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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大人是流氓-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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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番作为,现在想来,他是觉得愧疚甚至惭愧的,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使用那样卑鄙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真是挺可耻的。

徐岩眼皮动了动,苍白面庞上挂着森森寒意,他抿着薄唇,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居高临下望着楼下花园中飘落的枫叶。

半响之后,他终于出声,嗓音却是有些淡凉:“我一直我是恨她的,她不在的这些年,我没少想过怎么报复她,那天见她回来,我心里又急又躁,那个时候我不能体会那种心情,现在却明白了,感情这种事不是语言能表达的,如果能控制,我早就控制了!”

他沙哑的声音徐徐道来,带着一抹寂寥落寞,一向温润清隽的背影此刻看上去却显得黯然颓废。

这个男人往日是天上明月,是让人仰望的,但现在他只是个最平常简单的男人,是个为爱情困扰的凡夫俗子。

静静听着,王宏没有吱声,该劝的话,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要是再看不清楚,他又能怎么办?

秋日微风凉凉,花园中已经很难看见姹紫嫣红的鲜花了,徐岩不紧不慢收回目光,心中微微有些感叹,原来夏日已过,现已进入秋天了。

这是一个萧条的季节,没有夏天的热力四射,让他的心也渐渐低进尘埃找不到了。

揉着苦恼眉心,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王宏,低沉嗓音越发暗哑起来:“算了,王宏,你先回去吧!昨天的确是我太冲动了,叶翌寒既然把我送回来了,就证明在明面上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现在清醒了,他再回想昨天的事,不由苦笑一声,他采取了最愚蠢的办法,难怪输的一败涂地。

这些日子以来齐高的打压已经让他陷入一种疯狂中,而昨天的那一番举动就是一种解压行为。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如果不采取任何举动,单单是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了。

“你能知道自己冲动就好了!”见他不愿多说,王宏心中轻声一叹,十分聪明的转开话题:“你身上有伤,等下让医生进来给你换药,别细菌感染了!你工作上的事,我都听吴靖说了,齐副市长的为难,恐怕是叶翌寒指使的,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其实他还想说,既然你拉不下脸,那有些话,还是我去说清楚吧!

但这些话,他最后到底是没说出来。

他能做的事情很少,叶翌寒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面子,趁着他们都还在北京,他还是应该去找莫宁夏,就算是像她道歉赔不是,他也必须让她不要报复徐岩。

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徐岩微微眯眼,眼底雾霭朦脓,脑海中不由浮现昨日子弹穿过肉体发出的闷声,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如心灵的折磨。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才会不顾生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叶翌寒。

想到这,他眸光渐渐冷淡下来,面对王宏的好意提醒,他也只是微抿薄唇,不冷不淡应道:“我知道叶翌寒恨不得我死,但现在局里正是重要时刻,新局长还没下来,这一切事物都要我来处理,这个时候把我赶下台可不是聪明的举动。”

说到工作上的事,他眉宇间渐渐有了生机,微翘的薄唇上难掩倨傲。

见他又恢复了往日在的镇定自信,王宏心中舒了一口气,他温润嗓音中带着一贯笑意:“他们目前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背地里的一些阴谋同样很让人头疼,你自己好好掂量着办了,这些日子行事都注意点,别让人找到什么借口!”

和叶翌寒为敌真不是一个好举动,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和那群人为敌,但到底是兄弟情深,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徐岩遭人打压而无动于衷。

徐岩笑笑,不置可否,那叶翌寒虽然震怒,可真要短时间内对付他也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这种局面,让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到底是不放心,王宏最后又忍不住嘱咐:“这世上好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强求她一个?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以后就算真的和她在一起,这名声也不好听,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影响自己的仕途?”

男人首先应该将事业放在第一位,要是这个都丢失了,他还去谈其他的什么?

那莫宁夏就算是天上的天仙,可那也是别人的,他就算不在乎名声,难不成还想为了她得罪叶殷两家?

他的问题让徐岩沉默了片刻,对上他光亮希冀的目光,他缓缓移开视线,低低一笑,冷淡笑容中透着酷寒:“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如果可以放弃,我早就放弃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很恨她,甚至厌恶,但真的见她和别的男人亲亲爱爱,我又忍不住嫉妒,这种感觉就是当初见肖雪出轨都没有!”

