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作者:阿踢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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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朕哥你就护吧，以后兜不住可别怪哥们笑话你。”罗豪握住人家齐心心的小手，好言好语哄着说：“不骂不骂，听小姐的话。不过你要叫爸爸听话呀！”
“好。”齐心心点头，可认真了。
杨朕摸摸闺女儿的头，往自己怀里摁，小朋友就乖顺的靠了过去，“叔叔要走了，快给叔叔再见。”
罗豪听杨朕这么一说，懂了。人家要过二人世界，自己这种大灯泡带着一群小灯泡照着人家，不合适。赶紧起身，向着小朋友挥手说：“给小姐、少爷再见啦！”
“罗豪叔叔再见！”
“老虎叔叔再见！”
罗豪曲起手臂秀秀老虎，小朋友咯咯笑着往小朕爸爸怀里钻，“快走、快走。”杨朕赶人。罗豪起身，后边小弟跟着也起身，一拨人慢吞吞地出了永宁食府的大堂。
齐衍端起一碗石斛银耳羹重重放到小朕爸爸面前，斜睨着人家问：“我这样的给朕哥您丢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哈哈哈哈……”面对齐衍阴阳怪气的调调杨朕果断的不能忍住笑，“别自卑，你还是有优点的哈哈哈。”
杨朕光笑不说话，一口气把那碗银耳羹给喝干净，转移话题道：“走，回家！”
齐衍伸手接过心心，亲一口脸蛋儿，抱紧。女儿就是好，都会维护爸爸了，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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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夹子打烊的时候，苏宇翰又收到一条短信，云：尊敬的客户吧啦吧啦在永宁食府消费多少元吧啦吧啦……看一眼，想起他二人的可恨模样，不免又咬牙。
苏宇翰拉下卷帘门，叫两位姑娘先上车。自己锁上卷帘门之后摸电话给齐衍打，打通没人接，苏宇翰想起他俩一毛钱都没带就出门了，手机这种身外之物就更别说了。说不生气是假的，恨只恨没办法报复一回。无可奈何上车，送二位姑娘回家。车行不到一分钟，瞥见街边某银行的专用停车位上停着杨朕的巡逻车。
一时间肝火大旺，点刹车，右拐，进了银行的专用停车场，对着巡逻车863车屁股，慢慢撞了上去，直到一声喀拉，后尾凹进去，后备箱盖凸起来。
看热闹的人围上来，苏宇翰在两位姑娘的惊讶神色中扬长而去。
“苏哥……”姑娘之一开口。
“别问。刚才那个不是我。”苏宇翰说完猛踩油门，踩完油门，手机收收到短信一条，云：尊敬的客户吧啦吧啦在馨语西点消费多少元吧啦吧啦……
苏宇翰觉得撞了这两个混蛋的车真是报复得太轻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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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你小声点儿！”杨朕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后排座上两个娃娃，当然顺便也看了一眼齐衍，“打住，回家了再说。”
齐衍就刚才被罗豪“教育”的事情非常想跟小朕爸爸沟通交流一下，终于等到小朋友睡了，正欲开口，那家伙却来了这招。齐衍瞅瞅一双睡着的儿女，看看车窗外，离家也不远了，暂且容他得逞好了。
齐衍不再说话，捋捋心心的头发，拉拉贝贝的衣裳，车上安静地很。
