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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悬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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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凌飞墨粗鲁地推开文小明,挣扎着想凭靠自己的力气起床。
凌大少爷像只在岸边挺肚的鱼儿,苦苦挣扎,可是四肢丝毫没有知觉,几钟过去,凌飞墨连骂人的气力也没有了,还赖在床上不能起身……
文小明这次倒是没有生气,挑起清秀的下巴,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说——没有我,你能起来么?
******
“喂,扶我起床!”
文小明抿嘴微笑,才将有气无力的凌少爷扶起来。
文小明身上若有若无的香皂味儿传到凌飞墨的鼻尖,凌飞墨不禁深吸一口气。
文小明又贴心地把凌少爷的尖头皮鞋递给他,说:“鞋子穿好,我带你去茅房!”
茅房,听到这个简陋的词语,凌少爷心里一颤,那个“茅房”不会就是传闻中用几块板子搭建而成的吧!
山里的月亮浑圆皎洁,融融月色下,大山就像铺一层霜似的,十分明亮。
文小明扶着凌飞墨,在屋外摸索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然后指着一个形状诡异的物体,道:“茅房在那里,你注意脚下,我在这里等你!”
看到月色下的一片荒山野岭,凌少爷心里骂咧了几句,只能捏着鼻子,慢走进那幢黑乎乎的物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凌飞墨最初的计划是与文村长商量完工程后期付款的事宜,然后早点下山,回宾馆里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快马加鞭去办正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凌飞墨却生病借住在文小明家中。
文小明为凌飞墨请了村里唯一的大夫。老中医一脸沧桑,背着一个红漆木制成的小箱子,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拐仗,不慌不忙地走到文小明家。
“凌飞墨,村里的大夫来了!”
凌飞墨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颜色俗艳的棉被,连个眼神也没有给老人。
老中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一点也没有感到床上大少爷的不满之情,慢慢地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张草纸和笔。
院子里传来蛐蛐儿的叫声,凌飞墨心烦意乱,嘴里又泛起一阵苦味,腹部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凌飞墨身边,看了看凌飞墨的脸色,慢慢摇了摇头。
文小明看到老中医这副表情,“怎么了?太爷爷!”
老人没有理会文小明,一手搭在凌飞墨的胳膊上把脉。凌飞墨看了眼老人如干枯的树皮的手,指甲缝里还有灰色的陈年污垢,他深深吐纳了口气,闭上双眼无视老人。
老人咳嗽了一声,一边缓缓摸着胡子,一边说:“他并无大痒,不过是肝火浮躁,血气淤积于心腹,加之水土不服,烈性酒伤身,肠胃受了寒,才有四肢乏力、头疼恶心、腹泻的症状。”
“那就赶快给我开些药片,要速效的。”凌飞墨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病。就算平时有个小发烧小头痛,也是吃点消炎药,睡一觉就能搞定的小事!
老人慈善地笑道,“我这里有幅养肝降火的调理方子,不过得喝七天,才能拔出你体内淤积的瘴气。”
“这么慢才能好?!”凌飞墨声音拔高。
老人声音不大,却清朗有力,“我是中医,中医宜调理,喝完我这幅方子能保证你药到病除。”
“切!”让他喝七天的药,坑人吧,凌飞墨心中不悦,又对文小明道,“你们村还有西医么?”
文小明摇摇头,“没有西医。我们生病了,都会找太爷爷看病。”
“真的只有中医?”
文小明点点头,主动帮老人铺开写药方的草纸。
凌飞墨发泄般地踢了踢松软的棉花被,算了,他只能作罢。他刚才已经给宾馆的经理打了电话,明天一大早派人接他下山!
文小明在老中医的家里取了草药,借着月光一路小跑回到自家中。心中想着凌飞墨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一刻也没清闲过,洗砂锅、烧炉子、武火煎药、文火慢炖……
一副药足足炖了一个半小时,才把三碗水炖成半碗黑乎乎的药汁,草药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知道凌飞墨有洁癖,文小明把盛药的小碗洗了又洗,又把药汁儿沉淀后,过滤到洗得干净的小碗里。
一切准备就绪,文小明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厨房,从枣色的橱柜里找出一个罐子,那里装的是母亲前两月腌制的酸梅子,喝完中药后,吃两粒梅子多多少少也能去除嘴中的苦药味。
********
文小明端着小小的药碗儿,轻轻唤醒又睡熟的凌飞墨,“药我炖好了,你快喝了吧!”
