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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公子很妖娆 作者:龙阳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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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让让。”根本不需要露出明媚笑容,只是一句浅淡的语句,再是怎么拥挤都有人自觉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小道来。
“……”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住他俩相牵的手掌,白鹇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桃夭五指合拢,手劲加大,任他是怎么甩都挣不出他的掌心。
“别忘了,我们是一对情侣。”接到他喷火的讯息,桃夭笑颜如花,特意举起两人合十的手,摇了摇,凤目挑起,落在头顶那何止千瓣的火红睡莲上。
“好美。”白鹇抬头仰视,不禁发出感叹,猫儿般的琥珀瞳仁中映出火红一片,连带着眼前的世界也晕染成绯红色,绚丽华美。火莲莲瓣晶莹剔透,粉红含羞,莲心艳丽通透,深红绝丽,周边数盏小巧灯饰悬挂,点缀着边角,闪烁着各色微光,虽微弱,却是给红莲渡了一层虚幻缥缈,美得更是不真实。世间竟有如此绝世之作!这流火睡莲,被称为天下第一景也是不为过。
奇异的不是这些,这朵美得虚幻的火莲竟稳稳悬浮在空中,不飘忽,不晃荡,莲底数道流苏垂撒向下,隐隐约约可见埋藏在其中的数道粗实绳结。
顺着绳结找到所通之处,竟是各处莲瓣,想来这绳子就是攀上这朵巨莲的关键,非轻功绝顶者还没上场便被刷下场来。
“据说这朵火莲足有这半座城池那么大。”不远处,传来议论声,想来是外来路过的观光客,皆是昂首目露惊鸿之色。
“不会吧,这座陈池虽小,但好歹也有上万人口,就是房舍一个挨着一个排起来,也足有好几十里地,这么大朵莲花灯,平时藏在哪处?”其中一人面露不信。
“这个我不知道,但既然有人说是,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你瞧,这一抬头,有谁望到了边?”
第三个人痴迷地望着眼前的景观,眼睛直直望着莲花之巅,只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腾飞到莲花顶端遥望底下百家灯火。
桃夭从街边买了几根系在腰间腰绳,让小白鹿伏在他背后,再用腰带把他与自己紧紧缠在一块,在收尾处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完毕,小家伙也就两只细细的小胳膊能随意舞动,环住桃夭的脖子,再动弹不得。
“你打算带着小鹿一起?”白鹇惊诧地问。
“是啊。”回头看看小家伙淡定的表情,桃夭顺便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用脸颊与他的轻微抵蹭。
“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从上面掉下来怎么办。”白鹇急了,上前就要拆开他打的结。
桃夭退开一步,“我不带上他,难不成把他放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任凭被埋没?”
“额,也是哦。”白鹇放眼扫去,满眼黑色的头颅,这么小的孩子放在人堆里,也只有被走失的份。
“请安静。”有如平地一声狮吼,整整半城的吵嚷都是为之一静,很神奇的场面,那声音仿佛很满意,接下去说道:“感谢各位来观看火莲大典,想要参赛的情侣请站出来,到火莲广场中心,本年度的未知奖励等着大家来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白鹇觉得手上一紧,人已经被桃夭带出人群,讶异地发现,这红莲上的难关并没有吓退多数人高涨的热情,有大批的人脱离人群,两人一组站到广场中央,其中有男女也有男男更有女女各分一队,甚为杂乱。
“今年的奖项花落谁家呢?火莲下有内设赌场,考时为三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各大庄家开设赌桌,到时大家任意选一人押注,谁先找到彩球所在,并把它交到主持,也就是我的手上,谁就是赢家。大家向上看。”
随着那名自称为主持的男人的话音落下,数万余人皆抬眼望去,有武功得还好,能看到一处显眼得黑点,没武功的张望半天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当我敲响我手中的锣鼓,比赛即是开始,大家做好准备。”男人浑厚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3——2——1,咚!”
