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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 作者:沐九[出书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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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魏又是沉默了一会,眉头略微皱起,是他平时思考重要问题特有的模式。
没搞错吧,他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提议?!
几分钟过去,就在蓝田思考是否要离开时,乔魏抬起头来,说,「准备好了没有?」
什麽准备好了没有?他心中有些不妙。
「我已经给了你两个月做心理准备,现在也给了你四分钟做心理准备,」乔魏向他伸出手,「现在,过来。」
蓝田往门边挪,然後往下按门把手,门却开不了。乔魏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行为,不做任何反应,平时结构简单的阳台的门竟然也打不开了。
「乔魏,你是不是在房子上动了手脚?!」他几乎气晕。
「没有,是你自己手在抖,所以打不开这扇门,」乔魏说,「不过房门是锁住了。」
是吗……呵呵,这传说中的手在抖出现在他的身上了,真是可喜可贺……於是蓝田打算再接再厉,再开一次。
手臂被挟制住的同时,米色的窗帘也在蓝田的眼前扬起……回过神来时,双手已被乔魏钳制在背後,压在床上,胸口的沉重一时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等不及了。」
晕眩中就听到这麽一句话,乔魏倒是肺活量十足。
蓝田向阳台的门望去,不禁嘴角有些抽搐,只是拉了一下,窗帘就遮得一点空隙都不留,他平时都要拉好几下才能遮严,乔魏练了乾坤大挪移吗?
乔魏灼热的呼吸从颈间消失,气氛顿时平和下来,「就算做不到配合我,那也不要反抗我,这只会让你受伤。」
开始时只是相当轻柔带着试探的吻,相当有节制,落在少年的颈间时气息已有些不协调,之後却是和蓝田一样变得急促起来,不同的是前者是情欲难以自制,後者是挣扎累得慌,接不上气。
蓝田艰难地躲闪着,乔魏按着他的胳膊,间接的将他身体牢牢压住,力度之大,让蓝田感觉乔魏的手指彷佛掐进自己的肉里一般。
乔魏的外套早已随意扔在一边,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衫,蓝田视线躲闪着不去看他的身体。
他知道乔魏身材近乎完美,以前在泳池边,蓝田不只一次盯着乔魏或者莫卜,心中大为赞叹及羡慕。
那时莫卜注意到蓝田的视线後,很欠扁地笑了,顺手将人拉下泳池,说道:「蓝田,别看了,你骨头架子太细。你越看我们,你心理负担越重,你只会更瘦,我保证。」大有一副你看我多麽好心,救你於苦海的味道。
接着,当时直升机上莫卜那张麻木的脸代替了池水中他微微笑着的表情,是那样的真切,疼痛刺激着心脏。
皮肤相触的一瞬间,恶心、恐惧、羞耻一起涌上心头。
乔魏将他楼在他的臂弯之中,啃咬着他的肌肤,迟迟没有接下去动作,但这让蓝田更为恐惧。
「放松点……我不想伤你。」乔魏气息有些混乱地说道。
他无法放松,想吐、想逃,却都不能。
直到如钝刀般的刺疼进入他的身体,蓝田放弃了反抗,尽管一种情感挣扎着让他反抗,但理智却压倒了它,更何况挣扎了这麽久,他的确没有力气了。
他一直心甘情愿的相信乔魏会因为自己的反抗而改变主意,他相信乔魏不会伤害自己,他愿意一次又一次的相信。
可乔魏却毫不留情的让它碎裂。
结束後,蓝田从乔魏的怀中挣扎出来,滚到一边,蜷缩在床铺的一角,有些想吐,疼痛依旧在身体里肆意着不肯离去,喝酒造成的头痛也没有平息下来,两者的感觉压倒了恶心的感觉。
要吐也要洗完澡再说,他咬了咬牙,披上外套然後艰难的爬起,准备再洗一次澡,这次不像上次一般狼狈没有丝毫的力气。
蓝田还未站起,却再次被人猛地拉到床上。
乔魏撕咬着他的嘴唇,身上本来就疼,他这麽一弄感觉更加难受,胸口愈加沉闷,快到极限时,新鲜的空气终於涌来,蓝田大口地喘息着。
「你认为一次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後,蓝田一愣。之前那晚的确不只一次,蓝田终於明白为啥自己现在还有力气了。
尽管压着自己,但乔魏眼神却依旧是冷静的,也许还可以商量一下。
「阿魏,我现在很痛很不舒服……」蓝田尽所有努力将自己状况表达清楚,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乔魏不是不清楚,体质差得要命,「……而且我明天还得上学。」
「嗯。」
吻却依旧落在他的锁骨间,力气没几下就耗尽了,最终下身还是传来了彷佛被撕裂一般的痛感。
蓝田扭过头去看着床头柜上的镜子,上面映着一张苍白的脸,之前仅剩的一丝血色也从脸上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寂静得可怕。
