生产。
如今贺平安主要负责的火器。火器又分十二类,贺平安将其写成字诀放在军器监的主事房,方便人查阅。分别为:火龙万胜神沙神水神烟、火攻神药法器、火攻从药法器、神火配诀、毒火配诀、烈火配诀、飞火配诀、法药配诀、烂火配诀、逆火配诀、火攻杂用诸方、解射罔毒。
随着战事临近,军器监的人晚上也需要留下来。每天吃完晚饭的时候,贺平安会在正堂挂一张图纸讲器械原理。
这天讲的是“百子连珠炮”。陆沉也站在后面听他讲。贺平安不太会讲,但是他画的图纸总是很详细,有的时候遇到比较复杂的器械,他还会把图纸刻成模子,印个几百份,军器监人手一份。每遇见谁有什么不懂的,贺平安总会讲的很耐心,有的时候还会带着人从头做一遍。
陆沉观察到,有几个认真的,已经把陆战、水战、埋伏战、安营立寨所需的所有器械全部学会了。
陆沉去漠北打仗可用不了这么多种器械,于是他开始揣摩这些人是何心态,
定是不甘心呆在小小的军器监,将来想要独当一面、有一番大作为。
陆沉不需要这群人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需要每个人只懂一步流程,老老实实的把他需要的兵器制出来罢了。
可是贺平安会把全部原理告诉所有人,简直倾囊相授。
于是陆沉找到贺平安,他说,“你不用教了,他们会的东西已经够了。”
“啊?还有好多都没……”
“贺平安,你知道这群人现在为何对你毕恭毕敬的?”陆沉打断道。
“有吗?”贺平安愣道。
陆沉被噎了一下,继续道,“那你没发现所有人对你的态度都很好?”
“那倒是。”
“你仅是一个小小的少监,罗升比你官高两级却每天对你点头哈腰,你知道是为何?”
“为何?”
“因为有我宠着你。”陆沉道。
“哦……”
“但是,我马上就要走了,有些事情鞭长莫及。唯一能保护你的便是你会的那些东西。若是天下只有你会这些东西,这群人就只能继续对你毕恭毕敬。可是你现在教给了他们,如此一来,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渐渐的,他们会觉得你多余,你会变成他们仕途上的绊脚石。时间久了,他们便会想办法除掉你。”
贺平安想了半天,最后认认真真的说道,“你总是把人想的这么坏……而且,我说过的,要让天下人人都会机巧,现在连军器监的人都还猜忌,也未免太心胸狭窄了。”
陆沉叹了口气,他总是拿贺平安没办法。
他想要教就让他教吧,自己只好再多派几个护卫跟着。
但其实陆沉猜的没错。比如在罗升罗大人看来,贺平安就已经是绊脚石了。
因为会造军械的人是贺平安,他轻轻巧巧画一张图纸,下面人无论拼死拼活的干了多久,最主要的功劳永远是属于贺平安的。其实现在即使军器监里没了贺平安,晋王所需的器械军器监的其他人也都可以完成的。
可是每一次枢密院下达的奖赏都是赏给贺平安的。因为他是晋王的人,因为他和枢密院副使谢东楼很熟。
罗升原本还指望着跟着晋王可以加官进爵,但是如今,所有军功都是记在贺平安头上的,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升不了官了。
于是,每天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白色身影,罗升就恨得牙痒痒,然后,再一副笑脸迎上去,说道,“小贺公子来啦。”
贺平安总会笑眯眯的“哎。”一声,然后再不理会他。
渐渐的,所有人都熟悉了器械的制作。
渐渐的,大多数人制作的速度都超过了贺平安。
贺平安每打磨一个零件都一定要打磨到光滑锃亮为止,简直是一种强迫症。而且他所打磨的每一个零件都刻有小小的编号,这又要花费许多时间。一些细小精致的零件,贺平安会制作很多个没用的,按他的话说,万一零件坏了,马上又有替补的了。但是有这个功夫,其实可以做许多其他器械了。
总之,贺平安是怀着制作艺术品的心态在干活。
后来,所有人的速度都超过了他。部分人慢慢的开始觉得,他仅仅是晋王的一个娈宠,却要所有人都瞻前马后。
况且,军器监里大多数人都是进士出身,最不济也是出身官宦世家,赐荫官进来的。人人都想着以后要有一番大作为。如今,却要听一个娈童的,心中自然多不平。
而问贺平安问题的人也发现,其实贺平安并不聪明,问的问题他也不一定知道。有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反而不懂。于是,他仅是因为得到了一段好机缘,有幸从小学习墨经罢了——任谁学个十年八年都会学得比他好。
人类的自私与狭隘有时候是十分可怕的。
慢慢的,问贺平安问题,也变成了一件“不耻下问”的事了。
贺平安却什么也不知道,依旧是十分热心、倾囊相授。
还有两天,陆沉就要走了,原本他是想和贺平安再逛一逛州桥,可是贺平安说,“晚上有人请我吃饭。”
陆沉皱眉道,“谁会请你吃饭?”