杨朕从后视镜上看见齐衍照顾两个小朋友，觉得这爸爸其实还是很喜欢这两个小宝贝儿的，只是人太笨，不懂怎么去表达而已。他那点儿智商全都用来研究怎么搞上小美人儿了，哼！
到家的时候，一人手上抱了一个，还各自拎着一堆东西，都是vip会员惹的祸。齐衍开门，杨朕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
这几天相处，虽然骂骂咧咧还时不时动手，默契度确实上升了却是不争的事实。门打开，齐衍开灯，杨朕就拎拖鞋。两个人抱着孩子这些事儿做着也是顺手的。
把小朋友放到床上，一人端了一盆水，各进一间屋子，给小朋友擦擦洗洗，弄完的时间差不多，杨朕放了盆子过来齐衍刚给贝贝盖上凉被。见他进来，看了一眼，手上的事情没停下。
“别盖那么严实，晚上热起来，脖子上全是捂出来的汗。”杨朕踱到小床边，把凉被给他拉开些。
齐衍笑笑，端着盆子出房间。杨朕把贝贝的小猴子壁灯关到最低亮度，也跟着出来了。人家齐衍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齐衍把盆子放好，小帕子挂好，回过头来看着杨朕，双手插进裤兜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杨朕就笑了，靠在浴室门上吊儿郎当的烂样子，“罗豪就那样，没什么坏心眼儿，齐大老板别往心里去。”
齐衍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近他跟前，挺自觉地掏出他裤兜里的烟，拿一根叼上，学他抬下巴，把谁也看不进眼里的样子。杨朕懂行，立马掏打火机，给齐衍点上。
对于小朕爸爸的表现，齐衍表示满意，手指夹上烟，说：“我……”
“闭嘴，老子说。”杨朕伸手捏了齐衍的烟，笑眯眯道：“给你脸了，说你伺候我又怎么了？你送上门老子还不想要呢！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齐衍小宝贝儿，前儿小区里的阿姨大婶还以为我是你养的那谁呢，我没给你脸色看吧，我说都没说这事儿，你瞧瞧小朕爸爸的气度，再瞧瞧你的，装模作样！”
齐衍被这混蛋一说，挑了眉毛，“什么叫以为你是我养的谁？”
杨朕把那烟塞进嘴里抽一口，嘟着嘴将那烟喷到齐衍脸上，“你呀，早是这个小区的名人了，托你上回找的那两个保姆阿姨的福。”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是名声在外了，性取向上的？”
“是啊！”杨朕点头，“所以你要是觉得罗豪说你伺候我被侮辱了一次，那我也算被侮辱的一次，一人一次，两清。”叼着烟，小朕爸爸给自己的完美结题拍手鼓掌。
齐衍见他那样子，说无赖可以，说小孩儿心性也成，居然挺愿意接受他的说法的。真是……不知道是被他拉低智商了，还是见他智商太低不忍心苛责他。
“齐衍小宝贝儿……”杨朕等了半天等到齐衍给他个笑，知道这事儿就算过了，男人嘛，纠结这点小事儿做什么，马上就转到另外的事情上去了。搭上齐衍的肩膀，杨朕表示自己很惦记齐衍小宝儿酒柜里的那些酒……
齐衍再不懂这话就是个大棒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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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左边是个露台，齐衍当时装修没怎么管，装修完了来看，最满意的就是这个露台。没有学人家用老套的中式林园，假山水池小桥流水什么的。弄成一高一低，低处小朋友的游泳池加活动区，高处地方不大，放下两张椅子一张桌就用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个地方坐着可以看着小朋友们在旁边开心的玩儿。这个设计挺不错，而且很用心。
这个露台的设计师是苏宇翰，其中过程不表，最终的结果就是齐少把人从装修公司给挖到东野地产了。