脸上有液体滑落,自己哭了吗?真是没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不是也发生了与现在一般的事,也是同样的人在身上肆虐,那时不也是忍住了吗?那是他成年的日子……还真是特殊的「礼物」。
自己的父亲死时不是没有哭吗?他那时没有哭,只是没事跑去找死,想让一个叫莫卜的家伙杀了自己,或者是一个绰号「少爷」的人一枪毙了自己也行。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去找无辜的人撞死自己了。
事情的结果却是自己认识了莫卜,认识了乔魏。
他一直认为认识他们是他人生最为幸运的事,但现在他却说不出口了,坚持了整整两个月後,他头一次说不出口了,没法这麽认为了,他真的努力了,努力地坚持。
可他现在真的好痛,好累,他坚持不下去了。
原谅他好吗,只是现在暂时的放弃罢了,度过这一切後他依旧会坚持下去的,他没有认输。
他没有,他没有……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溃不成军。
剩下的,只是记得,那晚自己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哭,最後哽咽着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睡着了。
那时泪水涌出後,身上的疼痛马上减轻了不少,一个人几乎是整晚都搂着自己说着抱歉。
该死。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终究他的身体还是放松下来,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床上只剩下蓝田一个人了,满脑子的「对不起」还未散去。
一定不是乔魏说的吧,就算他愿意浪费他的时间重复很多遍,那麽他也会选择「抱歉」这两个字,而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想通这一点後,蓝田换上衣服准备上学。
这次虽然有些不舒服,胳膊有瘀青,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暗红的痕迹,但如今已是秋日,穿长袖衬衣应该可以遮住,最重要的是行动方面没有困难,走起路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真正的毛病却是在下楼时才显现出来,才刚踏下楼梯一步,大腿竟抽筋似的一痛,差点摔了下去。
都说腿部酸痛是细胞进行无氧呼吸时,因为分解脂肪产生的乳酸造成的,看如今这情景,产生的乳酸数量一定可观。
蓝田一下楼,背起包,拿起车钥匙,在桌上留下字条「研究性学习,出门一星期不回来」後,径直走到车库。
该死,乔魏爱哪去就哪去吧。
等车子真的开上高速公路後,蓝田又有些後悔。自己没驾照不用说了,何况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那个教授说的不错的观测点他真的找得到吗?答案是否定的,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迷了路,
算了,就当自己出来野营一次,他拿出宿营工具,胡乱忙活一阵後,还算做得有模有样。
蓝田很快发现自己在小溪边扎营是个错误得不能再错误的决定,因为半夜他是被水给冷醒的!天气变化无常,下起了暴雨,溪水居然改道,自己整个人就泡在水里,而带来的行李如今正欢快的如小船般在溪水中漂荡。
戈林森用望远镜看着手忙脚乱在泥浆里摔了数次的少年,啧了一声,自己该说他是极度幸运还是极度倒楣呢?居然还真被韦尔乔给料对了,之前韦尔乔说蓝田与乔魏、莫卜三人之间气氛古怪他还不怎麽信。
「K,这是不是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男子愉悦地笑着。
蓝田费了半天劲,总算是将大部分东西弄回车上了,最後准备走到车门时他又摔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悲哀异常,但更倒楣的事还在後面。
他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好像很贵的样子,沿着白色的西裤看上去,有着诡异的青色眼眸的男人正在对着他微笑,衬衣领口大开,一条银色的项链横在胸口,卡其色的外套也没有扣住,一副闲散、优雅的派头,而蓝田浑身湿透狼狈至极。
「七月,没想到我们还能有机会碰面,真是让人惊喜不已。」戈林森愉快地说。
不,应该是惊悚不已,蓝田欲哭无泪,接着他被人打晕了过去。
蓝田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手机、钱包,希望戈林森因为疏忽把东西落下了,虽然根本是在做梦。
在床上他发现了一张纸条:
第一、不准呼救。
第二、不准试图逃跑。
第三、不准试图自杀。
三不准政策呀……他有种把纸给撕了的冲动。
