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前截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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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水平暂时看来是相差无几。

接下来的比赛激烈异常，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也异常的激动，争相为他们学校队员加油，第一局中，经过十分钟的激战，何雨和练雪裕才把他们的发球局保住。

原本就料到要赢这场比赛会有些难，但是他们没想到会这么艰辛，不过这样也挺好，每次才打二十分钟就把比赛赢了去，那不是更没趣，现在，在双打上他等到了竞争对手。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何雨充分发挥他在双打上的技术，双方比分先后交替，观众席上的沈若安托着下巴打着哈欠，脸颊因被手托着显得有些鼓起，他旁边的程侑鹏早听到沈若安打哈欠的声音，虽说声音不大，但两人坐得近不难听到。

于是食指一伸直戳弟弟的脸颊。

沈若安放开托着下巴的手撇他一眼：“干嘛戳我。”

“手痒。”

程侑鹏的的答案还是那么让人气结，当然这只是对平常人来说。

“你应该注意你好朋友的比赛，别见人就乱戳，手痒的话让阿姨给你扎两针。”

沈若安还记得小时候奶奶告诉他，如果小孩子喜欢掐人的话就用针扎一扎他的手指，以后小孩子就会乖乖听话不掐人了。

“说起好朋友，他跟邓钦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邓钦昨天不是说见过你么。”

“但是我不记得了。”

“这么年轻记性就这么差，你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总比你的好。”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两人极力压低说话的音量。

“喂，他们两个打得真狠，何雨每的带切回球，另一个杂交也把球压得很重。”

程侑鹏提醒道：“练雪裕不是杂交，是混血。”

“哦，刚才没想到那个词。”沈若安解释道，“不过人类的混血还不是和袁隆平的杂交水稻那样，说杂交其实没错。”

“歪理。”

程侑鹏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想着沈若安说的话。

杂交？混血？

好像都一样。

坐在临场指导座位上的孙教练脸色有点青，如果不是场上正进行着激烈不能让人眨眼的比赛，他肯定会回头大声警告后面那两个臭小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

一球落地后，裁判高声喊起：“新明中学5：4领先。”

还有最后一局。

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并且已接近中午时分，双方所耗的体力都比较大，当过教练的沈若安根据双方的呼吸频率和所流出的汗水，在脑子分析他们的耐力，而后形成了个大概的数据。

“程侑鹏。”沈若安轻碰他的膝盖。

“乖，叫哥哥。”程侑鹏开始耍嘴皮子。

沈若安没理会他自顾道：“你们的队员还可以打十分钟，对方……”

“嗯？”程侑鹏是被沈若安的猜测吸引了，“对方怎么？”

“他们最多可以坚持五分钟，邓钦的队友已经没体力了。”

“你就瞎说，初学者。”

“那你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赌下个星期阿姨不在家时我们的晚饭钱，我赢了你出。”

“那你输了呢？”

程侑鹏倒不知道新弟弟还会耍花样，竟然只说自己赢，不说他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我出，怎么样？”

“我不会跟你赌。”

沈若安像没意思的继续托下巴，“不赌就算，不过下个星期的晚饭钱还是由你出。”

“不出。”

“你会出的。”

“这么肯定？”

“当然。”

“乱说话。”

“阿姨会叫你出的。”

“少拿我妈来压我。”

“不是压你，而是做哥哥的责任。”

只有在讲到钱的时候沈若安才会把程侑鹏当成哥哥，不过他心里是不会承认的。

“乱七八糟。”

“阿姨没告诉你下个星期她要到上海出差么？”

程侑鹏张了张嘴，无言：“……”

沈若安早就算计好了！

他们俩的悄悄话让教练听了去，不过只是一星半点而已，什么“压我”“压你”的话，还有“责任”，这两个小子都在说些什么？

下一场比赛的是候佩成，他已经热身回来，自然没有听到沈若安和程侑鹏之间的对话。

“嘿，小若安，现在比分是多少？”

未见人先闻声的候佩成正要欺到沈若安肩上。

已有先见之明的沈若安直往程侑鹏肩膀靠，“你别叫得这么恶心。”

程侑鹏刻意把手沈若安按在沈若安身上，紧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向自己，沈若安的头靠在程侑鹏肩侧乱动。