对于肖雪他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习惯身边有个光鲜亮丽的美女来充场面,但对宁夏,谈更多的是一种无处可发的爱意。

他的的确确是爱上她的,爱的不可自拔,爱的奋不顾身,但即便这样,她也不屑一顾。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忍不住一阵阵抽痛,如果昨天他真的被叶翌寒给杀了才好,也免得如今这般痛苦。

王宏唇角蠕动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和徐岩是从大学时期就认识的挚友了,这些年来也是一点点看着他和肖雪走过来的。

但如今他却说,爱莫宁夏比爱肖雪还要多,这该是怎样的感受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

王宏离开后,徐岩一个人独自站在窗边许久,看着窗外秋风瑟瑟的景色,他眼中有一丝恍惚,这个季节让人的思绪止不住的飘飞,一时间,他脑海中划过无数片段,但最终却归于沉寂。

吴靖带着医生上来要给他换药,依然被他挡在了外面。

他伸手抚上伤口,轻轻一压,那刺骨的疼痛顿时传来,但徐岩却眸含深意,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笑到最后,他眼底冷光越发浓重,似有万千仇恨在其中。

很快,这种嘲讽笑意就从他脸上消失,他面无表情转身找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听见电话那头清冷的女声,他淡淡一笑,声音如魔音饶耳般低糜:“温军长,和我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想来昨天叶翌寒的婚礼,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这个女人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以前长大的,相比较后来居上的宁夏,她更是有机会多了。

其实他至今都没弄明白,宁夏到底是怎么和叶翌寒好上的,那时她刚回国没多久,对于国内的一切都不熟悉,又怎么有机会认识叶翌寒?

其实王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要是没了这层身份,又如何给宁夏良好的生活坏境?

最主要的是,这是男人间的较量,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单单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

……

024 祸从口出

此时的温婉正坐着餐厅里陪着父母吃早餐,对面的温灵说着撒娇的话,逗着父亲笑语晏晏,就连一向瞧不上温灵的母亲此刻都面含微笑。爱琊残璩

唯有她像一个陌生人,在这个家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徐岩的电话正好解救了她,她握着手机朝着餐桌上的父母礼貌道:“爸妈,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顿了顿,她又补充:“是军区来的电话。”

温上将笑着没抬头:“去接吧,别耽误了工作。”

温美娟就算再不待见温灵,可到底是从自己肚子上掉出来的一块肉,就算了再不好,也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见她乖乖巧巧坐在这里陪着他们吃饭,她心情也高兴,一时间竟然母女情深,嘘寒问暖起来。

抬眸不动神色看了一眼温婉,温灵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像父母说着这次旅途中的趣闻。

唇角牵着冷笑弧度,温婉拿着手机退了出来,她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窗台上,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昨天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真是奇怪,什么时候他叶翌寒的枪技这么不准了,开了两枪还能让对手有气说话?”

她冷淡嗓音中充满了嘲讽,明面上是在嘲讽叶翌寒的枪技,实则讥笑徐岩。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真是一点用都没,先不说在飞鹰的事上惹了一身骚,就是昨天的举动也是愚蠢之极,幸好她事先派人盯着,不然她还不知道昨个早上竟然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那话那头的徐岩静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生气,他一手扶在窗沿上,深邃黑眸望着楼下花园中随风飘落的落叶,眼中莫名萧条。

“挖苦我没什么意思!温军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不敢小看温婉这个女人,其实那日找上她合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在军中,无数铁血硬汉,先不说智能,就是体能她也比不上男人。

可即便这样,存在着这样的差别,她还是能脱颖而出,单单是那份坚持就让人不敢小视。

这样的女人,他并不敢兴趣,但不可否认,她和叶翌寒的确挺般配的,能将宁夏从他身边抢回来,不管用怎样的方法,他都甘之如斯。

“意思?”想到昨天他的愚笨温婉不禁冷笑起来,房门已经被她关上,她说起话来倒也没有那么多拘束:“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徐副局有什么话明说好了,我当兵当久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脑子快。”

本来她还存了和他合作的心思,但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她之前的计划都打乱了。

和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失去理智的男人打交道,她并不认为是一件聪明的决定,而且近期她也没这个心情去理会叶翌寒那边的事,温灵回来了,气势比上次更甚,在没有把家里这些破事弄清楚,她没空去理会其他的。

没想到她会拒绝的毫不犹豫,徐岩微微一愣,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灼痛,他抿着唇,面色苍白,口中不冷不淡笑道:“这么说你想过河拆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公布出来?让大家都好好瞧瞧,人人称赞的温军长,原来是这个样子!”

听着他淡淡威胁声音,温婉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倨傲勾着红唇,寒声笑着:“证据呢?先把证据拿出来才有人相信!徐副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树敌够多的了,齐高的施压,你应该很难做吧?既然这样,你就少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大西北,但在北京,该有的人脉也是不少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到撕破脸的程度了,徐岩气的脸色发青,唇角蠕动半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妙,得到叶翌寒指示的齐高,最近一个月来在公事上对他的施压很严重,而且他位高权重,就算真的在背地里使什么阴谋,也没人敢说句什么。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吃哑巴亏,再加上宁夏婚期将近,他更是暴躁的毫无理智,如今在温婉这边没讨到好,徐岩不由有些愤怒道:“温军长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想和我清除关系?上了我的船,可没那么容易下船!”

