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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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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欢》作者：左小海
内容简介：
只是一场贪欢，18岁的韩天思勾引了17岁的巴索，却碍于父亲的威严，诬赖他侵犯自己，巴索自此消失。
十年之后，韩天思跑了老婆，垮了事业，卖了房子，存款也成了负数。而巴索却回来了，他混的很好，有车有房，名利双收。
巴索是来讨债的，韩天思知道，他欠巴索的他要还，韩天思也知道。
可是他能还给他什么？自己早已是一无所有了……
灵堂重逢
初春时分，下着小雨，很冷，虽然还未到天黑时分，但是韩天思知道不会有人来拜祭父亲了，父亲生性暴烈，生前就没和多少人有来往，更不肖想象他去世后这几日寥落的境况了。
韩天思望望天空，再看看空阔的灵堂，更加有了寒意。
韩天思倾身开始收拾东西，小乖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虽然身上盖着薄毯，但是再这样呆下去一定会感冒的。韩天思心想着，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身后一声轻咳唤起了他的注意力。
声音自门口传来，韩天思扭转身看去，是个带着墨镜的人，个子高大，极生疏的面孔。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质地考究，更加显得庄重而肃穆，怕是来拜祭的。但他自认自己的朋友里没有这样的人物，父亲的朋友更无从谈起了，因此这个不速之客让韩天思觉得奇怪，但纵使心里有着极大的疑问，韩天思还是要顾全礼数，于是躬身上前问道，“您前来拜祭家父？”
这个陌生人不发一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带着无形的压力，因为带着墨镜看不出表情。韩天思觉得有些紧张，急忙拿出簿册，让他签名。陌生人流利的签下了名字，还未等韩天思看清楚，簿册就被合上，似乎有什么在似乎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却似乎什么都没有。
韩天思和陌生人一前一后走向父亲的遗像，在父亲的遗像前站定，陌生人没有鞠躬，只是站着看着相片里的父亲，好似对持。
韩天思觉得愈发诡异，于是问道，“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陌生人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大而明亮，但是眼中的神色令人恐惧，韩天思费力的想着，到底是谁？
只是一句，“你好吗？哥哥！好久不见！”就如晴天霹雳，震吓到了韩天思。
韩天思是独子，但只有一个人曾叫过他哥哥。
只有一声，在他们正式见面的那天。
不过，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十年了。
“巴索？！”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韩天思的内心却是肯定的答案。
“怎么，哥哥你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冷漠而戏谑的笑声自对面的人口中吐出，“还是，你怕你家老头看到我会气得跳出来？毕竟……是他将我逐出了家门。”
韩天思本来注视着对方的目光急忙收回，他再不敢望向他，韩天思将自己的头压的极低，因为他不敢抬头望父亲的遗像，更不敢忘眼前的人。
巴索是来报仇的，这是迟早的事情，当年自己害他那么惨。在韩天思的心里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可今时今日他还是无法勇敢地面对自己早该接受的拷问。
纵使，他在自己心里责罚了自己千万遍。
“你果然还是个懦夫——”韩天思的下巴被狠狠地捏紧抬起，他不得不再次对视着满脸愤怒的巴索，“你还是不敢承认当年是你勾引了我而不是我侵犯了你对吧？！”
韩天思的身子抖了起来，这个隐藏了十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宣泄出来。
巴索放开了手，他瞧不起眼前的男人，“看看你儿子的样子！！！”巴索对着遗像里的老人得意的笑了起来，“老头，看见了吧，你儿子就是个懦夫，他就是喜欢男人，却死都不敢承认，你以为他老婆为什么会跟人跑？！因为他压根儿就是个废物。”