“热死了。”

程侑鹏在他耳边说道：“你说以后不拿我妈来威胁我就放开你。”

沈若安晃着脑袋回道：“不要。”

被当成空气的候佩成抱球拍望着他们俩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大热天不适合情侣抱在一起，很容易捂出痱子的。”

程侑鹏和沈若安同时冷眼扫向正咧开嘴笑得恶心的候佩成。

多事！

场下的比分已经成为40：40

已经筋疲力尽的双方还继续僵持着，互不相让。

看似快到结束，比分却总是交替上下。

何雨成功做了个假动作把对方引到后场，随后把球回在网前，一分拿下，此时是新明中学的赛末点。

观众席的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盯着黄色的球在球场上弹跳……

“OUT！”

裁判特有的音调让这一场胶着的比赛划上了逗号，“新明中学6：4胜出。”

邓钦大口的喘着气，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低低的笑了下，然后拍着自己的同伴向网前走去。

握手吧……

是朋友也好是对手也罢，总之，这场比赛没有让他感到后悔，他已经拼尽了全力。

面对同样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何雨，邓钦伸出了手：“看来没办法让你像以前那样叫我了。”

何雨淡然一笑：“因为，没必要。”

他虽在笑，可是弯起的双眼却没有笑意，邓钦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何雨。”

“没什么。”

和邓钦的同伴握完手后，四人下了场，邓钦更是带着不解的疑惑。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何雨直接接过程侑鹏递给他的水。

程侑鹏道：“你看起来很累。”

何雨把毛巾盖在脸上，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谢谢关心。”

练雪裕已经咕噜咕噜的喝着水，现在是严重脱水。

“不客气。”

候佩成边压腿边笑侃道：“你们俩人说话方式都渗人！都好好给我加油！”

没错，现在要上场的是像个猴子喜欢蹦蹦跳跳，喜欢搂沈若安脖子的候佩成。

众人给予他精神上的鼓励。

沈若安不适时的向他道：“你安心的去吧。”

“……”他周边的人默然。

沈若安脸上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过，他本意确实是在开玩笑。

只是没有人懂而已……

程侑鹏偷偷揪沈若安辫子低声告诉他：“你的玩笑不好笑。”

过了一分钟后其他人才明白，原来是在开玩笑，但，真的不好笑。

好冷。

……

新明中学6：3胜出！

下一个出场的是谁……？

李月飞？

还是程侑鹏？

　

第18章　比完赛之后


“你上场？”

沈若安接过程侑鹏喝了口扔过来的水，仰头问站起身的程侑鹏，他的身高正好帮沈若安挡住强烈光线。

用球拍面轻碰沈若安的小脑袋，“当然是我上场，喂，认真看我比赛，好歹我也是你的榜样。”

沈若安有些鄙视他，“吹牛不打草稿，自大。”

“那是因为我有资本。”

“资本家。”

压压腿原地跳了跳，再扭扭腰部，在网球中，肩部，腰部和腿部都很重要，如果没有运用好这三个部位，手臂上的力很快就会被消耗掉，在网球运动员训练时，发力主要是以腿部力量为支点，以腰部力量为枢纽，网球的大量动作是依靠脊柱腰段超常幅度的屈伸或扭转来完成，

曾经有人在全国青少年网球排位赛的运动员进行了调查分析，从对网球运动员腰部损伤调查结果中发现患病率较突出；主要的损伤类型包括腰肌劳损、腰椎关节紊乱和肌肉韧带拉伤。

击球动作不正确容易导致腰部损伤，运动员腰部损伤和训练年限有关，减少网球运动中运动员的腰部损伤就必须有良好和正确的训练和力量使用。

程侑鹏从小就开始接受专业教练员的指导，对各项都比较注意，腰部损伤这么严重的问题当然没有，孙教练走到他身边，再低头看了一眼坐在程侑鹏影子下显得弱小的沈若安。

沈若安正好抬头，琥珀色的双眼透着淡淡挑衅，这是孙教练从那双眼里读出的感觉，但这个念头很快就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沈若安已经眨下的眼皮，抱着他的史努比水瓶吸着水。

正坐在一旁观注着沈若安的李月飞队长突然惊讶的开声：“沈若安怎么又喝侑鹏的水！”

