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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港 作者:柏沙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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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剂的效果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幸好产房的墙壁是隔音的,不然像他这样的叫法,隔壁都没办法接生了。“啊──疼死啦──”顾孟磊毫无形象地跪在产床上,抱著前面裹著软垫的支撑物,撅著屁股,每使一次劲都得这麽声嘶力竭地叫上一声。江仰光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把叫喊的力气也用在生产上,产程会加速一倍多。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的丈夫就受不了了,二话没说就走出了产房。一看到老公不在了,顾孟磊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叫声也越来越难听。幸好他先在是背对著江仰光,终於能让江仰光自由自在地露出鄙夷的表情,不用担心被投诉。生产自然是疼的,不是一般的疼,但是江仰光相信就是不用任何止痛剂,“原汁原味”的十级阵痛,也不至於让一个成年男子叫成这个样子。
“啊──疼死了!疼死我了!”顾孟磊每次大喊一声,江仰光就在心里追一句,“疼死你算了。”连大胆的小护士也在顾孟磊身後用手堵住住耳朵。但是讨厌归讨厌,病人总归是病人。江仰光一只手帮他揉腰背部减轻压力,一只手不断地沾著润滑剂挤进产口,帮助胎儿出生。
有的时候,江仰光总是会想,都说什麽样的父母教出什麽样的孩子,像是顾孟磊他们一家这样的,教出来的小孩会变成什麽样。他甚至开始想象,二十年後自己还站在这里帮他接生出来的孩子接生的场面,一定不会很好看。
“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顾孟磊说著居然自顾自地不再用力了,好不容易稍微挤出来一点儿的胎头,也缩回去了一些。他抱著肚子,哭的一脸的眼泪鼻涕,让护士扶著他转身,躺回了产床上。
喘了几口气,才气急败坏地对江仰光吼道:“你是不是医生啊!会不会接生啊!这麽久孩子都没下来!疼死我了!走开我要换医生!”说著就冲著江仰光挥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踢在江仰光的鼻子上,一下子鼻血就流下来了。护士们赶紧扶著江仰光到旁边坐下来,把他的口罩拿了下来,用棉球帮他止血,只留一个人产床边照看著顾孟磊。江仰光相信顾孟磊也不是故意的,他本来就在阵痛中,再说也打了麻醉剂,力道控制不好是正常的。
在江仰光止血的这五分锺里,顾孟磊也懵了,硬是一声都没发。看到他终於老实了,江仰光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走到了床尾,“还是跪著吧,躺著不好生。”说著就让护士把一声不吭的顾孟磊给翻了过来,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又忍耐了顾孟磊哼哼唧唧了两个小时,江仰光才头昏脑胀地走出了产房。听说产房发生了“血案”,护士医生都跑来问候,又各自庆幸自己没那麽“好运”进那样的产房。然後大家就开始有说有笑地庆祝著终於要送走医院的“瘟神”了,江仰光丢掉了沾著血的棉球,心想著就当自己做了件好事吧,也就不在意了。
、第六章 吃饭一样芸芸的分娩
经常听人说产科的大夫别说应对接生了,就是亲自分娩也因为经验老道就跟吃饭一样容易。当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情况,不过分娩江仰光是不知道,就接生而言,应该说是就好像吞了一个大饭团,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直到分娩结束才算是真的喘一口气,就频率而言比吃饭还多,不过要说容易,可真的不容易。
“小江医生,骆医生已经进产房了,你现在过去吗?”护士站的小护士今天也算是忙的焦头烂额的,都下午三点了才交班,最後一个任务就是通知江仰光,骆宁要开始分娩了。可怜的江仰光才坐下来不到十分锺就又被叫走了,午饭还在微波炉里热著呢。骆宁是江仰光的同事,说起来算是他的大师哥,他比江仰光大三届,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马上就要变成三个了。骆宁早就说了,谁轮班接生,谁就做宝宝的干爸爸,看来江仰光这个干儿子是要定了。
骆宁本身就是产科医生,加上自己已经是第三次生产了,所以绝对的经验丰富。昨天夜里在家里开始阵痛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慌张,又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直到实在疼得厉害睡不著了,才让老公扶著,在家里走了一会儿跑步机,早上乖乖地吃了早饭才不慌不忙地到医院来办住院手续。刚刚又一直坚持爬了几趟楼梯,进产房的时候产道已经完全打开,等到羊水破了就可以分娩了。
本来他是想等到羊水破了在让护士去喊值班的医生来的,谁知道小护士看他疼的满头大汗不乐意了,“骆医生你自己什麽都包办了还占著医院的床位干嘛。又不给本院医生打折的,交了那麽多钱自然得享受一下本院的服务啊。”说著就把江仰光拖来了。其实是江仰光早就买通好了,抢著给干儿子做干爸爸呢。
这样的接生如果再不是像吃饭一样容易,那就真的再难遇到所谓“容易”的接生了。江仰光洗过手带了手套,换上手术服,自己都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愉悦地进了产房。跟骆宁的丈夫打了个招呼之後就直接站到了产床边,看著满脸大汗的大师哥,感觉和在健身房看他刚刚运动完没什麽两样。“感觉怎麽样?”
