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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子种田 作者:花落倾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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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个世界长这么大了,李瑾只去过两次镇上,而这唯二的两次经验,也没有让他有看见货郎另一边担子上桶里的东西。所以这会儿见着了,便下了心的想买。哪想到那一见他就欺负的小子居然也不知道啥时候蹭到他身边了,而且什么时候不开口,偏选着他要出声的时候出声。
这也就算了,那么多东西不买,便就看中他要买的东西,而且一买就全买了。
“小心吃太多撑死你。”李瑾瞪了一眼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人,咬牙切齿的诅咒。小半桶呢,看那桶里冒着凉气的样子,很显见人家货郎不知道是往里放冰了还是其他,总之看样子这东西也不便宜。
后来,后来当然是李瑾也分得了几碗。那东西叫做凉面疙瘩,跟传统的面疙瘩不太一样,总之李瑾吃过他阿爸做的面疙瘩之后,心里是这么评价的。人家货郎卖的两面疙瘩,不仅味道甜,还凉丝丝的,而且口感滑滑的。阿爸做的面疙瘩,不说也罢。
十文钱一碗,那凉两面疙瘩委实不便宜,至少以这个世界的物价来说,那玩意儿算得上是一种奢侈品了。所以那赵同想要全部买了的行为是不可行的,是要被他阿爸揍的,事实也的确是被他阿爸给揍了一顿。
虽然贵了点,因为想着是自家小哥儿想吃的,程风后来过来的时候也就没有说出啥拒绝的话来。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小哥儿喝了一口那啥凉面疙瘩以后,那一张小脸上露出的大大笑容,甚至觉得,其实,这十文钱一碗的东西,也不算是太贵的想法。
晃晃悠悠,李瑾也到了九岁的年纪,上完这半年的学堂,他就不打算再去私塾里蹲着了。
五月的天气不算热,但是瞎蹦跶的话,还是会出一身汗。李瑾背着自己的小布包,里面放了两本从夏先生那里借来的话本,身边跟着赵尧,两人便晃悠着往家走。
正午的太阳挂在头上,晒得人暖洋洋的,在路过夏先生那片荷塘时,罕见的荷塘边围了不少人,李瑾的阿爸也是其中一个。应该说,围着的大多数是村子里结了婚的夫郎们。
想着阿爸不在地里跟爹锄草捉虫子,怎么有闲工夫跑来这里了,便走了过去。还没走到了,几句“作孽哦”,那“凶夫郎”什么的就传进了耳朵里。李瑾抬了抬头,这是在八卦吗?
“阿爸。”,李瑾挨到程风身边乖巧的叫了声,然后一溜儿的向着这些夫郎们打着招呼。
“下学堂了。”程风摸了摸自家小哥儿的头,一脸的宠溺。
“嗯。”李瑾点点头,撒娇般的在程风摸他头上的手掌下蹭了蹭。对于这个类似妈咪的男人,李瑾觉得,他越来越依恋被这个男人宠着疼着的感觉了。这是前世他渴求,却未曾得到的东西。
“一会儿我们回去吃饭吧。”程风含笑看着自家小哥儿对着自己撒娇,一边听着这些夫郎们说话,间或插上两句。
其实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有时候也是很八卦的。至少李瑾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见识到了男人们八卦的精神。
没聊一会儿,李瑾还没听出个大概来呢,夫郎们就散了。李瑾挥别赵尧,跟在自家阿爸身后往家走。一路上见自家阿爸脸上偶尔轻皱的眉峰,挑眉,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刚才那些夫郎们脸上可不是沉痛的表情。
下午不用去学堂,李瑾吃了午饭,便进屋睡午觉去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保持了九年的好习惯。
晚上的时候,还在家的四口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着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一边程风便说起了中午发生的事。
听完自家阿爸说的,李瑾才知道到底是啥回事。原来却是村子里那叫做陈二贵的两夫夫的中午在夏先生荷塘边吵了起来,然后不知怎地,那陈二贵惹恼了自家那凶夫郎,被那夫郎两手一边拎着一个肩膀,给直接下荷塘里抖落了一圈。
要不是夏先生的夫郎见着嚷人过来劝着,估计那陈二贵还得被他那凶夫郎给拎水里抖落几圈。
听完自家阿爸那哭笑不得的叙说,李瑾吃进嘴里的面差点没有喷出来。那陈二贵两夫夫,也算是村子里的一对活宝了。陈二贵人瘦的,就拿他阿爸说的,跟个麻杆似的。而他那夫郎,胖的,那是能把两个半的陈二贵给装进身体里去。
这样一巨大差别,李瑾都不知道当初陈二贵是怎么把那个于姓夫郎给娶回家的。大概也是看中了那夫郎额上那饱满的紫色莲花印记吧。那两夫夫三天两头就会吵几句,而且均都是陈二贵最后被自家那又胖又凶的夫郎给收拾一顿的下场。可即使这样,那陈二贵也没见收敛,该吵架的时候一样跟他那夫郎对着干。
李瑾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夫夫之间的生活情~趣?