蓝田狠狠踹了墙壁一脚,但发现墙壁是软的……地板也有一定的弹性。仔细打量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麽家俱,仅有的桌子还得从墙壁上扳下来。
这里的东西都是磨圆过的,没有棱角,他看那三不准政策大可以删去一条。
没有条件他们可以创造条件……他不禁想到了这句话,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里有本事你创造自杀的条件试试。
蓝田从门缝望去,对面似乎也是一间房屋,难道这里还关着其他人?正想着,似乎一个人影晃过,他本能地叫住了他。
人影停了下来。他采取了折中的说法:「我出不来了,可以找个东西帮我把门撬开吗?」
「恐怕不行,先生。」那人回答,然後离开。
过了一分钟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像个十五、六岁女孩的声音,透过门缝,蓝田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绿色大眼睛。
「小心些,你违反了……」她小声警告着,但话还未说完,之前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
「小姐,不准互相交谈,请您跟我走。」
那双听到男人声音後瞬间充满了惊恐的绿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干练的眼睛。
「至於你先生,少主没有说过你不能与其他人交谈,我不做记录。」K说道。
在房间里根本猜测不出时间,这里的空气很阴冷,蓝田用床单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不知什麽时候从门外推进了一碟食物,他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填饱肚子再说。
面包才吃了一半,身体各个关节开始微痛,蓝田顿时觉得不妙,马上弯下腰,将手指伸进喉咙口,逼迫自己将食物吐出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药已经开始扩散……内脏绞痛着,浑身如骨针在刺,狠狠地插入皮肤之中;尤其是骨头,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活生生挖骨髓似的,又似乎已经被分成了十几段。
「我说过不准呼救吧。」戈林森悠哉地靠在门一旁说。
疼痛疯狂地叫嚣着,但断断续续的思维却极快处理了看到的信息。
门现在是打开的,而且出口就在不到百米的地方,蓝田弯下腰,将自己的痛苦表现得更明显。
戈林森叹了口气,蓝田知道他绝不是同情自己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戈林森说:「告诉我你以後不会呼救。」
「我……我……不会呼……救……」
「很好,」戈林森手上拿着针剂向蓝田走去,「现在,把手伸过来。」
蓝田伸出手臂。
天知道他多麽想缓解这疼痛,但机会错过了不会再来,所以在戈林森才刚刚找准他的血管时,蓝田使劲用胳膊肘撞向他的肚子,冲了出去。
疼痛依旧扰乱着他的思维,跑出去时他只能感受到光线的变化,周围除了小块的地方,其他都白茫茫一片。
停下!停下!他只想停下!
光与影散乱交错,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骨头在奔跑的过程中彷佛已经折断一般,但蓝田依旧凭着意志力支撑着,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大脑错觉,因为他还跑得了。
弄不清方向,蓝田只有盲目地跑,也许一分钟都没有过,但蓝田却觉得宛若过了一个世纪。脚下是一个小斜坡,他本能地停下。
戈林森左手拿着绳子,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蓝田招了招手,说道:「七月,你现在没路可走了,过来。」
蓝田自然选择跳了下去,虽然坡度可观,但植物生长茂盛,提供了阻力,他根本还没滚下几米,就被戈林森抓住了。
「在这药起效时还能跑的人,我目前只见过你一个呢!看来我得换个地方关你了。」
戈林森将少年双手扭在身後,毫不客气拉紧粗糙的绳子,蓝田手腕顿时出现了红印。
「说实在话,这几天你根本没必要自找苦吃,等他死了後,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戈林森一边打结一边说道,蓝田为了忍着疼痛,身体完全缩成一团,根本无暇去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戈林森用绳子将人捆得结结实实,然後塞进一辆车里。
「这是你自找的,仅有的解毒剂受污染了,」他说,「药效还有二十分钟,你好好享受吧。」
人痛苦的时候记忆有时会出现空白,蓝田只知道身体痛楚消失後,冷汗将衣物浸得透湿,他整个人彷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这变态捉他到底干嘛?