“我也是有好朋友的呀。”
“是谁?”
“赵公子,赵奕之。他马上要出宜川任职了,临走前要请我吃一顿。”
赵奕之请客的地方在会仙楼,一共就请了两个人,除了贺平安还有狐朋狗友谢东楼。他在京城挂了个闲职,原本玩的好好的,他爹非要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在宜川某个小县城呆上三年可不是好玩的。
赵奕之与谢东楼都是闲人,在凤鸣楼玩了一下午,晚上又来会仙楼喝酒。这时候从军器监出来的贺平安才颠颠儿的赶到。
自从平安住进晋王府,赵奕之就不经常看见他了。凤鸣楼有传言说贺平安成了晋王养的娈童,不过赵奕之是不肯相信的。但是后来传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赵衙内便开始将信将疑了。他去过一次军器监,结果被撵出来了。又想从侧面了解情况,就去拜访贺平安的亲哥哥贺温玉。旁敲侧击了半天,得出结论,贺温玉这货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像贺温玉这种不合群儿的人……根本就没人会给他讲什么传言吧。
这天,赵奕之看见贺平安蹦蹦跳跳的上了楼,和从前一样笑眯眯的,瞬间放心下来。如果真的被晋王逼成了娈童,现在肯定不是这表情。
“赵哥哥好,谢大人好。”打了招呼贺平安就坐下了。
谢东楼点头笑了,他喝着酒,四处打量,看见不远处坐着的两个客人有一丝奇怪,便立刻认出了是陆沉手下的暗卫。
故意冲那两个人一笑,二人慌忙埋下头。
“谢大人,你在笑什么?”平安问道。
“没事,看见熟人了。”谢东楼笑道。
然后菜一道道的上来了,赵奕之边喝酒便诉一肚子的苦水。
平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站起来倒酒给他喝。
一手执酒,一手端酒杯。胳膊一抬,袖子就往上滑了两寸,露出手腕来。
只见细细白白的一双手腕上兀地印着两圈红印子,十分打眼。
赵奕之盯着贺平安的手腕愣住了,贺平安脸一红,想起是昨夜自己被陆沉绑起来留下的痕迹。自从陆沉快走了,某些事就越来越频繁……十次有九次都要把他给绑起来。
贺平安慌忙倒完酒,垂下胳膊,把手腕藏在了袖子里。
可是已经没用了,天天在花街柳巷厮混的赵公子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他站起来,走到平安身边,拨开垂落在颈项间的散发,果然看见了脖子上也有一点浅浅红痕。
“他绑你,他居然还敢绑你……”赵公子自语道。他一直把平安当弟弟养着的,在府上养了快半年都舍不得吃一口,结果却被别人给吃干抹净了……这他绝对不能接受。
于是赵奕之拉着平安,“走!算账去!”
“啊?”贺平安红着脸不肯走。
这时候谢东楼也拉着赵奕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赵奕之就愣住了。
谢东楼告诉他晋王的暗卫现在正在酒楼里坐着。
赵奕之顺着谢东楼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深衣剑客,一脸的冷峻,微微向他们这桌望过来,而且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估计赵公子还没跨出酒楼就先被拿下了……
赵奕之颓然坐回座位上,他小小的一个衙内公子,自然没能耐和王爷作对。
而且,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也不知自己再回来的时候平安还好么。
“他总是这么欺负你吗?”赵奕之向贺平安问道。
贺平安低下头,然后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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