沈若安慢了半拍后才拿起自己的瓶子摇晃道：“这是我的水，不是他的。”

李月飞队长顿时满脸通红，面对淡定自若的沈若安，他自我觉得窘迫，其实大家都没有注意他的举止行为，通红的脸也当是热辣辣地太阳晒出来的。

“难道，难道你们的水瓶一样，一样的，同一个款式？”

李月飞的结巴让沈若安不理解的多看他两眼，这淡定的眼神在李月飞队长那里的解释可不是不解，自动转化成沈若安对他的警告……

“一样又怎么了？”

都是麦玉凤阿姨买的，她总是想把他们两个变成关系非常密切的两兄弟，大概是这个原因才会把水瓶买成一样。

“一样，一样，你们不能不用一样吗？”

李月飞队长对他们的关系还是耿耿于怀，不能够接受，这种事让他怎么能接受，两个男的，两个男的，谈恋爱……

沈若安想起麦阿姨早上的唠叨模样，摇摇头道：“不行。”

“那你们也不要这么张扬！”

搞得全部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就只有平日对什么都认真的李月飞队长才会在意他们的关系。

“队长，什么张扬？”

听完教练的提醒以及做了简单的热身后，程侑鹏站在沈若安和李月飞面前。

面对程侑鹏万年平静的脸，李月飞队长顿时没了声，特别是在沈若安把水中的水瓶递给程侑鹏后：“……那个什么的。”

程侑鹏刚用瓶子里的吸管吸了口就把瓶子扔回沈若安大腿上，完全把李月飞队长的尴尬表情不当一回事，并且是无视！

一向认真严明的队长被无视了，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相互间的对视……

脑子里还徘徊着那个问题：两个男的真的可以在一起？

断袖，断袖，断袖……

其实他们的对视是有原因的。

“拿错了，抱歉。”

沈若安若无其事般把另一只手上的瓶子再递给程侑鹏，脸上没有写着故意，为何程侑鹏会在喝了一口后知道不是自己那瓶水，这个原因很简单，程侑鹏瓶子里的真的是水，而沈若安瓶子里的是橙汁，麦阿姨说沈若安要多多补充维他命C。

“你故意的。”

程侑鹏拿回自己的水瓶，撇沈若安一眼，后者只是装装样子眨巴着双眼。

比赛在十分钟后开始。

程侑鹏用手揉乱沈若安的头发，然后跟候佩成到场上继续挂拍热身，沈若安用手抚顺好被弄乱的发，然后抱起瓶子喝橙汁，当然，他忘了刚才放在腿上的不是自己那瓶，这次喝的是水。

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李月飞队长张了半天嘴：“你喝了，你喝了！”

沈若安不明白这位神经质的李月飞同学怎么会当上队长，刚才看他的孙教练也都怪里怪气，有什么样的教练就有怎么样的运动员。

不过，回想起来，什么时候程侑鹏跟他的关系变成这样了？

再回神时，候佩成已经坐在他身边戳着他的脑袋，沈若安原本想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习惯却让他的眼神变成冷眼，转头望向赛场，但即使转移视线也消不了候佩成的声音。

“现在跟侑鹏打的那位可是去年全国青少年排名赛中排名第二十的选手，唔，我觉得他们教练会派出他是想让快速把这一局拿下，不过，他们肯定没想到孙教练会派侑鹏上场，嘿嘿……”

沈若安撇他一眼，不答话。

派谁上场中只是教练的战术问题，这有什么好惊讶。

曾经也是教练的沈若安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他还是挺佩服孙教练能带出这些还算优秀的运动员，不知道明天比赛的自己会怎么样？

站在塑料赛场上的程侑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看着就会有挑战欲望气息，在赛场上来回奔跑，精湛的网球技术，专注比赛的如狮子般霸道的眼神，认真的表情，回球时的优雅流畅的动作，让在场的观众不由得的看得痴痴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全国青少年排名赛在第二十名的广实中学选手一开始就被程侑鹏的主动攻击打压着，广实中学这边气压呈现未有过的低压气息，他们引以为傲的全国青少年排名赛第二十名。