这几天你没必要自找苦吃。
放松了的大脑勉强处理了戈林森之前的话,看来从目前来看,似乎是想玩自己几天,玩死他之後做成标本。希望戈林森是玩死他後才做成标本,而不是他还剩一口气时就开始剥皮、挖内脏。
他死了後,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蓝田愣了一下,他?是谁?不会是乔魏吧。那一瞬间担忧的心情划过,带着惶恐和无措,但很快冷静下来。
不要让敌人知道更多关於自己的事,何况自己担心起不到任何实质的作用,能做的就是装傻,然後找机会逃跑,虽然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章十 惹什麽都不要惹变态

这次这屋子正常得很,除了外观长得像城堡,该有的家俱全都有,也有浴室、阳台,墙壁也是硬的。
早上,少年刚洗完脸,戈林森将他拖到宽大的客厅,扔了一堆清洁工具给他,吩咐道:「把地板打扫乾净,一个半小时後我会过来。」
「……」难道他是缺清洁工,才抓自己来的?蓝田哭笑不得。望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屋子」,会不会太大了点,根本就是一栋城堡。
蓝田认命地去装水,弄湿工具,开始拖地,等到感觉自己浑身骨架都快散了後,才发现自己连一半的地板都没有拖完。
戈林森来检查时似乎也不在意,看了一眼额头满是汗水的少年,戈林森一把抓起他扔进了一个房间,用手铐拷住蓝田的左手吊高,逼迫他站着,然後不知去哪了。
蓝田腿酸麻得只想坐下,身体早就失去了支撑力,手腕自然又磨破了皮。
房间里很湿润,随着温度渐渐升高,他开始意识到也许这就是桑拿室……只是让一个口乾舌燥极度缺水的人继续出汗,难道是想把自己做成人乾吗?腿酸得可怕,想必无氧呼吸分解产物现在一定不少,难道乳酸对尸体防腐有什麽重要作用?
在蓝田以为自己会被烤乾时,戈林森这时却进来了并且给了他一杯水,不错嘛,懂得劳逸结合。但蓝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配合不了戈林森英明睿智的折腾人的方法。
接着戈林森便逼他一直喝水,还好汗一直在出,撑不死,也不会水中毒。他的体力才刚恢复到差不多能走路的时候,戈林森将他拖到了浴室。
浴缸上冒着水雾,但不是热气,蓝田望着浴缸里的冰块有些胆寒……水温绝对是零度左右……他才刚从高温中出来,咬了咬下嘴唇,来不及做什麽,整个身体却已被残忍地按进了浴缸里。
水花溅到戈林森身上,他不以为意。废话,他自然不以为意,因为倒楣的是蓝田。
寒冷深深刺入骨髓之中,蓝田浑身发着抖,本能地紧抓着戈林森的手臂。戈林森微微一笑,一脚也跨了进来,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将蓝田完全浸入冰水中。
挣扎中,尖锐的冰块划破了蓝田的胳膊,伤口不深,但血丝也在水中晕染开来。
「这对身体有好处的喔。」戈林森笑咪咪地说。
平心而论,戈林森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他的眼睛颜色是很少见的青色,有一种神秘的味道;他的五官是标准的希腊人种,俊美得要命。只是一个变态长成这样根本是危害社会。
「满意吗?要不要我把浴缸的冲浪功能打开?」戈林森勾起嘴角。
冲浪功能?心中顿觉不妙,虽然蓝田下定了决心随便让戈林森玩,但身体的本能却不受大脑控制。
不知是因为浴缸底滑还是什麽其他的原因,他竟然把戈林森给拉了下去,正在愣神,身体又被按了回去,不同的是这回戈林森连他的头一起按进了水中!
窒息……窒息……明明没有呛多少水,肺部却感到被强烈地挤压着……
胸口宛如针扎,尤其水温几乎到了零度!