随着锣鼓一声清鸣,一大片人双手拉住绳索无所不用其极地向上攀爬,前仆后继,姿态万千,有顺着绳子好不容易爬到一半却终究滑落下来的,也有轻功不济,飞到一半便力不从心地紧拽住绳索勉强支撑自己不掉落的,引得周边观众频频发出唏嘘声。


、032、夺魁之争(二)

“你没问题吧。”桃夭试了试绳子,确定结实,把它交到白鹇手中,方才调笑出言,白鹿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乖巧地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一切。
“靠,别小看本少爷,爷可不是被吓大的。”被他那眼神刺激到了,白鹇左手拽住绳子,脚尖点地,潇洒腾身而起,攀住绳子借力,一路直上,有若神助,没有半点松懈将落的样子。
一阵欢呼声,口哨声响起,纷纷为他助威,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经被白鹇引去。
桃夭挑了处人少,不易被看到的地方,缓缓腾身而起,根本连绳子都是不用碰。未免被人看到,桃夭特意在空中停顿一秒,右脚轻踏上左脚面,在他人看来他只不过是踏足借力。
少年桃红衣衫翩飞,华丽得衣角一如这耀目的红莲,夺得人眼球,再移开不开视线。
桃夭比白鹇先到达顶端,万千灯火集齐脚下,身下城镇、人类都是那么渺小,如蝼蚁般大小,听不清他们在欢腾什么,只听得一片嘈杂纷乱。
站在至高处,有人油然生出万丈豪情,有人深谙高处不胜寒,如今站在这的是桃夭,他却什么都想不到,只知道这里很高,若是个普通人类摔下去,必死无疑。
很快,白鹇首冲其上,拉着垂在莲瓣外围的绳索翻身着陆,还没松上一口气,便见到对面笔直站着的熟悉身影,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把自己憋死,被自己的气呛得连连猛咳,半响,白鹇哑着嗓子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桃夭漂亮的脑袋微倾,歪向一边,眨巴了下亮若星辰,闪烁着微光的眼睛,状似童真无邪地问:“我不能在这吗?”
“……”白鹇告诉自己,桃夭是自己的队友,搭档,“情侣”,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小鹇儿你怎么不说话?”某妖孽巴巴地凑上前,状似关切地问道,只是那眼中掩不去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
右手紧握成拳,放在眼前,白鹇问:“看,这是什么?”
小小缩两步,某妖孽弱弱伸爪子,“没砂锅大的拳头。”语调却是轻快得很,看不出半丝的惧意。
“……”白小爷悲愤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便发现自己输得彻底。
跑不过他,疯不过他,斗不过他,现在,他总算找到总结原因了,因为自己的脸皮厚不过他!
现在首要第一任务便是找到彩球,跟这不靠谱的人计较多了,会连带着他的智商也会直线下降的。
仔细打量前方的路,比之外观看来的纷繁华丽,此时的路已经比他想象中的好了许多,路虽然不算平坦,却好在没有层层叠叠的花瓣断层,走起路来倒也算安稳。
小心地探着前方的路,白鹇刻意留意走过的每一处,有没有彩球的影子,
“爹爹,小爹爹没你厉害。”见白鹇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分散开,白鹿机灵地凑近桃夭的耳朵,压低声音,咬着耳根。
“嘘,别让你小爹爹听见了,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话是这么说的,被儿子夸奖的成就感狂飙的某位妖孽,悄悄咧开了嘴。
不消片刻,不同的方位已经接连蹿上好几名参赛者,真正的角逐正式拉开——
远处,有两队已经交上手,争取少个竞争对手,其他队伍见了,也分别就近摸到几人混战到一块去,方才白鹇虽大出风头,却只有那些老百姓才看得最是清晰,此时有几人见上面竟然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多数人都选择性地跳过他找其他人打架,把白鹇郁闷的。
别说白鹇,就连着桃夭也是不被人看好的,毕竟在他们看来,不就一个孩子和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少年……而且少年背后还背着个娃娃。
白小爷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恣意惯了,哪还容得下别人瞧不起他。
伸手拦住一名中年男人的去路,白鹇战意浓浓,从腰中抽出软剑示意他拔剑,怎生人家不给他面子,挥手跟赶苍蝇似的,“去去去,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白鹇炸毛了,英眉倒竖,虎目一膛,挑衅味十足,“信不信我能打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嘿,你这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男人刷地抽出剑来。
“算了。”白鹇倒是先收剑了。
“怎么?小子怕了吧。”男人得意地咧开嘴,高昂着头。
“连剑势都没有,亏我还以为能攀上这莲花灯的都是高手,原来是我高估这里的人了。”白鹇兴致缺缺地转身就走。
“你!”男人非常不高兴,这小子惹了他还想一走了之?