凌飞墨睁开迷迷糊糊地双眼,看着那碗闻起来腥膻刺鼻的药汁,脸色瞬间变黑,“这,这是人喝的么?”
“是啊,良药苦口,你趁热喝!”文小明说。
凌飞墨嫌弃地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道:“我不想喝。”
文小明把一个小玻璃罐子拿到凌飞墨面前,里面放着紫红紫红的酸梅子,语气有些诱哄的意味:“良药苦口,你喝完后,给你尝尝我阿娘腌制的梅子。”
“这药你要趁热喝,太爷爷知道你要给我们村修路,都没收你的诊费。”文小明温声细语。
凌飞墨冷声道:“你他妈耳朵聋了吗,我说了不想喝!!”
文小明此时也来火气了,他把碗放到木桌上,瞪大眼睛看着凌飞墨,眼中的愤懑情绪里夹杂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难过与自卑。
他不计前嫌地费力讨好凌飞墨,原因再简单不过——凌飞墨给文家村修路,给了村民接触外界的机会,就是全村人的大恩人。投桃报李的故事,他从小就听太爷爷不厌其烦地讲述,所以当凌飞墨身体不舒服时,单纯的少年特别想为他做些什么。
但凌飞墨只会糟蹋别人的好心好意,想到这里,文小明紧紧咬着唇角,拿着装了梅子的玻璃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凌飞墨。
*******
第二天一大早,凌飞墨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荧光绿的电子屏上显示是家中的电话号码,凌飞墨蹙眉,按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刚毅严肃的声音。
凌正毅开门见山:“管航那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听小费说不太顺利!”
“正在进展,”凌飞墨嗓音低沉道。
“您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能处理好吗?”凌正毅的声音听着有些不信任。
凌飞墨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您只用等着看好戏!”
“飞墨,得意的话不能说太早。昨晚我打牌时听说,老周家的小儿子这两天要去漳兰那带旅游!”
凌飞墨心中一颤,老周家的小儿子——周梓燃?
“哼,周梓燃什么好地方没去过,这次偏偏来漳兰这破地儿。”凌飞墨道。
“老周那人向来喜欢与我对着干,这些年我抢过他的不少风头,这次我又比他率先一步开发漳兰这个前途无量的项目,他好像着急了,就学着我把儿子流放到乡下!总之,这回他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呢!”
“我们凌家基业大,财路广的很,但他老周家不行,一个红二代捞的钱能有我们凌家六代祖先传下的财富多吗?呵呵,结果可想而知,更何况现在上面对高级官员抓的越来越紧,老周现在最大的出路就瑶山的那个顶级矿。”
“这块肥肉先到谁的碗中,不代表谁就先能吃到。你别顾着往碗里捡肉,忘了堤防那些胃口不小的狼,不少人已经准备好筷子和刀子,飞墨,知道吗?”
凌飞墨虽沉默不语,心里也十分认可凌正毅的话。
凌刚毅又道:“听说,文家村的路已经开工了!”
“就只有后期的协议与款项还没有搞定。”
“这路修完再给他们村搞点什么,那个村子的人都很老实,我们不能亏了人家!”凌刚毅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一句都没多问凌飞墨在漳兰过的如何。
*********
凌少爷懒懒地躺在图案俗艳的被子里,暖光透过窗棂,那张帅气迷人的脸庞,好似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但是大少爷的心情一点也不爽,他恨恨地看了眼手中的电话,紧握手机,关节发白,嘴中念叨了两声周梓燃,似乎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周家小少爷下一秒就会出现到他眼前。
在凌少爷梦游周公的时候,文小明已经早早起床,砍柴、跳水、喂鸡喂猪、打扫卫生、准备全家的早饭……在干活的空隙,他甚至还背了十几个英文单词,丝毫不浪费一分一秒。
文小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窝窝头,几道可口的小菜,他麻利地走进屋子,看了眼床上的大少爷,把早饭放在桌子上。
凌飞墨不悦地瞪了眼文小明,似乎对文小明打断他思考的行为极度不满。
文小明没有心情再哄凌飞墨吃早饭,于是放下木质托盘,拿起那碗早就冷掉的药汁,走出了门外。