杨朕拎着两瓶红酒在后头跟，齐衍捏着两个高脚杯在前面带路。推开门的同时，露台上灯光系统自然就亮了。活动区的小滑梯和木马很可爱，芒果形状的游泳池颜色也是芒果那样的。这些在杨朕眼里看来特别有意思，想不到齐衍能这么用心，回想头回见他还骂他死人脸呢，看来小朕爸爸是错怪他了。
“齐衍小宝贝儿挺用心思的啊？”杨朕啪嗒啪嗒走向小木马，一屁股坐上去，又摇又晃，比齐贝贝还调皮。见齐衍站着不动，晃晃手里的酒瓶，高声道：“齐衍小宝贝儿来呀，拿杯子来，小朕爸爸给你倒！”


　

第十七回


“坐下来，站这么高怎么给你倒！”杨朕仰着头望站着的齐衍，脖子不舒服，想都没想就骂人，“脑子一点儿都不会转，不知道你怎么发的财。”
齐衍弯腰把杯子递到杨朕面前，瞅瞅身后的小红马，也骑了上去。可怜的两只小马被他俩牛高马大的家伙骑上，真是太作孽了。
“你要想知道我怎么发的财，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齐衍一不小心也晃了一下，挺有意思，忍不住跟杨朕一个节奏晃荡起来，“不过，你先告诉我今晚那群人是怎么回事儿。”齐衍是想啊心心、贝贝别找了个大流氓做干爹。
“就说你小气，还在介意罗豪说得话是不是？放心吧，那都是兄弟，十几年的交情。”杨朕伸手同齐衍碰杯，“小朕爸爸年轻的时候哼哼哼……”
“好汉不提当年勇。”齐衍这个专门倒杨朕胃口的小人。
“……”杨朕一脚揣上齐衍坐的小红马，那边的齐衍马上就有打了一个趔趄地感觉，酒洒了不说，吓得赶紧抱紧小红马的脖子，生怕给摔下去了。
“杨、朕。”好容易稳住了身子，齐衍连劫后余生的感觉都没有生出来，条件反射一脚揣上杨朕的小白马。看到杨朕同自己一样洒了酒、抱紧了小白马的脖子，心中舒坦。
嘁，他倒玩儿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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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朕爸爸是一个光荣的人民交警，道上混的弟兄相处还是要注意些才好。”三杯酒下肚，齐衍已经不介意刚才某些人先动手了。
“齐衍你他妈就是个婆婆妈妈的料。老子干这行这么些年了，不知道这点儿弯弯绕啊！罗大汉儿的背景我给你交代了，省心吧，老子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流氓，不会教坏咱心心、贝贝，书呆子德行。”杨朕晃晃手里的酒瓶，望向齐衍说：“没有了！”
齐衍立马起身下楼，三分钟后，抱上来三瓶儿，“这瓶是别人送的，哎，这瓶好，果酒。”杨朕抱着小白马的脖子望着齐衍笑，“你是不是怕老子再整你几瓶儿红酒给你喝穷了，拿瓶儿果酒敷衍老子。”
“喝死你。”齐衍就晓得他要说这种难听话，手中另外两瓶塞给杨朕。拧开果酒给自己倒上，这瓶儿果酒来得珍贵，打开之后扑鼻酒香，杨朕一闻到就不行了，厚脸皮伸酒杯，“我要。”
“这是果酒，不值钱。”齐衍诚心气他，拎走酒瓶。
“哎哎哎，可怜可怜小朕爸爸嘛……”杨朕脸皮那叫一个厚啊。
齐衍给他斟上，杨朕闻闻后，一口喝下去，伸出大拇指，“好酒。”齐衍也美美喝上一口，笑着点头。
杨朕说：“你不让我提说当年，我准你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身家不菲，发财秘诀么大家都是朋友了，共享共享嘛！不过，像你这种祖先荫福坐享其富二代，也没什么可炫耀的不是？”
“谁他妈是富二代了？！”齐衍抬脚，毫不留情向着小白马踹了上去，杨朕晃得厉害，忍不住骂娘：“你他妈的下脚有轻重没？酒，酒都洒完了！”
“我齐衍自食其力白手起家，有今天全靠自己，富二代个鬼，我倒是想生成富二代呢！”
“你就瞎吹吧，齐二爷那老房子也不是小户人家能住上的，你当老子是瞎子。”杨朕手指上沾着果酒，觉得可惜了，往嘴里塞。