这事李瑾也只当笑话听了过去,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这生活还得过,各人管各人家的事。
时间一晃,就到了盛夏时节。炎热的天气晒得人头晕眼花,即使坐着不动,也能出一身的汗出来。李瑾忍受着这种炙热,忍受着身上粘嗒嗒的感觉,站在灶屋里给熬了一锅的绿豆汤,丢了几颗冰糖进去,便把半桶的绿豆汤给放进了井里浸着,等凉了好给田里收拾稻子的阿爸爹跟三哥送去。
中午的饭李瑾做得很简单,就是地瓜稀饭,抓了一把他阿爸泡的酸豇豆黄瓜出来切碎了,拌了点自家做的辣椒酱。等饭做好,这井里的绿豆汤也差不多凉了。
拎着饭篮子,提着小半桶的绿豆汤,李瑾晃晃悠悠的往田间走去。他家的田挨着那条河不远,要过去,还得顺着河走一小段路。
李瑾在经过那条他经常去翻石头找螃蟹的小溪流边时,听见前边一块水田里传来了几声嬉闹声。听声音,貌似就是他最讨厌的赵同那几个小子。
李瑾有心不想过去,但是要去到自家田里,还非得走这边不可,这可让他为难了。看样子那群小子是收拾了自家田里的稻子,这会儿正在那边空了的水田里玩水呢。
走到近处,兴许是那几个小子玩的太投入了,李瑾站在田边看了半天,那几个小子也没发现他。直到李瑾实在看不下去,笑出了声,才让那几个正玩到兴头上的泥小子发现他的存在。
李瑾不是最讨厌赵同这几个小子吗,怎么还有那闲心情给留下来看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路过的时候,李瑾见着了几个小子到底是在水田里做什么。
因为柳河村靠着一条河,所以村子里大多数老少爷们都会游那么两下,当然,仅限于狗刨。要真说到泳姿,还真没有看见谁有过。
开始那几年,李瑾还经常能见到不少半大小子在小河里狗刨几下,后来因为上游有个村子淹死了一个小子,也就没有再见到有哪个小子跑河里游了。
所以李瑾在路过水田时,见到赵同几个小子在水田里狗刨时,不仅乐出了声。当然,让李瑾真正笑出声来的肯定不是这样。因为赵同几个小子因为没有大人教过狗刨,所以自然也就不会。而这会儿几个小子在不到膝盖深的水田里,做的不是狗刨,而是后冲?
李瑾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那个好笑的动作,看了半天,李瑾只记得几个小子双手双脚撑在水田里,然后貌似双手往后一撑,双脚再往后一蹬,就那么冲了出去。真要拿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离弦的箭,而且还是那种射程不到一米远,然后就得继续那种傻帽动作的箭。
更好笑的是,其中有一个小子双腿没有蹬好,把自己整个头都给瞪进水里去了,出来的时候,就跟他以前倒栽进水田里一样,一嘴一头的泥。
李瑾就那么站在树荫下看了半天,见那几个小子玩的还挺欢实,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那种动作有多好笑,本来他也是不想笑出来的。只是在见到七八个半大小子都统一一个动作,排成一排,说什么来个比赛,看谁游得远时,李瑾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种场景,就像是往一根起跑线后面放几只青蛙,然后口哨一响,那几只青蛙都同时蹬腿往前冲。你把那几只青蛙换成眼前的几个小子,你就能想象到那种场景,有多可笑了。
所以,实在是不能怪李瑾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
意外
“李家哥儿。”听见李瑾的笑声,几个小子终于是停止了那可笑的动作,其中一个抬头看向田埂上树荫下的人时,不禁叫出声。只是那叫法,让李瑾黑了一张脸。
“李瑾。”赵同在看清笑的人时,臊红了一张脸,虽然那张脸因为太黑,让人看不出来红没红。总之,赵同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是烫得不行。
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被李瑾见到,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尴尬。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种动作有多可笑,可是能怪他吗?谁让就因为前几年河里被淹死过一个小子后,大人们就不让他们进河里去游泳了呢,至今他也没能学会游泳。