凌飞墨挣扎着起了床,简单地洗完脸漱完口后,看着冒着热气的玉米面窝窝头,好奇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窝窝头的质感虽然很糙,但越吃越甜,凌飞墨拿起另一个窝窝头,慢步走到院子里,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
凌飞墨正好看到文小明在晾晒一件银灰色外套,那面料精细的外套十分眼熟。
“你在做什么?”凌飞墨大声道。
“晾衣服!”文小明看也不看大少爷,用方言回答。
这件银灰色的外套正是文小明在二婶家不小心弄脏,凌飞墨要求赔偿500块干洗费的那件。
“你怎么还留着那件衣服?”凌飞墨问。
“还很新,又没有穿坏,脏的地方我拿布擦干净的,你回城里时穿走吧。”
文小明又补充道:“还有那张欠条,我一定会赔你的。”
虽然德胜酒楼的工作吹了,但他只要在砖厂里辛苦一阵子,那钱他一定会还给凌飞墨的。
********
文小明挑着两木桶山泉水,心满意足地走进院门,却听到一个哭哭泣泣的女声。
那异常的女声,是从自己房间里传出的。
文小明放下扁担,飞快走进角落里面的小屋,只看到文村长的女儿文兰兰红着眼站在凌飞墨身边,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的塑料食盒。
“小兰,你怎么了?”文小明的声音惊醒正在哭泣的女子,文兰兰闻声抬头,哭的愈发厉害。
文小明眼尖地看到文兰兰青红的手腕,又看到凌飞墨嘴边若有若无的嘲讽与冷酷,问道,“凌飞墨,是你欺负小兰了?”
凌飞墨用看苍蝇的眼神看了文兰兰一眼,冷哼一声,“这种货色也配?!”
文兰兰起身扑到文小明的身上,委屈地说:“我给凌大哥送早饭来了,可是,凌大哥他……” 
文兰兰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的薄衬衫,领口的扣子却没扣紧,透过材质轻薄的布料,都能看到里面的内衣颜色。
文兰兰挺起胸脯就要往文小明身上贴,脸上的泪花越来越多:“小明哥,我没做错什么……”
看到文兰委屈难过的表情,文小明又想起德胜酒楼里付杰辉欺负阿翠的场景。
“凌飞墨!”文小明大声质问,“是不是你欺负了她!?”
“欺负?”凌飞墨用探究的眼神细细打量了文兰兰,这个乡下丫头从昨天开工典礼的宴会上就一直围着他转,含情脉脉的眼神却像一块口香糖似的,分分钟钟都在粘着他,令人恶心。
刚才凌飞墨回到文小明房间,打算找点纸和笔,写村长写个留言,那不要脸的野丫头却阴魂不散突然出现他眼前,看自己的眼神比当小姐的夏小丽还要骚|气放|荡。
文兰兰擦了擦发红的眼圈,又把餐盒准备递给凌飞墨,在文小明面前,她可不敢表现的太直接,便娇柔地说:“凌大哥,你多少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早点吧……”
凌飞墨眯眼睛,一手打翻廉价的塑料餐盒,雪白的馒头滚在地上沾染了灰尘,凌飞墨嗤之以鼻地骂了句不自量力,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凌飞墨又被文小明拉到心里的黑名单。
文兰兰则气的眼睛直往下落,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十分喜欢凌飞墨,之后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饭不吃,茶不思,小说里都写了女人要为爱情勇敢付出,文兰兰更是不肯死心,发誓死也要追求到帅气高大的凌飞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红星砖瓦厂里,炎炎的烈日中,一群壮实粗糙的中年男人,有个单薄的身影在里面格外分明,看似娇小无力,但是干起活来踏实老练,十分卖力。
虽然最旺的日头已经过去了,但下午三点多钟正是暑气最猖狂的时刻。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嘴角,文小明孩子气的用舌头一舔,味道又咸又苦!
“明娃子,那边柳树下有凉茶摊子,厂里食堂煮的,去喝凉茶吧!”一个好心的中年大汉说。
文小明感激地一笑,手上搬砖的动作却不停止,“不用了,大叔,我不渴!”其实,少年的嗓子已经干疼的要冒火了,但他却舍不得买碗价格三角钱的凉茶,他出门时带了一塑料瓶子的白开水,等会休息的时候就可以解渴了。
“这么小就出来干活,真了不起!”中年汉子称赞道,这孩子一看就是清苦人家出身的,年纪与自家女儿一般大,就已经做这种又轻又苦的活。
“家里穷呗,再加上我娘身体不好,我想给她分担点!”文小明语气中饱含担忧。
“没再上学吗?识字的学生最好,从学校里出来就能分配吃口皇粮,国家管工作分配。”
“上着咧,刚高考完,在等高考成绩!”文小明转身,把砖块细心地码在作搬运工具的竹框中!