几步追上,男人剑指白鹇,“敢不敢陪我打一场。”这死小子,看他怎么教训他。
“不好意思,不敢,小爷只跟高手切磋。”白鹇当场拒绝,别说面子,就是里子都没有给他。
男人脸上青青紫紫,很是精彩,这么明显的贬低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是徒有轻功了得,剑术不甚出色,但也不需要个黄毛小子来指指点点。
既然是他送死,别怪他,男人低吼一声,恼羞成怒,手中的长剑直指白鹇死穴,招招凌厉,使下十分劲力,竟是一心想要他死,端得十分歹毒。
轻松避开,“一时口舌之争便要夺人性命,注定是没有出息的东西。”鬼魅身形无知无觉飘至男人身后,捏住他脉门,暗含劲力,男人闷哼一声,手中宝剑再拿捏不住,唇角一丝血线滴落而下。
“既然如此,我便替你师傅清理门户,省得你再拿他教的功夫做伤天害理之事。”内力顺着其脉门蓬勃涌入,只听男人痛苦的惨叫声,身体痛得蜷缩一块,武功已是被他全部废尽,成为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
------题外话------
大家明天元旦快乐~咳咳,存稿就到这了,嘤嘤嘤嘤……



、033、变故(一)

“师弟!”不远处正在打斗的一人听到惨叫回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幕,惊愕地喊道,挥手隔开对面的人,几步飞奔过来。
不等他站稳,脚下突然发出阵阵剧烈的震颤,璀璨绚丽的红莲散发出火一般的热力,高速旋转起来。
“啊——”不远处刚刚要爬上莲瓣的几人脱手滑下巨莲,呈不甚美丽的抛物线凄惨落下,有几人死死扒住莲角,堪堪稳住身形。
白鹇和桃夭就站在莲花边缘处,淬不及防,身形晃了几晃,白鹇凭借良好的基本功,扎住脚跟,手边的人惊恐地向一边滑去。白鹇伸出手,想要拉住那中年人的手,堪堪拉住指头,来不及施力,火红色的莲再次散发出新一波的热浪,庞大的莲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大半的人再次被飞出场外,也把白鹇手中的人给甩飞出去。
哀嚎声,惨叫声,声声不断,伴随着残破的颤音,不断在空气里飘荡。
白鹇来不及愣住,伸手拉住身边一个个滑过的身影,在莲上扎着马步,长长的鱼尾直拖到巨莲的半身。
“不要放手!”
“救命啊……”
“好痛……”
“我不行了……”
……
种种杂音飘荡进耳中,白鹇辩不出是从谁的口中发出的,额上分不清是热汗还是冷汗,顺成流线滑下面颊,他浓眉紧蹙,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两手冒出的青筋,在控诉他的用力过度。
在他的前面,是莲花断层,脚下火焰叫嚣着向上飘燃,内部特殊防火材质的钢架隔板勾出红莲雏形,勉强挡住部分火势,缝隙间还是有火花向上窜起,看来这蛟皮不若传说中结实啊——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迅疾,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红莲摇摆不定,火焰不断从各处断层窜起,嚣张地卷起一层层热浪,化为真真正正的火莲。
桃夭不觉间不见了踪影,白鹇分不开神去顾他,心中却是有一股怪异的焦躁升起,那个人,他那么厉害,应是没事的吧……
这朵巨莲该有二十来米高,对于那些普通百姓来说,是只适合仰望的高度,光是看着就心生胆寒。此时头上突发巨变,巨莲轰然着火,天上下起了人雨,让起哄得人群皆看傻了眼,呆呆不知作何反应。
一波震动骤然停止,窜起的火苗缓缓回收,白鹇松出一口气。
手臂已经酸疼没有知觉,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莲外,可以看到下面长长的尾巴,白鹇不禁汗颜,从他的角度望去,最下面的人距离地面竟是不足二米。
那个人……是给他增加重量的……对吧!
除去这块特意被留出的空地,其余地面上黑漆漆的都是人头涌动,泛着红光,分不清是血还是灯笼照耀的颜色,也掩住了血腥场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场角逐被淘汰?白鹇惋惜,也痛恨这场游戏,夺去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嗡——”脚下的微微震动告诉白鹇,红莲的大摇摆又要开始了……
“靠!”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指尖下的手掌微微分离,眼见下面的人都要掉落下去。
“啊——”从掌中的人延伸开,各种尖叫响起,“救……救命!”