“疼啊。”骆宁笑著说。分娩是真的疼,都说是十级疼痛绝对不是夸张的,但是毕竟已经是第三次了,大致规律自己也再清楚不过,知道无论如何都是要扛过去的。积极地配合接生的医生才能最快,最安全地结束分娩,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江仰光知道他是半开玩笑的说,但是也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腹壁紧张的程度,阵痛持续的时间和间隔的时间,再就是检查了一下产道。除了胎儿稍微有些大之外,其余的征状都很好,相信会有一些吃力,不过顺产的话基本没有问题。“胎儿有些大,不过师哥你加把劲,我们争取不侧切了。”不了解的人都以为医生开刀什麽的都习惯了,其实正是因为是医生才特别知道在身上动刀会有的後果。一般人都会在分娩最关键的时刻,为了早点结束痛苦都会选择侧切,其实侧切不过是比剖腹小一点儿的手术罢了,真正到最後还是产夫受罪。如果不是病人强烈要求,或者是拖延下去胎儿会有危险的话,江仰光都不主张侧切。这样话的时间虽然多一点儿,但是对於产夫的伤害是最小的。
後来一产房的人这麽悠闲地聊上了天,骆宁的丈夫是一位资深导游,去过好多地方,人也幽默,把一产房的人都逗得乐呵呵的,一点儿紧张的气氛都没有。相对的,骆宁就没那麽轻松了,阵痛一次比一次剧烈,下面更是像是有人在拿钝刀磨来磨去一样。羊水没破又不能硬使劲,不然等於是浪费力气。骆宁疼得厉害了就死死地抓著两边的扶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往下猛地挤一下,看能不能把羊水给弄破,难得没有那麽疼的时候就跟著听听看,放松心情。好在阵痛的折磨了又四十分锺之後,骆宁终於破水了,昏黄的羊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身体下面垫著的消毒棉巾给弄湿了。江仰光怕他会不舒服,让护士帮他换了新的。正式产程总算是开始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像吃饭一样简单的分娩。
、第七章 险些难产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产夫分娩的时候,大脑会发出信号,分泌更多的肾上腺素,减缓疼痛,让产夫不至於铭记产痛而不敢再度怀孕分娩。这也是经常在产房里听到产夫哭爹喊娘地说再也不生了,结果过两年又来了的原因。骆宁真的怀疑自己怎麽会忘掉这种疼痛的,腰部的酸胀不说,下身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简直要把人磨疯了。
骆宁双腿打开地站在防滑垫上,老公就站在他身後支撑著他的重量,身前有一根很粗的布条,不同的位置打著结方便产夫拉住借力。他就这样拉住绳结,一蹲一蹲地向下用力。由於站著的缘故,肚子显得更加下坠了,简直就像是挂在两腿之间一样,腰部的压力才这麽大。不过江仰光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的确是产夫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为省力的一种分娩方式。
“嗯──”骆宁不需要江仰光提示就自主地顺著阵痛往下使劲。江仰光也尽量配合他,在他使劲的时候,帮他撑开产壁扩张产口。胎儿确实太大了,不然像他们这样配合的话,应该很顺利才对。
“呼──嗯──嗯──”骆宁憋红了脸,只希望肚子里的这块肉能快点往下移。偏偏无论他怎麽用里,小家夥就是赖在肚子里不出来。饶是骆宁做了那麽多年的医生,现在心里也没底了。产房里也早已不见先前轻松的气氛,大家都没有料想到已经是第三胎了,可是这麽生了三个小时也没见孩子下来。
江仰光几乎一直蹲在地上,密切关注著产口的情况,半小时之内他已经不断地用手指量过了,孩子确实实在下移,但是由於胎头太大,所以下来的速度非常有限。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产夫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产口被拉扯的疼痛,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腹部的疼痛之中了。两只手指伸进松软的产口,随著骆宁憋气使劲的那股力道,沿著产口一圈向外慢慢地拉扯扩张。