而且李瑾之于他来说,那可是自己中意的哥儿,这下可好了,自己这种可笑的行为被自己喜欢的哥儿看见了,实在是让他有种干脆整个人都藏进水里去的冲动。没错,赵同欺负李瑾,跟他哥哥赵钱欺负李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思。赵钱童鞋那是纯粹娱乐自己,坑害别人。而赵同,则是秉承着喜欢你,我就欺负你的原则。
“哎呀,继续啊,我还没看够呢。”李瑾站在树荫下,给自己扇了扇风,挑着一边的嘴角,眉眼弯弯的含笑开口。也忘了自己其实是去给自家田里忙着收拾稻子的阿爸爹哥哥送午饭的。此时在见到让自己讨厌的小子终于让他逮到了一个让自己出气的机会,他还能错过了。
“你,你可真是不害臊,一个小哥儿在这里看我们小子光着身子。”赵同忍着脸上火烫的感觉,出口叫道,只是由于第一次在自己喜欢的小哥儿面前出糗,本该中气十足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底气不足。
“啧啧,你看看你,你有的我也有,我可不觉得看一下你们光着的身子有什么不好。何况,”说到这里,李瑾眼睛左右扫视了一眼把自己整个都埋在水里的赵同,挑起一边眉,“就你那跟黑炭的身体。“说完摇了摇头,转身走了。也不管后面那个赵同是不是能听懂他话里的嘲讽。
经那赵同提醒他才惊觉,这一世可不比上一世,在他眼里大家都是男人,可是在这里,他可是类似于女人的角色。想想李瑾都觉得心里不爽。洗澡只能在家洗,还得把门窗捂严实了。
他可是会游泳的啊,这大热天,要是能去河里游一个来回,李瑾觉得光想一想都觉得凉快。只是也知道这个想法估计只能等他家有钱了,单独在自家院子里建个大泳池他还可能有希望游一游。
也许是觉得这几年自己都太乖了,反正经过赵同扔虫那件事以后,李瑾也不再当个乖乖孩,该疯的时候他也会去疯。当然,跟他疯的对象全是赵尧这一群年龄相仿的哥儿。毕竟小子们是不愿意跟他们疯的,即使愿意,这也招村里那些碎嘴的夫郎们话柄。
李瑾送完午饭,一路溜溜达达的往回走。经过一个田埂时,见得有一簇刺草,便仔细瞅了两眼,不出意外的在满身刺的刺草枝上找到了几颗黄橙橙的刺儿果。这是一种长得有点像缩小版的石榴的果子,只是这个刺儿果的全身都是尖刺,大小也就一个正常的李子大小。
在这种乡下地方,这种刺儿果算是孩子们的一种小零嘴了。李瑾是跟着赵尧认识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可食野果子,小心摘了几颗熟透了的刺儿果下来扔进篮子里。李瑾便继续往回走。
刺儿果只有熟透了的才好吃,青的时候吃它,涩涩的,比柠檬还酸。
这里看起来好像一年四季跟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其实从很多小地方都能觉出来,还是有些差别的。例如收谷子,他记得以前有看过课文里说过,南方一般都是九月份左右收谷子。而这里却是在八月份就已经开始收割了,就像麦子,这里也要比原来的世界早那么一段时间收成。看似很多东西都一样,但是又不是一样。有时候往往让他觉得书本上的东西也不一定有实际的用途。
一边想着一些事,一边往回走,在路过一块湿泥塘子时,李瑾不经意的好像看见里面有几条鱼游过。这下子李瑾可来了兴趣,想着这会儿回去也没啥事做,便干脆把篮子放一边,脱了鞋子准备下泥塘子去捕鱼。
这块泥塘子好像是村子里废弃了的,平时里面长点水草,浮漂什么的,大家伙儿家里的鸭子啊,鹅啊什么都会来这泥塘子里找食吃。
前段时间因为干涸,这泥塘子里存的那点水估计都被弄去水田里了。现下这泥塘子里的水还不到他膝盖那里,只是水比较浑浊,看不太清。不过他记得二哥那会儿来这泥塘子里玩过,貌似没啥泥陷的地方。
这边厢李瑾鞋子刚放好,那边赵尧就领着一帮子小哥儿过来了,远远的见到李瑾,赵尧就挥着手跑了过来。“小谨,你要下这泥塘子里捉鱼吗?”赵尧赶紧着把自己的鞋也脱了,这几天家家户户忙着收稻子,他们都有几天没见着面了。今天好不容易家里稻子也都收完了,他才有机会叫着小伙伴们出来玩。