“抓紧!”白鹇被脸上一口气憋得通红,死命攥住那个男人的手,又被拉出去半段身体,仅剩一点脚尖勾住莲角。
“别!别松手!”最底下面人惊恐出声,声音尖细,突破所有哀嚎,红光照出那人的脸,惊恐莫名,算不上好看的一张脸,在灯光下也掩不住的惨白,是那个被他费去武功的人。怪不得……
不行了。
连白鹇都认为怎么都不可能把这一串的人救上去,如果他松手,以他的轻功,只要拉住旁边的绳结,只要一个倒勾,就可以轻松在上面站稳脚步。
可让他放开这近十条生命,保全自己,他是怎么都做不到,这样无异于是亲手葬送这些人的命,让他良心不安。
看来,他白小爷是要栽在这了,天下第一的梦只有来生再圆了。
“嗷——”不甘心地使出全身的功力,做出垂死挣扎,抓住底下人的两只胳膊,白鹇的内心几乎已经绝望。
短暂的爆发后是酸软的脱力,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下,身体随着众人一起掉落。
磕上眼帘,在那一瞬,本不该出现的景闯入脑海,红色……
桃花一样的红,粉嫩透着白皙,悦目,伴着清淡的香气,朵朵粉红飘落,盖住滴血的鲜红,那人身姿卓绝艳丽,带着纯然又妩媚的笑,从空中翩翩飞至……
怎么会是他?
白鹇不明白,在最后的时刻,他的脑中为何会出现那人的身影,如梦似幻,不真实,却又美丽。
------题外话------
公子回归,感谢留下的亲们,把公子放在心上的亲请看卷一序言的公告,希望你们能懂。



、034、变故(二)

白鹇任命地闭上眼睛,却久久等不到剧痛来临,心中暗想,难不成死前会有一段时间缓存让他把所有人想个遍,然后才能去见传说中的鬼神?
或者,他已经死了?
悄悄掀起左眼皮,做好见到血肉模糊的自己的准备,却愕然怔住了……
白鹇呆呆微张着嘴,膛大双目,看着眼前妖冶的面容,呆呆地伸出手指,呆呆地戳了一下那人的脸颊,感受到手中的温软,呆呆地吐出一句话,“暖的。”
掉下那一刻仿佛停止的呼吸与血脉瞬间沸腾了,呆滞的眼神激动起来,“我还活着!”
脑海中的那幕,原来不是幻觉……
“嗯,还活着。”桃夭笑意盈盈,左手扶在白鹇的腰际,右手放在他的膝弯处,打横把他抱在怀里,红色的衣角在空中翻飞,轻盈落在红艳艳的莲花灯尖上,两种红相互交错,颜色却是分明,踢踏着木屐的半裸脚尖点在莲瓣,稳健未有丝毫撼动。
兴奋只是一瞬,随即白鹇像想到什么,双眉瞬间愁苦地蹙在一处。显然对自己目前的形势没有自觉。
“那些人……”
“那些人?”桃夭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白鹇两条眉毛拧在一处,纠结又哀愁,带着内疚,不知道怎么说,之前那个中年人要是没有被他废掉武功,应该可以保全性命。
他终是害了条人命。
“呵呵。”看着他多变又纠结的表情,桃夭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白鹇眉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不解又带着恼怒地瞪向桃夭,低斥出声。这个人怎么这般没有同情心!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没事。”看他炸毛,桃夭无奈出声,不再逗他。
“怎么可能没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被上面的人砸死了。”白鹇哀伤地低吼,以为他在安慰自己,眉宇间掩不去的愁绪。
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桃夭觉得有趣,但也不忍他再自责下去,“不信你看。”
白鹇狐疑地看他一眼,犹豫半刻,慢慢探出脑袋,却再次呆住了。
“……”
“呵呵。”白鹇膛目结舌的样子再次逗笑了桃夭,清亮动听的声音透着愉悦。
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白鹇良好的视线告诉他,底下的人全部安好无损地站在地面,甚至有的人虚脱地仍瘫软在地,“这……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他的手现在还有些酸疼,他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都是错觉。
桃夭没有给他回答,微扬的眼尾瞟向一处,无言中给出了答案。
跟随他的视线转过头,在右手边不远处,同样是莲花棱角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那个人黑衣罩身,头上顶着黑斗篷,也把他的五官掩盖在黑暗中。
他的手中拿着个怪异的筒状物体,白鹇看到他把那东西放在嘴边,浑厚的男声响起,正是那个主持人。“火莲突发状况始料未及,各位参赛者受惊了,好在没有伤亡出现,主持人代表主办方向大家鞠躬致以歉意,明日广场将上映免费节目让大家大饱眼福,并对各个参赛者实行特殊待遇一天,作为补偿,安抚各位受惊过度的心。谢谢各位支持。”
他说的话里有很多词汇白鹇听不懂,场下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心绪。
没有伤亡?也就是说……这么多参赛者都安然无恙?