“那你爹呢?舍得你个小娃娃出活受罪!”
爹?!文小明手里一抖,一块结实的砖头差点从他手中滑落砸到脚上。
文小明生长在单亲家庭,父亲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伤痛与遗憾!
那年,母亲赵月兰怀着第三胎,妊娠反应十分厉害,当时小明家穷的一清二白,没有什么好东西让大肚子的孕妇补身体。赵月兰全身浮肿,胃口极差,文小明老实的父亲在经济方面纵然无能为力,也舍不得看到自己的媳妇儿一天比一天瘦黄,便计划去后山捕些野味,顺便摘些酸酸甜甜的红山果(山楂),给媳妇儿解谗开胃。
文小明当年不足三岁,他依稀记得父亲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起床了,劈柴挑水,一言不发地给媳妇烧好小米粥,然后背着一个大竹篓消失山中浓浓的雾气里。
当时,不懂事的小孩拉着父亲的衣角,断断续续地说:“阿爹,我也要去,要去后山给凉,给凉找好吃的!”
文老四摸着儿子的头,慈爱地笑:“我的明娃儿要听话,照顾好你娘,小妹妹,还有他肚子里的小弟弟!”
文小明当时还埋怨爹爹不带他去后山玩,却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与父亲的最后一次对话。
天色如泼了墨般的阴沉,摇山突然轰隆一响,文小明站在院子里,好奇地望着青色的山峦突然□□出来一块诡异的红色,赵月兰却像发了疯似的,赤着脚,跑出草坯房,跌跌撞撞冲向门外!
七天守灵时,小孩好奇地指着正堂中央的灵牌,“阿凉,爹爹哩!”
赵月兰抹了抹泛红的眼圈,“他在后山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后来,文小明才知道,漳兰连续下了三天暴雨,摇山土质松动,发了大面的山体坍塌,他爹被埋在那片红色的土地里,村民挖了三天三夜那将那可怜人的尸骨挖出。
憨厚汉子发现眼前这个小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一副要哭不哭的悲伤表情,问:“娃子,你怎么了?”
文小明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笑道:“没什么,叔,我先去送砖了!”
说完,服背起沉重的扁担,扁担两头都是一个直径一米宽的大竹框,里面摆满了往货车上送的砖块。他被沉重的扁担压的路都不能走稳,巍巍颤颤的背影,让不少成年的工友皱眉担忧。
******
凌飞墨早上下山后,去县医院里取了些消炎解毒的药片,治肠胃的,又回到宾馆洗完澡补完觉后,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红盒子,整个人神清气爽地开车去了县委书记的家!
张文礼,漳兰县委书记的二公子,在省城读的专科,七月份刚毕业,已经被分配到他爸的单位上班。今天是张文礼的二十四岁生日,他爸老张请了不少客人,一来图个热闹欢快,二来主要让儿子尽快解除这个圈子里的事事非非,要想在机关里混的开吃的香,单凭自己一个人打拼是完全不够的!
张书记的家是一栋砖混结构的三层小洋楼,小洋楼外面套了一个种满花花草草的院子,这种居住条件在漳兰一圈干部中属于上乘!
凌飞墨被书记家的小保姆带进客厅里,脸上不动声色,惯例挂出一副痞气的少爷姿态。
书记家的墙上则挂了不少山水花鸟画,与屋内现代富贵的装潢风格实不相符。凌飞墨细细观察画作的落款,六副画中有四幅画的落款都是在历史书册的熟悉名字。
入客厅的玄关里摆了些岁月已久的古玩,客厅里沙发的两旁摆放了两尊明晃晃的金龙与金虎,龙虎的眼睛是血红的宝石制成,茶几上则放了一套通透干净的乳白色玉制茶具……
凌飞墨心中飞速一算,这书记家的值钱宝贝可不少!
“飞墨侄子——”张学全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气派地迎接凌飞墨。
“张伯晚上好,我文礼哥呢?!祝他生日快乐!”凌飞墨语气透露亲昵。
“唉……”张书记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还记得你文礼哥,你最近和程老头家的儿子走的近,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文礼,不想与文礼混一起呢!?”