“嗯。”李瑾瞧着兴奋的赵尧,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自己小跟班的孩子,李瑾有时候拿他很没办法。因为这孩子太会闹人了。他不跟别的小哥儿那样爱哭爱生气,反倒跟个小子似的成天介的往山窝窝里窜。上山野,上树捣鸟窝,下田捉鱼,哪里都能有他。这也就算了,这孩子不管做啥事,还总爱来把他给叫着去。不去就拿那一双眼睛桃花眼盯着你,李瑾就总是败在那一双眼睛下。
赵尧小时候也看不出来那双眼睛那么勾人啊,怎么越长大,那眼睛越见着好看了呢。还好那包子脸依然能看出来点。
李瑾刚下到泥塘子里,跟来的一帮子被赵尧带坏的小哥儿都麻利儿的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到了泥塘子里。霎时间,泥塘子里便是晃悠着八九双白嫩嫩的小腿。
“小谨,这泥塘子里听说有乌黑子呢。”赵尧让一帮小哥儿拿路边李子树上掉下来的枯枝把泥塘子里的浮漂水草什么的都给赶到一个角落去,再用枯枝给拦住,走到正弯腰挽裤腿的李瑾身边跟他说道。
“大吗?”李瑾没抬头,认真的把自己的裤腿给往高处挽,岸上瞅着没多深,下来加上湿泥,居然都快没过他的膝盖了。赵尧说的乌黑子也就是乌鱼,不过这边却叫乌黑子,至于这叫法是这边乡下地儿叫的,还是都这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可大着了。”赵尧见李瑾抬头看他,双手比了一个长度。
“那捉鱼吧。”说完李瑾就往一边的下水口走去,这水得再往外放点,不然这鱼哪里是他们几个小屁孩能捉住的。
水放到刚到小腿肚那里,李瑾便把下水口给堵上了。回头见几个家伙已经开始在围堵一条鱼了,便也跟着加入了进去。这可是他先看中的捕鱼地方啊。
几个小哥儿玩起来比小子们还疯,不大一会儿就整个身上都是泥水了,脸上头发上,也没落下。
李瑾感觉到一条滑不溜丢的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小腿肚子过去,回头就见到一条大概能有两三斤样子的乌黑子游过,想也没想就跟着扑了过去。边上较近的几个小哥儿也见着了,也跟着往那扑,就那么一条乌黑子,泥塘子的几个小哥儿就争上了。
这乌黑子可是很营养的东西,就是不吃,拿到镇上去卖给那有钱人家,那么大个儿,也得不少银钱呢。
所以这会儿见着这么大一条的乌黑子,几个孩子谁也不让着谁,李瑾就跟别说了,因为这条乌黑子是他先见着的,今儿个怎么也得被他捉着才行。
追了一来圈,乌黑子也没见被谁截了去,最后几个孩子把乌黑子追到一处水比较浅的地儿时,李瑾眼见着那条乌黑子快要被另一个小哥儿给捉了去,灵机一动,一屁‘股照着那条乌黑子就给坐了下去。
最后这乌黑子自然是被李瑾那无赖的捕法给捉到自己的篮子里去了,后来每每想到那天的事,李瑾都还觉得不太好意思。因为他自己不好把乌黑子从屁~股底下给捉出来,最后还是那几个小哥儿联合着帮他给从屁~股下捉出来的。
今年的冬天来得比较早,才十二月份,天气就已经开始见冷了,更罕见的是月中的时候居然还下了一场小雪,不过也就地上少少的铺了那么一小层,但也足够让这些南方没见过雪的孩子们乐呵半天了。李瑾一早起来见到时,也挺开心。毕竟就他了解的,这边他们住的地方,是没有机会见到雪的。
家里今年腌制了不少的腊肉,香肠,这都是准备着明年给他大哥捎去的。不知道他大哥是怎么想的,今年他爹跟阿爸给他捎了好几封信去,让他回来,结果都被他大哥给拒绝了。李瑾想不到以前那么温和的大哥,居然也能这么犟。
不过李瑾不觉得他大哥是为了要等着两年后的殿试,估计是被其他的什么事给耽搁了。因为几封信来去,也没有见他大哥说。所以家里才着急着明年趁着农闲的时候去一趟阳城看看。
二哥很争气,据说现在已经是那家酒楼的大掌柜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农忙春忙的时候,他二哥回来的机会也少了,家里地里的活儿多半都是爹跟阿爸,还有三哥忙着。他就在家里帮着做饭送饭,看着家里的鸡鸭。
细数这一年的事情,好像家里的环境也越来越好,每次见着他阿爸数那罐子里存着的银钱数时,整张脸都笑开了花。大哥在阳城大概是边在哪里做事边学习,也不要家里给银钱。二哥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月的工钱都没花,全给拿了回来让阿爸给存着。家里那罐子里存的银钱,有大半都是他二哥的。