“那房子倒是我家的，不过我太爷爷解放前赌输抵给人家了，一大家子蹲桥洞，不是解放军进了城还没地方住。两年前，我花了一千三百万给老齐家买回来的，了我爷爷、奶奶死前的心愿。”齐衍嗖得站起来，怒目圆睁，跟谁白睡了他占尽便宜似的，“不是我翻脸，最烦你们这种，稍微有钱的就说人家家庭好出生好起点高有本钱，自己挣不着钱这么一说就开脱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的本钱每一分都是自己挣得。第一桶金，是我熬了七个晚上，三个月没有睡好开发的银行软件，卖给了招行。你去问问当年哪家银行的软件系统比得上招行。我拿着这钱和寝室的哥们开了东野科技，三年后东野科技让行业大佬收购得了六千四百万，那是我齐衍三年的心血。
转行做地产，我堂堂正正，从来没有走歪门邪道弄过一块地，再偏僻、再不好的地段我修的房子都能卖出去。为什么？靠脑子，靠设计，靠质量，客户吃这套。我修碧花溪的时候，小半年都睡在我那辆捷达车里，看着那房子一天一天起来，办公室里画图纸的、工地上夹盒子的小工、做饭的大妈，我都能叫出名字来。我告诉你，我那车现在就在车库里放着，不信带你去看……
我有钱怎么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有钱，那还是因为，是因为……”齐衍眯缝着眼，哼哼笑两声，一字一咬道：“老、子、有、本、事。”
杨朕愣愣看着突然发飙的齐衍，揉揉鼻子准备张口，张了一半，齐衍指着杨朕说：“不服气？不服气也给我忍着，老子就是眼光准、出手快，每一次都踩着浪尖挣大钱，怎么着吧？”
“哈哈哈哈哈哈……”杨朕大笑着也站起身来，不能再仰望齐衍了，再仰望下去齐老板更伟岸了。
“笑毛啊！”齐衍一想到杨朕这混蛋说什么富二代的那种眼神就来气。
“佩服你。”杨朕一拳头擂上齐衍的肩窝，“我错了，我嘴抽，该打。”
“说真的？！”齐衍斜睨着杨朕，这混蛋这么好说话？
“当然是真的，空手套白狼的真爷们儿，就冲你刚才那份狂，一个字，服了。”
“服了是两个字！”
“哦，口误、口误。齐老板青年楷模、人生榜样。”杨朕说着就揽上齐衍的肩膀了，“真的，佩服。老子就喜欢和你这种自食其力的爷们儿交朋友。”
“噗哈哈哈哈哈，少拍我马屁。”齐衍笑着一拳头擂上杨朕的胸膛，“不过说真的，去年市上五四杰出青年评选我真被提名了，可惜，后来输给一诚药研的老板了。”
“那没事儿，明年咱们齐老板也是青年，还可以继续参选。不过，齐老板，容我说句老实话行不行？”杨朕碰碰齐衍手里的杯子，两人狼兄狈弟肩搭着肩。
“嗯。”齐衍喝光杯子里的酒表示允许。
“就您睡过了那么多水嫩小伙子这事，也算是不光彩了啊，有污点的人生就不要去竞争光荣称号了，免得名不副实招人耻笑。”杨朕绝对属于专业级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睡了几个人啊我才，一双手数都……数……”齐衍觉得头有点昏，慢慢算算。五秒钟后，“我日，一双手还真数不过来。哎，不过人不能有点小爱好啊？”看齐衍的样子，酒劲上来了。
杨朕拿起酒杯举向天空，道：“当然可以。来，敬你空手套白狼的真爷们儿！敬你五四杰出青年！”那么，杨朕的酒劲儿也上来了。
酒劲上来了的杨朕念念不忘的事情就这一件，“哎，我有件事儿一直忘了问你，小苏，你对小苏是不是真心的，要是不是，就换我来，我挺喜欢他的。”
“不干。”齐衍想都没想就摇头，眼里看见的杨朕正置身在远古人类以物易物的交易场景中，嗯，杨朕穿一身兽皮混杂在里面挺合适的。
“你不干拉倒，小苏干就好了……走睡觉。”杨朕懒得理他，向着门走去。
“走错了……”齐衍拉着杨朕往游泳池走。
杨朕一脚踹上齐衍，“这边……”
“噢……”齐衍赶紧跟上去，整个人都趴在了杨朕肩膀上。两个人相互拖拉着回房间，一看到床，齐刷刷倒了上去，扯了被子给自己盖上，两个都是顾头不顾尾的家伙。