前年的全国青少年排名赛程侑鹏并没有参加，当时的他正在参加世界青少年网球团体锦标赛亚太区资格赛，为人低调的程侑鹏自然不可能跟他人说自己取得过如何如何好的成绩，即使他去年拿过全省青少年网球锦标男子单打冠军和男女混双冠军，以他这样的傲人的成绩，在青少年网球界已经小有的名气。

今日，广实中学的全国排名赛的同学能遇到实力不知是相当还是相差甚远的程侑鹏，无疑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怀疑，他们当然都知道有程侑鹏这样一个人，但与其交手的人却较少，程侑鹏基本上比较少参加学校的团体活动，一直都是独行于大型的网球比赛。

出现在新明中学的程侑鹏无疑是如虎添翼。

上场没多久后，程侑鹏就打出个3：0的高潮，以压倒性的大比分压制着对手。

他的大力发球，并且在发球后上网攻击，快速的节奏让对手难以适应。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广实中学的选手原以为程侑鹏还会继续上网攻击，但是他判断错误，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程侑鹏会忽然改变打法，他只是在底线把球的角度拉大，用消耗对方体力的战术来赢得此次的比赛。

他的回球都回在刁钻的落点处，对手如果想取得比分则必须在底线两边跑动，完全掉落程侑鹏明显的陷阱中，明知对方故意却还是要努力去接球，不接球就只能输。

最后，不用再多思考，结局已定，对方的教练也开始清楚，今年的新明中学的实力比去年大有所提高。

在队员的观众的唤呼下，新明中学赢得此次友谊比赛，与广实中学的队员握手后准备离场。

结束比赛的时间正好在十二点三十分，是该吃午饭了。

沈若安帮程侑鹏拿着水瓶站在一旁，他的队员都在交流着刚才的比赛经验，候佩成废话最多，何雨但笑不语，李月飞队长表情怪异，若有所思。

候佩成靠近‘杂交’帅哥练雪裕问道：“你看队长的样子像不像思春？”

练雪裕也跟凑热闹，他是个直来真去的孩子，于是抓着队长的手臂凑近他的脸问道：“蛮像的，队长，你是不是在思春！”

他们的声音很大，李队长脸又蹭的红了起来，练雪裕本来就长得好看，正困惑着男男相恋的情事的队长更是不知所措，平日认真学习，认真对待每一件事的队长正色喊道：“你们别乱说，还不快收拾东西回学校！”

“教练都没队长认真。”

候佩成本来想告诉程侑鹏说，而此时的程侑鹏却被教练拉到一旁。

站在他们身后的何雨也有听到，于是转头望向李队长的方向，不过却看到向他走来的脸上堆满笑意的邓钦。

“喂，何雨，一起回家呗！”

何雨还如往常般扬起浅浅的笑容拒绝道：“不了，我们有校车来接，我还要先回学校。”

“那好吧，我先走了，拜拜。”邓钦脸上的笑容暗淡下去，笑了笑转身跟上自己的队员。

良久后何雨才低头道：“拜。”

他总会在说再见的时候慢半拍。

……

沈若安自然有注意到不同平日的何雨，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候佩成，没理。

他倒是在看程侑鹏比赛时注意到另一个细节，站起身走向正在交谈的两人——程侑鹏和孙教。

“程侑鹏，你明天下午来当我的临场教练怎么样？”

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孙教练对这个小孩子是非常不喜欢，但接下来就是让他非常惊讶了。

程侑鹏还在惊奇着沈若安的话，早上还躲着自己的弟弟竟然说这样的话，当然，很快他就被气到了。

“你的脚刚才拐了下受伤了，这两天还是别训练的好。”

是挖苦，这绝对提挖苦！

程侑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用力揉他的头发，再偷偷揪揪他的小辫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若安后悔自己的多嘴，皱着小脸瞪着程侑鹏：“你不要再揪了，我不想成为秃顶。”

秃顶二字不小心被某位正走过他们身边的光头教练听到了……浑身颤抖。

孙教练抱着自己的本子笑问沈若安道：“小弟弟你看得真仔细，刚才侑鹏那轻轻一拐都被你看到，不过你确定他这两天真不能训练？”

“没有哪个教练会希望自己的队员受伤，当然也不会让队员的伤恶化下去，孙教练你还是帮程侑鹏看看脚。”

“谢谢你的提醒，回学校后我会带他去医务室。”