发生这样的事,人气还能如此热烈,可以看出那个举办方的手段,那个所谓的免费节目与特殊待遇让白鹇很在意。
不等他再胡思乱想,那人身形一转,对他鞠躬致敬,接着扬声道:“现在场上还有两人,虽然东彩球还未现身,胜负已经分明,今年的神秘礼物比较贵重,请两位朋友小心保管哦。”
“啊!今年的奖项不公布吗?好狡猾。”
“是啊,去年武林圣品都公布了,难道这个比那东西还要珍贵?”
“说不定哦……”
“等会注意上面的人从哪里下来,到时候一问不就知道了嘛。”
“既然东西那么重要,人家会告诉你嘛……”
……
底下一片抱怨,各种猜测响起。
当然这些白鹇都听不到,只神奇地看着空中那个雕刻精巧的木盒缓缓飘向他的面前。
伸手接住,白鹇抚摸盒身的质感,浓郁的香气从手下散发出,是沉香木!这香味和手感,就是他不懂行都可以辨出这块沉香木的价值。
沉香木何其珍贵,一向是被人呵护的木材,这人竟然用来做装饰盒,好大的手笔!
震惊的同时白鹇也被手中的东西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被这样重视?
轻轻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缓缓现出真形。
盒内里躺着一块有岁月刻痕的小巧木牌。
比之珍贵的盒子,很不起眼,甚至像是被时间腐朽的烂木头,虽然依稀可以看出刻工精致,不知名的图案遍布大半牌身,其中圈刻出一个小小的令字。更甚之,这块破牌子只有一半!
规整的裂痕在牌身的左半边,倾诉着这块木牌的不完整。
就是这般普通又破败的木头,让白鹇捧住盒子的手为之颤抖。
这个木牌,尽管只有儿时画上的匆匆一瞥,白鹇却是认得的!
虎符!
这是可以调动半片江山军队的虎符啊!



、035、回忆

手指一一抚摸过上面的文刻,雕镌的沟壑,本被刻意压下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
十年前的御书房。
黄色,是皇族的象徵。
那一袭黄袍加身的年轻男子,唇角却总是拢着轻愁,就算勉强牵起了笑意,也是盖不住眼中深处浓浓的哀愁。
他单手负背,右手朱笔顶端抵在皱起的浓眉上,眼帘半瞌,嘴唇紧抿,硬朗英俊的线条蹦得紧直,对着面前的画静静地发呆,如若对上他的眼,你会发现里面的空洞无波,幽深得骇人。
“父亲……”嚅嚅的童音怯怯地从桌前响起,唤回男子的失神。
男子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唇边带上笑容,抱过孩子,温柔地轻抚娃娃的后背。
“父亲的烦心事,可以告诉儿吗?”奶声奶气的儿童稚声,有着为父亲的担忧急切,真实不造作的神情,连带着男子的心都暖暖的。
“小十一,这片江山,也就唯独只有你是一片真心……”男子深深凝望儿子半响,敛起的眉心松开,唇角溢出动情的感叹。
就是要我奉送这锦绣万里,我也会保你一生无忧。
“父亲。”撒娇地在男子温暖的怀抱里蹭蹭,年少不知事的孩童不明白父亲眼中的凌厉为何如此浓重,只是用行动倾诉自己的依赖。“儿会永远陪在父亲身边的。”
男子苦笑,眼睛俯视手下的那副丹青素描,“帝王家没有永远之说。虎符缺了半块,等于失去半片江山,若是被心怀不轨者得知……”将又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男子惊然住嘴,四下张望无人,紧攥住儿子的双臂,“小十一,今日父亲所言万不可为外人所道,否则不止是父亲,连你也要被连累。”他怎么如此糊涂,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六岁的小儿。上一刻还说着要守护,下一刻却把他推入了火坑边缘。男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被他紧张的神情吓得浑身一颤,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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