睡了五分钟后，杨朕突然眼冒金关，噌地爬了起来，在齐衍身上翻东西。终于找出了银行卡，双手捏着那卡开呵呵怪笑一声儿，爬下床去摸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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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地不屈不挠，苏宇翰从床上爬起来，在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闭着眼睛接通电话，“喂，地球要毁灭了么？你谁啊！”
那边的人打了个嗝，嘿嘿笑着说：“小苏，是我……我从齐衍这个狗东西哪儿替你把银行卡抢回来了，你看我多关心你，嘿嘿嘿嘿……”
苏宇翰：“……”
“明天我约你吃饭好不好嘿嘿嘿……亲自把卡还给你……”
苏宇翰：“死开。”
“嗯，不要……”
苏宇翰挂了电话，关机，爬上床立马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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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挂我电话，欲擒故纵是不是？这招小朕爸爸懂呵呵呵呵……”杨朕傻笑着丢了电话倒头又睡，脑袋搁在枕头上，怎么睡都不舒服，拉扯半天，把枕头从齐衍头底下拉出来自己枕上。
那边齐衍一下子落了下去，人瞬间就醒了，偏头发现有人抢自己的枕头，拉回来。杨朕又抢回去，齐衍再拉回来。三五个回合之后，两个人都烦了，杨朕将头往边上挪一点，生气地说：“一人一半好好睡！”
齐衍不说话，把脑袋放上去，闭眼，表示默认了。
夜半变天，突降大雨，气温骤降，两个人不自觉抱在一起睡，挺暖，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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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一声哭划破齐家宁静的清晨。
杨朕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心心在哭。”立马翻身起床，身上挺重，一看齐衍搂着自己，手撑着人家的脸，毫不留情的推开，赤脚奔向齐心心的房间。
齐衍的鼻子差点儿被杨朕给拍平了，艰难的睁开眼睛，四肢张开平躺在床上，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好久，耳朵里才听到齐心心的哭声。赶紧爬起来，冲过去。杨朕已经把心心抱在怀里了，齐衍松口气，放慢脚步走过去，问：“怎么了？”
“尿床了。”杨朕抖抖手里的湿哒哒的小裤裤。
“没事儿、没事儿……来，爸爸抱。”齐衍伸手，齐心心就靠了过去。
杨朕看着小丫头一边抽噎一边趴在亲爸爸肩头撒娇的样子可心极了，忽然瞥见小朋友墙上的月亮挂钟都快八点了，猛的就清醒了——今天要上班。
“我日！”低声咒骂一句，杨朕往外面走。
“你干嘛啊？”齐衍抱着闺女儿跟着杨朕走，出什么事儿了。
“我要上班，要迟到了。”杨朕飞快的冲回齐衍的房间，“借我衣裳穿穿。”说话的时候已经在衣柜里翻出裤子开始套了。
“你要上班？你昨天怎没说？”齐衍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喂，我都没有找到保姆，你走了我怎么办？”
杨朕跳起来提裤子，“什么怎么办？你在家带孩子啊！”
“我一个人怎么带？”齐衍郁闷死了，这两天过得飞快，正事儿一件没做。
杨朕撩起T裇脱下来扔掉，扯出齐衍的衬衫套上，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一人带一个？”
齐衍觉得还行，“你带哪个？”
“贝贝有伤跟着我溜大街不方便，我带心心吧！”杨朕说完望向正受打击的齐心心小朋友，“跟小朕爸爸上班好不好？”