程侑鹏手指捏着小辫子道：“我不觉得脚疼，应该没事吧。”

孙教练也不希望国家网球未来之毁在自己手上，拍拍程侑鹏的肩道：“这两天你就休息，下午不用过来训练了。”

“等等，教练，根本没这么严重。”

“我意已决，没得商量，这两天也休息一下吧。”

沈若安扯开程侑鹏的手冷言道：“你们教练说得对，明天记得来我学校接我。”

程侑鹏无言：“……”

教练已经带着队员往校车方向走去。

沈若安自然跟着程侑鹏回他们学校，帮后者拿点行李回家。

车上。

大家又累又饿，都坐在座位上装死，要回到学校食堂才有饭吃……

沈若安抱着瓶子从吸管中吸橙汁，忽然脑袋蹭到程侑鹏耳边悄悄告诉他：“其实，你的脚根本没有受伤，我骗你们教练的……”

“你……”程侑鹏转过头找伸手找沈若安的辫子。

他们‘咬耳朵’后又相拥的动作在旁边座位上的李月飞队长看来，暧昧，暧昧，暧昧极了，满脸通红。

温柔的何雨轻声问道：“队长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何雨的靠近无疑是雪上加霜，面对何雨中性的脸庞和亲切笑容，李月飞队长吞吞口水。

男男相恋……
　


第19章　他的出现


晚上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尖，沈若安想着程侑鹏今天的比赛姿态，十五岁就有这个水平，很不错嘛，新哥哥也是个值得挑战的对手，很想跟他打一场。

用手抓抓傍晚被蚊子咬到的手背，除去今天早上看比赛的好心情外，其他时间都过得一般，到了晚上就有些糟糕，他的数学作业还没完成，已经晚上九点了，明知道数学不好就应该早点回家。

用脚趾想也知道沈若安今晚要纠结他的数学作业。

“只不过是初中生，作业为什么会这么多，现在的老师都当学生是机器人吗？真是的……”

默默咬牙自言自语的发着满腹牢骚，手中的笔倒也没有停止过在练习本上写写画画，可想而知，第二天早上的沈若安肯定是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大家面前，早上的练习也没有去。

星期一要全校师生一起升旗，喝下麦玉风准备好的牛奶，拿起面包就放到嘴边咬，背起书包到鞋柜旁换鞋子。

“若安，你这孩子急什么，离下一趟公车还有十分钟，你这样吃面包会消化不良的，这个星期的午餐钱拿了没有，现在快到秋天天气开始干燥记得带水，比赛的时候要注意……”

砰！

大门已经关上了。

“妈，小辫子都走了。”

优雅撕着面包的程侑鹏提醒着母亲的唠叨，不料接下来被念的人却成了他。

“你这孩子，还不快点吃完早餐去学校，这个星期我要去上海出差，叔叔要带队员出省比赛，你可得好好照顾弟弟，别让他少吃一顿饭，回来让我看到他瘦了我可会找你谈谈话，最好晚上去接弟弟放学然后一起回家。”

程侑鹏把面包放在盘子上喝起橙汁，表情显不耐烦的回麦玉凤：“妈，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他又不是小学生。”

砰！

某位不满意交代事情的母亲的小孩头上吃了个大粟子！

“给我好好照顾弟弟，现在立刻马上把这瓶牛奶给我送去公车站交给若安。”

“是，母亲大人。”

“好孩子。”

母亲大人笑得温柔如早晨般的第一束阳光。

没得反抗的程侑鹏抚着被敲过的头顶背起书包出门，手上自然没有落下那瓶罐装的旺仔牛奶。

正站在公车站随着几个上班族等着公车的现在沈若安开始受不了麦阿姨的碎碎念，她的关心固然是好，可是关心过头，让他有着很沉重的压力呀，分分钟都会觉得只要他受个小伤，少吃一粒饭，少喝一滴水都会觉得对不起玫阿姨，不过这样的生活比过去那种寂寞孤单的日子好多了，也许适应真的是需要过程。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辛苦，反正比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开心。

前边的红灯已经转成绿灯，去他们学校的那辆公车已经往车站这个方向驶来，装着白色短袖衬衫，黄色弹性校服裤的沈若安准备随着大队上车，不过在刚公车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