韩天思颤抖的更厉害，因为巴索的每一句都重重的敲击了他的灵魂，“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求你，别这样行不行……”他恳求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是欠他的，他知道，他欠他那么多，这么多年来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早就成为压在他心口的石头，他从没有忘记过，只是，他不希望，当着父亲的面被他羞辱，在天有灵，生者苟且，逝者安息，不是吗？他不希望这样……
“他都死了你还在怕？！你到底在怕他什么？！”巴索满脸的不齿，“我都替你害臊！”
韩天思也不敢反驳，他怕巴索，他知道巴索是来寻仇的，他害得他身败名裂，有家不敢回，他害的他和母亲分隔两地，害的他母亲抑郁而终。
这都是他害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韩天思是个胆小鬼，是个混蛋……
他勾引了他，却因为怯懦，反诬陷巴索侵犯了他。
他永远无法忘记巴索当时的眼神，愤怒，背叛，惊愕，但他不发一言的离开了，在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怒骂中。
十年前他是胆小鬼，那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得最别人，所以他才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先吻了巴索，将他拐上了床。
之后的这么多年，那日就成了隐疾，他不敢和同性为伍，却也怯懦和异性亲近，他的心里始终警醒着，不要让父亲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一直带着面具生活，虚假阴暗，举步维艰。现在他依然是个胆小鬼，所以他才成为一个失败者，巴索说的没错。
他自己的出国名额不会被人顶替而却不发一言，自己的老婆和人勾搭上还卷走了所有的积蓄，自己为了给父亲治病，忍气吞声的被人压低房子的价钱而卖掉房产，也因此不够交付医疗费转向银行借款。工作也因为照顾父亲而被嫌弃辞退，自己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如果不是自己胆小无能，自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连累着小乖一起受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懦夫，胆小鬼！！！
韩天思捶着自己的胸膛低哑的嘶吼，“是！都是我的错！我没种，我是个胆小鬼，我混蛋，当年是我勾引了你却不敢承认反而诬陷你侵犯我，让你被老爸逐出家门，我更对不起你妈，你妈想你想的头痛，还因此早早过世。我知道自己混蛋，可是我得到报应了，我的老婆跟人跑了，我破产了，我和儿子连住处都没有，我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知道这都是我的报应，我活该如此……可是……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不放过我？我知道我欠你的……可是我没法还你了……我早就一无所有了……所以，求你原谅我……求你……”
巴索暴怒的吼着，“你这样就完了？！一句求你原谅我，就了解了这一切？你知不知道我十年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让我撑下来？就是对你的恨！！！我离开家的时候才十七岁，高中都没毕业，端盘子刷厕所，所有的打工我都干过，病了不敢看，忍一忍就好了，我每受一分苦就多加对你的一份恨，所以……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巴索额头的筋脉暴起，连眼睛也好似充血般通红起来，可是语调却降了下来，只是话却像刀锋一样冷酷犀利，“但是我也多谢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被赶出家门，我永远不知道出人头地，我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印象那么重要，没有人看到事实，只看到是谁说的！！！所以，我直到现在才来找你，我就是要看你的落魄，在你的伤口撒盐。你说你之前受的磨难都是报应，你说错了，那是因为你诹由自取，从现在开始，我带你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报应。”巴索的表情缓和下来，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意，“从现在起，你是属于我的，我会占有你的身体，让你大声的哭喊，让你无处躲避，因为你根本逃不脱的，现在我说那些只不过是你这个同性恋故意造谣讹诈我的钱，别人只会唾弃你同情我！！！”
韩天思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他很冷，但是他的心更冷。
他知道他逃不脱的……