“唔──唔──”骆宁浑身猛烈地抖了一下,胎头也跟著猛地下移了一分。刺拉拉的胎发一小撮从产口露了出来。
“师哥,再加把劲,孩子要出来了。”江仰光稍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有点儿成效了。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身经百战”的弊端了。骆宁自己也感觉到孩子下移了一段距离,但是江仰光光这麽说却不让自己摸摸看,明显是孩子下移的程度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强烈,他怕自己会失望是去信心,所以只是鼓励,但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骆宁真的有些受不住了,这次恐怕是孕期补得太过,胎儿体积太大了。
不懂的人就以为脐带绕颈,倒胎,臀位生产什麽的才叫难产,其实胎儿体积过大,也是难产的一种。生之前最後一次做B超的时候,B超室的老侯就说了,这胎大了些,自己生的话要受罪的。但是那时候骆宁觉得自己对於生产的过程太熟悉了,到时候又是熟悉的人接生,一定不会有什麽问题的。谁知道现在这麽艰难。
“呃──嗯──”来不及考虑许多孩子已经在肚子里蹬著腿想要出来了。骆宁的肚子被顶得凸起来了一块,自己也赶紧收敛了心神专心使劲生产。不断地蹲著用力,终於腿抽筋了,这一下,骆宁猛地一软,幸好他老公抱得紧,不然孩子真的能给他坐回去。
护士眼疾手快地端来了专门为生产的产夫准备的座椅,椅面的重心是挖空的,四周垫了厚厚的布,这样产夫坐在上面既不会压迫到胎头,也不会再度弄上过薄的产口。护士们和他丈夫一起把骆宁扶著坐了上去,臀位下陷的姿势,让胎儿又往下移了一点儿。
江仰光力道均匀地揉捏起骆宁的腿帮他缓解抽筋的现象,在生产过程中产夫腿抽筋是既棘手又常见的现象之一,这种特殊的椅子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准备著的。其实现在骆宁胎位非常靠下,这样坐著肚子受到的压力不小,肠壁又在本能地收缩,借著休息的功夫,胎儿反而往下走了许多,小半个胎头已经顶出来了。只是由於胎头过大,下到这个位置便不再移动了,由於暴露的时间比较长,也不像别的胎头那样胎发湿润,干涩地怵在那里。
等到休息好了之後,江仰光指导著,大家一起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尽量避免移动他的腿,以防冒出来的胎头被挤回去。终於又回到了原来的姿势,江仰光看到这小半个胎头不免暗暗心惊,这可真是个大宝宝啊。
骆宁又在这磨死人的产痛中煎熬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的力气越来越小,体力消耗巨大,胎头被卡在这里不上不下,对胎儿也是极大的考验。考量再三,江仰光还是做出了决定,“师哥,孩子太大了,我帮你侧切吧。”
听到江仰光麽这说,骆宁知道这是现在对他自己对宝宝都最为稳妥的办法了。於是转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老公,对著江仰光点了点头。由於他现在的状态,胎头已经顶出来许多了,再移到床上的话,恐怕难免会把胎头往回挤。江仰光就让他丈夫和护士搭手,一起把他轻放到消毒垫上。
护士在一旁早就准备好了麻醉针,江仰光熟练地把手挤进胎头边上的缝隙中,揉捏著已经很薄的产壁,刚准备打针的时候,突然感到手边一股强大的推力。骆宁大概是不想受了那麽多罪还动刀,憋了一口长气,卯足了吃奶得劲向下推挤著胎儿。江仰光急忙丢了麻醉针,另一只手也像先前一样帮忙拉扯产口,终於湿漉漉的胎头一下子挤了出来,皆大欢喜。骆宁使完劲只觉得下面的满胀感终於缓解了一些,一直吊著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作家的话:
日更七天,自己鼓个掌。哈哈。
谢谢亲爱滴独快楼主送的礼物呢。。。
你也辛苦了。。。要知道我加一个作家的话也是各种卡啊。。。
鲜网确定是升级了麽?