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他和温婉的目的是一样的,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婉要不同意?

家里多了个温灵,温婉并不着急出去,她悠闲从阳台走近卧室,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一笑,上挑的眼中有着明显讥讽笑意:“不是我口气大,而是你贪得无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对付叶翌寒,重新夺回莫宁夏,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和这个男人合作,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根本没有脑子,或许说,在处理莫宁夏的事情上,他的脑子就没了。

隔着电话,徐岩依然能听的出来那头她傲慢的声音,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天之娇女,打小就家世好,就连接触的发小同学都是各个不简单,如今正是她事业的鼎盛期,更是让人敬佩。

娶这样一个优秀到人人赞美的妻子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至少在他看来,他是极为不愿意娶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徐岩冷峻的面容缓了缓,他勾着唇角,嗓音低沉:“这个时候想下船是不是太迟了嘛?温军长,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在一起合作是最好的方法,我只要宁夏,至于叶翌寒怎样我一点都不关心。”

提及那个男人,温婉眼底的温度渐渐降到零度,她心底不由冷笑着,口中声音更是沉了一分:“目的?我想徐副局可能想错了,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以后你也别打电话过来了,我们没什么好合作的,你想去莫宁夏,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别来找我的晦气。”

说着,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徐岩说话,她就果断挂了电话,把玩着手中手机,眸光阴冷一片。

目的一样?真是太可笑了,她至今就没想过要和叶翌寒那个男人重归旧好,倒是那徐岩,居然会重新喜欢上自己曾经不要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思及此,温婉好心情的翘着唇角,拿着手机从床上站起身来,刚转身就被身后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给吓的脸色煞白。

惊呼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房门都关了,你怎么在这?”

来人赫然是温灵,她神色冷淡站在那,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闯进别人房间有多不礼貌。

“不就是接个电话嘛,至于这么鬼鬼祟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温灵身上套着浅灰色运动服,即便是在家里,她也习惯带着一顶鸭舌帽,黑色框架眼睛下那双明亮眼睛正闪烁犀利光芒。

“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怎么?我还不能进你房间了?”

她略带嘲讽的嗓音中难掩厌恶,温婉也不放在心上,她幽深视线从她手中钥匙划过,随即站起身来,若无其事从她面前走过:“下次进来之前记得敲门,别把家里当成是你那群炉友的帐篷想进就进,你姓温,别那么不懂礼数!”

温灵从小到大最恨温婉这幅说教嘴脸,见她从她面前走过,她想也没想就一把拉住她的胳胳膊,微转眸,眼底流露出一丝讥笑:“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还是说你紧张了?”

从小母亲就喜欢温婉,无法就是温婉聪明能干,跳级和叶大哥当了同班同学,为这事,母亲每每见到有亲戚上门拜访都要忍不住提一提,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温家的温婉如何如何绝顶,而她则成了最默默无闻的那一个。

面对她的质问,温婉眼中无一丝惊慌,她微皱眉,清冷视线落在温灵脸上,嗓音淡然若水:“我能紧张什么?倒是你,一点礼貌都没有的闯进来我还没和你算账!平时你在外面也是这样的举动?”

她的目光很冷很淡,仿佛身侧这个不是她的亲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人。

温灵早就习惯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如今见到了也不着急,反而松手,双手抱胸,微挑着眉梢,眉宇间透着一丝清明:“刚刚你和那男人在电话中说的内容我都听清楚了,温婉,你也不嫌害臊的,叶大哥昨个都结婚了,你不是还住祝人家百年好合嘛?怎么反过来却还想法设法拆散他们夫妻俩!”

此话一出,温婉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霾起来,她目光死死盯着温灵,丝毫没有身为亲姐妹该有的温情,反倒是冰冷一片。

语调更是森冷寒凉:“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以为仗着爸爸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你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025 勾起往事

被温婉事事压了这么多年,温灵早就习惯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这般疾言厉色,她更是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咱们不管怎么说,小时候还是一起长大的,你的一言一行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最清楚的!姐姐,你到底嫌不嫌丢人啊?连有妇之夫都要抢。爱琊残璩”