巴索狠狠地揪起了韩天思的衣领，“别在我眼前露出这种可怜样，没用的！！！我早就看透了你这种把戏，令人作呕，你内心里应该很开心吧，你好久没被人上了不是吗？！”
巴索的手微微抬起，韩天思以为巴索是要揍他，他闭上眼睛，承受即将来临的一切。
可是巴索却拉住他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他，那窒息而霸道的亲吻，好像要夺走他的灵魂一般
小乖
被夺取呼吸的韩天思根本无法思考，大脑缺氧，没有思考，只有感官，他感受到巴索疯狂的搅动着他的舌头，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地方，唾液流出，充满了两人的嘴，韩天思几乎要窒息了。
他感到自己正在吞咽着巴索的唾液，血全涌上大脑，思维在一瞬间崩塌，可就是不经意的一瞥，韩天思抬头看见父亲的相片，“不要——”韩天思狠咬了巴索的舌头，巴索吃痛的放开了手，眼神阴郁的望着韩天思。
韩天思几乎要绝望了……
“爸爸……”一声迷糊的童声惊觉了韩天思试图放弃的神经。
他望向儿子，被巴索猛然出现而打乱了心思，他几乎把他的存在忘记了，真是该死！！！
韩天思在心里重骂了自己一顿，然后疾步走向儿子。
“小乖……”韩天思温柔的问，“睡醒了？”
“爸爸……你是不是哭了？”小乖瞪着大大的眼睛问，爸爸的眼圈周围红红的。
韩天思愣住。
“你儿子？”巴索欺身上前，淡淡的问。
眼前的小孩，和韩天思有几分相像，浅白色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睛，十分讨喜。只是神情却并无生疏畏惧，反而有种隐约的骄傲。
韩天思的身体陡然绷直了，他不知道巴索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你是谁？”小乖警戒的问，眼前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带着难以隐藏的敌对气势。
“他是……”韩天思犹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介绍？确切的说，该怎样介绍才能让八所满意？！
看着韩天思犹疑起来，巴索的手环到韩天思的腰上，韩天思本就绷直的身体，越发的僵硬。
“我是你叔叔，你爸爸的弟弟……”巴索表面泰然的说着，手却在韩天思的腰上摸索着，猥琐不堪。
小乖看着满脸阴沉不定的韩天思，似乎在寻找着他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巴索的手在自己身上攻城略地，韩天思既焦灼又不敢乱动，只得身体僵硬的挺在那，他的思维全耗在了怎样应对巴索了，全然忽视了自己儿子的表情。
巴索见他停了那么久，手滑在韩天思的臀上，很捏了一把。
这一下让韩天思几乎跳起来，这才注意到小乖怀疑的眼神，急忙解释，“对……你叔叔一直在国外，刚回国……”
“哦……这样啊。”小乖一幅小大人的样子，韩天思舒了口气，自己的儿子从小就鬼的很，仿佛能看穿大人的心思。
“你儿子不像你，够大胆！！！你确定……是你播的种？”巴索在耳边轻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脸山却挂着人畜无害的淡淡笑意。
韩天思脸上青白转换，却只能无言的面对巴索的讥讽。
“爸爸，这里好冷……我想要回家吃饭……”小乖拽着韩天思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着。
“好……我收拾好了就走……”韩天思安抚着儿子，然后不漏痕迹的挣脱了巴索的手，回到刚才被打断的地方接着收拾。
“你回哪去？你不是连房子都卖了给老头治病了吗？”巴索问道，自己早先都是让纪元做过调查的，所以他才应景的过来看这场好戏。
父慈子孝是吗？！多好……可惜全是这个男人导出的假象。
“我租了房子……”韩天思小声的说。
“你还有钱租房子？”巴索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齿。
“我每天有打工……”韩天思的声音已犹如虫子哼哼。
“得了，就你打工的那几个钱能做什么？”巴索不屑，“就当是我可怜你儿子，今天请你们吃顿好的！”
“别……”韩天思想推脱，却被巴索反手扼住了手腕。
“我难道没说过，我讨厌被人违逆吗？”巴索压低了声音说着，“如果你想知道后果，大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在小孩子面前上演十八禁。”巴索的唇角挂着笑，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是不可忤逆的神情。
韩天思松下了自己试图反抗的手腕……
“小乖，走，和叔叔去吃顿好的？”巴索的声调上扬，满脸笑意，好似刚才恐吓韩天思的是别人不是他自己。
韩天思定定的站着巴索身边，手被巴索死死地握住。
“你不要叫我小乖！！！”小乖的眉头皱着，他从板凳上跳下来，奶声奶气却很有气势的说，“除了爸爸，其他所有人都得叫我浩浩。”
巴索微微一愣，然后大笑，他对着韩天思说，“我越来越觉得这孩子不是你的了！！！他那么够种，你却是个缩头乌龟。”