、第八章 胖宝宝八斤八两
考虑到宝宝在产道中憋的时间过久,江仰光先接过洗耳球吸出宝宝口鼻中的秽物,再把缠绕在他脖子上的脐带给解了下来。宝宝的身体还在产道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小嘴一张哇哇地哭了一嗓子。这个在接生中并不是罕见的现象,但是骆宁的老公明显有些好奇,伸著脖子往这里看了一眼。
骆宁也接收到了宝宝即将出生的讯息,伸过手来摸了摸,又紧紧地抓住布条,收缩所有的肌肉向下使劲。一般胎头出来之後,胎肩出来的不会不顺利,这也是很多人认为只要胎头出来了,产程就算是结束了的原因。不过这次由於宝宝的体积比较大,产程拖延的时间比较久,娩出胎肩的过程也不是很顺遂。
江仰光再一次将沾了润滑剂的手指挤进产口,均匀地涂抹了一层,骆宁很有经验,所以这段时间虽然疼痛仍在继续,但是并没有盲目地使劲,等到下面感到江仰光把手指抽出去之後,才再一次感受著阵痛使劲。
“嗯──嗯──”骆宁攀著布巾,咬著牙使劲,汗水顺著他扭曲的表情一滴一滴地从下巴上滴下来,印在胸口的产袍上。
“呼──”深深地做了一次深呼吸,骆宁空出手去摸了摸瘪下去很多的肚子,心想著难不成真的是年纪大了,这次生产也太艰难了。江仰光知道他需要休息一下,其实这个时候他是可以帮他把孩子给揉出来的,但是那样太疼了,反正都已经熬了这麽久了,何必受那种苦呢。
等著骆宁稍微休息了两分锺,江仰光也知道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就再一次顺著他的力道拉扯著产口,两次下来,胎身终於羞答答地转了出来。不用称也知道,这个胖大的小子肯定得上八斤重了。
孩子出来之後,护士和骆宁的丈夫齐力把瘫软的骆宁抱上了产床。江仰光笑眯眯地把湿哒哒的胎儿递给在一旁拿著消毒布巾早就准备好的护士,撑著身子站起来,“爸爸来剪脐带吧。”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又栽回了地上,这一栽不要紧,先前止血的鼻子又开始流血了。
还没等护士来扶他,江仰光自己就缓过来了,扶著护士的手慢慢站起来。“没事吧?”看到骆宁自己一脸虚弱还要担心自己,江仰光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刚刚起来太快了。”说完自己笑了笑,伸著脖子让护士把棉球塞进去,又给换了口罩,“爸爸过来剪脐带吗?”
“我来剪!他都剪过两回了,这次生的这麽辛苦我自己来剪。”看江仰光应该没什麽事,骆宁才反应过来,这次进产房之前他就和丈夫说好了,要自己来剪脐带。虽然工作中剪过别人的脐带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自己给自己剪还是头一回。骆宁的老公看他这麽激动跟个小孩子一样,温柔地把他扶起来,把护士递过来的剪刀递到他手上,江仰光也把紫黑色的脐带拉过来递给他,乘著他专注於剪脐带的时候,已经手法熟练地把胎盘给拽了出来。
估计是由於胎儿太大了,产口有些撕裂伤,胎盘排出後羊水中混了些血,不过羊水排干净之後,血也止了。江仰光给他打了一针抗感染的针剂,又仔仔细细地帮他里里外外把伤口清洗了一遍,感觉应该不会感染了,才宣告手术结束。
这个时候护士也把称完重量,给洗的干干净净的大胖小子给抱了过来。小家夥因为胖乎乎的,不像别的婴儿那样显得皱巴巴的,小脸圆滚滚的,套了个蓝色的小线帽,更显得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护士把小宝宝交给骆宁抱一会儿,“恭喜你啊,骆医生,宝宝八斤八两,可是个吉利的数字啊。”
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宝,骆宁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生下了这麽一个大胖小子。“这个干爸爸可没白认,这可是帮我省了一刀呢。”他就这麽笑著对老公说,强有力地总结了这次生产经历。
作家的话:
谢谢独快楼主亲亲送的礼物~~~话说终於变顺了是什麽意思?