李瑾窝在暖和和的被子里,很不愿意起来,虽说南方不比北方寒冷,但今年这天气好像比往年要冷了许多。穿衣跟着往年那样,居然都觉着冷了。习惯了暖气房,这一到冬天,李瑾就跟冬眠的动物似的,不愿意出被窝。
过完年,十月份种的麦子,苗已经窜了老高,还好这苗耐寒,即使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也没有苗给冻死的。依然翠绿翠绿的屹立在土埂子上。
地里下了各种菜苗,该种的也都种上了,就等着四月底把麦子一收,他阿爸就准备上阳城去找他大哥。自然,李瑾因为从来没去过阳城,也央着要一起去看看,宠着他的爹跟阿爸,当然答应了下来。而他三哥就留在家里帮他爹干地里的活儿。
李瑾想去,一方面是没出过远门,另一方面是他的自保能力绝对比他阿爸强,在这异世虽然不用像前世那样被逼着学这学那。可这防身的功夫,他却一点没落下,毕竟,哪里都不会是真的太平世界。有点防身功夫,总比手无缚鸡之力强。几年下来,偷偷的练着,也有点成就了。加上前世的经验,怎么着也比只会农活的阿爸强。
不过兴许是注定了李瑾不能出这趟远门,收麦子的时候,李瑾在摘洋槐树花的时候,不小心从树枝上掉了下来,摔进了一条沙沟子里,不巧,那沙沟子里有几块小碎石。李瑾的后脑勺,正好磕上面。
记忆恢复
爆炸声,惊吼声,交织成一片。十几个黑衣人成包围之势将四人围在其中,无路可退。冰冷的枪管像是死神的镰刀,泛着幽深寒冷的光。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三具倒下的年轻身体上,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衫,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没有害怕,没有惊惧。只是在触到那三具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时,痛了一颗心。眼角的泪水,伴随着周围的人声,慢慢的滑落。
爹,阿爸,大哥,二哥,三哥,质朴的村庄,不一样的童年,紧跟着自己的小尾巴,被捉弄的场景。爬树,捣鸟窝,捉鱼,摸虾,翻螃蟹。厨房里忙碌着的小小身影,熟练的翻炒,不及灶台高的单薄身子。
肆意的撒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阿爸的宠爱,爹宽厚的怀抱,三个哥哥的护短。还有那或调皮,或害羞,或小气的小伙伴。一件件熟悉却又陌生的事情在自己眼前上演,看着那好似亲身经历的事情,上官谨冷眼旁观,心里却莫名觉得幸福及温暖。
“小谨,小谨,你可别吓阿爸啊,呜,小谨,快醒醒呐。”模糊又熟悉的声音传来,上官谨敲了敲被两世记忆混乱了的脑袋。这个声音,是阿爸,那个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宠着自己的男人。
前世的记忆,全部完整,他记得自己是如何死的,也记得另外三个好友跟他一样的命运。而重生后的十年记忆,清晰得让他知晓了很多事。两世记忆纠缠,犹如无声电影般在脑海里闪过。最后的画面,便是那小小的身影从满是白色的花树上掉落进沙沟,后脑勺磕在石头上的那一幕。
也许是那十年的记忆作底,恢复了完整记忆的上官谨并没有多少慌乱,也清楚明白自己是再世重生。他不是那个只有九岁记忆的上官谨。死时十七岁的他,自然看过不少的小说,穿越,重生,对于他来说,那是小说里的桥段。当时看那些无聊的小说,不过是为了打发一下平时因为管理家族事业紧绷的神经。
只是再次醒来时,居然发现,那些至于他来说纯打发时间的小说桥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清理了一下脑子里后十年的记忆,慢慢的,上官谨黑了一张脸,更是无视了那一直在自己身边犹如月光宝盒里那烦人唐僧般的声音。只是心底里,却有一点心疼。
该死的重生,该死的世界,本少爷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堂堂上官家的继承人,居然就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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