蓝田双手抓着戈林森按着自己头的手,但无论怎样使力,戈林森的手都纹丝不动,他的心脏像擂鼓般猛烈地跳动着,渴求着新鲜的氧气。
长久的窒息给人带来的是极度的恐惧,每到一秒末,蓝田都几乎以为自己马上要死去了,极度痛苦的死去。
有的人瞬间的想法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这个道理之前听过,但真正发生在你身上时,才会感受到这句简单的话後面所隐藏的可怕。
戈林森将他从水中拉出时,在那一刻,蓝田甚至开始感激他,连寒冷也变得不那麽可怕了。
接下来几天戈林森依旧让蓝田擦地板,觉得够了後就继续将他丢入桑拿室,再泡冰水、包电热毯……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蓝田渐渐觉得被这麽折腾也不如开始般难受,那个叫K的男子甚至在戈林森不在的时候会帮他清洁地板,而且戈林森这的食物实在是很对蓝田胃口。
「告诉我你会原谅少主。」几天後K对他说道。
「啊?」蓝田呆了。
「你是局外人,」K说,「少主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蓝田张了张口,想问那麽是谁死了以後,才能放他走。他压住自己的好奇心,给乔魏找麻烦他从来都是不愿的。
就是那天蓝田在客厅发现了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洁白的裙子上沾满了血,蓝田试探了一下,她已经没有呼吸,但身体还是温的,看得出来刚死不久……蓝田顿时感觉呼吸也艰难了起来,难道有权力就是这麽用的吗!?
他也想到了乔魏,虽然乔魏不是戈林森那种变态,但残忍的事乔魏应该也做过吧,只是一直以来对於蓝田来说都是个模糊的概念而已,并不能让人恐惧。就像他现在亲眼见到女子的尸体後,才会觉得戈林森可怕。
但没有想到的是,戈林森半路就回来了,见到蓝田愣了愣,然後小心翼翼抱起女子的尸体交给了K。
「她美吗?」戈林森不急於清理身上的血迹,反而微笑地问蓝田。
「人渣!」蓝田骂道,但又马上一笑,继续说,「这个嘛,是你自由,爱干嘛干嘛,人人发挥爱好的自由嘛……」声调柔和平稳。
「可我怎麽好像听到你在骂我?」戈林森眯起眼睛。
「幻听。」蓝田微笑说道。
而抱着尸体的K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戈林森在泡完冰水後没有再用电热毯把蓝田包起来,而是直截了当地将他扔进了桑拿室,不知是不是因为温差的关系,蓝田觉得戈林森似乎把桑拿室的温度调到了最高,他躺在地上狼狈之极,却又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头本来就异常的沉重,现在更是刺痛不已,之後一阵阵晕眩袭来,衣服上、地板上分不清是汗是水。也许自己死了,这一切的烦恼便能结束,蓝田胡思乱想着,将脑海里的两个人彻底清除出去。
高三那年郁闷之时,蓝田想过各种自杀的方法,包括极其需要物理知识的坐在床上上吊。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如今这种死法,这算什麽?热胀冷缩而死吗?不错,是自己首创的,但怎麽想都觉得和一种古名风寒、今称感冒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处呢?
蓝田能清晰地感到身体里有什麽东西在缓慢地流失,体力早就耗尽了,看来这回真的要死了吗?虽然之前浑身难受得要命,但现在大脑的感觉已开始迟钝,死得倒也不算痛苦。
只是不知戈林森在发什麽神经,蓝田晕过去後醒再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完全是被当作抹布在使用,擦地,泡水,最後下场也很有可能跟抹布一样||因为太破烂而被处理掉,蓝田黑线。
第二天蓝田厨房的地板後累得半死,看了桌上的一小盒糖果,蓝田打开盒子,平时他是不会想吃糖果这种东西的,但实在是饿了,等一下去「南极」时含点在嘴里补充热量也好。
熟悉的味道,蓝田愣了愣,有些模糊而久远的记忆被唤起。
小时候他每次吃糖果时总觉得不够好吃,似乎自己吃过一种更好吃的糖果,但又记不起什麽时候吃的,谁给他的。後来他长大了不再吃糖果,这种感觉也淡忘了,没有想到再次回忆起时却是那麽清晰。
蓝田盖上盖子,能出现在戈林森家里的东西估计都不便宜,吃的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道乔魏是否知道自己在此,陌生的环境加上一个大变态,让失眠的症状加重了不少。他甚至有些希望乔魏能从天而降、挖洞而来之类的,虽然这些想法只是偶尔冒出,蓝田苦笑,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没用?
从乔魏口中知道洛斯特的事後,许多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感觉被记起,蓝田不知道多少是错觉,但自己应该是吃过这种糖果,而且是在洛斯特家里。至少这世上还是有人爱着他,并且是以他所希望的方式。
想到洛斯特临终前看自己的眼神,他心中柔软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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