韩天思张张嘴想要反驳，可却吐不出一个“不”字。
“就按你说的，浩浩，你想要吃什么？叔叔带你去……”巴索耐心的哄着浩浩，巴索的耐心很少，而且他并不喜欢小孩，只是眼前的小孩让他觉得很顺眼而已。
“爸爸不做饭了？”小乖仰着头问韩天思。
韩天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宁愿吃你爸做的饭，也不愿和叔叔出去吃好的？”巴索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可是韩天思却知道那些好脾气不过是些假象。
“小孩子不懂事……”韩天思解释。
巴索挑着眉毛打量着韩天思，韩天思被他看的发憷。
“你以为我会对小孩动怒吗？”巴索淡淡的说，“就算是跟你的姓，可也不一定会是你的种，如果不是，我还要多谢那人。”
韩天思的手握的紧紧地，他想要反驳，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他是受不了自己的儿子也受到非议，可是他更害怕巴索真的会做出离谱的举动。
“不准凶我爸爸！”小乖似乎觉察到父亲的窘怕，大声的吼着。
但是，巴索变了脸色……
韩天思的脸色惨白，他挣脱了巴索的束缚，急忙将小乖掩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巴索。
如果巴索要出气的话，就朝自己来好了。
只是巴索没怒，反而对着小乖笑了，“你这个小东西，真的挺讨人喜欢的。”
心中怨毒
巴索的车停在楼下，七姑六婆就开始嚼起了舌根，有那么富裕的亲戚朋友，谁会窝在这种破烂地方？估计那个新来的年轻又秀气的小白脸也不是什么好货。
韩天思租的房子在四楼，走道狭窄且没有灯，白天如暮，夜晚更是漆黑一片。条件和之前住的地方差很多，一切只因为那便宜的租费。觉得小乖会介意，可是小乖倒觉得很有意思，一路欢腾的爬了上去，好似捉迷藏，兴奋的打开门，就像拿到终点的旗帜。
韩天思和巴索当然不似小乖那般活跃，慢悠悠的走着，韩天思在前，巴索在后，韩天思想到多年以前，他们也曾这样走着，时间流转，似是而非。
韩天思手里拎着菜，听到小乖欢乐的笑声，脸上浮起一丝些微的笑意，果真是小孩子，根本没有烦恼放在心上，他却是愁得很，小乖要上学了，可是临近的学校都不是很好，稍微好点的小学，光是路程就要耗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更不消说费用有多贵了，韩天思想着事，他的脑容积越来越小，几乎忘却了跟在身后的巴索，直到走进家门，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被低矮的房门碰了头顶，小乖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才想起最大的麻烦就摆在眼前。
韩天思觉得巴索并不会真的要自己，自己是同性恋，他是异性恋，就算是年少时他们曾一晌贪欢，但那都是酒后乱性和自己刻意的勾引。
巴索的身边一直不缺女人，不像他，内敛而疏离。虽然并不是他想那么做出清高的假象，而是因为父亲的威严和课业的繁重，他始终无法像别的孩子那样轻松。
之前，他曾经羡慕巴索，自由自在的活着众人的中心，身边萦绕着那么多人，自己虽然学习好，却始终是一个人。
巴索和韩天思在一所高中，韩天思高巴索一级。
韩天思知道巴索，早就知道，因为巴索是学校的话题人物，尽管他也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女生喜欢他是因为他高高大大，长得又帅，成天一副爱理不理的酷样。男生敬畏他是因为他够义气，打架也够狠，在他身边就会吸引女生的眼光。
但是，他们没有丝毫接触，直到韩天思的父亲和巴索的母亲结婚，他们才见面，说话，虽然也是寥寥无几。
其实家人聚会的那次介绍，是他和巴索的第二次见面，可是巴索显然忘记了。
韩天思脑子里想着事，做着菜，因为是很简单的菜式，醋溜白菜，麻婆豆腐，西红柿炒鸡蛋。所以，很快就做好了。
灶上小火温着汤，韩天思便将菜一盘盘摆上了桌。
“没什么好的……你凑活着吃些……”韩天思看着拿起筷子的巴索战战兢兢的说道。
巴索看了韩天思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大口吃起来。
韩天思做的饭菜，有着老妈的味道，毕竟他也吃了那么多年老妈做的饭！自己呢？十七岁离家，为了争一口气，从未回来过……
巴索的心头有些酸涩，他想起十年之间思念家的念头。家里的饭菜还有干净的床，一直让他魂牵梦绕，尤其是他初离家的时候，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最惨的时候睡过桥墩，不是没有过后悔，他也曾哭过，不过都和血吞下，分不清血泪，十七岁的他也只是个孩子。
直到，十年的时间磨平了所有，一切都从尖锐的疼痛变成了毫无棱角的麻木。