“不好……”齐心心很不给面子，扭扭小屁股抱紧亲爸爸，“尿床羞羞……”看来打击不小。
“算了，你走，我自己来。”齐衍看着闺女哭皱了的小脸。
“我下午可以早点回来。”杨朕趴床上找手机车钥匙，捞开枕头看见了苏宇翰的银行看，手快一把捏着，回头望着齐衍，“你确定没问题？”
齐衍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实在不行回老宅找琴阿姨。”杨朕等不及了，往楼下冲。
齐衍抱着心心跟着他下楼，路过贝贝的房间瞟了一眼，小朋友还在睡觉，回过头来问心心，“爸爸给你洗澡澡好不好？”
心心点头，乖巧的跟正套鞋子的杨朕说再见，“小朕爸爸要早点回家哦！”
杨朕正单脚跳着穿第二只鞋，听见小朋友说话，比划一个ok。
冲到停车位上，猛地发现863性感的小屁股上多了一个凹陷，后备箱凸起恐怕开启都有困难了。
“我日，这他妈谁干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杨警官咆哮出声了。


　

第十八回

“你昨晚也没看见？”杨朕喇叭摁的叭叭叭响，863像一只穿花蝴蝶似地在路上飞驰。
“只顾着回家哪儿有心思关心车！心心站好，爸爸给你涂沐浴露……”齐衍一边接电话一边给齐心心洗澡。齐心心拍水花还闹着喊小朕爸爸我要跟小朕爸爸说话……
“你傻呀，沐浴露怎么涂？请你把沐浴露挤到浴花上起泡泡了给小朋友抹上！”杨朕说完赶紧往右转方向盘，后面来了一辆比他开得更亡命的车，“尼玛还挂上了金橘色的油漆，别让老子知道那是谁，一定废了他！”
肩膀和脸夹住电话，齐衍遵照吩咐将沐浴露挤到浴花上打出泡泡，“你说是金橘色的油漆？你确定？”齐衍没良心的咧嘴笑了，他想起了自家可怜的幻影，车头被某人撞了个惨烈，上面也挂着金橘色的油漆，到今天都还没空处理呢！
“当然确定，我拍了照，还留存了样本！”杨朕想起来就生气，我家863得罪谁了！这人绝逼丧心病狂，连交警巡逻车都敢撞。
“嗯，恐怕你舍不得废了撞你车的人。”齐衍越发笑得没良心了。
“你他妈说话快一点儿，别卖关子行么？”眼看前面绿灯要变，杨朕轰一脚油门想冲灯。
“苏宇翰。苏宇翰的车是金橘色。你舍得废么？呵呵呵……”齐衍把泡沫抹上小宝儿的身子了，有点痒痒小姑娘咯咯笑。
“我日！”眼看过线，黄灯变红，杨朕只好一脚踩刹车，整个人都往前倾了一回，“不带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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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呢的确是个不怎么讲究的人，就他这么一个不讲究的人都看不下去自己家里的卫生状况了，由此可见家里卫生状况之糟糕。
房间里各种脏衣服堆叠，是觉得最近衣柜空了不少，都穿过了扔在外面。客厅茶几上小朋友的零食玩具，还有自己和杨朕制造的烟头空酒瓶儿。楼梯上、浴室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厨房吧，也挺糟糕的。主要原因，齐衍洗碗就只洗碗，其他的地方，呵呵，齐少还真不知道怎么弄，最可恶就是杨朕，会做饭了不起啊，就不洗碗了，真是一点儿都不勤快。
看不下去了的齐衍叫来了家政，找家政还把电话打到琴阿姨那里去了。琴阿姨帮他办好，说一个钟头后家政上门。齐衍就高兴了，回过头来整理娃娃。
已经打好主意了，一个人在家里带是不现实的，还是要出门。回老宅铁定被二叔吼，干脆去公司。公司人多，随便找两个女同志可以带孩子了嘛，这样自己也能偷个闲，找找保姆，看看幼儿园。小朕爸爸说过那么多废话，也就娃娃必须要上幼儿园这句最真理。
终于等到家政上门，齐衍大概交代一下，肩上挂着包包、水壶，一手拎着一个娃娃拖出门去。
“爸爸系鞋带……”齐心心抱齐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