凌飞墨听出张学全话中的暗意,装作十分抱歉的样子,“文礼哥不是有工作吗?平时那么忙,怎么好意思让他来陪游手好闲的我!”
听到凌飞墨自诩为游手好闲,张书记眯眼笑了笑,“也是,听说你们前几天在德胜酒楼闹的,都惊动派出所了!”
凌飞墨佯装呆滞了几秒,但随即笑道,“我知道最近风声紧,小辈在这里向张叔保证,不会再去德胜胡闹了。”
“你保证没用,我知道祸端都是老陈、老付家的那衰儿惹的,那群公子哥在漳兰可是一天比一天猖狂!”
张书记吩咐保姆泡上碧螺春,继续道:“实话说吧,老陈老付是一派的,总是和我对着干,申请历史文化名城的事,我们也意见不合,有分歧,但他个军队转业出来的懂个啥,他知道漳兰的历史与过去吗?屁个都不知道……”
凌飞墨点点头,费秘书给他的资料早就说清了漳兰县的政治情况,张书记与陈县长向来不和,除了必要的情况外,普通的饭局或活动两人绝对不会碰面,他最近和陈家人走的近,张书记难免心中不悦。
从申请文化名城一事上就可以看出,两位父母官都将其看成是自己的政绩,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彼此踩着对方来抬高自己。
一阵喧闹年轻的声音传门房间内,张文礼带着几个年轻男女走进家中,凌飞墨漫不经心地向人群扫去,瞳仁骤然一缩。
张文礼旁边站着的白衣青年不正是龙城的周梓燃?
白衣青年气质俊逸,斯文高贵,一双如幽泉的眼睛敛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淡然,被张文礼那群聒噪俗气的人衬托宛如落入凡间的高贵天鹅。
凌飞墨的目光紧紧追随周梓燃,复杂的情绪如涨了潮般的海水,漫漫溢出胸口。
“飞墨,你小子今晚还敢来我家!?这段时间就知道和陈荣光瞎混!”张文礼笑着拍了拍凌飞墨的肩膀,指着身旁的周梓燃,爽朗地道:“你们龙城的周少爷,周梓燃,周厅长的小儿子!”
凌飞墨斜眼打量周梓燃,口气傲然,“周梓燃嘛,我们住一个小区的,我认识!”
“哈哈,我就猜你们可能认识,他爸是财政厅的,而你爸是计委(发改委前身)的主任,都是管省内经济发展的,能不认识?!”
旁边一个板寸头男子也笑着插话:“漳兰最近真是蓬壁生辉,龙城里来了这么两个富贵命的少爷,可真是荣幸至极!”
周梓燃穿着一件质感良好、剪裁精致的白衬衫,水洗白的磨边牛仔裤,一又白色的球鞋,整个人看着十分清爽!
“张伯好!”周梓燃恭敬道。
“你好你好,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申请历史名城的事,都没空儿去招待老周哥的儿子!”张书记和颜悦色。
凌飞墨心中冷笑,看来周梓燃来龙城已经有几天了!为了摇山那块肥肉,周副厅长可真是用心良苦,连儿子也舍得放到漳兰,那么周厅长的人再过两天肯定就会堂而皇之地走在漳兰的街道上。
张书记拿起金边眼镜从沙发上站起,走近端详周梓燃,“果然一表人才,周哥家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
周梓燃似笑非笑,平和地说:“我爸说了,您如果再去省城,请直接去找他!”
张书记闻言,外表无异样,心里却乐开花,他个县级能越过无数人直接与厅级干部接触,对他以后的发展可谓至关重要!
凌飞墨能明显感受到张书记对他与周梓燃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被冷落的他倒没心中不爽,他听着两人聊天,心里也在理顺这件事情的关系。
果然是自家的狗最亲,看来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张书记的档案曾经记录他在省委党校进修过两个月,凌飞墨心里十分清楚,能去省委党校进修的干部都是红派选定的人,那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一群官员的发展之途牢牢捆绑在一起,中心人物是省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周梓燃的父亲,而分支的势力与爪牙则遍布全省的各个县市,就比如张书记!
张老头对周梓燃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他们都一个圈子里的人。
“梓燃,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我们漳兰的野参可好的很,明天我让文礼给你送两箱过去,给老周哥滋补身体!”
“不用了,张伯,你的心意我代父亲领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漳兰经济不好,扶贫的财政款项都是老周哥在审批……”张书记也不避嫌,直言道出那张关系网的一角!
凌飞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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