巴索看了看低着头吃饭的韩天思，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就是这眼前的男人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害的自己母亲因为想念自己而抑郁而终，而且最可恨的是他是被诬赖的，两厢情愿的罪过，为什么要他一个人独自承担？
只是因为他是个混混所以就注定是他侵犯了他？
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听到了继父的怒吼，辱骂，更令他心寒的是母亲失望的眼神……
还有，他对他的背叛，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就在那一天，他知道了背叛，知道了够强够好的人才可以不用解释都被人信服。所以，他发誓，他要混的比他强了再回来，然后狠狠的把他踩在脚下。
可是，时间没有等待，十年弹指一挥，老妈死了，继父也死了，所有他想要告诉真相的人都离开了人世，他再也无法洗刷自己的清白，一切徒劳无功，连他因此的追逐，都日益可笑。
可是，当巴索见了韩天思的一瞬间，才发觉自己想的太多了，看着眼前脸色刷白，如同白日见鬼的韩天思，他觉得内心里有变#态的满足。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多恨他，或许，只是在心里想着，再见面，就要将他挫骨扬灰，可是真是见了，却觉得挫骨扬灰都是不够的。
死很简单，一下子就够了，痛苦的活着才是折磨，才是韩天思应得的报应。
所以讽刺他，羞辱他，折磨他，打击着他让他痛苦，巴索的内心才会释放出一丝欢愉，好像所有的努力，挣扎都只是为了这一刻。
可是看着韩天思那种丧失神智的痛苦，他又于心不忍，但只是那一瞬，巴索想着，那是自己的理性在阻止自己的疯狂。
可是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放狠，这是巴索在流亡生活里早就顿悟的话。
所以，没有必要觉得不忍。
欠债还钱，约定俗成。
吃完饭，小乖去看书，韩天思自己教他认字和算术，这样又省去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巴索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韩天思，起身走进厨房。
巴索抱住了韩天思，十年前疯狂的那夜，他永远都无法遗忘，那个扭转他一生的夜晚，怀里的男人迷乱的神色……巴索觉得心里一紧。
韩天思的身子还和记忆里的一样纤细，他的个子没长多少，自己却长高了许多，巴索的下巴抵在韩天思的头顶，完美的身高差，韩天思低下了头，衬衣领子里露出白皙的肌肤，柔软的头发蓬乱的翘着。
巴索感到韩天思身体的僵硬，但还是强硬的将他锁在怀里，抱着韩天思就像是抱着之前的那些女友，只是怀里的这个，没有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不说，还是个硬邦邦的男人。既不柔软也不芳香，反而散发着混杂着婴儿粉和肥皂的味道。
但这一样不影响他的性致，他的脑子里开始想象着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做个七八遍。
韩天思不敢乱动，他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巴索搂着他，就像是亲密的爱人，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更重要的是小乖就在两米之外，韩天思在保持相同的姿势觉得即将麻木的时候，他抑制住自己的胆怯和惊诧说道，“你之前是开玩笑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同志。”
头顶传来不屑的轻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你一直都没断过女友，那次只是被我勾引，年少错乱。”韩天思说得恳切。
“原来你还记得过去，我以为你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当年你不是把我用完就扔了吗？”巴索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残酷的线条，“是，我不是gay，所以我没打算和你玩真的，你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要抱你吗？！男人都是有欲望的，我现在的地位，搞大女人的肚子是很麻烦的，和你睡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
巴索将韩天思翻转过来，面对自己，他说着残忍的话，却用着轻松地表情，那恶毒的语句好似和今天的饭很好吃一样没有区别。
韩天思的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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