每次同她说话,温婉都气的好几天吃不下吃,这次亦是,她脸色变了几变,又忌惮着餐厅里还有父母,声音不由低了不少:“我不是陆曼,能对叶翌寒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我条件并不差,何必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她和叶翌寒分手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刚从军校毕业,没工作两年,性子也不像现在这般冷淡,身边并不乏追求者,比如夏祁刚就是这群追求者中最为出众的,不过是她自己没看上眼罢了。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温灵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松动,她双手抱胸,围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微挑眉梢,眼底难掩惊异流光:“你一向主意正,心思深沉,就连爸都说你难懂,我哪里能猜的出你的心思?”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眼中却充满了嘲讽,显然对于温婉这个的性子很看不惯。

温婉面色微冷,面对这样的温灵,她心底难掩厌烦,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少阴阳怪调和我说话,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你姐,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并不愿和她计较,只当温灵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每每她都喜欢找她的麻烦,之所以让她回来,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成年的姑娘,都到了适婚年纪,还整天在外像什么话?

在她看来,她追求的什么自由旅游完全就是没事找事,她要是去过西北甘肃,那些艰苦的地方就会知道,在这个世上,很有一部分人,他们求的不过是能吃饱饭,而不是什么精神层次上的享受。

温灵最讨厌温婉每每摆出姐姐的架子,她气的脸色发白,恶狠狠瞪着温婉,那一丝理智也被她抛在了脑后:“你有什么资本说你是我姐姐?从小到大你就占据了我的一切,大家只能见到你的有些,知道温家温婉多么多么聪明,唯独我无人问津,你要真当我是你妹妹,那一年,你就不会对我见死不救,最后还是温添哥哥把我救上来了。”

想起年少那些事情,温灵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咬着牙,脸色微白,童年里那些悲凉的记忆让她现在想起都是一场噩梦:“你知道嘛,我到现在还怕水,外面山海湖泊那么多,可我却没有欣赏的心情,我每次见到水都怕,我从小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救陆曼,也不愿拉一把你的亲妹妹?”

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她的姐姐,她的嫡亲姐姐,明明站的离她最近,但在最后却拉了陆曼,而对她的呼救充耳不闻,当时要不是温添哥哥来的及时,她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提及这些陈年旧事,温婉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但转瞬即逝,她抿着红唇,淡漠从她身边走过,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端的是尊华气质。

“这事我已经和你解释很多次了,当时曼曼离我最近,她年纪又比你小,我先就救她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温灵想也没想就白着脸,急忙道:“是你嫉妒爸爸对我太好了,是你见不得有我这个妹妹,所以你希望我死,希望我永远都消失在你面前。”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岁了,她的好姐姐温婉也不过才十五,只不过比她大了五岁,但这心思却是歹毒极了,是她完全不能比的。

一直以来母亲就说她比不上温婉,是,她承认,她的确没有温婉的恶毒,也没有她那种手段见死不救。

他们家一向很宁静,父母情感和谐,可唯独在她们姐妹两的事上各执意见,平日里,母亲不管再外面多么强势,可回到家里还是要听父亲的,总的来说,家里大事情父亲做主,小事母亲做主。

父亲是家里的大家长,得到他的认可,是温婉这些年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从小她就知道父亲偏爱她,为此她没少在温婉面前表现出抱歉,可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歉意了,甚至还时常拿父亲对她的宠爱来刺激她。

“你得了妄想症吧!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温婉仰着精致面容,神色中并无一丝惊慌,眉宇间透着宁静,任谁都不会将她同恶毒的女人放在一块比较:“我们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就算是父亲多喜欢你一点,那也是因为你是妹妹,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爱护妹妹,我又怎么会在这些小事上和你计较?”

说到最后,她俨然是一副好姐姐做派,微微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觉得我压你一头,觉得母亲偏爱我而怠慢了你,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做出的那些事?你初中毕业和一男孩私奔逃跑后来被抓了回来,可因为也丢尽了的母亲的脸,那一年大院里谁不笑话咱们家?最后母亲连最喜欢的麻将都不出去打了,还不都是被你的事闹的?”

这样丢人的事数不胜数,母亲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处处给她丢人的女儿?

有些话,有些道理,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可偏偏她这个妹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

见她慵懒靠在沙发上,神色淡然,温灵就越发气怒,尤其此刻她还用这幅满不在乎的口气和她说话,她更是气的脑子不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教?你以为你就多好了?还不是从小赖在叶大哥家,要不是你整天粘着叶大哥,最后你们能在一起?”

她的姐姐一向心思幽远,她还在忙于玩乐的时候,她却已经想着怎么考到满分来让父母高兴,这就是她和她的差别,恐怕这辈子她们都做不成一对情感深厚的姐妹。

这话深深刺激了温婉的骄傲,她忽的起身,迈着沉重脚步来到温灵身边,这些年在部队里摸爬打滚,她身上有着寻常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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