谢谢阿卿的礼物哟~~~一进来看到一排,吓了我一跳呢!
、第九章 这样也叫没事的话,什麽叫做事
由於骆宁这次生产出乎意料地用了六个半小时的时间,江仰光先前是错过了饭点,现在是直接错过了下班的时间,夜班的同事已经过来等接班了。通常饿过了就不感觉到饿了,就好像他现在终於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安安稳稳地喝上一杯茶,好好休息一下,却一点儿吃饭的欲望都没有。
仔细地交接了病房里的病人,又被同事调侃了一通,五个值班医生,接生了九个小宝宝,还真是多产的一天。江仰光确定鼻血已经止住了之後,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上个星期车坏了送去修了之後,应该这个周末就能去拿了。这个星期早上都是叶楚维顺路送他来上班,晚上他自己打车回去。
虽然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江仰光要讲出“我不想要和他有太多联系”这种话有些搞笑,又有些矫情,不过江仰光确实就是这麽想的,在可能的情况下,不想与他有超过室友关系的任何联系。一早叶楚维和他说如果自己没有加班的话,可以顺道来接他一起下班,理所当然地被他拒绝了。不过毕竟买的是别墅,住的小区也比较偏,现在没有车,除了打车就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了。
其实按照叶楚维的个性,哪怕有加班也是可以先过来接他下班自己再回去加班的,只不过他太了解了江仰光了,过分的热情只会让他逃得更远。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被江仰光拒绝了。记得以前两个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等到大二可以不住在学校以後,就租了一间不大的公寓,正好在两间学校的中间,可是叶楚维偏偏要坚持先送江仰光去学校,自己再回学校去,弄得每天都迟到。那个时候叶楚维也说要来接他一起放学,江仰光也是拒绝的,不过是担心他为了来接自己多走那麽多路,也许还会翘课。想想现在的他恐怕没有再为自己担心的心了。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怨不得人。
现在这个竟争激烈的年代,作为医生,尤其是手术室的医生,特别是夫产科的医生,得胃病的十个里面能有九个,简直就是职业病了。就好像分娩这种事难以估计时间长短,就好像骆宁那样,本来应该是最轻松的一次生产,结果却弄到差点难产的地步。医生本来就是胃病的高发职业之一,像江仰光这种从上学的时候起就不太注意的,加上家里又有遗传病史的,要是没有胃病,才天理不容。
不过自从和叶楚维分开之後,江仰光倒是更注意健康了一些,还是为了那个原因,不想和他有更多的接触,不想看到他那副,你看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过慢性胃炎是要靠养的,基本根治不了。就好像今天,江仰光也确实是忙到了没时间吃饭的地步,发胃病也是避免不了的。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天生的工作狂,刚刚上班的时候不觉的,一下班胃就开始疼了起来。估计也有刚刚喝了杯茶的缘故。正考虑著要不要去24小时便利店买一杯矿泉水把药给吃了,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到了自己面前。
叶楚维其实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锺头了,下班的时候本来没打算过来接他,免得他不高兴,结果打电话回去问那两个小子要吃什麽,他们居然有聚会不回家吃饭了。所以就想著要不然来接江仰光出去吃过了再回家,省得还得买菜开夥。到这儿来等了好久没见他下来,以为是错过了,打了电话上去问,才知道是手术拖了时间。“上车吧,我正好加班顺道过来看看。”不用想也知道是骗人的,不过江仰光现在没那个心情和他罗嗦,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怎麽胃又不舒服了?没吃午饭吗?”叶楚维刚想发动车子,就看著他脸色难看又捂著胃部,就猜到一定是又胃疼了。
“没事。”江仰光本来就想这麽一带而过,结果看他完全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只好被迫加了一句,“中午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产夫临盆。”
“怎麽突然流鼻血了?!”叶楚维突然这麽一叫反倒把江仰光吓了一跳,那个音调跟通常家属喊“天哪!他破水了!”一样。抬手摸了摸鼻子,果然又有粘稠的血液流了下来,估计是刚刚走的时候没有完全止住,外面空气又冷又干燥,就又裂开了。“没事。给我那张纸巾就好了。”
“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没事挂在嘴边,那什麽样的事才叫事?!”嘴上这麽说著,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了,抽了纸巾递给江仰光,又帮他把座椅调低,抽了湿纸巾盖在他的脑门上。本来也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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